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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田澄开口道,“我没事,你不要怕…我只是想,陪着他而已。”
“田小姐?”一个声音喊道。
田澄的眼睫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双眼。
“田小姐?田小姐!”那个声音不放弃地继续喊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微微的不耐,那一丝不耐,竟无由来让田澄感到心安。
田澄倏地睁开眼,跟喊她的人对视。
“这就是田小姐的待客之道?”这个人哼笑了一声,“菜还没点,人却睡着了…莫非是害怕我会吃空你的钱包,所以便干脆装蒜?”
田澄看着眼前人帅气的脸庞,再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这里不是豪园吗?
侍者带着礼貌的笑容躬身递上了菜单,田澄有些懵懵地自他手中接了过来。
“共…共和凉菜卷…”田澄听见自己的声音道,于是她愣了一愣,又赶紧转头去看身旁人的脸。下一秒,她突然合上菜单,愣愣地道:“不用点了…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挑最贵的给我端上来!”接着,她冲身旁的人谄媚地笑了笑,“荀少爷…这样您满意了吗?”
对方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田小姐出手这么阔绰,莫不是…对我还别有所求?”
田澄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看。
不无意外,对方很快便皱起了眉,问道:“怎么了?”
“没…”田澄轻轻地道,她伸出手,在对方轻皱的眉间抚了抚,“荀齐…我好想念你的每一个表情,所以…就让我在梦里多看一会儿,好吗?”
对方闻言呆了一呆,脸颊和耳朵上瞬间像是染上了红霞。
田澄见状笑开了,即使是在梦中也忍不住轻轻扯开了嘴角。
原来…他害羞的样子这么精彩,她究竟错过了多少?
片刻,田澄睁开双眼。
原来,夜已经这么深了。
她记得自己睡去之前田星还没有离开,他带来了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试图劝她多吃一些。她也依言吃了一点,只是全然忘记了那些菜肴是何滋味了。后来她便继续握着荀齐的手看着他的脸,再醒来时她已然趴卧在了他的身侧,身上轻轻覆着一条薄被。
“田星真贴心,”田澄轻轻笑道,“没想到他这么可爱,荀齐…我可以改嫁给他吗?”
“嘻嘻…”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荀齐的头发,“怎么,不考虑起来狠狠瞪我一眼再骂我一顿吗?”
“荀齐…田星今天讲的冷笑话好无聊。”田澄将身上的薄被轻轻叠好放到一边,“我知道他不过是害怕我会哭…荀齐,我怎么会哭呢?嘻嘻,你说,在医院这都快过去二十天了,我有哭过吗?”
“嘻嘻…”田澄笑道,“怎么,不打算起来怒骂我无情吗?”
田澄看向窗外,风起,树枝斑驳的影落在窗帘上一颤一颤。她记得今天田星似乎说过,近几年来最强的寒潮已然来临。
“荀齐…我不是无情。”田澄开口道,“失去亲人是人生的悲哀,算不上是什么历练,它绝不能锻炼我的心,只会让我沉沦于痛苦…幸运的是,在我品尝失去的最痛的时刻,我遇上了你,因为你,我才能走到今天…只要有你,人生再悲惨都会被救赎。我跟我爸爸说了,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的。”
“荀齐…我如今才真的是无依无靠了。”田澄轻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所以…”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竟变得有些尖利,“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田澄愿意坚笃地相信,人是有灵魂的。肉体死亡,灵魂飞升,也许融于了山川、江水、清风、明月,也许在不知名的空间里飘荡。所以,她决不能让荀齐的灵魂孤独。她不能想象也不能忍受,荀齐因寂寞而感到的苦痛。所以,她一定得去陪着他。她一心去爱、去陪伴,这是她执著的信仰。谁能说这是轻生,谁能说这是消极?
她认真地很呢。
死是虚无,她便陪着他虚无。有何不可?
