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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起起伏伏……
我一直是明白的,除非是极其幸运的天之骄子,否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则没有人可以一辈子都过得顺利无碍。
就算是我,也从来不以为自已是属於幸运的一群,即便我有人人称羡的好家世,但除了这个垣赫的背景以外,我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他人羡慕的地方,我所遭遇上的挫折一如众人,从没少掉半分,甚至更多了份不自由。
但我亦不否认,我一直是比许多人多上了股耐力。
而这股耐力延续到今天,也才能令我遇上人生中最幸运的转捩点——我现在可以毫无後顾之忧地写著我的小说、写著我想写的故事。
十八年来的希望能不能成功,这段日子也将会有个明确的决定。
想想,其实这种情况和架构小说情节的方式有著某种程度的雷同。
完成了最初的部分。中段地方,将会是最阐闳述的重点,因为所有的转折都在这里发生;最後的结果是成、是败,由此大致底定。
这一刻是那般地重要。
我又怎么能够不战战兢兢呢……
跟他之间的阴霾在一顿消夜之後,似乎就全部扫除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老觉得独孤漠对她的态度好像慢慢在转变。
虽然他依旧冷酷得像冰,不过却是日渐散发出一丁点儿的热度来,比方说,每每出门返家,总会顺道替她带点食物回来给她充饥,要不然,就吩咐服装公司送来目录让她挑选几件换洗衣物等等……这些看似小小的举动,却足以让她心窝温暖个老半天,虽然依旧摸不透他的个性,至今也无法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且他的身边又为什么总会围绕著一些奇持的精彩人物,不过这些她都可以慢慢追踪,唯有一件摆在眼前最重要的关键问题,是她得尽快探探他的女朋友到底怎么看待她这位不速之客的?
邀君宠……那个天仙下凡似的美人,只要想到,胸口就沈窒得几乎快透不过气来,唯恐她下一秒钟就会蹦出来翻脸赶她滚蛋,毁掉她好不容易才找寻到的人间天堂。
她真的怕呀。
方嫿无计可施的撇撇嘴。
诶!算了,即使想破头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那又何须杞人忧天。
方嫿赏自己一记爆栗,决定暂时撇下这道无解的难题,先管自己的小说好了。
她将写好的部分又重新拿出来仔细校对一次,这五万多字的作品,可是她一气呵成所写出来的爱情小说,这回的笔触下得又快又顺,完全没有先前的阻塞感觉,所以整篇故事看起来甜蜜又舒服的,算是老王卖瓜好了,方嫿可是愈看愈满意。
嘻……
那么接著下来的情节应该怎样发展好呢?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既然渐渐往明朗的趋势发展,顺理成章的,是不是也该有一点比较亲密的接触镜头……
亲密镜头,方嫿一边想像,胸口居然跟著逐渐泛起火焰般的燥热感来,意慌慌的她开始啃著指甲,幻想翻覆後的场景,唉呀,羞死人了……怎么下笔哪。
“写好了没有?”一道磁嗓蓦然打破沈寂。
“啊……独孤漠。”方嫿跳起来!差点跌到地板上去,手忙脚乱的收拾稿纸,以为这样子可以掩盖掉方才脑满子的旖旎颜色。
“怎么回事?脸怎么那么红?”独孤漠不明所以地审视她的红脸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这丫头向来不懂照顾自己。
“没什么。”她尴尬得要命,哪敢把实情道出。
“别瞒我,否则倒楣的是你自己。”
“真的没事,真的哪!”哎呀,怎么办?心脏还是怦怦乱跳。
方嫿急忙想改变话题,蹦过去的同时也顺道瞄了一下墙上的钟,果真分秒不差耶,时针指著十二点钟方向。自从他发现自己常常因为太过於专心写稿而废寝忘食之後,他就三餐盯著她必须准时进食,到时间就强逼她非得关灯休息不可,当下成了专制的独裁保母,而她这个该照顾人的女佣反倒成为被照顾的对象,对於这种本末倒置的情况,她曾经摸著良心抗议过,只可惜独孤漠毫不为所动。
他扫视她跎红的粉脸。
“你最好保证你真的没事。”否则他绝对让她自食恶果。
“我保证。”她小小声地再次申明,心窝却暖暖的。
“快收拾好,我带你去吃午餐。”
“嗯。”她收拾妥当後,轻快地跳到独孤漠身边。“走吧。”
他转身迳自先行,方嫿偷偷微笑跟随,这个酷得像冰的男人,如镜的神情宛如冷瓷,总让人摸不透深浅,虽然他是如此神秘,不过认定他是大好人的直觉却仍旧没变,她深深相信自己所遇上的绝对是名谦冲君子。
况且在他身边来去的朋友,也都个个特殊。虽然至今无缘与他们正式建立友谊,但她深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博取独孤漠真正的认可後,她就会有机会去认识这群特别人物,尤其是那位邀君宠……
