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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不自然地笑了笑说:“走,我们去准备行李吧。”
千雪担忧的说道:“蔓萝也要去吗?我不想她也为我冒险!”
“蔓萝当然是要跟着我。把她留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祁如风说着,就往门外走去。见状,我也跟了出去。
简单地准备了一些干粮和衣物,我们就出发了。
千雪再次蒙上了面纱,看起来是那样的高贵不容侵犯。她脸上淡淡的伤痕,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祁如风买了一辆马车,把我们扶了上去,然后就驾马出发了。
当我们离开很远之后,我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后面望去,只见我们的屋子在风雪中格外冷清孤独,就像是我们来时的那一天。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危机四伏
一路上风雪兼程,有惊无险,终于到了都城之外。
我跟千雪坐在马车里,相互依偎着。看着她眸中的清泪,真是楚楚惹人怜。
“很快就能见到母后了……只是……她可能早已安葬了……”
“没关系,只要你回来了,就算是尽了孝道。”
“母后病重的时候,我就应该回来。可是……大姐实在是太过阴狠,我真的很害怕她。而且,她手握兵权,只手遮天,我很担心会连累你们……”
“都是朋友,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再说,我也想一睹女帝的风采呢!”
“大姐……她很快就会登基了吧……可是……她登基后……我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
“千雪,难道你就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登基为王吗?”
她微微一怔说:“身为大公主,大姐当然是王位的继承人。只不过她为人狠辣,所以才会残杀姐妹,排除一切可能的敌人。而且,她的实力也确实十分地强大。而我……我什么也没有。”
“千雪,身为公主,你真的一点可以依靠的实力都没有吗?”
她略微一沉吟说:“其实……大姐的做法不得人心,很多人都在暗中策反。而母后留下的兵力,也不见得愿意归顺于她……”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以公主的身份收服他们啊!我的意思不是让你跟你的大姐争夺王位——毕竟你天性安宁温柔,也不适合那些打打杀杀的争斗。我的意思是,你总得求生存吧!如果你真的一点兵力也没有的话,一定会被你的大姐逼到死路的!如果你掌握了哪怕一点点兵力,那你就可以保护自己啊!这样的话,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你的大姐了!”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你的大姐那么坏,你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既然你母后的兵力不肯真心顺服,那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接手啊!这样子的话,即使你想隐居,也有了保障啊!”
“乱世求生存……也许只有这样做……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躲多久!可是……要怎么做呢……我一个弱女子,要怎么去收服那些旧部呢?他们一定不会听我的!”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国家的政治体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既然是女人当家,而你又是公主,你当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号令他们!只要你的大姐还没有登基,你们的身份就是一样的!别害怕,如风跟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你这么善良,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恩,等我回到都城之后,再想办法吧。”
“好,千万不要害怕!你要始终记住——你是公主,跟华罂一样尊贵的公主!”
“我要的很简单,只想要保护自己,过着宁静的生活。而且,我真的害怕连累你们。”
“所以勇敢一点,努力地争取属于自己的!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去争夺王位什么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分得一些兵力,学会保护自己。”
“我会的!有你们在,我绝对不会害怕!”
“恩,你放心,我们都会帮你的!”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马儿嘶鸣的声音,随着这声惊慌的嘶鸣,马车也剧烈地摇晃起来。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交出公主!”
然后是祁如风的声音:“里面没有什么公主!”
“我们接到密报,说雪公主准备回都城,看你形迹可疑,里面一定是雪公主!”
“你们是华罂的人?”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看,还是你们快快束手就擒吧!”
随着祁如风这个潇洒自信的声音,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我掀开帘子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本以为只是一些小兵小卒,谁知道,竟然是装备精良的骑兵。少说也有几千人,将我们团团围住。祁如风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寡不敌众,毕竟他还要分神保护我们。
马车剧烈地摇晃着,不知道向什么地方冲去。
由于剧烈的颠簸,再加上敌方的攻击,马车轰然震破。
千雪尖叫一声,滚下了马车。
我想要伸手去拉起她,可是马车却不受控制地朝前滑去。
我紧紧地抓住断板,可是身体还是剧烈地摇晃着。
就在这时,一道冷箭朝我飞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正准备跳下马车,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闪过,他一只手接住那支冷箭,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抱着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惊异地说不出话来。
我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步步皆殇
冷毅的眉目,俊朗的面容。一袭紫色的披风,风雪烈烈,贵气凛然。
北宫皓泽。
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竟然是他救了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静静地看着我,眸中风雪寒涌。
温柔?怜惜?情伤?太深的感情,我无法看懂。
这一刻,天地如此宁谧,似乎只剩下我跟他,在雪中静寂。
当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轻唤着我的名字时,我的心再次痛了起来。
“蔓萝……为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我!你真的很残忍,你将我一个人留在孤单和想念中,而你,竟然就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之外!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肯原谅我!难道你真的要永远地逃离我!”
