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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飞速前进中,她眉头紧锁,呼吸沉重,拿出衣腾手机拨号,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再给妈妈打手机,暂时不在服务区。放下手机,开窗吹吹风,她头转向窗外,风撕扯着长发,像一面张扬的墨黑旗帜,在血色夕阳下标榜毁灭。
这一幕美景让坐在旁边的司机心跳加速,他赶紧收回余光,平复自己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不规则的剧烈心跳,集中注意力驾驶。可是,车还是越开越慢,自己平时开车跑高速路,也没超过一百迈,现在公路上开六十迈,让他感觉更符合规矩些。他想,自己身边的漂亮女孩儿,一定是女警,浓眉大眼,以及英挺的鼻子,都符合大家印象中女警的形象,而且她的佩枪也正拍在自己大腿上。
车子开进闹市区,红绿灯频繁交替,他保持在三十迈行驶,慢慢跟在各色车后面,像一尾游弋在浅水湾的白鲸。不忍心打扰这位美丽女警,也许她正在思考如何展开抓捕行动,和一伙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廖晁音回苏娜那里了吧?苏娜一定知道了,自己把消息出卖给警察,让他差点被蹲点儿的衣腾抓走。她会怎么报复自己?妈妈被她绑架了……但愿如此。
华灯初上,把胳膊支在窗框,咬着右手食指节,被震动的手机打断冥想,她低头一看,掌心的手机屏幕显示的是妈妈的手机号码,立即接起来,说:“喂?”
“朱玲,你不想见见你妈妈,还有你的小情人吗?”苏娜的声音传来,竹筒倒豆子般,威胁道,“他们被我请到好地方坐客,你还不快来!我的下属们热情好客,着急招呼他们!”
扑哧笑了,淡定地说:“你叫廖晁音接电话。”
“廖晁音,那个小婊子找你。”——“喂?”廖晁音的声音传来。
“把我妈妈和高科照顾好了,我现在就去接。”
“我想不能这么办……”低迷的声音似乎有难言之隐。
“……怎么?”脸色阴沉下来,她胸口憋闷。
听筒里沙沙响,手机被转到另一个人手上,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问:“你在想我吗?”
字字珠玑,撞击在耳膜上,震耳欲聋,手止不住地哆嗦,就像瞬间患上帕金森综合症的老拳王。眼泪呼啦就冲上线,她张了张口,险些咬到自己舌头,只有闭上嘴,一边听那边人说话,一边应声答应着。
挂断电话,盯着前方发呆,沉寂片刻,灿然一笑,命令司机:“去东海西路!”
市公安局,审讯室内。
“……然后我就按照她说的地址,把她送到了东海西路、正在建设的世奥大厦前,那栋大厦也就刚盖了四、五层,我还没把车停稳,她就跳下车,飞跑进去。我看到有件警服外套落在车上就想等等她,但等了一个小时三十六分,也不见有人出来,直到那楼上发生爆炸,我立即报了警……事情过程就是这样。汇报完毕。”银白凯迪拉克CTS的主人,也是案件的目击者正在录口供。他叫戴军,男,28岁,戴着一副大熊猫眼镜,中规中矩的分头,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穿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从*时期流传下来的,正统的知识分子形象。
“好了,戴军同志,您在笔录上签名后,可以走了,谢谢您与警方配合。”做笔录的警察客气地说,把笔和本子推到他面前。
在审讯室玻璃墙另一侧的,听审间里。
“……这起爆炸案发生在大厦四楼,现场除了打了两颗子弹的你的警枪,没有发现弹壳、弹道和血迹,也找不到脚印和指纹,怀疑被火场破坏。”女警小倩干练地汇报。她刘海卷曲,大眼晶亮,在飞机上曾乔扮成派送头枕的大眼空姐。
衣腾坐主控台后,看戴军起身道别,目测其身高一八五,体格魁梧,小臂青筋暴起,步伐稳健,感觉不简单。他扭头问旁边的女警小倩,“这个戴军什么来历?”
