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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即亲自拟了圣旨,盖上大印,也不宣读到底什么旨意,等刘仁赡跪接起身之后,李璟询问道:“守惠,你走之后,该由谁来接替你的职位比较妥当?”
刘仁赡道:“可使江州节度使皇甫晖留朝权知,此人虽是降臣,却是衷心耿直,陛下可以放心任用。还有,今日六殿下言及召回流放舒州的徐铉主持编撰武经七书,陛下不妨以此为由,令其戴罪立功,并辅佐六殿下治理楚州。”
李璟点头道:“当初流放徐铉亦非朕之本意,此事朕理会得。”接着又紧握着刘仁赡的双手道:“守惠,江南之安危,可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此行戍边,不知岁月,你可携带一家妻小同往,免了相思。”
刘仁赡再次拜谢,他心中自然清楚,唐末以降,君臣之间常常相互疑忌,而扣留外将的家属在都城,不啻于一种简单有效的要挟手段。而如今圣上却允许自己携带妻小同行,正显示出他对自己的绝对信任。
刘仁赡临行前忽又想起一事,言辞恳切道:“陛下,神武统军刘彦贞年少意气,飞扬跋扈,就像是古之赵括,将来无论战事如何,此人切不可以委与重任。再者,辽使萧无稽今日也已经到了江宁,正安排住在清风驿,此人乃是当今辽主的舅父,柴荣若果有图南之意,必会想方设法破坏我朝与契丹的联系,所以还望陛下多留意萧无稽以及周朝派来的斥候。”
李璟微颔,看着远去的刘仁赡,心里却再一次开始审思起自己的处境来。
一日之后,刘仁赡出任清淮军节度使,镇寿州,李璟携满朝文武赴大江码头,亲送刘仁赡登上旌旗飘扬的战舰,开往寿春,此举直接起到了稳定民心的作用,亦摆明了李璟对待后周的强硬态度。
要知道,刘仁赡不仅仅是李璟倚重的心腹这么简单。
此人出生将门,精于兵法,兼通儒术,早在烈祖李昪时,刘仁赡就曾经任黄州、袁州二州刺史,之后又入为龙卫军都虞侯,复拜鄂州节度使。及至元宗李璟伐楚,刘仁赡帅鄂州州师攻克巴陵,抚纳降附,深得人心,驰名于国中。至今南方军队中人,刘仁赡无论威望、兵略,可谓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杂在人群中观看的赵匡胤自然也知道刘仁赡名声,心中则开始为周朝感到头痛,刘仁赡于这个时候出镇寿州,看来南下之师不但不能出其不意,势如破竹,且更免不了要一场僵持的恶战了。
龙翔府。
李煜随李璟送走刘仁赡,等到回府之后,将近两日不见的孙菁却早已在府中等候。
看见孙菁,李煜原本还有几分担忧的心,立即变得踏实起来。
刘仁赡已经赶在他李煜的前头上任,他又如何能落在人后。
孙菁却并没有马上提到何敬洙,反而问道:“殿下,卑职刚才注意了府门外良久,却发现少有人来应聘了,比对起第一日的情景,可是冷清了许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殿下想要的人已经足够了吗?”
第二十章 出镇楚州(下)
李煜摇头叹道:“周公吐脯,天下归心。人才哪有嫌多的道理,要是有人肯来,自然多多益善,岂能拒之千里。只是从昨日早晨开始,来应聘的人就明显少了许多,后来卢梓舟找了人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大江联’的马空凌给这些平民百姓施加压力,不准他们再来龙翔府。这个马空凌也是有意思,看来他是存心闹本王的笑话,要让我招不到人手。”
孙菁冷哼道:“这个马空凌,仗着有宋齐丘给他撑腰,还真是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了。殿下,楚州回来之后,不如就委任卑职先拔了宋齐丘这只爪牙,如何?”
李煜再次摇头道:“马空凌是我朝开国功臣马仁裕之子,我父皇尚且优容之,我又怎会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他要闹就暂且由着他去吧。这个天下很大,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再说了,如今马空凌此举却无异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孙菁愕然道:“什么大忙?”
李煜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帮助我物色人才了,你试想想,真正有意于投奔本王的人,会惧怕马空凌这所谓的威胁吗?若是遇上连马空凌制造的这点压力都会退缩,这样的人,他日还如何随我征战天下?本王要来还能有何用?”
