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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一看他一眼,慢慢停了步子,道:“尉将军,前几日听下人说起,在安葬羽的母亲的时候,您帮了很多忙。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将军,没来及跟将军说一声谢谢,是茗一失礼了。”
尉卿赶紧的躬身,谦卑的道:“属下不敢,这是属下的分内事,王妃万不必放在心上。”
茗一淡淡一笑:“将军有事便先忙吧,告退。”
穿过庭廊,一步一步的走至南宫澈的身边,寒风吹起她宽大的裙摆,跟人一种幻化迷蒙的感觉。南宫澈看着她站定在自己面前,深不见底的眸中遗漏出一丝浅浅的愧疚,顺便又被温情代替。
“听说,你要唤回姐姐的记忆,是么?”她开口,便是在询问别人的事情。
“是。”南宫澈并不加以隐瞒:“卿说,有一个巫医可以让云儿恢复记忆。我希望能找到这个巫医,帮云儿变成之前的样子。云儿受的苦太多了,我要把她失去的,都慢慢的补给她。”
茗一清冷的一笑,静静的看着南宫澈躲闪的目光:“可是王爷想过么?姐姐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若她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你,可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是高兴呢,还是会更加难过?”
南宫澈一怔,明明看着她的样子心疼百倍,脱口而出的却成了一句这般残忍的话:“万茗一,是你不想让云儿恢复正常吧?云儿是本王最爱的女子,你以为本王会任她这般疯癫而不顾么?”
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茗一只凄凄一笑:“随你如何想,茗一不在乎,茗一在乎的是姐姐若恢复正常,又如何面对以后的人生,如何面对一个深爱她的你?这一点,你不能忽视。”
“不管云儿变成什么样子,本王依旧如当初一般爱她。”南宫澈说的斩钉截铁。
茗一忽而冷笑出声:“爱她如初?这话说起来的确很容易。王爷,那茗一便要问问你,你爱姐姐,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值得你爱,还是因为她曾经救了你的性命,而让你心存感激?”
南宫澈眉心一拧,喝道:“本王爱云儿,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便爱,这一点,你无须多疑。”
茗一失望的摇头:“王爷爱姐姐,所以不在乎姐姐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姐姐爱王爷,却不希望自己会不完美。王爷,这是女人的心思,王爷即便如此爱着姐姐,却并不一定懂,是么?”
南宫澈愈发恼怒,冷冷的盯着茗一:“万茗一,你莫要挑战本王对你的纵容!本王不杀你,只是因为当日对你有所愧疚,可是,本王不允许你干涉本王与云儿的事情!”
茗一凄然一笑:“茗一并未要干涉,王爷若爱,尽管去爱。可是,王爷若执意如此,茗一亦不能袖手旁观。王爷,姐姐是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自己容颜禁毁。所以,王爷若爱姐姐,就先医好她的脸,然后再试着恢复记忆。若医不好她的脸,茗一倒宁愿她一直这样疯下去。”
南宫澈怔然片刻,道:“好,本王就先医好她的脸,本王要让云儿,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说罢,他挥袖转身,慢慢不下庭廊。身后握紧的拳头里,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心酸。
“谢王爷成全!”茗一微微俯身,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抬头,却已是泪流满面。
第一百二十九章、我会带你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间已是白雪皑皑的季节。寒风在窗外肆虐的咆哮着,不时的卷起雪粒子拍打着厚厚的窗纸。温暖的房间里,除了一盆盆盛开的水仙花之外,再没有生机盎然。便是连坐在梨木椅子上的女子,也如同静止了一般,手中的长卷始终停留在那一页上静止不动。
坐在一旁的林兰歆也同样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她习惯了来茗一的镜月楼坐坐,没有了南宫澈的宠爱,没有了秦飞羽的消息,她发现,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待在锦兰苑里,或者去镜月楼看着茗一一日一日的发呆。不需要说什么,她们之间,原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镜月楼下,南宫澈正牵着万云一的手,与她一起的过膝的雪地中欢笑着,白色的雪花落在他与她的发间,融化成了这个岁月里最美的爱情,凝结了一世的等待与怜惜。或者,没有人可以读懂南宫澈对万云一的爱情,即便是茗一,也只是羡慕着、感慨着、寂寞着~~
“还以为,南宫澈对你的那份柔情已是极致,却不料,他还可以这般对待一个女子。”林兰歆趴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场景,看着从来没有这般放下架子嬉戏的南宫澈,感慨万千。
茗一亦叹息,放下手中的书卷,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这一点,想来便是王爷也猜不透吧?而我们,又何必去评论他人的幸福,我们连自己,都抓不住幸福呢。”
林兰歆扭头看着苦笑不已的茗一,道:“说起来,王爷从来不曾对我好过,我倒也无所谓,可是你呢?在没有万云一的时候,他对你还算不错的。可现在,你难道不觉得难过么?”
