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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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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中所说的,那年长一些的,可是一个经常给公主带着好玩的民间玩意儿的男人?”木梓衿压抑着不安,继续问,“公主所用的口脂与一些霜露,也是那人送的?”
  浣春愣了愣,连忙点头,“是他,就是他。”她连忙抬头看着木梓衿,“姑娘,那人与公主似乎很是熟悉了,不像是才刚刚认识的模样。公主对他,也格外不同。”
  “如何不同?”
  浣春一愣,“公主,似乎对他很是亲近。”她见宁无忧脸色一沉,连忙改口,仓皇地说道:“不是男女的那种亲近,而是……”她急得双唇颤抖,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却无法表达出来。
  “像是父女一般吗?”木梓衿眯了眯眼。
  “是,正是像父女一样。”浣春如蒙大赦,恍然大悟般点头,“奴婢有几次,侍候公主时,见那男人对公主极其好。他每回来,都会关心公主的吃食、身体,问她高不高兴,快不快乐,甚至会享尽办法讨好公主,还会向我们打听公主的喜好。”顿了顿,她思索着,“有一回,公主只是无意间说了句想要看绿色的牡丹,那人竟真的带了一株绿色的牡丹来。”
  木梓衿微微挑眉,“如今牡丹已经过了花期,怎么还能看到?”
  “奴婢也不知。”浣春摇头,“不过,那人真的带了盛开的牡丹来,而且,还是绿色的。”
  木梓衿惊异不已,一旁的宁无忧轻声道:“虽说牡丹已经过了花期。但植物生长,最挑剔的是温度和湿度,想来那人,是用了什么办法,将牡丹放在温度和湿度都适宜的地方,将牡丹催熟盛开了。”
  原来如此。
  “那其后来的那个人呢?可见到是谁?”木梓衿问。
  “没有。”浣春摇头,“那人每次来,都遮住脸,不让人看见。但是从身形来看,像是个男人。而且,公主每次与他相处时,都不准任何人近身伺候。”
  “那人何时来的,何时走的?”木梓衿蹙眉,“他经常来吗?”
  “似乎是……酉时到,不过半个时辰,便离开了……”浣春说道,“他倒是常来。”
  “之后呢?”木梓衿立即追问,那人应该是公主去世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人,若是与公主死亡有关的话,那人的嫌疑最大!“他走之后,公主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浣春依旧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之后……之后奴婢本想伺候公主用晚膳,赏月。可公主却说她的指环不见了,让人立刻寻找,若是找不到,便惩罚府上的每一个人……”她委屈地低下头,抬手擦了擦泪,“奴婢当时无心地说了,或许那指环是那人带走了,可公主却大怒,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公主很是伤心失落,让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指环,之后,便无心赏月,只吃了些月饼,便就寝了。”
  “月饼?”木梓衿问,“是府上的月饼吗?”
  “是。”浣春点头,“是府上厨房精心为公主准备的月饼。”
  “公主为何要找指环?”宁无忧且突然沉声问。
  浣春吓得缩了缩肩膀,轻轻地颤声说道:“那指环,似是公主心爱之物,平时爱惜得不得了,每晚睡前,都会拿出来看看,早上梳妆时,也会呆呆地欣赏一会儿……”
  “是什么指环?哪里来的?”宁无忧问。
  “奴婢不知。”浣春摇头,“可奴婢,隐约听公主自言自语,像是说,那指环,是她心爱之人所送。是定情信物。”
  宁无忧脸色蓦地一沉,冷声道:“你可知道那指环是什么模样?”
  “奴婢知道。”浣春点头,“奴婢每日都见公主拿出来看。”
  “你将那指环的模样画出来,待会儿给我,知道吗?”
