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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落笙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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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红唇动了动,像是又说了什么。

    “莫浮箩,那你也好好活着,等我出去找你算账的那一天……”

第六章 新生() 
夜深人静,莫浮箩守在莫兰床边,没一会竟然睡了过去。

    莫浮箩好像看到了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孩子出现在自己梦里。

    她漆黑的发挽出一个可爱的小髻,一支烙花白玉簪勾着一条坠儿摇摇晃晃地发出叮铃轻响。粉色锦缎罗裙上绣着几朵或绽开或含苞的梅花,层层精细的黄丝线绘出花上的小蕊,好似真的花一样,行走间似带出淡淡花香。裙边包着白色的碎花小布,腰上系着一块小巧精致的玉牌,每走一步,玉牌上的红色穗子就扫一下裙边。女孩白净的小脸上,一对眼睛又黑又亮,如星子般纯澈耀眼。小巧的鼻子一哼一哼地开心地唱着小曲儿,粉嫩的唇咧着,笑的比那头顶上的阳光还灿烂。

    她有多少年没有梦见过这个孩子了?

    莫浮箩眉心蹙成一团,鼻尖上冒出一层细汗。她放在床沿上的手用力扯住一角被子,前一刻还紧闭的双眼募地一下睁开了。

    满眼,全是惊慌。惊慌之后,片刻便本能地染上了一层厉色。

    “阿箩你醒了。”

    耳边传来莫兰轻柔的声音,莫浮箩这才回了神,眼里的厉光转瞬化成了柔和。

    原来她睡着后被莫兰放到了床上。

    “兰姨,你醒了?”莫浮箩确是反问了一句,满眼漾出喜色。

    “嗯,兰姨没事了。”莫兰继续轻柔地应着,挽起袖子擦了擦莫浮箩脸上的汗,关切道:“是做噩梦了吗?”

    莫浮箩闻言,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抬起手慢慢握住莫兰的手,才欲言又止道:“我梦到了小时候的我。”

    莫兰感到莫浮箩说话的时候手变得越来越冰。

    小时的的莫浮箩,是那个还未全家被灭门、未被抓进谒门的莫浮箩。

    八年过去了,始终不敢去想去念及的那段过去。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在谒门,时刻都要做的只有变强和如何能活着熬过一天又一天,根本没有时间去回忆那些过去。

    那时候的莫浮箩,身在名门之家,锦衣玉食,千金之躯。

    那时候的莫浮箩,天天穿漂亮的锦缎罗裙,有疼爱自己的家人。

    那时候的莫浮箩,爱哭爱笑,有着正常女孩子的可爱天真。

    那时候的莫浮箩,不叫莫浮箩。

    莫兰抚着莫浮箩的脸,一滴泪滑落滴在她的手上,她轻轻地擦掉,尽是心疼。

    “孩子,都过去了。。。。。。”

    是呀,那些都已是过去。

    她不可能再回去做那个天真纯良的千金小姐,她只能是这个逃出谒门的毒女莫浮箩。

    “兰姨放心,等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里。”

    莫兰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遂话锋一转,问道:“那天我昏过去之前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那是谁?”

    莫浮箩轻轻叹了口气,正色道:“他叫李尤歌。”

    “李尤歌?这名字,莫不是那个——”莫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对,正是——”莫浮箩说着说着,眼中异色闪过,声音也变得冷了几分,缓缓接着停下来的地方继续道:“沈墨岸的弟弟,怀璎王李尤歌。”

    “竟然是个王爷……”

    “正因为是王爷,所以才能帮我们摆脱谒门。”

    “可他为何会帮我们?”

    “目前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不过,他一定会带我们离开这里的。”

    “可是阿箩,我总觉得我的心慌得厉害,那个李尤歌看起来绝非善类!”

    莫浮箩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个李尤歌的确心机颇深,要多加防范。但是兰姨大可放心。”莫浮箩说着,朝莫兰探了探身,嘴巴贴到她的耳畔,细声道:“我给他下了点毒。”

    “给皇室的人下毒,这可是要判死罪的!”莫兰失控地惊道。

    “死罪?”莫浮箩细细念着这两个字,又朝着莫兰靠了靠,紧紧咬了咬唇,直到牙齿下传来痛意,她才松了口。

    “兰姨忘了么,我早就是死刑犯了。我可是——”

    莫兰猛地抬起手捂住了莫浮箩的嘴,厉声道:“不许瞎说!你是莫浮箩!你一直都是莫浮箩!”

    “对,我是莫浮箩……我莫浮箩绝不会再任人宰割!就算李尤歌是一条恶狼会反口咬人,那也得先能扛过我的毒才行。”

    “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他要如此帮我们?”