“哟,他的来头可大可小呢!说小的方面,他是青岛规划局的规划师,基层小领导,默默无闻,”女警小倩,狡黠地眨眨眼,神秘地说,“说大的方面,在青岛,他家里人一人吐一口痰,就能淹死你。喏,他的资料给你,刚从库里打印出来的。”
“哈哈,我家里有十四亿人,一人一口痰,能让青岛成海岛。”摇摇头,衣腾满不在乎地打趣。他伸手接过档案袋,抽出来一页一页翻阅,越翻越慢,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啪地甩在桌子上。看完戴军全部资料后,不得不重新审视朱玲接近他的目的了——难道他们相遇不是巧合,戴军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整个青岛恐怕都要被颠覆了。
第十章 两颗警枪子弹的去向
雨丝飘忽不定,沾着月光像银针爆射,她抬头仰望,正在建设的世奥大厦巍然耸立,青石灰地像湿透的纸箱。不及多想,掏出警枪,飞速冲上四层,听到有人声响动时,她放慢脚步,枪上膛,靠立柱掩护着,仔细观察里面情况。
左后方,四个黑衣打手团簇苏娜和廖晁音,廖晁音手里仍提着黑皮箱,中间空地摆着破沙发,朱妈妈手脚被绑,侧躺在上面,好像昏睡过去。高科被扔在沙发前地上,绑得像粽子,黑框眼镜已不见,漠然的眼神也不再,怒目圆睁,盯着对面坐在椅子上的风衣男人。
……
爆炸案现场黑乎乎一片,四处都是烧焦的痕迹,衣腾小心取证,根据细微痕迹推理朱玲见到的场景。接下来,她为什么开了两枪?又为什么把警枪留在这现场?高科去哪里了?朱玲妈妈呢?朱玲呢?
朱玲到底为什么要扳倒廖晁音和苏娜?甚至不惜惹恼了犯罪份子,绑架了自己妈妈,她应该早料有此后果,难道——这正是她真正目的?对了,她本来就有谋杀高科未遂的嫌疑,可是竟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放过,一个弑母的杀戮禽兽!
……
事情并不同衣腾所想,爆炸案过后没两天,高科就上电视继续播报新闻了,而朱妈妈也回家了,廖晁音和苏娜也在各自轨道运转,消失的只有朱玲而已——还有他不知道的,风衣男人。把高科和朱妈妈叫到警局里做笔录,他们一问三不知,就和得了失忆症似的。叫廖晁音和苏娜来局里,手续更繁琐,衣腾干脆放弃,把自己扔进卷宗中寻找答案。
朱玲还在执行国安局的任务吗?如果是的,那么她所有行动都是围绕“那个组织”进行,扳倒廖晁音和苏娜的行动也不会例外。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不,廖晁音是警方卧底,苏娜才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衣腾带着这样猜测,通过助手小倩联络到廖晁音,在宜人茶社暗处接头。详谈之下,果然证实了苏娜是“那个组织”一员,而且还是个小头目。廖晁音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有个脸色苍白,穿黑风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苏娜听命于他,朱玲也很害怕他。”他开始讲述爆炸案,“朱玲突然出现,用了一颗子弹给高科松绑,枪法漂亮的像精准的手术刀,他身上绳索被纵向切断。那个叫高科的主持人也是练家子,他立即制住了坐在面前的风衣男子,他们之间开始谈判……”
“那么用掉的另外一颗子弹呢?”
“她打断了我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在他们达成协议之后,我想,是因为我透露了她向警方告密,致使苏娜绑架了她妈妈,”廖晁音举起自己右手,脱下黑手套,拇指和食指的位置由两个黑胶皮套子取代,他捏了捏,“这里面是硅胶了。我不能再开枪了,这对于一个卧底警察来说,是留了生路,又毁了退路。”
……
晚风来急,衣腾穿着短袖警服在街上行走,右手拿了根冰棒,边大口咬着,边蹙眉思索:廖晁音本来只负责本地的缉毒工作,现在却被牵扯到国安局的要案里。朱玲负责国安局要案,却偏偏对本地的缉毒工作积极。明明知道廖晁音是卧底警察,是和自己一脉同出的兄弟,还要废掉他的两根手指,是不是过于残忍?难道还要为她没揭露其卧底身份,而鼓掌喝彩?这证明了她是有心向着警方这一边,还是再一次应证了她血腥杀戮的凶残本性?
真可惜,因为被苏娜的来电打断,廖晁音没说完事件整个过程,只是匆匆留下句,高科从风衣男人手里,花了三千万买回自己的命,又花了五百万买回朱妈妈的命……看样,自己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高科了,出身普通工人家庭,职业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如何能搞到这样一笔巨款?又如何使犯罪分子相信,他有能力为自己的话买账呢?
抽抽鼻翼,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一个重要人物——对了,那个叫卞顿的家伙,在KFC出现过的,和廖晁音所说的风衣男子特征很接近,也穿黑风衣,脸白,背着大提琴盒,曾被怀疑是把朱玲从那里弄出去的人。自己调查过他,旅美大提琴家,在本地小有名气,没有任何犯罪动机,加上又被别的线索纠缠住了,以至于犯下这么大一个错误!