  浣春立刻点头应下。
  木梓衿沉默,许久之后,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宁无忧见她再无其他的话可问,便让浣春退下。
  他慢慢走到棺椁之前,低头静静地看着云真公主,沉静的双眸之内不见任何光芒,沉寂如一口枯井。
  木梓衿走到他身旁,轻声道:“王爷,让我为公主验尸吧。”
  他放在棺椁边缘之上的手微微一紧,缓缓移下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或许只有在此时,在无人的时候,他才会稍稍放送沉重挺直的脊梁,露出无助伤神的模样。可他依旧是楚王,依旧是宁无忧,所以万千积压的情绪,在心头不过一瞬,便快速收敛平静。
  “验吧,”他深深地看着她,“我就在这里,看着你验。”
  她微微抿唇,艰涩又勉强地勾出一个笑容,取来了自己验尸的工具。
  那工具许久不用,一直用那箱子装着。自提高警惕,以防身份泄露之后,宁无忧便将她那箱子改装了一番,至少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是装什么东西的箱子。且用上了他书房之中独有的九宫格密码,需要箱子的主人才能打开。
  今日本就预料到,要为公主验尸,所以便带了。
  熟悉的刀刃刀片以及剪子镊子锥子锤子之类的工具出现在眼前,木梓衿心神一亮,豁然开朗。
  她并没有拿刀,而是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浸了醋,站在棺椁前,伸手进去,用浸了醋的布慢慢地擦拭云真公主精致的妆容。
  贵为公主,便不能衣冠不整、面容难看的离去。府内的侍女用厚厚的脂粉与重彩,将云真公主的脸化得鲜活明艳,娇妍如沉睡的美人。若不是手下的触感冰凉僵硬,她或许根本无法相信,那个天真烂漫的云真公主,已经去世了。
  精美的妆颜慢慢褪去,属于死者的皮肤缓缓露了出来。
  青黑、冰冷、僵硬,原本精美的五官微微扭曲。殷红如樱的唇,泛着诡异的黑色,唇眼周边细薄的皮肤微微溃烂。
  木梓衿戴上皮手套,轻轻地捏开云真公主的唇,用银针探入其中,发现口内有血,银针发黑,有毒。
  她与宁无忧无声对视一眼。
  而她的手微微颤抖,立刻移了一步,走到棺椁中央,轻轻地拉开云真公主的衣衫。
  宁无忧微微一愣,背过身去。
  素白的衣衫褪去,木梓衿拉住衣衫的手微微的颤抖,最后一顿!
  “王爷!”她惊愕惶恐地转身,张了张唇,却欲言又止。
  “如何?”宁无忧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脸色苍白,似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惊骇与狂澜,闭了闭眼,才缓缓地说道:“云真公主……似……怀有身孕。”
  他怔愣地看着她,双唇紧抿,呼吸也似乎猛然凝滞。
  “梓衿,”他静静地看着她,“你确定吗?”
  她点头,却又迟疑,“云真公主,双腿之间有污血渗出。”她走到棺椁之前,在他的注视之下,慢慢地掀开云真公主腹部的衣衫,“她腹部微微隆起,因为我推断,她腿间的血,或许是因为中毒之后,有流产之象。”
  “可若是,她是生了某种怪病呢?”他眉头紧蹙,“或许是中毒的原因呢?”
  “王爷,你刚才也看见了公主中毒的迹象,你也知道,她所中何毒了吧?”她轻轻一叹。
  他抿唇沉默,侧颜下颌紧绷,锋利的线条峭楞冷峻,周身凛然僵硬,似渗着浓烈的杀意。
  “《洗冤集录》中记载,若妇人有胎孕,心下至肚脐,以手拍之,坚如铁石,无即软。”她轻声说,“何况,云真公主腹部隆起,似已有三四个月身孕的模样。虽说尸体暴露的时间久了之后,也会因为体内腐败气体膨胀而导致腹部发涨鼓起,可不会坚硬如石。况且,要尸体体内腐败气体膨胀,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宁无忧沉默不语。
  “若是王爷不信,我可剖开公主的腹部,若是剖开之后,腹内有胎儿,便是真的有孕,若是没有……”她说着,从箱子之中拿出刀具,便要褪下公主的衣衫,对准腹部下刀。
  手却被宁无忧狠狠地握住,她抬头,看着他。
  “不用解剖,我相信你的。”他顺着她的手往下,将她手中的刀具拿过来,放进箱子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恨不得快点把这文完结了……

  ☆、指环线索

  冰冷锋利的刀具扔回箱子之中,轻轻地合上盖子。
  木梓衿整理好云真公主的衣衫,再看看她黑青的脸色,一时也不会为她重新化上精丽的妆容,只好将她的头轻轻地摆正。
  云真公主未婚有孕,且与两个男人有来往,又并没有完完全全避讳其他人,虽说如今并没有太多的流言蜚语,可如今云真公主离开皇宫,此时或许,无法彻底隐瞒住。
  两人一同无声沉默地走出灵堂之后,宁无忧事无巨细地与礼部的人商议了丧礼的具体细节,甚至已经在压抑怒火。整个过程礼部的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或许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礼部的人忽略了云真公主,并没有重视云真公主作为一个公主的丧礼,是一件多么严重失职的事情。
  云真公主自幼不受先皇喜爱,又在皇帝登基即位之后,才被封为公主,世人或许早已遗忘这个在深宫之中孤独长大的金枝玉叶,更是下意识没有将她看得太过尊贵。
  而宁无忧此时的态度,才让人重视起来。至少让礼部的人知道,他们正在为一个公主操办丧礼,那么云真,就算以往再不受宠,也应该得到一个公主该有的礼遇。
  礼部的人满头冷汗颤巍巍的退下之后,宁无忧又叫来了浣春。
  浣春已经将那指环的模样绘制在纸上,双手捧着,递给宁无忧。她绘制的技巧并不纯熟,但好在画得细致,连指环之上雕镂描绘的细节都绘制得清清楚楚。
  那是首尾相连的两朵花蕊——百合与荷花。两种并不相同的花朵却长在一根茎叶之上,并蒂而开,葳蕤沉静,自带着一份静好与恬淡的意境。相连并蒂的茎叶难得真的雕刻成圆柱的模样,悠然舒展,生机婉转,其上细微的茎叶绒毛也能看见。
  这指环,似乎并不普通。至少能有这样巧夺天工雕镂技术的指环,平常人是难以拥有的。
  宁无忧微微眯了眯眼,挥了挥手,让浣春离开。随后将那指环的图样递给木梓衿。
  木梓衿早已看了个明白,再也看不出任何线索来。云真公主在去世之前,丢了这枚指环,难道这指环,与云真公主的死亡有关?