田澄柔和一生,此刻却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倔强。
四九的最后一天,日出东方。
淡黄色的太阳缓缓地挣扎出朝寒,霜花凝结在玻璃窗的边缘,无所畏惧地迎着阳光,窗外远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最强的寒潮能有多可怕?熬过那至寒的一瞬,紧接着而来的,必定是回温。
田澄收回一直看着窗外的眼神,她轻轻放开荀齐的手,走到洗浴间从清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七点钟,荀齐每天的日常检查工作会开始,她要简单地料理一下自己,然后赶在护理和医生到来之前为荀齐擦脸梳头。
这些工作,原本她是不够格做的。她没有荀家请来的那几个护理专业,根本不能尽善尽美地照顾好荀齐。然而她却以无赖的姿态一直杵在病房里,弄得齐敏又气愤又无奈。幸而荀齐的朋友们一直在为她说话,帮她跟齐敏周旋,她才得以一直能这么守着。再后来,她发挥着极其不要脸又顽强的精神,令得齐敏也拿她没办法,默认了她晚上独自陪着荀齐的请求。
田澄从洗浴间出来,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覆在荀齐的脸颊上。她顺着荀齐乌黑的眉毛轻轻摩挲,轻轻扯开了嘴角。
“这样永不会拒绝的你…也算是给我的福利?”田澄轻语,将嘴唇凑近荀齐的脸颊亲了一口。
她帮荀齐擦完了脸,接着挤出一点润肤露均匀地拍在他的脸颊上。
“真帅。”田澄笑了笑,又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发,然后再帮他将衣襟整理好,然而整理到一半手却停了停,在他的前胸摸了摸。
“瘦了…”田澄喃喃道,手下意识地在他胸前胡乱摸索。
突然,她的手被轻轻握住,她一时不明所以,怔忡地看着自己的手。
“该住院倒像是你…”一个声音有些颓然地道,一边说话一边无力地松开了田澄的手,“猥亵昏睡的病人…你做这种事,是不是要接受心理治疗了…”
田澄仍有些怔忡,她看着眼前有气无力断断续续说着话的荀齐,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荀齐跟她对视了片刻,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却因喘息之间牵引的肋骨骨折之痛皱起了眉,轻轻“嘶”了一声。
田澄这才反应过来,她倏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吓了荀齐一跳。
“医生…医生…”田澄嘴里嗫嚅着,忘记了去按病床的呼叫按钮,下意识地想撒丫子自己去叫医生。
“你给我…停!”荀齐喊完便皱眉,疼得紧紧咬住下唇。
田澄忙停下脚步,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朝他看。
“过来。”荀齐轻轻说道。
田澄靠了过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神情里竟有着一丝隐忍的委屈。
“呵…你这表情是演的哪一出?嗯?”荀齐的声音有些不稳,他轻扯嘴角算是笑了一笑,对着田澄点点头,说道,“凑近一些…把头低下来…”
田澄闻言嘴巴瘪了瘪,像是委屈的孩子得到了一块糖一般,她怔怔地伸过脸去,将嘴巴轻轻嘟起,慢慢向荀齐的脸颊凑。
荀齐见状轻轻扯了扯唇,他动了动右手手臂却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痛,于是他仍不死心地抬起活动自如的左臂,“啪”的一声甩在了田澄的脸颊上。
田澄被一巴掌打呆了。
预料当中的吻没有降临,田澄只感到脸颊上迅速聚起的温热,于是她再也坚持不住,“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荀齐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
打了田澄一巴掌,却连带着他骨折的右臂和肋骨像是钻了心一般的疼痛。荀齐轻呼了一口气,瞪着嚎哭着的田澄。
“没用的东西。”他骂道。
田澄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却仍是靠过来伸手去拉荀齐的衣袖。
荀齐没有甩开,只是瞪着她,问道:“我若死了,你要改嫁给田星吗?”
田澄眨眨眼,刚想开口,却被荀齐皱着眉打断。“先擦掉鼻涕…”语气里不无嫌恶。
田澄忙胡乱伸手擦拭,边擦边说话:“不…我不改嫁。”
荀齐见状轻笑:“我倒希望你改嫁…”见田澄一脸焦急,他轻轻伸手安抚似的摩挲着她发红的脸颊,“我是说真的…田星也好,其他人也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不要这么懦弱,为了逃避痛苦而选择轻生。”
田澄闻言,慢慢收了眼泪,沉默住了哭泣。待到荀齐还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大声打断他:“你不要说了…我就是这么没用!但是你却想错了,我才不是逃避痛苦!我只是…害怕你寂寞,怕你孤独!所以我才想…是不是跟着你去了就算是陪着你了…即使根本就没有另一个世界存在,我们死后只能堕入虚无,也许…永远都不会再相遇,可是我知道,我的灵魂一定会永不停歇地拼了命地大喊大叫,终会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在陪着你…在陪着你…”
荀齐被她的话惊住,半晌后才怔怔地道:“你…你疯了你。”
田澄没有说话,神情里却有一丝偏执。
“呵…”荀齐笑道,“这次算是逃过一劫,那将来呢?生老病死,谁能掌握?”
