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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忐忑的心慢慢镇定下来,道:“想不到净居寺今日竟有如此盛会,智明,你为何不早些通知朕,朕亦好专程前来拜会。”
智明一边告罪一边请李璟入寺,之后智明遣散了净居寺内的闲杂人等,李璟则命令申屠令坚守住净居寺一应出入口,务令文益等人可以心无旁骛、不受外界干扰的全力施法。
文益显然早已说服各位高僧一同出手救治李煜,此时众僧再没多余的废话,当即在净居寺大堂的如来佛像前,饶有默契的替李煜运功疗伤。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夜幕降临,天色昏黑。
焦急的等在大殿外面的李璟等人看见李煜身上忽然金光大盛,仿若佛主显灵一般,一时间,鸡笼山上金光漫天、佛光普照,耀眼的光芒刺得附近的李璟、钟皇后一众人等,久久睁不开眼来。
李璟虽然不知何故如此,但看到李煜忽然有这等显著的反应,想来亦是文益大师等人努力将近一个时辰的成果,可以想见,诸位大师的行功该已到了最后关头,也许一旦佛光散去,李煜便复苏了。
“蓬!”
就于此时,坚不可摧的净居寺寺顶竟然硬生生的被人轰开了一个窟窿,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彗星般,一剑当先的笔直朝李煜射去。理所当然的,残碎的瓦片也随之一道落入宫殿内。
文益最先反应过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犹是镇定的闭着双目,功集一掌,竟是丝毫没有偏差的直往黑影的剑尖拍去。
门外的申屠令坚、孙菁等人自听到房顶破碎的声音,已全速赶往内殿,然而比起文益与黑影的交锋,终究还是迟了一线。
眨眼之间,看不清有任何动作,那道黑影的宝剑即在真气的激荡下,如汤沃雪一般化成了铁末,与此同时,佛光潮水退却般一齐涌进李煜体内,紧接着文益、黑影、李煜以及一众高僧,所有人都呛出了大口鲜血,其中功力较次者,更直接被震晕在地。
文益大师喝道:“竟是陈抟的‘正易心法’,你是赵匡胤?”
第四十章 好事多磨(下)
赵匡胤身份被文益一语道破,再不顾伤势会否加重,大拇指尖点在地上,继而如箭一般朝房顶的窟窿急射出去。
孙菁、申屠令坚相互打了个眼神,亦飞身而起,不约而同的追击赵匡胤去也。
到了此时,殿外的大批禁军才蜂拥而入,将李煜等人森严的保护起来。
李璟心急如焚的道:“文益大师,重光的情况如何了?”
文益无奈的望了昏迷不醒的李煜一眼,叹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如今老衲亦无能为力了。”
李璟颓然,差点就站立不稳,接着却猛吸了一口气,盛怒牵于禁军,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朕追拿赵匡胤?朕一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当天晚上,李璟没有再回皇宫,而是在净居寺留宿。
李璟在晚膳之后,单独找来文益,恳切道:“大师,难道你们就真的不能再替我儿运功一次吗?”
文益摇头道:“陛下,事到如今,老衲亦不妨实话实说。刚才赵匡胤下手的时机的确把握的很准,他出手之时,亦是我们运功至最关键、功力最薄弱的时刻,他的突然出现,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不但老衲已功力尽失,余年无几,佛门的几名高手更因此而直接蒙难。阿弥陀佛,莫非果真是天命不可违?”
李璟仍是不肯放弃,问道:“大师,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朕的皇儿?”
文益大师再次摇头,却忽然心中一动,精神陡然振作起来,道:“佛门没法救,未必道家就不可以,陛下不妨找来史守冲、潘佚问问。”
李璟不禁吓了一跳,心怀戒惧的道:“大师莫不是开玩笑吧?”
按说李璟听到李煜还有救治的希望,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然而文益说的这两个人,却如何也令李璟高兴不起来。
须知史守冲、潘佚原是烈祖李昪时人,当初李昪笃信佛道,尝梦得神丹,于是欲物色访求。
史守冲、潘佚恰于此时诣宫门而献丹方,李昪皆神之,以为仙人,使炼金石为丹。李昪服之,多暴怒,往往群臣奏事,厉声诘让。
烈祖曾以其药赐李建勋,李建勋于是乘间言道:“臣服甫数日,已觉炎躁,岂可常进哉?”
烈祖则反而笑道:“孤服之已久,宁有是事?”
