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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的了?”我感到很好奇,怎么我关了扇门的功夫他便花容失色了。
“这门……”
“这门我会关,以前我在梦里开过。”我拍了拍胸脯,昂着头儿。
“这门不可……”
“这门不可开着,要不一会儿又来人了,不能被人发现我在这儿的 。”我自豪的大笑两声,作出我很豪迈的假象。
“这位妹妹,我是想说,这门……”
“哎呀你就放心吧,这门的纹理我早就摸透了。”
言罢又走回门槛儿伸手想推开门,一边儿使力一边儿不忘回头笑着说:“虽说这门与别处的不一样,但我早就明白其中的奥妙了,你要实在不乐意见不着外头的阳光我再给你开了便是~我给你开……唉、为啥打不开呢……”
“小师傅你有所不知,这门外头推的开、合的上,里头么,合得上推不开……”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小师傅你看如今这情形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
“你这厮怎不早说,这叫我晚间怎么回去找婆婆……你三大爷的我跟你没完!”
罢了我二话不说便冲上去,一把扑到了少年,骑在他腰上像只抓狂的小老虎,又撕又扯,惹得少年变作无力反抗的小绵羊,哀哀求饶。
“小师傅小师傅你不用着急,明日晌午就会有人来送饭菜,不用急不用急哎疼疼疼……”
“明日晌午!明日晌午黄花菜都凉了!”
“小师傅饶了我吧……”
“我饶了你明日婆婆能饶了我?我打你打你打你……”
倏然,门被一道力推开,两扇门急速朝向相反的方向划去,届时砰地一声抵到坎儿上。刺眼的光咻的一声从这个空挡里钻进来,天地大亮。
普慈领着几个庵里的婶婶站在门外,前头站着方才离开没多久的小太监。
我停下与少年的打闹,无所适从的转过上半个身子,喃喃道:“普慈婆婆。”
☆、第三章:我被调了记忆
这回被抓回去,我可当真挨了不少的训,甚至于旁观的柚柚姐姐都出面劝了婆婆许久,这事才揭了页。
外头面色渐浓,云霞泛黄,宫里的老太监过来吱声儿,说是命婆婆带着我及众道姑去长生殿祈福,普慈略作收拾,领着众人一路去了长生殿。
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耳畔传来几个姑娘渺远的欢笑嬉闹声。
我伸脖子向远处看去,几个正在跳皮筋的小姑娘齐刷刷也往我们这边看过来,脚下的皮筋因为
太久不天弹动显得多余起来。
其中一个穿的好生光鲜亮丽,有模有样的走到老公公身旁,凉凉道:“如今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宫里跑,都打扰本郡主玩闹了,皇舅也真是的。”
老太监半哄半求着她:“令芳郡主莫怪罪,这是今年祈福的道姑,老奴这就领她们去长生殿。”
令芳这才罢休,头一扭,走了。
老太监最是滑头,刚将这尊大佛送走,转头便来教训我们,一路走一路说道。
长生殿的大门是用千年灵铁所铸,一旦开门,便没人能将他合上,然这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合上,时间正好是一年。
耳边是剧烈的轰鸣,长生殿的大门缓缓敞开,殿内的金光投射出来,里头迷雾朦朦。
众人暗自叫绝,老太监伤风败景的殷勤工作了一回:“皇上驾到!”
我被婆婆按着跪下,学着她们的模样行大礼。
“师太,镇魂扣做好了吗?”南殷皇帝年过半百,戾气却不减当年。
“回皇上的话,做好了。”婆婆不慌不忙从袖中将一枚木牌掏出来,双手呈上。
皇帝并没有接过来镇魂扣,道:“容谦。”
后头紫衣男子一手执着一只盛着水的玉碗,一手拈水,往婆婆呈上的木牌上一洒,道:“普慈,你且去罢。”
婆婆的身子微微一颤,抬着眼睫看了一眼紫衣男子,像是要看穿他一样,良久道:“是,赵王爷。”
是他!
我当即记起前日在集市遇见的紫衣叔叔,想我一介法童,十天半月的不出门,一出门便遇见王爷?赵王?
……
将镇魂扣插入长神殿的神坛中,再颂一场经,这场宫中之旅便彻底宣告结束了,宫里不让过夜,入夜已深,一众道姑连夜出宫,天明之时正抵达普慈观。
赶回普慈观的时候,天色大亮,观里剩下的人儿都出来迎我们,我因没见到小阁里的哥哥这有些不高兴,下了马车却发现如嫣挽着流霜一齐在门外伸着脖子等。
我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如嫣流霜!”我猴急的冲下马车一把抓起二人的手道:“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遂二人身后的靳霖子上前一步,对着方下马车的普慈浅浅一笑,作了一辑,道:“师太,下官有急事须同您商量,烦请随我入观吧。”
普慈并未推脱,稍点点头,便径直去了。
我见他们走的神秘,弃了如嫣流霜二人尾随着进了观便在门外偷听。
屋墙里传来这样几句话:
“师太,您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人可以调节人的记忆,错乱人的经历,可以施蛊下咒,可以行云布雨,师太可听说过何为“蜀山道人”这东西?”
