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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狮-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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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漆小玉问了一声。
    “漆小玉同学吗?”是张国焘的大嗓门儿,“都什么时间了,你们还睡?快起
来!有急事。”
    三人都急匆匆地起了床,穿好衣服,赵瑞芝过去把门开开。
    外面是许德珩、邓仲澥、张国焘、孔文义四位同学,他们都是一副心急火燎的
样子。
    “怎么啦?又要有什么行动吗?先进来吧!”赵瑞芝招呼四位同学进屋子。
    许德珩说:“不进去了。你们也快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得赶快去找李主任和陈
学长。”
    漆小玉过来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吗?”
    “咱们的蔡校长辞职出走了。”
    “啊?!真的?”
    “你们看!”孔文义把手中拿着的一张当天的《晨报》递给了赵瑞芝。
    赵瑞芝接过一看,《晨报》上赫然登载着:

                                  辞职书
    为呈请辞职事:窃元培自任国立北京大学校长以来,奉职无状,久思引退。适
近日本校全体学生又以爱国热诚,激而为骚扰之举动,约束无方,本当即行辞职。
徒以少数学生被拘警署,其他学生不忍以全体之咎归绪少数,终日皇皇,不能上课,
本校秩序极难维持,不欲轻卸责任,重滋罪戾。今被拘各生业已保释,全体学生均
照常上课。兹事业已告一段落。元培若再尸位本校,不特内疚无穷,亦大有累于大
总统暨教育总长知人之明。敬竭诚呈请解职,并已即日离校。一切校务暂请温宗禹
学长代行。敬请大总统简任能者,刻期接任,实为公便。
    

    谨呈。
                                                蔡元培
                                      民国八年五月八日
                                  辞职声明
    我倦矣!“杀君马者道旁儿”。“民亦劳止,汽可小休”。我欲小休矣。北京
大学校长之职,已正式辞去;其他向有关系之各学校、各集会,自五月九日起,一
切脱离关系。特此声明,唯知我者谅之。
                                                蔡元培
                                      民国八年五月八日

