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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知道这位俏公子不但来头不小,而且是非常不小,亦难怪达罗千等人对他毕恭毕敬,惟他马首是瞻了。
此时申屠令坚大概也知晓事态,却是不断给李煜使了眼色,叫他见好就收。
李煜心中却本对契丹没有好感,朝廷向契丹示好更叫他心里憋气,只是如今周朝将犯,他自身又因楚州之事树敌太多,故此时也不愿节外生枝,平添了宋齐丘等人抨击自己的把柄。
李煜于是道:“若是无人扰我清幽,我本也懒得理会。只是足下回去之后最好还是认真的给他们教些礼仪规矩,好好约束行径,否则保不准哪一日又有人看不惯了,要将他们修理教训一番,哈!我朝的汉子可都不似我这般好说话的。”
李煜说完便不再理会契丹人,交待了申屠令坚几句话后即退回房内。
他不知道的是,与胡人的这一插曲却落在了两个人的眼里。
其中一人是因为追踪达罗千而至的赵匡胤,而另一人则是连日混在天香阁、别有所图的蔺刚。
此二人虽然都有些佩服李煜对契丹人的强硬态度,心里则是各有算盘,不同的只是赵匡胤不露声色、城府极深,而蔺刚却是肆无忌惮的逸出笑意来。
燕王府。
夜悬弦月,一骑独尘,燕王府深夜了还迎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
燕王府管家远远听到马蹄声,早已侧立门前,一面安排下人照顾马匹,一面则不敢怠慢的亲自领来人去见李璟的长子、润州刺使、燕王李弘冀殿下。
管家李全道:“柴将军可算回来了,大殿下说你今晚定会到府,早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柴将军遂二话不说,直奔书房。
李弘冀在书房听到府内动静,却已然出门相迎,亲善的笑道:“克宏啊,你若是再晚到片刻,本王可就要睡下了。”
柴克宏容颜俊伟,体格威武,虎目熠熠生辉,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此人乃是久经沙场、百战历练的将士。而事实上,柴克宏至今却从未带兵出征,很多人之所以看得起他,只不过是念在乃父一代名将柴再用的威名。不过柴克宏却心知肚明燕王殿下对自己确是推心置腹,有知遇之恩。
李弘冀将柴克宏引进书房,同时命李全却办宵夜。
李弘冀坐下之后,即开门见山的道:“克宏楚州之行,结果如何?”
柴克宏正要回话,眼瞅见茶几上余温尚存、茶水分毫未动的两只茶杯,却不答反问道:“适才可是有人拜访燕王?”
李弘冀欣然笑道:“此是枢密副使李征古来访,刚走不久。克宏以为他找本王所谓何事?”
第二十六章 燕王弘冀(下)
柴克宏冷哼道:“李征古阴险狡诈、仗势欺人之徒,此来必是为宋齐丘探路来了。”
说到宋齐丘,李弘冀亦是神色严肃,道:“先不说我那六弟在楚州究竟如何行事,这也始终都是我们李家自己的事。哼,那宋齐丘想串通本王来掣肘安定郡王,却是打的好算盘。我李弘冀便再是艰难,也断不会不分亲疏,与之沆瀣一气,徒然枉姓了这一个‘李’字。克宏,你且说说,我那素来儒弱、甚至见着血光就晕的六弟,却如何能做出这般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柴克宏道:“不出燕王所料,车廷规果然并非死于剖心,此事我已仔细找人核查过。傅宏营之辈却是被六殿下吓破了胆,就知道胡言乱语,疏于分辨,这下宋齐丘等人却是难以收场了。对了,有一事却是燕王殿下需要注意的,六殿下逗留楚州虽不过短短数日,然楚州境内却已百废待举,一片晏然,可谓政绩卓越、成效显著,六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确是有治材,将来恐怕是燕王的最大劲敌。”
李弘冀不禁迟疑道:“真是奇怪了,这还是素来养尊处优的老六吗?一首《破阵子》,一首《念奴娇》,还曾扬言要编撰什么《武经七书》、《武经总要》,难道他失踪这百日,是果有什么奇遇?”
