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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字会和谐,我就用同音字代替了,请大家谅解。
☆、031
钱伟和孙莉刚回来没二天,高利贷东家吴老爷就找来了。说是最近有一个叫陆福庆的男子经常来找多多,他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人据说经常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有联系。
钱伟一下蒙圈了,这样多多都能跟共,产,党搭上线?也不知是剧情君太强大,还是多多太招共,产,党稀罕。
钱伟倒不是不想让多多去革命,但现在不是时候呀,现在蒋,介,石正卯足了劲要剿共。据自己不太可靠的记忆力,进行长征,进入陕北前,都是属于危险时期,这时候加入不是找死嘛。
原谅钱伟的心胸没有那么宽阔吧,对于一个专业护犊几十年的老男人,就算换了个身份,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钱伟对多多的感情早就变了质,他将对北漂儿子的那份父爱,转移到了年龄差不多的多多身上。
这次陆庆福的勾搭行为严重的伤害了钱伟的慈父情怀。护崽模式全开的钱伟是非常可怕的。二话不说,立刻将多多叫了来逼问。
没想到的是,这陆福庆还是家里的老熟人,就是家住在河对岸的淘气姑娘,六宝的亲哥哥。他找多多就是一个劲打听东北商人的事情,还想借着多多哥哥的关系,希望能和东北商人搭上线,拉上话。
天呀,钱伟想起老通宝前一阵还和自己商量,认为多多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说个媳妇栓栓心。老通宝觉得六宝就挺合适,姑娘人长得也好,做事也勤快,是个好媳妇人选。
今天就回去,就说东家要给多多保媒。直接将这桩婚事彻底灭杀在萌芽状态。钱伟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决定,正和了多多的心愿。
其实这些天陆福庆来找多多,多多因为看不上六宝的原因,对他也不如原来那般巴结。经常是借着店里忙,师父要上课之类的借口,十次里倒有七八次不去应邀。
陆福庆可是在领导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能顺利完成任务的。多多和六宝之间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多多为了六宝对他这大舅子更是殷勤万分,没想到拿不下多多他也着实大吃了一惊。
为了任务和妹妹,陆福庆打算跟多多杠上了。他回了趟村子接了六宝来镇上,然后带着六宝再一次找上多多干活的店铺。
陆福庆的计划是完美的。他打算让自己妹子出头邀出多多,然后既要逼多多承认他和六宝的关系,还要多多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等多多娶了六宝后,再发展他进入组织,成为我方埋入镇上,埋入张学良这条线上的地下工作者。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等待陆福庆的不是单纯,少不更事的多多,而是跟老狐狸一般狡猾的钱伟。
钱伟压根就没打算让多多和他会面,将多多打发去了抽水船。让他暂时跟着去多学学修理,美其名曰,这修理是最关键的技术,需要自己人去学,而且学会了,就算将来其他的不行了,你回来修个洋机器照样有饭吃。多多一听,秉着师父说的艺多不压身,就屁颠颠的去学技术了。
这次陆福庆的出现并非偶然,实在是钱伟的收茧行为让江浙地区空前安定,于是派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浙蚕茧大丰收前,苏区的领导们就感觉忧心忡忡。经过他们的分析,小鬼子的倾销行为让国内丝织业大受打击。小鬼子国内对商业的补贴,让日本丝在国际上的价钱为一吨五百大洋,而中国苛捐杂税多,又是小手工业为主,一吨的成本价就在一千大洋。