“专心吃饭,干么一直看著我!”独孤漠终於忍不住放下刀叉,凝睇前方那张呈现呆滞的小脸蛋。从侍者送餐来後,她就有一口没一口地嚼著,一副心不在焉的吃相,一看也知道思绪一定又飞上天。
“对不起啊。”她羞愧的低下头,努力一口一口嚼著盘中飧,但杏眼仍然偷偷觑他。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独孤漠也不罗嗦,继续盯著一边吃饭、一边还用圆溜溜眼睛偷瞥他的丫头,想也知道这妮子憋了满肚子的话。
“我没想说什么哪。”算了,还是别问的好。
“快说!”冷厉一出,吓得她刀叉掉落桌面。
“你吓到我啦!”方嫿忍不住抱怨。
独孤漠已经变成习惯似的深吸一口气,放软姿态,缓缓开口问:“我知道你心里有话,那就别憋著。”
她抿抿唇,独孤漠总是一眼就能看穿她。
只是该怎么问呀?他一向最痛恨人家挖他隐私,问了岂不是会把好不容易所建立起来的和谐毁於一旦。
“还不说。”这丫头哪时候学会吞吞吐吐,她不是向来有话直说?
“我真的可以问?”她小小声地探问。
“我容许了。”
“那你保证不会生气、不会不理我、不会赶我回去,不会……”
“我保证!”他承诺。
方嫿咬住唇,吸口气、再吸口气,抱著破釜沈舟的心情,她终於把最大的勇气给拿出来。“我刚刚是在幻想……幻想你跟君宠小姐之间的交往……你们……我是想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并没有恶言相向。
方嫿明显松了口大气,这样她就更敢坦言了。“我询问的目的是想取材做为参考,对於爱情的知识,我承认自己是相当贫瘠的,若不想办法改善,我的爱情故事肯定写得不贴切、也不会精彩,所以我才想要藉由了解周遭朋友的爱情故事,好让我获得更多的讯息,写出来的故事也许会比较深刻。”
他口吻转冷。
“恕我无可奉告。”依她单纯的性子,让她太熟悉“侠客居”的内幕未必是好事。
她好失望,这样不就套不出他跟邀君宠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了。
“我也明白这种要求令你为难,并且也不是一种好办法。我原本是打算亲自体验爱情的,事实上我也找过你,你应该还记得吧,可是你当时是那么、那么的生气,之後我也不敢再乱开这种玩笑了。”天知道她多希望跟他演一场恋爱戏。
“你这种天真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害死你。”这种事也敢尝试,更证明她身边没人看顾肯定出岔子。
“你怎么这么说?”太奇怪了,有那么严重吗?
“你一点都不觉得危险。”他锐眼一眯。
“会吗?”她不懂?
“你以为感情是可以控制的?”既然她还懵懂不清,乾脆就让她彻底醒悟。
“这……”
他继续咄咄逼人。
“一旦感情被撩拨,未必事事都能顺你的心意,我问你,倘若到时你失了控,无法收回自己的感情,那怎么办?”这妮子不教不行。
“你的意思是指我要是假戏真作的话……”俏脸又是一片绯红,思及这种可能性,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啊……去、去、去!她又想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会克制好自己的情绪,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除非……”她猛地住了口!
“除非?”
她手上的刀子胡乱切著肉块,小脸垂得低低,她哪敢随便乱说、乱想。
“除非什么?”支支吾吾地,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声若蚊蝇地讷讷说道:“除非是你自己先失了控,早一步爱上我。”
他气一哽,顿了好半天後才有办法再开口。“我不会自找麻烦。”谈什么情、说什么爱,那些之於他都只是累赘。
“哦。”她很失望的应声。也对,他怎么会看上她,在他面前她不过是只专门惹事的丑小鸭罢了,怎样也上不了台面。方嫿努力扯开僵硬的唇线道:“那很好呀,既然你跟我都能够各自把持情绪,那么也就不会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如此一来的话你也就可以帮我的忙。”既然不能跟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那么就演一场吧,聊胜於无。
怎么兜了一圈还是兜回原位。
“答应我,这对你而言并不困难的对不对?”天知道她好希望他能答应。
看著充满期待的小脸——明知道是她的游戏,而且可笑,却硬不下心肠拒绝这荒唐的请求。
方嫿愈来愈大胆,偷偷握住他的手掌,,央求道:“帮我抓住恋爱的感动吧,拜托你。”
她软软的柔荑握住他的掌心,让他的灵魂也跟著悸动起来!
