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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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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恩来又轻声地极为关切地问了一一句:“老人家,您准备上哪儿去?”
    “回家。”
    “老人家家在什么地方?”
    “天津卫。”
    邓颖超惊喜地:“老人家是天津卫的?”
    老人点点头。
    邓颖超说:“我们也是天津卫的。我是天津一女师的。这位是周先生,是天津
南开中学的。老人家的家在天津卫什么地方?”
    “在乡下。海河边上,三条石。”
    周恩来充满同情地说:“三条石,那是个苦地方。”
    “三条石?”邓颖超猛想起来,“小顺子的家就是三条石的。”
    “小顺子?!”老人像被猛地触碰了一下什么痛处似的,浑身抽动了一下。
    邓颖超点点头:“嗯,小顺子。我们在上海一家东洋纱厂搞社会调查时,见到
一个名叫小顺子的童工,正在遭受东洋人凶残的毒打,很可怜,让人看不下去,那
也是我们天津卫的,是被东洋人连哄带骗招去做工的……”
    邓颖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人突然爆发而出的撕心裂肺的悲恸的大哭打断。
    人们不知所措,都惊愣住了。
    邓颖超也有些慌乱,不知怎么一回事儿,只是一选连声地叫着老人:
    “老人家!老人家!……”
    周恩来也连连相劝:“老人家,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
    “小顺子就是我的孙子呀!”老人在恸哭中迸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哀号,“我
可怜的小顺子呀!我可怜的小顺子呀——”
    老人的哀号声充满着极度的凄切和悲愤。
    邓颖超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住了。
    周恩来仰望着天空,浓眉下的双目进着愤怒的火,也闪着痛切的泪光,面色寒
凛冷峻,默默地一动不动,像座沉凝冰冷的石雕。
    赵瑞芝、宋一茗、宋维新望望周恩来,又不约而同地一起将探询的目光投向邓
颖超。
    邓颖超望着他们,双目盈满了泪水,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怎么能够开口说呀?
    令人惊心动魄而又毛骨悚然!
    一点也不虚夸。刚才因为邓颖超还没有来得及把小顺子的遭遇全部讲述出来,
就被老人由于没有钱买船票而被东洋人凶残毒打的事情打断了,所以在场的任何人,
包括赵瑞芝、宋一茗、宋维新他们,都不知道,也绝对想象不到,邓颖超和周恩来
他们这十几个天津敬业乐群会的男女青年学生,在上海三天后,第二次去杨树浦东
洋纱厂搞调查、顺便还想再看望一下小顺子时,在工友们那里听到的关于小顺子的
最后的悲惨的情景,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而又毛骨悚然!

