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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竹寄影月华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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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潋仰天大笑,走上台阶,忽然横刀回肘,竟欲刎颈,眼看就要血溅厅堂。世子妃穆珍娘晕倒在地,被仆役搀扶在椅子上。
  “咣当”一声,崔潋手里的刀柄被一把飞来的黑色铁尺击中,短刀脱手插入木柱上,避开了颈部血管,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原来是其弟出手阻止。崔潋被簇拥上前的侍卫擒住,崔涵的声音沉静如死水道:“父王薨逝,身为孝子是不可自戕的!”
  湘楚王室的阋墙传闻开始流播于江城坊间,世子崔潋罪行昭示后自戕不成,身陷囹圄,义安公崔涵有勇有谋大义灭亲,在众望所归中,登上湘楚王的宝座,封号为“颐”。香雪海堂的世子旧部被遣散,暗卫或死或逃。
  世子崔潋失权被捕后,王府的重要成员重新洗牌。
  崔湮与新任王座的兄长大吵一番后,被软禁在王府望荷楼,除了陪她吊唁的丫鬟春苗外,换下其余的贴身丫鬟与侍从。崔湮抱着宠物猫在望荷楼园囿打转,成天闷闷不乐。
  温冷云与蔡德在返回家园的路上,均心有余悸:上次百秀庄当掮客收取东溟教暗系金钱后,转移资金平息盟友水龙帮与两湖漕帮的纷争,顺便联合弋天宗人马进攻魇城,希望能为湘楚王进献驻颜术、制香术的配方,增进关系,没想到弄成了两败俱伤。
  唯一万幸的是,温家往日是以湘楚商盟会员的身份出现,之前江水干支流营运的获利一直与王府分成,靠长期隐忍维持了表面上的平衡,也并非参与王府嫡庶的权变之争,所以未受到多少牵连。
  星月掩映云朣胧,言灵岛上夜幕降临。
  杜若和江蓠端来新的衣饰进入郁霓影所住的忆芳轩,杜若为郁霓影洗面和濯手后,梳上双挂髻,用玫瑰色的流苏绳将她那乌黑亮泽的马尾披在前肩;江蓠为其换上鹅黄色上襦,豆绿色下裙,外罩一身边角带荷叶边的水碧色披风。
  外面已然夜雾蒙蒙,郁霓影随着掌灯侍女来到嬴宏天所住的瑕瓋居外。
  郁霓影穿过三重院门,踏入装饰雅致的房间内,眼前四壁灯火通明,博山香炉内沉香袅袅,首席红木椅上端坐着一个披流云长衫、戴鎏金面具的人,正是东溟教主,旁边立着一个灰衣老者,则是前几日照过面的琴先生。
  东溟教主道:“你不是一直想见令尊吗?如果待会儿就能满足你的心愿,你欢喜么?”
  郁霓影的睫毛颤了颤,勾唇冷笑道:“欢喜?应该是可悲吧。言灵岛囚禁家父十余年,我也长大成人,恐怕彼此纵使相见应不识了。”
  琴先生道:“何姑娘误会了,鹤鸣山庄失火后,是前教主命人将重伤的你爹送往言灵岛救治。”
  郁霓影仍是不信:“鹤鸣山庄与东溟教素无瓜葛,你们这样费心救人,动机何在?”
  琴先生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你父亲与本教有莫大的关系。”此言一出,郁霓影面色大变。
  东溟教主侧过脸,对琴先生道:“暮烟,你先退下,我来和她慢慢详谈。”琴先生略一欠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摘倛惊现旧人容(中)

  东溟教主款款走下堂座,当着郁霓影的面,忽然反手解开脑后束带,摘下了带有狰狞图案的鎏金面具。
  剑眉斜飞,鹰目炯炯,威严的面上带有三分潇洒;眉心一道竖纹,嘴唇向下微抿,增添两分惆怅。
  郁霓影开始仔细辨识眼前的中年男子的面容,当她看见他右眼角的凹疤时,震惊得难以自持,恍如巨杵捶心一般站立不稳,骇然指向对方道:“你的脸——!”
