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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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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时时知道天子高兴不。
  比如他今晚翻了哪个妃嫔的牌子,睡得爽不爽。他喜欢什么,你就得像狗一样说什么?然后就得宠了。
  这样得龙心就有比羽苒那种累死累活的勤恳工作的人好。
  尽管羽苒得了民心,可是民心有龙心重要吗?
  所以海公公既可以在羽苒跟前嚣张,可是却不敢放肆。
  人群散了,那马车也走了。
  意料之中,谷泉夭好像又干坏了一件事。
  只是那人看了他一眼,眼里从容淡然,没有自卑,反而有一股天生的傲气。
  “你叫什么?”
  “江潼。”
  “嗯。”说着羽苒就要走,可是却被谷泉夭拦住了。
  “侯爷,你看他聪明伶俐,你就收下他吧,你看我还未出阁就带男子回府,于礼不合。”
  说这句话的时候,谷泉夭不由得脸红了。
  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居然胆大到了偷亲一个男子,这怎么就好意思了呢?
  羽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可有亲人?”
  “没有,都死了。”
  “你很怕我?”羽苒看着那人全身颤抖。
  “我冷。”那人说道。
  羽苒示意,随从拿了一件披风给他。
  这个人不像一般门客一样对他进而远之。
  “江州,江州都督,你可认识?”
  “是我父亲。”那文人答道:“我就是江州都督的小儿子,江潼。”
  羽苒似乎想起来了,江州都督的家是他抄的,没想到那么大的家业居然落魄到这种地步。
  人世变迁实在是太容易了。
  “你怨恨过吗?”羽苒自嘲的笑笑:“你可知你父亲所犯何罪?”
  “不怨恨,贪赃枉法,逼良为娼,所以才被抄家。本是罪有应得。”
  “哦。”羽苒表情淡淡的:“这个世界向来很公平,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你节哀。”
  “小人听侯爷门客万千,想投入侯爷门下,不知侯爷是何意?”
  “去了结你该了结的事情然后去北辰侯府找本侯吧。”
  “是。”
  江潼走了,没有一点声响的走了。
  “江州都督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不是。”
  “可是你前夜说,第二天他就被刺杀在情人的床上。”
  “如果是我的话,你认为我会把江潼带在身边吗?”
  “你或许觉得他是可造之才,所以才带在身边的。”
  “我门下最不缺的就是可造之才。”羽苒淡淡的,没有一点表情。
  “谷三小姐,这个世界很多想不到的,江州都督不是我指使人杀的,第一,那个杀他的女子是无辜的,第二,我更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杀一个朝廷命官。”
  是了,羽苒不屑于做小人,更不会弃子。
  “再者,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她也不知怎么地就救了那书生了,反正就是看那死太监一脸不爽吧。
  海公公……
  她还有事情没干。
  那个死太监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她还有任务在身呢?
  “改日再叙。”谷泉夭一不留神就跑了。
  羽苒点头微笑:“改日。”
  千金扇也不是浪得虚名,很快的追上那海公公。
  很快熟悉到了周围的环境,靠着一堵墙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度。
  环境是很糟糕,没有一个暗卫。
  是的,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能不糟糕吗?
  只要她靠近一点点,
  也许,可能,会死的很惨。
  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那死太监很可怕。
  在心里不由得多骂了几句死太监。
  “别费力气了,小泉泉,这里,除了蚊子与狗可以进去,进不去的。”
  谷泉夭吓得一颗心都要掉出来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壬訾逍。
  壬訾逍啃着一个苹果,很随意。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对海公公的密报的兴趣比你还浓。”
  壬訾逍随意的将苹果一丢:“我想知道那上面会不会有我什么秘密?我想看看上面会不会记载了我逛了几次妓院什么的,贪污了多少公款……”
  谷泉夭懵懵懂懂的。
  壬訾逍难堪的看了一眼谷泉夭:“我就知道你傻,皇帝要做的那些肮胀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他做了,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接近他的可能几率有多大?”
  “你如果能把他调查出来,那皇帝微服出巡几次搞大了几个女人的肚子你不就知道了吗?后宫还不闹翻天,后宫乱则天下乱,你想想一下皇帝会让你把他上了几个风尘女子的事情给翻出来吗?你再想想你接近那死太监的几率多大?”
  “好像不怎么大的啊?”谷泉夭点点头:“貌似我们的麻烦来了。”
  “你跟咱家已经跟了很久了,谷小姐,您就不累吗?”依旧阴阳怪气的声音。
  谷泉夭在原地翻白眼。
  “谁跟你了,我与逍遥王路过而已,只是路过。”
  壬訾逍的声音很吊儿郎当:“我与谷三小姐只是谈情说爱。莫非公公还要插一脚?”
