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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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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长眼睛啊!?”
  抬头,竟发现这人正是刚才闯入雅间打人的少年!少年一身戾气和邪肆,愤怒又嚣张的看着她。突然闻到什么,低头一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染上一滴滩油,他愤然看着木梓衿手中的煎饼,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大爷这衣服是今年蜀地刚刚进贡的蜀锦?一段值千金!你给爷弄脏了,赔!”少年压抑着怒火,说道。
  木梓衿退后一步,蹙了蹙眉,想起自己身上的一百两,有些肉痛。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长得还有些眼熟,模样甚是讨厌,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那胸前那滴油,也不怎么看得见。这种人,据经验来看,就算是给钱,也可能是解决不了的。
  果然,少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看你这模样,也是赔不起的。身上的女官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不如这样,你跟爷回去,爷收了你做通房丫鬟,好吃好喝少不了你,如何?”
  “通房丫鬟?”木梓衿嘴角抽搐,挑了挑眉,似乎是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少年冷笑一声,睥睨着她,“你还不愿?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梓衿偏开脸,不想在与他胡搅蛮缠,拿好了自己的煎饼,便往楼上走。不想手臂却被少年紧紧地抓住,“我告诉你,爷的叔父曾经是大将军,如今是御林军大将军,爷爷是平安候侯爷,奶奶二品诰命夫人,连皇上和太后都是我亲戚!王爷公主见了我,也得巴结讨好我!”
  他捏了捏木梓衿的手臂,啧啧两声,拿起她的手摸了摸,“想不到你的脸不好看,但是摸起来还不错嘛,你这身段,比我府上的丫鬟好多了……”
  “放开你的手!”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一声冷厉愤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木梓衿抬头一看,见宁无忧站在楼梯之上,正一步一步走下来,每走一步,似乎都蕴藏压抑着雷霆万钧!

  ☆、扶摇之志(修)

  “哟呵,想不到你这样个丫鬟竟然有这么一个小白脸替你出头?”少年邪佞一笑,伸手将木梓衿拉近了一些,木梓衿一把将他推开,还没动,又被少年的仆从给扣住!
  少年抬头,看着走下来的宁无忧,叉腰喝道:“识趣的话,就把你的这个相好让给爷,否则夜让你吃不了——啊!”
  话音未落,只听见少年惨叫一声,身影已经如抹布一般被宁无忧踢飞了出去。
  他噗通一声坠落在地,惨痛的咳嗽几声,立刻爬了起来,愤怒得一脸扭曲,指着宁无忧,“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唔!”
  话音又是戛然而止,宁无忧身影如鬼魅一般瞬间移动到了少年身前,凌空一击耳光抽在了少年脸上。
  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咬牙大声怒吼:“你可知道爷是谁?……”还未说完,嘴角抽痛不已,连忙倒抽一口气,捂住脸。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宁无忧似笑非笑地说道。
  木梓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宁无忧,杀气腾腾,却隐如止水。若是平常人看了他这副微笑的模样,只怕会被那风华清绝的容貌所惑……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悚然忐忑地看着他。
  “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爷的——”少年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昂起了头,可话还没说完,宁无忧冷笑一声,兔起鹘落间,已是如风般出手,将少年一掌打飞了出去!
  这回少年的身影如抹布一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停下来时,犹自抬头愤怒地看着宁无忧,伸手颤抖愤怒地指着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全身一软,便昏死了过去。
  “少爷!少爷!”少年的仆从连忙扔下木梓衿,急急忙忙惊慌失措地跑去查看少年的情况。
  “少爷昏死过去了……”
  “快去请大夫!”
  “快去告诉夫人!”
  “快带少爷回府!报官,立刻报官!”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几个手忙脚乱地将少年带走,酒楼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宁无忧漫不经心慢吞吞的理了理月白暗纹锦袍,从纳兰贺手中接过轻裘,披在身上,冷冷地看了木梓衿一眼,犀利无比。
  宁浚慌忙从楼上下来,“五哥,刚才那人是……”
  “谁?”宁无忧斜睨他一眼,宁浚一梗,连忙噤声。
  木梓衿木讷讷的,见宁无忧面色如霜的出了酒楼,连忙跟上。一路上几人默不作声,木梓衿一边啃着煎饼,一边思索着到底是去哪儿。出了朱雀道,一直往西走,竟是要往西市去了。
  她这才发现,宁无忧衣着虽然华丽奢贵,可却是富家学子打扮。
  “五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宁浚终于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两边琳琅满目货物商铺依次连绵而去,越是往西越是繁华热闹。木梓衿吃完煎饼,问道:“难道王爷也要去西市买东西?”