孙菁再次愕然道:“可是殿下的招聘告示上,明明不是这么写的。殿下招的,本就不是战士啊。”
李煜怡然笑道:“谁说不是战士了,人生无处不战场,在我看来,不仅仅是骑马射箭的才是战士,只要是能为国家的出力的,哪怕是缝制衣布的娘子,耕种田地的农夫,老少妇儒,一切都是战士。”
孙菁为之咋舌的时候,客厅后堂却是想起来雄浑而富有节奏的掌声,继而一个年在四十左右、神采奕奕的壮汉穿帘而出,赞道:“好一句老少妇儒,一切都是战士。殿下这句话,虽不无契丹等游牧民族‘全民皆兵’的味道,但在理解的上,却比之狭义的战士更进一层,实在引人发省。”
李煜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就是何敬洙了,想不到他竟是随孙菁一道来了府上,不禁喜出望外,道:“何将军谬赞了,将军爱民如子,忧国忧民,李煜自愧弗如。”
何敬洙生性豪爽,倒也并不谦虚,之后却是和李煜很是投机的聊了开来,一谈便又是大半天时间过去,直到晚膳到来,两人仍是意犹未尽。
然而李煜、何敬洙不知道的是,就因着李煜的“老少妇儒,都是战士”这一句话,此时的孙菁却是心潮波动,突发奇想,联想到了李渊之女平阳公主李秀宁及其借以驰骋疆场的“娘子军”,竟是立志要建立一支以女性为主力的真正意义上的娘子军。
若干年后,在李煜的鼎力支持下,以孙菁为首领的“巾帼军”终告成立,并且攻城拔寨,建功立业,丝毫不比李煜自己的龙翔军逊色多少。君不见,娘子雄关今犹在,千年犹忆女将军。孙菁遂成了李秀宁之后,又一个声震天下的巾帼英雄。李煜还为之亲笔题词曰:巾帼英雄胆气豪,腰横秋水艳翎刀。功成名就天下定,女儿红装换战袍。
当然这是后话,未来的这副场景,却是包括孙菁在内的三人都无法逆料的。
当天晚上,李煜话别了含情脉脉的周宪,再交待了卢梓舟一些事情之后,即和孙菁、何敬洙、申屠令坚等人秘密前往楚州。
至于天香阁的苏灵窅,李煜虽觉亏欠,亦只好等楚州回来之后再去看她了。
马车上,当李煜、何敬洙、申屠令坚三人在谈论着平定楚州的对策的时候,孙菁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敢情正忙着在脑海中构建她的娘子军的蓝图。
一行人抵达楚州治所山阳县的时候,正好是三更天。李煜片刻不停留,却不是直接去衙署,而是直奔谭照寄宿的客栈。
李煜到的时候,谭照刚刚吹了烛火,正要解衣就寝。
挑灯直至半夜的谭照本是疲累不堪,此时忽见李煜到来,却是立即精神起来,就仿佛是刚刚睡饱的人。
李煜看着两日间就变得形容憔悴、两眼通红的谭照,却开始有些后悔半夜了还来打扰这位忧心劳力的三弟。
谭照欣然将两日所得一一呈报给李煜,最后总结道:“欲治楚州,先平民愤,欲平民愤,先治车傅。”
谭照话语中的车傅,指的即是车廷规、傅宏营二人。当初李璟命内臣车傅两人屯田于常楚二州,处事苛细,人不堪命,加之吴越怂恿,终致盗贼群起。
徐铉来楚州的时候,曾奏罢屯田,吏治匪患,却不意被车廷规等人算倒,至今被流放舒州。
五更天到来,李煜携诸人同附衙署,亲自坐堂,并即刻召来山阳县大小官员数十人,何敬洙此时却并没有公开露面。
李煜看着陆续到来的官员,忽然心中一动,在孙菁耳边交待了一句话,孙菁却是被李煜毫无征兆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跳,耳垂发烫,玉脸飞红。
只是素来细心的李煜因为此时一心放在堂上,并没有发现孙菁的异样。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一言不发的李煜忽然厉声道:“团练使车廷规何在?”
众人想不到外表看似文弱的李煜说起话来竟声如洪钟,凛凛威严,身躯不禁为之一颤。
团练副使傅宏营却是有恃无恐,应道:“禀安定郡王,车大人因昨夜得报山阳东南境的射阳湖有盗贼出没,于是亲自领兵追拿,一夜未归。”
李煜冷哼一声,他敢肯定这是车廷规、傅宏营事先商量好的托辞,目的就是要和自己抬扛。
在“主弱仆强”的时代,这本是常有的事,不过此刻的李煜正要立威,倒还真是希望这个“仆”表现得再强烈一些——不管是傅宏营,还是他背后的宋齐丘。
第一卷《筑基》终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上)
李煜不悦道:“简直胡说,本王今早才从射阳湖踏青回来,怎么就没见着丝毫动静?你这可是讥讽本王眼睛瞎了不成?”