柴克宏也是感到奇怪道:“现在宫里宫外,人人都对六殿下津津乐道,有人说他是虞舜转世,又有人说他是文曲星下凡,更有甚者,竟说六殿下昏睡百日期间,却是元神出窍、神游太虚,到天国仙境学历去了。总之如今六殿下确是炙手可热、名噪一时,有些事情,燕王还是要及早防备才是。”
李弘冀忽然显得心灰意懒,长叹道:“我父皇却是死脑筋,如今他和几位皇叔正值壮年,倒嫌我等年少无知了。再加上父皇曾在烈祖爷爷陵前立誓要遵照烈祖遗愿,兄终弟及,不要说本王无望继承大统,老六便再能滚打也是一样没戏。本王更可肯定,当父皇听闻车廷规被戮之时,心中便已开始对老六滋生厌恶了。”
柴克宏吃惊道:“燕王怎可如此气馁?”
李弘冀苦笑道:“我这才回江宁几天,父皇便不问情由又将我召去训斥了好几通,实在叫人忧愤。不过克宏尽可放心,本王又岂会忘了生平夙愿,轻言放弃?适才言语,也不过本王是发发牢骚罢了。”
柴克宏这才释然,劝道:“总是非常之人,才能成就非常之事。如今国家内忧外困,燕王更应奋发振作、励精图治才是。”
李弘冀点头道:“克宏一日之间不但折返楚州,且还清晰了楚州境况,此刻必定是疲累了。你且下去好好休息,明日本王便打算叫你先回润州,替我料理润州军务。”
柴克宏欣然退下。
天香阁。
又是一番缱绻缠绵过后,李煜看着苏灵窅玲珑剔透带着汗珠的诱人小脚,信誓旦旦,道:“窅娘,我一定不会叫你裹小脚的,一定不会。”如今李煜即知苏灵窅在不久的将来就是自己的宠妃窅娘,那种信任与怜爱自是无以复加,甚至已然将窅娘看成了另一个周宪。
苏灵窅此时爱火得到发泄,头脑也开始冷静下来,不禁奇道:“什么是裹小脚?”
李煜有感而发,叹道:“就是让你的小脚裹着布条成月牙形,然后在金莲台上手舞足蹈、轻歌曼舞。唉!窅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叫你裹的,这实在太痛苦了,对你们女性的伤害太深了。”李煜指的伤害,自然是对后世女子的伤害。
但苏灵窅心中却不是这般想法,她此时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自以为李煜之所以不让她“裹小脚”,完全是出于对她的怜惜,故而又是一阵感动。
李煜忽然想起一事,道:“窅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哥哥是否不知道你的全名?”
苏灵窅愕然,道:“殿下为何忽然问起此事?因我哥哥和我分散时,妾身才七岁,而我哥哥则一直以来只会叫我窅娘,所以你的问题我也不好回答,不过我哥哥不识字,料来还是不知我全名的可能居多。”
李煜道:“如此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你们兄妹相认也不一定。”
苏灵窅香躯一颤,道:“煜郎,快说。”
李煜也不再卖关子以调情,平铺直叙的道:“如今窅娘在秦淮河可以说是艳名远播,无人不知了。我想若是从明日开始,窅娘就对外说,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艺名,以后人前人后都以此艺名称呼,那么我想,如此一来,取而代之艳名远播的,就将是你的艺名,而不是这‘苏灵窅’三字了。”
苏灵窅明白过来,欣然道:“便以‘窅娘’为艺名,是吗?若是我大哥尚在人间,有幸能听到这个艺名,他必定就会来寻访我的,至少也要来求证,看我是否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煜郎果真聪明,片刻功夫便能想到如此妙策。”
李煜轻轻刮了一记美人的琼鼻,笑道:“若不聪明,又如何能掳掠了我们苏仙子的芳心呢?现在我又替你出了如此好计,窅娘你说,该如何好好的奖励为夫?”