                                   四

    ……小顺子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所谓的睡觉的房子——潮湿、
恶臭的鸽子笼般的工房楼下冰凉的水泥地上。
    他知道自己是被打得昏死过去后被人抬回到这里来的。
    昏昏噩噩、迷迷沉沉中,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几个好心的工友叔叔、
伯伯背着抬着回来的。
    小顺子躺在水泥地上,浑身冰森森的,就像是躺在森冰的铁板上或冰块上似的,
使他不停地瑟瑟地打着寒战。他想稍微翻一下身子,但一动也不敢动,浑身上下遍
体鳞伤,皮开肉绽,略动一下,就钻心般的疼痛。
    为了稍微地减缓一点冰寒和伤痛的刺激,他微微把身子蜷缩了一下,但是,无
济于事,贴在冰寒的水泥地上,浑身体内针扎般的火辣辣的疼痛,又冷又痛,内外
夹攻,使他的意识一阵阵陷入半昏厥的迷乱之中——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看见爷爷佝偻着腰身,蹒蹒跚跚地向他走来……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觉得自己回到了天津卫家里,回到了海河边……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觉得那已死去的爸爸妈妈并没有死,他看见他们正在家里
那破烂的小院子里忙着在干什么活……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还觉得他那被抓去当兵、后因为想跑回来而被用军棍打死
的哥哥也没有死,正穿着军装背着枪笑呵呵地朝他走来……
    尔后,恍恍惚惚中,他又看见爷爷佝偻着腰身,蹒蹒跚跚地向他走来……
    他觉得自己晃晃悠悠地也在朝爷爷走去……
    一股寒风掠来,他感到一阵冷,打了个寒噤,倏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了一些,
他发现自己是被窝在一个破烂筐里被人抬着往前走着,还听见有人说话:
    “这小瘪三,确实是个小瘪三!像根芦柴棒似的,没一点分量,抬上他就像什
么也没有抬一样。”
    “怎么什么也没有抬?!还有个烂筐子嘛!”
    “噢,对!对!”
    “喂,你知道吗?这小瘪三还没死呢!”
    “什么?”
    “这小瘪三还没死呢!”
    “谁说的?东洋人说死了,就是死了。”
    “真的!还没死呢!刚才我和你一起抬着往筐里放的时候,我明显地觉得他动
弹了一下。”
    “少啰嗦!我刚才不是已经对你说了吗?东洋人说死了,就是死了!”
    那个人再不吭声了。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只是抬着筐子往前走着,往城外走去。
    可怜的小顺子,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东洋人让这两个人把他抬到哪儿去?
去干什么?他更不知道,就在这当天,他爷爷真的从天津来看望他来了。
    老人家是在下午天快黑时赶到纱厂的。东洋人告诉老人家说他孙子得了重病,
经过多次精心治疗,未能治好,死了,已经埋了。
    而工友们私下暗暗告诉了老人家真相。
    老人家发疯似地向城外跑去。
    老人家跑到城外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苍白的月亮,正把它那凄楚悲凉的寒辉,撒落向乱葬岗子。阴风凄凄。枯黄衰
败的荒草上和被荒草半掩半没着的大大小小的坟包上,以及那从坟包投落下来的阴
影上,都浮罩着一层惨然凄切、令人森然发冷的白光。
    老人家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向乱葬岗子没命地跑去。
    远处,传来野狗的怵人的叫声;先是一声,后是两声、三声……
    乱葬岗子上到处都是野狗令人寒惊的叫声。
    这里可以说是野狗肆虐的天下。
    野狗成群结队地出没在这荒野枯草之中。每每有活人来埋葬死人时,它们便隐
伏在暗处窥视着,伺机而出。当活人们急匆匆地将死人草草埋葬到土里,又急匆匆
离去后,野狗们就迫不及待地争先恐后地猛扑上去,胡撕乱扯地饱餐一顿,欢欣无
比而又满足地把一堆堆白骨留给七天后或是第二个清明节复来的活人们去骇然惊恐
和哀恸伤心。
    老人家看见凄惨冰寒的月光下,野狗的身影在蹿来蹿去地闪掠着。
    老人家更拼命地栽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栽倒,不顾一切地向岗子上跑去。
    他的小顺子死了,东洋人说是病死的,其实是被狠心歹毒的东洋人打死的,被
扔到了乱葬岗子上,他要去看一看,去最后看一眼。
    叮怜的小顺子!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小孙子,自己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他信了东洋人的谎话,
让自己的小孙子跟着东洋人来上海做工,挣大钱。吃大米、白面,住洋房,是他相
信了恶狼的花言巧语,是他把自己的小孙子送进了狼口——一血淋淋的狼口。他该
死呀!他真该死!
    老人家一边往前跑着,一边心如刀绞般地自责自骂着自己。
    老人家跑着,朝着岗子上悲枪地呼喊:
    “小顺子!——”
    回答他呼喊的,是阴风凄厉的呼啸,是野狗怵人的叫声,他似乎还听到有野狗
扑打撕咬的混合杂乱的响动。
    啊,在这野狗扑打撕咬的混合杂乱的响动声中,他似乎听到,不,是真的听到,
听到有小孩凄惨的哀号,尽管是很微弱,但他听到了:
    “救命呀!救命呀!爷爷,快来救我呀!爷爷,快来救……”
    哀号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在乱葬岗子上令人毛骨悚然地惨烈地激
荡着。
    小顺子!是小顺子的声音!老人家听得很清楚,是他的小顺子的声音。确实的,
真真切切的,是他的小顺子的声音!
    “小顺子!小顺子!小顺子!——”
    老人家大声喊叫着,发疯地向岗子上跑去。
    到了岗子上,”什么都没有,一片沉寂,就连刚才他看到影子、听到扑订撕咬
的响动的那群野狗们,也都一下于都跑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的,除了凄
凄的阴风、冷月下的一座座坟包外,便是笼罩在四周的森然可怖的空旷和沉寂。
    “小顺子!小顺子!——”
    老人家向四处望着,悲枪地呼喊着。
    四周,荒草丛上,坟包上,反射着冷月投落下来的惨白的冰寒的月光。
    突然,也许就是心灵感应,老人家看到不远处,相隔着四、五个坟包的一个洼
坑旁边,有几条碎布条子,在凄凄阴风的吹拂下,像几个小招魂幡似地在那里飘展,
飒飒作响。月光下,老人家认出来了,是他熟悉的布。老人家心里猛地一抽,忙跑
过去,只见洼坑旁边,挂在草尖上的碎布条子,浸满了血,老人家一眼就认出是小
孙子的裤子;再看洼坑里面,小顺子被野狗撕扯啃咬得支离破碎的躯体,弯曲地成
个虾状蜷缩在那里,血漓糊拉的,惨不忍睹;有的地方几乎就剩下白花花的骨头了……
    “啊——”
    老人家撕心裂肺地朝天哀嚎一声,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五