普慈道:“贫道听说过这方面的舌根,却也只认为是谣传,只因这所谓的蜀山道人没人真的见过,怎么,大人突然问起这桩事儿是?”
“师太可知前几日普慈观夜里出现了蜀山道人?”
门外我愣了一愣,不忽而背后一阵冷汗,竖起耳朵正欲继续听下去,不料一声清脆的嗓子轻飘飘的飞过来:“梓馨你杵在门口干什么呢?”
我惊得一股脑直起腰,大约知道里头两个一起一停的声音突然停下了是预兆着什么,这样紧急的情况直逼我二话不说上前慌乱的拽着如嫣的手臂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本是打算去个人少的地方躲起来慢慢解释,谁料半路上迎面撞见正往这儿赶来的流霜,也不管什么情况,又拽着流霜的手臂就这么一手拖一个往后山走。
后山的园子里种了遍野的金色雏菊,如果认真去呼吸,鼻观便会充斥着浅浅的暖香。
如嫣心疼的抚摸着被我扯皱的袖子,流霜弯腰揉着酸痛的脚,道:“梓馨,你带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我喘着粗气,调了许久的呼吸,才回答:“哎呀我正在偷听呢,如嫣你忽然跑过来唤我一声,
这回婆婆肯定知道了,我死定了!”
“闲暇里做什么不好跑去偷听,活该被我们撞个正着!”如嫣语气里有几分得意,从而嘴巴嘟起来,越发可爱。
“你听见什么了?”流霜微微撇过头,眨眨眼睛,小声问我。
我也撇过头,随即露出了窃笑,仿佛一个小贼在作案之后遇到了同道中人:“流霜你想听?”
流霜老实的点头,我小声告诉她:“观里的后山有一个、一个蜀山道人。”
如嫣本是昂着头挺得意,却不料流霜与我私底下聊起来了,再一来听见了蜀山道人这个生僻怪异却叫人莫名兴奋的词,尴尬的望望四周,蔫了的询问:“蜀山道人是什么?”
那个声音传来时,我一干人等都讶然的呆了须臾。
“就是以奇门八卦为力,运用往生之术,从而做到凡人眼里的无稽之谈,人们大多喜欢称这一类人为‘蜀山道人’。说到底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最先是谁想出来的,怪难听的。”这样低沉,这样清朗,大抵还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参天的榕树上坐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青色的衣裳,纹理非常杂乱,拖拖挂挂的带着些奇怪的饰品。头发散乱,胡子邋遢,不仔细看到还以为是哪路来的叫花子。
“你是谁!”沈流霜下意识的提起着嗓子问。
“我是一个、呃蜀山道人,我叫慕青。”慕青灵巧的枝叶茂盛的榕树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我与流霜如嫣的对面。
“蜀山道人?”三人两两对望,大眼瞪小眼,忘了惊怕,思考起这个名词的含义。
慕青得意一笑,道:“就是你们这些俗人想象的那种,什么不可能的事儿都可以干的人。”
如嫣连忙拉着身旁的两人道:“咱们快跑吧。”
流霜附和,点头如捣蒜。
“就比如,我可以自由地调配人的经历。”
三人的脚步都停下了,回头狐疑的望着这个“蜀山道人”。
本就不太乐意这么快回观里挨骂的我更不是个习惯什么事儿以逃为主的人儿,转头便大声挑衅:“哦?这样啊,那你倒是调一个给我看看!”
如嫣用力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开玩笑。
“小姑娘你想怎么调呢?”
“就随意摘取我的一段经历调到如嫣身上即可。”我借势举了举靳如嫣的手。
“不可!梓馨你千万别冲动,蜀山道人真的可以调配人的记忆与经历,这不是闹着玩儿的。”流霜挡在我身前,意欲极力阻止。
慕青不理这三人的拉扯,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头便爬出几只六脚小虫,这小虫爬行速度极快,一会儿便爬到我身上,说发功便发功。
他右手成掌,慢慢推向如嫣眼前,而后挪向我,忽然拉至我头顶,只见一幅幅会动的透明画面随着渐渐抬高的手掌出现,慕青的手骤然移至如嫣头顶,那些透明的画面一点点进入如嫣的脑海中。
待到慕青手放下来的那一刻,原来倍感难受的如嫣与我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双双倒下。
目睹一切的流霜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蹲下身子使劲儿摇着离她最近的我。慕青见状暗叫一声不妙,大呼:“不可动她!”
