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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四叶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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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齐斜眼朝某人看了一看,答道:“老毛病犯了。”
    “什么?”安修容左右看了看,“跟谁?”
    荀齐又忍不住瞥了瞥某人,声音里多了一丝淡不可闻的笑意:“不知道。”
    安修容随口骂了田星几句,然后指着田澄对荀齐道:“咱们都算老同学,却也从来没好好聚一聚,不是你去这里上学就是他去那里定居什么的。现在啊,怕是在街上碰到都不认识了。”说着把田澄向前推了推,指着荀齐对她道,“这位是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啊?”
    田澄赶忙跟荀齐打了个招呼,笑道:“荀少爷,又见面啦。”
    荀齐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似是在游移。
    听出两人像是早已发生过什么交集,再看着田澄笑嘻嘻地拿热脸贴着荀齐的冷屁股,安修容不禁觉得有点奇怪。她没有多嘴,只是拉着两人闲聊了几句。
    宴会过半,安修容看了看时间。
    楚颜在宴会中途有事和徐言先走了,于是将田澄拜托给了安修容。田澄是楚颜他们带过来的,自己并没有开车,于是安修容盘算着找人送她回去。刚想叫司机,头一转却看到了荀齐,于是立刻福到心灵。
    “荀齐。”安修容叫道,“田澄她没有开车,你能送她回去吗?”
    田澄听了当然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他,连忙拒绝,说自己可以叫车。
    荀齐看到她赶紧摆手的模样,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问道:“田小姐,怎么,你的男朋友不来接你吗?”
    安修容听到这话心下当即明白了,她不禁有些抱歉地看了看荀齐,没有出声,心里倒像是有一种枉作小人的感觉。
    田澄并没有感觉到荀齐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听到他说起修文,不禁有些害羞地道:“他工作太忙了…”
    荀齐笑道:“那倒不是很尽责…他做了事业了,女朋友却要别人帮忙照顾。殊不知…别人也是没有那么闲的。”
    田澄听到这里慌忙将手摆得更凶了,赔笑道:“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呵呵。”
    安修容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司机过来吧,田澄,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说完刚想让人去叫司机,却听得荀齐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我正要去一个地方办事,途中倒是经过田小姐的家…”荀齐轻轻撇过头去,“反正顺路…那就送送吧。”
    说完便转身向外面走去。田澄仍想拒绝,奈何荀齐根本不回头听她说话,于是她只好“荀少爷荀少爷”地叫着,转过头跟安修容打了个招呼,然后赶紧跟着荀齐身后去了。
    安修容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轻轻摇摇头。
    跟在荀齐身后默默地走进了地下车库,田澄有些尴尬地看着荀齐的背影。
    她依稀记得,上次请荀齐吃过饭之后,两人的气氛貌似还不错的吧,怎么今天他又生起气了。
    是的,荀齐一定是在生气。一个具有正常情商的人怎么会丝毫不顾后面跟着的人,自己大步…不,甚至是故意迈着特大的步伐快速向前走呢?
    显然,荀齐的情商并不低。
    田澄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却又不好意思不跟着他的步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田澄就是知道,如果自己再唠唠叨叨说什么不需要搭他的顺风车之类的,他一定会更生气。
    有时,田澄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荀齐表现出来的阴晴不定一而再地忍让。
    她的性格虽然比较随和,不常与人争吵,但也不代表她没有脾气。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田澄其实并不懦弱,虽然她从没有正面跟谁发生过冲突,但对于一些不赞同的人和事,她总是表现出清清楚楚的冷淡和敬而远之。
    然而荀齐却是个例外。
    田澄已经不记得自己受过他多少的冷眼,虽说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两人之前不是已经有冰释前嫌的意思了么,然而一转眼,荀齐又生气了…说起来,荀齐的性格真心有些奇怪。
    然而更奇怪的是她,偏偏觉得荀齐生气的样子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感…她不关注商场,不知道荀齐有哪些作为,也无法想象身为荀氏这样一个大集团的负责人需要担负多少——不管是精力的付出还是情感的担忧。她只是觉得,荀齐似乎有足够的本钱去享受优越感…然而,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尽管他喜欢呛声,还总是出言讽刺,可是他却不是一个骄傲的人。