“恋爱吧,用你的经验引导我。”凭他跟邀君宠之间交情,指导她并非难事。
独孤漠不禁又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这种无奈的反射动作自从遇上她开始,就成了习惯。
“来吧。”他不再跟以往一样,一出口就是悍然拒绝,这表示他的顽固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别管是真是假,先用力爱上一回吧。
独孤漠突然捧住她的心型脸蛋,幸亏他有失见之明,太清楚这妮子常常会出现不可预期的状况,所以特别吩咐餐厅为他们挑了间雅室,好阻绝掉可以预期的惊诧之光。
“开始了吗?我们就从此刻开始谈恋爱。”她兴奋异常,奢想总算也有成真的一天。
他倾近她的脸,但这个妮子居然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唔?
独孤漠吓一大跳!就在他故意欺近准备恫吓方嫿时,她居然出其不意的抢快一步倾过来,并且大剌剌地就在他的唇片上先啄上一啄……
嘻……吻到了,跟上回的记忆一样,仍旧是那样的柔软舒服,她好喜欢他的嘴唇。
独孤漠僵直不动,捧住她脸颊的手也未收回。望著她甜美的容颜,已经深邃的双瞳变得更加幽暗,宛如漩涡一般,勾引注视者陷入。
被他的眼神慑住的方嫿笑容逐渐转硬,心跳跟著开始加速,面对那两簇性感中微带堕落的目光,她心海一片沸腾。
太暧昧了,她浑身乏力。方嫿在惊悸之际,他的唇片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盖过来,噙住她的小嘴,轻轻如羽的摩擦、品尝……甜美的热气不断上升,令她不禁轻吟了声,闭起眼睛享受这奇妙的滋味……麻麻的、酥酥的、教人晕陶陶的,不自觉地,她散开了樱唇,他滑柔的舌尖随之探进攫住她的舌,与之嬉戏起来……
天旋地转,遍体通畅……
别停啊,请让时间静止吧,好希望这个吻,可以持续到永恒……
任由心在云端上飞舞、遨翔,直到发现快无法呼吸,她才不得不重返地面。
瘫在他怀里,方嫿满足地逸出幽幽轻叹。
哪……
侵上俏脸的驼红为她增添美丽。被他放开的无邪天使半合水瞳,朱唇微启的姿态端是撩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独孤漠没来由的一阵恼,骤然命令道:“记住,以後不许你对别人露出这种表情来!”
被他的吼声吓回魂!惊诧的方嫿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摸著自己的脸颊问:“什么表情?我刚刚露了什么表情来著?”是不是很丑呀,否则他怎会这么生气。
这根本是迁怒。独孤漠发现自己行为太过於恶劣,扶正好她後,低低说声:“对不起。”
“咦?”怎么回事啊?不懂。
他也没多说。“我们回去吧。”
“哦。”她甜甜应允,没想再去追究他方才的奇怪命令。算了,还是别追问的好,好不容易独孤漠糊里糊涂的答应当她的情人,让她品尝一下恋爱滋味,要是问太多,把他的糊涂给敲醒,先前的瞎蒙拐骗岂不是功亏一篑。
是呀,就任由糊涂蔓延下去,千万别把这美梦给戳醒。
“等会儿回屋里写你的小说,我有事情待办,晚上再回来接你。”和方嫿乘坐电梯上楼时,独孤漠是这么交代著。
“我晓得,那么晚上见!啊!”不只刚出电梯的方嫿吓住,原本要乘原电梯下楼的独孤漠也立即闪出电梯门,陪著呆掉的方嫿迎向门口那两尊来意不善的一老一少。
他们竟然找来了。
“北望哥……还有……爹……爹地。”方嫿期期艾艾地喃念,更是僵在原地,对这两个人能找到这地方来,实在太讶异了。
独孤漠扫了霍北望一眼,这个男人倒也不可小观,他留了个底。
“别杵在这里,进屋去。”他提醒呆掉的佳人。
“可是……可是……”她不知所措的向独孤漠求助。“怎么办……我连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我本来以为可以拖足一个月的。”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这个结果无非是宣告她不可能继续再跟独孤漠相处了,她必须被抓回去。
而刚刚她才用心计较地得到独孤漠应允当她男友的要求,才兴奋得乐上天,怎么一转眼,她就得从天堂掉到地狱底下去!讨厌,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幸运之神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眷顾她。
“方嫿?”看她僵硬如化石,那个做父亲的到底是怎么对待女儿。“别担心,跟我过来。”他搂住她的纤腰,拥她过去,他岂会容许怀里佳人遭受欺负。