    赵瑞芝看完,把《晨报》还给孔文义,望着许德珩他们,焦灼而茫然无措,着
急地问道:
    “这怎么办?”
    许德珩决然说道:“得赶快去找李大钊主任和陈独秀学长!我们先去,你们后
面快来!”
    赵瑞芝点点头:“好!”
    说完,许德珩他们径直朝图书馆红楼急速快步走去,赵瑞芝、漆小玉转身进屋
去洗脸、梳头。
    赵瑞芝、漆小玉、林丽萍简单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赶到汉花园图书馆红楼主
任办公室时,屋子里已经挤满了学生和老师。陈独秀学长和钱玄同、刘半农等教授
也都在。
    许德珩正从孔文义手里把《晨报》接过来递交给李大钊。李大钊接过看了看,
没有说什么,沉思着,把报纸又递给了身旁的陈独秀。陈独秀看了看,也什么都没
有说,只是默然沉思着。
    “陈学长,蔡校长的《辞职声明》中的‘杀君马者道旁儿’是什么意思?”邓
仲澥问道。
    陈独秀略思索了一下,回答说:“依仲甫之粗见,这是蔡先生引自钱大听纂
《风俗通义逸文》(《潜研堂全书》四十五)所载:‘杀君马者路旁儿也’之语,
意思是长吏养马肥而希出,路旁小儿观之,却惊致死,另还有一种意思是长吏马肥,
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驱驰不已,至于瘠死。”
    “蔡校长在这里引此典故,是何心意?”孔文义问道。
    陈独秀思索着,说:“仲甫之见,蔡先生在这里是说,同学们,你们爱我蔡某
之心意我领了,不要再挽留我了,让我走吧!不然,我定将会被积劳而致死的。同
学们看来是爱护我蔡某,其结果反倒会害了我蔡某的。”
    李大钊心情有些沉痛地说:“蔡先生在他的《辞职声明》中引此一典故,其实
是表述了他心中难以诉说的苦衷。事情就是这样的:新的观念、新的思潮,总是要
受到顽固的守旧势力的忌恨和攻击。蔡先生是一位致力于革新、致力于社会进步、
致力于国家和民族强盛的新派领袖。蔡先生自主政咱们北大、任咱们北大校长以来,
励精图治,奋力于北大改革,坚持兼容并包,提倡思想自由,鼓励各派学术研究,
使得我们北大革新思潮活跃,生机勃勃,使得我们的新思想、新文化、新文学都能
得以发展,而那些封建专制主义的孔孟之说,那些旧的纲常伦理,那些吃人的旧的
礼教,越来越不得人心。所以,有些人攻击蔡先生‘复孔孟、铲伦常’,是‘过激
主义分子之黑后台’。咱们的北洋政府,从段总理段大人,到徐大总统,都视蔡先
生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去之而后快。尤其是五月四日北京整个学界的示威大游
行,是以咱们北大为首的,咱们有些同学被拘于警署,咱们蔡先生又到处呼吁奔走
营救,这更使得一些怀恨者咬牙切齿。当然,社会上一时纷纷传说的什么曹汝霖和
章宗祥要派人放火焚烧北大校舍,什么还要派人暗杀蔡元培校长,这都仅仅是个谣
传,可是,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五月四日那天当天晚上,在国务总理钱能训家中召
开的内阁紧急会议上,要撤销掉蔡先生的北大校长职务,这是千真万确的!当时,
教育总长傅增湘不大同意,钱能训厉言质问:‘汝谓蔡某人地位不可动摇,倘若蔡
某人死了,则又如何?’足以可见,北洋政府方面已经容不得蔡先生再在北大任校
长了。”
    李大钊讲到这里,拥挤在主任办公室里的同学和老师们都忿然不平地哗然起来。
    李大钊停了一下,又接着讲道:“昨天晚上,蔡先生曾来到我这里,说下午一
位与政府有些来往的好友以善意警告他道:‘君何以尚不出京,岂不闻焚毁大学、
暗杀校长等消息乎?’当时蔡先生答道:‘我也已听说了,但我以为此等不过是反
对党恫吓之词,可置之不理。’那位朋友又对蔡先生说:”‘不可。君不去,将大
不利于学生。在政府方面,以为君一去,则学生实无能为,故此时以去君为第一义。
君不闻此案已送检察厅,明日即将传讯乎?他们决定,如君不去,则将严办此等学
生,以陷君于极痛心之境,终不能不去。如君早去,则他们料学生当无能为,将表
示宽大之意喷咻之,或者不复追究。’蔡先生以此朋友之语对我说,他觉得这位朋
友的话有道理,决定写好辞呈于昨晚分头送去,于今晨速离校去天津,以保全所有
无辜之学生。当时,我恳言相劝力挽,但蔡先生主意已定,甚是坚决。”
    李大钊眉峰微蹙,冷峻中隐含着深深的痛心和激愤,两眼在镜片后面灼灼燃烧
着。
    主任办公室里一片沉寂。人们都被忿然不平和剧烈的伤感交织在一起沉痛笼压
着,眼泪花花的。
    尤其是赵瑞芝伤痛到了极点。她是蔡校长破例特批的北大第一个女学生,没有
蔡校长的特批,她今天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此时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眼睑红红
的,嘴唇在痛苦地抽动着,长长的睫毛下涌满着泪水,使劲地咬着下嘴唇,慢慢地,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肩膀抽动着,伤痛至极地哭泣了起来。
    赵瑞芝这么一哭,漆小玉、林丽萍也都一起跟着伤痛地哭了起来。
    有人喊道:“蔡校长不能走!蔡校长是被逼走的。得让蔡校长回来!”
    许德珩说:“就是的!很显然,蔡校长是被徐世昌他们一伙逼迫走的!”