江浙地区的丝厂纷纷倒闭,就算剩下了几家大型的,也完全吞不下这么庞大的市场。丝织品的下降,最受影响的要算产业链的最底层的蚕农。蚕茧不值钱,就会造成江浙地区大批的贫民无钱吃饭,卖儿卖女借债度日。过不下去日子的人们自然不能等死,揭竿而起,铤而走险的人就会大批产生。
谁料到,在他们打算救人民群众于水火之中时,出现了东北商人这个异数,蚕茧价格不仅丝毫没降,还带了大批的粮食平定粮价。
苏区领导们派出的人,打算要是出现断粮就组织群众抢大户这一计划,就像投入大海的小水花,泡都没冒一个就没了动静。
做为救苦救难的善人,钱伟的资料很快到了苏区领导的案头,并引起了领导的高度重视。任务一层一层传达下来,才有了跟钱伟有拐弯抹角关系的陆福庆,被领导重视,并分派了艰巨任务的事情。
钱伟也没打算暗地里先和共,产,党来往,他现在的身份是国,民,党军阀头子的亲信。不说目前他的大棋没完成,不适合脚踩两条船。就算这么和共,产,党来往了,也不会得到信任。钱伟一直坚信,通常上杆子的就不是买卖。
其实钱伟一直想看一出好戏,你说要是比一国兵力还牛逼的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会是个什么状况呢,嘿嘿嘿。
到那时候咱们接触的就是周,恩,来。周,恩,来是啥层色知道不,那是未来的总理,国家中,央领导人。呵呵呵。
这陆福庆还是挺有能耐的,在他的锲而不舍下,老通宝让阿四帮忙,看在老邻居的份上,让阿四引荐给钱伟。
本来钱伟打算避而不见,但陆福庆话里话外都是当初多多和六宝什么什么,老通宝你也口头上同意了,现在多多有了出息,你就反悔怎么怎么的。而且还发动村里的群众,对自己家闲言碎语,妄图通过舆论制造事端。
看到老通宝因为没答应六宝和多多的婚事,而包含歉疚的对陆福庆低声下气。又因为村里的闲话成天唉声叹气,连门都不敢出了,钱伟就答应这事。
不过也就此说好,引荐可以,但见不见就不归自己管了。这次帮了陆福庆这么大的忙,以后他就不能再用多多和六宝的婚事说事,两家彻底掰扯清楚了。
陆福庆答应了,六宝却不愿意,大哭大闹的跑到老通宝家要死要活。
☆、032
事过不久的一天,阿四陪同陆福庆来到了镇上,踏进了钱伟镇上的宅子。
钱伟接到下人的通报,才进了客堂接见了他。孙莉掩盖不住强烈的八卦情绪,偷偷地躲在旁边的小屋偷听。
“恕钱某来迟,未曾远迎。陆先生见谅,见谅。”钱伟拱着手进了屋。
“钱老板太可气了,钱老板能在百忙之中抽身见在下,已是万分荣幸。”陆福庆站了起来拱手还礼。
两人分宾主坐下,下人上了茶水,钱伟挥挥手,就让杵在一边当雕像的阿四退下了。
这陆福庆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纤长,长了一张典型的江浙男人秀气的脸。举止有理,谈吐文雅,一看就见过些世面,不是那些村夫可比,估计在苏区也有些地位,职位应该不低。
两人来回客套了一阵,钱伟就不耐烦起来。
“听阿四说陆先生要见钱某,不知陆先生执意要见钱某可有要事。”钱伟觉得没必要跟他太客气,开门见山的笑着问道。
“听阿四说钱老板打算在江浙大展拳脚,陆某不才倒是还识得几个字,顾毛遂自荐,请钱老板赏口饭吃。”陆福庆起身一恭到底的行了个礼,态度非常诚恳。
我察,毛意思?这是想打入我方内部。钱伟似笑非笑的说道:“陆先生高才岂可屈尊来我这小庙,我这用些阿四这样的还凑合,陆先生要来可就屈才了。”
“钱老板此言差矣,我哪有什么高才,也就是个普通庄户人家出生的农家汉。钱老板能够收留已是感恩不尽,哪里有什么屈才一说。”陆福庆貌是慌得连连摆手,十分不好意思。
哎呦,当老子是傻逼是吧,看老子不拆穿你,钱伟又笑了一下,阴渗渗的说道:“嘿嘿,堂堂苏区特派员给钱某差遣,你有胆来,钱某可没胆用啊。”
陆福庆明显的愣了一下,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转即张开了不自然的笑脸,僵硬的道:“什么特派员,钱老板是什么意思?”
