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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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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但是韩文殊却处之泰然,她内心坦坦荡荡,她断定,在这场戏里,不自在的应该是眼前这人。
  他的震惊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清冷与漠然,这个男人好看到有违天理,徒然一笑就好像能将所有冰凌化开,只听他声音空灵,却又带着淡淡的落寞,垂眸道:“是我想太多了,你能来就很好了。”
  韩文殊的目光被他长长的羽睫吸引住,仿佛有一种羽毛扫过手心的悸动。
  如意不经意间抬眸,正巧看到她脸上变化不定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动容,竟有一丝满足。
  这时,从屋中跑出一个携风的男子,打断了韩文殊的出神。
  纪澄风风火火地跑出来,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少年稚气的脸上满是困惑,不可思议地问道:“我说,你们两人在这傻站着对眼难道是有什么讲究不成?”
  虽然不知韩文殊与这如意兄之间到底有何纠葛,但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使得她不想轻易认输,她始终定定站着,不说一句话,总之,气势不能输。
  打破僵局的最终还是如意,他面色一转,将脸上无害的笑容收起,伸手轻轻□□着纪澄的头,宠溺而又温煦。
  纪澄怪叫着躲开,眼中不满,一板一眼的要强说道:“兄长,我去年就从战场回来了,还打了胜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请你府中的下人们敬称我为大人或者将军,你也不要再像摸小孩子头一样摸我的头了!”
  如意笑得温暖,语气中却有淡淡哀凉:“小澄,并不是打了胜仗,就是长大了,有许多人鬓发斑白都还是活在自己的桎梏里。”
  “进屋来罢。”言毕,他便转身步进门内。
  纪澄摸着下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朝韩文殊招呼了一声便也一同进去了。
  韩文殊却还回忆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心战,犹有余悸,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迈腿朝暖阁而去。
  待三人坐定,韩文殊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房间各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帮助她了解这朝代环境的细节,她如鹰般的眼眸扫过每一处角落,坐在她对面位置的如意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缓缓开口唤道:“子卿……”
  韩文殊此时心思都在观察这房间细节上,蓦地被这一唤,心虚得差点将桌掀翻,因动静大了些,只见如意眉尖一挑,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韩文殊尴尬地笑笑,忙挥手解释:“无事无事,只是近来常有些惊魂不定……”
  纪澄点头附和:“从今早见到子卿兄起,他便没正常过,不是不理人,就是说话语无伦次,脸色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如意蹙眉,眼中有些担忧,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声音有些微不可闻的颤抖:“我听说你前日夜里着凉发了急症,连早朝都未去成,我、我以为——”
  见韩文殊与纪澄都面露疑惑地注视着自己,如意扯出一个苦笑,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韩文殊自来到这个世界,总是将接触到的人所说的每句话都过一遍心,此时如意一反其镇定的常态,她明显感到他内心的慌张,她竖起耳朵等着听他未说完的话,然而他却将话题转向另一边,关切且担忧地询问:“今日可都好了吗?近来骤冷,你可有多穿点儿?朝服里是否加了寒衣?”
  韩文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不知所措,她心中冷笑,莫非这就是余情未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莫名其妙的问话她都不应回答得太过热情或是冷淡,就像她给出的定位,眼前这人,只是初识的旧友。
  “不劳如意兄费心,小弟虽是粗人一个,但好在家中侍从婢女都还算用心。”韩文殊声音和缓,循礼一笑。
  如意眼中热切慢慢变得冰冷,结冰一般化作一滩死水。
  随后二人相谈总是寥寥几句便僵持冷场,一旁虽有纪澄这个活宝作陪,韩文殊仍觉得气氛诡谲,屋中虽摆着暖炉,但仍旧背脊发凉,浑身不自在,索性便想寻了个理由告辞。
  起身前,纪澄还打趣道下次小聚要到她府中做客,话里话外都抱怨她未曾邀请过他二人到韩府雪梅亭做客。韩文殊心中暗道,她房中布置与闺阁一般无二,自是不能请他二人进去,否则她女扮男装的事可不就败露了吗。
