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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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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梓衿微微蹙眉,深深地看着那处,灯火交织,人影如云,衣香鬓影与酒光十色之中,她恍惚觉得有些迷离,淡淡的酒香微微熏着,一时有些沉闷。微微低头,看见宁无忧素白的广袖,细腻织绣丝线之上,泛着如月的素光,几枝凌霜的白梅在他广袖之上缓缓地舒展绽放,悠然之间,似有暗香轻送。
  她又拿起酒壶为他斟酒,他却轻轻抬手按住。
  “今夜不能多喝,”他轻声说道,抬头凝睇她之时,明湛含笑的双眸意味深长。
  她恍然想起今晚这宫宴结束之后,他要和她一起去看灯海。此时京城万家灯火,已经次第点亮,犹如漫天繁星,浩淼千里,犹如星河鹭起,美如画卷了吧?
  宫宴正是开始,喧嚣热闹,扶摇入梁,戏台之上歌舞管弦悠悠而起,众人谨慎恭敬地欣赏着这皇宫之内的歌舞。一时,殿宇之内鱼龙光转,流光溢彩。
  几场歌舞纷纷结束,众人兴趣正浓,皇帝看得尽兴,让人赏了表演的宫人。
  正意兴高扬、欢声笑语之中,忽然殿宇之中的灯火一暗,众人皆是一惊!起伏的惊慌之声接连传开去,木梓衿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就伸手去抓什么,瞬间黑暗之中,一只手将她握住,轻轻地捏了捏。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她安心下来,又在下一瞬,前方忽然流泻而出一丝光线。
  那光线皎皎如皓月素光,犹如海上明月,从海面缓缓升起,戏台之上蛟幔如水,映上淡淡素光,如霰似雪,在那缓缓升起的月色之下轻轻飘舞。春江连海,明月潮声,丝竹如水,荡漾婉转,飞流而来。
  众人只觉得心神为止一荡,眼见着戏台之上,缓缓升起一轮皓月般的玉盘,玉盘之内,一霓裳羽衣衣带翩飞如仙的女人,娇娇身影映在那缓缓升起的玉盘之上,若瑶台仙子,若蟾宫仙娥。
  洞箫之声高扬婉转,那皓月从戏台之上升了起来,素纱橱窗的月,有人在月中舞。那纱幕在灯光的映照下,恰如一轮硕大明月,灯光将舞者的身影照在纱幕之上,宛若人在月中舞。淡淡白雾飘渺萦绕,如瑶台流云,腾云如雾,月中仙人动作娇柔婉约,圣洁凝和,似云中之君。
  偌大的殿宇之上,只剩下那戏台上的一轮素光,其余地方,皆黯然失色。悄然幽静之中,唯剩下丝竹管弦起伏飘缪,殿宇之中的人个个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地看着戏台之上那月中作舞之人。
  纱幕之上那抹剪影,黑暗之中,如携日月星辉而下,台上灯光随着她翩然变幻的动作荡漾,如新月初升之时,星起云涌,大江之上,银辉荡漾不绝。那剪影身上点缀的银线,如波纹荡漾般,在殿宇之内摇曳闪烁,若绚烂漫天的星辰,豁然垂下地来,倏然之间,让众人恍然错觉以为自己在九天之上。身旁荡漾闪烁的,便是浩淼天宫之中的星辰,扶摇万里,淡然流转的烟云触手可及,仿若置身九天之上。
  众人陶醉不已,飘飘欲仙。
  木梓衿几乎看呆了,心神荡漾之间,一时直觉似时光流转,身旁的星辉闪烁不定,萦绕的烟尘依稀飘渺,恍然如梦。
  突然觉得手被人重重地捏了捏,她恍然低下头,才发现是宁无忧抓着她的手。
  “王爷,这是为何?”她惊叹地看着满殿宇的星辉与如云般的烟尘。
  宁无忧示意她俯下身来,轻声在她耳旁说道:“你猜……”
  她蹙眉,一时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看向戏台,不敢错过那月中舞的人任何一个动作。
  此时那戏台之上的月色越发明媚皎然,逆光而映的剪影在纱幕之上映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那人身形旋转如飞,翩跹如荷的群如花绚烂绽放,随着她旋转如风,衣袂发丝皆如风而起。
  忽然间,戏台之上的灯光缓缓暗下去,欢快的丝竹之声,又换做飘渺清幽的洞箫,晦明晦暗之中,有人倚箫而和,歌声婉转清丽,如痴如醉,越发勾得人浮想旖旎。