“将来?”田澄喃喃地道,“将来…还不是一样的么。始终是你到哪里,我也便跟到哪里…生老病死既是自然法则,掌握不了不要紧…我只道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便好了…”
荀齐怔怔地看着她,深深地看进她眼底。
“那好。”荀齐扯开嘴角笑道,“那将来…我要死之前就把你先弄死,给你省事。”
“真的?”田澄忙破涕为笑,她伸出手,“就此立盟!谁反悔谁就是赖皮!”
荀齐没有理会她伸出的手,他的眼睛有些抑制不住的湿润,于是他微微转过头,扯开话题道:“我昏睡期间…你没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田澄闻言,脸上立刻现了一些心虚的神色。
荀齐的话本是随意的打趣,却见她脸上如此神情,于是皱了皱眉,抬起手就想质问,却立时感到手臂上传来的尖锐疼痛。
“你不是吧?”荀齐忍耐着身上的疼痛,连头也开始痛,“你…到底干了什么?”
田澄仍是不开口,游离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荀齐盖在被子下面的双腿瞧。
“哈?!你这个…你…”荀齐捕捉到她的眼神,简直想用自己的废手去掐死她。
最终章
“咳咳,大家肃静——肃静哈,本人是今天的司仪兼伴郎,哈哈,言语粗鄙,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哈!”
一袭白色西服加身的田星blingbling地立于礼台之上,对着麦克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台下零零落落地传来一些嘻笑的声音,有的拿田星打着趣,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似的神情。
“实在是因为…荀齐对于我的意义太大了,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不站到台上来,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呀!”田星对着台下笑道,接着直了直身子又清了一下喉咙,“言归正传,下面呢,我们就有请新郎新娘粉墨登场!”
晌午十点的太阳,青春正在燃烧。红绿相间的场地,长长的塑胶跑道衬托着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对于荀齐和田澄而言,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礼堂。
阳光下,操场上,仿佛有时空迁移的错觉。然而同样的时空却有着不同的回忆,青葱的脚步曾经走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却总是上演着错过的戏。
庆幸的是,他们终究走到了一起。
田澄一身洁白,胸前的橙色四叶草反射出淡淡的光。
她无法言语自己心中的庆幸和感恩,上天对她如斯的偏爱却让她反倒开始对自己的人生战战兢兢。
她伸手轻抚自己胸前的吊坠…荀齐就是她生命中那枚四片叶子的幸运,也许这种微小的幸运概率注定让她的一生在坐立不安的妄想症当中度过。
这种妄想症的名字叫,失去。
“风度翩翩的新郎正精神抖擞地向我们走来…那充满活力的笑容和坚定有力的眼神仿佛告诉我们…无数次的等待都只为今天…无数次的期盼都只为此刻…”田星手里拿着一张小卡片,照着卡片上所写的内容磕磕巴巴地念着。
荀齐正了正衣服,慢慢走上前。他一身象牙白色tuxedo,搭配香槟色配件,显得潇洒又有气质。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中却难掩一丝羞涩和不安。
“哟~紧张啦?瞧你那小样儿,真没出息。”田星轻轻用肩头拱了拱荀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的小抄上有这一句吗?”荀齐的脸上保持着微笑,话音当中却像是咬着牙似的,“请你看好你的台词…若敢多嘴毁了我的婚礼,我要你好看。”
田星闻言立即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新郎,我郑重地告诉你,今天的一切步骤可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呢。”他扬了扬手中的小卡片,“小抄上全部的内容得由我念出来哦…你这嚣张的态度是怎么个意思?”
台下的人哗啦啦笑成一片,荀齐无奈地朝田星瞪了瞪眼,又朝已经站在花门处的田澄看了一眼。
跟每一个新娘一样,田澄身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不同的是…别的新娘身边有父亲的陪伴,而他的田澄,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孤零零的她却带着欣喜的笑容,眼睛只看着他,一脸按捺不住的雀跃。
荀齐的心突然有些微微的痛楚,在那一点点的痛中,他也轻轻地对着她绽开了嘴角,回应了一个笑容。他用手肘捅了捅田星,低声道:“你个呆子,快让我去牵新娘。”
田星也不再跟他打趣,笑着念出了婚礼的下一个流程。
于是荀齐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直直地看着田澄,直直地向她走过去。人们只看得到他在红毯上轻松的每一步,却永远不会知道他曾走得多么辛苦。
但也许…他从未感到过辛苦,这世上,哪里有轻而易举的幸福?