  东溟教主怅然道:“孩子,我正是你的亲爹,何——清——辉。”
  郁霓影只觉脑子一阵眩晕,她睁大了眼睛,颤声道:“我不信,我爹是鹤鸣山庄之主,和言灵岛的人素无瓜葛!又怎会变成了嬴宏天?”
  他却温声道:“我若有心骗你,何必大费一番周折让你认亲,下蛊下毒迷惑你的心智岂不更简单?诗珣,十三年了,我们父女总算重逢。”
  郁霓影不敢相信这令人错愕的一幕,她连连摇头后退,直至后背撞在了冰凉的石墙上。
  东溟教主又道:“你小时候,极爱吃宁海县的长街蛏子和双峰香榧,还记得吗?”
  她双肩一颤,薄唇微张,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他慢慢走近她,怜惜道:“你心中的疑惑,我将一一为你解开。你的祖母名讳何吟,四十多年前嫁给东溟教主嬴寒泉,生下一对孪生子,长男名宏天,次男名昭华。后来他们夫妇俩发生争执,你祖母一怒之下抱着次子离开言灵岛,去了西疆的烟萝丝雨城,后将次子改名何清辉,而这个孩子就是我。其后你祖父续弦翟妙娘,生下一女名嬴雪姮。”
  郁霓影听完这些话,恍若置身梦中,半晌方道:“嬴——雪——姮,这么说我还有个姑姑?”
  东溟教主道:“本教有‘雪月花’三圣女,她被立为首座的雪圣女,还有月圣女寒月、花圣女华雅二人。”郁霓影恍然道:“原来如此,听说嬴雪姮曾与我师父结了仇怨?”
  东溟教主回忆道:“当年,嬴雪姮设法潜入绮罗宫索取玄玥神珠和藏宝图立功,后来嫁给绮罗宫主金楼颢,被对方察觉目的后反目成仇,离开绮罗宫。”
  郁霓影方叹道:“原来她也是自食其果。”
  东溟教主摇头道:“唉,二十多年前,我化名何昭华离家游历,在日月山踏雪寻梅时巧遇初出江湖的‘琴箫仙子’,那时她纤指弄玉箫,衣袂皎然如雪,遂结为知音。”
  郁霓影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琴箫仙子,日月山?难道,我娘的另一个名字就是……!”
  东溟教主继续道:“那时,我还不知晓‘倪芳菲’是你娘的化名。一年后,我以何清辉之名进入九江神捕司供职,后来奉命追踪藏宝图下落,由于存在多名盗图人,费了一番周折,最终被我撞见两名女子为夺图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我不认识,但我无意发现另一个是倪芳菲,遂故意一搅合,让她夺图逃了。谁想陌生少女追上我,叫我二哥,并自称嬴雪姮。我自然不认识雪姮,大概因我和嬴宏天双生子缘故,她立马猜出了我的身份。雪姮告诉我,父亲希望我回言灵岛,并说她在抢图的路上,发现留下的暗器似乎暗示对方是绮罗宫的人,还要我提防着。”
  郁霓影心潮翻涌,忙问:“那后来爹是如何做的呢?”
