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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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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要懂得自重自护才好,不要给王爷增添烦恼。”纳兰贺很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她诧异又有些不满,挥了挥手,“不会的,我自有分寸。”她快速将卷宗收好,这才与纳兰贺辞别。
  次日木梓衿穿戴好,打扮成小公子,穿上向纳兰贺借的衣裳。这衣裳难得十分合体,大小正合适,她怀疑这衣服也许是纳兰贺小时候穿的吧?
  夜色正好,木梓衿刚一出门,便遇到宁无忧。他正从水榭暖阁之上缓步走来,柔软宽松的常服,染上轻柔的光,如笼着一层淡淡的月华。见木梓衿穿着一身男装,却并无惊色,温和平静的目光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王爷。”她停下脚步。
  “倒是让本王想起你刚入京那时,不过,这身衣裳,比你自己的要好多了。”他平淡地道。
  那是自然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虽不奢华名贵,但也考究精细。她勾了勾唇,“王爷,今夜我会去秦淮楼。”
  “我知道。”他走到她身前,她抬头才发现,他眼眸之中似映着水榭粼粼的柔光,他忽然伸手,将她头上的玉簪拨了拨,原本有些歪的簪子,被他拨正了。
  眼前的少女一身男装,隽朗英气,眉宇如华,纤细的身板挺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挺胸,做出一副少年英姿的模样。夜色庭院之中,淡淡灯光烛火流转交织,照在她涂了黄粉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清贵雅致。
  “自己注意分寸。”他轻声说道,“不要露馅,给本王增添麻烦。”
  “我懂的。”她理了理衣袖,“和贤王殿下一同去,想来其余人也不敢生出什么事端来。”
  她想告辞离去,却不想又听他说道:“秦淮楼的东西最好不要吃,她们楼中的手段你也应该知晓。”他眉宇之间的神色又冷厉下去,“注意分寸,尽量在二更之前回府。”
  “是。”她十分诚恳地看着他,这才与纳兰贺相约一同出府。
  “纳兰先生给我准备的这身衣裳倒是很合身。”她先得谢过,“谢谢你。”
  纳兰贺微微摇头,“我哪儿知姑娘的尺寸,这衣裳是王爷准备的。”
  她的脚步猛地一顿,“你说这是王爷……”
  “是。”纳兰贺点头,“怎么了?姑娘难道不知?”
  她怔愣地看着他,“哦,不,我……”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纳兰先生还是不要叫我姑娘了,我如今可扮作男子了。”
  “也对。”纳兰贺了然地点头。
  出了王府,见一辆宽大的马车正停在门口,一人听见脚步声,连忙将车帘掀开,“红线,纳兰贺,可让本王好等。”
  纳兰贺很是得体地道歉,再与木梓衿一道上了马车。
  平康坊之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软语笙歌袅袅动人,丝竹管弦,琴棋书画,犹如市外洞天。
  马车在秦淮楼之前停下,木梓衿下了马车,抬头看着这足足有三四层楼的秦淮楼,灯火璀璨,雕梁画栋,如琼楼玉宇。在这繁华巍峨的京城之中,如绮丽旖旎的温柔乡。
  楼上阳台之上,文人才子抚琴作画,身旁有秦淮楼佳人红袖添香,如此良辰美景,倒是一番风景。
  “这秦淮楼之中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艺女,她们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的才女,绝对不是以色侍人的庸脂俗粉。”宁浚跳下马车,“当然,毕竟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有些有钱的富家公子,在这里养一两个女人,长期来往这里也是有的。”
  木梓衿点点头,随同他一起进去。
  刚一入楼,便有人热情的迎上来,那人一眼就认出了宁浚,“哎呀,这不是宁公子嘛,好久都不来这儿了,今儿怎么想起来了?”
  宁浚将头一偏,“是啊是啊,好久不来了,那言如是都不认得我了。”
  “怎么会呢?”这女人一身的圆滑,“言如是姑娘,今晚可没找别人,就等着你呢。”
  “正好。”宁浚将她贴上来的身体推开些,用手扇了扇她身上腻人的气息,“那你就带我去找言如是。”
  “好咧。”那女人连连点头答应,又转头,看了看木梓衿和纳兰贺,“那这两位公子?”