    甚至,田澄觉得,荀齐其实是个好人。
    思及此,田澄再度主动出声打破两人之间无言的氛围。
    “荀少爷,真是麻烦你了。”田澄笑道,“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荀齐正在系安全带,见田澄开口跟自己说话,反倒显得有一些小小的局促,仿佛没料到在自己刚刚表现出来的无礼之下她还会开口跟自己说话一样。
    他看着田澄脸上的笑容有一些失神,于是撇开眼说道:“安全带。”
    田澄依言系好了安全带,又听得荀齐开口道:“跟一个朋友一起过来的…他有事先走了。”
    田澄点了点头,心里不禁笑自己有些贱贱的,因为,刚刚她根本没奢望荀齐会回答自己的这个问句。
    “容容生日会的阵势真把我吓了一跳。”田澄笑道。
    外面的寒冷可以看得到,眼前是仿佛快要凝结了的城市的景象,还有微微蜷缩着身子的走着的人。
    车子内部,打破了个人安全距离,两人的气息在小空间内交缠。荀齐顿时觉得,呼吸…有一点痒。
    田澄许久没有等到荀齐的回应,于是打算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一路到家。
    “你高兴还来不及吧。”荀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语气表现得自然,“今天一定又是目不转睛了。”
    “嗯?”田澄有些疑惑,不明白他说的是哪般。
    “说起来,他还真是讨人喜欢。”荀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丝笑意,“别人那叫博爱,宁辉这叫什么…嗯…”荀齐想了想,笑道,“博宠?嘿嘿。”
    田澄有些惊讶地看着荀齐略带促狭的笑意,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宁辉,消化了一下他的话,田澄疑惑道:“博宠?是什么。”
    “自是招各种人喜欢的意思。”荀齐道。
    田澄闻言笑道:“这话倒没错。”
    荀齐闻言朝她瞥了一眼,脸上又僵了起来,但随即想到尾随着宁辉而去的田星,于是表情柔和下来,轻轻笑了一声,促狭之意溢于言表。
    田澄见他露出笑容,于是起初尴尬的感觉一扫而空,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聊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将田澄送回了家,荀齐也立刻驱车回家。今晚去了安修容的生日会,令他这段日子以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工作了一天,再加上在安氏的晚宴上应付了各种寒暄对象,荀齐回到家便感到一股疲惫侵袭而来。随手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刚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一转头却发现有一个人已然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沙发上。
    “妈?”荀齐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看清来人后不禁怔了怔。
    自己家是有多久没有访客了。
    自己又是有多久没有跟自己的妈妈这样单独相对了。
    “我只是试一试。”齐敏缓缓地开口,“没想到你一直没有换房间密码。”
    荀齐没有开口,他慢慢走近自己的妈妈,坐在旁边另外一张沙发上。
    齐敏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侧过头,目光直直地放在荀齐的脸上。随着侧头的动作,她的一缕额发顺着光洁的额头轻轻滑落,触到了她美丽的眼角,于是她随意地伸手将它往耳后别了别。
    荀齐看着她的动作,脸色不禁稍稍柔和。
    妈妈的头发很美,无人能及,荀齐小的时候便知道。
    不仅仅是头发…他的妈妈处处都很漂亮。
    当然,荀齐也看见过其他同学的妈妈,他乖巧礼貌地喊着她们阿姨,心里却在想,你们都没有我的妈妈漂亮。
    可是…那些阿姨总会将她们的孩子抱在怀里,她们会接送他们上下学,还会偷偷在他们的口袋里塞上各种好吃的。
    而荀齐的身后却不见妈妈,只是跟着经常变换的保姆。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比起漂亮的妈妈,他更喜欢温暖的妈妈。
    “荀齐?”齐敏的声音打断了荀齐的思绪。
    “嗯?”荀齐抬眼询问,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实是…他的妈妈已经好久没有到过自己这里了。
    “我刚刚见着你的车了,没顾得上喊你。”齐敏说道,“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家,然而到了你这里,你却不在。”
    “哦,我刚刚送一个…朋友回去。”荀齐道。
    “朋友?”齐敏轻笑,“我也不卖关子了,我知道你刚刚和谁在一起,我看到你们从安氏演艺出来。”
    荀齐朝她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齐敏以为他要开口说点什么,谁知半晌也没有听到他说话,于是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那点心思我还记得,只不过没想到你到现在还…”
