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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辜负了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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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再勘察一遍?”
    “除非走法律程序,可是这是在美国,我们耽搁不起。”
    “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这种擦屁股的工作本身就让人恼火,更何况公司给出的底线实在太过离谱,朱小北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到剑走偏锋。
    刚把舒允文送走,朱小北的电话就响了。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怎么还没睡?”言若海在电话里问她。
    “我要睡了怎么接你电话?”朱小北躺在床上,说了一天的话,累瘫了。
    “前几天不是跟我说很快就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处理好?事情很棘手?”
    “谈不上棘手,就是很面。赔钱跟挣钱,终归还是不一样,心里有点小落差。”
    电话那边笑,“美得你,成天都琢磨着只赚不赔的事儿。”
    “说什么呢你,跟着你我就亏大了。”
    “是吗?那我劝你赶紧斩仓。”
    “你舍得吗?”
    两个人腻歪歪了小半个小时,最后电话怎么挂的朱小北都小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电话还在自己手上捏着。她深吸一口气,哎,美人乡,英雄冢啊,古人诚不欺我。她出门的时候还在想,其实回家当全职太太也不错,至少不用这么东奔西跑的,见天儿连个面部碰不上,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也柔和了起来。
    “昨儿干什么了?笑得那叫一银荡。招牛郎了?”舒允文在后头拍了拍她。
    “你以为我是你呀?哦,对了,别怪姐姐我没提醒你哈,注意安全,听说没几个身上干净的,知道不?”朱小北把他招过来,凑在他耳边说着话,还顺势拍了拍他脸颊,说完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摇曳生姿地走了,背影都在颤抖,最后忍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可不就是一妖孽吗,舒允文恨得牙痒痒的。
    说闹归说闹,该办的事儿还是一件没落下。舒允文运用了在美国读书时候积攒的人脉,终于挖到了内幕。原来负责勘察的机构其实手上有两份关于这块油田的勘察数据,可是因为金海岸公司当时内斗得厉害,真实的那份数据被掉包了,买通了勘察所的人更改了数据,所以从一开始,他们拿到的就是那份被篡改了的数据。
    朱小北拿到那份真正的开采数据,看完了合上,嘴上还不停地发出“啧啧”声,“舒大少,你不改行去当FBI这不屈才了吗?”
    “得了,就知道你没好话。”
    “我这不是在表扬你吗?真厉害啊,哟喂,还盖了钢戳,真是铁板钉钉了。这几天可受够他们的气了,这下,我们可咸鱼翻身了。”
    舒允文看着朱小北脸上散发的神采,不由得有些愣住了。当初着了她的魔,是不是也是因为看见了她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呢?
    第二天,舒允文再次见识了朱小北的另外一面。前几天那小媳妇的模样,他看着都顶心,亏得朱小北还一路笑着坚持了过来。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啊,她朱小北就是。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她朱小北就是。什么叫痛打落水狗啊?她朱小北就是。
    舒允文在旁边看着对方的谈判人员,脸色从惊讶,到木然,再到灰白,最后溃不成军,内心那叫一爽快,不禁有点小崇拜了。后来听到对方的负责人在洗手间打电话,一边说话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对,对,叫Donna。她是DH的负责人,对,总裁,她的要求,你看……”
    “好的,好的,我明白。”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他如愿地听到这个美国人骂了一句脏话。 
    “你真让他们赔损失啊?”舒允文悄声问朱小北。
    “等见了他们总裁再说。”朱小北笑着看了他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当然,事情的解决顺利得超乎同行所有人的想象。朱小北在谈判桌上一口咬定对方用捏造的开采数据导致DH从图纸设计到生产再到安装过程中蒙受了巨大损失,并且涉嫌商业欺诈,要求DH索赔的事件也给DH的产品在行业内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最后不得已还是金海岸的总裁亲自出面,谈妥了此事。钻机自然也就收下了,送回来的几个钻头自然也要买单了,最后还签下了新的钻机合同,虽然单子不大,但也算是一场完胜了。
    事情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去酒吧庆祝,算是小型的庆功宴了,朱小北倒是一点也不居功,人前人后都把舒允文当成第一功臣。大家都是明眼人,自然也知道这位太子爷的确不是真的过来度假的,而是实实在在做了事情的,看他的眼光也变了。几杯酒下肚,有些胆子大的同事也敢拍着他的肩膀跟他一起喝酒了。
