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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花谢花满天-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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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弱,受不得伤,便赏二十戒尺,以儆效尤。”
  二十戒尺,泠曦在心里倒是觉得这二十戒尺只怕是自家老爹老早就想赏自己了吧。之所以惩罚会这么轻,只怕也是因为差不多认出了自己。
  “叶方谢皇上责罚。”
  就在泠曦谢恩之后,底下人已经将戒尺请来了。
  “给信王。”夭邪天鸣冷冷道,“既然当日之事叶方蒙骗的是十四弟,这教导规矩之事便由十四弟亲劳吧。”
  信王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躬身道“臣弟遵旨。”然后便接过太监手上捧着的戒尺,一步便走到了泠曦面前,将手上的戒尺扬了扬,这才对泠曦说道“把手伸出来。”
  泠曦将之前拿出来的御赐玉放回袖袋中,然后乖乖地将双手平举,微微抬高。她非常清楚,信王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真动手,尤其是亲自动手责罚起一个人来,那真是要多狠有多狠,看小时候炎葸那时常红肿的双手便知道了。
  她很想开口说,能不能轻点,但那话,在这样的场合下,她说不出口。
  “啪!”
  第一下戒尺落下了,泠曦开始并未觉得有多疼,但没过三秒,她就知道了,并非是信王手下留情了,而是打得太重,让她的神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如今反应过来了,泠曦特别想哭,虽然这一戒尺与她这些年所受的伤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特别疼。想要把手缩回来,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一戒尺打下去,泠曦的手掌已见红印,再加上那不清脆又沉闷的声音,众人都知道信王这一下打得极重。
  “啪!”第二下不比第一下轻。
  看得珍妃、谦嫔、芷兰等人极为心疼。不过皇后那边的人却是挺痛快的。
  皇上,面无表情。
  “不错,倒是比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强多了。”信王一边说,一边便打下去了第三下戒尺。“痛吗?要是痛的话你可以说一声,本王会轻点的。”

  ☆、第一百二十四回

  泠曦咬牙不答,信王见他如此硬气,便越发地对他欣赏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就更加重了。
  “叶姑娘不求情吗?这好歹是你弟弟。”在落下第八下戒尺之后,信王突然停了下来,问向芷兰。
  芷兰起身,敛衽一礼,回答道“民女不求情,因为舍弟的确是犯了错。既做了错事,便该受到惩罚。以便让他记住,犯了什么错,就要接受什么惩罚。
  另外,民女管教无方,请皇上一并责罚。”芷兰说完便跪下了。
  “你先起来。”夭邪天鸣命令道,“叶方的错事,由他自己负责。”
  “是。谢皇上不罪之恩。”芷兰磕头起身。
  “十四弟继续吧。总该让这小子得到教训,让他知道犯错的代价。”夭邪天鸣语气依旧冷冰冰地,没有一点温度,但他心里其实更想自己亲自动手教训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
  信王再次躬身,“是臣弟擅做主张了。”然后平身又看向叶方,见其双手依旧平举着,心下也就更加赏识,生起了惜才之心。虽生了惜才之心,手上的力道却不见有一丝减弱。
  “谦姐姐,你不为叶公子求情吗?好歹他也是为了保全你才道出当日之事的,到底叶公子这二十戒尺可是为了姐姐才挨的。”陆云卿突然对着童玉翎暗讽。
  按常理来说,陆云卿这话,童玉翎不敢接才对,因为陆云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叶方是为了保全童玉翎,换句话来说,就是正是因为叶方与童玉翎真的有私,才会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童玉翎。所以,不管童玉翎怎么接都是错的。
  可是,童玉翎偏偏就接了,而且颇有些嚣张。
  “若是皇上定要治叶公子死罪,或是重责,我定然是会求情的,就算和叶公子同罪也会求情的。而今皇上仁德,不过二十戒尺而已,叶公子最多也就三天提不了笔罢了。”
