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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已经打开,游戏现在开始。”门后忽然传来夜二的声音,她果真在这道门后等着我!这道门是属于夜二的,一道“夜二的门”。
随着门不断向后移动,视野中的光亮越来越微弱,我知道我离身后的石室已经越来越远,而脚下的道路却仿佛没有尽头。镜像中的自己随着光亮的减弱渐渐模糊起来,我看不见自己了。
“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很多人都迷失了自己。他们恐惧在黑暗中行走,却不知道其实镜像中自己狰狞的脸更加恐怖……无处无恐怖,无处无孽……障……”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心头。我不是在恐惧黑暗,而是恐惧黑暗中的自己。因为恐惧而扭曲地脸到底是什么模样,你见过吗……
隐约间,一阵熟悉的香味儿在黑暗中荡起……
第七章 误入湘西
第七章 误入湘西
仿佛沉睡了很久,在记忆的深处不断浮现出一道道门,在每一次推手间,都会感到脚下的道路变得越来越漫长。直到黑暗中突然迸发出一点光亮,在死寂中撕开一条口子,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到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殷红色的火焰,天空中滚动着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夕阳坠入远方翠绿的山岭,蔓延至山脚的余辉一点点收缩,齐腰的野草随风而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气息。
我发现自己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上,不远处是一条土路,路两旁依旧蹿动着疯长的野草。
黑夜将至,而我又在哪里?
我按着胸口,像获救的溺水者一样用力地呼吸空气。我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境中我不断地行走着,用力地推开一道道门。前一秒我还在石室中与一个叫夜二的女人交谈,可现在我却出现在这里,难道眼前的一切同样只是一个梦或者说是梦的一部分?
我用力地掐了掐了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痛。
不是梦。
我忽然感到浑身无力,好像经历一段漫长的旅途。我虚弱地靠着大树喘吸着,清理着混乱的记忆。我记得上一刻发生的一切,却不记得我是怎么到这里的,还有为什么到这里。
夕阳终于收敛了余辉,沉沉地坠落连绵的山岭后。月亮悄悄地爬上天幕,大地一瞬间变得荒凉。偶尔有不明的生物从我头顶掠过,发出异样地叫声,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黑夜不但带来了恐惧,也带来了饥饿。
我不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吃东西,肚子不停地叫着。
从夕阳西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经过,我被丢弃在这片荒原上了。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饿死了。到时候那些蛰伏黑暗中的生物就可以拿我的尸体每餐一顿了,想想真是悲哀……
“铃……”一串摇铃声在不远处的土路上响起,一群黑影晃动着身体朝我这边走来。
我凝视着那群黑影,心中一阵狂喜,竟然有一群人从这里经过,真是皇天佑我。
我扶着树挣扎着站了起来,实在没有力气喊了,只能拼命地冲土路上的黑影挥手。
摇铃声由远及近,走在最前面的黑影好像看到了我,摇铃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消失了。
我也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层层的野草遮住了我的身体,我奄奄一息地望着夜空。如果他们再不过来,恐怕我就要饿死了。
可过了很久,耳畔除了飕飕的冷风和生物怪异的啼叫外,再没有其他声音了。摇铃声没有再响起,可他们为什么不过来救我,连过来看一看都没有。
我真的有些绝望了,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流失,意识又开始涣散。
一道门缓缓地打开,那是通往死亡的大门。
终于空气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野草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双枯槁的手拨开了我眼前的野草。我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如果人的脸都是一个雕塑品的话,那眼前的这张恐怕属于残次品那一类。对方诧异地打量着我,然后发出一声低低地叹息。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嘴角残留着某种辛辣粘稠的液体。我虚弱的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双手撑着地挣扎着要坐起来。朦胧中,一只枯槁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我的肩头,那张苍老又有些狰狞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小伙子,快躺下,你刚喝了药酒,需要休息。”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隐约间却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我躺在草地上,无力回答,只能借着漫天的星月余辉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
虽然对方面目狰狞满脸皱纹,但从刚才的声音和那只枯槁的手来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已尽古稀之年的老人。只见他一头蓬乱的银发,双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留着一绺山羊胡儿,惨白的脸上皱纹与刀疤交错纵横,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地狱里的白无常。虽然老人蹲在我跟前,但从他微微发胖的身体看,这个老人也就一米五左右的海拔。老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麻布衣服,斜挎着一个帆布袋子,袋子上印着一个猩红色的“唐”字。
老人左右挽起袖子,抓起我的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扣在我手腕的脉门上,闭目思索。许久后,老人轻轻放下我的手,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儿,你是受惊过度,加上刚到湘西水土不符,又累又饿,导致身体虚脱过度。喝了我的药酒,安心躺一会儿就无碍了。”
说着老人又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感激地点点头,蓦地整个又怔住了。
湘西!