看着李煜煞有介事的模样,一旁的孙菁差点忍俊不住,心道:“你才胡说呢。”
傅宏营为之一怔,想不到李煜居然能睁着眼睛说出这样的瞎话来,要知道射阳湖在山阳县东南,而李煜却是从楚州西南向的江宁府过来的,不要说李煜根本不可能路过射阳湖,即令真是绕道去了,时间上仓促不说,更离谱的是,哪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却大老远跑到寒冷肃清的湖边去踏青的。
而这一点,在场诸人亦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傅宏营自己也是瞎说,自然不好于此事上顶撞,只好悻悻应道:“那估计是车大人追着贼盗到别处去了。”
李煜冷笑道:“可千万别是追回到他自己家里去了。”
接着淡淡道:“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车廷规还迟迟不来见本王,堂下可是有人愿意为我去请他过来?”
李煜前面几句已摆明不给宋齐丘面子,不吃车、傅两人那一套,此时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在宋齐丘淫威之下的楚州官员,还有没有敢办事的人。
忽有一人挺身出列,毅然应道:“卑职愿意前往。”
李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足下可是张彦卿?”李煜的“足下”这两个字可是给足了此人面子,而这张彦卿三字一出,立即使人感到出来乍到的李煜,却是对楚州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
李煜又在堂上等了半天,期间李煜再没有言语,堂下诸人也是战战兢兢站立着,煎熬着这节度使上任的第一把火。
车廷规果然被张彦卿传来,车廷规不慌不忙的跨过门槛,还没有其他动作,李煜即二话不说,厉声喝道:“给我把车廷规拿下。”
车廷规趾高气扬,脸无惧色的正要说话,却是被申屠令坚、孙菁两人联手一把制住,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李煜心中好笑,大手一挥,车廷规就被鸭子一般被架了出去。
堂外立时就传来了车廷规凄厉的惨号,众人除了张彦卿之外,无不激灵一颤。
不多时,孙菁端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入堂,脸色如常。
李煜笑指着心脏,淡然自若道:“本王素闻车廷规有二心,今取其一心,留其一心,是希望他日后能够一心为民。今后若是谁发现自己也二心的,不妨就取出一颗心来作为礼物献于本王,本王乐于笑纳,至于其他的东西,则可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想,有两颗心的团练使车大人该不至于就此丧命吧?”
众人看着孙菁手中尚还在挣扎、跳动着的心脏,脸如土色,心胆俱裂。
兔死狐悲,傅宏营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派忠臣指责昏主的势头,义正词严的道:“昔日商纣,宠信妲己,闻比干多人一窍剖其心,比干遂亡,商纣遂亡。今殿下不问情由,残杀忠心耿耿的车大人,于法不合,于理不容,难道殿下是想效法桀纣吗?我等虽为人臣,自当为主上死而无尤,然死亦有得其所而安,如今车大人却是死得不明不白,我等不服。”
自然有大片官员附和道:“我等不服。”
这等骚动的壮观场面倒是一改之前的沉闷,而张彦卿则是一脸尴尬,估计是料不到李煜竟然如此鲁莽行事,轻视人命,他虽然不喜欢车廷规等人,但车廷规毕竟罪不致死,何况李煜没有给他定罪就将车廷规处死,实在是过于孟浪,难以服众。
李煜却是更绝,狂妄道:“你们若是不服,大可以上奏朝廷,朝廷自然会有公论。现在一群人聚在这里闹闹嚷嚷的,却是成何体统!”
说完就接过孙菁手中的心脏,欲转入内堂去,此前还不忘诡笑着扫了众人一眼,道:“差点忘了提醒诸位,在朝廷的公论下达之前,若是被本王知道你们谁还有二心的,本王可是会毫不客气的借心一观。今日大概各位也站得累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龙翔府。
周宗亲自带人拉了一车收集的兵书过来找李煜,当他遇见卢梓舟的时候,这才知道李煜没上早朝的原因。想不到自己的这位乘龙快婿行事还真出人意表,竟然是马不停蹄去了楚州,而且还是拉上了何敬洙去的。如此看来,楚州之行虽然是显得仓促了些,但应不至于出了岔子,说不定还能收到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的奇效。
周宗指着身旁的一个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任校书郎二十年的廖居素,六殿下要修撰兵书,居素是能帮上大忙的,正光不妨和殿下说说。”
卢梓舟欣然道:“素闻廖大人为人坚正,刚直不阿,殿下求贤若渴,知人善任,断没有拒人才于千里之外的道理,此事正光可以替殿下做主。”
周宗点了点头,道:“如此老夫可以放心回广陵养老了。”
卢梓舟吃惊道:“周大人这是。。。。。。”
廖居素适时解释道:“周大人今日早朝已经向圣上提出辞官归田,圣上也已经同意了。”
卢梓舟沉吟半晌,忽然睛芒大闪,微笑道:“如此,正光明白了。”
周宗讶道:“这能有什么可明白的?”