他赶紧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跳上驾驶位置,冷静了一下,想到:还是应该先去朱玲妈妈那里看看,也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
床榻软软的,刚晒过的被子有阳光的味道,躺在里面暖暖的,有种船舶靠港的归属感。从睡梦中醒来,张大眼睛盯住正对床的天窗,那一小块儿天空格外蔚蓝,云朵洁白,像米勒的油画。发生这么多事情后,她都不敢相信,此刻是在自己的小床上,感受阳光,惬意地欣赏蓝天白云。
她不想伤害廖晁音的,可是自己在“那个组织”眼里,就是杀人恶魔的形象,在风衣男子面前,不那么做就会功亏一篑。还有,那些在她工作过地方猝死的人,其实也没有死,只是被国安局幽禁在密室,直到她手头的案件告破为止。国安局没有对衣腾完全交底,所以她认为,自己也不该轻易相信这个人。而,唯一死在她手里的人……
眼眶湿润,泪水涌动,吧嗒吧嗒,一滴滴砸在枕头上,咧开嘴呜呜地哭,像伤心欲绝的幼兽。抓起床头面纸,狠狠擦掉鼻涕,换个姿势接着哭,又蒙头哭了一会儿,她才露出头透气,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但是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人,是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
思及此,泪水又有些忍不住,可是她强忍着,抑制自己情绪,安抚抽痛的心。如果问她,这个世上有正义吗?是的,她相信一定有的,并始终奉行不悖,甚至愿意献身维护。那个在她三岁时,就抛弃她们母女,恶贯满盈的贪官父亲不要也罢——这是维护正义所付出的必要代价!她一把拉上被子,又蒙头哭了起来,眼睛就如止不住的泪泉,汩汩涌出泪水。
“笑笑,”朱妈妈直接推门进来,欢悦地说,“你朋友来找你了。”
被子里的她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妈妈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跟妈妈说,她只知道女儿大学毕业后,一直换工作,生活上有些不如意。而且,自己是悄悄潜回家,连妈妈也是今早知道——是谁来了?
“笑笑,”朱妈妈催促道,“别躲着了!快,你朋友都进来了。”
妈妈温柔的声音,就像催命符,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笑笑,”朱妈妈声音里有些埋怨了,“好孩子,快,快起来!别让朋友笑话,人家一直在这儿站着呢。”
现在,只能以静制动,等来人先开口,听声音分辨是谁,再作打算。打定主意,她在被子里屏息等待,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动手,拼杀恶斗。
有人把被子忽地拉开,她迅速弹起,站立床上,动作之快,吓到了自己妈妈和来人。
“干什么!”怒吼一声,打眼扫了一下,来人穿白衬衣、戴大方框眼镜,挺魁梧的青年,但对他五官毫无印象。
朱妈妈被吓愣了,抱着被子呆呆站着,片刻后,温柔地责备:“笑笑,怎么能对朋友这样呢?人家特意来看你,你也不起来招呼一下,还这种态度。”
“没关系的,阿姨,可能我来的不是时候,”站在旁边的戴军,回过神,忙打圆场,“再说,笑笑也不知道今天我要来的。”这个女孩火气可真大,和小母老虎似的。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把被子夺回来,烦躁地说:“出去!出去!谁让他说进来就进来的!我这好歹也是小嫚的闺房!”他是谁?谁派来的?警察,组织,还是苏娜一伙?
“呵呵,对对,我的女儿是小公主。”朱妈妈笑吟吟地轻哄,招手抱她,在女儿额头上吻了一下,“可是公主乖乖,发火就不漂亮了。”
“对不起,阿姨,那我出去等。”咱惹不起,总的躲得起吧。
“不用了。这孩子睡朦胧了就这样,醒了就好了,你们聊,我先出去忙。”
“嗯,阿姨,您忙。谢谢阿姨。”他文质彬彬地道谢,送朱妈妈到门口。
朱妈妈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静得出奇,朱玲用犀利的眼神审视他,就像剥皮抽骨地解剖,直看得人背脊发凉,感觉时间特难熬,他想:这个女孩儿真不是一般地凶,85年后的小嫚都这样吗?
“咳,我叫戴军。”“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你来做什么?”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事情是这样的。”“什么事?”在三次异口同声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室内又陷入沉寂。
半晌,她抱被子背倚床头盘腿坐下,敌视来人,保持距离。
站在原地推推眼镜,尴尬地笑着说:“我来这里是想和你说,你别犯罪了,警察都知道了。你再不迷途知返,会后悔终生的,你应该想想自己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想问题长远一些。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到她像吞了一颗鸡蛋的表情,终于止住了滔滔不绝地演讲,面带羞赧,真诚地说,“笑笑,我刚刚听你妈妈这么叫你,作为年长你四岁的哥哥,允许我也这么叫你,好吗?我本来以为你是位女警,后来才知道,你是夺警枪的罪犯,而且还涉嫌爆炸案,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让我不禁为你感到扼腕。”
扑哧笑出声,一阵暖流冲进心底,刚才感伤的情绪完全被破坏了。真想细究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可是这位戴军同志的打扮、表情和所说的话,实在太可笑了,尤其是“扼腕”两字,直接击溃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搞什么?革命政委三下乡,搞科学普法吗?