    朱小北向来都纵容下属,由得他们去疯闹,倒是随行的不同部门的人对DH国际有了新认识。研发部来的人在那抱怨辛苦,这趟差算是优差了;工程服务队的人在那说DH国际就是DH集团养的那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酒吧里热得很,也很喧哗,朱小北看着大家打成一片,气氛调动起来了,也就退出来了。
    酒吧门口刚好有个走廊,走廊上还放着一个古老的点唱机,朱小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莫名地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双脚无意识地晃着,美国西部的天还是那么澄净,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如果再有一个牛仔,那就全齐活了。
    “你再晃几下,对面的美国佬就要过来搭讪了。”舒允文也出来,手里拿了两瓶酒。
    朱小北接过酒瓶,碰了一下,“Congratulation。”
    舒允文被她笑得心里一荡,俯下身,在她耳边说:“May I,please?”
    朱小北这才发现原来那点唱机居然还能用,旋律响起的时候,朱小北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得就是这部片子?”
    舒允文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两个人就在走廊里跳着舞,歌声飘荡在休斯顿的上空,唯美得不像是真的。
    As evening fell a maiden stood At the edge of a wood
    In her hands lay the reins of a stallion
    And ne'er I'd seen a girl as fair
    Heard a gentler voice anywhere
    Whispered;〃 Alas。。。〃
    She belonged;belonged to another;another;forever
    Yes;she belongede to the twilight and mist
    舒允文在她耳边轻轻地和着歌词,声音低沉,歌词应了他的心声,“她属于,她属于,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朱小北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呢喃,表情太过沉醉,舒允文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这样一个吻,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像是要把彼此都要淹没,他感受到她的抵抗、她的拒绝,但是他忍不住,不知道是被歌词勾起了心魔,还是这夜色太朦胧,酒精太醉人,他用力箍着她,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抗拒,舌头长驱直入,甚至带着点恨意,非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印记,也不知道是太用力,还是故意,他咬破了她的嘴唇,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迷乱,嘴角还带着些血迹,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妖魅带着一股噬人的气息。   
    “你干什么?”朱小北推开他,死命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碰到那块破了皮的嘴角,疼得她忍不住龇牙。
    “朱小北,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此刻的舒允文根本就不是平时嘻哈打闹的那个舒允文,他那么理直气壮地冲她发问,搂着她的胳膊,箍得她生疼,她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目光,直视他的目光。
    “允文,对不起。”
    呵呵,真讽刺,对吗?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他明明也知道他得到的也不过就是这三个字,可是他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可是,答案还是那么绝望。
    他还记得,那年拓展,他拖着她跑到了终点,可是到了终点,她的神情却像是被人遗弃了的破碎的洋娃娃。不知怎地,就上了心。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沦陷吧?
    那天晚上,他们住一个帐篷。他喜欢听她讲话,讲她的飞蛾扑火,讲她的不自量力,讲她的沉默与隐忍,讲她那段无望而又单纯的暗恋。
    舒允文知道这个女孩直视情绪到了临界点,她只是想找个耳朵,可是他就那么乖乖地听着,连她
的眼泪,他都进了心里去。原来,还是会有这么单纯的感情,不管不顾地付出,然后却不允许自己沉沦,就那么站在悬崖边上,生生地勒住了
自己。或许,那个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把自己的爱情从摧枯拉朽的悬崖边拉回来的女子吧?那么勇敢,倔强得生生把自己的那份感情熬成了一个苍凉的姿态。他不知道言若海是怎么想,他就觉得心疼,而且还泛起了些感动,倘若真的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对自己,他会不会觉得幸福?
