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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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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怔,突然想到似乎并没有听见顾明朗的呼吸声,手一顿,又想,练武之人,都会屏息,他想必也是屏息防止吸入尸气了吧?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顾明朗是没有呼吸的鬼,吓得后背一阵冷汗。
  在连续挖了几具尸体之后,才发现奶妈的尸体。由于中毒,奶妈的尸体已经肿胀溃烂,皮肤呈现污绿色。更令人恶心的是,也许是如今天气渐暖,许多尸体都生了蛆虫,奶妈身上也爬满了蛆虫,黑夜之中,一条条肥白蠕动的虫子十分刺眼。怕顾明朗恶心,她伸手拦住他,说道:“不用挖了,找到了。”
  顾明朗收回剑,随便在旁边的草丛中擦擦,将剑放回剑鞘。
  将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刷子,慢慢地将尸体上的蛆虫刷掉。顾明朗半蹲下,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看着她的箱子,对其中形形□□的刀具似乎感到好奇。
  她也见怪不怪了,许多人见到她的箱子时,都会为那些刀具惊叹或者好奇。那可是她母亲传给她的,母亲除了教会她验尸破案之外,还留下一本《验尸细考》。
  据母亲说,那是许多人多年验尸的经验总结,如遗留在了宜水镇,但是那本书她早已看熟,不需再时刻查看也可验尸。
  “这像是中毒所致。”他见她将蛆虫刷干净之后,露出那女尸的躯体,说道。
  “是。”她点头,“顾将军也懂得刑狱之道?”
  他轻笑,清晰俊朗的轮廓也变得明朗起来,“我只是见过,”顿了顿,又说道:“身在朝党之中,所见所闻也便多了。”
  她自然懂他话中的意思,身在官场,死人可是不少见的。
  她检查了这尸体的外表,几乎与孙婉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衣服几处凌乱破碎,想来是被人灌毒时挣扎所致。她从箱子之中拿出醋水,轻轻地洒在奶妈的颈脖之处,又拿出几颗蒜,快速地捣碎。
  顾明朗无言地看着她这般动作,若不是知道她深谙验尸之道,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检验尸体,她这又是醋水,又是蒜的,还以为她要将尸体腌制了。
  没过一会儿,她便将捣碎的蒜敷在一张薄薄的纸上,小心翼翼地贴在尸体的颈脖处。
  “这是何意?”他不解。
  “这具尸体皮肤溃烂,已经无法看出上面的痕迹,我知道这个古法,若是有痕迹的话,可让痕迹再现。”她解释道。

  ☆、乱尸之约

  月色朦胧,树影峭楞嶙峋,她目光炯炯,格外明亮。
  想要知道这死者到底中了什么毒,便要解剖,检查肠胃五脏,她从箱子之中拿出手套戴上,又拿出锋利的刀子和剪刀,刚要下手时,微微停了停。对他说道:“将军,我要褪下这具女尸的衣服,进行解剖。”意思就是,你是个男人,虽然这是具尸体,但男女有别,好歹要避讳一下吧?
  闻言,他一怔,呆愣了,朦胧的月光之下,脸红了红,目光在她和尸体之上游弋几次,最终尴尬又僵硬地转过身去。
  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剪开死者的衣服,褪下,露出上身,她飞快下刀,从死者胸腔到腹股沟,切开一个“丫”字形的口子,将死者的内脏全部暴露在外。
  虽然背对着她,可她解剖切开骨肉之声,在此深夜之中,激得他头皮发麻。饶是他见过沙场真刀实枪血溅肉飞,可见一个女人分尸还是第一次,这无异于第一次听鬼故事,既害怕,又好奇。
  所以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转过头去看。这一看之下,惊得他一怔!不是因为场面太过恐怖,而是惊于她分尸解剖的手法!薄薄锋利的刀片切入骨肉,如游刃有余、庖丁解牛,动作流畅自然,优美好看。修长干净的手指仿佛拿的不是锋利寒冷的刀刃,而是妙笔丹青,正在绘制一幅图画。
  她解剖得很认真,没发现他已经转过头来。等放下刀,伸手去箱子之中拿镊子时,才看见他瞪大了眼睛,一片阴暗挡住他的脸,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神色。见他并没有因为看见女人的尸体而有猥涩之态,便没出声阻止。
  “我竟没想到,这世上,除了他之外,竟还有人会以这样的手法验尸。”他蹲下身来,轻声说道。
  她找到死者的胃,轻轻剪开,问道:“谁?”