  “也?”宁无忧轻轻笑了笑,“红线,本王刚才听闻你是想陪八弟到西市买海东青的。正好,皇上过些日子要和西域的使臣围猎,本王正好缺一只得力的海东青和猞猁,不如你就帮本王也选一只?”
  “我眼拙,”木梓衿连忙说道,“恐怕选不好,坏了王爷的兴致。”
  “无妨,”宁无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要你选的,本王就喜欢。”
  木梓衿十分苦涩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再看了看静默又恭敬地与她同行的纳兰贺,若是钱不够,就找纳兰贺借吧。今日宁无忧心情不好,或许会杀人,她还是识趣一些比较好。
  富家子弟围猎,必带海东青猞猁,若是皇家,还有番邦进攻的豹子,豹子有专人训练,称为豹奴。海东青若是熬出来,也是捕猎的能手。围猎时,谁捕的猎物多,便会受到重赏。
  西市之内,世界万物,应有尽有。其中有专门卖动物的猫狗坊等。
  几人一进入坊内,热情的店家便飞快地将店铺中的好东西拿了出来。海东青好几只,果然还有一只猞猁。
  坊内的小厮立刻热情地将新到的好货拿了出来,一一热情的推荐。
  “大爷,您看这只海东青,翅膀有力,羽毛亮泽水润,眼神犀利如刀,尤其这喙和爪,锋利如钩,这是捕猎的好能手啊!”他轻轻一吹哨子,那海东青双眼一亮,立刻扑腾翅膀,飞到小厮的手臂上,那小厮得意的笑道:“您看,这只是驯好的,很听话。”
  木梓衿看得饶有兴致。却见那小厮叼了一块肉给那海东青。
  宁无忧冷冷一笑,“难道它这么听话,就是为了吃你给的肉?”
  小厮“哎”了一声,“听话给肉,这才好驯服。”他说道,“若是不听话,那就活活饿上几天,再有骨气的海东青,也都屈服了。所谓鸟为食亡,海东青再怎么桀骜孤高,也不过是只鸟啊。”
  木梓衿见宁无忧脸色一冷,原本有些兴致的模样霎时被嘲讽和轻蔑所替代。“海东青,猛禽,心性孤高清高,宁死不服,有鲲鹏之志,凤凰之傲。展翅腾飞,可至千里祥云,扶摇九天。捕猎之势,优雅迅捷,甚至连猛虎饿狼都不怕。如今却生生地被你驯得这副模样,简直暴殄天物。”
  “哪里啊?”宁浚不以为然,他伸手摸了摸那只海东青,那海东青立刻偏了偏头,很是享受讨好的模样,他笑得爽朗愉悦,“这样的鸟才好玩,若是像五哥说得那般,都不听我的话了,让它飞到九天上,那我买来干什么?”
  宁无忧摇摇头,转身去看别的东西,突然见到一个鸟笼子,上面盖着黑布,黑布之下喁喁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他伸手将黑布掀开,“扑腾”一声,随即一声清啸,笼子只中腾起一只鸟,双目充满戾气死死地瞪着围着笼子的人。
  “这位爷,这只是刚刚从悬崖上捉回来的海东青,还小,没驯好,恐怕伤着您。”那小厮立刻上来,要用黑布将那海东青遮起来。
  “这只不错。”宁无忧点点头。
  “我觉得也不错!”宁浚也看上了,立刻伸手过来抢笼子,抱在怀中,说道:“五哥,这可是红线欠我的人情,你刚刚才吃了我一顿饭,就卖我个面子,将这只海东青让给我!”他“嘿嘿”一笑,“这只海东青还小,还可以驯服,这回,我一定将它驯得比明瑛郡主那只还厉害,绝对赚回自己的脸面!”
  宁无忧眯了眯眼,冷笑道:“也好,虽然这海东青是我看上的。但是……”他双眼微微一眯,看向木梓衿,那漆黑深邃的眼眸静若寒渊,似乎要将人深深地吸进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东西,从来不是任何人能够抢的,更不容许我看上的东西有二心!若是我得不到,我宁可毁了!”
  木梓衿心头一跳,险些窒息。她不敢看宁无忧的眼神,立刻垂下眸去。
  宁浚立马将那只海东青抱在怀中,“五哥你太可怕了,就算我不给你这只海东青,我也不会让你毁了它!”说完,他将那只海东青抓出来,放进怀中。
  木梓衿连忙付钱,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这样的气氛太凝滞太诡异了。她可不想再多忍受一会儿。
  出了西市,纳兰贺将马车赶了过来,恭敬地对宁无忧轻声说道:“王爷,顾家小少爷已经送到医馆了。”
  宁无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上了马车。回头对宁浚和木梓衿说道:“还不上来?”