茗一摇摇头:“他爱的人是我的姐姐,我也希望姐姐能够幸福。至于王爷,或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要是这样的结局的。我真害怕,姐姐若是清醒过来之后,我们三个人,该如何面对彼此。”
或者,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吧?羽,你又在哪里呢?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么?手指,不经意的移向手腕出那枚桃花印记,凸起的地方已经有些平缓,却依旧消不去心底的哀怨。
羽,曾几何时,我们之间的人生,会成为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样子。
朝凤宫的密道,是除了假的万红玉之外,便只有蒙面人知道的地方了,所以,极其的隐蔽。此时,密道之中灯火明亮,简单的竹椅上,坐着一个颓废的年轻人,头发散来遮住了俊如谪仙的脸,一袭白衣上满是酒渍。而他却正举着手中的酒坛,拼命的望嘴里灌着酒。
“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说话的,是当日救走他的蒙面人,他上前一把将酒坛扫到地上,用嘶哑的声音狠狠的道:“我跟你母亲千辛万苦帮你开辟了道路,到头来,你便是这般回报我们么?”
秦飞羽醉醺醺的冷笑,斜眼看一眼蒙面人:“千辛万苦?你们的千辛万苦,可曾得到过我的同意?一个假冒太后逼我离开茗一,一个装死骗过世人假扮成我的师父,来左右我的人生。这样的一切算是恩赐么?也需要我用生命乃至一切来回报么?我倒宁愿,我当日便死了!”
“混账!”蒙面人气的一巴掌挥在秦飞羽的脸上,愤恨的骂道:“逆子,你忘了我们秦家是怎么被满门抄斩的么?你忘了南宫澈是怎样诛杀了你的兄弟姐妹,你最小的妹妹,是你最宠爱的妹妹,她才只有7岁,就被南宫澈的手下一剑刺死,她临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要送给你的风车~~”
“别说了!”秦飞羽痛苦的喊着:“我忘不了,我什么都忘不了。可是,为什么你们要将这些使命都压在我的身上?他们都死了,难道死了就不是解脱么?难道向我这般活着就高兴么?”
“你活着,就是因为你有责任来为他们报仇雪恨!”蒙面人步步紧逼:“羽儿,你是秦家唯一的骨肉,如果连你都这么颓废,那你母亲,你妹妹的仇要谁来报。你就认南宫澈搂着你最爱的女人逍遥快活么?夺妻杀母,这样的仇恨,还不足以让你幡然醒悟么?”
一提到茗一,秦飞羽的眼中即刻成冰,他冷冷的看着蒙面人,道:“当初,是谁趁我去赤焰的时候逼茗一嫁给了南宫澈?又是谁让人假扮了茗一的母亲,骗我与茗一决裂?如果,这是你们身为父母做的事情,就不要再指望着我会原谅你们,我与茗一,不才是最无辜的么?”
“无辜?”蒙面人扯下蒙脸的黑布,露出一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昔年先帝因为惧怕我们手中兵权,强行按了几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们的时候,难道我们秦家百十口人不无辜么?你看看父亲,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整整八年,难道不无辜么?羽儿,现在的你与我,何曾能再回头?”
秦飞羽别过头去不肯再看,只蹙眉冷笑:“那么,我便要一直走下去么?”
“是的。”蒙面人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南宫澈这些日子一直为了能够医治好万云一而费心劳神,已经许久不去上朝了,朝中对他怨气颇深。我们要抓住机会,多多联络几个可靠的人,再准备东山再起。赤焰族那里,我已经派人去求助了,我相信,他们看在眼前的利益,一定会及时赶到的。羽儿,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等取得了天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了。”
“可我要的,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他转身又取了酒坛过来,仰头灌了一口,道:“我讨厌这种阴谋算计的日子,我厌恶我的人生被人左右的像枚棋子,我想静一静,再行决定吧。”
“你还忘不掉那个女人是么?”蒙面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羽儿,凭你这般颓废的样子,又怎么可能再重新拥有她?你这般痛苦,而她呢,却兴高采烈的坐着高高在上的王妃,于你,值得么?”