  “是以前刑部的一位侍郎,他也深谙验尸刑狱之道,破过许多大案悬案,甚至因为解剖过尸体,还为活人开腔治病,曾名噪一时。可后来,他破了一个案子,卷入一场风波,惹怒成宗皇帝,便被判终身放逐,永世不得再回京城。”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个陌生人的过往,可那简单的语言之中,却让她觉得回肠荡气。他口中的刑部侍郎,一定是一个好官。一定有许多朝臣官员没有的风骨和坚守,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破案而卷入风波,被皇帝放逐,甚至终身不得回京。
  只是,她查看过京城官员的卷宗,为何没有见过这官员的卷宗?难道是因为皇帝太讨厌他了,所以将他的功过和事迹全部抹灭了?
  有时,湮没一个人一段事的不是历史和时间,而是帝王的意志。
  当下没有精力考虑这些,她继续检验尸体。
  “有什么发现?”他问道。
  “死者肠胃充血水肿,胃壁上有黄色瘢痕,以及如米汤一样的黏稠液体。”她用镊子扒开死者的胃,说道,又查看了肠胃中的食物残留,“还有腹泻呕吐的情况。”将镊子放下,合上尸体的腹腔,揭开刚刚贴在死者脸上和脖颈上的纸。
  果然,刚才紫青乌黑的皮肤上,出现了雨点状的瘢痕。
  “是鹤顶红中毒。”她快速判断了死者所中的毒,语气冷静清晰,没有迟疑。
  “鹤顶红?”他倒是有些惊愕,“这可是大成命令禁止随意使用的药物,一般人无法得到。怎么这么一个普通的妇人,会中这种宫廷禁毒?”
  宫廷禁毒?木梓衿微微蹙眉,却没有多言。
  看来有了线索。而且,这线索若是深究下去,会牵扯多少人,多少权贵,她不知道。这得看宁无忧的意思。
  “咦?”她正准备将贴在那尸体上的纸扔掉,突然发现死者脖颈处伤痕有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在了死者的咽喉之中。她立刻拿出刀,破开死者的咽喉,用镊子从咽喉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石。
  这玉石看起来平常无奇,可说不定是死者从凶手身上咬下来,故意吞入腹中,却卡在了咽喉之处的。
  她小心翼翼地从箱子之中拿出纸,将玉石包好收起来。
  她细细地看了看,又在尸体周围细细查看了一番,验尸并不能只是检查尸体,还要检查尸体周围的环境,以免遗漏重要的线索,她回想着刚才和奶妈尸体埋在一起的几具尸体,又把那几具尸体检查了一遍,在一死了至少十天半月的尸体身上发现一枚小小的玉片,玉片材质坚韧,光滑润泽,通透细腻,她拿在手中仔细查看,觉得陌生。什么样的玉饰会做成这样子?
  玉片转动,一瞬反射月光,她隐约发现玉片之上雕刻有细细的文字。隐约是个“璘”字。这玉石质地如此好,那尸体的穿着来看,明显是落魄人或者乞丐,肯定不是属于那死者的东西,她便将玉片收好。
  死因明了,又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她起身,将尸体重新掩埋起来,对顾明朗说道:“今晚多谢将军,改日……改日……”她想着措辞,该怎么酬谢人家。
  “改日请我吃顿饭。”顾明朗倒是没客气,爽朗干脆地说道。
  “好。”她欣然答应,只要不把她吃穷了就好。
  两人重新回到林子之中,取了马,慢慢策马往京城之中赶回去。此时金乌当空,虽流云轻抹,但月色澹澹,四野静谧,晚春夜景,百花待放,陌上暗香轻送,浅草没蹄,两人策马并肩而行,一时竟觉心境空然宁静,除却纷扰杂念。
  直到前方城门的轮廓浮现,巍巍城墙起伏雄伟,才知京城夜色也是繁华喧嚣,刚才安然空灵之感顿时全消。
  “今夜多谢将军……”
  “你已经谢过了。”他策马微微靠前,“不必客气了。”
  她淡笑,总觉得自己与他不熟,还因为侯府吃出人肉羊汤、拼骨一事和他生出了嫌隙和怨恨,却不想,这顾明朗也许是个爽朗磊落的人,并不会跟她计较这些。可是他的大哥顾名城,的确因为她而入狱啊……
  真是看不懂这个人了。
  “刚才见你箱子中的那些工具,倒是又让我想起一事。”他突然开口道。
  她挑眉,心情愉悦放松,便没有多大的警惕,竟随意问道:“什么事啊?”
  “当年那刑部侍郎,膝下有一女,其女嫁人,不久之后,便有了身孕。”他细细地说道,“我也没见过那侍郎大人的女儿,但是听闻,当时家人为我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定了亲。但是不知男女,又约定若是男孩儿,便是兄弟,若是女儿,便是夫妻。”他轻叹一声,“可惜,那孩子还没出世,侍郎大人一家就被放逐了,从此便销声匿迹,再也出现在京城之中过。若不是那场意外,说不定……我如今都娶妻生子了。”
  她见他脸上落寞,不自觉开口安慰道:“不过是陈年约定,何况,那被放逐的一家人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将军至今未娶,难道是想遵守当年一个莫须有的约定?”