    小顺子是还没有死就被扔到了乱葬岗子上,尔后活活被野狗撕扯啃咬死的。
    老人家跑向乱葬岗子时,听到的的确是小顺子惨烈痛切的哀叫声,但老人家没
有来得及把自己的小孙子抢救下来。
    在纱厂工友们的帮助下,老人家把小孙子的残骸掩埋好,从中拣了几根骨头,
准备带回到家里去,准备与他为伴。他怀里紧抱着的那个旧布包里,包的就是小顺
子的几根残骨。
    小顺子的惨死令人惊心动魄、毛骨悚然。
    小顺子的惨死,使赵瑞芝骇然而又无比的伤痛。她两眼溢满了泪水,心中充满
着凄枪,她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敢看老人家紧抱在胸前的那个旧布
包包,可那个旧布包包总是时不时地在她眼前闪现着。
    宋一茗也是。连着两个晚上,她睡不着。她说,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
小顺子在乱葬岗于上被一群凶狂的野狗活活撕咬的可怕的情景,她甚至好像还听到
了小顺子那凄厉惨切的喊叫声。
    可怜的小顺子!
    “东洋人就是这样对待我们中国人的!而且还是在我们中国人自己的国土上。”
周恩来激愤不已地说着;他浓眉耸立,但是很快又沉落了下来,目光由愤慨的灼烈
而转入伤痛的深沉,冷峻的面容浮现起一层悲哀,看得出来,这位血性青年激愤之
中深隐着一种深切忧思的痛苦。深沉的痛苦,像干斤重的铁块,沉沉压在他的胸口,
也像万把利刃,血淋淋地狠扎着他的心头:“我们如此任人宰割!像这样下去,我
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会有什么出路?!亡国灭种,势在必然!”
    宋维新忿然地:“那些东洋人太狂了!”
    周恩来望着波浪翻滚的海面,“不光是东洋人,那些西洋人,那些帝国主义列
强,英国、法国、俄国、美国,都一样,都骑在我们脖子上屙屎厨尿。为什么?他
们为什么能这样?不就是因为我们落后,我们穷吗?我们不能这样落后下去,这样
穷下去!我们一定也得富强起来!只有富强起来了,我们才会有出头的日于。”
    宋维新忿然而又不服气地:“那个东洋,那个小日本,弹丸之地,诛儒身躯,
怎么就会那么厉害呢?”
    周恩来依旧遥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日本也是近五十年内才强盛起来的。在
1868年之前,它和我们中国一样,也是被笼罩压制在封建制度下,当时的德川家族
的江户幕府,和咱们的清王朝一样,实行严格的闭关锁国政策,对来自美国、英国、
荷兰、俄国、法国等西方列强的欺凌,也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1868年,日
本各地爆发了“社会改革”起义,彻底摧毁了日本延续了二百六十多年的德川幕府
的封建专制统治,改庆应四年为明治元年,明治天皇在各派拥护改革的激进势力的
推动下,进行了维新改革。首先革除了封建弊政,消除了封建割据,加强和巩固了
中央集权,一尔后,打破了闭关自守,实行开放,大力引进西洋的先进科学技术,
发展工商业,修铁路,办邮局,发展通讯,统一货币,开办工厂,奖励贸易,还实
行征兵制,建立新式武装,维护民族独立,还实行义务教育,破除封建文化,倡导
开明文化,学习西洋文明,结果,从1868年,到1873年,仅仅五年时间,那个弹丸
之地岛国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此,越来越厉害,与美、英、法、俄等那些
西方列强们平起平坐了。”
    “这小日本!”宋维新说不上是赞叹,还是轻蔑,是折服,还是不服气地感慨
了一句。
    周恩来慢慢转过身来:“所以,不能小看那小日本!我们要向那小日本学习!
要想打败强硬的对手,首先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对手的强硬之处学过来,学到手,甚
至比对手的强硬之处还要强,这样才能以强制强。”
    赵瑞芝、宋一茗、宋维新、邓颖超都望着周恩来。周恩来那充满着深沉的忧思
的眼睛,此时却写满了信念和对未来的期盼;
    “所以,我决定:这次回天津后,准备一下,筹措一点路费和学费,东渡日本,
去学习。”



  