    “他想让我跟他走。”莫浮箩抬眼看了看窗外,说到。

    “绝对不行!”莫兰大喝一声,抓着莫浮箩的手不受控地捏紧,看着莫浮箩粗声道:“你绝对不能与皇室之人有任何牵扯!”

    莫浮箩将视线重新转向莫兰,望着她那满眼将溢的泪,心被揪得生疼。

    “好。”莫浮箩说着,身子猛地蹭进莫兰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偎着不愿离开。

    一转眼,晨光微醺,院落里开始出现人影。

    “阿箩,你的衣裳都破了,这样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莫浮箩当然知道莫兰说的“出去”指的是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黑色长衣,果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口,不由撇了撇嘴。

    “无妨,这衣服我穿惯了,回头兰姨帮我补补就是。”

    “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等出去了还补什么衣裳,兰姨给你做件新的!”

    莫兰一边笑着说着话,一边拿着木梳帮莫浮箩梳头。

    “就简单地扎起来就好。”莫浮箩不忘嘱咐莫兰。

    “我还记得兰姨说过,你的家乡是在大济的北边。”

    莫兰点了点头,回道:“是大济最北部的一个小镇,叫绣远镇。”

    莫浮箩笑了笑,连忙接话:“我们一起回去吧。”

    莫兰拿着梳子的手一顿。

    当年,如果不是逃亡路上遇上谒门抓捕,她们现在也许早就是绣远镇上居住的一户普通人家。

    错了八年,真的还能回去吗?

    莫兰正想着,突然感到自己那只被毒蚁咬伤的胳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拿着梳子的手哆嗦了一下,险些将梳子甩出去。

    咬着牙将痛意挺了过去,换上一脸的温柔笑意。

    “好好好,我们一起回去!绣远镇每年初夏,漫山遍野开的都是粉色的小花,阿箩肯定喜欢。”

    莫浮箩表面与莫兰轻松地交谈,可她的心一直是悬着的,只要她们没有最后走出谒门,她就无法完全释怀。而最令她担心的,还是莫兰的身体。可此时此刻听着莫兰的笑声,莫浮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莫姑娘准备好了么,时辰到了,该动身了!”

    当莫浮箩搀着莫兰踏出屋子的时候,一片雨水被风吹落在她脸上,带来沁心的凉意。

    原来,伴着这一天来的不是炎炎烈阳,而是绵绵细雨。

    这种天气,最适合洗掉身上的尘泥和血腥味儿。

    此时,谒门要地,两个男人交谈声不断传出。

    “真要放莫浮箩二人这么离开?”

    “不然呢,怀璎王要的人,能不放吗?”

    “那怀璎王怎么会去阴雪林的?”

    “据说是去帮皇上取毒蚁浆。”

    “那他怎么就看上莫浮箩了?”

    “呵呵,来日方长,是不是真的看上还不一定呢!”

    “这倒也是,那怀璎王毕竟……呵呵。”

    “放心,门主说了,只要想让莫兰活着,莫浮箩就永远摆脱不了谒门。”

    ……

    “本王说过带你们离开谒门,说到做到。”

    李尤歌转身看着书着“谒门”二字的石楼,朝莫浮箩二人扯了扯嘴角,唇上的嫣红被一滴雨水浸湿,染出一朵花形,分外惑人。

    莫浮箩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她们竟然真的跟着李尤歌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出了谒门。

    “多谢王爷相帮。”

    莫浮箩朝着李尤歌盈盈一拜。

    这一刻,不管李尤歌是出于何种目的,能离开谒门,她确实对他心存感激。

    莫浮箩的视线晃了晃,仿佛还是最开始的那道出现在阴雪林的青衫细影,对她说着:莫浮箩,我来带你走。

    就在李尤歌带着莫浮箩二人离开谒门不久后,谒门的大门又被紧紧地关上。

    谒门里,那些还在生死边缘饱受折磨的男男女女,继续一天一天地熬着生死。

第七章 算计() 
出了青环城一路往东,驾车行进不出一日,李尤歌一行人便抵达了都城通阳郡外的一处别院。

    “主子,悠然园到了。”

    马车外传出伊泽的声音,正在车内闭眼小寐的李尤歌轻应了声,过了好一会才慵懒地抬起了眼皮。

    掀开车帘探了探,发现外面天色稍暗,细雨依旧连绵,下得好像更紧密了些。

    伊泽为李尤歌撑起伞,扶着他下了马车。

    红漆玉雕砌的马车后方,一抹黑色纤影正立在雨中,望着远处的一片林田不知在想什么。

    她背对着他,未撑伞,细雨密密地扶在她的发上、衣上,轻轻地溅起一层水气。她的黑发又长又直,全部顺在背上垂着竟然遮住了长到脚踝的衣裳。

    莫浮箩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注视,缓缓转过了身。

    李尤歌今日穿了一件白锦长衣,上用蓝色丝线绣着大片祥云,黑色的发高高挽了个髻,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此时的他冷魅未显,倒是看起来温润颇多。