  “呵,姐姐和叶公子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啊。竟肯与他同生共死。”陆云卿嘲讽道。
  “君子之交而已。”童玉翎淡淡道,她压根就不担心这个私通罪名会被扣下来,因为,她是知道叶方就是泠曦这一事实的人。两个女人私通,呵,滑天下之大稽。
  陆云卿没有想到,自己的话明眼人都知道是个圈套,怎么接怎么错,就算童玉翎和叶方之间再清白,童玉翎也断不该接自己的话才对。可她接了,就这么毫不掩饰地接了。
  就在陆云卿和童玉翎相互斗嘴之时,信王的二十戒尺也打完了,泠曦的手已经微微有些红肿了,只不过没破皮,信王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信王完成任务自然缴旨交还戒尺,而泠曦也得磕头谢恩。皇帝给信王赐了坐,却不叫泠曦起来。
  “叶公子,虽然你扯出当日之事,也为此受罚,但你并没有解释清楚你手上那块玉佩的来历。谦姐姐当年可是告诉我她将童将军给她的御赐之玉送给了方哥哥呢。”陆云卿这么一句话,便让叶方所做所受变成了无用功。
  但,叶方毕竟不是真的叶方,她是夭邪泠曦。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拿陈年旧事出来说就是为了让自己挨二十戒尺?”泠曦嘲笑般地反问道,随即又答道,“我怎么可能是那么无聊的人,我当日在太医院对信王所说多数都是假话,那么那句我手上的御赐玉为一女子所赠自也是假的。
  我手上这块御赐玉,不过是云哥哥送的用来讨我欢心的玩意儿罢了。不过毕竟是御赐的,我不想因此而给云哥哥带来麻烦,便信口胡说了。只是想不到今日竟会给自己和谦嫔娘娘带来麻烦。”
  “御赐之玉大多一样,来历究竟如何就是你叶公子一张嘴说了算。你说是云子棋送的,便是云子棋送的?叶大公子,不知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陆云卿心知这御赐之玉只怕是做不了证据了,不过她又不想就这么舍弃,但她没想到竟会因这么一句话而引得叶方这么个卑贱的医学徒打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不同于之前戒尺打人的声音不清脆,不响亮,有些沉闷;而是极其清脆、响亮、干净、利落,还有,突然。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将陆云卿打蒙了,也将众人打懵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云卿的贴身丫头妹妹素雪,她怒指着泠曦道“叶方,你竟然敢打我家小主!”
  泠曦甩了甩打人的手,冷笑道“打她我手也疼,不过,她该打。怀疑我的话也就算了,竟敢怀疑信王殿下。”
  信王一点也不配合地问道:“本王怎么没有看出来瑞小主有哪里怀疑本王了?”

  ☆、第一百二十五回

  信王一点也不配合地问道:“本王怎么没有看出来瑞小主有哪里怀疑本王了?”
  泠曦倒是没有因为信王的不配合而显得慌忙失措,反倒淡定地将之前放入袖袋中的玉又拿了出来,笑道“当日这玉信王殿下也是看过的。若真是先帝赏的,信王殿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相信叶方忽悠的话。”
  这,才是泠曦会道出当日之事,甚至会为此而被责罚的原因。聪明的人对泠曦的话略微思索便明白了。虽然御赐玉是皇帝逢年过节或者不过年不过节都会用来赏人的批量生产的物品。但是那毕竟是玉嘛,挺贵的,所以这玉打造成什么形状最省料,又不会使其看起来寒酸呢。这便是历代大兴皇帝所考虑的事了。所以,每代皇帝在位时的御赐玉的造型都是不一样的。而在陆云卿幼时,能送给叶方的肯定只能是先帝时的水滴造型的御赐玉,而如今,叶方手上拿的明显就是当今皇上所赐的圆形镂空雕花草的玉。
  若是一个小小的医学徒手上竟然会有先帝的御赐玉,身为人子的信王怎么可能不好生询问一番叶方手上的御赐玉究竟是怎么来的。毕竟,虽然御赐玉很泛滥,但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更何况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医学徒。
  而云子棋很明显是当今天子宠臣,得到御赐玉很正常,他与叶方之间断袖关系人人皆知,故而他将御赐玉送给叶方也很正常,叶方不想给云子棋带去麻烦落一个不敬皇上,蔑视皇家之罪便忽悠信王那玉是个女子送的。却没想到竟会在今日被人拿来说事,不过现在看来嘛,这物证倒是没用了。
  “叶方,掌掴嫔妃你可知这是死罪?”皇后知道,御赐玉之事被叶方这么轻易地化解了,后面的证据也只怕没那么容易令叶方和童玉翎二人无翻身之地,如今叶方自己送上来这么大个把柄,她岂能不多加利用。
  此时的泠曦,已经又跪回原来的位置上了,听到皇后的厉声质问,她倒也不当一回事,只道“皇后娘娘可别乱冤枉人,叶方何曾掌掴嫔妃了?”