  想着这捣蛋鬼应该只是一时兴起,若是当即推拒,只怕会燃起他更大的好奇心,韩文殊正想将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好敷衍过去,一直冷眼旁观的如意突然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我府上有些上好的药材,你拿去罢。”
  韩文殊觉得眼前这人很别扭,忽冷忽热,时而关心时而疏离。既然重生到这个地方,在没弄清与这人实质的关系之前,她不想牵扯到过去的人,只想活好当下,顾好眼前,便有意与他疏远。
  她礼貌而又谦恭,就像是寻常晚辈对待前辈一般,拱手道谢,嘴上却婉拒:“如意兄的心意,小弟心领了。今日下朝后,陛下曾赐了些珍贵的灵药,小弟的马车险些装不下,才借光搭乘了澄弟的马车。陛下厚赏,只怕一冬都吃不完。”
  她这话中意思,不光是推拒了如意的赠药,还借此告知他今日到此并非是她心甘情愿,乃是因马车被皇帝所赐装满,无处落脚,才不得已随纪澄到他舍下做客的。
  如意听她这般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神色甚至不再冰冷,就连一丝一毫的情绪也都不复存在,仿佛有一个坚硬的壳牢牢将他的内心包住。
  韩文殊很满意他这个反应,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只有两天,但是她却极力融合于其中,若非万不得已,尽量不会去触碰敏感问题,也尽量让自己油滑圆润,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冷漠寂然的男子,她却从心底深处慢慢滋长出一种凌虐与折磨的欲望,不过相处一两个时辰,她却几次三番控制不住这种畸形而又变态的渴望。好在最初定睛相见,她已战胜内心深处残留的那最强烈的执念,如今虽还惹得她心起波澜,但那执念已如败军之将,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她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他的一切。
  但,即便心无波澜,但是偶然间他看似无意的一举一动、一个温煦的笑意、一个浅浅的回眸,都会牵动她心底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情愫,直到此时,她淡漠的回答终于让他将这些收敛,他的保护壳已经生起,她的心绞痛却转瞬即逝,她知道,若这男子再不动情,韩文殊的残念也将永久封存。
  那样很好。
  她淡然地与之告别,潇洒地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她瞟到一旁桌上有一封还未拆开的书信,其上注着“刘如意亲启”五个篆字。有些遥远的记忆荡起一丝涟漪。
  原来他也姓刘。
  韩文殊动作未有丝毫停滞,踱步出门,与纪澄一起,坐上马车离去。
  因来时借乘纪澄的马车,走时便也如此,纪澄将她送回府后,便嚷嚷着要赶快回去换身常服,说是与锦芳阁的秦川姑娘约好,晚间要到她那儿去听小曲儿。
  韩文殊笑笑挥手,二人今日便在此分别。

☆、狭路(修)

  韩文殊换下朝服后,独自一人在廊下踱着,她仔细回忆今日所发生在她身上发生的事。首先,她是皇帝最为倚重的武将,官职还不明确,不过这个到时只要翻阅一下记载这类职位的书籍便可得知;其次,皇帝其人疑心颇重,从今日朝堂上,就可看出其有意为难自己,但此事仅靠一日观察不可轻易断言,只盼皇帝不是忌她功高震主便好,中国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忠臣良将因此蒙受不白之冤,她要确保此事万万不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第三,她曾屡次请旨出征西北,却被皇帝不知以何理由拒绝……
  以及朝堂所遇的少年——纪澄,为人单纯,又没什么心机,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许多问题都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再打个马虎眼便可稀里糊涂地应付过去,韩文殊拍着胸脯,自信有套取熊孩子秘密的实力。
  至于那个刘如意,韩文殊前世看过的剧本数以千计,她多少可以猜出一二,想来前世的韩文殊应该是与这人有着纠结不清的爱恨情仇。对,她二人之间的羁绊可暂且归于情感纠葛,她借用着这具身体,隐约可以感觉到与他的心有灵犀,仿佛他那边稍有波动,她内心就会被掀起巨浪狂澜。她确信真正的韩文殊已经死了,否则若是她灵魂附在了一个未亡人的身上,多少可以感觉到这身体主人的反抗,但是一次也没有。
  她确信今日不同寻常的悸动不是另一个灵魂的反抗与挣扎,她能感知到那股剧烈的哀伤,仿佛是这世上最哀恸的悲泣,没有牵挂,没有不舍,只有浓烈到要将她吞噬的悲伤,如夏虫越冰,遥不可及。
  她想,也许是自己还未适应这具身体,所以才会被残留的记忆感染,如此,今日过后,再遇到更为触动她的事,她也有了应付局面的心理准备。
  韩文殊前前后后捋了一遍,大致晓得了自己在这朝代的定位,心头虽有千斤重,却也了然多思无益。
  她心中释然,脚步也变得轻快,推门而入前,突然想到自己若想多涨见闻,应该常去街市上走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最能反应出一个朝代上层建筑的好坏,多到闹市中体验民风民情,也可帮助她更快地熟悉环境。
