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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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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不会伤了身体,只可惜情势不由人,加之他此时心情又是极坏,觉得连逃命还来不及,又哪有空这样做,所以也没去多考虑,只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强行将身上的寒意忍住,旋即向北方山中奔去,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一来真如蛟龙入海,再也无人可以困住他了。只是有得必有失,虽然争取了逃亡的时机,但此刻阴寒渐渐入体,终至张淮深的一生都没能将之驱除出体内,当他年老力衰再也无力压制之时,这阴寒之毒终于发作,对他的身体招致了无可估量的损伤,甚至于完全改变了他后半生的命运。
  会昌六年二月二日,张淮深逃出了长安城。
  在山中熬过最艰难的一天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家山中猎户,在那里烤干衣物、填饱了肚子后好好地睡了一觉,缓过了气来。第二日,他也不敢再多逗留,带着干粮再度踏上北行之路。一路行来,避开大路官道,尽在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中艰辛跋涉,一是为了避人耳目躲开追兵,一是为了抄近道早些赶回夏州,毕竟当今皇帝和大唐的安危还系于他的身上。
  就在会昌六年二月十四日,经过十多天昼夜兼程赶路的张淮深终于来到了长城上的要塞——宁朔,这里正是通往夏州最紧要的关隘。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三十六章 齐心

  站在角落之中,戴着斗笠,垂下的面纱半遮住面庞,张淮深穿着一身灰衣,看起来就似一个很寻常的过客,毫不起眼,此刻的他正悄悄躲在城外的一处角落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城楼,那里就是宁朔的城门了,也是去夏州的必经之路。
  他平视过去,看到那些守在城门口的军士们正仔细盘查着往来行人,端详着他们的脸,搜检着他们的行囊。他再慢慢抬头向上望去,城楼之上,那些紧握佩刀长枪的军士正警惕地巡睃着城下的动静,从左至右从远至近,毫不放松每一处可疑,整个城关看起来戒备森严,竟无一丝松懈之处。
  此刻的宁朔城关之上并没有任何榜文,但张淮深自来到城外后却一直没敢贸然进入,因为这里非但是关防要地,也更是唯一可以阻拦他出关回到夏州的地方,谁知道仇士良、豆卢著他们是不是正在此处设伏等待他自投罗网,尤其城门口检搜行人这么仔细,有异于平日,更显得不同寻常。
  看着森严的关禁,张淮深眉头深皱,心中有点焦躁,虽很想早些出关,但因为身负重任,行事时他却不得不更加谨慎,尽管已经变了装束却也还是不敢涉险。站在关外,望着城关,千百个念头在脑海中翻滚,却是苦思无策,一时间竟想不出良方。
  “该怎么办?”时光一点点流逝,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那些巡弋的军士把关依然极严并无松懈之状,张淮深心中越发焦急了,正绞尽脑汁间,却见门关处略微有些混乱,难道有什么事了吗?他精神一振,急忙看去,眼见一溜骑军从城关中而出,为首的那名身着盔甲的大汉正是押衙索勋。
  张淮深立时大喜,可再一看,这一波人马中竟然拥簇着几名宦官,心中顿时感到一惊,他下意识地又缩了缩身子,避在一旁,双目紧紧盯着这行人马。
  只见索勋陪同在一名宦官身旁,脸色严峻一语不发,那宦官却是趾高气扬,脸上尽是傲慢的神色。等这行人出了关,沿着官道而行,直出了七八里才停了下来,不知怎么,这行人分作了两拨,索勋下了马,和那宦官似乎说了什么,作了一揖,那宦官就摆摆手带着十来人走了,等到那些人远了后索勋才上了马,拨转马头带着十来名军士向回走来。
  张淮深明白了,那几名宦官多半是中使,索勋必是从夏州送他们送入关,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心里也有了底,他就三步两步赶到了道边,站着不动,只等到这行人来到近前,忽然咳嗽一声,将斗笠轻轻一顶,面纱轻掀,露出半截面庞。
  索勋本无精打采地骑着马,听到了咳嗽之声回过勒神,看到道边有人望着自己,还在犯疑,猛地看见张淮深的面容,双目顿时一亮,喜不自胜间差点叫出声来,却见张淮深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他立时明白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慢了脚力,磨磨蹭蹭地前行,等转了个弯,宁朔关被小丘挡住看不见之后,立刻命众人停下,自己则从马上滚了下来,冲到张淮深的面前单膝跪下,抱住他的腰,狂喜道:“大人,天佑大人平安无事,终于让属下见到您了。”说着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他身后的十多人本还在莫名其妙,听索勋如此说,已然明白了,哗的一声,全都高呼大人,单膝跪下来。
  张淮深心中感动,赶紧道:“大家快点起身。”等那些人起来了后,将索勋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进关来了,适才那些内侍是什么人?”
