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倾世的容颜,只是那一双如水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就只是那么一眼,他便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他渴望把她留在身边,哪怕他要因此付出生命中的所有也在所不惜,怎奈何,梅洛早就心有所属。无论他如何拼了命的努力想要抓紧她,都只是徒劳无功,甚至适得其反。
她的离开如春雨一般自然而然,无声无息。若不是她留下的那株雅州白梅,他几乎不敢相信,梅洛真的曾路过他的生命。
她走后,明阳帝将梅树移植进了宫,每日的悉心照料,把梅树保护的极好。只可惜这雅州白梅像是认得主人一般,执拗的再也没有开过花。他也就这么傻傻的守着这株梅树,一守便是二十年。
明阳帝轻轻的抚摸着梅树,似乎这样便能模糊了岁月。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有着如水般容颜的女子,身穿胜雪白衣摇摇晃晃的走来,似一朵盛开的白梅,清冷孤傲,遗世独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明阳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皇上,夜凉了,您还要在这里站多久?”是端妃。
明阳帝抬头看了看天,果然看见了一片深蓝。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从午后站到了入夜。他自嘲的笑了笑,抬腿想回寝宫,却发现腿已经站麻了。
一双手毫无征兆的扶住了他,那冰凉的触感让明阳帝清醒了不少。他挺直了身躯,摆出一个帝王该有的姿态:“走罢。”
明阳帝刚迈开腿就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幸好端妃及时上前扶住他。两个人互相依偎走过斑驳的石子路。这样熟悉的场景,一如当年。
“暮儿的手好些了么?”明阳帝问。原来白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萧暮的手受了伤,也注意到了萧暮手上包扎用的手帕,是端妃的。
“暮儿觉得这点小伤不必看太医,我拗不过他,只好嘱咐让他回宫上药了。”端妃低眉顺眼的答着。
明阳帝长叹一口气,“端妃,辛苦你了……”
“作为一国之君的妻子,这是我该做的,何来辛苦。”端妃笑笑,心却疼了起来,曾几何时,她也是用尽了所有的真心去爱这个深情的男人,只可惜,他的深情只对梅洛。旁人即使为他做了再多,他也永远视而不见。
想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酸楚涌上心头,端妃不愿流泪,便打趣的转了话题,“听说孟清浅公主已经进了萧关呢,皇上要养好精神,可别顶着个熊猫眼,让未来儿媳妇笑话。”
“呵呵,”明阳帝笑着,目光变得格外柔和:“是呀,可不能让我们的儿媳妇笑话。”
可不能让我们的儿媳妇笑话。
我们的……儿媳妇……
慧心如端妃,自然一点就通。
☆、第5章 半路云泥迹不同
?翌日清晨,朝暮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萧暮骑射不精,伤了暗香园的梅树,从即日起罚四皇子萧暮每日独自照料梅树,直到梅树再次吐露芬芳。钦此……”
“儿臣领旨。”萧暮不咸不淡的接过圣旨。
来宣旨的人是怡心殿总管太监小庄子,他宣完旨走时瞥了萧暮一眼,眼中似乎有些嘲笑。萧暮也不睬他,等他走远,就把圣旨随意丢在桌子上,转身坐了下来。
萧楚坐到他身边,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四哥,你可真倒霉,那破梅树二十年没开过花了,我看你下辈子得天天对着它了。”
萧暮无所谓的笑笑,没有回应。
“四哥,你说父皇是不是糊涂了,不过是射中了这么一颗不开花的破梅树,怎么罚这么重。”萧楚自顾自的说着。
“你看父皇昨日下午那么失态的样子就知道这梅树有多重要,我这么点处罚在父皇看来还远远轻了,他自然还有别的处罚。”他顿了顿,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不过另外的处罚对于我和端妃娘娘来说,都是莫大的奖赏。只是三哥嘛,大概有得烦了。”
“三哥?这又关三哥什么事呀?”
话说到这便足够,萧暮慵懒的倚在七宝榻上,反而急了萧楚:“对三哥来说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惩罚,你到是说呀!”