烈祖服药石,谏者皆不从,俄而疽发,中丹毒而亡,临终前,烈祖才幡然醒悟,告诫元宗李璟,道:“吾服金石求长年,今反若此,汝宜以为戒也。”
史守冲、潘佚等人亦因此而获罪,囚于天牢,监禁终身。至于道教,在南唐遂逐渐散失了往昔的影响力,最后终导致了如今佛教在江南一家独尊,至乎有过于泛滥之局面。
寿州。
寿州裨(音:皮)将胡则听闻将由神武统军刘彦贞援寿州,于是星夜求见清淮军节度使刘仁赡,道:“刘彦贞不过黄口小儿,不学无术,今若果任其统军而来,卑职恐怕刘彦贞终难免中了李毂的围点打援之计,将他的三万援师尽数吞没。刘彦贞贪功,根本只会扯我们后退,又何来救援可言?一旦援军失利,其对我军实力、军心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后果难堪。刘将军,无论如何,你定要劝诫圣上收回成命呀。”
刘仁赡看着满腔忧愤的胡则,感觉这个年轻人确实很似十多年前的自己,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会拐弯抹角、隐晦其辞,却终不免要得罪官场上的一些人,吃亏的还是他。
当初自己若非有圣上的鼎立提携,自己亦恐怕做不大如今的位置。
自己来寿州数日,收获不可谓不多,然而在自己看来,其宗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在寿州发现了胡则这个难得的人才,相信只要自己多加善导,假以时日,此人必定足够独当一面。
刘仁赡赞许的道:“小胡你看得很准,这几天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说起此事的人,实在令老夫感到欣慰。事实上,当日在我启程来寿州前,也曾亲口劝过圣上,言刘彦贞不可大用,只可惜的是,圣上终于还是用了刘彦贞。”
胡则皱眉道:“圣上并不是不明道理之人,怎会不听将军劝告呢?莫不是圣上还不知道刘彦贞的劣行,又或者,他忘记了将军临行前的话?”
刘仁赡哑然失笑,道:“刘彦贞是个怎样的人,相信圣上或多或少也清楚几分。至于我的提醒,圣上就更无遗忘之理了。”
胡则愈加觉得纳闷,道:“圣上既然明知刘彦贞不足以担当大人,却为何仍执意如此?”
刘仁赡遗憾的道:“圣上自然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小胡,你可知当初刘彦贞何以能够入朝为神武统军?”
胡则冷哼道:“总归不是靠真本事得来了。卑职虽未能亲眼见到刘彦贞贿赂官员、沽名钓誉的卑劣手段,却也能猜他个八九不离十。”
刘仁赡又道:“若光是靠贿赂得来的军职,那为何圣上又不给他神卫统军、神龙统军,却偏偏是这个神武统军呢?”
胡则为之愕然,沉吟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揣测道:“难道和列祖皇帝时的神武统军高大人有关?”
刘仁赡点头表示同意,他当然知道胡则口中的高大人,即指镇守寿州几十年如一日的高审思了。
高审思此人的确是大不简单,举凡寿州之人,没有人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就连刘仁赡自己,对高审思亦是万分钦佩。
其实高审思原本出生贫贱,为刘家家奴,永无出头之日。后来幸得刘彦贞之父刘信,将他举荐给吴武王杨行密,这才使得高审思有机会改变他的一生命途。亦因为如此,高审思对于刘彦贞,才始终以“少主”称之。
早在吴武王时,高审思便以其骁勇闻名三军,后又从刘信平虔州有功。高审思为人重厚沉没,烈祖爱之,用为神武统军,使出镇寿州,兼侍中,其在镇治守备,枕戈待旦,常如有警,修葺城池,整顿兵马,数十年未曾稍有怠慢。
或曰:“以公威略,守坚城,何大惧邪?”高审思则笑而答道:“事变无常,不可不过为之卑。”是以寿州军民,无不敬服。
高审思可谓名副其实的开国老臣,两朝元老,辈分之高,连宋齐丘怕也有所不及。只可惜的是,如此老而弥坚的将军,不幸却于数月前卒于镇,享年七十五岁。圣上于是为其废朝三日,追赠高审思为太师,谥号曰忠,以表圣上的敬重之心。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高审思虽业已寿终正寝,临终前,却还给圣上出了一道棘手的难题。
第四十一章 浴火重生(上)
高审思虽然已经作古,然余威犹在,其高氏一族之于寿州乃至江南,已然为显赫门第,高审思之后人,始终富贵,加之又有高审思之旧部追思,所以高审思在寿州还是当仁不让的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要命的是,不知刘彦贞用了什么诡计诓骗高审思,竟使得高审思临终前,不但举荐刘彦贞接替他的神武统军之位,更还告诫寿州的家人以及旧部,言刘彦贞有乃父之志,将来若刘彦贞统军,必要全力玉成,襄助其左右,否则高审思便死不瞑目。