钱伟一脸奸诈的抬了抬眉头。“陆先生应该比我清楚吧。”随后淡定的弹了弹衣摆说:“这身边突然出现了个生人,还上杆子的往上贴,是个人都会去好好调查下来人的情况吧。还是说,在陆先生等眼中,钱某就是个傻子?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啊。”
陆福庆冷汗都快出来了,心里估计着是不是出了奸细,怎么就漏了底了呢。干笑了数声才接口:“钱老板,我就是来找工作的,看在我家和阿四家世代相交的份上,还望你能开个恩。至于钱老板说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哟,不装文人了,这会又变身淳朴庄稼汉了,靠,你变我也变。“不好意思,我这人都招满了,最近也没什么事,都闲着呢,我连阿四都打发回去种地去了。”钱伟一副资本家的嘴脸立马换上,端起茶杯打算送客。
这陆福庆脑袋被驴踢了吧,阿四家都要靠我赏饭吃,你凭什么认为会给面子,自己犯得上为了个下人就非得留你不可。
就算像传言一般,祖宗有交情,可自己报恩也报他家,跟你有毛线关系,钱伟实在想不通陆福庆这种十拿九稳的笃定是从哪来的。
“且慢,钱老板还是考虑一下比较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呀。”陆福庆有点急了,怎么和打听的不太一样,这钱老板根本就不买阿四家的帐呀。
哎呦喂,还敢威胁老子。钱伟嗤了一下牙,露出白生生的牙齿阴笑:“呵呵,老子这强龙就最喜欢压地头蛇。老子从来不爱惹事,但事要非惹老子,老子也从来就没怕过。阿四,你是死人啊,没见陆先生要走了吗。”钱伟冲着外面大喝。
阿四闻声进了屋,陆福庆却一点起身的打算都没有。刚刚还有点情绪的脸上,此时挂上了淡淡的笑容,人反而淡定了下来。
“没想到钱老板还是个急性子,有话咱们好好说嘛,这样可不是钱老板的待客之道。”陆福庆转脸变了副姿态,稳稳而坐。
看样子没法善了了,这家伙是打算跟自己摊牌了吧,这样就不太好弄了。他不承认身份,咱们还可以为所欲为,这挑明了来,就不能搞太僵了。钱伟看着陆福庆有点蛋疼,心里对将来会执政的共,产,党,从心里还是颇为忌惮的。
“钱老板这次在江浙的义举可是深得人心啊。平定粮价,高价收茧可谓万家生佛。观钱老板所作所为就知道你是个忧国忧民的热忱人士。不过不知道这种救万民于水火的事情,钱老板还能做多少次呢。张学良将军又还能支持你多久呢。钱老板何不仔细看看清楚这国内的形式,再做彻底的打算。”陆福庆循循善诱的说着。
靠,挑拨离间呐,太可憎了。“陆特派员大概不知道,我钱家两代受张大帅,张少帅恩典才能有此身家。这次钱某所做之事也是受了少帅嘱托,不敢居功。至于说少帅打算支持多久,这就不是我一届商贾可以质疑的事情了。”妈蛋,又开始拽文,拗口呀,钱伟说的胃都疼。
“钱老板何必妄自菲薄。现在国内军阀割据,政府腐败无能,日寇又虎视眈眈,真可谓内忧外患。然而少帅退居北平,将东三省生生相让,使万千东北百姓生活在日寇的铁蹄下惨遭□□。政府蒋委员长上台后,不知抵抗外虏,却对我苏区大举封锁攻打。如今老百姓生活困苦,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而军阀贪官却过着灯红酒绿荒淫无耻的生活。钱老板纵观历史,历朝历代揭竿而起的农民,都是因为政府腐败,为了可以吃上口饱饭。现在咱们国家积重难返,正处在需要一个新的势力带领我们,推翻这些旧的制度,旧的社会,旧的传统。形成一个新的,阳光的,平等的社会。让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陆福庆越说越激动。
今天可算是见着了,这个能说啊,口号是一串一串的,钱伟听得貌是又回到了前世开会的日子。
☆、033
好容易等陆福庆说完,端了茶水解渴,钱伟这才插上了话:“我听明白了,你说了半天就是要造反。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蒋委员长搞内战,你们造反算不算也是一个性质啊。”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是要解放受压迫的穷苦百姓,是要推翻腐败官僚的旧政府,是要将日寇赶出东三省。。。。。。”陆福庆激动的吼了出来。
钱伟听陆福庆洗脑了半天,憋得一肚子话,打算拿陆福庆开涮:“照你的意思是说,先将政府推翻了,然后你们拿着小米加步,枪去和小鬼子的飞机大炮干仗?然后将武器先进的小鬼子赶出东三省?你说我们少帅不抗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少帅就该跟小鬼子死磕。然后鸡蛋碰石头,人都死完了,管他小鬼子以后占不占东三省是吧。还是说,打得过了你们叫好,打不过了,你们就说,看腐败的军阀多无能的。再说了,我们少帅虽然将部队退出了东三省,但不是也没彻底放弃呀。那马占山不是还在东北呢嘛,他好像快把黑龙江打下来了吧?他可是我们大帅的铁杆部下。据我所知,我们少帅可没少支援他枪炮武器。话又说回来了,你咋就那么肯定少帅不会打回去呢?”
陆福庆气得满脸通红,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钱伟:“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打不过就应该做亡国奴吗?”
钱伟喝了口茶水,悠然自得的说道:“自古以来狗不嫌家贫,母不嫌子丑。咱们国家再不好,那也是咱们的家。有什么慢慢来,慢慢改,不要动不动就造反。外虏来了,打得过咱们就和他打,打不过就拖着他慢慢打。这地方是咱们的,他就算占上了又如何,只要人不死绝了,就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你看蒙古人,满人都占过吧,现在呢,你看他们在哪呢。有时候做事还是要量力而行。你们不是也提倡游击战吗?这还不是一样的战略?”
