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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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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秀雅隽永的两个字:“试试。”
  那种眼神,仿若剪断的秋水,不是傲慢却也十分的傲慢,没有疲倦却也非常疲倦,其中还带着嘲弄的意思。
  那本是他,风轻云淡,微微抬头,翩翩出尘,眼若千年迷梦般。
  “真是好兴致。”来人拍手,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那种笑容,华贵而慵懒,散漫而随意。
  只是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
  那种满目招摇的笑容,得意的神情,乐付雨笑得尤为畅快。
  那种浑然天成的美丽让任何东西都暗淡失色,仿佛开极了牡丹,开的惨烈,开的灿烂。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变化这么快的一个人,就像美丽的优昙,一瞬间花开,一瞬间花落。
  “殿下,我没说错吧,这恢弘的南书院倒成了秦楼楚馆了,殊不知陛下知道又该是怎样的面容呢?”
  “杀?”乐付雨拿过那张纸,故弄玄虚的挑着好看的黛眉,比春水还媚,举到他们的面前:“杀谁?”
  那笑意清浅,徐徐生风,带着些许桀骜,美艳而高贵。
  宗嘉琪拿过那写的几张纸,瞬间都能构想出一个罪名,南书院本是太子与羽苒所掌管。
  单凭这一个字就能说他们谋反。
  “来人。”宗嘉琪沉声喊道:“去了官帽,脱了官服,暂囚内侍局,未得陛下圣旨,不得外人探望。”
  “你说谋反就谋反,你凭什么?”谷泉夭有点气急败坏,现在就算有十个嘴巴也说不清了。
  “就凭小侯爷这个字。”他举到羽苒面前:“这是侯爷的字吧,字如其人,只是羽小侯爷,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谋反的,你背后的究竟是谁?”
  “人生十载,沧海一瞬,苍天未必有眼,只是,天理昭昭,轮回报应,我且看看苍天饶过谁?”
  “饶过谁我不知道,但是没有饶过你。”二殿下的声音突然飚高:“带下去。”
  内侍局的地牢阴暗潮湿,虽已经入秋,但是小强依旧到处蹦哒。
  谷泉夭一进去就上演人虫大战,上演了三百回合。
  羽苒就静静的坐在草堆上,仿佛很疲惫,撑着脑袋,靠着墙闭目养神。
  “小侯爷,我们会怎么样?”
  “你猜猜?”
  “二殿下的意图很明显,要除去太子殿下。”
  “是的。”
  “那怎么办?这跟他没有关系呀,只是我们的玩笑话。”
  羽苒轻轻的笑,摇摇头,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们不松口,他就无话可说。”羽苒看得很随意,继续撑着脑袋。
  谷泉夭就是闲不住,她跟着狱卒玩起了骰子,不到两天就赢了三千两。
  其实到了吃饭的时候是最悲催的。
  谷泉夭是不吃土豆的,可是这内侍局里面就土豆最多,早上是土豆汤,中午是土豆丝,晚上还是土豆块,还不带削皮的那种。
  看着粗茶淡饭,谷泉夭简直想要砸了内侍局。
  “我们不会死,对吧?”
  羽苒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回应,天窗倾斜出一丝光,照的牢内明明暗暗。
  他就坐在那方缺了腿的木桌子旁边,深色安定。
  “我只是想知道审问我们的会是谁?”
  “你猜猜。”羽苒在桌子上粘着水写着。
  他似乎更加疲倦了,褪去了锦衣华服,却依旧清贵不可言。
  “这种事,单凭一个字,绝不会交由刑部,更不会交给大理寺,若是二殿下,必定默默逼供,那么他一定会找一个压的住你与太子的人物。这个人物会是谁呢?”
  羽苒只是看着桌子出神,仿佛对那桌子有浓厚的兴趣。
  “我要疯了,我想出去。”谷泉夭似乎要说着什么。
  “等。”羽苒蘸着水,一笔一划的写在斑驳的木桌子上:“我知你不甘心,你不愿意被人操纵,那么现在只有等。”
  她直接撑着脑袋看着羽苒,“这里与乐付雨脱不了干系,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有意,只是我不会原谅她。”
  “那么请不要伤害她。”
  “那么她伤害我呢?”
  “当你受到威胁,你可以反击,你也有权利反击。”
  “可是你呢?”