    这个李尤歌,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李尤歌将伊泽手里的伞接过来举过头顶,朝着莫浮箩扬了扬头。

    “今日天色晚了,先去本王的悠然园住上一夜,明日再动身去通阳郡王府。”

    莫浮箩抬手拂掉脸上浮着的一片水雾,几滴雨吹进眼里,她用手揉了揉,看着李尤歌的脸总算清晰了些。

    “我不能跟你去王府。”

    “嗯?”李尤歌眼中登时闪过一道凌厉,举着伞慢慢走向莫浮箩。

    “莫浮箩,你现在是在过河拆桥?”

    李尤歌的声音在莫浮箩的耳边幽冷地传出。

    “我只想跟兰姨回她家乡,普普通通地过日子。”

    她只想,回到八年前本该逃去的地方。

    “呵。。。。。。”李尤歌轻笑了声,声音里尽是嘲讽:“谒门出来的毒女告诉本王她要逍遥乡间?”

    “莫浮箩,你以为你们离了本王还能活?只要离了本王,不管你们去到哪里,都逃不出谒门追杀。”

    此时的雨下的更大了些,莫浮箩只觉得脸上被一阵阵冰冷袭下,雨水冲着眼睛很难睁开。

    “谒门若还是不放过我们,我自也不会放过谒门。”莫浮箩抿着嘴边的雨水冷冷道。

    “呵呵……你拿什么跟谒门对抗?若真有本事,你会被谒门困了八年?莫兰会被谒门的人伤成这样?”李尤歌的话穿过雨声一字一句地砸进莫浮箩的心口。

    “李尤歌,你别逼我!”莫浮箩的头发被雨打湿贴在脸上,苍白的皮肤被黑色的发脉脉相缠,几根发丝扫过同样苍白的唇,犹如鬼魅。

    “逼你?”李尤歌朝着莫浮箩慢慢走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莫浮箩,跟随本王对你来说有这么难么?”

    莫浮箩幽幽叹了一声,再次问出口:“为何非要我跟你走?”

    李尤歌握着伞柄的手转了转,几簇雨水顺着伞纸飘落下来,带出清魅的嗓音:“都说了,本王看上你了。”

    “李尤歌!!”莫浮箩漆黑的眸如被点了火,两团怒气瞬间便烧起来。

    “小点声!”李尤歌很是不悦地挑了挑眉,唇间那一簇红色也跟着扯了扯:“不是本王不放你,是谒门不会放你。”

    莫浮箩苍白的唇无力地动了动,看着李尤歌的眼神变得由怒转暗,渐渐晦涩冷凝。

    “王爷,你带我跟兰姨走出谒门,我莫浮箩无限感激。但是,此刻你我之间不谈谒门,只谈你我之事。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放我们离开,我给你解毒。”

    “主子,你中毒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伊泽忍不住大喊一声,几步便奔到了李尤歌身侧。

    李尤歌朝着伊泽摆了摆手,眼睛自始至终还是盯着莫浮箩丝毫未移。

    他望着她,眼神似喜似怒、似嘲又似寒。

    “中毒?你确定本王中毒了?”

    李尤歌边说边抬起了手,在莫浮箩面前慢慢展开,白皙的手掌上哪还有半分中毒的样子?

    “你把毒解了?”莫浮箩不知是否因为淋了雨的关系,此刻的她感觉很冷,从身体一直寒到心里。

    李尤歌竟然早就解了毒?还是,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中她的毒?

    莫浮箩越想心下越沉,看着李尤歌那张倾城绝色的脸,竟觉得他比谒门的生死杀戮还要可怕。

    原来,她自认为能控制住李尤歌的小手段,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谒门教会了她武功,教会了她下毒,教会了她杀人,可是没有教会她如何揣度人心。

    莫浮箩此时都仍然想不明白,是否从她第一眼见到李尤歌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算计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说话间,李尤歌已经走到了莫浮箩身前,他将伞举到她的头顶上,身子也跟着靠了上去。

    油纸伞瞬间挡住了雨水的洒落,莫浮箩与李尤歌同站在一把伞里,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李尤歌,你既然没中毒为何还帮我们?你不要再跟我说是看上我了。”莫浮箩漆黑的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当下更加心慌意乱。

    “呵呵……”李尤歌却是笑了笑,呼出的热气吐在莫浮箩的脸上,吹起上面浮着的一层水气。“只因为你是莫浮箩,我是李尤歌。这话,一天前我便跟你说过,在阴雪林。”

    “可是……”

    “莫浮箩,你真以为莫兰的伤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她中了浮箩梗的毒。这种毒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吧?”