  索勋心情正自激动,闻言赶紧道:“小将是奉长史之名送中使进关的,那几人是前些日子跟着左神策军中护军马元贽大人来夏州的,马大人昨日派他们回京,所以仆固长史命小将护送这几人进关。”
  “怎么,马元贽已经到夏州了?”张淮深面色一变,整个心都悬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走得够快,可以抢先回到军中了,没想还是慢了一步。震惊过后立刻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索勋明白张淮深此时的心情,不敢怠慢,第一句就道:“大人放心,军中一切平安,仆固长史和左右郎将还有大军并无任何异动。”
  这一句非常关键,听了这话后,张淮深吁了口气,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了半截,但还是不敢大意,追问道:“说得详细些。”
  说完之后想起了什么,他退后一步,仔细地打量了索勋几眼,又补了一句:“前些时日我命你带信回军中,路上应该平安吧”索勋心里一暖,感激地道:“大人放心,小将一路平安,大人的书信已经交到了仆固长史手中了。”
  点点头,张淮深笑道:“平安就好。”
  索勋报之一笑,知道张淮深关心军中之事,也不再废话,接着道:“四天前,左中护军马大人忽然来了夏州宣旨,将仆固长史和两位郎将召来后,宣布大人在京师因为图谋大逆已经被下狱问罪,不过官家圣明,鹰扬军并未此而受到牵累。他今日前来是因为大人已经革职入狱,但三军不能无主,所以官家让他前来查看,看谁最朝廷最为忠心,然后从中挑出一人委任他新的中郎将的。他又暗示说,朝中对长史和两位郎将不了解,这挑选的权限都在他一人手中。”
  “好一个挑拨离间的毒计,真够毒啊。”张淮深明白马元贽这番话的险恶用心,所以听了后吸了口冷气,恨恨地说道。想了一下,他继而又追问道:“那后来如何?”
  “长史和两位郎将都很吃惊,不知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没敢多说什么,就请马元贽大人先安歇下来,后来他们好像一起商量过几次,但没听说有什么结果。小将位低职卑,也不知道这三位大人究竟商量什么,只是到了前天,仆固长史就命小将送前面离开的那几位中使进关。”索勋道。
  听了这话,张淮深默然不语,眉头微皱,脸上浮现思索的神情,看得出他是正在琢磨其中的关键,索勋在旁不敢打扰,只是静候。过了一会儿,忽听张淮深问道:“马元贽前来这件事,军中是不是都知道了?”
  索勋赶紧道:“不知道,马大人住在城里,仆固长史天天陪着他,也没让他去城外的大营,所以军中并不知道。”
  张淮深眼睛一亮,接口道:“你这就是说,军中还不知道京里发生大事了?”
  “是,仆固长史把消息封得很死,连马大人前来的消息也没几个知道。这次小将送中使进关时,仆固长史还吩咐,不许他们和军中任何人说话,一定要看着他们进关才能回来。”
  “明白了。”张淮深喃喃道,脸上变得神采飞扬,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索勋却不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淮深一下子会这么高兴,不过他向来是忠心耿耿的,也就不去多管了。
  张淮深低头盘算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索勋,神情变得很严肃,说道:“你知道京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小将不清楚,只风闻大人在京里落难了,不过今日见到大人无恙归来,小将实在是欢喜得很。”
  索勋这话说得极是诚挚,张淮深也为之感动,他叹息了一声,悄声道:“我告诉你吧,京里如今出了大事,神策军兵变,裹胁了官家,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我现如今正是奉了天子密诏,打算回到夏州,召集人马起兵勤王。”
  “啊!”索勋一时大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镇定一些,为将之道首在稳重。你如今还是这么毛躁,将来怎么能当重任成大器。”张淮深怕惊动其他人,低声喝道。
  “是,是。”索勋连忙小声答道,但又忍不住道:“大人说得都是真的吗?不过马元贽前来说是大人因为不满清源公主变心,因此铤而走险,大胆谋逆。”
  “你信他还是信我?”张淮深不悦道。
  “小将自然相信大人,只是马元贽手中有诏书,上面明白写着大人谋逆,若是他人知道了,对大人可是极为不利啊。”索勋有点诚惶诚恐地道。