                                 第四章

    读着这位守常先生和仲睿先生的文章,感到有一种奋发向上的力量激荡于纸面。
还有适之先生的文章,也令人振奋。赵瑞芝决计女扮男装,考入北大。

                                   一

    这一年,北京的秋寒来得比往年早。
    才刚刚是九月下旬,寒秋之初,北京已被笼罩在阴郁肃杀、寒气袭人的秋风秋
雨之中了。尤其是最近,连着几天,都是先风后雨。每天一过午后就狂风大作,整
个宇宙间,到处都回响着野兽狂吼般的风啸声。天色灰而发黑,阴云密市,沉郁而
凝滞,像一口黑闷的大铁锅似地扣在大地上。狂风过处,迷蒙的尘土,细碎的砂粒,
以及纸片、枯叶、人与各种兽类的已干散的粪便和各种各样污秽的物件,都被搅合
在一起,掀卷起来,在空中狂飞乱舞,时而扬上高空,时而又沉落下来,时而飘飘
悠悠,时而旋着旋儿,把整个天地间搅得迷迷离离、混混沌沌的。马路上的行人,
在这狂风和狂风卷起的砂尘、杂物的凶狂扑打下,都低着头,拢着肩,掩着脸,身
子向前屁股朝后地弓着腰,颠颠跌跌地艰难地走着,时不时还被迫地扭转过身子,
背顶着风站上一会儿,或者倒退着慢慢走上几步。那些拉洋车的,拉板车的,尤其
是上面坐着人或者拉着东西的,更是举步艰辛,虽说车的轮子是在转动着,但好长
时间也行进不了多少,弄不好还时不时地被狂风的猛劲拉拽得后退不止。风后紧接
着便是雨,倾盆大雨从沉郁阴黑的云天上哗哗地泼洒而下。伴随着大雨的倾泻,闪
电不时地撕裂着浓重的乌云,飞掠着耀眼的蓝光,雷阵也不时地轰隆隆地滚过。在
这狂风暴雨的肆虐下,不仅行人稀少,就连平时街头巷口那摆满了的摊点,那吆喝
叫卖声争先恐后、此起彼落的卖热馒头的、卖烙饼的、卖各类小吃的草棚棚、布棚
棚,也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些破烂砖头、那些长条形的破木板子和烂板凳,东倒西
歪地乱扔在那儿。街面上行人越来越稀少,街面也显得越来越空荡,甚至连无家落
身的野狗野猫也见不着了。偶尔有上几辆洋车、汽车从街中间驶过,也是几声急促
杂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后,四周又归于风雨的啸吼。风狂雨骤,雨骤风狂,似乎这
天地间已不是人类的世界了,而是一切都是在狂风暴雨肆虐的淫威之下。
    这一天,赵瑞芝上午到街上去买了两件换季的秋装,中午天变之前就回到了住
处,因为今天午后宋维新要来告诉她关于北京大学是否同意补括她为新生的事情。
    来北京后,赵瑞芝和宋一茗都暂时先住在宋家兄妹的一个表姨家里,和表姨的
二女儿也是小女儿漆小玉住在一起。
    漆小玉,女高师的学生,开朗,爽直,待人热情,年龄比她们俩都大,待她们
就像大姐姐一样。宋一茗上女高师,就是她去信提的建议。这几天,她领着宋一茗
在忙着办理入学手续。
    漆小玉曾劝说过赵瑞芝也上女高师,说现在男女同校还没有先例,像北京大学
这样全国有名的第一流的高等学府,恐怕还不会破这个例,接收她入学。但赵瑞芝
一心一意想上北大,漆小玉也只好笑笑作罢。
    十几天来,宋维新一直在为赵瑞芝上北大的事情而奔波。本来,他们在天津卫
和周恩来、邓颖超分手后抵达北京时,北大的招生已经完毕,但后来又传出消息说,
新任校长蔡元培先生致力于改革北京大学的学制,决定扩大文理二科,所以还要再
补充招收一些文理二科方面的新生。不用说这对于赵瑞芝是一个意外的喜讯和机会。
于是宋维新就立即着手帮赵瑞芝跑补招方面的事情。
    虽然是一个意外的喜讯和机会,但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好办。这十几天,宋维新
从早到晚奔走着,没有着落,甚至连补招的入学考试都不允许参加,理由就是因为
赵瑞芝是个女性,如同一茗的表姐漆小玉说的一样,现国内还没有实行男女同校,
北大作为首席高等学府,要顾及自己的声誉,不愿造次破这个例。
    这一下,当头一个问棍无情地打在赵瑞芝头上,打得赵瑞芝晕头转向,束手无
策。她不顾一切地逃婚出来,来北京,就为的上学,上北大,要是上不了北大,可
怎么办?回去,绝不可能!实在不行,上女高师,但她一心一意想上北大,痴心执
著,总是难以舍去。
    

    天哪!在中国,囚禁女子的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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