    “那又如何?”荀齐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齐敏听得荀齐口气平淡,声音里不禁染了一丝小小的激动。
    荀齐听了她的话,转过头看着她的脸,片刻道:“那又如何?有了男朋友就是签了什么生死契么?您又何必如此激动呢。”
    齐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后不怒反笑:“果真是荀慧的好儿子…你…”
    “荀慧一个人也生不出我来。”荀齐没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道,“你恨他,就不该有我。”
    “你以为我愿意?”齐敏咬牙切齿地道,“荀慧不择手段,知道怀了他的孩子,那时我恨不得…”她径自说着,说到动情处却像是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一样,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用力地顶住了自己的腹部。
    她没注意到,注视着她手部动作的荀齐脸上难掩的沮丧和痛苦。
    “那个田澄跟她的男朋友感情不错,她对你并没有意思。”齐敏回过神来,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我最恨那些以爱之名去破坏别人幸福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私心而甚至不择手段!特别是你,荀齐。”
    荀齐听她说着,脸上的悲伤神情已然不在,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自己的妈妈,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肯多看他一眼。
    她扬言要用自己的一生去为那个纠缠在她以及荀慧的三角恋情里的爱人祭奠,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她的祭奠方式,是要荀慧一生痛苦。然而到后来,荀慧对她的感情也渐渐变得面目全非,祭奠已然成了一个口号。青春空荒废,人生空荒芜。
    齐敏自认已然无力收拾惨痛的回忆和现实的痛苦,更无暇去顾及身后的荀齐了,而且,荀齐与荀慧相似的面貌让她竟然下意识想回避。打从他还很小的时候,齐敏便从他扑闪扑闪的无辜眼神里读到一个讯息:我,就是你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就是你被荀慧控制和束缚的见证。
    “我倒希望你跟田星一样,爱容易,忘也容易。”齐敏再思及从前,显得有些无力,“阴郁和执念…让你如同地沟里的老鼠。”
    地沟里的老鼠…
    自己的妈妈就这么用一种轻轻的口吻、用这几个代表着卑下的字眼形容着他。
    荀齐怔了一怔,然而就是一瞬。
    他习惯了,他没事。
    他没有表现出愤怒,他什么话都没说。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们的关系向来如此。
    齐敏此时也许也是同样的感觉,她有些颓然地拿起自己的手包走向门口。立在门口,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荀齐走向酒柜,胡乱取出一瓶,拿出一只杯子为自己倒满。
    齐敏的眼睛里冷冷的,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荀齐在酒中不可自控地跌入回忆当中,他记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想起这些往事。越长越大的年纪带来越来越能自如掌控的人生,他总是这样告诉自己,人的孩童时期不过短短数十载,在一生的长河当中并不能占主导地位,尽管…那个时候的孤独和不安仍然历历在目,但是他一定不允许让这些影响他现在的人生质量。
    说起父母,盘旋在荀齐脑海当中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和美的画面。争吵、叫劲,没完没了。荀齐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肯干脆放弃共同生活,相反,却总是乐此不疲地用自己的青春去蹉跎对方的人生。
    尽管如此,荀齐却一直记得,爸爸妈妈第一次在他的内心世界留下的剪影图像,没有尖刻的言语,也并不是冰冷的表情。
    小孩子的记忆具体是从几岁开始?没有人能够果断地说出来。只道,当你长成大人以后,总有小时候发生的那么一两个场景或一两件事在你的脑海当中深深地扎根,它们离你那么久远,然而却又是那么地清晰。这些画面是从虚无当中走出来的独幕剧,没有起因、没有结局,也不需要跟生活连贯。
    荀齐仍记得那个午后,他的妈妈在家里的练习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敲击出和谐动听的乐章。那个时候,荀齐还不知道那种乐器叫钢琴。
    那一天,保姆正在给他烤蛋糕,他便一个人跑来跑去,直到来到了那个不断传来悦耳声音的房间。房间的门关着,小小的荀齐还没学会开门,于是他照着保姆平常的动作,一遍遍地踮起脚尖试图探寻门后的世界。
    也许是他因为不肯放弃而一次次制造出来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门后的人,正当荀齐再一次努力地踮着脚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里面的人荀齐再熟悉不过了,他已经叫了她4年的妈妈。