卢梓舟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道:“萧何。”
三人会心一笑。之后周宗却径自到厢房去见周宪去了。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下)
山阳县。
张彦卿暗责李煜莽撞,如此儿戏的就把车廷规的小命给打发了,虽然是能够大快人心,但是麻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往后的局面发展恐怕更会无法收拾。
他六殿下是圣上的爱子,真要有起事来,顶多是丢官贬黜,训斥一番,自然不会有什么,但自己这个小人物可就不一样了,今天也是怪自己沉不住气,偏要强出头,结果终于得罪了权倾朝野的宋党,届时宋齐丘追究起来,就怕要轮到自己的小命不保了。
六殿下毕竟还年轻,不懂为官之道,虽然初衷大善,但是这种凭着一己喜恶决人生死的做法却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当然,若自己仅是个普通的楚州百姓,知道车廷规已死,自己只要额手称庆就足够了,现在则不得不考虑自己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正当张彦卿准备收拾东西开溜的时候,一把雄浑的声音响起道:“好你个张彦卿,你可是要扔下妻儿不管,准备潜逃了?”
张彦卿吓了一跳,看见说话那人推门进来,才缓缓舒出一口气,道:“原来是你小子,郑昭业,若你还念着往日的情分,就该好好替我照顾妻小,却怎么跑这来说风凉话来了。”
郑昭业反唇相讥道:“张兄若是还有点人性,就不该抛下光佑,他可是才只有九岁啊。”
张彦卿无奈叹道:“郑兄,今天那光景你也是在场的,我算是押错了宝,宋齐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这回怕是不走不成了。我若再不走,怕真要连累了我儿光佑。”
郑昭业看着有些焦急的收拾包裹的张彦卿,终于不忍促狭,言归正传道:“老张,难道你真以为六殿下是如此恣意妄为、藐视律法、不顾后果的人吗?”
张彦卿为之一怔,道:“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郑昭业肃容道:“如今六殿下可是名动江左的人物,江宁的士人对他那首《伤九州》的评价,更胜于曹操的‘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加之六殿下皇恩正浓,民望颇高,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老张,今日一博,我倒是觉得你押对宝了,跟着六殿下,铁定没错。”
张彦卿苦笑道:“我却是有些后悔了。名声从来都是虚的,而殿下不问情由斩杀车廷规却是你我亲见的事实,此举实在叫人有些失望。”
郑昭业否认道:“我可是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个所谓的事实。”
张彦卿为之咋舌,疑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昭业神秘的笑笑,道:“老张,你可还记得我是什么出身?”
张彦卿不耐烦的道:“你不就是一个佯装斯文的杀猪户。”
“没错。”郑昭业却是一拍双掌,兴奋的道:“我就是一个杀猪的读书人,你既然知道这点,那么你也应该清楚,我对猪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可都很是熟悉。”
张彦卿已经打好包裹,此时尚以为郑昭业还在拿他开玩笑,一把推开了郑昭业,举步就要跨出房门。
当张彦卿一脚跨过门槛的时候,却是惊呆了。
因为郑昭业不急不徐的说了一句话:“六殿下早上拿在手里的,根本就是一颗猪心。”
张彦卿立时扔下包裹,流星赶月般往屋外跑去。
郑昭业留在原地,捏胡微笑,他不用看也知道,张彦卿选择的肯定是山阳衙署的方向。
何敬洙听完孙菁的描述之后,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笑,道:“像,像,实在是太像了,不光是心脏像,殿下这种视人命如草菅的言行更像。如此车廷规一来便轻易落于殿下之手,不啻为釜底抽薪之妙策。想不到区区一颗猪心,却是把数十号人吓了个面无血色,有趣,有趣。”
孙菁俏皮的道:“有趣的还在后头呢,何大人,你想想,当楚州的官员联名上书弹劾殿下的时候,想着宋齐丘在朝堂之上痛心流涕的表演,结果却真换回了个活生生的车廷规,他们脸上挂的又会是怎样的笑容呢?”
李煜却一本正经的道:“何大人,接下来就该麻烦你出场了,至于带来的三万两银子,一半用来招安贼盗,一半拿来赈济百姓,诸位以为如何?”
何敬洙摇头道:“招安的银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赈济楚州百姓的一万五千两则可免了。殿下不妨先留下来充实府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