萧暮还是笑,却不肯再开口了,因为他知道,即使继续说下去,萧楚也听不懂。
萧楚太单纯,根本不会去想,平时在皇子玩乐射箭都是用轻简的木弓箭,为什么这次会用沉重的金箭金弓;他也不会去注意到托着靶子的小太监似乎是刻意往暗香园的方向移动;更不会去想,用上等牛筋所制的弓弦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断开。
巧合一个尚且说得通,若是多了,便假了。
果不其然,萧楚走后不久,有得烦了的那位就出现在了朝暮阁。
萧桐遣退了左右,怒气冲冲地盯着萧暮。
“三哥怒气冲冲的进了我这朝暮阁,也不怕端妃的眼线看见,那多年来你我辛苦伪装出不和的假象岂不是白费功夫?”萧暮半躺在七宝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萧桐。
萧桐冷哼:“数日不见,我竟不知,四弟跟端妃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三哥这说的哪里话?”
“端妃那点小伎俩,你敢说你完全不知?你只是故意惹怒父皇,就是不想要跟那南国公主联姻!”
萧暮嬉笑着摆摆手:“我可是在帮你啊,南国富庶而兵不足,而我萧国兵有余而粮不足,南国对于我萧国来说,是最好的盟友,你娶了南国皇帝唯一的女儿,等于坐拥了半个南国,对你今后的计划大有帮助。”
“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乐儿一人!”萧桐猛的抬头直视他,目光竟如雄鹰一般锐利,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紧紧包围了萧暮。
“可乐儿一心只想着大哥,对你并无意。”萧暮正色道:“三哥,你蛰伏十年,千万莫为了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萧桐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手上的青筋尽数爆了出来,“有时真恨不得一剑了结了封雅婷这个贱人,为你我的母妃报仇雪恨!”
“三哥切莫冲动,若只是想杀了端妃,那我们今天就可以如愿!可是,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你的娘亲瑶妃,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高傲如她,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冷宫中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样的生不如死,都是为了你!”
这段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萧桐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的眼变得深邃而幽暗,惊心动魄的往事历历在目,就如一块千斤巨石般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却要竭尽全力去承受。
当年端妃联合封丞相使计陷害瑶妃。瑶妃百口莫辩,为了儿子的安全,只好意在众人面前虐待他,好撇清与儿子与自己的关系。明阳帝信了,毫不留情的将瑶妃打入冷宫,而萧桐则被过被继给了端妃。那时,他不过才九岁。
萧暮看着萧桐由最初的愤怒到悲伤,最终转为一贯的沉静,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三哥,虽然知道这条路很艰难,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正大光明的把瑶妃娘娘从冷宫接出来,以太后的身份!”
“我会的。”萧桐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他的眼里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今日的阳光格外灿烂,洛阳城也分外热闹。
一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进了洛阳城,数千名侍卫头带胄,身穿甲,训练有素。队伍的中央是一顶巨大的黄金顶轿,轿子里坐了一名女子,隔着轿帘,让人们看不清她的样子。
洛阳城的百姓全出来看热闹了,街道两旁,万头攒动,大家争先恐后的拥挤着,要争睹南国公主的风采。沿街两边都驻有萧国不少官兵,也差点压制不住躁动的百姓。
孟清浅静静坐在轿子里,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百姓,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也为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夫君。
很快,千人大队来到了皇宫的门口,一群太监抬着步辇早就在这等着了。