  “于我而言,我对她有亏欠。于你而言,她确实有愧于你。苒虽不才,却并非迂腐之人,一报还一报,公平的紧。”
  看的谷泉夭后背起汗,她是这样这样的仰慕这个人。
  而这个人把感情分析得如此透彻,原来有些感情还可以这样算:
  喜欢一个人不是要不顾一切的吗?不管对错,不论悲欢,只因为这茫茫红尘之中,您是那么那么特别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谷泉夭低着头,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羽苒正在注视着自己,然后她固执的把头抬起来。
  万一哪天站在他的对立面,就仅仅在对立面,他是否也会高傲的抬起头,眼若迷梦般,云淡风轻的算计着自己呢?
  不敢想呀……
  ——就这样看着已经够了,绝对不会站在对立面,绝不允许……
  或许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受苦太多,所以在生命的缝隙让她遇到羽苒,所以上天不会对她残忍的,因为她是一个善于追寻梦的女孩。
  “小侯爷,反正也无聊,不如就这样玩玩骰子吧?”
  羽苒看了她一眼,看了手里的骰子一眼,眸色流转,看着她把骰子摇的飞快,举止安定。
  啪的一声,谷泉夭将骰子连骰盅扣在木桌子上,烛光摇曳几许,拉得人影老长。
  “小。”羽苒道。
  “你确定?”谷泉夭询问。
  羽苒稍有迟疑,最终还是沉下眸色——落子无悔。
  他要的是永不后悔,无论走错哪步?——不后悔。
  谷泉夭开了——四,四,六,大。
  第二局依旧如此——三,三,二,小。
  毫无悬念,羽苒输了。
  第三局也是这样——三,二,二,小。
  羽苒输得毫无悬念。
  最后羽小侯爷气急败坏的将骰子一推,不玩了。
  无论怎么玩,都会是输掉的那一个。
  那骰盅被推在桌子上,遇到凹凸不平的地方来回晃呀晃呀,连烛光也跟着荡呀荡呀……
  此时的心,惊动不已……
  她的心就跟着那骰盅来回的在斑驳的桌子上晃来晃去,最后……沉沦了。
  第一次,毫无悬念的孩子气一般。
  没想到小侯爷也是任性之人,也会这么的可爱。
  也会那么小孩子气的推东西?
  你可知,这样的你,多么多么的让人心醉……
  是多少年的马不停蹄的成长磨破双足以至于如此荆棘血路却只能独孤前行?
  又是多少年的尔虞我诈官场沉浮让他有着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手段?
  谷泉夭猝狭心起:“一局按十两算,小侯爷,你已经输掉了一千多两。”
  羽苒淡淡的看着她,道:“之前并没有说?”
  谷泉夭一口咬定:“这还用说吗?赌场的规定,开骰就代表十两一局。”
  奇迹般的羽苒认怂了,他也懒得争辩。
  繁华红尘,笑定几许。
  撑得那一日提审的人来了,不是别人,竟然是海公公。
  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她竟然不知道二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点怅然,她看了一眼羽苒,依旧云淡风轻。
  除了在这天牢里带了几副刑具来了,其余的别无其他。
  太瞧不起老娘了,以为就几个刑具我会招吗?最起码要拿点老虎凳,倒钩鞭子什么的……
  “可有谁让你传信给北辰侯?”一出口只中最关键的。
  “没有。”谷泉夭斩钉截铁,看着这个死太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个杀究竟要杀什么?”来人问道,看那架势仿佛一定要从谷泉夭嘴里套出点话来。
  “杀鸡不用宰牛刀,小侯爷只是告诉我一个道理。”言下之意,他们也太看得起她,竟敢派这种重要的人物去审问她。
  “死到临头还嘴硬,用刑。”
  “这么漂亮的姑娘,少了一滴血都是不完美的。”羽苒许久未曾开口,声音嘶哑,却依旧像风一样,很柔很软。
  谷泉夭当时没有笑出来,羽苒就是羽苒,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反正大意就是,太监少了东西不完整。
  到了此刻才深深意识到与羽苒打口语那简直是噩梦呀。
  海公公立刻跑到羽苒这边,皮笑肉不笑:“小侯爷说得真是稀奇,您想杀谁?是谁授予你的权利呢?”
  “玩笑之语,莫非公公想指条明路?还是公公希望我给您指条明路呢?”
  “我想小侯爷应该知道这条明路?”
  谷泉夭暗自咬牙,他娘的果然有勾结,二殿下与海太监果然在私下有一腿。
  “不大明白。”
  “算了,本来也对你没报希望,你脑子若是开了窍,我倒宁愿太阳从西边升起。”
  他将目光锁定在谷泉夭的身上,海公公不知何时对这个女子恨之入骨。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搞得我以为你要非0礼我?”谷泉夭一脸惊恐的瞪着海公公,装得弱小可怜,当时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憋着不敢笑。
  海公公依旧盯着谷泉夭。
  “我长得像金元宝吗?”谷泉夭问羽苒。
  羽苒摇摇头,沉色似水。
  “难道公公看谁都像金元宝吗?”谷泉夭好奇的问道。
  海公公被这两人一言一语搞得很窘迫。
  他冷笑着:“两位皆是世家出生,细皮嫩肉的,招供了少一点皮肉之苦?”