  东溟教主道:“后来我追上倪芳菲,彼此打了平手。她自云本名玉壶冰,奉希望魇城之命下山夺取欢喜侯藏宝图,并说自己是藏宝图原主人的后裔,要拿回先祖之物,我若一心追究,她唯有决一死战。我一心发誓替她隐瞒,后来辞去神捕司职务,同隐去‘琴箫仙子’身份、化名冰娘的她开始了御轻舟、浮长川的浪迹天涯生活。
  “由于其他夺图人中有人做伪证,之后嬴雪姮误以为藏宝图落在绮罗宫,设法盗走总坛的勾雪剑,嫁入绮罗宫试图拿回玄玥珠和藏宝图,反被金楼颢识破身份后抛弃,期间雪姮发现金楼颢心中有芳菲,更是妒恨不已。”
  他回望女儿道:“难怪金楼颢为你取名霓影,霓谐音倪,他觉得你身上带有倪芳菲的影子啊。”
  郁霓影这才明白师父的心思,局促了一下,忽然道:“雪圣女受此打击,定会迁怒于你们。”
  东溟教主点点头,目光冷锐:“雪姮自食其果也罢,更没想到她会累己及人。她写信约你娘在荣华山单独决斗,其实是她意外发现魇城杀手在拿着图画寻找你娘,出于报复便向他们透露了秘密,最终害得你娘自尽荣华山。可怜她为了保护我们不受牵连,死时是那样的决绝……其后雪姮被东溟教的人发现并强行带回言灵岛,她的任性之举让父亲大怒,而她为了减轻惩罚遂向父亲告密我的住处,为鹤鸣山庄日后的悲剧埋下隐患。”
  郁霓影不禁唏嘘:“想不到竟是、竟是她害了娘亲,爹是听谁说出这个秘密的?”
  东溟教主道:“是雪姮被囚禁数年后,在一次情绪疯狂之下亲口承认的。”
  郁霓影大吃一惊,又听他说:“当年你祖父沉迷于术法,让你伯父嬴宏天继承了教主之位,熟料几年后兄长因生了绝症,无法治好,你祖父年事已高,为了保住嬴氏的基业,便派人找到我,要我回言灵岛即位。那时我已经结识你娘,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自然不答应,并与你娘再度摆脱东溟教的追踪,隐居鹤鸣山庄。在你娘逝世后,不想唐灿故意写匿名信引来在山阴会武的空泉道长与古笑玩一行人,想浑水摸鱼。你还记得迎客堂外比武的事情吗?”
  郁霓影点头道:“那天有好多外人聚在山庄,爹爹还率众师兄和他们交了手。”
  “你祖父得知藏宝图的传闻后,再度派人来庄上找我……到了最后,父亲使出了杀伐决断的手段,他不惜勾结希望魇城的杀手放火烧了庄园,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我永远离开鹤鸣山庄,回到东海言灵岛继任教主之位,顺便掩盖数月前庄上因藏宝图引发的事端。”
  郁霓影失声道:“鹤鸣山庄的惨剧,竟是……祖父造的孽?后来你便屈服于他们了吗?!”
  东溟教主语气凝重道:“当年的我自然怨恨交加,更没想到你祖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让我服下大量巫师所制的‘忘尘’药,还用金针封脑的法子,将我原有的记忆强行消褪,灌输植入的虚假记忆,成功让我和兄长交换了身份,兄长虽然挽回了性命,可是他一直成了活死人,被秘密安置别处。除了仅有的几人外,外人根本不知这十三年里的东溟教主嬴宏天,其实是个冒牌货。”
  郁霓影的手指绞着裙带,涩声道:“怪不得你派人西渡浙东移来鹤鸣山庄的旧物,是因为你已经恢复了记忆?”
  东溟教主怅然道:“不错。再诡异烈性的药,经过了数年,也有药性消退的一天。”
  

☆、摘倛惊现旧人容(下)

  他深深叹息:从五年前的冬夜某日起,被封印的记忆居然如萤火之光般,一点一点地飘回脑海,组成了支离破碎画面,而当他再次听到熟悉的笛曲时,竟然想起了与倪芳菲雪岭初遇的场景。可惜一切终究是兰因絮果,无可奈何。
  “就这样,属于我的记忆一天天完整了,其后我在数年间将曾参与鹤鸣山庄血案的关键人物逐个除去,并暗中资助过庄上那些无辜死去之人的家人,也算安抚了他们的魂魄。然后密令一些下属依照你娘的小像寻访你的踪迹,但为父已经转换了身份,不能告诉他们寻你的真正原因。”
  他握着郁霓影的双手,看到她手臂的疤痕和掌心的剑茧,为她把了把脉,再观其气色,惊诧道:“你似乎服过一种宁神修心的药剂?” 
