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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孟姐姐。”李悦接过姜汤,一股生姜的刺鼻味传来,让她胃里一阵恶心,但又怕孟清浅怀疑,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哪知没喝几口恶心得干呕不止。
孟清浅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说:“乐儿,你喝慢些,别呛着了。”
李悦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摆摆手说:“孟姐姐,我没事。”
“你总说没事没事,可毕竟是掉进了结了冰的湖里,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好?你不愿意让太医看也就罢了,还不伸出手来,让孟姐姐给你看看。”说着,她伸出手就要搭上李悦的脉。
李悦身子一震,本能地把手收缩在背后。
“我真的没事的,孟姐姐。”李悦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一脸防备的姿态。
“好了好了,你不想看就不看了。”孟清浅投降,坐下对李悦道:“过来陪孟姐姐说说话吧。”
李悦应言坐了过去。
“之前你不是一直称赞突厥的刀舞好看么?今天突厥使者来表演,你怎么反倒跑去了碧湖边?”孟清浅试探性地问。
“我……我觉得宴会上人太多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
“你一个人么?”
李悦借低头掩饰面上神色:“当然了。”
孟清浅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笃定道:“可我去找你的时候,明明看见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你们甚至还起了争执,是他一时失手把你推下湖的。”
李悦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没有!什么人都没有!孟姐姐你一定是眼花了。”
孟清浅坚定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李悦显然慌了,蹭的一声站起来说:“孟姐姐,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乐儿!”孟清浅还没来得及往下说,李悦竟然推着她出门,孟清浅怕争执间误伤了胎儿,只好退了出去。
除夕过后就是新年了,萧国向来就有拜年的习俗,更何况难得几个皇子几年都在皇宫守岁,自然要好好铺张一回。
孟清浅起了个大早,本想去给明阳帝和端妃拜完年后,有时间再去看看李悦,可去了永和宫后,端妃非要留她下来剪窗花。
南国没有剪窗花的习俗,孟清浅自然不会,端妃就特意唤来了一个老嬷嬷,专门教她剪窗花,这可是一门手艺活儿,哪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她学了很久还是剪得不好,双手都冻得绯红了。直到天色渐晚,端妃才放她回去,这下什么事都耽误了。
“公主,她根本就是故意为难你嘛!”回宫路上,薇止小声抱怨。
孟清浅皱眉:“薇止,你又乱说话。”
薇止靠近了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可没有乱说。剪什么窗花嘛,咱们南国就没这样的习惯,却偏得让你去学,大冬天的,手都冻红了。”
孟清浅知道她是关心自己,语气也缓下来:“行了,剪也剪完了,这不是回去了么。”
薇止偷偷做了个鬼脸,突然指着一旁的假山道:“公主你看,那不是雪霏姐姐么?”
孟清浅顺着薇止指的方向望去,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雪霏的身影。她对面站着一个紫袍男人,衣摆绣了雅致的翠竹。两人背对着孟清浅和薇止,正站在假山后说话,有了假山的掩护,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人影。
孟清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带着薇止悄悄走过去,恰好看见那紫袍男人似乎塞了一个东西到雪霏手上,孟清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雪霏已经双颊通红,飞快地将那东西收起。等她再走近了,只听见那紫袍男人喃喃吟诵:“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姑娘芳名可是出自此处?”
孟清浅瞪大了眼睛:这声音太熟悉了,竟然是大皇子萧逸。
雪霏双颊泛红,小声道:“正是。”
萧逸爽朗一笑:“姑娘真是好名字,早就听闻流传于南方《诗经》十分风雅,好诗配美人,真是人如其名呐。”
雪霏低头轻声道:“晋阳王谬赞了,奴婢才不懂什么《诗经》,贱名乃是公主所起。”
“既然如此,那我可一定要找弟妹好好探讨探讨了,”萧逸慢慢转过身,话锋一转:“只是不知为何弟妹既然已经来了,却又不肯现身。”
孟清浅心中一凛,却还是光明正大地走过去:“习武之人果然耳力上佳。”她顿了顿,又道:“《诗经》乃是南国百姓在劳作中唱来解闷的诗歌,若是大哥感兴趣,弟妹自当奉上一本完整的抄本,但要体会其中真意,还真的非要去南国的水乡稻田里感受一番才能作准,在这里问我的婢女却是没有用的。”
萧逸挑眉:“弟妹误会了,我找雪霏姑娘自然不是为了讨教《诗经》,而是专程来找弟妹你的。”
孟清浅微笑:“不知大哥有何赐教?”