我惊鄂地瞪大了眼睛,这里是湘西!
我顾不上虚弱的身体,用力地说道:“大叔,您……您说……这……这里是哪儿?”
老人眨摸眨摸眼睛,不知所措地说:“湘西啊。”
老人站起身,指了指身后层层叠叠的野草和连绵的山岭说:“这里是湘西的八千里大荒原,以此为中心,方圆八千六百里内渺无人烟,只有噬人血肉的飞禽走兽和那连鬼都肝儿颤的‘五滩十三岭’!”
“不……不可能啊……我……我刚才还在北京……怎……怎么一转眼就身在湘西了……”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切不可能是梦,那如果不是梦,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求救前的那番疑问又回来了,可现在谁又能给我一个答案。
我忽然感到头疼的厉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伙子!”我听到老人惊喝了一声,接着我的世界又开始变的混沌。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串摇铃声在耳畔响起,我感到自己的手臂笔直地平伸胸前,身体开始慢慢地移动,加入了一个陌生地队伍中,和他们一起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一起移动。这种移动方式很怪异,随着悠远地摇铃声一直向前,身体上下移动,脚尖时而触及地面,然后又迅速地抬起,整个过程像是在跳跃。
铃……铃……
铃……铃……
摇铃声有节奏地响着,老人手中仿佛有了某种魔力,支配着我身体的每个关节做出某种诡异地动作。漆黑一片的视野中只有那只锃光瓦亮的铜铃在一下一下地摇晃着,保持着某种神秘的节奏……
第八章 唐门赶尸
第八章 唐门赶尸
“小伙子,醒醒。”一双大手用力地推搡着我,依旧是那熟悉的嘶哑的声音。
我勉力睁开双眼,一束刺眼的光射了过来,扎得我眼球生疼。
我赶忙用手遮住眼睛,可阳光还是从指间的缝隙照在我的眼睛上。
身边的人“呀”了一声,接着是起身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刺眼的阳光消失了。昏暗的空间里走过来一条模糊的人影,那人影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走到一个方桌前,捣鼓了几下,桌子上的煤油灯被点亮了。
看着忙活着的人影,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
煤油灯跳耀的火苗照亮了那人的脸,是救我的那个老人。
不知为什么,老人的脸色更加惨白,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倦意。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捶着腰,一只手端着煤油灯走了过来,其间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咳嗽。
老人轻轻地坐在床边,把手中的煤油灯探过来照了照我的脸,他点了点头嘟囔着说:“这人哪!还真是不能不服老。我要是像你这样虚脱得快成人干儿,再昏迷这么久,恐怕我早就得找阎王爷报到去了,还是得说年轻啊,年轻真好啊……”
老人手中的煤油灯把我脸照得暖乎乎的,我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感激。虽说这个老头儿长得异常狰狞吓人,可他几次出手救我,却让我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有时候我们真的不能以容貌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夜二那么美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我弄到湘西大荒原里等死,而眼前这个老人虽然容貌丑陋,可心地却是很好的,至少他几次救我就可以证明这点。
“你现在没事儿了,我已经给你喂了草药和吃的。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老人一边说一边拉过床上一单不知是多久没洗过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大叔,我这是在哪儿?”我环视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除了我身下的床和房间中央的木桌,以及木桌四周摆着的椅子,再没有其他东西。我注意到窗户已经被窗帘盖住,窗帘是用苦草编成的,尽管这样,仍有细碎的阳光射进来。
原来刚才老人是去拉窗帘儿,我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暖意。
“你还在湘西,这里是客店。”老人给我掖了掖被角说。
我说:“大叔,我们什么时候走出那片荒原的?”