  “怎么招?”谷泉夭天真的问道。
  “是谁让你去南书院传信,你们要杀的是谁?谋反的主谋是谁?”
  “就凭一个字你就认定谋反,我看你长得非奸即盗,你一定是个强0奸犯吧。”
  羽苒在一旁哼了一声,谷泉夭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来了。
  她立马改口:“你没那能力,你一定是个强盗。”
  “掌嘴。”海公公立刻吩咐。
  “三十万两。”羽苒立刻报价。
  海公公立刻僵在原地,那个仆从看见主子僵了,他也没敢动。
  “凭着我一个字就说谋反,那么我相信陛下一定更喜欢这个数据。”
  羽苒笑道:“公公提审,并无圣上敕令,如果圣上知道,今日来到这里的应该是大理寺卿。我想公公此刻希望停火吧?可是为什么您的做法却是将这把火放大呢?”
  

  ☆、她是第一个

  夜非常的静,尤其是在这两个人唇枪舌战之间。
  “那个数字,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的是,北辰侯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或许说北辰侯能成为这大夏朝的夜帝。”
  谷泉夭不知道那死太监干嘛?这样的帽子他也敢扣,如果被喜怒无常的皇帝听了去,羽苒绝对要遭殃。
  “夜帝不敢当,该有的基本不缺,尤其是一些私下收受。”
  “这个字,真是……”
  “只是戏言,有物证,人证呢?”
  “我。”乐付雨拖着长长的长裙,曳地而拖:“我就是人证。”
  身后的丫鬟也颤颤兢兢。
  羽苒顺着目光看过去,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是彻底的不敢相信。
  那个女子变了,甚至看他的眼神冰冷冰冷的,甚至有点不认识了。
  “那小姐看到了什么?”羽苒问,八风不动。
  连海公公也暗自惊叹,这两人,藏得够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暗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高贵美丽的乐付雨竟然跟北辰侯曾经是恋人。
  “我看见你们,不知廉耻。”乐付雨看着依旧从容,只是不知廉耻这几个字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蹑豫半晌,“我看见他们耳鬓厮磨,他们……”
  “那小姐并没有听见我们在说什么?对吗?”羽苒一句话问到重点,他总是能在只言片语之中找出那最致命的一点。
  “对。”乐付雨靠着牢门的栏杆,坚定的点点头。
  羽苒失声的笑道:“小姐并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又怎么能作为人证呢?”
  那种笑,天高云淡,从容优雅。
  乐付雨不做声,只是靠着门框淡淡的看着他们。
  “哈哈哈,我明白了。”海公公突然笑出声,打破这死寂。
  “公公明白什么?”
  “明白你北辰侯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要的只不过我会来,对吗?谁又能让北辰侯束手就擒呢?”
  看看乐付雨,笑得很奸邪:“不愧是北辰侯,连女人都能利用,我就想不通,这么深情而美丽的女人,您狠的下心,到底是我小瞧了您。”
  羽苒脸色不变,目光不变,此时他的眼睛倒映出乐付雨痛苦的面容,他的目光依旧深沉似水。
  “有什么交易,北辰侯,我知道你想钓的鱼是我,咱们该说说交易,二殿下只不过是颗问路石,你想要的只不过我的出现,在最适合的时间,最正确的地点,谈着一场见不了光的交易,否则你也不会把我调查得那么清楚。”
  “我希望公公能帮助江州一把,捐银十万。”
  “真是狮子大开口,北辰侯,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就凭着一个没有用的收据吗?啊,不,我应该佩服您,佩服您的异想天开。你也知道,我爱财如命,所以,所以您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海公公朗朗大笑,表情十分的丰富,就连戏子也得称道。
  可是——
  “以后你海家在江州的产业让税五利,这可是个长远的项目。公公可以为海家的后代想想。”
  “如果我说不呢?”海公公的目光变得狠辣,如火燃烧。
  “公公上次转让给令兄的瓷器一不小心被我捡到了,里面有个账本,三十万只是上半年账目,我想下面还有多少,公公比我清楚,我门下什么都没有,就是文人墨客多,到时候抄个十来八份的到处贴,我想到时候可就不止十万两了。”
  “算你狠。”海良工咬牙切齿:“我答应你并不是因为我这本账本在你的手上,而是我这么隐秘的事情被你知道了,证明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在耍诡计这方面我又落你太多。”
  “答应了?”羽苒不确定的问着。
  “答应了,但是——”
  “还有一条。”海公公逼向谷泉夭,他伸出手,掐住谷泉夭的脖子:“我要她死。”
  ——我要她死。
  谷泉夭顿时感觉到了窒息,那种死亡的感觉,果然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被急着灭口呢?