  “也并非非要遵守。”他释然一笑,锋利敏锐的眉眼微微弯了弯,“只是还没见过我的未婚妻,觉得遗憾。”
  她淡淡一笑,突然觉得这铁汉将军,也有几分温柔可爱了。
  渐渐策马靠近城门,两人不再多言,他下马,叩门喊话之后,城门慢慢打开。
  进入京城街坊之中,纵横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并肩策马的两人,此时一轮昏昏圆月浮挂天际,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月影在身后慢慢拉长,前方便要分道,她停下马,说道:“将军刚才随我进入乱葬坑,虽然屏息未吸入多少尸气,但回去还是喝一碗辟秽汤为好。”
  当即,她又将辟秽汤①的方子说了一遍,他含笑点头说记住了之后,她才礼貌辞谢,策马驶入右边通往楚王府的道路,哒哒马蹄跫音渐远,只是她有种错觉,好像那顾明朗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
  她好奇的回头,隐约见朦胧夜色雾气之中,高大健硕飒爽英姿,在马背上,若隐若现……
  心砰然一跳,她连忙回头,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吧?
  ……
  楚王府,雅静无声,稀疏灯影绰约朦胧。
  悄悄回到府中,远远看见纳兰贺迎风矗立在夜色之中,他广袖轻垂,笔直玉立,见到她策马进来,立即上前为她拉住马缰,将那匹赤璁红马牵入马坊之中。
  “木先生回来就好。”纳兰贺依旧温润谦逊,连声音也如温水一般温和好听,“王爷在懿德堂之中等你,你还是先过去吧。”
  她摸了摸那匹温顺乖巧的红马,有些不舍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我改天再来喂你。”人生第一次骑马,虽然一路上骑得歪歪扭扭,但是能平安回来,也归功于这马儿通人性,又温顺,还和她有默契。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还真想要了这匹马。
  看来宁无忧也是知道她不怎么会骑马,才会为她选择这匹温顺的红马。她紧了紧身上的轻裘,便转身往懿德堂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辟秽汤,根据宋代宋慈所着《洗冤录集》得来。有三神汤、辟秽丹、苏荷香圆,能够祛除尸臭,防止因尸臭而染病。

  ☆、曲音依旧(修)

  懿德堂之内,宁无忧正半躺在软榻之上,随意披了张薄毯,在灯下看书。似乎是刚出浴,中衣轻解,墨发用一根银带随意绑在肩后。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她。
  “王爷,”她没有靠近,离他较远,站在一处较为昏暗的地方。若是没猜错的话,宁无忧也许会嫌弃她刚从尸体堆中回来,浑身又脏又臭,说不定会先让她去洗澡。
  然而并没有,他抬手指了指放在案几上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说道:“先喝了。”
  她走过去,端起那碗汤药闻了闻,辨认出那是辟秽汤的一种,便喝了下去。忍住口中的苦涩,她心头暗叹,他还是嫌弃自己身上有尸臭的,要不然,怎么会第一时间让她先喝辟秽汤,恐怕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尸气传染给他吧?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要不要把身上的轻裘还给他,毕竟夜晚更深露重,城郊更是露寒雾凉,他将自己的轻裘给她,也算是体贴。可如今,想一想,还是将轻裘洗干净了,消了毒再给他吧。
  一口气喝完辟秽汤之后,她抬手用袖子擦嘴,还为擦到,身后递过来一张干净洁白的手绢,手绢质地柔软、丝滑,灯火之下,交纵的纹理细腻清晰。只有上好的丝绸才能在光下,浮出这样华丽的暗纹。
  她的手顿住,抬头与他对视,果然发现他眼中透着几分恼怒,又听他道:“你好歹是个女人,总得讲究些吧?用袖子擦嘴,这是小孩子才有的陋习。”
  她放下手,想要说,用丝绢擦嘴,暴殄天物!但是不想和他争论,便拿过丝绢擦嘴。擦了之后,丝绢弄脏,肯定是不能还给他了,便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自己的袖中,等改天和轻裘一起洗干净了还给他。
  他唇角浮出若隐似现的笑纹,看着她将丝绢放入袖中之后,又坐在了软榻上,问道:“有何发现?”
