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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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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俯下身,将孙婉的衣袖往上撩了些。
  她慢慢地说道:“她的确是中毒而亡,而且,从尸体的僵硬程度已经尸斑可判断出,的确是死了五天了。”她检查了能够看见的地方,摸了摸孙婉的脖子,再轻轻按了按,“她的脊椎有些移位,若是能够解剖,便能分辨,到底是不是被人掐过脖子。其次,”她再轻轻地摸了摸孙婉的下颌已经脸、嘴角,“这几处伤痕,与人的手指形状相符,可初步判定,她也许是被人钳住咽喉,强行喂毒。”
  “果然是被人害死的!”宁浚脸色稍霁,“我就说,就算她是被人毒死的,那也不能是在我府上吃了东西被毒死的。”他又冷哼一声,“刑部的人竟然连这些都看不出来。等我告诉皇上,让皇上罚他们!”
  木梓衿验尸时,全神贯注,就算别人说了什么,也不会接口。当下又检查孙婉其他的地方,发现她衣衫凌乱,有些地方有轻微的破裂,弹琴的人不常留指甲,所以也没有在她的指甲之中发现其他的东西。
  她没有带其他的工具,也再也不能检查出其他的线索来。但是初步能够确认,孙婉是被人毒杀而死。或许还是被人强行灌毒。
  “我明天就去刑部,”宁浚松了一口气,说道:“让刑部的人好好查查,可千万别栽到我的头上。”他一想起那教坊的姑姑哭喊着是他害死了孙婉,心头就有些不忿。只是孙婉死了,便没有能够和她琵琶技艺相当的人在公主的宫宴之上献技了。
  当下三人检查了尸体,宁浚暂时脱离嫌疑之后,便心安理得地走了,木梓衿看了孙婉一眼,再问了那小官吏几句话,“跟这个孙婉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你可知道?”
  “妇人?”小官吏当然不会去管这义庄之中到底还有谁,驸马粗略了看了看,走到一处卷好的草席旁,掀开草席,草席之中,赫然是照顾孙婉的妇人,便是从小照顾孙婉的奶妈。
  她再为那奶妈验尸,和孙婉的情况是一样的。

  ☆、旧时王谢

  以她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想要调查,也是插不上手的,虽然觉得孙婉和她奶妈的死十分的蹊跷,可她也不想多事。辞别了驸马和宁浚,便赶回楚王府之中。
  宁无忧见她回来,还有些愕然,“你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实话回答,“王爷,与我不相干的事情,我也不想参与。”
  “看来事情的确另有蹊跷。”他起身,向她走了几步,“如何?”
  “孙婉和她的奶妈同时被人毒杀而死。”想到孙婉也不过十七八岁,与她相当的年纪,又是独自离开家乡来寻亲,可那亲人,似乎也寻不到了。心头生出几分怜惜,便向宁无忧开口说道:“既然是一起凶杀,还会让人怀疑贤王,王爷不如就让刑部的人好好查查吧。”
  “也好。”他淡淡笑了笑,“刑部那些人,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当即他就命人到刑部吩咐下去,严查孙婉被毒杀的案子。
  有楚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刑部的人办起事情来果然高效又谨慎。
  是夜,离二更还有三刻,天际零星撒上几点星光。刚刚准备入睡的木梓衿便被一阵略显得急促的敲门声叫起。
  “红线,王爷叫你赶紧过去一趟。”红袖无异于是宁无忧身边最称职的传声筒。
  木梓衿只好起床,匆匆赶往善水堂。一路之上,惺忪困意被水榭之上的凉风吹走,她思索着,为何此时宁无忧会让她去善水堂而不是懿德堂。
  懿德堂是宁无忧的居所,而善水堂是平时接待的地方,难道是有什么人趁夜来访?
  靠近善水堂,堂内灯火通明,可气氛却不太好。远远看见宁无忧端坐在案几之前,深色墨裘凝肃,容止端沉。案几之前,一身着官服中年男人微微垂首站立,恭敬又忐忑。
  一进去,还未行礼,宁无忧轻轻抬手,淡淡道:“免礼。”随即看向那站在案几之前的官员,说道:“钟大人,将今日的事说一遍吧。”
  看样子是要讲给她听的。她向那钟大人福了福,算是行礼,抬头才发现他身后还颤巍巍地站着一小官吏,那官吏正是今日在义庄所见的看守尸体的人。
  “王爷命下官等人严查孙婉等人的死因,下官接到命令,不敢懈怠,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立即赶往义庄,想提取孙婉的尸体,可等下官让人赶到时,才发现,那孙婉的尸体……竟,竟不翼而飞啊!。”
  原来这认是刑部尚书,木梓衿见他一脸的为难和惶恐,便知道此事棘手。
  她微微看了宁无忧一眼,又看看刑部尚书,说道:“那孙婉的身体不是在义庄,义庄一直有人看守,怎么会不翼而飞?”