  “对,还吟诗作对了,对吧,小泉泉?”
  “吟诗作对我不会。”谷泉夭笑道:“淫诗作对我倒是会一点。”
  她装模做样:“你还别不信,我可是出口成章,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壬訾逍当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撑着墙壁笑弯了腰。
  谷泉夭的毒舌怕是没几个人受的住。
  海公公眉头一皱,趁着他们不注意,一掌打过去。
  壬訾逍推开谷泉夭,接了他一掌,之后潇洒拍拍手:“公公,我来的时候可是给我仆人说了我的行踪,我若回不去,您怕也脱不了干系吧,我母亲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呢?”
  他继续上下打量一下海公公:“您身上能掉的恐怕脑袋了吧?”
  壬訾逍的母亲可是皇帝的亲妹妹,刁钻蛮横,搞不好会大闹皇宫。
  不管海良工怎么受皇帝的信任,可是那碧珊长公主可是皇帝亲妹子。
  “卑职怎么敢得罪小王爷呢?还望小王爷恕罪呢?”
  “那倒不用,我母亲还在望江楼等我吃饭呢?我得带上本王未来的王妃,所以就不奉陪了。”
  壬訾逍架起谷泉夭就走。
  谷泉夭临走时还喊道:“有空找公公吟诗作对呀……”
  只有海公公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在风中石化。
  风声潇潇,天空有点灰败,苍穹之上没有一点雁过的痕迹。
  壬訾逍突然身体一震,一口血吐了出来。
  惨淡的,凄艳的宛若开极了的牡丹花。
  配着这惨淡的天空,平白填了几丝凄凉。
  “我救了你的命。”壬訾逍搽了嘴边的血,“你记得以身相许呀。”
  “我刚刚是故意的。”谷泉夭觉得委屈,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壬訾逍也不会受伤。
  “我知道,你以为你与海公公作对,他定要在皇帝面前寒惨你几句,你就不用入宫当皇妃对吗?”
  壬訾逍笑出声:“送你两个字,傻。”
  “那是一个字。”
  壬訾逍冷淡的开口:“奥,傻子。”
  “不想入宫就不入,我罩着你,每人敢强迫你的。当然,你的每个月交保护费呀。”
  壬訾逍看着谷泉夭委屈的模样笑道:“好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像你这么丑,哪个皇子敢娶你,那简直是在倒胃口。”
  “谢谢你。”
  “其实,我倒喜欢你还是那个当初偷我钱包的小乞丐,这样多好呀……”
  “你知道吗?我九岁那年,你偷了我的钱包,还把我打一顿,第二天我就在钱包里多放了一百两的银票,然后去见过你的地方,可是你再也没出现过。”
  “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揍过我的人。”
  “谷大人把你接回府,你就不再是孑然一身,你有家族,而你注定是要牺牲的。”
  “我其实多么希望你还是那个揍我的小乞丐,这样我每天给你放一百两的银票给你偷。”
  这样,你就不会遇到羽苒。
  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乞丐。
  壬訾逍笑着笑着血就流下来了:“你比谁都明白不是吗?”