  木梓衿缓缓地朝后而看,黑暗之中,坐于后方的杨慎谢长琳几人端坐着,静静地观赏着。
  忽然灯光一暗,木梓衿脚步一顿,无奈地只好站在原地,片刻之后,灯光又一次亮起,随着纱幔飘飞,管弦流转,那月中之人此时携着花瓣翩飞旋转,簌簌花瓣随着她如风的动作飘飞而出,殿宇之上,花瓣漫天。
  木梓衿一抬头,才发现原来这殿宇的黑暗之中,有宫女正配合着那月中人的动作悄悄地挥洒花瓣。
  她好奇地转头看向殿宇的其他地方,果然看见各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似乎都要花瓣飘出,唯美绝伦,幽香馥郁。目光不经意收回见,却陡然一滞!
  原本静静地观赏月中舞的谢长琳竟消失不见了!那位置之上空空如也!
  她骇然一惊,立刻四处查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从殿宇旁闪过,立即趁着灯光模糊上前去查看,眼角忽然瞥见一道隐约的身影飞快地出了殿,似转到了偏殿之中。她来不及多想,立即跟上去。
  刚要走失时,忽然见前方的身影停了停,映在地上的影子似乎往后看了看,她一惊,刚想要躲,却发现那身影已然转身继续离开。
  她愣了愣,悄然跟上。
  那刚才悄悄进入偏殿的人是否是谢长琳?
  若是谢长琳,那他是否是要去见这宫里的某个人?
  若是见某个人,会否与她正在调查的千丝万缕的线索有关?
  她心急如焚,加快脚步跟上。奈何光线太暗,她对着宫殿又不太熟悉,幸而谢长琳似乎也不太熟悉,停下来几次,她才走走停停地摸黑跟上。
  天空之中,一轮皓月当空而悬,光辉万丈,照得这宫阙重重白晃晃一片。连座座宫殿的飞檐与屋脊都看得一清二楚。
  清风徐来,夹带着几分异样!木梓衿停下脚步,深深一嗅——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你们去约会吧,我今天就更两章,等你们度假归来,我再让木木倒倒霉……

  ☆、谋害栽赃

  木梓衿自小与尸体打交道,身为仵作对血腥味与尸体的尸臭味尤其的熟悉与敏感。
  那随风而来的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将她的心提了起来!她立刻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而去,一路进了偏殿!偏殿之内灯火明亮,看守的宫女似乎去看舞蹈去了,这殿内一时无人。
  空旷无声,只有血腥味越来越浓。她一转头,还能透过帷幔重重掩映之下,正殿之上的明亮的灯光,还有戏台之上旋转如风的人。
  慢慢地走进,见一股涓涓的殷红色正缓缓地蜿蜒而来,快速晕染在织锦地毯之上,几条细细的血流,如蛇一般蜿蜒到她脚下……
  她惊骇的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人,看着猩红的血汩汩地从尸体的脖颈间流淌而出,她目光一晃,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幻觉当中,直到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的脸,她才猛地一惊,吓得惊怔,飞快地扑过去查看尸体。
  “砰!”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她来不及回头,感觉自己被人按住,随后意识便混沌模糊,周身也提不起力气来……
  她被人推倒在尸体之上,尸体与地毯上的血快速将她的衣裙染红浸湿。蜿蜒的血顺着她的衣裙慢慢浸染,透过衣裙沾在肌肤之上,如同毒蛇的芯子舔舐在身上。她头痛目眩,心头一阵恶心,想要起身,却有什么东西扯动着头部,让人意识模糊。
  直到一声尖叫声,紧接着几道惊慌的惨叫接连而起,她心头一沉,才知晓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杂沓的脚步声飞奔而来,很快几十道高大的铁衣身影将她重重围住,眼前寒光利刃统统指向她,她一抬头,看见一人扑过来,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她的手上!