我任由他抱着自己,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心中依然有怨,有恨,本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心静如水,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泛起任何的波澜。可为什么当我再次见到他的这一刻,我的心竟然会如此之痛!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折磨着谁!
“蔓萝,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原谅我好吗?你知道我有多么地害怕——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害怕过!我害怕再也找不到你,我害怕你就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你离开之后,我几乎要将京城翻了过来,可是,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样的折磨我!你怎么可以任由我这样的绝望和悔恨!”
我抹了抹眼泪说:“北宫皓泽,先不要说这些。快去帮如风!”
“你等我,小心一点!”
他轻轻地放开我,为我紧了紧身上的蓝白色披风,然后挥剑杀入了敌阵。
而他带来的那些侍卫,也奋力地跟华罂的军队厮杀着。
血红雪白,格外的刺眼和可怖。
千雪的身边不断有敌军涌过来,但是祁如风一直沉着应敌,所以半点也没有让人伤害到她。
当那群人终于溃败离开后,北宫皓泽来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他脸上的血迹,我的心里更加难过。
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于忍住。
这时,祁如风扶着千雪走了过来。
他对北宫皓泽微微一笑说:“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更想不到你会救我!”
“你是蔓萝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微微一怔。想起从前,北宫皓泽对祁如风多番误会和成见,总误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暧昧。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终于释怀了么?
他真的愿意为我而改变么?
这时,祁如风又问他:“你带这么多人来雪国干什么?”
“雪国女帝病故,我受皇帝所托。如此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似乎有所隐瞒。毕竟,他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是绝对不愿意因为皇帝的命令而奔波的!
祁如风突然说道:“北宫皓泽,如果现在不是情势危急,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北宫皓泽星眸寒毅,没有回答。
“我最想跟你斗个你死我活!你竟然敢那样地伤害蔓萝!你知道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有多无助多绝望吗!她全身都是伤!花了很久才痊愈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置她于不顾!”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你岂止是没有保护好她!你根本就是深深地伤害了她!是你亲手将她推向无助的深渊!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值得她托付终身,所以我才那么大度地将她交给了你!可是你呢!你带给她的是什么!是满身的伤害和永远也回不到过去的绝望!北宫皓泽,你凭什么!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凭什么这么天经地义冠冕堂皇!就因为她爱你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以后,我再也不准你靠近她!”说完,他一把拉起我的手,怒气冲冲地说,“蔓萝,我们走!”
我看了北宫皓泽一眼,只见他的脸上满是悔恨和沉痛之色。
不敢再看,我跟着祁如风准备离开。
却到底被他一把拉进怀中。
他看着我,沉痛地说道:“蔓萝,不要再离开我。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吗?”
我挣脱他的怀抱说:“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即使我们现在真的形同陌路,也请给我机会再去爱你!”
“北宫皓泽,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给机会让你伤害我了!”
“蔓萝,你真地永远都不能原谅我?”
“不能,永远也不能!”
听见这句话,他的脸上满是伤痛之色。
这时,祁如风对我说道:“蔓萝,跟我走!我会保护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我突然感到没由来的气闷和难受。
我大吼一声:“我不要你们虚伪的施舍!我自己保护自己!”
说着,我就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柔肠百结
我跌跌撞撞地朝前跑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逃离什么。是北宫皓泽,还是祁如风?这一刻,我真的无法分清。
泪水不知不觉滑落,又被雪花轻柔拭去。
积雪之深,我已难再前行,索性跌坐在地上,漠看雪花湮灭。
我随手抓起一把雪,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是,心中却越来越难受。
听到背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我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全身麻木。
身后的人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扶起了我。
北宫皓泽,为什么他还要跟过来!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彼此!
他将我拥在怀中说:“蔓萝,如果你真的不再爱我,那么我一定早就放手。可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地放弃!不管你要多久才肯原谅我——甚至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我依然无法逼迫自己放手!”
“北宫皓泽,如果你永远也学不会怎样去爱别人,那就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放过你很容易,可是,放过自己又何其之难!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寻找着你,可是,你却真的不见踪迹。我以为这样就算是放过了你,可是,我无法做到不想你!你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思绪,你叫我怎样放过自己!”
“北宫皓泽,不要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了!”