  “谦嫔先起来吧。”对于泠曦的矢口否认,皇后一行感到愤怒,珍妃等人感到无语,皇帝则是先叫了谦嫔起身。这么一来,在地上跪着的,就只有叶方和陆云卿了。
  在童玉翎起身后,泠曦不等到他人发难,便立即开口道“我那一掌明明就是代信王殿下打的,要知道,瑞昭仪以御赐之玉不仅污蔑了我和谦嫔娘娘,也差点至信王殿下于不忠不孝的地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我将信王殿下至于不忠不孝之地,请你给个说法。”陆云卿并不是给蠢人,她知道,叶方扣下来的帽子她戴不起。
  泠曦笑道:“不能区别先帝的御赐玉和皇上的御赐玉,身为人子乃是不孝,作为人臣乃是不忠。不过信王殿下仁慈,你这么污蔑他也只是掌掴你一耳光罢了。现在接着谈我们的事吧,瑞小主,我很好奇你的第二个证据是什么。”
  叶方这么牵着话走,皇帝并无意见,陆云卿只得继续道“臣妾的第二个证据,乃是人证。咸福宫宫里的二等宫女胡燕和谦姐姐的心腹太监贾言均能证明,叶方每每到咸福宫,从上到下的女子都会被他调戏一番。而谦嫔每每也不见罪,反倒由叶方调戏。甚至,留宿。”
  “传他们两个进来。”夭邪天鸣现在百分百确定了叶方就是泠曦,但是他想知道,面对这样的危机,自己这个从小便是聪颖似妖的女儿会怎么解决。
  胡燕和贾言两人走了进来,在泠曦和陆云卿身后伏地行礼,直到皇帝开口叫他们抬起头时才敢直起身来。
  泠曦这时却是突然磕头道:“皇上,叶方请求平身。”
  自古以来,从来只有皇帝命臣起,臣才会起,若君口不开,臣子也只能一直跪着,臣子开口请求平身的,叶方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为什么?”皇帝出乎众人意料地没有斥责叶方乖张,反倒问了为什么。
  泠曦坦言道:“跟两个背主的奴才跪在一块儿有辱我的身份。”
  “你也只是个医学徒,在大兴,学徒的地位可是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的。”夭邪天鸣冷冷道,显然,他是对泠曦选这条路感到生气了,尽管她最后是拜在了黎砜门下。
  泠曦答:“忘恩负义的背主奴才,与畜生何异。”
  刻薄,泠曦这话说得极其刻薄,不过也的确有道理,无论是何种原因,背主的奴才,确实猪狗不如。在场的其他嫔妃,无论位份高低,都对泠曦这话表示赞同。
  “谦妹妹素日待底下的奴才都是和善的,哪知人善被人欺啊。”一直充当背景的嘉妃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要命的话,“要是本宫宫里出了这么个背主的奴才,本宫宁可事后被皇上责罚,也要将这两个奴才斩于剑下。”
  “嘉妃娘娘这话说得不错,背主的奴才的确不能留。”陆云卿却是反常地竟然赞同起嘉妃的话来了,但见她话头一转“不过嘛,后宫之人包括嘉妃娘娘和嫔妾一样都是皇上的臣属奴才,虽然胡燕、贾言他们是负责伺候谦姐姐的奴才,但他们首先是皇上的奴才,忠心也是对皇上忠心,如此遇上谦姐姐背叛皇上之事,他们不敢不言。”
  “皇上,叶方请求平身。”泠曦没理陆云卿的话,只是再次表达了她的愿望。
  “跪着。”夭邪天鸣轻声道,“这是你该受的,不过两个奴才罢了,你和他们计较这个才真是降低你的身份。”
  泠曦无奈,只得认命道“是。谢皇上赐教,叶方受教。”
  见泠曦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信王直接笑场。皇上的冰山脸难得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谦嫔,你的奴才,由你来问。”夭邪天鸣这个皇帝并不按正常的思维走。
  “是。”童玉翎起身行礼。然后走到两个奴才面前,语气不如以前温柔,但也不是非常愤怒,仿佛是在说别人的话一般说道“叶公子对本宫说,本宫身边的人穿了他的衣服,戴了他的面具,在御药房给十皇子的药里下了断肠草,此事是贾言你做的吧。”

  ☆、第一百二十六回

  一个奴才,穿了一个医学徒的衣服,扮作那个学徒在御药房给皇子下断肠草。童玉翎短短的一句话,蕴含的信息量确实太大了。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更令众人意外的是贾言竟然承认了,“主子您的命令奴才自然不敢不从,可是奴才怕祸及九族,又正好那日主子您叫我扮成叶公子从宫里走出去,让人以为叶公子已经出去了。奴才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奴才万死。”
  “一派胡言,本宫何时,何时……”童玉翎想说何时叫你谋害过皇嗣,却是突然间觉得浑身乏力,碧珠碧玉赶忙前去将其扶住,
  “谦嫔既不舒服便先坐下吧。”皇后突然变得极其贤惠,“这茶都凉了,来人,换茶。”
  便有皇后宫中的掌茶宫女手拿托盘,托盘之上只有两盏茶,后跟着四个小宫女,她们的托盘上可就放了好几盏茶,起码在场坐着的人人有份。一行五人由侧门走了进来,掌茶大宫女莲步走向皇上皇后在的方向,四个小宫女走向左右两边的主子方向。
  掌茶宫女将皇上的茶换了,随后该去给皇后换茶了,可她才离一步,便是突然回身丢了托盘,图穷匕见。
  “来人,护驾!护驾!”