  “她是我朋友,她死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羽苒依旧丝毫不动,甚至像平常说话一样。
  “哈哈哈。”海公公放开谷泉夭,谷泉夭只顾着喘息。
  他冷笑:“只不过开了一个玩笑而已。”然后目光看着羽苒:“账本,我要那三十万进出的账本。”
  “哈哈哈。”羽苒朗声笑道:“很少有不相信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很少有能够骂我的人。”他看看谷泉夭:“她是第一个。”
  羽苒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总不能随身携带吧,改日一定会送到府上。”
  “我终于明白了,能让北辰侯以身犯些,我荣幸得很。”海公公一个人自说自话。
  海良工仿佛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围着羽苒转悠。
  “我先前只是想到你只不过是颗问路石,你拿自己做问路石,只不过想将计就计看看二殿下究竟有多少实力,因为能对付得了北辰侯的人一定是他所能找的最大的势力。”
  “然而看到了你。”羽苒叹了口气。
  “人人都知道我爱财,因为你分不清我究竟是二殿下用钱买通的还是本来就是他的人。所以你也用钱试探我,没想到我这么乐意的答应放人?”
  “因为你知道因为一个字抓了皇帝依仗的北辰侯,龙心不悦,所以你既收了二殿下的钱财当了和事佬,又与北辰侯谈交易。”谷泉夭开了口:“真是两边不误。”
  “你对我起了杀机?”谷泉夭愣愣的开口:“你想就此杀了我灭了口,可是你没这个胆子?”
  海公公气的胡子都快长出来了。
  “那同样告诉你,我也讨厌你。”谷泉夭不乐意的笑着:“你杀不了我,心里很憋屈吧,我就是要碍你的眼。”
  “现在想想,我与二皇子都中了圈套?因为小侯爷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二皇子,而是我。”
  海公公看似很得意,让北辰侯如此费尽心机当然很得意。
  “你若明着找我,第一,我不会应,第二,你拉不下这个脸。第三,会被有心之人弹劾,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一旦二皇子发现意气用了事,就会想办法解决,那么这个中间人就必须是我这个喜欢钱财的人。”
  “二皇子意气用事抓了你之后才知道圣上根本不想治你的罪,而他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势力,所以就用钱财请出了我,而我又因为欠了一个人的恩情,所以不得不出面。”
  海良工说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乐付雨,甚至他还顾及着乐付雨说出这一番话。
  莫非这个人的恩情是乐付雨的恩情?这个冰冷乖戾的美人怎么会施舍给别人恩情呢?
  对了,就是这个,小侯爷曾经说乐付雨以前是善良而美好的。
  谷泉夭顺着清冷的烛光看向乐付雨,那倾国倾城的脸庞并未因牢房的阴暗而失去颜色,相反依旧是那种明艳的美。
  她挺身而立,容资贯绝天下。
  任何事物与她相比,简直失了颜色。
  只是可惜,利用她的,竟然是她曾经最爱的人。
  那树下弹琴曼舞,那时的惊才艳艳,那时的风流绝代……
  竟然都成了过往。
  当时有多么幸福,有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现在就有多么不堪,多么的令人心醉神伤。
  谷泉夭看看羽苒,云淡风轻,甚至是谈笑风生。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算计,面对昔日的恋人也依旧这样的算计?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羽苒在算计,利用了两个女子像跳梁小丑一般争斗,利用她胡作非为只为了掩人耳目?
  难道,他的心就不会痛吗?
  顺着羽苒那绝代风流的脸庞看下去,看着紧紧攥在袖子里的手。
  也许是失了锦衣华服的缘故,也许是没了宽袖长袍的缘故……
  也许什么也不是……
  他的手攥得死死的,连轮廓也经过粗衣麻布展现出来。
  他甚至连看乐付雨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乐付雨立在一旁像是看戏一样盯着他们看。
  “乐小姐,现在已经水落石出……”海公公恭敬的抬着头。
  “哦,结束了。”她说得很轻松,渡步到了海公公面前,“你只不过是皇宫里面的一只狗,就算受宠了,你也只不过比一般的狗强一点,所以以后见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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