孟清浅刚要迈步,游子轩突然拉住了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清浅,你可要想好了,这道门,一旦进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孟清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说:“大表哥,只要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怎样都心甘情愿。”
太监宫女们簇拥着孟清浅和游子轩上了步辇,南国来的数百名随从也抬着数不清的箱子从偏门进宫。
太监带领着孟清浅和游子轩进了怡心殿,明阳帝端坐在主位上,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神色,孟清浅和游子轩一同行了个国礼,谦而不卑。
主位上的明阳帝却愣住了。
她太像梅洛了。若说相貌上只有三分相似,那双眼睛便像足了十分。他死都不会忘记梅洛的那双眼睛,就像一片浩瀚的海,平静如水,亦温柔如水。
见明阳帝迟迟没有让两人起身,一旁的小庄子小声提醒,一连叫了好几声,明阳帝才如梦初醒的说:“南国贵客请起。”
孟清浅不卑不亢的起身,一抬头就对上了明阳帝探究的目光,虽然不解,但她并没有回避,反而得体的回了一个微笑。
明阳帝自嘲的笑了笑。她不是梅洛,年纪上差了很远不说,梅洛只是一个平凡的农家女子,而她,是南国尊贵的公主。
“朕已经就安排了会香宫迎接南国所有贵客的到来,大家稍作休息,今晚朕在碧湖边设了流觞宴,所有萧国皇室和二品大臣的子女都会参加,算是为南国公主和丞相接风洗尘。”
孟清浅盈盈一拜:“多谢萧皇盛情款待。”
“公主舟车劳顿,想必辛苦了,不如先去会香宫稍事休息,臣随后就到。”话是对孟清浅说的,但游子轩确实看着明阳帝的神色。
明阳帝点了点头,孟清浅便行礼告退,自有一群宫娥太监送她出怡心殿。明阳帝屏退了左右,游子轩这才呈上南国的秘密文书。
“南皇好大的口气,十万大军岂是说借就借的。”看完了文书的明阳帝沉声道。
游子轩自如的道:“萧皇言重了,付出与回报往往都是对等的,南国与萧国世代皆是友好的邻居,如今南国需要萧国的帮助,给出的回报也不会让萧国吃亏了去。”
“哦?”明阳帝有些不屑道:“但我萧国似乎并没有必须卷入这场战斗。”
游子轩从容的说:“当今时事,天下三分,苗国向来好战,今日敢欺我南国,若萧国袖手旁观,那么下一个目标不就显而易见了么?唇亡齿寒的道理,萧皇想必是知道的。”
“游相此言差矣,我萧国兵多将广,自然无惧苗国,就算是真打起来,只怕苗国占不到半分便宜。”明阳帝自信道。
“萧皇所言甚是,萧国自然是无惧现在的苗国,”游子轩笑了笑,话风锋一转:“苗国士兵凶残,战力非常强大,最大的缺点就是物资匮乏,不利行军久战。而我南国最大的优势便是富甲一方,万一苗国赢了南国,自然不会少向我南国索要金银财宝,到时候,萧皇还能如此笃定苗国不成气候么?”
明阳帝鹰眸眯起,欣赏的看着游子轩,道:“萧国与南国世代友好,如今邻居有难,我萧国袖手旁观恐会被天下人耻笑,只是不知这场战役中,我萧国得到的,除了一个好名声,还有什么?”
“南国决不会让萧国白白出兵的,除了一路的粮草由我南国承担之外,另有黄金五十万两送予萧国,权当感谢萧国出手相助。另外,我南国公主孟清浅已到适婚年龄,愿嫁与萧国有识之士,从此以后,我南国与萧国互为姻亲,世代友好。”
明阳帝沉吟了一会,道:“南国诚意十足,我萧国自然不会让邻居失望,只是游相可否听过一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游子轩一愣,隐隐猜到了些什么:“萧皇的意思是?”
“南国富庶,五十万两黄金不过是九牛一毛,于我萧国而言,五十万两黄金也只是犹如鸡肋,不要也罢。只是南国的茶叶和丝织品名扬天下,远销海外,我萧国羡慕不已。若是两样绝技都让南国与我萧国分享,未免显得太贪心,若只是两国交流一下丝织技术,对南国来说,应该只是举手之劳吧?”
游子轩在心里道:这老狐狸,明知茶叶种植对水土要求高,即使引进南国茶种易地而种,也很有可能发生南橘北枳的现象,便讨巧要求将丝织技术传授萧国。想得倒美。
想是看出了游子轩的犹豫,明阳帝立刻补充道:“这一要求游相若是答应了,那十万大军便算我萧国赠与南国了,等战事结束后就在幽州驻扎,朕会派人逐步将其家人送去幽州,这十万将士便可安心留在幽州,世代保卫南国安宁。”
游子轩赞道:“萧皇好魄力,既然如此,我南国也绝不会让萧皇失望,待十万大军启程幽州之时,便是我南国百名御用织女抵达萧国之日。”
明阳帝大笑:“哈哈哈,如此皆大欢喜的结局再好也不过了,朕就喜欢跟游相这样爽快的年轻人说话。”
“多谢萧皇,只是在下代表南国还想向萧皇强调一件事,”游子轩郑重道,“黄金也好,丝织技术也罢,于我南国而言都是有价之物,而我南国的公主,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哈哈哈哈,这是自然。”明阳帝从善如流的说,“游相和南皇大可放心,孟清浅公主身份尊国,自然会许配给朕最得意的儿子,她嫁过来,也是我萧国的无价之宝,我萧国绝不会亏待与她。”
“有萧皇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第6章 人生若是如初见