  皇上提气却发现自己似乎提不上真气,忙拼尽全力往右边侧了身子,使得掌茶宫女第一击刺空。
  皇帝的贴身太监立刻高声喊护驾,可是殿外的侍卫却不见进来一个,殿内的侍卫竟然全都清醒着倒下了,就如之前的谦嫔一样。而且太监总管在喊了两声护驾以后发现自己竟也不能动了。
  而在掌茶宫女出手的第一击落空之后,那两个来作证的奴才便是一跃而起,将信王缠住,使得信王无法救驾。
  眼见掌茶宫女的第二击就要刺到皇上身上,却不想,一个面具竟是飞来将掌茶宫女手上的匕首给打掉了。
  “你怎么可能还能动?”掌茶宫女见打落自己匕首的面具便知在场还有一个人能动,并且那个人是之前那场戏的主角。
  泠曦以轻功迅速地到了掌茶宫女面前,且一个空翻捡起了被打落的匕首。之前因为跪得地方其实还是有点远的,猛一起来腿还有点麻,只好赌一把用自己脸上的面具去打落刺客手上的匕首。幸亏这宫女不是正面行刺皇帝,而是从侧面,万幸泠曦赌赢了。
  “这个不重要。”泠曦冷冷道。然后将手上的匕首刺向的掌茶宫女,因为几年的江湖流浪,泠曦也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所以泠曦出手一直都是快准狠,掌茶宫女乃杀手,手上也没有虚招,两人过了二十多招,却是不分高下,眼瞧着场面不分高低,难分胜负,担心久而生变,皇后只得出手了。
  皇后招招狠辣,泠曦不得不以一敌二,招架起来却是有些吃力,不知何时,三人竟是从夭邪天鸣身边打到了景仁宫大殿的帘缦处。
  但,皇后是恐时间久了会生更大的变数,这才会暴露自己,她怎么可能和泠曦这么纠缠。眼见与主位上坐的皇帝有些距离了,便蓄力像是要给泠曦致命一击般却是突然将三枚绣花针打向了夭邪天鸣所在的位置。泠曦本是防备着皇后的必杀招,可没想到皇后的目的竟然是想以暗器刺杀夭邪天鸣。
  此时,泠曦若想将皇后一刀毙命虽然困难,却不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所做的,却是不顾皇后和掌茶宫女的攻势和自己的生死,提气运功以自己目前为止毫无保留的最快的速度追着三枚绣花针而去。
  为了能更快拦下那三枚绣花针甚至不惜故意去挨掌茶宫女从背后打来的一掌。因为绣花针是极细之物,泠曦的眼睛视力并非极好,只得在夭邪天明身前守着,闭上眼,仔细聆听。
  “镪!镪!镪!”
  三根绣花针被打落在地,但还没等泠曦松口气,皇后和掌茶宫女的攻势又上来了,她们的目的不在泠曦,招招打香皇帝,一点也不顾自己的安危,泠曦不敢拿自己父亲的命去赌,且不久之后之前那个叫贾言的似乎是舍了与信王的战斗,全力与皇后和掌茶宫女一起合作,他和皇后一起围攻毫无还手之力的皇帝,掌茶宫女则一心一意对付泠曦,所以,有所顾忌的泠曦,很快就处于下风。
  “你,快离开这儿。”夭邪天鸣见泠曦连续不断地受伤,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自己会死,泠曦和信王都会死,故而他先开口命令泠曦离开。
  泠曦反手挡了皇后的一记攻击,笑道:“我离开这儿不会有任何用处。”
  “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夭邪天鸣怒道。
  “怎么会没用呢?”泠曦用此生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再撑一会儿,在撑一会儿师父他们就会来了。毕竟他们有您特赐的无召可入宫的特权。我可不信整个皇宫的人都被刺客控制住了。”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今天会入宫?”虽然泠曦的两个师父,黎砜和云游的确是可以无旨无召便入宫,虽说见自己仍需请旨,可是,当他们知道自己在景仁宫,再一到景仁宫门口,以他们的阅历和武功,必知这景仁宫内有鬼。可是,最近都没有什么大事,他们,怎会平白无故地进宫。
  “您忘了,叶方今日进宫基本上就是找死来了。他们总得来给我收尸啊。”泠曦身上又挨了一掌,“之前就和师父他们商量过了,若是两个时辰内,叶方还未回去的话,他们就会进宫来的。现在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所以,再坚持一下,您就安全了。”泠曦的匕首在手上飞快地转动着,不仅抵挡了那个叫贾言的攻击,也同时划伤了他的脸。
  “可这么下去,你······”
  “我的生死不重要。”泠曦决然道,“死一个叶方,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可,虽然端王的能力有目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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