  心下想着,拳掌相击,就这么决定了,唤了灵鸢更换上往日所穿的常服,便兴致勃勃地出府逛街去了。
  她前世作为萧晔极少有时间去购物,因为是个在社会上有争议的美女导演,所以即便是到生活超市买些日常所需,也会被拥护者或者反对者包围,有要签名的,也有恶意辱骂的,因此她从来都是片场和住所两点一线。
  此时她要到古老的集市上“探查民情”,心中不免有些雀跃,韩文殊尽量将自己打扮的不显眼,又随手从桌上取了把折扇,若是遇到麻烦事,还可甩开折扇挡一挡脸,大不了扔下一句“认错人”一走了之。如意算盘打好,她便跳下马车,吩咐随行的侍从不要跟着,大摇大摆朝最热闹繁华的方向走去。
  古代的街市自然与现代的大商业街区不同,虽然道路又窄又不平,人潮又拥挤又喧闹,但是胜在古风古韵,一旁街边装潢得花哨的酒馆与店铺鳞次栉比,店门前有很多散摊,卖着古玩首饰,还有香气腾腾的热包子香饽饽,店家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祥和的景象呈现在她的面前,韩文殊断定,这是一个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意的时代。了解到此点,她便更加兴致盎然,这儿走走,那儿看看,旁人所见,活像一个逍遥的公子哥闲情逸致到此打发时间。
  一不留神,竟不知不觉走进了柳巷,韩文殊用扇掩面环顾四周,道路两旁站着许多招揽客人的风尘女子,阁楼上的女子轻舞着帕子,阵阵脂粉香气扑鼻而来,韩文殊微微蹙眉,正欲快步离去,身后一只纤纤玉手拉住她的衣角,她脚步一顿不由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她身后,摆好一个姿势,尽显身材有致、婀娜多姿,韩文殊定睛看了看她的脸,眼神迷离,顾盼生姿,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韩文殊见她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自己,心中无波无澜,只觉这太寻常不过,她所借用的这具躯体容颜姣好,眉宇间带着淡淡英气,应是自幼习武,所以身材纤长高挑,较寻常女子要高出一头。这样清越精致的一个人不吸引到全长安的女子为她折服,那才叫有违天理。
  韩文殊似笑非笑地转身,不着痕迹地将衣角上如凝脂白玉一般的小手抚下,她眼神冰冷无情,满是礼貌的疏离,就是寻常人也可看出她眼中拒绝的意味,何况是看惯人情冷暖世间百态的青楼女子。
  谁知她刚欲离去,这女子竟反手将她手握住,微眯着双眼,唇角处笑意更浓,娇媚软语道:“公子何以对奴家如此冷情?”
  韩文殊本来对她拽住自己的行为无甚感觉,谁叫自己误入此处。直到她此刻纠缠不休,心中不免生起厌烦。
  若是言辞含糊,只会叫她觉得自己是在欲擒故纵,她拍过那么多场戏,自然是深谙此道。想到此,她便冷下脸孔,一本正经道:“姑娘请放手,不然别怪本公子无礼了。”
  那青楼女子见她脸色如腊月寒霜,心神生惧,讪讪地甩了甩手,以掩饰被拒绝的难堪,“都到这儿了,还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真是好笑……”
  韩文殊听她嘟囔着抱怨,也不以为意,便拂袖朝前走去,只盼着早些走出这烟花之地。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戏谑且讥诮。
  “韩大人雅兴——”
  这个人故意拖长尾音,韩文殊听出他意有所指,第一反应便是不幸与政敌狭路相逢。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偶遇。
  然而事实却不像她想象的那般顺理成章。回头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僵住,像是见到鬼一般,睁大凤眸,张口结舌,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像是什么珍藏在心中的东西被打碎,散落一地瓷片,狼藉,凌乱。
  那张酷似旧人的脸……
  那个人,与她一般,穿着长袍,束起长发,然而却是与他一样精致的五官,那双似凤眸似桃花的眼睛就是她前世日日夜夜甜蜜而又苦涩的梦魇啊……
  “是你吗?”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句问话便已脱口而出,她听着自己的声音,虽然慌乱颤抖着,但是却熟悉的仿佛这个声线已经用了二十八年。
  眼前俊朗的男子前一刻还满脸讥笑,仿佛在等着听她如何辩驳,像是在看一场可以让他回味无穷的戏,却不料中途转折,戏中小丑忘记了台词,临时即兴发挥让他心生不满与困惑。
  韩文殊像是抓到了一株救命的稻草,恳切而又无助地望着他,然而当她对上他那双带着冰冷神韵的眼眸,虽然五官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他眼中的戏谑与挑逗,却是她从未在刘杰眼中见过的,她所认识的刘杰,眼中只有温柔与宠溺。当她惊悚地发现不过是一场幻梦,又是上天安排的另一个闹剧,她瞬间冷静,平息了心中密密麻麻的失落,定睛看向来人。
  只见那人已收起一脸玩味,唇角的讥笑也变成一个不知是失望还是担忧的弧度,他眼色幽黑,愈发深邃地漾着黑暗的气息,只听他突然声音冰冷,像是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还能是谁?你希望是谁?”