  木梓衿立刻上去,靠着门坐好,“王爷,刚才那少年,是顾家的人?是顾将军的侄子?”
  宁无忧阴冷地眯了眯眼,点点头,“是。”
  “刚才王爷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木梓衿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宁无忧与顾家生出嫌隙。
  “本王下手有分寸。”宁无忧说道。
  “就怕那顾家小少爷经不得打。”宁浚担忧地说道,他轻轻地摸了摸怀中的海东青,说道:“那顾家少爷啊,打娘胎里出来就有病,顾家的人为了他可没少花心思。他又是顾家第一个嫡孙,顾家人当宝贝似的疼爱着。”
  “是吗?”宁无忧似笑非笑,窗外溶溶日光滤过车帘,映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阑珊的光影,也将他那抹冷厉的眼神笼罩的越发深不可测,“公然调戏本王的女官,本王教训教训他,顾家的人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他冷冷一勾唇,“而且,那纨绔的名声京中人尽皆知,闹起来了,顾家人的脸面更是挂不住。何况,他还是罪臣顾名城之子……”
  原来如此。木梓衿也忍不住暗笑,看来,那顾家的小纨绔,活该挨宁无忧的打,就算是被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宁无忧略带慵懒的起身,淡淡地看了木梓衿一眼,说道:“你最近也放老实些,不要给本王惹麻烦。”
  “是。”木梓衿也深知今日他的怒意是因为自己,十分识趣的认罪认错。
  马车平稳而行,木梓衿突然想起摆脱宁浚的事情来,也想起赵知良搬运药材的回春堂,又问道:“回春堂,与顾家也有关吗?”
  “那是。”宁浚点点头,“谁不知道,回春堂是顾名城之妻母家的家业?只不过,也不如以往那般风光了。毕竟顾名城贪污入狱,声明尽毁了。不过,那回春堂的药材倒是京中最好的。听说顾家小少爷这些年保命调养的药,就是回春堂配制的,要不然,以他那副病秧子的样,早就死了。”
  木梓衿点点头,等马车停下来,纳兰贺在外说了声:“贤王府到了。”
  宁浚立刻跳下车,拍拍胸脯,说道:“红线,你拜托我的事情放放一百个心吧,最迟明天就搞定!”
  “那多谢王爷。”
  他得意地点点头,将怀中的海东青掏出来摸一摸,一摸突然脸色一变!
  “哎呀,我的海东青怎么死了!?”他捧着那只刚刚出生不久的海东青,只见那只海东青软趴趴的倒在他手中,一动不动了。
  宁无忧冷笑,“我说了,本王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五哥,是你害死了我的海东青!”宁浚欲哭无泪!悲愤地指控道。
  “本王可没碰过它。”宁无忧漫不经心地说道。
  “贤王殿下。”木梓衿叹口气,“你把这没长大的雏鸟放怀里,恐怕它是被闷死的。”
  宁浚全身一僵,一副被雷劈的模样,瞬间灰败着脸,哭喊:“真是糟心哦,我的海东青……”一边哭着,一边捧着海东青转身进府。见迎出来的侍卫,又恶声恶气地说道:“把这只海东青扔给厨房!”
  木梓衿放下车帘,看着宁无忧,说道:“王爷,何必毁了那只海东青?”
  宁无忧微微一笑,“是他自己把它闷死的。”
  可是你若不说要抢,他也不会把海东青藏在怀里闷死啊。木梓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静静地靠在了马车车壁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海东青,古时候的人是很喜欢的。有个皇帝,真的喜欢海东青到痴迷的地步,这个皇帝就是唐玄宗。相传唐玄宗有一次得到一直海东青,爱不释手,上朝也放在怀里带着,结果……就像宁浚一样,把海东青活活给闷死了……

  ☆、突然暴毙

  晨光熹微,京城沉浸在一片晨钟之中,钟声穿破拂晓,磬响辽阔悠长。皇城的轮廓峭楞雄浑,慢慢地在眼帘中清晰起来。
  木梓衿随着楚王府仪仗一路小跑,到建福门停下,文武百官齐聚皇城脚下,庄严肃穆。
  宁无忧下了车,进了皇城之内。木梓衿垂首等在门口,轻轻地往手上哈了一口气。目光在这群身着朝服的人当中游弋逡巡。
  终于找到宁浚,宁浚也立刻走过来,快速又低声地对她说道:“我对我那好哥们儿说好了,你让你朋友今天下午去御林军找他报到就是了。”他顺手给了他一块铜牌,“这是御林军的铜牌,拿着这个。不过就算是报了到,也得过些日子才能登记造册,这期间,让他警醒些,别露了马脚,要不然可连累我了。”
  “我知道了!”木梓衿感激地将铜牌拿过来放进自己的袖子中,“多谢王爷了!”