苏灵窅倒还真认真的思索起来,忽然心中一动,道:“煜郎,不若妾身就裹上小脚,为你舞上一曲,如何?都说是长袖善舞,如今手足皆拖着长长的绸布,舞动起来,这光景必是十分好看。”
岂料李煜却大吃一惊,决然道:“不可不可,此为陋习,却是万万不可为之。否则有朝一日,天下女子为求时尚,争相效仿,以裹足为美,则其遗祸深矣。”
当李煜说到“时尚”二字之时,却忽然灵感闪过,又望了望苏灵窅的玉足,想起了之前卢梓舟提到的鞋匠朴实,终于在制定手纸之前,先想到了一条发财大计,忍不住美美的笑出声来。
看着李煜又惊又笑的模样,苏灵窅却是有些懵了。
李煜忽又敛起得意忘形的笑容,正色道:“适才我曾说要将天香阁买下来送你,窅娘,此事你可觉得妥当?”
苏灵窅摇头道:“此事妾身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妾身自是希望自己能做了天香阁的主人,只是一来我怕殿下资银吃紧,拖累了殿下的大事反而不好,二来殿下如此任性胡为,妾身恐圣上会来怪罪,娥皇姐姐心里也是会难受的,再说了,妾身只是跳舞还好,打点这么大的阁楼却万万没那本事。”
李煜却欣然道:“这些事情,窅娘却是无须理会,你只要欢喜我送你这天香阁便是了,其他的我自然能够安排妥当。对了,尚不知这天香阁的东家究竟是谁?”
苏灵窅道:“这便是殿下欲购天香阁最大的难处了。因为天香阁的真正东家不是别人,而是饶王之子徐陵。人家富贵门第,家世显赫,又不缺银子花,就怕殿下想买,徐陵还未必肯卖哩。”
李煜惊道:“窅娘说的饶王,可是指徐知谔?”
“对呀,难道我朝还有第二个饶王吗?哦,我想起来了,饶王可是义祖的第六子,要真算起来,徐陵可还是殿下的叔伯辈哩。”苏灵窅对着李煜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笑,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在李煜的心中,甫一听到饶王徐知谔的名声,却满脑子都是古怪。
需要说明的是,义祖徐温乃是南唐开国皇帝李昪的义父,同时也是吴朝的权臣,李昪所以能代吴建唐,其中确多袭徐温之功。遂李昪称帝之后,乃加封徐温为义祖。
第二十七章 发财大计(上)
说起这饶王徐知谔,便不得不闲话提一提道教神仙列位中的“二徐真君”,以及在民间香火颇盛的灵济宫了。
皆因此二徐不是别人,指的正是饶王徐知谔及乃兄江王徐知证。
相传五代时后晋开运三年,二徐率兵入闽平定叛乱,路经今闽侯县青圃村一带时,应当地乡老请求,剿灭盘踞于鳌峰山的贼寇,当地百姓遂感恩戴德,称“此吾复生父母也”,乃“立祠于鳌峰以祀之”。
及宋,福州一带已建造不少二徐真人庙,私谥为“护境感应王”。嘉熙二年,朝廷赐庙额曰“灵济”。
宋元间,“二徐”累得加封真人。
然灵济之显赫,却是盛极于明朝。
《明史·礼志》载:“志云:闽县灵济宫,祀五代时徐温子知证、知谔。国朝御制碑谓,太宗尝弗豫,祷神辄应,因大新闽地庙宇,春秋致祭。又立庙京师,加封金阙真君、玉阙真君。正统、成化中,累加号为上帝,朔望令节,俱遣官祀,及时荐新,四时换袍服。”
此处太宗,即指明成祖朱棣,据传永乐帝出征,曾得奇病,药石无灵,忽梦知证、知谔二王施济妙药,于是寻方敷服,病始得痊愈。后朱棣遂立庙于北京,曰:“洪恩灵济宫。”并加封二徐为金阙真君、玉阙真君。其盛终明一朝,正统、成化间累加封号,香火连绵不绝。