  “他们是中了鹤顶红的毒而死。”她说道。
  “鹤顶红?”他微微挑眉,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大成国对这类剧毒的药物有命令的规定,凡是购买,必须限制分量、次数,且还要登记在册。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能够买得到的。连药铺想要购买此类剧□□物入药,其过程也是相当的严苛。大成国中,能得到这么大分量的鹤顶红的人,怕是不多啊。”
  “这样不就更好调查?”她想了想,说道:“顾将军还说,这是宫廷禁药。”
  “顾将军?”他眉头一蹙,脸色沉冷下来。
  她只好将自己出城的经过讲了一遍,并没有特意隐瞒什么。他静静听着,神色淡漠如霜,不见丝毫涟漪。灯下阴翳之中,那双静若寒渊的眸漆黑难辨,不知是什么情绪。
  只是很快,他又问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她从怀中拿出两团包裹好的纸,展开,放在软榻上的小桌上。她拿起纸中的玉石,“我发现了这个玉石。”
  他微微垂眸看了看。她将手递到他眼前,说道:“王爷,我从小没见过什么玉石玩器,连银子都见得少,不知道这玉石是什么材质。”
  他很是戒备地看着被她细细的两根手指捻住的一枚小小的玉石,玉石材质通透润泽,光滑明净,不含杂质,纹理清晰雅致。只是简单地雕镂了一个花式的空,用来方便穿璎珞或者绳子的。
  “王爷看看吧。”她说道。
  他却并没有去接那枚玉石,目光微微瞟过她微垂的双眸,她眼中的狡黠和小小的算计根本就瞒不住他的眼睛。这么好心殷勤地给他看玉石,这玉石,怕是从尸体的口中或者肠胃之中翻出来的吧?
  她这是想故意恶心他。
  他抓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查看玉石,慢慢地牵引着她的手放到灯光下,说道:“凡是玉石,都有它独特的纹理、材质、产地,连出自那个市坊,雕镂加工的技艺都可成为追查的依据。”
  她觉得他那双好看的手温暖又宽厚,一时间脑袋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冲得有些混乱,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得太清楚。等他说完之后,才迟钝地点点头,“王爷说的是,我正是猜想,这许是死者临死之前,从凶手身上弄下来,故意吞进肚子中的。”
  他突然松口,冷哼一声。就知道她不坏好意。这玉石,果然是从尸体肚子里翻出来的。
  她连忙将玉石放下,“追查出这玉石出自哪里,便可猜出有嫌疑的凶手了。”又把另外的纸团包裹着的玉片拿出来,说道:“还发现了这个。”
  “拨子?”
  “拨子?”她疑惑,“这是做什么用的?”
  “曲项琵琶用拨子弹奏,”他就这她的手看着那薄薄的玉片拨子,回忆道:“孙婉那日在紫兰殿行宫弹奏时,便是用的这片拨子。”
  她的手一顿,立即将那拨子拿在眼前查看,“这拨子上还刻着字,是个‘璘’字。”又思索了会儿,说道:“可孙婉的拨子,怎么会在一个乞丐的尸体上?”
  “户部那些人将尸体混乱随意丢弃掩埋,也说不准是那时候掉在那乞丐身上的。”
  “不对。”她立刻否认,“从那乞丐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怎么说也是死了十天半月了,与孙婉的尸体,不是同一批,应该不会放在一起。”她又回想自己挖尸时的过程,说道:“孙婉的尸体与那乞丐的尸体,还是有一些距离的,那这玉片,难道是自己跑到乞丐的尸体上的?”
  他轻叹口气,“此事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今夜已经很晚了,还是赶紧去睡觉吧。”
  她立即从善如流地起身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照旧拿出手札,将今日查获的线索一一记录下,简单地洗漱了之后,便立刻补觉。
  次日起了一大早,在脸上涂了黄粉,勾了眉眼,便匆匆去见宁无忧。
  他已准备上朝,身边带着一个小官宦,看来是不准备带她入宫去了。
  “今日你恐怕有事要忙。”他见她过去,轻声说道,“便不带你入宫了。”
  “谢王爷。”她欠身行礼,“我正想去义庄和孙婉所在的教坊看看。”想要知道孙婉死亡和消失的原因,便要调查她近段时间,尤其是入京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接触了哪些人。
  “去吧。”他轻轻地抬了抬手,想了想,又给了她一支银质精细的笔,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进一些。
  她上前,靠近他,只觉得他身上似木非木的气息清冽好闻。
  “这东西虽然看似如一支笔,但实际是烟花筒。”他用手指了指笔末,说道:“若是出了意外,将末端朝下,拉下笔尖,便可有烟火升天,五里之内,被我的人看见的话,便及时赶到救你。”
  这是在保护她的安全了。她立即将那支笔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谢王爷赏赐。”
  “嗯。”他转身,由小宦官扶着上了马车,车内传来他“出发”的声音,马车辚辚平稳离开王府,她目送他离去,才悄悄出了王府。
  清晨的京城,千家万户次第而开,安静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酒肆摊贩面馆茶铺,统统闹腾起来。道路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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