  “这两位公子,也是仰慕言如是姑娘的美名而来的。”宁浚说道,“你快带路吧。”
  “好好好,瞧把你给急得。”女人掩唇轻笑,笑声如银铃一般,她带着三人往楼上走,款步如莲,身姿婀娜妩媚。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风情。
  她带着三人到一处房间停下,轻轻敲了敲门,门开后,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儿站在门口。
  “来客了,让言如是姑娘准备准备吧。”女人说道。
  那小丫鬟立刻应了声“是。”恭敬地将木梓衿三人请了进去。
  言如是的房间雅致精美,比起一般女人家的闺房,多了几分书卷气息,卧房之内,似铁墙有书架。
  木梓衿随意看了看,房间之内摆放绣架,琴,棋,案几之上有笔墨,还有一幅为完成的画作。案几下方,还有许多废纸,想来是作废的画纸。
  小丫鬟上了茶点,木梓衿问:“颜姑娘喜欢作画吗?”
  小丫鬟还未回答,宁浚抢先说道:“当然,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一手好画,丹青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比起我府上的国手还是差了一些。”他随手捡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咦,怎么不上你们这儿最特色的荷叶鸡?”
  “马上就来。”小丫鬟立刻应声去了。
  “荷叶鸡……”木梓衿似想到什么,轻笑,“赵大哥喜欢的芍药也会做荷叶鸡。”
  纳兰贺目光微微一闪,“这荷叶鸡可是秦淮楼的特色,只此一家,虽说有的姑娘会迎合客人要求而会学,但是为避免秘方外传,最关键的制作方法,还是要厨房的厨子来做的。芍药怎么会?”
  木梓衿微微蹙眉,轻轻摇头。
  “难道芍药在秦淮楼待过?”宁无忧没心没肺地说道。
  “这可不能胡说,”木梓衿瞪了他一眼,“芍药是清白的姑娘……”可她心里却没底,若是芍药有所隐瞒,那赵知良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言如是已经收拾打扮好走了出来,她一身蓝底锦绣牡丹长裙,裙摆如莲,随她的脚步轻轻起舞,广袖轻垂,端庄可人。青丝绾成飞仙髻,其上兰花珠簪婉约动人。
  果然是个美人。木梓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小女子来迟,让几位公子久等了。”言如是盈盈行礼,纳兰贺不过微微点点头,木梓衿淡淡一笑。
  宁浚倒似乎是让言如是维持那动作有片刻,才微微抬手,“免礼。”
  言如是走过来坐下,为几人斟酒。
  几人相谈几番,木梓衿便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导案子上来。
  “言姑娘,我记得,秦淮楼中,原本有个叫做景蕊色的姑娘,是吗?”
  言如是微微一顿,“是啊,公子问她作何?”
  “只是听过她的美名,所以好奇问问。”木梓衿说道。
  “她倒是有几分美名,只不过她似乎并不喜欢秦淮楼,所以自赎了。”言如是放下酒杯,还颇为感慨,“她倒是个特别的人。”
  “如何特别?”木梓衿问道。
  “她初来京城时,是凭一幅绣作让秦淮楼的妈妈们看上的。当时有个蕊色说,这秦淮楼的女人,都懂琴棋书画,但是谁会为男人缝衣呢?来这里的男人,除了寻欢作乐之外,便是找一种归属,若是让他们来找她,还能感受到一种家一般的体贴,那便能久久留住他们的心。她这么一番说,妈妈觉得很对,便让她留下了。”
  “她会刺绣?”木梓衿双手不由得紧握!
  “是啊,绣的可不错,但是她并不轻易为人做绣品,她自己说,若是一下子给的太多,那就太廉价了。”
  “看来她倒是个精妙的人。”木梓衿轻声低语,语意模糊难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动,挨个么一下!

  ☆、再出铁证

  言如是微微一笑,又为木梓衿斟酒,“怎么,公子难道是喜欢蕊色,所以才来秦淮楼?”