亦因此,周师入侵,寿州一众文臣武将即在高氏家族的带领下,联名上书,推举刘彦贞为北面行营都部署,加之一旁又有宋党在侧怂恿,李璟难撄众怒,况且他自身对刘彦贞的了解亦未有深入,故而心怀侥幸,对“刘彦贞为一面长城”的传闻也是将信将疑,遂终于有此任命。
关于李璟的这点苦衷,估计满朝文武,却唯有刘仁赡一人能够明白。
是以刘仁赡虽明知刘彦贞不可为将,亦只能徒呼奈何。否则一旦他上书反对其事,不但直接影响到朝廷的团结,对于寿州的管治,恐怕更将适得其反。
有些事情毕竟是急不来的。
眼下寿州表面上虽然相安无事,然而高审思旧部多多少少还对自己有些排斥,若非自己亦有些威名,苦苦镇住这些悍将,恐怕寿州的兵马早已出事。
而若自己在这个时候反对刘彦贞统兵,等于给了寿州旧将闹事的借口,届时与周朝的战事未起,寿州怕便已自乱阵脚了。凡此总总,皆不足与外人道,只有圣上与自己心知肚明。
由此亦可知,朝堂之上,一举一动,皆是尾大难掉,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朝廷可谓政乱国危,已呈衰微之象,上下百官却不以为意,刘彦贞之辈更以为有立功之良机,殊不知周主柴荣有吞吐宇内之雄心,其不来则已,来必已万事周全,故而淮南一战,虽未正面的短兵相接,其战事之艰难,亦可以想见一二。
思念及此,刘仁赡不禁叹道:“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先拖延刘彦贞援兵的到来,我敢肯定,刘彦贞援师一日未到,李毂便一日不会有大动作。他若要围困我们寿州,就让他围个痛快好了。如今我们寿州坚壁清野、兵精粮足,虽攻取不足而守城有余,这亦多亏有高太师数十年之经略。李毂、韩令坤远来之师,若持久围战寿州,必然粮草不继,将士思归,于我们而言,实在百利而无一害。”
胡则在刘仁赡的暗示下,即能想到高审思这个关键人物,对于李璟、刘仁赡的无奈与难处,他自然也能推知一二。
胡则道:“却不知将军打算如何拖延刘彦贞北来?”
刘仁赡笑道:“三万大军,劳师动众,又岂能说来就来,马匹、辎重、后勤,盘整、誓师、激励,手续一道道的还多着呢。小胡,就由你亲自带我的口信去江宁一趟如何?你就说寿州固若金汤、坚如磐石,叫圣上不用心急。只要你将我的这句话说予圣上,圣上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他自有办法拖延三万援师的行程。现在等若是我们和李毂比耐心,若是李毂迟迟不见我援军到来,军心骚动,必不得已而改变方略、部署。”
胡则欣然应允,连夜从赶往江宁去也。
江宁皇宫。炼丹房。
李煜感觉如元神归窍一般,意识又逐渐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上来。
迷糊之中,李煜首先感觉到的便是浑身血气不畅,说不清的痛痒酸麻,紧接着脑海里似拨开了云雾,渐渐的清晰起来。
不过清晰起来,亦未必就是好事。
只见虚空中忽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魔手,追魂索命一般的直朝自己的头颅罩来,李煜惊慌之下,本能的侧过脑袋想要躲避,然而却始终未能如愿,最后被这只魔手活生生的拽下一只右耳。
“啊——”
李煜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还是叫出声来。等他猛然睁开眼睛,始知一梦惊醒。
李煜回复的神觉的同时,正好是发现自己从一个炼丹炉鼎似的的器物里跃离出来,而原本盖在炉鼎上的圆盖则飞出了数丈,以致于闹出了仿如天雷震响、焦雷爆炸的巨大动静。
李煜一边审视自己周身的环境,一边心有余悸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双耳,确定两耳犹在,这才安心下来。
“成功了,我们终于成功了。”看到李煜从炉鼎里蹦跳出来,炼丹房里的两名老道穿扮的人不但没有惊讶,竟还高兴得相互手舞足蹈,额手称庆。
炼丹炉中一阵暖流袭过,李煜全身倍感真切,惊奇之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原本白嫩的皮肤更被炼丹炉蒸成了健康的古铜色,而且还似有似无的显现出强身练武之人所独有的肌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煜干咳一声,那两名欣喜若狂的老道似这才意识到李煜的存在,当即跪拜道:“恭喜安定郡王,浴火重生。”
第四十一章 浴火重生(下)
汴京。
柴荣心事重重,一脸担忧的道:“还是没有赵匡胤的消息吗?”