  云真公主中毒身亡,去世之前只吃过月饼,而月饼是公主府上的人所制的……她与宁无忧对视,宁无忧已经会意,“刑部的人,已经将负责厨房内的人,全部压住了。但……”他轻轻地摩挲着广袖袖口,微微蹙眉,“但是……若是毒的来源,真这么好查,就好了。”
  “虽然不知那与公主……的人是谁,可与公主有接触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宁无忧对她轻轻地招手,她走近一步,听他说道:“那是云真的……舅舅吧。”
  “舅舅?”木梓衿大惊,“既然是公主的舅舅……为何……”
  “你上回告诉我有陌生的男人与云真接触之后,我便让人调查了他。”他声音低沉、缓慢,“他也算不得是云真的亲舅舅,只算得上是表舅吧。”
  “表舅?”木梓衿眨眨眼。
  “嗯,”他轻轻点头,“当年,皇兄还是太子时,他临幸了云真的母亲。云真的母亲,身份低微,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如果不被皇兄临幸,或许……或许会与自己的表兄成亲了吧。”
  “那表兄,便是如今这个云真公主表舅吗?他如何会来找云真公主……”她心头一骇,“该不会……真如坊间所说的那般,云真公主真不是先皇的女儿……吧……”
  宁无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蹙眉不语。
  “若不然,那表舅,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看云真公主?甚至不惜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接近她,就如浣春所说的,那表舅,与公主相处,如父母一般。”她又咬唇,“可……可若如果是他害了公主,那他或许认为,公主不是她的骨肉,所以嫉恨公主的母亲当年背叛了他,这样说来,好像也说得通。”
  “不过臆测罢了。”宁无忧起身,看了看依旧阴沉的天,又问:“你真想不起来,那指环在哪儿见过?”
  “指环……”木梓衿点头,“在信里,有人给谢长琳的信中提到过指环。可并不能说明,那信中所说的指环,就是云真公主的指环。”她双眼一亮,“难道那信,是云真公主写给谢长琳的?”
  “不。”宁无忧摇头,“那信上的字迹,并不是云真的。”他轻叹一口气,将那指环的图样从她手中拿过去,“走,我带你去看看这指环的另一个出现过的地方。”
  她微微一愣,“难道王爷见过这指环?”
  宁无忧只神秘地轻柔一笑,“难道就我一个人见过?”他微微眯了眯眼,“你也见过的,仔细想想。”
  两人一同出了府,上了马车,木梓衿一直沉默静思,却始终无法想出那指环到底在何处见过。马车辚辚,碾过地上汇集的积水。涓涓雨水汇成细流,缓缓流淌,流入水渠之中。
  木梓衿沉默不语,呆呆地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又被宁无忧拉着往车里坐了进去。
  “梓衿……”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也很轻柔,如羽般滑过心头。
  “或许快了……等京城的事情结束,我们回苏州。可好?”他将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好。”她很爽快的答应,“我也不想留在这京城里。”
  他轻轻一笑,“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再是王爷,不能让你衣食无忧,不能给你荣华富贵,你可还愿意跟随我?”
  她轻轻地揪着他广袖上的暗纹,“我现在也不能让你衣食无忧,也不能给你荣华富贵,你也愿意要我?”
  他乜了她一眼,眼神严厉却含笑,“你说反了吧?”