直至后来清嘉庆间,八卦教教主林清叛乱,洪恩灵济宫受其牵连,终于焚烧殆尽,片瓦无存,至今北京,犹可见其遗址。
有趣的是,因“二徐”之名,其后仙封竟荫徐氏一族,上至父母,下至兄弟,皆被尊奉为真人,同祀于灵济宫,这在神仙史上,却是极为罕见的。
迄今闽、台、浙三省,犹兴“徐仙”之名,当地父老,每年逢二徐诞辰,则大宴以为节日。
此所谓“灵济香遍及一方,当时人物繁盛,随处立庙,如玉水、清江、桂宫、岳山、玉坂、富山、旗龙、新安、江尾、石舍、蓬山,青布之西南北至于白鹿合山、福藏、护法、迦蓝殿庙,虽异香火,皆本于祖宫,其实洪恩祖宫之一源也。”
以上详略,却是李煜未能悉知,李煜只是年少时曾因缘至闽侯灵济宫一游,故而知晓宫中主祀的便是徐知谔、徐知证二人了。
如今于南唐偶然听闻徐知谔名声,活生生的神仙人物就与自己如斯接近,怎到李煜不感慨以系之。
由此亦令李煜更加深切的体会到,神仙从来都是受人封的,百姓爱之,便可为神;百姓恶之,累世骂名,此是悠悠众口,不能防也。
呜呼!若能念及后来子孙,则为善为恶,不思想而可决矣。
李煜在其回府的路上,喟然想着这二徐之事,同时心中却已然多出了一条计策。
天香阁若果真是饶王之子徐陵所有,则自己或可不用分文而取之也。
心中盘算之时,府门已然在即。
李煜才踏进龙翔府,卢梓舟即上前禀道:“殿下,东丹郡主深夜造访,她已在客厅等侯有一会儿了,此女见不着殿下,就是不肯离开。”
李煜不以为意的笑道:“既然她不肯离去,那就叫她再多侯些时候吧,辽人来访,不管男女,准没好事。正光你来得正好,现在我却有一桩事情要找你商量。”
卢梓舟点了点头,又低声道:“韩叔言也在府上,且还带了一个人来,我正将他们安排在书房。以殿下臆测,来者到底会是何人?”
李煜边朝书房走去,一边笑道:“韩熙载当是为本王引荐贤人也,正光须难不倒我,我若所料不差,九成便是徐铉徐鼎臣了。”
卢梓舟摇头道:“也难怪殿下会想到徐鼎臣,此人确已于昨日回都,估计明日便会过府拜访。不过现在韩熙载为殿下引荐的,却是北来之人,殿下总应还记得‘韩李对答’吧?”
李煜吃惊道:“什么?竟是李榖在我府上?”
卢梓舟点头表示肯定,接着暗示道:“殿下以为,李榖此来却是为何?”
李煜脸色凝重,道:“按说便是万般理由,韩熙载也断不会轻易将李榖引来。”沉吟片晌之后,李煜始迟疑道:“莫不是李榖是奉了柴荣旨意,欲与我朝结好,一同图谋契丹?”
卢梓舟否定道:“若是如此,李榖必先使于圣上,又何须秘访殿下,以某观之,李榖当是来我朝借粮。韩熙载因知殿下曾以此揣之,始引见焉。”
李煜为之一震,道:“难道柴荣知我朝已有防备,竟知难而退,遂改而先行北定燕云?如此诚乃汉人之福也。”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果然便听卢梓舟分析道:“若是在殿下散播消息之前,柴荣便使李榖南下,或可如此推之。如今则恐借粮是假,其意却在试探我朝虚实,更可使周朝南侵之谣言不攻自破,麻痹我朝淮北边防之将士,其用心狡诈也。”
李煜微颔,同意道:“正光言之有理。柴荣自以为遣李榖来可消除我朝戒心,是为补救之策,彼却不知正光早已明了借粮之策,如此反是欲盖弥彰也。今既知其来意,则李榖不见也罢,否则难免落人口实,说我私通外敌。正光且与我商议他事如何?”