“蔓萝,不要再这样叫我,好吗?你知道当我听到你这样叫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
“那你就消失在我的面前,永远也不要再出现!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叫你的名字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说着,他打横抱起我,朝前走去。
我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突然觉得很累很没有意义,我停止了挣扎,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真的很累了,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不知不觉中,我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竟然这样的温暖和安稳!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对他,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而他坐在桌子前,上身衣衫半褪,正在给自己敷着药。
看到他胸口到小腹处,划过一道可怖的伤痕,上面还在渗着鲜血,我的心里微微地痛了起来。这伤应该是帮祁如风应敌时所受的,没想到他竟然隐忍了这么久,而我们竟然都没有看出来。
看见他一只手给自己敷着药,熟练而又艰难。我有些不忍,也顾不上那么多,爬下床,走到他面前,一把抢过他的药瓶说:“我来。”
说着,我就慢慢地给他敷上了药,然后给他包扎好了伤口。我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给他穿好了衣服。
手指触及到他的胸口处,被他轻轻握住。
“蔓萝。”
他这样温柔唤我,却如刀般划过我的心扉,微微发痛。
我想要挣脱他的手,奈何毫无力气。
“蔓萝,再也不要离开我,让我学着去爱你,好吗?”
我冰着脸,没有说话。
不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而是我真的不想再说。再说下去,又将是无意义的循环。
他将我拥入怀中,让我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地聆听着彼此的呼吸。
很久之后,他才终于将我放开。他牵起我的手说:“出去吃饭吧。”
我也懒得再挣扎,跟着他一起下去吃饭了。
刚走到下面,却见祁如风也坐在那里。
北宫皓泽笑了笑说:“这是都城最好的客栈,也无怪在这里遇见他。”
见我被北宫皓泽牵着,祁如风腾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桌子前坐下。他皱着眉说:“蔓萝!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将你伤害的还不够么!你怎么还相信他!”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北宫皓泽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蔓萝!你想清楚!下次受伤的时候,也许永远都愈合不了了!”
这时,北宫皓泽开口说:“祁如风,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大可以取我性命,我绝不还手!”
“我不是她,我不会相信你的!”
“我会用实际来证明!”
“收起你的那一套!蔓萝很傻,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你。可是,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我也不会再任由你伤害她!”
“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
北宫皓泽说着,一把拉起我,走到另一张桌子前。
我不想做无意义的挣扎和吵闹,于是坐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隔壁的祁如风,关心的问道:“千雪呢?”
“你还知道关心千雪!我还以为你被这个男人蒙蔽,什么都不顾呢!”
我缄了口,默默地不再说话。
这时,终于听见他没好气地说:“她受了惊吓,现在正在床上睡觉。喝了一些药,不会有事的!”
“哦……那你好好照顾她……”
“我自然知道好好照顾她!我又不是某人,任由女人为他受伤害!”
知道他是在说北宫皓泽,我闷声一笑,不再多说。
北宫皓泽对我温柔一笑说:“想吃点什么?”
我闷着声,不说话。
“我记得你最爱吃的。只是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他说着,对店小二点了几个菜,都是我们以前在一起常吃的。
等待上菜的时候,依然是最无聊的时候。
他握着我的手说:“蔓萝,以后我们就像这样好吗?让我们慢慢地回到从前,即使有了细小的改变,那也没关系,让我们慢慢地去适应好吗?”
我虽然一直不说话,可他仍然是满脸温柔笑容。
饭菜上来后,见我一动不动,他给我夹了一碗的菜说:“蔓萝,快吃吧。”
我知道,如果我不吃的话,他一定会亲自喂我吃。所以,我终于还是拿起了筷子,闷闷地吃了起来。
他却不吃,只是一直看着我,温柔地微笑。
我被他看得有些恼火,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快吃!吃了放我走!”
他温和地笑着说:“只是很久没有这样跟你在一起过了。”
我闷哼了一声,埋着头吃饭,再也懒得理他。
吃完饭后,他拉着我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我不要跟你走!”
话虽然这样说着,可我还是被他拉了出去。
回头看了祁如风一眼,只见他满脸的恼怒和无奈。
我也对自己很无奈,可是,我却渐渐发现,自己不是真的想要拒绝北宫皓泽。
追根究底,心中的怨恨,全部是因为对他的深爱和思念。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冰消雪释
北宫皓泽拉着我走到街上,已是夜幕时分。雪花飘飘,家家闭户。
他笑着说道:“蔓萝,没想到竟然在雪国遇见你。只要能够找到你,即使我的计划落空,我也心满意足!”
我微微一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什么计划?”
“这个计划,关乎着我父亲的大仇。我一直伺机报仇,现在雪国女帝病故,国内动荡,正是我借机报仇的大好机会。”
“你的意思是——你想借助新任女帝的力量报仇?”
“不能说是借助,因为我们各得其利。”
“可是……你父亲不是被武林盟主和三大高手所杀吗?”
“我当时一直追问,谁是幕后指使者。虽然他们谁都不说,可我越来越确定。”
“什么……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如此大费周章?”
“到我报仇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的”
听他这样说,我也懒得再问。
“蔓萝,这三个月来,你究竟到了哪里?为什么我在寒国上下找你也找不到你?”
我闷声说:“谁说天下只有寒国!还有中国日本美国呢!又不是非要待在你的身边!”
他笑了笑说:“难道你一直都在雪国?”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见我默认,他有些无奈地说:“为了逃避我,你竟然跑到了雪国?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