牵手的那一刻,往事已模糊。
“在这终身难忘的一天,在这终身难忘的一刻,让我们奏响音乐,有请新人步步高…啊不,是步步登高来到婚礼的…呃,礼台。”大家本在庆幸田星好不容易把台词念得不再那么磕磕巴巴,谁知在最末处还是现了形。
田澄见状忍不住“噗”了一声,却感觉到挽在荀齐臂弯的手被他轻轻捏了捏,于是她转头,两人相视而笑。
安修容带头在台下喝了倒彩,嘲笑着田星,于是田星将手中的小卡片一抛,笑道:“咱们今天这婚礼才不要这样千篇一律的拗口台词…我田司仪今天豁出面子去,就拿一腔诚挚当台词用了,你们尽管笑?”
台下的人不再笑了,一个个反而安安静静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的下文。
“好!下面有请我们的一对新人来到礼台中央!”
大家将目光投向那缓缓走来的一对璧人,伴随着掌声和呼喊,他们的脚步同进同出。
“托这对新人的福,我们这些同学今天得以欢聚一堂…当然,还有我们的老师们…”田星对老师们敬个一个恭敬的礼,笑道,“那么就先请咱们的一对新人给所有来宾鞠上一躬表示感谢!”
“说起来,荀齐这小子还真挺有主意的,选在学校的旧址举行婚礼…”田星的笑容里有一丝促狭,“也算是对于青春的一个交待吧?毕竟…咱们荀齐的第一封情书便是在这里送出去的…嘻嘻。”
“嗯?”田澄闻言下意识竖起了一身毛,她忙看向田星,“情…情书?”
“啥?你还不知道?”田星佯装惊讶,实则满眼写着促狭,“那回啊,他在学校图书馆…哇好痛—”
台下哄笑一片,只见忍无可忍的荀齐正一把掐住田星的大腿肉,后者则吃痛地叫唤着。
田澄那大大的吃味心情全部写在了脸上,只觉得自己的婚礼就这么被田星弄得好心情全无,于是也忍不住伸长了手在田星的手臂上补上一刀。
“哇—”田星又叫唤了一声,接着眼珠一转调侃道,“你们两个,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儿回答,你们谁追的谁?谁又更爱谁多一些?”
台下的人听到这个问题不禁都跟着起哄,笑着一边拍手一边催促荀齐和田澄赶紧回答。
田澄赶紧偷看了荀齐一眼,却看到他听见田星这个问题之后一脸高傲地抬起了嘴角。台下起哄得厉害,田澄只好嘟起嘴巴老实承认:“好啦…我承认,是我先起的头…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好上手…”下意识瞥了一眼荀齐,对方果然在朝她瞪眼,“那个…其实我也算是比较积极的,碰到荀齐,我真是踩到宝了,就好像吃屎吃到了豆瓣…”
接收到了荀齐的怒目,田澄连忙改正道:“反正…我知道跟荀齐在一起是我高攀,可你们知道吗?我日子也不好过啊,一天天的,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不要我…毕竟,是我爱得比较多一点,而他…可能大半是因为同情。”
说到这里,田星再也忍不住似的狂笑出声,边笑边指着田澄刚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的荀齐却立刻狠狠踩了他一脚。
秘密,有时候更能带来情趣,不是吗?
番外:秘密
秘密者,不敢露於人也。
秘密…哼。田澄轻轻撇了撇嘴,她握紧手中的一张条,微微探起身看了看楼梯口。
下午一点五十分,距离市二中下午第一节课正式上课还有十分钟。田澄的眼睛从手表上移开,心里涌出一股奇异的情绪,夹杂着紧张和不安和期待和惶恐…除了这些,还有一种不可描述的闷闷的痛感。
今天,算是她第一次正式地跟荀齐撒了谎。她告诉他自己下午会出席一个歌手的新歌发表会,然而事实是,她在半个小时以前便等在了这里。
这里是市二中新校址的图书大楼,她等待的是图书馆的管理人员。
现在的校园比她们那时管理得更为严格,她进门时不无意外地遭到了保安的阻拦,于是她只好谄媚地拨通了以前班主任丁老师的电话号码。在丁老师的帮助下,她才得以顺利地进入了校园。
午休的时间,这里属于静谧。田澄依照丁老师的指示去了他的办公室,一番嘘寒问暖过后,田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这次来学校的目的。
“图书?”丁老师不免有些狐疑,然而手中的学生作业本却似乎更有吸引力,于是他没有继续好奇,一边翻看着学生作业一边说,“老校区发生状况以后,我们搬到新校区,老校区的图书自然也运到了这里的图书大楼。”
“那…我是不是可以进去找一本书?”田澄闻言急忙道,“我就怕进不去…丁老师,拜托您帮帮我好吗?”
“找书?”丁老师忍不住抬头笑道,“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