☆、第28章 总为浮云能蔽日
?萧逸却转向雪霏和薇止道:“我想与弟妹说些家事,不知两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孟清浅冲雪霏和薇止点了点头,两人一齐退下。
“不知大哥想说什么家事?”
“想跟你聊聊乐儿。”
孟清浅诧异地看着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道:“不必了,我不愿探究朋友的隐私。”
说着,孟清浅转身就要走,萧逸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如果跟三弟有关呢?”
孟清浅顿住,萧逸继续道:“昨晚除夕宴,碧湖离宴客厅那么远,我们都赶不过去,怎么偏偏三弟那么巧去了碧湖,还救了乐儿?”
孟清浅心中一震,她猛然回想起除夕宴那日,萧桐也是一身白色衣袍。
她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说:“有什么奇怪的,我不也是那么巧去了碧湖。”
“也对,那就当我多想了吧。”萧逸勾唇,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昨天云南使臣送了我一些云南的特色糕点,有甜糕和酸枣糕,不知道弟妹喜欢哪一个?”
孟清浅正要说她不爱吃糕点,萧逸却先一步抢白:“是我糊涂了,弟妹身怀六甲,自然是爱吃酸枣糕了!只是这甜糕该给谁……”萧逸顿了顿,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乐儿最爱吃甜食了,这甜糕就有劳弟妹帮我转交给乐儿了。”
“大哥一番心意,何不亲自给乐儿?”孟清浅嘴上说着,并不去接那甜糕。
萧逸却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包好的甜糕塞进她的掌心:“不过举手之劳,弟妹难道要推辞?”
孟清浅被他的动作吓得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孟清浅挣扎,萧逸却抓得更紧了。
孟清浅正要开口呵斥,身后却先传来带着愠怒的熟悉男声:“我萧国最重礼教,大哥该明白男女授受不亲才是!”
是萧桐的声音!孟清浅面露喜色,用力挣脱了萧逸的手,向萧桐奔去。
萧逸的脸色冷了下来:“三弟多虑了,清者自清,再说弟妹如今身怀六甲,我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萧桐上前一步挡在孟清浅身前:“大哥虽是君子坦荡荡,但不知情的外人却难说了。只怕会有风言风语,大哥一介男子,自然无妨,可清浅就有理说不清了,大哥说是么?”
萧逸缓了神色,道:“三弟考虑的是,为兄莽撞了。”
孟清浅显然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客气而疏离地说:“甜糕我会代大哥转交,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夫妇就先行一步了。”
孟清浅特意强调夫妇二字,萧逸自然听懂了,大方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但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还是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回宫途中,萧桐似随意地问:“你不是去了永和宫,怎么会和大哥在一起?”
孟清浅隐瞒了看见雪霏这一段,只道:“碰巧路过就遇见了,大哥说云南使者带了些当地的特色糕点,就顺便送了一些给我。”
萧桐挑眉:“你与大哥何时如此熟悉了?”
孟清浅略微迟疑,本想将萧关救人之事和盘托出,但皇宫实在不是畅谈之地,便决定先瞒下,回了王府再说,遂答:“只是见过几次,并不熟悉。也许是他见我身怀皇室血脉,所以照顾了些。”
萧桐脸色微变,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隔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道:“你该明白,不论几次刺杀你我的真凶到底是谁,我都不希望你与大哥有过多牵扯。”
孟清浅点了点头:“我明白。”
在宫里过完了大年初一,所有封了王的皇子们便又要回到自己的府邸。
萧逸的话言犹在耳,孟清浅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要相信萧桐就好。但偏偏那个推李悦下碧湖的白色身影一直在孟清浅的脑海中回荡,跟萧桐的身影重合。最后,孟清浅鬼使神差的拿着萧逸送的云南糕点去了尚书府。
这会子,李尚书恰好不在家,来迎接孟清浅的是李夫人,一阵见礼和寒暄过后,孟清浅问起李悦,李夫人叹了口气才道:“这丫头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平日里最好动,这会子足足一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让她看大夫也死活不肯。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心事,我们问她也不肯讲,如今王妃来了正好,也帮着劝劝那丫头。”
孟清浅道:“若能帮得上忙,清浅自然愿意效劳,有劳夫人带路。”
说着,李夫人把孟清浅带到了李悦的房门口,敲门道:“丫头,昭王妃来看你了,快开门。”
屋里的李悦听到孟清浅来了一阵慌张,立刻找借口拒绝:“娘,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是您招呼王妃吧。”
李夫人在门口嗔道:“混账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昨天还没病没痛的,今天怎么就不适了,还不快开门,莫要怠慢了王妃。”
“咳咳,娘,我真的不舒服。”李悦刻意咳了几声。
“这……”李夫人一时尴尬,孟清浅却开了口。
“乐儿,我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专程来看你,你总不至于连门都不让我进吧?”