王朴道:“自从传出赵匡胤在金陵净居寺出现过的消息,至今已有两天。陛下也曾多次派出高手接应赵点检,可惜仍是音信全无,不过陛下实无需如此担心,赵大人智勇超绝,必能逃过唐军追杀。照微臣看,赵大人或是伤势太重,故不得已而觅地疗伤。如今大战在即,陛下还亦需要多关心前方将士才是。”
柴荣点头道:“李毂方面,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王朴道:“目前形势还不太明朗,不过李大人言刘仁赡乃古之廉颇,刚毅坚忍、知兵善守,绝不可等闲视之。李大人曾多次骂战于寿州城下,刘仁赡只一招坚壁清野、闭门不出,便使李大人欲求一战而不得,若是长此以往,必然对我军不利。”
柴荣皱眉道:“若是不等刘彦贞援兵,强攻寿州又如何?”
王朴骇然道:“此则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如非万不得已,绝不可行次下策。寿州自高审思经略以来,已如同铜墙铁壁,加之刘仁赡善守,绝非朝夕可下。依臣之见,还是先佯装围攻寿州,待一举歼灭刘彦贞援师,则用疑兵布寿州四围,主力便可以趁机攻取毫州、泗州等附近城池,使寿州真正沦为孤城,久之则可不攻自破也。”
柴荣本身即是饱战之君,御驾所到之处,望风披靡,如今要他如此干等,自然极不甘心,不过现在方略既定,亦只好静观其变。
就于此时,手下奉来楚州密函。
柴荣拆开浏览过后,即交给王朴过目,此亦可看出这位雄才大略的年轻君主对于王朴的信任与倚重。
柴荣道:“记得李毂说过,当日李煜曾答应从楚州调出三万石粮饷来资助我军,只是当时我等皆以为此不过是李煜戏言。岂料今日楚州防御使张彦卿却仍欲资送粮饷,说是借此以请和,王爱卿,此事你如何看?”
王朴认真的分析道:“一直以来,楚州都是宋齐丘的地盘,只不过自李煜上任数日之后,以雷霆手段斩杀车廷规,起用张彦卿、刘茂忠等人,至今楚州大势,基本上已掌握在李煜手中。只可惜我们对于张彦卿此人并不了解,所以此事,微臣一时间也难下判断。不过不管张彦卿到底是软弱、愚昧,还是别有居心,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先收了他这三万石粮饷再说。若是此三万石粮食有诈,则彼迁怒于我,是使我出师有名也,正求之不得;若此三万石是真,我亦可趁此离间江南,言李煜与我有密约,我虽攻江南,独不攻楚州,条件自然是这三万石楚州粮饷。届时李煜百口莫辩,我虽不攻楚州,楚州自乱。”
柴荣赞道:“王爱卿果然好计,不过我亦无需坐等张彦卿送来粮饷,关于和李煜有密约一事,我们现在即可派人散出风声,使江南风声鹤唳,相互猜疑。现在朕反倒希望净居寺一役,李煜得以保全性命,如此朕亦可看看这个赵匡胤推崇备至的李煜,将会如何招架。”
王朴叹服道:“陛下圣明,老臣这就去办。”
龙翔府。
李煜醒来之后,即被李璟、钟皇后叫去后宫,嘘寒问暖了大半日,还有侍奉钟皇后左右的小苎,亦显得格外的关心与欣喜,她还不忘私下提醒自己,定要去天香阁慰劳苏灵窅。
只是李煜在第一时间问过史守冲、潘佚之后,已知道自己被关在丹炉里面,正好是整整的二十四个时辰。换句话说,自从自己重伤至今,时光流逝又已过了两日有余。
李煜不用想也知道,龙翔府处在关键时刻,却群龙无首,此时必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这些事情恐怕足够他忙个焦头烂额、天昏地暗,一时难以抽身,故而对于苏灵窅,李煜虽然满怀愧疚,此刻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念叨一番,并说声抱歉。
回到龙翔府,李煜先见过周宪,待简单的安慰玉人之后,便立即召来谭照、卢梓舟、韩熙载、孙菁、申屠令坚五人,商议大事。
本来李煜也曾想一起知会朱元、卢郢,然而一想起金楼,即感到一阵心寒,使得他再不敢如此轻易相信别人,而原本敢于任用新人的心理,亦再一次戒备起来。
他的防人之心,似乎又回到了初次梦醒南唐的时刻,好在如今有谭照、卢梓舟等人可以倚重,否则金楼一事,还真差点令他崩溃。
在这五人当中,按说是韩熙载距离龙翔府最远,而卢梓舟则就在府上,理该韩熙载最迟到来,然而事实上,却是卢梓舟迟迟未到。
李煜皱眉道:“子迁,正光是否心中愧疚,故自觉无颜来见本王?”
谭照道:“主公传唤,二哥又岂无应召之理?只是自从主公被金楼暗伤,险死还生,二哥终日自责不已,最后终于幽愤成疾。”
李煜大吃一惊,紧张之色流露言表,失声道:“什么!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