说时迟那时快,沈流霜只觉身上什么东西被活生生的扯了下来,很是痛苦。
此时慕青反应倒还及时,一掌内力打断了我对流霜记忆的吞噬。望着晕倒在地上的流霜有些无奈。
他将我的一小段经历输送到这个叫如嫣的小姑娘身上,本想着简简单单调回来便是,可如今状况却不是他所预料的那样。
粉衣小姑娘如嫣多了的经历记忆完全填补不回去,原因是我与这个叫沈流霜的小姑娘剧烈接触,身体下意识的吸食了一段蓝衣小姑娘沈流霜的经历记忆,自身那段缺失的记忆空白得到填补。
一个人的经历记忆被打乱了一次便只有靠自身找回之后才可以进行第二次的调配。
而莫名得到新记忆的靳如嫣一旦醒来便代表那段记忆已被身体吸收,与她融为一体。
莫名失去一段记忆的沈流霜便会永远有一段记忆空白。
三人经过错乱的调配之后唯一相同的就是皆忘记自己曾被调过经历记忆的事情。
也许她们不知道,只因为这一场意外的调配,会乱了多少人的年华。
我一醒过来,便望见屋子里坐满了婶婶姐姐,几乎整个普慈观的道姑都在,脸上表情或惊恐或
呆滞,我心中暗觉不祥,预料到必然有祸事发生了,问婆婆:“怎么了?”
婆婆望着窗外的太阳,没有瞒我:“镇魂扣出了问题。”
窗外一束阳光洒下来,照亮了整个屋子,那些罅隙中藏匿多年的污垢,重见天日。
☆、第四章:镇魂扣的真相
柚柚姐姐的死对我冲击很大,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苦涩空无,压抑至极。
婆婆思绪乱如麻,手上拍着我的背,想要哄我睡,我温顺的匍匐在她腿上,睁着眼睛像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狱中其他的婶婶姐姐们都挨在一起坐,默契无言。
我问道:“婆婆,我们会死吗?”
普慈的身体一顿,道:“乖乖睡觉,醒了咱们就回家了。”
外头那个喝酒吃肉的狱官嗤笑的声音传来:“你们普慈观的镇魂扣里头有军火,炸了长生殿的神坛,还想回去,哈哈。”
我只觉他这话荒诞,一股脑儿窜来,同他吵:“我从小就活在普慈观,长了十年,从来见过什么鞭炮炸药,军火是个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过,凭什么说是我们惹的祸!”
众位婶婶连忙过去把我拉回来,眼睛瞪着我不让我吵。
我憋得小脸儿通红,像只发了狂的小狮子。
狱官貌似觉得我有趣,起身过来看看我,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搁我这儿吵没用,小家伙,一会儿大理寺便开堂问审了,你们到公堂吵去,看大老爷不赏你们板子,哈哈哈。”
我只觉得我的头发一根一根竖起来,全都炸毛了,恨不得跳出去将这青眉白眼的大叔一顿痛打,方才解恨。
高堂之上,大理寺卿正襟危坐,惊堂木一响,道一声,道:“说,这镇魂扣事件的来去原委!”
普慈不卑不亢,保持着原来的姿态,道:“我不知。”
“哼!”大理寺卿冷哼一声,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你普慈不能讲事情原委道出,你整个普慈观的道姑都得死!”
婆婆如一潭死水,沉吟片刻,才道:“这镇魂扣的材质是我观内一个叫柚柚的道姑给的。”
大理寺卿眸中寒光一闪,义正辞:“来人,将柚柚……”
这话还没完,普慈便执意打断:“柚柚已经被你们给杀了,就在你们捉拿我普慈观众人的时候。”
堂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
后来不知怎的,我们就被放出来,只是中州的普慈观被拆了,迁到江西头。
江西身处南殷边界,与北秦接壤。
这就等于原先在京师的丞相被贬谪到荒野孤僻之地做了知府,身价落差极大。
我是个比较没心没肺的人,除了耗了不少时间接受柚柚姐姐的死,以及感叹以后不能常和如嫣见面以外,其余一切安好。
转念又安慰自己不能和如嫣见面却方便了我和北秦的流霜见面,一失一得,倒也没赔本儿。
我伏在地上捉蝈蝈,身子埋在丛林绿草中。
那日被我砸中后脑袋的小道姑又拉着另一个闲聊。
真是闲的找打。
“你知道吗师太把柚柚供出来了,虽说这镇魂扣的确是柚柚做的,可她真不像是什么,蛰伏多年的北秦细作,若真是,这么些年了怎么谁也没看出她的端倪来?”