  她得意的挑眉,“若不是遇到你,我或许,真的一辈子把自己当做男人也不一定。”微微抿唇,将头放在胸口,“我原本就没有衣食无忧,也没有荣华富贵,只要能平安地过一辈子就好。”
  他微微一愣,将她拢进怀中,“好,一辈子。”
  细雨蒙蒙,满城风雨,宽大的马车缓缓平稳的行驶在京城宽阔纵横的道路上。巍巍皇城,天子脚下,庄严雄伟的城郭在细雨笼罩之中,婉约而温柔。
  韦少铎的家在京城西侧的角落之中,马车停在巷子出口,已无法再往窄窄的巷道之内行驶,木梓衿与宁无忧只好一路走进去。
  两旁婆娑茂盛的杏树早已枯黄凋零,暗黄的落叶在雨打风吹之下,落了满地。
  虽然韦少铎已死,可他的院子依旧干净清雅。远远可听见雨落竹林,竹叶悠扬沙沙之声。
  韦少铎之死,牵连出牵机药,牵机药与木梓衿父亲被害有关。而桩桩件件,一件一件推导发展而去,在经历谢长琳之死被陷害入狱,如今,又因为云真公主的死,而回到了原点。
  木梓衿走到宁无忧撑起的一片无风无雨的伞下,慢慢地在脑海之中勾勒描绘如今重要的线索:韦少铎——牵机药——谢长琳——指环——云真公主——韦少铎……
  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到了起点的地方。
  她从宁无忧手中接过伞来,小心翼翼地举着,伞缘汇集的雨水滴落在头顶,渗进发丝之中,让她打了个寒噤。
  宁无忧轻轻推了推她的手,将伞举到她头顶,转身走到屋檐之下去敲门。
  很快韦少铎院子里的管家便走了出来,一眼便认出木梓衿与宁无忧二人,连忙恭敬地请二人进去。
  穿过雨打竹林,疏影烟雨的庭院,宁无忧与木梓衿进了韦少铎的书房。
  书房之中的物件已经被管家妥妥帖帖地收好,又听闻宁无忧要再看夫人谢明嫣的画像,便谨慎小心地拿了出来。
  宁无忧将画像展开,指了指画中谢明嫣的手,纤细如葱的手指之上,一枚百合与荷花并蒂而开的指环,葳蕤皎然。
  木梓衿一惊,见宁无忧将浣春所绘制的那枚戒指的图样拿了出来,展开与谢明嫣手上的指环做对比。虽说有细微的不同,可百合与荷花并蒂而开的指环,其雕镂与精巧的设计,这世上大约不会有第二支。
  “这……”管家疑惑地看着宁无忧手中的指环图样,迟疑地问道:“这指环,是老爷与夫人的定情信物,除了老爷与夫人,其他陌生的人都不曾见过,王爷和姑娘从哪儿得到的这指环的图样?”
  宁无忧眯了眯眼,与木梓衿无声对视一眼。管家的话已经证明了,云真公主所丢失的指环,本是属于谢明嫣的。
  “管家,你可看清楚了,这指环的图样,真是你家老爷与夫人的定情信物吗?”木梓衿问。
  管家谨慎地上前一步,仔细地看了看,很是笃定的点头,“是的,我不会看错的,老爷与夫人恩爱有加,如胶似漆,在夫人怀孕时,老爷得到了这么一对指环,他与夫人一人一枚,还说了些讨夫人欢心的话。夫人从那之后,便一直戴着那指环……”
  “一对?”木梓衿蹙眉,“这么说,你家夫人有一枚,你家老爷也有一枚。既然如此,韦公子的那枚指环呢?拿出来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些事情有些多。且需要大量的修改这部小说。所以更新会慢一些,也会删改一些剧情,而且要准备考试……或许从今天开始停止日更,感谢大家一路的追随,谢谢!

  ☆、千丝万缕

  管家微微一愣,“老爷去世之后,我便整理收拾了老爷的遗物,可并没有见到他的指环。”他眉色深沉哀痛,“那指环,老爷时常戴的,除非特殊情况不会摘下来,可那日,他的尸身从刑部抬回来,我便没有看见他手上的戒指了,我原本以为,是刑部的人收了去,便没有再找寻。”
  木梓衿疑惑地看向宁无忧,宁无忧轻轻地摇头,“刑部的卷宗和物证里,并没有提到韦少铎手上佩戴了指环。”
  木梓衿咬唇,豁然间双眼一亮,“我在为韦少铎验尸时,发现他手指指根处有一圈痕迹,想来便是指环挤压留下的痕迹。”她若有所思,捏紧十指,“人在死亡之后,尸体会在一定时期内僵硬,从而时留在尸体之上的痕迹保留一段时间,比如尸斑。而韦少铎的手指之上有指环的压痕,这说明……指环是在他手指之上佩戴了一定时间,之后或许被人拿走了。”
  宁无忧点头,“那日,经过审问几个与韦少铎有接触的人来看,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尸体,并与他尸体有过接触的人,一个是傅梁宇,另外一个,便是谢长琳……”
  宁无忧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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