  “这个……”刑部尚书立刻回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小官吏,小官吏立刻上前一步,伏跪在地,连忙说道:“小的,小的一直在义庄看守,从未离开过一步,可……可不知,那尸体,为何会消失,小的真不知到底是怎么……”
  “胡说!”刑部尚书咬牙愤然说道:“若不是你疏于看守,尸体又怎么会消失不见?”
  “大人明鉴,小的虽然平时不喜欢呆在义庄,可却一直守在门口,不曾离开过。今日也一样,那义庄,只有一道门,出入的人都能看见,那尸体怎么会消失……”他哽咽声颤,慢慢抬头,惶恐道:“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木梓衿问。
  “除非是……诈尸,那尸体,自己……”小官吏低声猜测,说到一半,不敢再言。
  木梓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官吏的想象力太好,可若是换做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尸体凭空消失,除了怪力乱神之说能解释之外,便想不出其他可能。
  她微微沉思,又追问:“难道我和贤王走之后,便没有人再进过义庄?”
  “有!”那小官吏立刻点头。
  “谁?”木梓衿问道。
  “是……”小官吏慢慢垂下头,不敢与人对视。
  “到底是谁?”见他犹豫不决,木梓衿蹙眉发问。
  “是,是贤王殿下。”小官吏咬了咬牙,决然地说道。
  宁浚?木梓衿愕然转头看着宁无忧,见他微微蹙了蹙眉,眉宇似乎沉了沉。
  刑部尚书脸色一白,看向那小官吏,低声斥道:“虽……虽说贤王殿下有嫌疑,可当时天昏地暗的,你怎么能确定是贤王殿下?别是看错了!”
  小官吏全身颤了颤,“小的不敢说谎,小的,的确看到是贤王殿下进了义庄。”
  “贤王殿下进了义庄之后,做了什么?”木梓衿问。
  “小的也不知。”小官吏摇头,“贤王殿下进了义庄之后,命小的不必跟进去,他说……他说,他说……”
  “他说了什么?”宁无忧轻柔发问,音量虽轻,可压迫力却大。
  果然那小官吏被这一声骇得身体一僵,连忙回答:“小的当时跪在地上,听贤王殿下说,他对那孙婉有愧……想单独进去看看,算是悼念。”
  悼念?有愧?这两个词,似乎说明了,其实孙婉的死的确与宁浚有关。木梓衿于宁无忧对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又继续问道:“那,贤王殿下出来时,可有什么异样?”
  “并、并无异样……”小官吏思索了一会儿,摇头,“他一个人出了义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埋着头,似乎……很是落寞歉疚的样子。”
  善水堂之中,霎那寂静,脸呼吸声都难以听见。宁无忧从席居上起身,看向刑部尚书,说道:“此时关系贤王,务必追查清楚。以免心存不轨之人,利用此时生出事端。”
  刑部尚书也深知此事严重。一个小小的外教坊琵琶艺女之死,竟牵扯出皇家的人,这其中的深浅不可估量。他当即点头,拱手保证定当追查到底。
  木梓衿看向那小官吏,问道:“只是孙婉的尸体不见了吗?那孙婉奶妈的尸体呢?”
  “那孙婉奶妈的尸体,在尚书大人派人来之前,便被人带去乱葬岗埋了。”小官吏说道。
  木梓衿心头沉了沉,不再多言。
  宁无忧交代了几件事,让刑部尚书先离去,善水堂之内,只剩木梓衿与他二人。
  烛火悠然摇曳,宁无忧又坐到软榻之上,这几个月他气色似乎好了许多,不如刚离苏州那段时日那般虚弱。只是也许三年的养伤闲散,让他习惯了肆意闲适,所以尤其喜欢半躺在软榻之上。此时他衣裙轻垂,裙袂如云,上衣领口是时下最盛行的十字祥云盘扣,由肩斜下肋处,精致却并被繁琐累赘。随他半躺下,领口微微敞开,更是带着几分慵懒和闲适。
  “说吧。”他轻声开口。
  虽然并没有言明到底让她说什么,可她已心知肚明。宁无忧,楚王殿下,心细如尘,远在苏州,也能掌控京城半壁,回京不到几月,便重新权势在握,这点识人的能力,于他而言,不过尔尔。
  “孙婉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木梓衿如实说道,“只是,以前虽然发现她的异状,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来,其实……”
  “说重点吧。”他蹙了蹙眉,催促了一声。