“钱老板的意思是说,张少帅不会放弃抗日,会一直跟日寇周旋到底的是吧。而你钱大老板,是铁了心的跟张少帅共进退,不打算和我苏区合作是吗?”陆福庆终于听懂了钱伟的其中一个意思。
钱伟笑着点了点头,费劲呀,这货终于明白了。
陆福庆看钱伟油盐不进,也就放弃了说服他的打算。不过拉拢不成,先建立上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钱老板是商人,那么咱们在商言商,我们打算跟钱老板做个生意。”陆福庆又淡定了下来。
毛,还不死心呀,钱伟有些无奈,太他妈顽强了。“不是我不想和贵党做生意,但你们应该知道,墙头草两头倒,最后下场通常是被拔了。我不想脚踩两条船。”
“哎,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我们也就是希望通过钱老板买些布匹,棉花。冬天一到,战士们可就指着它们御寒了。你在江浙放了话,收购棉纱织布,现在江浙地区的棉纺厂可是纷纷开工。这可是你的老本行,你可不能推辞。”陆福庆笑容满面,钱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
“呵呵,钱某是胆小,就怕上船容易下船难。这布匹收购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垄断的。贵党在江浙经营了这么多年,还能不如我一个初到贵地的陌生人?陆特派员何必舍近求远,舍了真佛拜我这假菩萨。”钱伟呵呵一笑回答。
“钱老板财大气粗,江浙一带威名远扬,我们找钱老板做买卖放心不是。”陆福庆打着哈哈说道。
“这可担当不起。明人不说暗话,贵党只要拿着真金白银,随便找家纺织厂提货,可比从我这拿货要便宜的多。再说钱某现在身兼军命,担负着东北军今年的御寒衣物,生怕辜负少帅信任,收不齐布匹,可不敢再有其他打算。”钱伟坚决推拒。
陆福庆见钱伟不上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铁了心的要和钱伟挨上关系。“钱老板说话做事就是敞亮,小弟佩服。不管其他,小弟对钱大哥的忠肝义胆是深感钦佩。有心跟钱大哥交个朋友,以后也能跟钱大哥多学习学习,还望大哥不要再推辞。”
这还没完了,钱伟对陆福庆的牛皮糖属性深感无奈,这太粘人了,被他沾上以后想脱身都难。太考验人智商了,前面说不成,立刻改私交,这一会功夫,就从钱老板升级成大哥了。钱伟决定坚决不能给这货一点挨上的机会。“陆特派员折节下交,钱某不胜荣幸。只是毕竟事关两党,钱某不能不慎重,还是平常交往比较好。”
天色不早,陆福庆看钱伟一点不留余地,频频端起茶杯送客,心知已经惹了钱伟厌烦,只能起身告辞。
送走了陆福庆,钱伟擦了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长出了口气。一进屋就看见笑得东倒西歪的孙莉坐在太师椅上直打跌。
☆、034
日子晃晃悠悠进入了七月,七月的天气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下雨了,旱情已开始显露。
钱伟早换回了阿四的身份回村带傀儡三号,孙莉带着傀儡二号在镇上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
这天晚上钱伟又溜回镇上,趴在床上对着孙莉抱怨:“媳妇,我腰疼,八百年没干过农活了,可累死我了。”
孙莉帮他按摩着腰部笑话:“该,也让你尝尝在家的滋味。你那会一天到晚不在家,我可没少被折腾。你家那位老爷子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最可气的是他自己不闲着,也不让你闲着,就跟黄世仁似的非得让你干活,他才高兴。”
“那哪是黄世仁呀,就是周扒皮好不好。我没睁眼他就喊魂似的叫我,妈呀,现在每天一听鸡叫,我就能想到他一会该来叫起床了。都整的我现在不能见公鸡,有心理阴影了。”钱伟享受着孙莉的按摩伺候,幸福的直哼哼。
“少装,我还不知道你,咱们都是修士了,运两圈功法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你就是想跟我表功。”孙莉拍了下钱伟的屁股,转身不理他了。
钱伟忙拉住孙莉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不这样你咋知道我多辛苦呀,我就知道,我媳妇最心疼我了。”
“滚远,我心疼你个毛线。你在家到底干啥了?腰疼腿抽筋的,老爷子能让你干啥?”孙莉顺势坐回了床边问道。
“唉,说起来都是泪呀。现在正是稻秧疯长的好时候,却碰上干旱不下雨,老爷子在田埂摆了水车,我这是踩水车踩的。”钱伟坐起身,无精打采的回答。
“不对呀,你少忽悠我。你前一阵不是才买了抽水船吗?多多现在还在船上呢?”孙莉诧异的问。
“别提了,这不到处缺水嘛。本来船买来就打算方便咱们村的,当时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