  “当年我功体受损,曾在师父关照下服用了七八年的赤金丹,后来发现它容易成瘾,便悄悄停服了。”
  他满怀愧疚道:“诗珣,是爹对不起你,害你吃苦受罪多年!”
  郁霓影闭了闭眼,遏制住泪水摇首道:“阿爹不必自责,鹤鸣山庄的惨案,非是当年的你能够改变的啊。”
  东溟教主仰首静默了一会儿,颤声道:“好在天见可怜,让我的掌上明珠失而复得了!这十三年来物是人非,原谅爹目前不能与你堂而皇之地相认,但你依然是爹的乖女儿。”
  郁霓影淡淡一笑:“我庆幸上天保佑我落水后能遇到善人,被师父救治后捡回一命。阿爹,你还记得柳忞师兄么?”
  东溟教主念及往事,不禁问道:“当年我将你托给柳忞暂时投奔东阳的卢家庄,不想还是发生了意外。他现在人在哪里?”
  郁霓影愀然道:“我也不知道。”接着她简单说了与柳忞再次相逢、几度离别的事情。
  东溟教主听完她的话,联系起几日前与嬴逸翔在景元轩的言谈,良久之后,方蹙眉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老七,我会派人渡海寻找他的,尤其是他采药时住过的村子和遇袭的江陵县附近。对了,有关欢喜侯藏宝图的事情,他知晓么?”
  郁霓影道:“半张宝图虽然在他的手上,但我并没有说出图的秘密。”
  东溟教主略一点头,沉吟道:“为此图付出了生死代价的人,已经太多了。唉,倘若老七还活着,你真的决定与他相守一生吗?”
  郁霓影深深颔首:“与他坠入峡谷后同生共死的时候,我便决定了。”
  东溟教主摇摇头:“倘若他已经遇害呢?”
  郁霓影不愿接受这个假设,大声道:“七师哥不会死的!爹,如果你真的怜惜女儿,请允许我返回柳忞住过的药香居旧屋,说不定他会回来寻找我。”
  东溟教主道:“爹当然会全力去搜寻老七,但你必须答应留在我的身边,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在岛上得到应有的礼遇。”
  她执意拒绝道:“我不想长住在岛上,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正如我不愿再用‘何诗珣’为名一样,因为我不再是那个纯真的自己了。”
  他蹙眉道:“真是傻话,你迟早会习惯的。记住,现在的你是一块在冰雪消融后散发光华的美玉,而不是雨后虹霓那转瞬即逝的影子。”
  郁霓影凄然一笑:“可我不会习惯的。爹,在魇城时,娘亲的故友秦夫人曾对我说过:‘人生千百事,回首皆是梦,终逃不过埋骨蔓草黄沙中’。您若肯收手放弃现在的一切,换个身份同我回到您曾住过的烟萝丝雨城,即便是蓬窗茅户,即使是粗茶淡饭,也好过岛上这片名利喧嚣、阴谋争斗的人间火宅。”
  东溟教主脑海中浮现着一幕父女团栾,田园煮茶种花的情景,但失去了权力的制衡,还能复归宁静吗?