  她一梗,开合的唇一顿,微微张开又闭上,思索着如何言简意赅地解释,“第一,她故意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我曾问她是哪里人,她告诉我是蜀地人。可是她的口音,却不是蜀地的口音。再次,我曾听贤王殿下说起过西市之中的戏耍,他告诉我,蜀地有种有趣的戏法叫做变脸,蜀地之人很是喜爱,没有不知的,可孙婉却不知道也没看过变脸这种戏法。再有就是,她是琵琶女,熟知音律乐曲,可却不知蜀地最盛行的《凤求凰》。可见,其实她并非蜀地人。”
  宁无忧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看非看。许是她已准备入睡,便匆忙胡乱地披了件衣服出来,衣服宽松略长,质地柔软,线条流畅,此时正好勾勒出她在灯火朦胧之中娇柔的身躯。十七八岁的少女,身姿容颜,正是年华之中最美的时刻,而她也许是因为常年扮作男人的原因,那份属于少女的美,似乎还没盛放出来,比起少女的娇妍,她更显清丽含蓄。如一块璞玉,分明美得惊人,可是还未经雕琢,或是一朵还未盛放的花骨朵儿,还未尽情绽放。
  可就是这份含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多遐想几分。
  连声音也是清丽动人的。
  “第二,”她只顾着蹙眉思索,理清疑点和线索,并没有注意到宁无忧那双朦胧的目光中隐藏的情绪,继续道:“孙婉说,她的奶妈从小就照顾她,可经几次观察,我发觉她和她奶妈之间的关系并不熟悉亲密。若是从小照顾她长大,你奶妈和她的感情定不止这么一点。”
  宁无忧若有似无地点点头。
  “最后……”她思索着,下意识咬唇,入睡前涂了口脂的唇泛着如玉般的润泽,在灯火之下透着诱人的剔透,“在紫兰殿行宫时,她献技弹奏的乐曲是《兰陵王入阵曲》,这首曲子,是前些时日,在陈郡盛行起来的。因曲子特别考验技巧,所以陈郡之中,许多教坊或者其他勾栏之所,在考核一位琵琶艺女时,都会选择这首曲子。这说明,也许,孙婉是陈郡人。”
  “陈郡?”宁无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软榻上的小桌,轻笑道:“陈郡谢家?”
  “谢家?”木梓衿脑中一个闪念,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此事难道和谢家有关?”

  ☆、夜奔验尸

  “不管是与不是,只要有了这个苗头,便要揪出来!”宁无忧嘴角轻扬,心情似乎有些好,他起身,走向她,慢慢褪下身上的轻裘,说道:“既然孙婉的尸体找不到了,那就从她奶妈的尸体上入手。”
  “是。”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刚一抬头,便觉肩上一暖,心头一惊,他竟然将他褪下的轻裘披在了她的身上。
  “王爷这是?”她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好了,这人平时这么嫌弃她腌臜又不讲究,此时竟然这么好心,将自己披身的轻裘给她?
  “城郊乱葬岗,夜深露重,早去早回。”他将轻裘给她披好之后,说道。
  心头怒火陡然一升!果然便知道他没什么好心思,怎么可能无条件无缘无故地对她那么好?她是想去乱葬岗检验奶妈的尸体,可自己想去是一回事,被他命令着去,又是一回事。
  她抬头见他眼底噙着笑意,又暖又柔,不知为何还那么高兴,咬了咬牙,赌气地拢紧披在身上的轻裘,说道:“是,王爷。不过,此时快到二更,城门即将关闭,我需要一匹快马。”
  “纳兰贺!”他转身,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纳兰贺立即出现,躬身行礼,“王爷。”
  “将赤璁给她。”
  “是。”纳兰贺立即带着木梓衿去马坊取马。
  赤璁是一匹温顺的马,很容易亲近人,长得高大健硕,浑身红棕色毛发不含一丝杂质,如一团即将腾飞的烈火,在夜色之中,也发着华丽的光泽,如光滑柔软的锦缎。
  木梓衿不常骑马,却经常骑驴,她把这俊俏的红马当驴骑,轻轻一夹马腹,马儿哒哒的小跑起来。
  夜色之中,一匹红马快速跑过,穿过街坊道路,向着通往城郊的城门飞奔。空旷街道,已无一人,木梓衿只听见身下马蹄之声,急促匆忙。耳畔响起二更更鼓之声,不远处城门把守的官兵“关城门——”高昂浑厚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来,她大急,将马驾驶得更快,带起耳畔风声猎猎,吹得身上轻裘在身后笔直飞扬!