李悦想起孟清浅怀孕的时候曾经小腿浮肿,到现在还不能久站,一时心软,便道:“孟姐姐不嫌我病中憔悴,就进来罢。”
孟清浅这才进了门。
李夫人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姑娘,带上房门便出去了,还吩咐了下人不许打扰。
李悦像是才起身,一袭简单的齐胸襦裙,头发随意散着,身子骨纤瘦得吓人,眼下一片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得叫人心疼。
孟清浅牵着她坐下问:“乐儿,你憔悴多了。”
李悦心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吃过东西了么?”
李悦摇摇头。
“我恰好带了两盒云南的特色糕点,味道非常好,你尝尝看吧。”说着,孟清浅把带来的两盒糕点摆了出来。
李悦还以为她又会追问自己除夕宴的事,没想到她却只字不提。
糕点发出淡淡的果香,勾起了李悦的食欲。孟清浅怕她不肯吃,自己先拈了一块甜糕咬了一口,道:“这应该合你的口味,尝尝吧。”
“嗯。”李悦终于点了点头,拈了一块甜糕尝了尝。平日里最爱的甜食此刻却让她想吐,她怕孟清浅看出端倪,也不咀嚼,生生把糕点咽了下去,然后再也不碰那甜糕。
孟清浅见状,又把酸枣糕推到李悦面前,道:“云南人喜酸喜辣,这是云南最著名的酸枣糕,味道非常好,你也尝尝罢。”
李悦点点头,拿了一块酸枣糕吃下,糕点酸甜可口,入口即化,让人食指大动,李悦忍不住又拿了几块,没过多久就把一盒酸枣糕都吃完了。
李悦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孟姐姐,让你见笑了。”
“这有什么,早知道你喜欢,我该多带些给你的。”说着,孟清浅轻笑:“瞧你,吃个糕点都喝到腮边了。”说着,孟清浅拿出手帕,作势要给李悦擦擦。
“是吗?”李悦不好意思地笑笑,乖乖把脸颊伸过去。
孟清浅用帕子在李悦的嘴角擦了擦,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掉到颈边了。”
说着,孟清浅把手指搭上了李悦颈后的动脉,然后稍稍用力,指尖竟然明显感觉到似乎有无数的小滚珠在滚动。她的脸色骤然发白。
“孟姐姐,你在干什么?”李悦抬头望着她,不解地问。
孟清浅非但不放手,反而更重地按着李悦的后颈。李悦感觉到不对,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是滑脉。”孟清浅怔怔地道。
李悦不解:“什么滑脉?”
孟清浅震惊地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悦:“滑脉就是俗称的喜脉,乐儿,你怀孕了。”
李悦瞪大双眼,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孟姐姐,你胡说什么啊。”
“乐儿,你别瞒着我了。你的脉息如滚珠落玉盘,就是滑脉没错,你真的怀孕了!”孟清浅绝望地说。
萧国民风淳朴,崇尚礼教伦常,未婚先孕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身败名裂不说,连一家人都会被牵连。
李悦脸色煞白,双眸变得黯淡无光。
孟清浅心一揪,颤着声问:“你是被强迫的对不对?”
李悦双眼绯红,害怕得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就跌坐在地上。
孟清浅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又问了一遍:“乐儿,你是被强迫的是不是?”