  他叹道:“为父何曾不这样想过?但如今已骑虎难下,身不由己。”
  此时此刻,郁霓影深深感到父亲的心性已改变——他早就习惯,或者说,是甘愿沉溺于权势的欲海,不断笼络人心、权宜进退、执掌一方,想劝他抽身离开现状,根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望。
  过了数日,郁霓影来到瑕瓋居,隔着书房外的屏门,她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向教主汇报,说他根据风部堂主提供的讯息派人赴湘西某地查过,发现村落有几处房屋已化成灰烬,其中有一处焦地前残留的石柱上刻着“药香居”的字迹。
  郁霓影在外闻言焦急不已,她等众人离开后,朝教主提出要回药香居一趟,但东溟教主不允许,说他只能答应派人持一封郁霓影的亲笔书信留守药香居,并说还有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海神祭盛会,她必须亲自参加表演,就算想重回故地,也需等到海神祭结束之后。在郁霓影离开瑕瓋居前,父亲又送她一张特殊的琴谱,道:“这里面的谱子,可以助你克制某个潜在的敌人。” 
  山边簌簌晚风起,一钩淡月天如水。
  子灵山湖畔的一处柳树下,几缕檀烟袅袅。
  郁霓影正披着罗衫对月焚香祈福。她跪地合什,温言道:“月神在上,柳师兄失去音讯,我却龟缩至此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对您祈祷他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她恭恭敬敬朝明月伏地拜了九下,阖目合什道:“佛家曾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而你半生孤苦,却总是替何家人负累,既然祸端是因我而起,就让我本人来承受,莫再祸及于你……等海神祭一结束,那个人就没有理由阻止我回药香居”
  郁霓影将肩后的长发捋下一小把夹在指间,拿出匕首齐刷刷切断,对月道:“如违此言,有如此发!”她挥手一抛,青丝随风散入盈盈湖水间。
  语毕起身,但闻柳叶沙沙作响,她不由地打了个寒噤,随即裹紧衣衫提起纱灯离去。当她弯腰走过柳树林时,在前方等待的丫鬟杜若将斗篷替她罩上,二人一同款款而归。
  途经一处小山丘时,郁霓影听见不远处的雾霭林间传来一曲袅袅箫音,感到新奇,杜若解释道:“那里是袁芯竹姑娘的芳冢,定是有人在吹箫怀念她。”
  郁霓影想起那个沅陵船上初遇的女子,道:“不知吹箫人是谁。”杜若想了想:“若不是少教主,那便是言公子了。他们三人是师兄妹,又是青梅竹马,感情比其他同门要深。”
  郁霓影轻声道:“听你这么说,他俩都钦慕袁姑娘。那袁姑娘本人呢?”杜若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奴婢不清楚,不过袁姑娘在少主面前比较活泼调皮,在言公子面前要收敛文静一些。”
  郁霓影唇角微弯,了然于心,正色道:“我初来岛上,尚不知袁姑娘如何遭遇不幸,妹子你同我说说。”
  杜若呐呐道:“似乎是在离开希望魇城的归途中,在湖北被本门的敌人暗袭致死的。具体情形,婢子实在不知道。”
  郁霓影喟然一叹:“只可惜佳人香消玉殒,岛上少了一位女医者。”
  林中的孤独坟丘前,吹箫男子黯然神伤,对石碑晃了晃手中的竹箫,喃喃道:“小竹子,记得吗,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它。而它,会承载你我之间所有刻骨铭心的回忆。”
  “如今我一下子成了闲散公子,反而多了不少看你陪你的机会,你园子里的寻梦草我也在悉心照看,你满意否?”
  【注】倛 qī古代术士驱鬼时所戴的面具,亦称“倛头”。
  

☆、雪溅雷翻潮水来(上)

  (五十一)雪溅雷翻潮水来
  西疆,烟萝丝雨城。
  这天戌时,乐婷在天台用锦瑟为祖姑秦老夫人、冯家表舅夫妇及二位表姊妹等人弹奏了一曲《湖光秋月》后,随着提灯婢女赶回自己的住处绿萝轩。在回绿萝轩的岔路上,她看见一个长袍人立足在附近的雪崖上,仰首望着幽幽寒月愣神。
  绮窗夜闭,乐婷入轩摘下满头珠翠,洗漱完毕时,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说是送炭火的冯家侍从。打开门后,那小仆将炭火移到内室便告退了,乐婷插好门闩,谁知片刻后又传来敲门声,她只得走到门边,对外面人道:“我不缺什么,现在要睡了,有事请明天再说。”
  那人隔着门板压低声音道:“故人拜访,请星霓公主开门,否则我只好破门而入了。”
  “莫非是席紫凰的人?!”她赫然一惊,这句话梗在喉咙里。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一个帏帽人披挂长袍立在门口,面容掩在斗篷内一时看不清楚。
  乐婷怔了怔,随即镇定下来道:“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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