另一个附和:“我也是这样想,柚柚淳朴直率,不像是心思深沉的人。”
“不过这也难说。”小道姑转念又道:“若不是赵王替我们担保,就算真是柚柚干的,死无对证,京师那头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道观。”
“赵王?怎么从没听说他与咱们观有什么牵扯?以往也没见他来过咱们观祈福消灾的,怎么想起来帮咱们了?”
“这我哪知道啊。”
……
“赵王?”我默念,仔细回忆那个紫衣男子的眉目,觉得此人的确是十分可疑。
我抽身爬起来,直奔大堂,去找普慈婆婆。
此刻她正闭目养息,认真的诵经。
我老远站在门口就喊道:“婆婆!你怎么可以把罪都按在柚柚姐姐的身上!那木牌子明明就是观里那棵老榕树上取的,里头怎么可能藏有鞭炮!”
越说越气,我将手里的蝈蝈盒子扔在地上,来势汹汹。
婆婆微微睁开眼睛,道:“梓馨,回房抄写经书去。”
我很是不服气,还要接着说下去,却被婆婆一记冷眼扼杀,顿时没了气势,垂着脑袋往回走,半途突觉两手空空,忽然想起捉好的蝈蝈落在大堂,便又转身回去取。
正到门口,突然听见普慈婆婆哽咽的哭声。
“柚柚,你别怪婆婆,你如今人已经死了,将这罪揽在你身上是最好的结果,若不然咱们一个观的人都要死……”
言罢她将手中的经书放下,双手十,道:“为了梓馨,咱们普慈观必须要迁到江西来,可中州的道观向来不给迁,婆婆只能帮着赵王,让他在镇魂扣上撒上白矾水,再将罪责推到你身上,婆婆有愧,可为了梓馨的身家安全,婆婆没有办法,你安息吧……”
我仿佛晴天霹雳,听完了婆婆这段话,恍恍惚惚的往房里走,整个人都觉得不好。
我不能将婆婆这番话中的信息全部提取出来再消化,我只能从中知道柚柚姐姐真的是冤枉的,这件事情的原委婆婆知道,他们是为了因为保护我才冤枉柚柚姐姐……
大堂的那只绿蝈蝈匍匐在地上,蹦跳着往门外的绿丛中而去,门外景色正好,秋高气爽。江西的新观里有许多老枫树,风一吹便飒飒作响,满目的火红,像这血淋琳的现实,包裹着我,悄悄侵蚀当初的纯净与美好。
☆、第五章:去长春院找老相好
没人会知道一个南殷的亡国之奴是如何度过悠悠八年的光阴。
那一天我在尸横遍野的普慈观里来,血腥与杀伐的味道一下子冲进我的子。
我茫然的看着脚下一具具没有气息的身体,她们每一个我都认得,每一张脸的那样熟悉,这些身体在留有心跳时是怎样笑怎样哭怎样做事怎样待人接物,那些属于记忆的画面清晰到叫我害怕。
而如今,她们都趴在这儿,一动不动,像一桩木头,我难以置信。
突然,有一个虚弱的声音自我身后飘来:“梓馨。”
我如晴天霹雳,骤然转身扶起坐不起来的普慈婆婆,她柔和的眉眼染上大片血迹,一路顺着嘴角淌向地面。普慈师太竭力扯出一抹笑,温和如常的告诉我:“梓馨,婆婆要先走了。”
我忍着泪水,抽了两口气,道:“婆婆说什么话,你好好的要去哪儿······反正您去哪儿我都要跟着的。”
普慈眉目含笑,声音越来越渺小:“往常都可以带着你四处游走,这次、怕是不行了。梓馨,
南殷亡了,故所有独属于南殷的东西也都没了,像南殷宫,像这普慈观,像我。”
我眼角的泪水滑落一滴泪,有些猝不及防。
普慈的笑更深了:“我怎会不知,北秦泱泱大国,八百三十年的历史,怎会甘心俯首于区区两百年的南殷,呵呵。”言罢她认真的看着我,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重复了她生前叮嘱过无数遍的那句:“记得,此生此世,万不可踏入北秦半步!”
······
南殷亡,灭与北秦旗下。
南殷皇亲该杀的杀,该囚禁的终身囚禁。
而我们,这些布衣百姓,男人或发配充军或净身入宫,女人,全数贩卖奴。
由于南殷亡的突然,我没来得及见一见如嫣,唯一得知的消息是她和那些千金小姐一起被送去远隔万里的西楚宫中,为姬为妾。
听人说,这是西楚助北秦灭南殷后该得的。
我倒是比较幸运,原是被卖到北秦沧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