  “驾!”眼睁睁看着城门慢慢合上,临到城门之下,只听见厚重城门“轰”然一声,紧紧关闭。
  京城之中有定,二更之后,任何人无特殊诏令,不得随意在街上行走,更不得随意出入城门。
  “吁——”她紧急拉住马缰,马蹄在地上短促拖行之后,停刹下来。
  “城门已闭,闲杂人等不准再出入城门!”守卫城门地官兵架起长矛,挡在她身前。
  她不甘心地看了看城门,想着郊外乱葬岗之中的孙婉奶妈的尸体,若是不早日检验,也许会节外生枝发生其他意外,便更加不甘心。
  堪堪在城门口停了停,正打算打马回府,却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
  “你不是楚王府的女官吗?”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犷和沙哑。
  她回头一看,见高头骏马,通体漆黑如墨玉,而马上之人,英朗神武,影子飒爽,竟是平安侯次嫡子——顾明朗。
  她下马行礼,回道:“正是。”她心头有些发憷,这夜黑风高的,她和平安侯府又有仇,他不会杀了她解恨吧?
  “何事深夜出门?看样子是想出城?”顾明朗在马上俯视她,沉声问道。
  这么明显了,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吧?木梓衿点头,道:“是的,奴婢奉楚王之令,出城办事。”
  她见顾明朗伸手入怀,拿出一块令牌,对守门的官兵说了声:“开城门。”
  守城的官兵一见那令牌,立即开了城门。顾明朗骑马走到她身前,说道:“上马,我与你一同出城。”
  木梓衿抬头看着他,警惕防备,没动。
  “难道是怕我杀了你?”顾明朗轻笑,“放心,我还不至于跟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过不去。再说,这守门之人,尽皆知我同你一起出去,你难道还怕我出城之后对你图谋不轨?”
  也是,木梓衿想着奶妈的尸体,便又上马,与他一同出了城。
  顾明朗虽被夺去“兵马大元帅”的封号,但是依旧是二品大将军。他那令牌,也是在他立下军功时先帝赏赐的。
  “你出城干什么?”他稳健地骑着马,问道。出了城之后,她不再那么匆忙,他也骑着马与她缓慢并肩而行。
  “挖坟。”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无惊色,似乎在看见她拼骨验尸之后,挖坟与她而言,也不是什么怪事。
  一路朝着乱葬岗而行,澹澹月色之下,一切道路事物,峭楞嶙峋,凄寒诡异。小山岗之上,松柏凌乱生长着,风动树摇,声响凄厉,周围黑影,再加上是乱葬岗,总觉得会有鬼从地下爬出来,或者一回头,便看见有鬼跟着。
  此时木梓衿才觉得,身边跟着个顾明朗是正确的。虽然她不相信世上有鬼,可面对这样诡异恐怖的场景,心头难免害怕。
  在繁茂的树林之中走了一段时间,前方树木枝桠横斜,两人便下了马。
  前方便是乱葬坑,两人将马拴在树上,木梓衿从马背上取了工具箱,背在身上和顾明朗一同过去。
  还未走近,一股巨大冲天的尸臭气息便扑鼻而来。木梓衿从怀中拿出一张软巾,递给顾明朗,“将军,用这个蒙上脸,可挡住一些尸气。”
  顾明朗一愣,推开她的手,“你自己留着。我在沙场之上,什么尸臭血腥没闻过?还受不了这点气味?”
  平时验尸,木梓衿也不曾蒙面,可这乱葬岗,埋的不是一两具尸体,无数腐烂恶臭的尸体,不知其中藏了多少恶毒病气,为避免染上恶毒,还是有必要蒙面。所以出门时,她准备了这张浸过莲子水和大蒜水的软巾,可没想到顾明朗会同行,所以只准备了一张。
  见顾明朗推辞,她也没再勉强,自己蒙上口鼻,对顾明朗说道:“我一人过去挖尸即可,将军还是在此等候吧。”她一手握住一把小小的铁锹,便朝着乱葬坑走去。
  户部的人填埋这些无名尸体,都不会太认真深埋,只胡乱扔了或者铺上些土便完事了。木梓衿在一具具形状不一,腐烂程度不同的尸体之间来回仔细查看,认真从土质的新鲜程度上判别最近几天新埋的尸体,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来。
  拿起铁锹,刚想挖土,身后便刺出一柄利剑!
  她骇然转身,见顾明朗提剑,猛然插入土中,将剑当铁锹使唤,翻开地上的土,说道:“是挖这处?”
  她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是。”
  顾明朗不再说话,埋头挖土。木梓衿只好出声提醒他:“要小心些,不要触碰到尸体。”若是尸体不小心被碰坏了,那就不好验了。
  “嗯。”他埋头专心挖土,认真起来,十分的专注,木梓衿不再与他多言,自己也开始翻土。
  翻了一阵,她有些手酸,将几具尸体翻出来之后,一一查看都不是孙婉奶妈的尸体。她再继续低头翻土,一时只闻树林风声,翻土窸窣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她一怔,突然想到似乎并没有听见顾明朗的呼吸声,手一顿,又想,练武之人,都会屏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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