  “这我知道。”张淮深轻轻说道,此刻的他只觉得心里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他知道自己面前有数不清的艰险,仇士良既已假借皇帝之名缉拿自己,那自己就成了人人得以诛之的叛逆,而自己手中的密诏偏偏已经墨迹尽化不足为据,即便自己以后能顺利起兵,却也更成了坐实自己谋逆的铁证,想到这些,张淮深就更加烦恼,但他还能就此脱身吗,还能有退路吗?当然没有了,他很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身上担着的血海深仇,还有天下兴亡的重任,这些都是他不能不担起的责任。
  仰天长叹一声,张淮深郑重地对索勋说道:“我已奉天子诏书起兵清君侧,只是现如今朝廷、陛下都在仇士良之手,一旦起兵,必然会被诬为造反,更可能被各镇群起而攻之,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为国尽忠,为天下人除害,你年纪轻轻,跟我的这两年也历尽艰辛,这次就别跟着我冒这险了,回去夏州后,你还是解甲归田吧,或者让左郎将修书一封,你拿着去卢龙张仲武节度使那里,应该有更好的前程。”
  “自小将从军以来,一直蒙大人关爱,此恩此德小将点点滴滴铭感于心,如今正是大人用人之际,小将愿誓死追随大人,为大人效命,小将决不离开鹰扬军,请大人收回成命。”听了这话,索勋大惊失色,立刻跪下来,望着张[云霄阁论坛:bbs。yunx 。。/index。asp]淮深泣声道。
  “快起来,唉,以前鹰扬军属禁军行列,陛下亲兵,等我回去起兵之后,就变成了朝廷的叛逆,那时万事艰难,你不要一时冲动,误了自己。”张淮深诚心劝道。
  “不,虽然索勋愚鲁,不知什么是春秋大义,但神策军犯上作乱,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何况大人对小将素有恩义,所以小将愿为大人效以死命,绝不后悔。”
  索勋说得恳切,直似发自肺腑。
  “那好。”听了这肺腑之言,张淮深感到非常欣慰,将他搀扶起来,道:“恩候,既然你愿意和我共患难,那今后公事之外,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恩候是索勋的表字,也是张淮深给起的,此刻称呼表字,显然是将他作为自己平等的朋友看待,再也不是作为部属了,索勋感动不已,站起身来道:“谢大人。”
  张淮深笑道:“既然都是兄弟了,你今后叫我禄伯好了。”
  禄伯乃是张淮深的表字。
  索勋尚不习惯,涨红了脸还是没能说出来,张淮深哈哈一笑,避开了这话题,说道:“对了,宁朔这里是不是正在悄悄地缉拿我?。”
  “这小将不知晓,但此次送行之时,小将看到此处戒备森严,和往日颇为不同,说不准正是为了大人。”
  “嗯。”张淮深想了一下道:“我必须尽早回到夏州,这样吧,你让一个兄弟和我换了衣甲,我骑他的马扮作你的部属,混过关去。”
  索勋点点头,立刻叫来一名军士。张淮深和这名军士换了衣甲,接着把脸弄得灰扑扑的,他本来就不是特别显眼的人,这么一换装若不是熟人已然认不出他了,再吩咐和自己换了衣甲的军士过几天再出关后,张淮深上了马,混入人群中,当真看不出什么破绽。
  索勋此刻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到张淮深面前问道:“适才那几名内侍是不是要赶去把他们扣下来,不然小将怕他们泄了军中的机密。”
  “不用了。”张淮深摇头道:“仆固敢让他们回去,必是作了万全的准备,不用担心。”
  “那好。”索勋放心了,接着歉然道:“小将这就要进关了,委屈大人了。”
  张淮深一笑道:“自家兄弟,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索勋放了心,高喝一声:“弟兄们,出关去了。”
  十数骑人高声应喝,皆是扬起马鞭,只听鞭声齐响,十多匹马儿尽皆嘶鸣,扬起马蹄,卷起一阵沙尘,望着宁朔城楼如旋风般驰去。
  会昌六年二月十四日,张淮深顺利地出了长城,并在第二日的上午进入了夏州地界。
  经过几百里的快马加鞭之后,此时向远处眺望已然可以见到州城的轮廓了,知道还有十几里就可以回到夏州,众人也就不急着赶路了。放慢脚力一路慢慢走来,眼看就要到了城外,却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三岔口,索勋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回头问道:“咱们走哪边?中间进城,右边进大营。”
  夏州城小,容不得上万大军,而且守城之道,也不会将人马都驻扎在城内,必然是将大部分人马分驻城外要地,因此,鹰扬军大营乃是设在城北四里之地。
  张淮深毫不迟疑地道:“右走,进大营。”说着把马头一拨,向右而行,走了几步,眼角余光却发现身后没有动,反身一看,只见索勋呆呆地还在原地,好像在想心事。
  张淮深很是奇怪,招呼道:“恩候,怎么了?”