  “铮”然一道尖锐的声响,她手中的匕首被踢飞在地!
  “这人杀了状元!”
  她听见有人惊慌又凌厉地说道:“押起来,立刻带去大理寺!”
  “不……”木梓衿周身是血,被人压在地上,微微一动,满身的血染得她狰狞又恐怖,她狠狠地咬住舌头,尖锐的疼痛驱散混沌,这才让意识清醒一些,她用力挣扎起来,“我没有杀人!”
  “这房间之中除了你就是这尸体,凶器还在你手上,不是你会是谁?”那铁衣侍卫厉声说道。
  “我没有杀人,我……我是……”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人捂住嘴。
  “押去大理寺!”那人说道。
  “统领,这被害的人是状元,事情非同小可,可否要告知皇上?”有人问道。
  那人微微沉思了片刻,斟酌地说道:“先将她押入大理寺,再告诉肖总管,肖总管是皇上的贴心人,自然知道拿捏分寸,今日是中秋,最好别生出事端。”
  “是!”那人得令之后,立刻出了偏殿,往正殿而去。
  木梓衿快速环顾四周,这殿宇之内,出了十几个将她团团围住的侍卫,便是两个惊慌失措的宫女。那两个宫女惊恐不已地看着她,又缩在一旁,手中的木盘和吃食全部掉落在地。想来,刚才便是这两个宫女的惊叫声引来了这皇宫之中的御林军。
  木梓衿瞪大了双眼,最后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之上,尸体背部朝上、头朝正殿趴着,只能从微微侧着的脸看出那人是谁。血糊住了那人的脸,但是却能够清楚的认出那人正是谢长琳!他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模样很是狰狞恐怖。
  她闭了闭眼,将目光转向正殿,这正和殿,常年不用,只在佳节时分才用来设置宫宴,透过偏殿的重重帷幔,她看向那灯光闪烁之处……心头一阵凌乱。
  ……
  正殿之上,不过弹指之间,皓月纱幕之内,旋转的人堪堪停住身影,漫天的花瓣如雨,翩飞而落。
  宁无忧并无心思欣赏这惊人曼妙的精美别致的舞蹈,只微微回头看向身后。灯光晦暗之处,不见木梓衿的身影。才过去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虽说时间甚短,可这宫中瞬息万变,让他不得不多了几分担忧。
  黑暗之处,肖总管猫着腰悄悄地靠近皇帝,微微弓着的身体挡住戏台之上的灯光,在宁无忧身上落下阴影。他下意识看向这个挡住他光线的人,听见他轻声在皇帝耳旁说话,依稀之间,在丝竹鼓点的乐曲之中,听见状元、死、被杀几个字。
  他豁然脸色一沉!
  木梓衿方才似乎是有去找谢长琳的意愿!
  这段时间,为查牵机药的来源,她心力交瘁,而所有的线索,都隐隐暗示出谢长琳有着比别人更大的嫌疑。她平日里无法接近谢长琳,不能打草惊蛇,而如今进了宫,便忍不住想要行动了吗?
  心头一阵刺痛与焦虑,滚过灼热尖锐的疼痛和恐慌!他豁然起身,险些翻到桌案上的杯盏,震得桌子之上的杯盘一阵零丁作响,在此时寂静的正殿之中尤其刺耳!