?孟清浅到了会香宫没多久,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端妃娘娘驾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好在来萧国之前,孟清浅就把萧国皇室的重要人物都熟悉了一遍,稍微回想一下,她就记起了端妃的身份。待端妃进门后,她立刻起身行礼。
“南国公主孟清浅见过端妃娘娘。”这声音温和悦耳,好似一汪明净的湖水温柔的流过沙岸,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适。
“不必多礼。”端妃连忙扶起孟清浅。她衣着华贵,谦和得体,尽显一国公主风采。
“谢娘娘。”
孟清浅请端妃坐上主位,正要让婢女奉茶,端妃却已经让纸鸢将带来的茶水奉上。
端妃道:“这是今年新采的茶,味道馥郁清香,陛下很喜欢喝,本宫就特意带过来,公主也尝尝罢。”
说着,纸鸢便奉了一杯新茶递向孟清浅,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向谨慎的纸鸢手忽然滑了一下,茶不慎晒在孟清浅身上,她慌忙起身,青葱素手还是被茶水溅到了,好在茶水并不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纸鸢连忙跪下道歉。
端妃睨着纸鸢冷冷的道:“怎会如此不小心,难道是在永和宫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竟连端杯茶水都不会了?”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孟清浅展颜一笑,对纸鸢说:“不碍事的,也没真的伤着,只是以后姑娘在端妃娘娘身边当差,可不要如此粗心大意。”
“是,奴婢谨记。”纸鸢慌忙点头,丝毫不见往日的从容之态。
端妃歉意的对孟清浅说道:“公主旅途劳顿,还要看这样的笑话,真是我这做长辈的照顾不周。”
孟清浅微微一笑,眉间散发出的端庄娴雅却表露的恰到好处:“娘娘言重了,这般小事,何必挂心。”
“难得公主大度,还不退下。”端妃瞪了纸鸢一眼,纸鸢连忙告退。
会香宫中,人算初识,从家室亲友到喜憎好恶,端妃和孟清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是越聊越投机。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端妃邀请孟清浅一起去参加流觞宴,孟清浅不好拒绝,只得让端妃稍等,待她将一身正装换下,改成了简洁素雅的白色衣裙,这才跟端妃一起出发。
会香宫恰好离碧湖不远,端妃一路上顺道给孟清浅大致介绍了碧湖和今晚的流觞宴。
“碧湖是我萧国的先祖花了大价钱修建的一条人工湖,湖底的地势经过特意的改造,灌满了湖水后,水会自动绕着御花园而流,坐上游船不需要划桨便可顺流欣赏御花园四周的美景。
我萧国向来崇尚文风,皇族大多是风雅之辈,而流觞宴就是最能体现这一点的。每年的夏历三月,皇宫经常会在夜晚举办流觞宴,皇子公主们在碧湖边聚会宴饮,或者坐上游船,宫娥们会将质地很轻的漆器酒杯置于湖面上,任其顺着曲折的水流缓缓漂浮,酒杯漂到谁的跟前,谁就可以取杯饮酒。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尽兴为止。”
孟清浅由衷感叹:“萧国果然风雅!试想一下,文人雅士在碧湖边饮酒作乐,纵情山水,有清谈老庄之者,亦有游心翰墨之辈,共作流觞曲水之举,当真不同凡响。”
南国位处江南一带,四周都是水乡,却也没有想出这样风雅的办法,反观萧国地处北方,大多数人都是旱鸭子,反而造了这样一片人工湖来作流觞曲水,确实难得。
话间,端妃和孟清浅已经来到了碧湖边,流觞宴虽还没有开始,湖边已经汇集了千帆。端妃指着不远处的小船,说:“这里的船也是特别建造的,载客量两到四人不等,船边放了一盏小灯,一艘船坐够了人,灯下的机关就会转动,灯就会缓缓升起,那么其他人就不会再上这艘船了。”
孟清浅点头,端妃又指着船上挂着的有黄有绿的木牌,道:“这些木牌是用来表示船里人身份的,往往是几个知己好友相约游湖,先到的人找一艘船,在木牌上写上代表自己名字的一个字,然后挂上,好友看见木牌就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比如说公主你姓孟,就在木牌上写下一个孟字。”说着,端妃从最近的船上拿下一块绿色的木牌,抽出套在木牌侧边的笔,在木牌的正反两面都写上了一个“孟”字,然后挂回船上。
孟清浅没想到端妃这么快就帮她把木牌挂上了船,她正要说想在湖边走走,端妃就把她往船上推:“流觞宴很快就开始了,清浅快上船看看吧。”
“那娘娘您呢?”孟清浅问。
端妃笑笑,“坐船游湖赏月是你们年轻人做的事,至于本宫,自然是陪着陛下在湖边散步饮酒了,公主放心上船吧,今日流觞宴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
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