  壬訾逍嘴里的血又流出了一些:“而羽苒是不会娶你的。”
  是的,羽苒不会娶她的。
  那夜,她看见羽苒看着乐付雨的背影,显得那样的孤寂,孤独的让人无法靠近。
  那时,她终于明白羽苒为什么会说那第七根弦永远都弹不响。
  因为,琴的主人已经心死如灰。
  天色依旧苍茫一片,寂寂的缭绕几片薄淡的云雾。
  突入冷空气粹得人心发皱。
  抬头看天,躲在云层的阳光刺得眼睛难以睁开。
  这苍茫的天空连一丝遮掩都没有给她。
  将所有的悲哀赤果果的现于人前。
  “小泉泉,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壬訾逍笑道:“他不娶你,我娶你,反正你有人要就行了。”
  壬訾逍仿佛很爱笑,笑得很灿烂。
  有点坏坏的感觉,英姿飒爽的清新,而不像羽苒那样孤高寒冷。
  “娶你爷爷。”谷泉夭顺势一把在拍在壬訾逍的背上。
  壬訾逍被拍得吐了一口血,绯色衣衫之上被渲染出一片暗哑。
  他依旧妖孽的笑着,笑得好不畅快。
  “其实,我与你一样的悲哀。”
  他靠着墙,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若千年的迷梦:“我喜欢一个人,觉得我与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很开心。”
  笑得有点孩子气:“我吃饭的时候,我会想着她今天吃的什么,我睡觉的时候,我会想着她有没有睡着,我看到好东西的时候就想与她分享。”
  谷泉夭就那样看着壬訾逍说着。
  那种笑容很温柔,若一眼万年的透彻,像百年的痴恋初醒。
  “我一直一直就那样喜欢着她。”
  谷泉夭也顺势靠着那墙壁,望着飞鸟掠过天空。
  几丝柳叶飘落,落在肩上。
  “那一年,我七岁……”
  那一年,她七岁,她因为任务扮了丫鬟去了乐正王府,遇到一个紫衣少年在弹琴。
  那一年,她七岁,看见那个紫衣少年陪着乐付雨在放风筝,只是线断了。
  那一年,她七岁,她爬上高树为乐付雨捡风筝,只是他们不见了,从此天涯海角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
  可是现在,她见着活的了,一如既往的一尘不染,那琴还在手边,只是断了弦。
  干净如远山高雪,清贵若九天玉魄。
  仿佛,就像红尘之中的一场迷梦。
  会令人如此的……着迷。
  仿佛,那个人不再是红尘之中的冉冉一粟。
  他,只不过误闯了凡尘,终有一天,他会走,会离开。
  “哦,原来是这样。”壬訾逍一本正经,妖孽的嘴角还带着坏坏的笑:“你并不是喜欢他呀!”
  “就像你小时候很喜欢一个玩具,得不到就会一直记挂着。”
  “可是小侯爷不是玩具。”
  “那就是你犯了花痴,基本女的都这样。只因为羽苒出场很高雅,而你只不过是个丫鬟,自然对这种身居高位的公子哥迷恋甚至是发情。”
  壬訾逍冷淡的看着谷泉夭:“女人,都一样的傻。好东西在身边不知道珍惜,偏偏去争自己得不到的,傻子。”
  “你知不知道老子比羽苒先遇到你,你他娘的还偷了我几十两银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谷泉夭立刻上前去扶住他,她担忧的笑道:“你怎么样?”
  “还好,不用担心守寡。”壬訾逍告诉她:“我活的好好的,你放心。你记不记得你六岁那年偷了我几十两银子的事。”
  念在他受伤的份上,她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与他吵架。
  “那是我八岁的事情,我娘病了,病的很重,没办法只能偷你的钱呀!”
  “你当时那么矮瘦的,我还以为你只有六岁呢?”
  “你眼瞎呀,我当时挺高的呀。只是之后没有几天我娘就得寒病去世了。”
  走了两步,壬訾逍仿佛受不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谷泉夭立刻扶起他,他扭头冲着谷泉夭笑笑,脸色惨白。
  甚至带着那个笑都惨白。
  让人不忍猝睹。
  “訾逍,你怎么了?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
  “我最讨厌你哭了,你哭得真难看,来,给爷哭得好看一下。”壬訾逍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那死太监真烦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对。”壬訾逍一口咬定:“就是那死太监,等本王好了,我们就去找他打一架。”
  “我怕打不过他。”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们的小泉泉不是最喜欢暗地里使坏吗?”壬訾逍笑着,笑着,眼神逐渐的涣散。
  渐渐的,一点点的暗淡下去。
  此刻,他还记得不能睡。
  壬訾逍撑到最后一刻,终于在王府的时候,倒下来。
  他也知道,如果他倒下了,谷泉夭绝对有办法把他弄回府,只是他没有。
  幸好,只是内伤。
  而且,伤得不重。
  关键是,海公公还不敢下手。
  权利的味道就是如此的迷人。
  

  ☆、牵挂太多了

  没完成任务,还被海公公给恶人先告状。
  你说那死太监的嘴怎么那么贱呢?
  谷老爷才从北淮回来就听见这消息就十分的震怒,觉得他们兄妹两在没事找事。
  让谷冥与谷泉夭同时面壁三日。
  当时谷冥那个气呀;谷泉夭只得讪讪的回房;百无聊奈只得胡思乱想。
  如果说太子与二皇子争天下,那么羽苒帮的是谁?
  从目前这个形式来看,他好像谁也没帮,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重桑农,轻赋税,惩恶官,赈灾情。
  在这二者争霸天下之中,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是太子的张良,还是二殿下的诸葛?
  亦或许,两者皆非,是那兼济天下的达者。
  想着,想着,她就不由自主的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了。
  注定要被牺牲的,可是她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牺牲的?