  “本王就说了,本王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办得到。”他轻咳一声,说道:“那我上朝去了。”
  “恭送王爷。”她恭敬地对宁浚行了礼,见他进了皇宫,才松了口气。
  下了朝,找了个借口离开,到了南城找到了赵知良,将御林军的牌子给了他,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可放机灵点啊。”她说道,“最好先别事事出头,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你,等登记造册,正式成了御林军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我知道!”赵知良狠狠地点头,“谢谢你!”
  等交代完毕,她便回楚王府。
  宁无忧今日的心情似乎比较好,正在暖阁之中休憩,连昨夜没看完的奏折也放到了一旁。
  其中一本奏折还是关于明瑛郡主的。
  “明瑛郡主的婚事定下来了?”木梓衿问道。
  “没有。”宁无忧半靠在软榻上,溶溶暖色日光将他闲散的神色照得如谪仙,他微微勾唇,轻笑道:“只不过,今日明瑛郡主向皇帝表明,她要自己选夫,不用皇帝操心。所以,这为她婚配的事情,就不用再来烦本王了。”
  说到底,郡主家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安排得不好,落人口实。若是安排得太好,就有故意巴结高攀的嫌疑。无论怎样,这件事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能推掉就最好。
  “本王还在想,这件事情,还是太后还做主比较好。”他轻轻一笑,“太后她老人家,平日没事,为她的儿孙子女做做媒也是不错的。”
  “可是太后还在皇宫别院修养。”她说道。
  “你以为谢家人会让太后一直修养下去?”他冷冷一笑,又说道:“今日谢丞相上奏,怡亲王到了该学习的年纪,要接出别院,到皇家尚书房学习了。”
  “皇上同意了吗?”
  “倒还没有。”他说道,“但是,这事也拖不了多久了。”
  “若是太后出来,那昭阳公主和驸马……”她担忧地问道。
  “太后和谢家都是聪明人,驸马就是一个随时都会引燃的火种,他们不会再愚蠢的触碰这件事。”他知道她担忧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放心吧。”
  “嗯。”她点点头。
  暖阁之外杨柳轻烟,淡淡金色微光如水痕般摇曳。他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问她:“会推拿吗?”
  “什么?”她微微诧了诧,“王爷不舒服?”
  他抬手揉了揉脖子,“本王昨晚睡觉,似乎落枕了。”
  她慢慢走到他身后,伸手按住了穴位,问道:“是这里吗?王爷?”她轻轻地捏了捏。
  他蹙了蹙眉,隔着薄薄的丝滑的锦缎面料,她手指纤细轻柔得如同羽毛一般,力道恰好,一股淡淡的酥麻带着些异样的疼痛深入肌肤里,再传到头皮。他咬了咬牙,心头似乎也随之微微泛起波澜。
  木梓衿见他没说话,以为自己捏错了地方,正想换一处,却听见他点头说道:“嗯,就是那里。”声音有些飘渺,如烟一般。
  找准了穴位,她便静静地按照以往为木淮山捏拿的方法轻轻地按揉起来。熟练的动作,轻巧的力道,那十根纤细的手指似乎都不需要经过她大脑般就能捏拿准确。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幼时看见娘为父亲推拿时的模样。那时还没有药铺,后院之中有一棵梨树。春早暖风,将梨树吹染得满树冰雪葳蕤,皎洁如霜。清风微送,满树梨花如雪纷纷而下。玉树流光,宛若扶摇九天。
  娘便在树下,为父亲推拿。擦了温热的清酒,抹在爹的脖子上,慢慢地揉捏,慢慢地摩挲,两人相依相偎,柔亮的青丝相缠。那样的画面,似乎唯美又缠绵。
  娘去世之后,父亲的关节也经常疼痛,她偶尔上山采药会抓一条蛇,泡了药酒,可以舒经活络。可终究她长大了,父女有别,父亲也不会让她为他捏拿。关节疼痛,便自己忍了。
  过往如尘,悠悠荡荡地在脑海之中浮现。手上的动作便不由得慢了下来。
  “怎么了?”宁无忧睁开眼睛,隔着一层淡淡的光看着她。黄粉覆盖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那双清澈灵透的眸子,此时似乎浸着湿润。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这是她惯有的沉思时的模样。
  她一愣,又继续手中的动作,“王爷,改天我给你做一个枕头,便不会落枕了。”
  “枕头?”他轻笑,目光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我的玉枕不好吗?”
  “玉枕虽然好,可是太硬,而且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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