    邓仲澥说:“我们坚决不让蔡校长走!”
    其他许多学生也都赞同地喊道:
    “对,我们坚决不让蔡校长走!”
    “坚决不让蔡校长走!”
    张国焘大嗓门喊道:“走,去找徐世昌去!让他把咱们的蔡校长请回来!”
    “走,去大总统府找徐世昌去!”
    “找徐世昌去!让他把蔡校长请回来!”
    同学们喊叫着;有的学生已经转身准备往外走,去大总统府。
    李大钊举手制止道:“同学们先等一等!”
    邓仲澥喊道:“同学们先等一等!”
    同学们又都安静了下来。
    李大钊目光炯炯地望着大家:“同学们,不能就这么乱哄哄地去找徐世昌。蔡
先生的被迫辞职出走,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大家请看,我这里有一份东西,是今天
早上新闻界的朋友送来的,是徐世昌在蔡先生递交了辞职书以后紧跟着签发的一份
所谓要将闹风潮的学生重新逮捕严惩的《大总统令》。”
    犹如一阵狂风又卷起了巨浪,屋子里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愤然地骚动起来。
    李大钊把手中的徐世昌签发的《大总统令》高高举起,抖动着,愤激地大声说
道:
    “很明显,蔡先生被迫辞职离京的主要原因,是北洋政府把我们五月四日爱国
示威大游行归咎到了蔡先生头上。蔡先生被迫辞职离京,绝非仅仅是我们北京大学
一个学校的问题,而是整个北京学界、乃至整个全国学界的问题!而且,再往深一
点看,看看这份《大总统令》,蔡先生前脚辞职,徐世昌后脚下令严惩学生,把刀
枪又对向了学生,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北洋政府是要彻底扑灭我们外争国权、内
除国贼的爱国热潮!是要以蔡先生为靶子,杀鸡给猴子看,彻底把我们寻求救国救
民的革新之路的新文化运动镇压下去!”
    “是这样的!同学们,李主任所讲,完全是事实!”陈独秀也慷慨激昂地大声
讲道,“大家知道吗?北洋政府一心想撤掉蔡先生,教育总长傅增湘就因为替蔡先
生说了几句公道话,北洋政府就想把博增湘总长也撤掉,想让他们安福派系的极力
主张尊孔复古的田应磺来当教育总长。特别令人愤慨的是,在蔡先生决定辞职之前,
徐世昌他们就已经内定准备让咱们学校的胡钧当咱们北大校长。”
    屋子里的同学们和老师们又一次愤起而哗然了。
    胡钧,何许人也?北大学生和老师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此公的。此公名为北大教
师,但其师道师德均很低劣。他一直也主张尊孔复古,段祺瑞、徐世昌的安福国会
开幕之始,他当即投靠了安福系,成了安福俱乐部的“小跑腿儿”。五月四日学界
爱国示威大游行后,他竟第一个偷偷跑到曹汝霖、章宗祥那里卖好问安,在曹章两
卖国贼跟前破口大骂北大爱国的学生老师。此小人之劣行曾在北大校园里引起公愤。
一段时间里,学生各寝室及饭厅和道路两旁的墙壁上,到处都贴有勾画此公卖身投
靠、向曹章两卖国贼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的讽刺画,望其无不捧腹大笑,并对此公
嗤之以鼻。徐世昌一伙竟准备让此公接任北大校长,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又是什
么?!
    陈独秀接着又说道:“北洋政府把矛头对准蔡先生,如李主任刚才所说,项庄
舞剑,意在沛公,对向蔡先生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在对准我们的力求国家与民族进
步振兴的新文化运动!把我们的新文化运动镇压下去以后,他们便可顺利地在巴黎
和约上签字,便可随心所欲地卖国求荣,把青岛、山东以至整个中华神州拱手送予
东洋日本倭寇和其他洋人列强之手。对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不能仅仅只看作是
蔡先生一个人的问题,我们必须针锋相对地予以痛击!”
    刘半农赞同地大声说:“对,陈学长所言极是!我们必须奋起反击!”
    许德珩望着李大钊、陈独秀,建议道:“不行,我们再一次实行罢课。通过北
京学联向各大中学校发出通告,再一次实行整个学界的全面罢课,迫使政府请蔡校
长回校复职。”
    李大钊沉吟了一会儿,深沉地说:“实行罢课,这也是向反动势力进行斗争的
一种方式。目前,我们也只能是采取这个办法。但我们现在所进行的斗争,外争国
权,内除国贼,反对在巴黎和约上签字,要求收回我们青岛和整个山东,以至提倡
科学与民主,主张社会进步,主张革新,以新思想、新文化反对腐朽没落的封建专
制主义旧思想、旧文化,这都已经超出了我们学界的范围了,都已经包含了广泛的
社会内容了。尤其这一次蔡先生被迫辞职出走,北洋政府更在磨刀霍霍,使得我们
斗争所包含的社会内容,更加明朗化,也更加尖锐,社会各界也势必不会坐以待视,
所以,我们想办法把学界的罢课引深向更广泛的社会斗争,把单纯的学生风潮引发
为广泛的、整个社会的抗争运动……”
    李大钊深沉地讲着,一字一句都深沉而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屋子里回旋激
荡着,也更在每个人的心头强烈地回旋激荡着……