    可等她哭完了,她在睡袋里翻了个身,“该你了,舒允文。”
    任他赌咒发誓不会把她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但是她不信,她非要让他说出一个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秘密给她听,作为交换。
    狡诈的女人,言若海就是这样教她的?
    最后实在被磨得没有办法了,在他胡编乱造了好几个故事之后,那女人居然从睡袋里钻出来,“你再不说,我就把这帐篷拆了,今儿咱们都别睡了。”
    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想告诉她这个故事的。这只是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在他荒唐的人生里,这样的事情其实渺小到不值一提。不就是几个玩得好的弟兄穷极无聊搞出来的玩意儿吗?他其实是想告诉他,GAY吧他只去过那么一次,而且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她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刚听了个开头,就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怪……”
    然后大方地跟他道歉,说她之前如何如何腹诽他,原来他是有苦衷的。“可怜见的。”她还从睡袋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哎,怪不得你爸叫你往东你偏往西,没事儿,这样做挺好,至少策略是对的,以后等你出柜了,他才不会那么吃惊。”
    “那男的什么样啊?”
    “你们那圈子是不是挺乱的啊?”
    “舒允文,你是攻还是受啊?”
    ……
    层出不穷的问题,舒允文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睡袋拉链拉上,闷声闷气地翻了个身,“睡觉!”
    居然,就这么就缠上了。
    她把他当兄弟,当姐妹,连他对她说:“我追你啊?”她也大方地应承:“好啊!”
    他有时候也想过,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解释?其实他也明白,一旦解释了,就连接触的机会她也不会给他了。
    两年前,他以为自己离她很近了。
    舒允文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小北,你敢不敢舍弃一切,跟我一起走?”他不就是在赌吗?可惜,他还是输了。
    他想,那个人都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没有给她只字片语,难道她还不懂得死心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爸问过他,跟朱小北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也不解释,“你想的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是怎么回事。”
    舒弭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女人是言若海的人,你知道吗?”
    舒允文这才觉得自己幼稚,敢情言若海在这等着他呢,他都不需要做什么,说什么。朱小北的身上就打上了他的烙印。他不知道他父亲跟言若海的纠葛,可是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你都知道她是言若海的人,怎么还不把她开除了呢?”他讥讽地反问。
    舒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绷得紧紧的,“我从来就不干涉你的那些破事儿,你要疯就到外面去疯去,我只警告你,那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就这样,二话不说把他送出了国。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无力,无力到任由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包括自己的感情,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那一年,他24岁,可是幼稚得还是像个孩童。难怪,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忘掉很多事情,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她。既然你有非忘她不可的理由,又怎么忘得掉?他在迈阿密,她在俄罗斯。他给她打电话,聊天,发邮件,像朋友一样。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又会让他重新归零。
    他渐渐有些明白当年朱小北的心境,像是要把她曾经走股偶的路统统都要走一遍,她经历的苦楚、隐忍统统都要尝一遍,朱小北曾经念过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念完了,她就对他说:“矫情吧?”眼角眉梢都是自嘲,最后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无力地说:“可是允文,我没有办法,真是犯贱啊!”