  众人好奇又疑惑地抬头,看见一向镇定自若的楚王殿下似乎倏然失态,连衣袂抚动都那样惊慌无措。
  “王叔?”皇帝也蹙眉,疑惑地看向他。
  宁无忧一怔,掩藏在广袖之中的手豁然捏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轻声问道:“刚才肖总管说了什么?”
  肖总管脸色一怔,看了看皇帝,见皇帝对他点点头,他才谨慎地靠近来,低声地在宁无忧耳旁说道:“方才有人发现状元被人杀死了,那凶手已经被抓住了,正要问问皇上的意思,是否要押往大理寺连夜审问。”
  宁无忧心头一滞,全身僵硬,还未开口,一旁的宁浚已经大声惊嚷道:“你说什么?状元死啦?”
  “六弟!”端王宁涛在一旁低声一喝,随后立刻起身,面向皇帝,低声道:“陛下,不如我去查看查看。”
  皇帝见状,心头疑惑,又见靠得近的几个大臣似乎都听见了,他转头看向太后,太后正一脸询问地看着他,他刚要点头,却听见宁无忧说道:“此时非同小可,还是本王去查看比较好。”
  说完,他躬身一退,便飞快地离席,朝着偏殿而去。
  宁涛立刻向皇帝行礼,轻声道:“陛下,不如此时立刻通知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也好让人验尸查看,状元被杀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说得正是!”太后咬牙,将身旁年幼的怡亲王交给奶妈,起身走向皇帝,脸色一片惨白,“皇上,哀家也要去看看,到底谁害了我谢家的人!”说完,她已然拂袖,跟上宁无忧。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此时正赏舞的人摸不着头脑,但皇帝未发话,众人也只能干坐着。随后竟然看见端王与贤王纷纷先后离席,皇帝微微犹豫了半晌,也立刻跟了上去。
  这一夜,宫里似乎已经注定不会太平了。
  皇帝已经离去,负责歌舞的人立刻让人停下歌舞,纱幕皓月之后的月中作舞的人惊慌不安又疑惑地从幕后走出,失落又无助的看着正殿之中几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前方几个已经空了的座位,不由得松了口气,又不由得添了些许愁容。
  “姑娘,先去歇着吧。”有人上前,轻声地对她说道。
  “我知道了。”谢明娆轻轻地叹口气,“你去安排奏乐的人,我将戏台上的东西收好。”
  “是。”那人应声之后离去,让奏乐的人继续演奏,谢明娆飞快地转入纱幕之后,之后才让人来,将戏台之上的纱幕撤去。
  一路进入偏殿,正和殿狭小的偏殿之内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具冰冷染着鲜血的身体,以及两个守卫在原地的侍卫。
  宁无忧大步上前,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木梓衿的身影,他立即沉声问道:“其余人呢?”
  其中一个侍卫立即恭敬的行礼,说道:“回王爷,发现嫌犯之后,统领便命人交到了大理寺。”
  宁无忧脸色陡然一沉,漆黑阴沉的双眸如同布满暴风雪,他冷冷地轻笑道:“很好。”
  刚要拂袖转身而去,见皇帝带着太后与宁浚、宁涛和刑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赶了过来。太后豁然看见倒在地上的谢长琳脸色陡然间煞白,险些昏过去,她险险地扶住身后的宫女,这才没有伤心昏倒。
  “皇上,凶手已经送往大理寺……”一旁的守卫统领恭敬地说道。
  “你所谓的凶手,便是本王的侍女?”宁无忧轻笑一声,阴沉的声音如淬寒的利刃。
  众人一惊,惊骇不已地看向宁无忧,太后立刻站直身,挺直了脊梁,决然地看着宁无忧,“若是凶手就是王爷身边的侍女,难道王爷还会徇私枉法吗?”