    浮箩梗,谒门深处,剧毒之物浮箩上面的梗……

    “我凭什么信你?”

    “莫浮箩,堂堂一个王爷还不至于以此来骗你。”

    “不可能!她怎么会中毒?”

    “莫浮箩,枉你还在谒门呆了八年……既然你活的不够明白,那么本王就再做一次好人,帮你弄明白。”

    “这本就是一场阴谋,谒门做事一向见不得光,谁叫莫兰是你的软肋呢。谒门给她下毒,就是为了控制你,让你永远任他们摆布。”

    “谒门!!”莫浮箩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如果说过去八年的折磨还算不上仇怨的话,那么给莫兰下毒这一条,她就恨不得灭了谒门!

    “谒门没想到,动了莫兰却换来的是你带着她一起叛逃。谒门更没想到你会被我救下,不过来日方长,谒门的网已撒下,就看你接下来如何做了。你若执意离开我,就永远逃不出谒门的算计。”

    “他们竟然算计到了兰姨身上!”

    这一点,怎能让莫浮箩忍下?!她此时此刻,只恨不得杀回谒门!

    “不过你放心,浮箩之毒并非只有谒门能解。”李尤歌的话再次有如一条蛊缠进莫浮箩的心口。

    “是么?我想这毒,王爷也能解吧?”莫浮箩苦涩地笑了一声。

    李尤歌话已至此,她怎么还会不明白?

    不被谒门算计,就要被李尤歌算计!她难道还有其他出路么?

第八章 选择() 
“莫浮箩,不想莫兰死就跟我走,你已别无选择。”李尤歌的话在这雨里,依旧无比清晰地传入莫浮箩的耳中。

    “本王给你这一夜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尤歌又丢下一句话,便撑着伞转身走向了悠然园。

    “主子,要不要派人看着?”伊泽紧紧追上已经踏进悠然园的李尤歌,忙问道。

    “不必,她走不了。”李尤歌脚步未停,没一会便走远了。

    这场雨越下越大,没了伞的遮挡,大片大片的雨水落在莫浮箩的身上,没一会她便被淋透了。

    谒门,你们不该动莫兰!若是莫兰有个三长两短,她莫浮箩此生一定与谒门不死不休!

    莫浮箩死死压制的情绪终于无法再控制,满脸的泪顺着雨一直往下流,仿佛怎么都流不尽一样。

    过去八年的种种记忆,如同最毒的穿肠药一寸一寸地浮出,毒烂她的发、她的心、她的肌肤,每一个将死之时,支撑她活下来的除了当年父亲的临终遗言更多的是莫兰。

    “铃儿,答应父亲,好好活着,不能死!”

    梦中那个锦衣罗裙的小女孩,牵着父亲满是鲜血的手,除了害怕就只剩下了哭,哪还记得怎么笑……

    “阿箩,一定要活着,活着离开谒门……”

    八年前,她丢了半条命。

    如今,如果莫兰死了,她剩下的半条命也就没了。

    她到底要怎么选择?

    比起如何才能活着,死简直太容易,可她不能死!

    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里,再次陷入昏迷的莫兰眉头紧蹙,不断地发出痛苦地呻吟声,左边的一截胳膊上被毒蚁咬伤的地方已经溃烂,黑血渗出浸湿了大片衣袖。

    ……

    入夜时分,李尤歌穿着里衣斜躺在塌上,桌台上微亮的烛火照着他的脸带着几分斑驳阴影。

    床下的地上,此时正半跪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微微抬头,看长相竟然与伊泽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透出的素冷之气又同伊泽大不相同。

    “查出来了吗?”李尤歌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眼睛看向地上的人。

    “莫兰之前确实是有一养女,一直养在身边直到主家出事。按照现在所查结果,莫浮箩就是她的养女。但莫浮箩究竟是否是一直养着的那个,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那就尽快去查清楚。”

    “是。”

    “退下吧,伊漠。”

    就在伊漠退出房间后,门外不远处的院落里传出一阵喧哗。

    “莫姑娘,夜已经深了,主子已睡下。”伊泽站在院子里,拦住了莫浮箩。

    “我有要事找怀樱王。”

    “莫姑娘还是明日再来吧。”

    “我现在必须见到他!”莫浮箩说完,再次上前,可却又被伊泽拦了下来。

    “你是叫伊泽吧?”莫浮箩望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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