  希望天公能作美,牺牲她给羽苒做夫人。
  “三小姐,可以用膳了。”送饭的老妈子将饭菜送到门口。
  谷泉夭一看,顿时怒了:“怎么又是土豆,本小姐不吃土豆。”
  “三小姐,这是二小姐吩咐的。”老妈子低头,自从十二岁谷泉夭回到谷府就没有人敢得罪她。
  得罪她,无疑是一场噩梦。
  明的干不过就来暗的,总有她想不完的办法。
  不过,谷海菱怎么这么烦人呢?真的很讨厌呢?
  “又是谷海菱,真是阴魂不散。”她看着半碗土豆以及白米饭。
  “三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给我换,我不吃土豆。”
  “这……”
  “怎么?谷海菱是你主子,我难道不是吗?”
  “不是,只是老爷吩咐过小姐这三日面壁……”
  “让我面壁又没有说不让我吃饭……”
  “爹说,你面壁,让我好好的看着你。”谷海菱款款的走过来,长裙曳地,一派端庄,骄傲的像个女王。
  谷海菱嚣张气焰在整个谷府已经燃烧了大半边天,连她老子也对这女儿娇宠三分。
  “我反正不吃土豆。”
  “你不喜欢干什么,我就非要干什么?我非要气死你,气死你这个□□生的野种……”
  “你,看你跟个土豆似的,难怪还没有嫁出去。”谷泉夭愤愤不平,其实谷海菱真不像土豆。
  谷海菱是个骄奢的千金,最跟谷泉夭不对头。
  自从谷泉夭回来之后,一有机会,谷家就不得安宁,非要被他们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按照谷冥的话就是咱家比孙悟空闹天空还壮观。
  “谷泉夭。”谷海菱一阵怒吼。
  “二小姐,老爷没过几日就做寿,这个时候闹得他不愉快,恐怕有违孝道。”
  白夜如走进来,白衣白裙,翩跹若仙。
  如果这个世界还能用天仙来形容的话,一定是白夜如了。
  谷海菱看着这个冷冰冰的女子,很美,但是杀气很浓。
  往往美与残酷总是相伴而生。
  虽然作为大小姐很嚣张,可是对于自小就养在谷府的白夜如她不敢。
  那种杀气让她畏惧。
  就好比无论多美多么嚣张的小姐,能扛得动大刀,砍得倒土匪的千金,可是他们却会怕小强。
  “谷泉夭,我今日就不跟你计较,免得惹爹生气。”谷海菱收起蛮横的架势,立刻成了端庄大小姐。
  “夜如姐姐,我爹做寿,有没有请小侯爷,他会不会来?”
  “帖子已经送过去,来不来就不知道了。”白夜如抱着剑站在门口:“怎么了?”
  谷泉夭在心里盘算,不时的敛眉,忽然意识到,她还缺一件漂亮的衣服。
  主意打定,邪邪的瞟了一眼白夜如:“夜如姐姐,放我出府呗。”
  白夜如挑眉:“老爷已经命令过了,三小姐还是安分点好。”
  “夜如姐姐,你说咱两一起在那群杀手堆里走过来,也算亲姐妹,你难道就不希望我嫁得好一点吗?最起码不要嫁给隔壁的瘸子吧!”
  “三小姐,您是小姐,而我只不过是个杀手,怎敢与三小姐沾亲呢?”
  当初,一同训练的几个杀手,谷泉夭因为本来就是千金小姐的身份,所以谷老夫人一死,她就回了府,之后白夜如被带进府。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些鲜活的生命要么被她的哥哥投到战场上盗取敌方重要机密,要么就已经丧生,要么被吩咐在哪个情报网上。
  毕竟死士这事是陛下允许的。
  表面有多风光,背地里就有多肮胀。
  “夜如姐姐!”说那时迟,谷泉夭确实快了很多,一翻手,撑着桌子来到白夜如的身后,拐肘,一掌劈下,白夜如倒地。
  谷泉夭扶着白夜如躺好,自己锁上门,拍拍手,走人。
  她走后,白夜如坐起身,自嘲的笑了。
  有一种淡淡的无奈,对谷泉夭这种可以为了达到某件事而不顾一切的热情让她感到无奈。
  更多的无力。
  清冷的脸上有一种宿命的无可奈何。
  这就是那个道理,她谷泉夭要做的事,谁敢拦?谁拦得住?
  女为悦己者容,这陷入爱河的女子是疯狂的,也是可怕的。
  谷泉夭路过望春楼(妓院)的时候,一书生模样的人拿着书简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底下莺莺燕燕笑着:“敢问公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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