卢梓舟却劝道:“殿下不妨就去见见此人,将计就计可也。”
李煜一拍额头,恍然道:“好计!”临近书房的时候,李煜却又心中一动,低声道:“令坚,你且去请东丹郡主到这书房隔壁听着。”
李煜和卢梓舟这番对话的时候,却是并未刻意支开申屠令坚。故申屠令坚虽于数丈之外默默跟着,其内容却能一字不差的收入耳内,心中感慨为政者机关算尽的同时,亦是十分感激自己对李煜的信任。
此时申屠令坚自是二话不说领命去了。
第二十七章 发财大计(下)
冯府。
冯延巳失望的指着冯延鲁,恼怒道:“不过区区三万两银子罢了,叔文你又何必说与宋齐丘知晓?若欲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此非时候也。”
冯延鲁却不能明白道:“大哥,如今宋大人有理有据,攻六殿下甚疾,六殿下必不能再有得意,我以此事告之,不过是令宋齐丘可以多列一条六殿下的罪责罢了,其实并无关大局。”
冯延巳训斥道:“你却只是想以此来讨好宋齐丘,为谋自己方便。你的这点小小盘算,为兄又焉能不知。唉,我早已告诫你多次,宋齐丘专权必败,我冯家需暗中与之疏远,此方为上计。你却如何不听为兄之言?”
冯延鲁有些不服的道:“只不过泄露一句话罢了,便真要追究起来,李煜也未必能查到是我说的,大哥你这也太捕风捉影、草木皆兵了吧?”
冯延巳叹道:“你仅是知晓宋齐丘难缠,却并不知李煜厉害,方有此语。六殿下早已今非昔比,若你有一日亲自遇见了他,便再不会怪为兄谨慎了。”
冯延巳惊道:“他又如何比得宋齐丘?只是这车廷规一案,怕便再难风光起来了。”
冯延巳断然道:“车廷规一案,定是别有曲折,吾恐宋齐丘、李征古等人,坠六殿下榖中而不自知也。李煜,非常人也,智慧果敢,权谋机变,吾观孤傲如常梦锡、韩熙载之辈,对之以心悦诚服、恭敬有嘉,仅此便可窥李煜其一二也。故,我纵不可与之为友,而切不可与之为敌,此叔文当谨记之。”
龙翔府。
李煜亲自出府门,在送走李榖之后,耶律凤须臾找上前来,劈头就道:“此是周朝疑兵之计,安定郡王切不能亲信李榖之言,借其粮草,否则周人一旦举兵犯境,则悔之晚矣。”
韩熙载自是遂李榖一道走了。
李煜没好气道:“彼欲兴兵,先取燕云。我与周朝,同系汉人一脉,焉有自相攻伐之理?倒是郡主应及早回报辽主,自谋多福才是。”
因此时两人尚在庭院,且乌云正好遮蔽月华,故李煜暂且未能仔细看清耶律凤的相貌,他只是觉得此女身材高窕,声音也是有些熟悉,似乎才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记不起来。
“怎么是你?”李煜率先回到客厅,当他回转身来与耶律凤打过照面的时候,两人却不禁都失声叫了出来,原来东丹郡主不是别人,正是在天香阁带走达罗千等人俏公子。
耶律凤也是沉得住气,明眸直视李煜,不紧不慢的道:“看来我与安定郡王倒也有缘,人皆曰唐朝六殿下倜傥风流,果然不假。”
李煜却是为之眼前一亮,此时眼中的耶律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