  宁无忧紧紧地握住手,轻轻地拂了拂衣袖,淡笑道:“自然不会,因为,本王相信,她不会是凶手。”
  “既然她不是凶手,为何她会被捕?”太后冷笑着问。
  宁无忧微微眯了眯眼,心头焦虑烦闷,灼热的钝痛暗然划过心头。广袖之下的手慢慢地握紧。他凌然一笑,双眸暗沉,若山岚之巅积压的暴风雪。
  他冷厉地看了太后一眼,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我写文不容易,给个收藏,打分评论啥的,顺带可以收藏一下我的专栏……么么。
不喜欢此文,也等完结了之后再取消收藏吧……嘤嘤,很快就完结了……

  ☆、难得两全

  大理寺净室之内,一方幽小的窗口,投下淡淡素光,一室朦胧黯淡。木梓衿蜷缩在那一束淡淡的月色之中,月色描绘侧颜,柔美安静。依稀朦胧的月色,仿若笼罩在她身上的素纱,如烟如雾般飘渺虚无,似清淡流岚,一吹就散。
  自进入净室之后,她便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沉静从容地抬头看着高高的窗户之外,那一轮当空皎皎的皓月。
  狱卒自然知道她的身份并不简单,身后有楚王,又是极其会断案的神探,并没有为难她。
  牢房深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声声沉稳凝重,回荡在淡然的朦胧的空气之中,随后身后的门被打开,铁链落下之后,便是一片安静。
  月光轻柔的落在地上,她沉静温柔的坐在地上,如同一尊雕塑。千秋素光,竟没有遗落这偏僻阴冷的一隅,她很是庆幸,自己还能在这样的境遇之中看到中秋的月色。
  身后的脚步声轻轻地传来,她身体有些僵硬,刚想撑起身来,一双手已经扶着她,站了起来。
  宁无忧目色沉静如渊,似透不进半分月色与光芒,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最后微微闭了闭眼,似隐忍着什么,只轻手为她拂开一缕黏在额间的头发。那发丝染上鲜血,黏稠着她的肌肤,让她微微吃痛。
  “王爷。”她沉静的心似乎终于有了些许波澜。借着窗外的月色,她这才看清他并不是空手而来。身后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他半搂着她,目光逡巡过她身上染血的衣服,鲜血如殷,葳蕤又狰狞的在她衣袂之上蜿蜒渲染,在惨白的月光之下,尤其触目。
  “受伤了?”他问。
  “没有。”她微微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这不是我的血。”
  他将她抱起来,缓缓走到矮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她忍不住微微后仰,头撞到床后的墙壁,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蹙眉。
  他立即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摸索着在墙角找了一会儿,满地的灰尘与潮湿的青苔布满了掌心,却没找到烛台。他心头急怒,有些无措,仓皇之间似想起什么,立刻走到那巨大的包袱前,将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盏宫灯。
  宫灯点亮,灯纱之上氤氲的暖色渲染着整间净室,温暖柔和,安静如画,似淡墨在身边慢慢地氤氲,旖旎温柔的包裹着。
  他将宫灯提了过来,白衣广袖,细腻的丝质暗纹涟涟流转,其上素素白梅染上宫灯暖色,如凌霜寒梅,傲然绽放。她竟发现这是他常用的那盏宫灯。
  他将宫灯放下之后,与她并肩坐在矮床上,伸手过来捧住她的脸,再轻轻地按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开她的发丝,查看起来。
  指尖在发丝指尖摸索,虽然轻柔,可触碰到被撞击的那一处,木梓衿也忍不住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撞了这么大一个包?”宁无忧蹙眉,“倒像是被人打的。”
  木梓衿回忆起倒下的最后一刻,微微点头,“是有人敲了我的头,将我打倒在地,”她抬手摸着那尖锐疼痛的后脑,微微苦笑,“若是那人再往上一些,直击我的百会穴,说不定我就和谢长琳一样长眠不起了。”
  “瞎说什么?”他狠狠地瞪着她,手指却轻柔的拂过她头上凸起的肿块,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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