李悦痛苦地抱住了头,带着哭腔说:“我是自愿的。”
“这是谁的孩子?”孟清浅急切地问。
李悦死命地摇头,眼泪吧嗒吧嗒直落,却不肯说出那个浑人的名字。
孟清浅苦口婆心地劝她:“乐儿,你还云英未嫁,未婚先孕是不得了的事,你什么都不说,孟姐姐没办法帮你啊!”
李悦痛苦地抬起头:“是……”
☆、第29章 一波未平波又起
?“是谁?”孟清浅急切地问。
李悦突然猛地后退,眼泪掉得更凶了:“孟姐姐,求你别问了,我是死也不能告诉你的。”
孟清浅心中一震,莫非那人与我有关?她突然想起推李悦下水的白衣男子身形是那么熟悉,她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试探性地问:“那个人……是不是姓萧?”
李悦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清浅,然后立刻摇头说不是不是,孟清浅再问她什么她都不肯再说话,只是不住地掉眼泪。孟清浅见她如此,面上不由地悲戚,心中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
李悦只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得眼睛都肿了,孟清浅一阵心疼,拍拍她的后背说:“好了好了,乐儿不哭了,孟姐姐什么都不问了好不好。”
李悦良久才止住了泪水,低声问:“孟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孟清浅咬住下唇。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萧桐负责,趁着肚子还不显怀之前娶了她,这件事也就瞒了过去。可是她和萧桐成亲不久,如今她身怀六甲,萧桐若是在这个时候另娶他人,别人会怎么想?南国的脸面又往哪里放?若是再严重一些,消息传去了幽州战场,那么势必会影响两国邦交,后果不堪设想。
李悦见她久久不语,眼泪婆娑道:“孟姐姐,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不愿与我这个不洁的女子为伍?”
“当然不是了,乐儿,我只是在帮你想对策。”说着,孟清浅犹豫地试探:“你有没有想过去找那个人,让他娶你?”
哪知李悦竟然立刻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找他,他身份尊贵,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他会身败名裂的。”
孟清浅叹一口气,红了眼眶:“难为你被那个浑人害成这样,心里还是为他着想。”
李悦立刻摇头:“孟姐姐,他不是浑人,他是我喜欢的人。他没有逼过我,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不能连累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孟姐姐,好姐姐,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说着,李悦着急地抓住了孟清浅的手。
孟清浅立刻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好好好,你别怕,孟姐姐一定帮你。”她长叹一口气,道:“现在也别无他法了。你既然有心保护那人,就只能自己吃哑巴亏,偷偷把孩子打掉。”
李悦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激动地摇头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乐儿,你小声些!”孟清浅立刻伸手捂住她李悦的嘴。
李悦乖乖放低了声音,颤声说:“孟姐姐,我不要打掉孩子,我怕,呜呜呜……”说到这,李悦情绪又激动起来,扑在孟清浅怀里呜呜大哭。
“好好好,不要不要。”孟清浅连忙安抚她,就怕她太大声引起别人的注意:“此事事关重大,幸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月,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李悦点点头:“孟姐姐,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孟清浅轻轻擦干她的泪水,在心中叹气。不管是为了两国的邦交,还是为了乐儿自己名节,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留不得的。
过完年后,明阳帝有意锻炼萧桐,把积压了大半年的文书分了一部分给他处理,又让他参与新政的制定,萧桐越来越忙碌,每天都早出晚归,足足半个月都没机会与孟清浅好好说说话。
忙是一方面,萧桐感觉到,自从那天他从碧湖中救出乐儿后,孟清浅就不太理他了。一开始,萧桐只当她是一时生气,也就由着她了,只是没想到她生气生得这么久,反到让萧桐也有些不快,但一想到她即将临盆,孕妇的脾气难免大了些,也就不愿与她计较了。
这一天,萧桐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事,特意提早回府,去金玉楼挑了一件十分精致的礼物,诚意十足地送给孟清浅,不想她只是瞥了一眼,转身就走。
萧桐实在忍不住了,屏退了左右对孟清浅道:“你要是生气了就直说,何苦一直这样。”
孟清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充满了质问。
萧桐只觉得头疼:“上次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只是一时情急,才跳下去救乐儿。当时水士都出宫过年了,你又身怀六甲,我要是不跳下去救乐儿,只怕你也会忍不住大着肚子跳下去。如今却又来怪我。”
孟清浅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明知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偏的拿这件事来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