  木梓衿一愣,忽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落寞地道:“是啊,两年前,我入京时偶然来秦淮楼时见过她,对她很难忘,原本是想接她回家的,没想到晚了一步。”
  “那倒是可惜了。”言如是轻轻抿了一口酒,“老天不怜惜你这深情的人。”
  木梓衿身上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依旧扯着露出一副遗憾又惋惜的神色,“是啊,我若是早来几天,也不至于和她错过了。”她叹口气,转头看向案几,“如是姑娘丹青精妙,不若就画一幅她的画像给我,让我一解相思吧,今后若是再无机会与蕊色见面,看看她的画像作为留念也好。”
  言如是哀婉的看着他,“若是世间男子都如公子一般深情专一就好了,不过一幅丹青,小女子这就去给公子画。”她起身,走向案几,让小丫鬟为她研磨,立刻提笔画起来。
  “红线,你干什么?”宁浚不解,“为什么突然要让她画画?多没意思?”宁浚不解地看着她,低声问。
  “自然是……”木梓衿怕他得知实情会忍不住一惊一乍的,想了想,又道:“我好奇而已,想看看她的丹青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是不是我不知道。”宁浚拿着鸡腿啃着,“但我知道是比我家画师差那么一点的。而且,给她一些钱,她自然会画的。我以前来时,她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是个现实的女人。”
  木梓衿也理解,往往如言如是这样的女人,心中漂泊无以,空虚无靠,看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总能理解人心的凉薄,所以与其依靠那些与她们萍水相逢却薄情的男人,还不如多捞些钱,等年老色衰时,也不至于太落魄。
  那言如是作画还很是细致,坐在案几前,安安静静的,素手执笔,勾勒涂描,十分的投入认真。
  木梓衿与宁浚、纳兰贺坐在一旁假装欣赏,偶尔还能得到言如是一抹媚人的笑容。
  为表示自己来的诚意,纳兰贺在为她弹了一曲。
  一曲终了,言如是的画也画好了。她将纸吹开,盈盈走过来,双手递给木梓衿,“小女子画作拙劣,让公子见笑了。”
  木梓衿将画接过来,目光看着那画中的人,清美艳绝,秀丽雅致,一笔一画,都让人难以忘怀。就这么一个在秦淮楼隐居藏身三年的女人,如今谁又会想到,她竟不知不觉换了个身份……
  她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不知这蕊色姑娘,有什么蓝颜知己没有?”
  “哟,难道公子还想找人家算账不成?”言如是轻笑,“蓝颜知己倒是没有,却有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龟公,但是那龟公很早就离开秦淮楼了,只偶尔回来看看她。”
  “来看她做什么?”木梓衿不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龟公叫什么?”她又问。
  “像是……什么丸子……”
  “万子业?”
  “就是就是。”言如是连连点头,“说起来,那龟公也奇了,来楼中不过短短的时间,只伺候蕊色一个人。后来不知为何,就离开了。蕊色自赎那天,倒见他来了,也许是来接蕊色的吧。”
  木梓衿微微一笑,脸色却不由得黯淡下去。
  窗外夜色更加深沉,这秦淮楼妩媚的颜色和璀璨流光的灯火,慢慢地越发繁盛。
  在二更之前,她和宁浚以及纳兰贺一同离开了秦淮楼。
  回到楚王府,懿德堂依旧幽宁安静,房间之中的灯火明亮温暖。她走进去,见宁无忧坐在案几前,执笔书写,见她进来,他放下了笔。
  她到他身前停下,拿出言如是所绘的画作,递给他。
  他接过画,展开,画上的女人他并不认识。
  “这是秦淮楼的女人景蕊色,入秦淮楼的时间与平定云南王的时间相差无几,在一个月前离开秦淮楼,而一个月前,也正是万子业离开回春堂的时间。”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将画放下,“我会让人临摹这幅画,将这个女人找出来的。”
  “不用了。”她摇摇头,“我知道她是谁。”
  他一愣,抬头间,她微黄的脸色似乎有些黯然,他问她,“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我明天就会去找她的,王爷到时候让刑部的人去拿人就好。”
  他蹙眉看着她,慢慢伸手抚上她的肩膀,她身体微微一僵,他却已经将手慢慢上移,温热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整个人瞬间茫然又愕然地看着他,“王爷……”
  “你脸色不好?”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轻轻喷在她脸上的呼吸让她脸发烫,她连忙转开头,避开他,顺便退后一步,“我、我没事,我这就回去休息了。”说完,她飞快地转身离开,走出了懿德堂。
  回到住处之时,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腔里的心依旧悸动不已,她深吸几口气,扶着门框走进房间,点亮灯,坐在凳子上,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刚才宁无忧到底是做什么?以往可从来不会这么亲近她,嫌弃她还来不及。怎么突然之间转性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才他指尖温热的感觉似乎还在,滑腻温暖的……
  她将脸埋在手心里,哀叹一口气,慢吞吞的起身,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睡觉。
  次日清晨醒来时,她恍然从床上坐起身,呆怔地愣了半晌,才恍然觉得自己昨夜睡似乎并不□□稳。迷迷糊糊的穿戴好,打算去赵知良家里看看芍药,顺便拿她为自己绣的枕套,却不想路过懿德堂时,见刑部尚书孙大人正匆匆忙忙地走入楚王府。
  孙尚书来楚王府,大半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她迟疑了半晌,也跟随进入了懿德堂,还未走进去,便听见孙尚书的声音,果然是与案子有关的。
  她进入房间,朝着正端坐在软榻前喝茶的宁无忧欠身行礼。
  宁无忧眉心轻蹙,手边的茶点丝毫没有碰过,他微微侧身,看着孙尚书。“荐福寺内又出问题了?”