                                   二

    大总统府里又一次焦灼不安了。
    徐世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他的书房里背着个手转来转去着。
    本来,蔡元培主动辞职,正中他徐世昌的心意。一块心病去掉了。他看着蔡元
培的《辞职书》,欢悦和畅快充满了他的心房。可没想到,这才还不到一天时间,
各方面的连锁反应这么快而且这么强烈、这么凶猛地朝他袭来。什么各大学教授的
请愿书,各大中学校校长的请愿书,社会贤达名流的请愿信以及全国的电报……都
像雪片一样向总统府他的办公室飞来。那些大学教授们和各大中学校校长们明确表
示:政府如果不下令挽留住蔡元培,他们都将集体辞职。就现在,教授推举出的请
愿团,还在外面会议厅里等候着要见他,要再一次向他面陈请愿内容。
    “他妈的,面陈个屁!”这位进士出身的前翰林院编修,撕去了读书人的斯文,
恼羞成怒,也粗野地骂起娘来了,“教授,教授嘛,以教导学生识文通理为本,何
以这样来随意干涉政府的大事?他妈的,简直统统混蛋透顶!”
    徐世昌心里就像燃烧着一团火。
    尤其是,在刚才教授请愿团到来之前,北大那个教师胡钧送来密报,说北大那
些学生又在煽风掀浪,准备要联合京城所有大中学校,再一次进行大的行动。
    什么样大的行动?不会又是一个五月四日吧?
    徐世昌心里有点发毛。
    “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徐世昌转来转去着,侧过脸问了问恭立在旁边的参议
院副议长田应璜和教育次长袁希涛,“你们也给我老徐出个主意吧!”
    回应磺轻声地说:“不行就先下个劝留蔡某人的令吧!”
    徐世昌停下步子,盯视着田应璜:“怎么?你是说让我下令把姓蔡的劝留在北
大?”
    “只是表面上先这样作个样子。”
    “噢?”
    “在这同时,大总统还可以再……”
    徐世昌手一挥,释然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徐世昌嘴角漾出一丝阴险而得意的冷笑。

                                   三

    就在北京大学的爱国师生们商量着如何迫使北洋政府下令劝挽蔡元培校长归校
返任的时候,从日本东京又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日本军警血腥镇压中国留学生、制造
了“五·七”惨案的噩耗。
    原来,北京的爱国学潮一浪高过一浪地奔卷涌腾之时,在日本东京的中国留学
生们也情绪激昂亢烈,闹得很起劲。他们自从在火车站没有能美美地痛打上卖国贼
章宗祥后,心里面一直都憋着一团火。北京五月四日的示威大游行、火烧赵家楼、
痛打卖国贼,令他们振奋,而爱国学生的被捕,又使他们激愤。他们决定:五月七
日国耻纪念日,召开声援大会。留学生们向日本各处借用会场,谁知那些东洋人早
已接到他们政府通知,一律拒绝借用。没有办法,留学生们只好去找中国公使馆,
借用一下会场。谁知道章宗祥走后代理中国公使的庄景坷是个大滑头,他表面上含
含糊糊地答应了把公使馆的会场借给留学生们用,但暗地里去日本警厅,请求派来
大批日本武装军警把守住了公使馆门口,等留学生代表正式来接洽的时候,那些东
洋人武装军警把刺刀枪口直对准留学生代表,不让进去。留学生代表无可奈何,正
在苦苦想办法之际,忽从公使馆内传出一阵热闹欢庆之声,伴随着飘出声声悠扬的
丝竹乐曲,向旁边人一打问,方知是庄代公使在设宴请客,特邀来了名伶唱《贵妃
醉酒》,给东洋“友邦”的客人们开心取乐。留学生代表怒火燃胸,这帮无耻的卖
国贼官僚,国难之时,恰又是国耻之日,居然宴请东洋倭敌,听戏赏曲,寻欢作乐。
留学生代表当即返回学校,向同学们痛哭流涕地讲述了情况。同学们一个个也都义
愤填膺,决定五月七日国耻日各大学留学生联合举行示威游行,并写好了几份请愿
书,准备游行时向各国驻日本公使馆递送,希望他们对于中日问题,能主持一下公
道。
    第二天,五月七日,东京各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两千多人,分成两队,一队从葵
桥出发,一队从三宅报出发,各都手执白旗,上写着纪念国耻、力争国权之类的标
语,高呼口号,浩浩荡荡,排山倒海,以不可阻挡之势游行前进。
    从三宅报来的那队中国留学生,行至中途,被一队日本军警拦住去路。留学生
们与军警辩论,军警不依。留学生们高举旗子,奋臂疾呼:“打倒东洋帝国主义!”
军警扑上前去,抢夺留学生手中的旗,拳打脚踢留学生;在此同时,又一大队骑马
巡警扑来,横冲直撞,马刀狂舞乱砍,许多学生都被砍倒在地,鲜血淋漓,呻吟声、
惨叫声响成一片。一些学生冲出重围,到英国、法国、俄罗斯等各公使馆递交了请
愿书后,向日比谷公园方向走去,准备在那儿与葵桥那边来的第一队学生汇合。不
料走到半路,又被一大队东洋人军警拦截住,对留学生们大打出手,把学生们手中
的旗子抢过来撕碎。领队的姓龚的学生手里是一面中国的国旗,一日本军警蛮横地
要抢去,姓龚的学生死命不肯放手,大声疾呼道:“这是中华民国的国旗,你们东
洋人不准侵犯它!”那日本军警凶狂地吼骂说:“胡说!什么破烂裹脚布!”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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