  索勋如梦方醒,赶了上来道:“大人,小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尽管说好了。”张淮深更是奇怪了。
  “大人为什么不进城里,却要进大营呢?”索勋问道。
  “马元贽是不是在城内?”张淮深心知索勋这样必有缘故,沉住气答道。
  “是。”
  “那就是了,眼下我还不想和他打照面,所以先进大营。”张淮深一笑道。
  “大人说得在理,可是……”索勋说了一半,有些犹豫地没有说下去。
  “恩候,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张淮深给勾起了好奇,索性挑明了问道。
  “是,小将以为,大人的兵符印信还在仆固长史手中,而仆固长史还有两位郎将也都在城中,所以是不是先进城?”索勋小心地说道。
  “你这话……”张淮深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不敢确定。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索勋也就更进一步道:“小将忽然记起已前大人和小将说过的一个典故。”
  “哦,什么典故?”张淮深觉得有趣。
  “小将记起,高祖三年,项羽围成皋,高祖独与滕公共车出成皋玉门,北渡河,驰宿修武。自称使者,晨驰入张耳、韩信壁,而夺之军。”索勋像是在背书,更像怕被打断,一口气滔滔而道。
  其实只听到“汉高祖三年,项羽围成皋”时,张淮深已经完全清楚索勋的意思了,但他沉住气一语不发,直等到索勋说完之后才笑着道:“好,很好。恩候,你越发有长进了,能够想到这些,可见你越来越有头脑了,说得好。”
  听到夸奖,索勋喜在心头,急忙道:“那是大人教导有方。”
  “不,不,我教的是死的,你能将之活用,可见你很努力,这让我很高兴。”张淮深摇摇头,发自内心的赞道。
  “大人夸奖了。”索勋给夸得有点脸红,接着试探地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城?”
  “不,还是要进大营。”张淮深出人意料地答道。
  “为什么?”索勋大为震惊,脱口而道。
  “凡事要活学活用,不能死读书。”张淮深有意教导索勋,所以没有径直回答,而是反问道:“我问你,兵符印信是用来做什么的?”。
  “兵符印信乃是调兵遣将、发号施令的凭据。”索勋老实地答道。
  “那兵符印信从何而来?”
  “兵部所铸,朝廷所赐。”
  “三军将士为何听兵符而调遣,认印信而行动?”
  “兵符所至印信到处即是朝廷号令,若是不从即乃违抗朝令之罪。”
  “好,正如你所说,兵符印信就是朝廷的号令。你也知道,此次我们起兵,虽说是奉了密诏清君侧,但目下朝廷正在神策军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们随意下一道圣旨,我们就成了反叛朝廷的叛逆,既是叛逆,三军又怎会因印信在我们手中而从命,那兵符印信和废铜又有何区别,要知道鹰扬军乃是朝廷的鹰扬军,非是我张淮深的私兵。”张淮深说到这里很有无奈的感慨,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昨日我不想让你在跟着我就是为此。虽然鹰扬军是我一手招募成军的,但此次是不是能听从我的号令还在未知之数,若是他们感戴我的恩德,信任我,那自然会跟从我起兵,不然的话……”张淮深苦笑一声道:“大概我就要靠你带的亲兵逃亡陇西了。”
  “既然前面所说,这兵符印信要之何用,进城夺符也无意义。”凝视着索勋,他又道:“掌控大军从来就不是靠一方印信就可以办到的。就如同你跟随我,并不只是因为我是你的长官。”
  说完之后,张淮深望着远方,眼神有些迷茫,忽而又补上了一句:“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信任仆固。”
  索勋一边听着,一边额头涔涔汗出,等到张淮深全都说完,来不及擦一下汗,他立刻道:“大人放心,小将对大人从无贰心,即便此次不是大人奉诏清君侧,小将也会誓死相从。而且小将相信,大人在三军将士心中犹如严父慈母一般,个个愿为大人死,犹恐不够,大人此次起兵,必然一呼百应,决不有人会迟疑。”
  “好,好。”张淮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道:“有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就算其他的将士们猜疑不从,但只要还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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