    舒允文想说,要比犯贱,她朱小北差远了。
    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张扬着幸福,他还要配合着演出分享着她得来不易的幸福;她在他面前大咧咧地说:“哎,我想我男人了。”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捏成一团,可是还要在她面前扮演损友。
    他很想跟朱小北说,其实,我比你还矫情,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第二十章    做侠女还是做妖女
 
    从美国回来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难免难堪,但至少彼此不提,表面上还是朋友,说笑两句也就过去了。而一回国,这样的事情也随之被朱小北抛在了脑后,因为DH出事了。
    第一件事情,是在朱小北出差的那个星期的总经理办公会上,集团正式把集团采购列入本年度重要事项议程。换句话说,所有上下游的客户都面临着新一轮的洗牌和换血,大到生产原料供应,小到办公用品采买。是个人都知道,那是舒弭跟江寻闹翻了。
    证实这一点的是姜敏娜给她打的电话,“舒弭跟江寻在闹离婚。”朱小北当时在美国,也来不及多顺,除了提醒姜敏娜小心点,别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回来之后,刀子跟姜敏娜见了一面。
    “舒弭到底是怎么想的?”朱小北有点不相信这会是舒弭能干出来的事情,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不知道,离婚是他的事情。”
    “敏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这不是朱上北发现姜敏娜跟舒弭在一起之后,第一次这样下面表达自己的态度,是的,她从内心不认同她的好朋友居然是第三者。
    “小北,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姜敏娜已经很少在朱小北面前抽烟,此时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朱小北一时竟看不清楚她的脸。
    姜敏娜是浙江人,长得不巧,可是身上却有股热辣辣的叛逆劲儿。她们是同学,可是并不是室友,第一次,朱小北去她们寝室找人,发现姜敏娜偷偷在寝室的厕所里抽烟,姜敏娜有些狠狠地把刚刚点燃的烟扔进了马桶,朱小北说:“还没抽完呢,多浪费,”姜敏娜笑了,“我们寝室的人都讨厌我抽烟。”后来,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去上自习,回来的路上,朱小北就会陪好几在小树林里坐一会儿,看见她点燃一支烟,漫漫地抽完,她不会,也没有这份好奇,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姜敏娜抽烟的姿势,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抽烟的样子就狠狠的,眉头皱在一起,恨不得把烟都吸进肺里,心情好的时候,她的食指就会时不时地轻点着烟身,那支白色的烟身就就得有些轻佻,风情就随着烟雾四下飘荡,也是这样一吞一吐之间,她知道姜敏娜的故事。
    姜敏娜说在她的家乡,女孩子很少有在国内念大学的,要不出国读书,要不出国嫁人,最后的归属也是在国外,在那样的侨乡,女孩子出人头地的方式不是考上所谓的名牌大学,只是通过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姻,让自己嫁得更好罢了,她落寞地说,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外,好多时候,她都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包裹,墨西哥的烟,瑞士的巧克力、葡萄牙的咖啡。可是,说这些的时候,姜敏娜的口气不是羡慕,而是不甘,“小北,我不过就是赌口气,难道女的就不能靠自己养活自己?非要靠嫁人?”那是当年的姜敏娜,独立,傲气,还有强烈的叛逆,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正确的路。
    她在家乡有人男朋友,初中开始恋爱,她告诉朱小北,他们约好了,毕业后都留在车内,一起打拼,一起生活,可是没有等到毕业,那个男人就出国了,听说他的老婆是在葡萄牙开连锁超市的。
    朱小北明白,姜敏娜那么讨厌何维彬,总是带着点自己的私愤的。诺言就是包裹着糖衣的炮弹,等到甜蜜耗尽,相信诺言的那个人总会被炸得魂飞魄散。
    朱小北知道,姜敏娜不是那个那么容易安分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以为姜敏娜的野心也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是,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姜敏娜曾经跟朱小北说:“小北,你知道杜若和姜花吗?”明明是同一种植物,可是杜若总会让人觉得高贵,觉得唯美,而姜花,太低贱,她只能靠自己。
    姜敏娜觉得朱小北就是杜若,单纯,善良,她的内心有自己的坚持,她总不属于用低贱的手段去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还记得刚进DH的前几年,朱小北常常跟她抱怨那些人事倾轧,那些不做事只知道勾心斗角的人,姜敏娜跟她说:“小北,别人给你一耳光,你就要还给她两耳光。”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朱小北不,她有她自己一套哲学,“敏娜,如果那人要走向悬崖,我不会动手去推他,只需要把路让开就是了。”她认为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会玩弄这样的把戏和阴谋,说到底朱小北骨子终究是有些清高的,她说:“做人,最紧要的是姿态,姿态太难看,得到了也没什么意思。”说的,不就是她姜敏娜吗?
    姜敏娜也想像朱小北那么清高,好像不用弯腰,不用下跪就能得到自己要的一切,可是,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姜敏娜看来,如果不是自己去争去抢,去伸着手要,她要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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