  “是啊,”孙尚书神色有些怪异,“下官今日前去荐福寺查看顾家少爷死亡时房间里的线索,却不想,遇到一桩怪事。很是诡异啊。下官为避免这事造成大的影响,便着人将那荐福寺先关闭了。”
  “以什么理由?”宁无忧平静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垂的眼皮抬了起来。
  “这个……”孙尚书语塞,“当时事发突然,下官,没想好理由。”
  宁无忧坐直了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尚书连忙说道:“荐福寺之中,那放生池的鱼虾,今日造成突然死亡,池中鱼虾的尸体全浮出了水面,还有池子里的荷花也都全部枯萎了。”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放生池中的鱼虾,是京城百姓祈福时所放生在里面的,如今突然全部死亡,怕……怕是不详。玄隐大师得知之后,说这是杀孽,不该出现在寺庙之中,下官怕事情闹大,便让人封锁了荐福寺。”
  荐福寺与皇家联系密切,池子里放生的鱼也是京城之中百姓祈福时放生的,如今池子中的鱼全部死亡,的确会引得人心惶惶。若是让人心的人渲渲染染,添油加醋,怕是会闹得满城风雨。届时荐福寺的名声难保。
  “立即准备车马,本王立刻前去查看,”宁无忧起身,红袖立刻拿了他的大氅出来,宁无忧接过,披在身上,便与孙尚书一同出了门。
  木梓衿也跟随前往。
  到达荐福寺时放生池时,只见水面之上一眼望去全是鱼虾的浮尸,密密麻麻浮满了整个池子,池子中的莲花也枯黄歪斜,原本娇妍盛开的花朵变得乌黑,碧绿的茎叶无精打采,微微腐朽,歪倒在水面上。
  寺中的僧人此时正惊慌不已地看着,有的甚至干脆盘坐在地上,面朝放生池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为死去的鱼虾念经超度。
  木梓衿走到水池边,从水池中捞起一两只鱼,两只鱼双眼发黑,红色的鱼鳞失去光彩,轻轻一碰,鱼鳞便掉落。
  这分明就是中毒的所致。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放生池之中下毒?
  她走到宁无忧身边,将鱼递给刑部尚书,“孙大人,立刻让那位懂得□□的人来看看,这池子里到底被投了什么毒。”
  孙尚书心头一凛,看了看宁无忧,见他点头,立刻让人去请人。
  宁无忧又对跟随而来的纳兰贺说道:“去让人将这池子里的鱼虾等东西捞起来,水也立刻换干净的。”
  “是。”寺庙之中的人立刻着手去办。
  一旁的玄隐大师见宁无忧在此,立刻将他请到不远处的院落之中休憩,宁无忧与木梓衿在院落之中等了不过一个时辰,孙尚书便带着人进了院子。
  他手中捧着一个盘子,盘子内放着一块颜色难辨的东西,“王爷,已经让人查过了,这池子里的毒,便是这个香包上染的,我让刑部懂毒的易丰彦看过了,他说,这香包上的毒,主要是雷公藤。”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线索都齐了,大家或许知道凶手了吧?要不要再加一更,然后第三卷,王爷和木梓衿谈情了呢?
嗯……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清贵如兰

  “雷公藤?”木梓衿豁然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步走向孙尚书,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香包,想要伸手去拿,却被站在孙尚书身后的易丰彦拦住,“姑娘,这雷公藤毒性很难,尤其对人的皮肤伤害很大,入了水的雷公藤毒液更是剧毒,千万别碰。”
  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这香包上为什么会有毒?”
  “目前不得而知,”孙尚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雷公藤,前段时间在宋统领与金都尉等人的指甲与毛发中提取出来过,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联系。”
  木梓衿盯着那有些发黑的香包,香包上隐约可见的织绣,独特的绣法,精妙的针法,让她几乎不敢相信一个隐隐就要浮出水面的事实。
  她轻声说道:“可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香包洗干净?”
  易丰彦思索半晌,“只能用清水稀释,反复多次,毒性会降低,但是雷公藤药性极强,这放生池中的鱼都能尽数被毒死,也不知道这香包上到底浸了多少的毒。”
  木梓衿微微摇头,“没关系,只要不直接触碰就可以吧?”
  易丰彦微微愣了愣,“应该是,”他一张方正的脸看向木梓衿,“姑娘可是想查看这香包如何藏毒?”
  “是。”她点头。
  “这个不难,”易丰彦拿出一双皮手套,又拿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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