  呵,这样冷澈到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倒是与他更像了,不过,要是再掺杂三分无奈与一分绝望,就无懈可击了。
  刘杰,没想到我死了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注定还要在几千年前的世界里再遇上一个你。
  眼前这身着华服之人,与前世那个纠缠她整整十年的男人何其相似?
  他满含宠溺的眉眼,他微微上翘的薄唇,他始终如一的温润,一一与眼前的这人重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跨越上千年,只为了制造一场闹剧?
  但他终究不是,她认识的刘杰从不会讽刺任何人,从不会居高临下,他总是清润的像是一块能透出掌心温度的白玉。而眼前这人,讥讽而又阴暗。
  韩文殊平复掉杂乱的心绪,敛容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冷冰冰道:“阁下耽误这么久,不怕红罗帐中佳人等得不耐烦吗?”
  嬴珩见她刚刚还是一副受惊小猫的样子,心中本生了些回护之心,又知她生性傲慢倔强,便未及时上前询问。踌躇间,却见她神情恍惚,声色颤抖地问出“是你吗”这三字,他心头蓦地一冷,收起了恻隐之心。
  又听她冷冰冰地说出“红罗纱帐”这样羞辱的话,嬴珩刚刚流露出的一点关怀又被她击碎,一干二净。只道是这人忽冷忽热,变化无常,实是不可理喻!
  他压抑着怒气甩了甩袖,上前凑近到韩文殊身边,低下头欺在她耳边,阴测测道:“韩大人仗着朕是微服出宫,便可肆无忌惮得寸进尺了吗?”
  

☆、柳巷(修)

  长安城中最繁华热闹的烟花柳巷,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下,仍是笙歌曼曼,妙舞翩翩。
  深秋的寒意弥漫在四周,韩文殊额上的冷汗却一滴滴直往下流,身上的亵衣早已黏在皮肤上,她口干舌燥,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朕叫你坐下。”
  高高在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命令,但更像是个圈套,韩文殊只能将姿态放得更低,弓着的腰隐隐作痛。
  “微臣不敢。”
  那声音轻哼一声,冷冷笑道:“这里又没外人,红罗帐内的佳人也已到外面候着去了,爱卿不必拘礼。”
  嬴珩故意将“红罗帐内”四个字加重语气,韩文殊仿佛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韩文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恍惚的随眼前这个男子来到朗月坊,这是全长安最有名的青楼,这个男人从街上将她一路带到这里,不顾鸨母的招呼,连姑娘们的传情也是一看不看,扔下些金叶子,用命令的口气,叫鸨母开了间最豪华最安静的房。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这就是她现在站在红罗帐前点头哈腰尽显谦卑的前后始末。她现在都可以想象到楼下鸨母与姑娘们如何议论,大庭广众之下断袖的激情爆发?
  可是事实上,她只是初来乍到迷路了而已,而眼前这人才是寻花问柳来的吧……
  她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柳巷碰到当朝天子,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该紧张的应该是他。是他不务正业、不顾形象地跑来这种地方,所以被她撞见理应慌不择路地对她好些,好让她三缄其口为他保密。可是他现在满脸的冠冕堂皇是怎么回事?这种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却让她觉得错的都是自己,他理所应当如此,对着他那张精美绝伦的脸,竟然还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说起他的这张脸,韩文殊早已失却了最初的震惊,若说相似,不可否认,却是与前世她所认识的刘杰有八分相似,但是刘杰眉眼间的清润温柔,眼前这个男子,却是半分也没有。他有的反而是戏谑与骄横。
  今早上朝,虽然她站在前位,而且偌大的明光殿上摆放了灯炬与夜明珠,但是仍旧昏暗的灯光,与站在高台上被旒珠遮住的面容,使得她并没有马上认出他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那张酷似刘杰的脸。她还一度怀疑过是否刘杰也穿了,但是不出一秒她便否定了这个荒诞的设想。
  如今她站在皇帝面前,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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