老人摇摇头说:“没有走出去,我们现在还里面。八千六百里大荒原,没有十天半个月,我们是走不出去的。”
我说:“那您不是跟我说过这大荒原里渺无人烟吗?”
老人呵呵地笑了,他说:“傻小子,凡事都有特例,不然,呵呵,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又怎么会救下你。”
老人慈祥的目光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老人一直注视着我,他用干裂的嘴唇微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我笑,但我感到这笑充满了某种神秘的情感。
老人说:“你昏迷中总是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看来你的确经历了许多的磨难。”
我说:“我在叫谁的名字?”
是刘龙枪?还是夜二?
应该是夜二,刘龙枪只不过是那晚认识的,交情浅得很,我不可能对他念念不忘。倒是夜二这个女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梦里骂她的几率绝对比刘龙枪那家伙大的多。
老人说:“楚梦!”
我差点儿再晕过去,老人说的这个名字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我昏迷中怎么会喊一个陌生人的名字,这个人在我的记忆中是一片空白,可似乎又有某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在这空白下暗流涌动。
楚梦?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飞速地翻阅着大脑的记忆库,可关于这个叫楚梦的人的记忆却仍旧是一片空白。
老人说:“你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喊着这个人的名字,说什么,等着我,等我回来,再也不分开,不分开……”
我心说这话怎么听起来跟拍电影似的,还挺肉麻。不过要真是这样,那个叫楚梦的人应该是个女的。而就算是个女的,她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实在想不通。
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想不通的事儿就不要想了。什么事儿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顺其自然吧……”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老人说:“大叔,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叫萧逸,多谢您救命之恩。”
老人理了理胡子说:“名字?呵呵……我已经很久没被人问过名字了,我自己都快忘记我叫什么了……”
“这……”我茫然地看着一脸沧桑的老人。
老人说:“我姓唐,因为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叫我—唐四。”
“唐四?”我心说这名字还真怪,不过这老人长得更怪。
我说:“唐大叔,您的救命之恩。有朝一日,我一定报答。”
唐四笑着摆了摆手说:“算了,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本就命不该绝,没有我照样也会有人救你的。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黄土埋到脖子了,还图你什么报答。倒是我趁活着的时候多积点儿阴德,说不定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
我望着唐四老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忽然响起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唐四爷,饭菜都准备好了。您下来吃饭吧……”一个尖尖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响起。
唐四头都没回,依旧慈祥地看着我,嘴里不耐烦地喊道:“知道啦!催!催!催!你老小子催命啊!不就吃个饭嘛。”
“怎么样?能下床走路吗?要不行,我让他把饭菜送上来给你。”唐四顺手指了指门外。
“不麻烦了,我行。”我挣扎着坐起来,可身体仍旧病怏怏摇摇晃晃,两只手也开始哆嗦。
唐四赶忙站起身扶着我躺下说:“得啦,看你这样。我让他把饭菜送上来。”
唐四仔细地给我掖好被子,然后背着双手,佝偻着身子走到门前,拉开木门走了出去。接着外面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吼声:“嚷个球啊你!你没看房间有病人吗!给我消停点儿,不然我把你也给运喽!”
运?
这个词儿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要说我揍,我踹,我踢,甚至是我掐,这都不奇怪,可唐四老人为什么偏偏用一个“运”字。难道在湘西“运”字有别的含义,这个地方不但人怪,事情更怪!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傻傻地望着木制天花板,偶尔从门外传来唐四老人嘶哑的喊声。刚刚在我面前还和颜悦色的老人怎么一出门就变得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吼人。隐约间也传来那个尖尖的男人声音,他在不停道歉。
这个房间从天花板到地面都是木制的,木板的接缝儿处用水泥堵得严严实实。不过虽说这个客店的房间做工粗糙,不过服务态度倒是蛮一流的,服务员被客人这么吼竟然都不还嘴,想不到顾客就是上帝这一思想也贯彻到这里了。我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一切向“钱”看,不要自尊的世道。
我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只剩下内裤没被换掉还是原先的,这打扮跟唐四老人还真像。不过东西没了,我还真心疼不已,就我那件灰色的翻绒外套和手机加起来怎么着也值两三千多块钱,这次可是损失惨重啊。不过扭头一想,东西没就没吧,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钱总是有机会挣的。
过了一会儿,木门被推开,一个又矮又瘦的小老头儿端着个托盘子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犹豫着说:“小老弟,你的饭菜来啦。我给你放在哪儿?”