第十一章 “钱”凝聚的组织
山东路小区一号楼六楼,朱玲卧室,2009-5-30
房间是大麦彩基调,素雅清净,实木家具,仿佛还带着树脂的清香。屋内堆满书籍,分门别类地放置,线状旧版书都已泛黄,几本时髦的小说和杂志,拼装成脚垫和坐垫。
小公主咯咯笑着甩掉被子,一跃坐到书桌上,背后是敞开的窗户,玩味地打量陌生访客。吊带挂在性感的锁骨,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热裤刚刚裹臀,长腿来回闲晃,裸足不安分地翘起。而他仍是靠墙根呆站着,在厚镜片后的眼睛波澜不惊,好像穿过自己看向别的地方。
“你是处男吧?”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能用得上。
“啊,什么?”她怎么说风就是雨,一会儿一变?
“妈妈和第二任爸爸离婚的理由之一,是猥亵儿童……”她扭头望向窗下,话顺口溜了出来,正盯着楼底停车场,衣腾忽然出现了。他正走进朱妈妈在一楼经营的“女巨人卉园”,只要稍加打听——不消片刻,衣腾就能跑上六楼,冲进自己的卧室。
这几天,自己窝在家里静观其变,并积极收集情报,获知:把衣腾警枪留在爆炸案现场,竟没有让他停职。反而市局上层领导“为显示对犯罪份子打击到底的坚决态势”,提升他到市公安局做了刑事稽查科副科长,现在和女警小倩搭档,一起承办自己的案子。倒霉!必须摆脱他的纠缠。
双腿一蹬扑到戴军身上,小手上下搜索,从前胸袋掏出一张加菲猫金卡,右臀裤兜,摸出一叠百元钞票,双插前裤兜至裆,分别抓出车钥匙和手机,再解开皮带扣,刷地抽出。
“别,”馨香钻鼻,热气吹耳,下体立即硬挺,举高双手,艰涩地说,“不要……”
逗得她又扑哧一笑,红唇欺上,蜻蜓点水啄吻,魅惑地说:“这次赶时间,下次补给你……拜拜,小军军,等我。”说完,她把钱物塞进胸衣,扎紧腰带,助跑蹬床一跃,双手抓住天窗的窗棂,翻身爬了出去,影子一闪,屋顶上再无声息。
没过多大一会儿,衣腾举枪咚咚冲进来,看戴军呆立在屋内,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搜查无果后,戴军又被带回市局协查了。
……
一马平川,交通灯也配合默契,驾驶银白凯迪拉克CTS,像鸟儿一样自由翱翔,打开收音机,随之高歌,欢畅淋漓。
哦!真是段美妙回忆!终于开始上硬菜了!
奇爆炸现场的“风衣男子”是组织的中层头目,也就是卞顿。对于自己企图扳倒廖晁音和苏娜一伙,可能会被当卧底除掉,还会连累妈妈,所以不禁冷汗涔涔。而,自己当天是这么解释的——
书“我只想除掉廖晁音,接手他的毒品生意,因为‘毒王’尚永生对我的床上表现非常满意,他会全力支持我!而苏娜,最多不能在兴发集团公开露面,可由她暗处控股,我做董事长,不会和她的海军司令老爹闹翻。组织没有损失,我的地位也会提升,皆大欢喜!”卞顿给组织高层某人打了电话,如实禀告,那神秘人回话,“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
网那天,她废了廖晁音两根手指后,凭借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又一次获得组织的信任和高层人物的赏识。卞顿把手机转交给她,那个神秘高层人物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说:“朱玲,组织里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事业,彼此间完全独立,组织里也是优胜劣汰的生物链。但毒品交易不属于组织生意,是成员的个人行为,你往这方面努力是无用的。其实组织里所有人都是凝聚在一个‘钱’字下,利益才是连接世界的纽带。去把高科承诺的三千五百万赎金收回来,你会得到相应的地位。很高兴看到你完好如初地回来。”
完好如初?一道闪电劈开回忆迷雾,她迅速拨号,接通后,说:“我找你们青岛中心医院急症室的朱大夫,谢谢。小舅,我是笑笑……我男友高科能不能留下残疾?据说有弹片在心脏没取出……是吗?诊断书全是为了配合警方,根本没受枪伤,只是一些跌打皮外伤吖?嗯,恢复了,他现在完好如初呢,幸亏您是他的主治医生,呵呵,也是巧合,事儿都在我们朱家门里。谢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