方源看见女儿见著他不仅没有任何兴奋表示,反倒像见鬼了似,这可是狠狠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放开你的手,我方源的女儿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所能随意碰触的。”傲慢的他不能伤害女儿,只好把气往那个唆使女儿逃家的浑小子身上发。
“嫿儿,自己过来,董事长都已经亲自来接你回去,你还在踌躇什么“”霍北望比方源更为紧张,谁晓得独孤漠会不会利用这段时间勾引上单纯的小天鹅。
“我……”
“走啊。”独孤漠对前头人的叫嚣置若罔闻,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半推半抱地把惊惶小鹿送到两只野狼跟前。不过想吞掉她,可得看他同不同意。
“别怕。”他附在她耳畔轻道。
闻言,再加上有他陪伴在自己身边,方婶慌乱的心才慢慢稳定下来。
“北望哥、爹地。”她小声地喊他们。
“哼!你太教我失望了。”方源可不管场合,先斥责再说。
她惊悸地跳起来!“爹地,您别生气,听我解释。”
“不让我生气也行,现在就跟我回家。”
“可是……”她迟疑的顿住。
“嫿儿,难道你连董事长的话也不听了?”霍北望插话介入。
“不是这样子……”
“听著,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家,并且服从我的要求,那么这阵子所发生的一切我就不再追究,你……”
“两位进来喝杯水,口渴了吧。”独孤漠调侃的讥讽蓦然打断方源的喋喋不休,打开房门拥著方嫿进去,至於那两匹野狼进不进屋,随便。
“你……”这个人渣,胆敢睥睨他。
“董事长,您先别动怒,把嫿儿带回家重要。”霍北望老谋深算的低声劝道。
“哼!”方源跟著进屋,不客气地打量公寓内的坪数与陈设,轻视的眼神益发明显。“凭你这种人也妄想高攀我家嫿儿。”
“爹地!”
“不是吗?”他怒瞪女儿。“你瞧瞧这种屋子能住人吗?就你这个傻瓜,被人骗得团团转。”根据霍北望对独孤漠的调查,这个顶著独孤家族头衔的男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得不到权力的失败者,再看看他住的地方,更能印证此人身无长物的事实。没有身家背景,再加上他拚命拉拢嫿儿的行为,这男人的企图已经昭然若揭。
“您别乱说,独孤漠不是您以为的那种人。”方嫿拚命替独孤漠辩解,他们怎么可以把他当成居心不良的混蛋。
“董事长,嫿儿的天真您最清楚,跟她谈论这事没用。”霍北望再加一句。
“北望哥……”方嫿吃惊地望他。
“嫿儿,你让董事长处理,别插嘴。”
“你们……”
“可笑。”独孤漠迳自倒杯水来,拉著方嫿先坐进沙发内。“让他们说吧,满肚子的冤气不吐的话,会憋死的。”
“你这个浑小子!”方源气得脸都白了。
“独孤漠。”方嫿小脸惨澹,这样批评爹地会不会太过严重。
“董事长,跟这种人呕气不值得。”霍北望又跳出来!
“哪种人?”独孤漠问,那淡淡的声调宛如利刀般,螫向方源。果然,他跳起来。
“一个被家族驱赶出门的浪子,居心叵测的人渣,你自己说说,你是哪种人。
”他咆哮。
独孤漠玩味著。
“这些资料全是霍北望告诉你的?”独孤漠呷口茶,高深莫测地转而扫向霍北望。
“难道不是事实?”霍北望强撑勇气接下那两道冷冽。
“你相信?”独孤漠的瞳眸愈变愈深,转著杯子,幽幽逸出淡笑。“道听涂说可是会害死人的。”
“去!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个人才。”方源哪容得下他的嚣张。
“他是呀!”好不容易可以插上话的方嫿连忙替独孤漠辩解。
“你给我住口!”方源恼极这单纯的丫头被人卖了,搞不好还替人数钱。“独孤漠,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皮,竟敢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
“那又怎么?”独孤漠神秘的笑笑。
“董事长,不必浪费时间跟他罗嗦,我们只要把嫿儿带回去就行了。”霍北望发现事情的发展有些脱离掌握,急著要离开。
方源压下怒焰。“对,诚如北望所说,跟你这种人逞口舌之利没用……”
“那么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独孤漠飞来一句可把霍北望的脸给吓白。
“董事长,我们快走。”情况愈来愈不对劲。
方源甩开他,瞠目瞪著独孤漠。“你什么意思?”
“证明你方家斗不过一个被独孤家族驱赶出来的小角色。”他漫不经心地道,彷佛他的反击对方氏而言可是莫大恩宠。
方源怒极反笑,虽然霍北望再三说明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