    打开的门和房间里的窗户形成了通风,妈妈美丽的长发就这么飘散开来,洁白的衣裙顿时随风飞扬,遮住了荀齐的脸。
    4岁的小男孩立时感觉到了衣物柔软的触感,随之而来的还有脸蛋上微微的痒意。这倒像是个有趣的游戏,于是他吃吃地笑了开来,伸手捉住妈妈的裙摆,抬头朝她看,眼睛里写着的赫然是再来一次的请求。
    他看到妈妈低下身子,颈间的一抹亮意闪过小荀齐的双眼,他依稀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妈妈佩戴着的那个图案,像是四片小小的叶子聚拢在一起的模样,他觉得好漂亮…好漂亮。
    “妈妈…”荀齐眉眼笑弯弯,他想伸手去摸一摸妈妈脖子上的那个漂亮的吊坠,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妈妈已然抬起了身子。
    她只是对他笑了笑,随即叫来了保姆将他带走。
    保姆对荀齐说,妈妈正在工作,荀齐要做个好孩子,不能去打扰她,说着递给了他一个热腾腾香喷喷的蛋糕。然而荀齐不知道为什么,心思全然不在蛋糕上,他多么想再一次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前,等待着妈妈打开门,等待着不期而至的风,等待着妈妈的微笑。
    后来自己究竟有没有再偷偷跑过去,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从那之后,他的记忆系统仿佛才开始启动,一些零零落落的片段才开始真正地被储存,只是,他再也没有那样的幸运去重遇那种美好的画面。
    
    
    第二十二章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一些信息也渐渐被荀齐接收到,关于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无法和睦的原因也渐渐浮出水面。
    齐敏生于¤╭⌒╮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她是一个钢琴家,曾经有一个做乐团指挥的未婚夫。他们从小一起学琴,他们有能穷尽一生也不觉得腻的共同话题和共同梦想,他们相爱。只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们不得不跟随着时代的浪潮翻涌,齐敏暂时告别了钢琴和城市,柔软的十指插进了农村改革的泥土,而她的爱人也在另一个地方有着跟她差不多的经历。
    他们约定了未来,他们把约定看作生命。
    荀慧的出现是一个巧合,这个巧合是齐敏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他的祖父在半个多世纪以前的战争中用顽强和鲜血给祖国的旗帜上增添了一抹鲜艳,也给他们姓荀的后辈挣得了一份优越。他的父辈们也从未浪费一分一毫的资源,凭着才智和敏思游走于那个时代,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扩大着这份优越。
    于是,对得以被荀慧看中的齐敏来说,拒绝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荀慧并不是一个懂得尊重别人意愿的人,他信奉强大,信奉能者居之。在他的认知世界里,也许得到齐敏跟登上一座高峰并没有什么不同,有谁在攀登高山的时候还会问一问高山是否愿意让他攀登么?
    于是,种种机关算尽,齐敏身边的所有人和社会关系都被他利用了起来,最终的结果是她不得不屈从。另一边,她的爱人却因为在农村下放的过程当中与领导的种种摩擦而身心俱疲,他无法回到家乡,也无法再重拾梦想,齐敏悔掉婚约的消息犹如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压住他,令他不能呼吸,于是他一念之差,选择了自我了断,就像那个年代许多没能抵抗住压力的人们一样。他们的生命湮没在历史长河中,他们的才华被历史风霜掩埋,他们被历史活生生地捉弄,然而…他们的死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除了…让爱他们的人心痛。
    齐敏唯有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荀慧的身上,仿佛这样她才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迁怒于所有带“荀”字的人或事,包括她自己——荀太太。她不再热爱自己的人生,只愿放大自己的任性,她要用一个不堪的自己死死地钉住荀慧的人生,让他跟她一起毁灭。
    多年来每每如此,终于耗尽了荀慧所有的耐性。
    荀齐记得那时自己刚上高中,一个秋日的午后,音乐老师用她那秀气的字在黑板上写下了俄国歌曲《红莓花儿开》的中文歌词,录音机里传来简单却动听的旋律,在16岁的荀齐耳边萦绕。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那法讲出来。
    ——《红莓花儿开》”
    少年荀齐哪里知道情爱,只感到这红莓花儿的意象带来了无限的遐思,那种洁净芬芳的美令他莫名地神游。
    然而歌只才听过了第一段,班主任就忽然走进了教室。音乐仍在播放,荀齐却被他叫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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