我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说:“麻烦您放我床边儿吧。”
小老头儿依旧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这个房间太黑,我眼神儿不好。小老弟,我把窗帘拉开,你不介意吧……”
我眼睛已经习惯了光线,也该适当见见阳光了。再说这小老头儿一副必恭必敬的样子,又一口一口小老弟,弄得我还真不好意思。
我说:“没事儿,您拉开吧。”
小老头儿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过去把窗帘依次拉开,然后走到我床边,托盘放在我床上说:“山里没什么好吃的,就这点儿野味儿。小老弟,你将就一下吧。”
我看了看托盘里的饭菜,一大海碗冒着热气的小鸡炖蘑菇,还有一大碗白灿灿闪着油光儿的米饭。这么好的饭食还说将就,这小老头儿还真够客气的。没看到饭菜前,我还不觉得肚子饿,可现在被这香味儿一喷鼻,我这肚子顿时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我也不客气了,挣扎着抄起托盘上的筷子,端起米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说实话,当时就我那副吃相还真是吓人,都快赶上阿富汗难民了。弄得站在床边的小老头儿一个劲儿地说:“哎,小老弟,你慢点儿吃,别噎着。饭菜锅里还有呢,你慢点儿……”
我一边往嘴里塞饭菜,一边点了点头。
小老头儿嘿嘿地笑了,粗糙的双手在胸前轻轻搓着,他说:“能吃就好,能吃就好,这证明小老弟你身体正在恢复。嘿!照我说嘿!唐四爷的药还真是灵,你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结果老爷子一副药灌下去,就愣把你从鬼门关那儿拉了回来。”
我用力咽下嘴里的饭菜说:“唐大叔是好人,我一辈子记得他的恩情。”
“那是!唐四爷这一辈子救过多少人的命啊!你在湘西打听打听,一提唐四爷没有人不知道。大伙都把他老人家当活菩萨供着……”小老头儿裂着大嘴,在胸前竖了竖大拇指说:“再说了,就人家唐门那秘制丹药那简直就是在和阎罗王拨拉算盘啊,一颗药丸下去,死人都能给治活了。”
我心说这小老头儿还真是会拍马屁,不过回忆起那晚在大树下正是唐四老人给我灌下的药酒,才把我从死亡边缘生生拉了回来。照这么看,这个唐四老人确实是一位神秘的世外高人,不过刚才听小老头儿口中提到唐四老人系出“唐门”,这“唐门”我只在一些武侠中看到过,一直以为只是作者胡编乱造的,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一派。
我嚼着嘴里的饭菜问小老头儿:“您说唐大叔是唐门中人?”
小老头儿点点头说:“是啊。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您刚才说的哪个‘唐门’,它到底是什么组织?”
小老头儿又嘿嘿地笑了,他说:“你是外乡人吧,第一次来湘西?”
我说:“是啊。”
小老头儿说:“那就不奇怪了,你是外乡人当然不会晓得鼎鼎大名的唐门了。反正唐四爷正在午休,我闲着也是闲,就给你讲讲这‘唐门’。”
说着小老头儿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尖着嗓子说:“这唐门哪!源自四川境内,隶属祝游科,又有人说它是奇门遁甲的老祖宗。至于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创派的,已经无人知晓,粗略估算也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了。”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我嚼着饭菜问小老头儿:“那照您这么说,这唐门不是主攻奇门遁甲吗?怎么会中医这么发达?”
小老头儿一拍大腿说:“小老弟,你这话可讲点儿上了。唐门共分两派,一派主攻奇门遁甲,后来发展成现在的摸金倒斗,说白了就是发死人财的盗墓贼;另一派继续延续祖宗的家法研习‘祝游科’,不断吸收各家所长,在唐四爷曾师傅那代开创了中医炼丹这一行,之后流入湘西。不过这只是他们的副业而已,这一派中人依旧老老实实地做着老祖宗赏的营生……”
我说:“什么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