秦飞羽勾唇一笑:“从我四年前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我与茗一,再也不可能分开了。你们强加给我的那些责任,我早就已经卸下了。可是,我的幸福,又被谁给藏送了呢?亲眼看着母亲死在我的面前,那种痛,你不会懂。放心,我会杀了南宫澈为母亲报仇,至于帝位,我不想要。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带着茗一离开这里,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再也不因为任何人而活着了。”
他起身,扔了手中的酒坛:“秦家的仇,我一定会报,与权力无关。”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真的够了,他不想成为天下的霸主,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跟茗一一起快乐的生活而已。茗一,请你等着我,好么?我会带你走。
第一百三十章、怀孕
这一年的雪格外的多,似乎是上天故意的要用白色来遮掩这个肮脏的世界。
亲王府的日子很是缓慢,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手拿一卷书,看着南宫澈搂着万云一走在雪地中,一点一点的用欢笑妆点寂寞的时间。偶尔的,她也会去看看姐姐,看着她依偎在南宫澈怀里幸福的笑着,然后伸手招呼自己:“快来啊,澈哥哥做了好吃的桂花糕呢。”
每每此刻,她都感觉时间好像重新回到了他们年少的时光,英俊的少年和幸福的少女,在她的眼前凝聚成一幅涂抹了色彩的画,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中,那无法消融的记忆力。
听说,南宫澈找到了一个易容大师,正在赶往王府的路上,这个人在中原非常的有名,他所制作的人/皮/面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且只此一张,再也不用更换,也就是说,姐姐终于可以恢复之前的容貌了,容貌恢复之后,就可以慢慢的再恢复记忆了,重新做回那个漂亮的万云一。
明日,便是冬至了,各府上下都在准备着那夜的晚宴。过了冬至,便意味着要过年了,而她待在这里的日子也在一天一天的减少。她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她要离开,也不希望别人会知道。
午后时分,刚刚用过晚膳的她歪在榻上昏昏欲睡,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得胸口闷闷的,不愿走动,也不愿意吃饭。夏莲总说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却都被她拒绝了。她总觉得,不该再麻烦南宫澈了,他与她本就是因为错误而成亲,现在姐姐回来了,她也该避嫌才是。
迷迷糊糊的,便听见夏莲与新来的侍女冬梅走了进来,冬梅见茗一闭起眼睛,还以为她睡着了,便赶紧拿了毯子给她盖上,小声的道:“王妃这些日子困怠的紧,也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
夏莲一边往火盆里添了点碳,一边道:“谁知道呢,说是请大夫来瞧瞧,可王妃就是不肯,不只是贪睡,便是饭食也有所减少,真是让人担忧。倒是云儿姑娘心情好,午膳过后嚷嚷着要吃什么祥记的桂花糕。今日是冬至,哪里还有做桂花糕的地方呢?害的王爷哄了半天,还在不依不饶呢。”
祥记的桂花糕?假寐的茗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记得,小时候姐姐最爱吃的就是祥记的桂花糕,那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爹爹总是亲自跑去给她买回来,然后姐妹两人便坐在院子里欢快的分享着。如此多少年过去了,想不到姐姐却还在想着那个熟悉的味道。
见茗一醒来,夏莲赶紧的拿了衣服给她披上,道:“王妃多歇一会儿吧,午后也没什么事情。”
茗一看着夏莲,问道:“你刚刚说,姐姐要吃祥记的桂花糕,王爷派人去买了么?”
夏莲点点头,道:“王爷一听云姑娘要吃,自然是紧着人去买了,可是今日是冬至,哪里还有人在这个时候做点心呢?没办法,便只好空着手回来了,为了这个,云姑娘还哭了好久呢。”
茗一闻言,即刻翻身下床,道:“那个点心我会做,只是配料有些多,不过那老板告诉过我,只要买到城郊那边的一家桂花糖就行。姐姐自小便爱吃那个,若是吃不上,一定会伤心的连饭都不吃的。夏莲,你随我出府一趟,我们去买桂花糖,买回来,我会替姐姐做来吃的。”
“这怎么行啊王妃。”冬梅赶紧的拉住她,担心的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出门去太危险了,又何况是城郊那么远。王妃要买什么,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去买不就行了。”
茗一摇摇头:“那桂花糖的要求非常高,一定要仔细的挑选才行,我这么说,你们也一定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还是我亲自走一趟最好。没关系,天冷了多穿些衣服便好了,不碍事的。”
知道拗不过她,夏莲便拿了厚厚的白狐滚边大氅给她穿上,又拿了遮雪的打伞,扶着她出了门。冬梅原本也是要跟着出去了,反而是夏莲劝她在家里待着,万一有人问起王妃的去处,也好知会一声。省得到时候找不到人,惹了王爷着急。茗一见她说的有理,便也没再说什么。
出了府邸往城郊而去,因为雪地路滑,马车行的极慢,茗一生怕耽误了时辰不能在晚膳之前做出来,便让马夫在半路上等着,她与夏莲两个人步行前去,这样走路反而会更快一些。
下了马车,才知道雪有多厚,整个都要漫过脚踝去了,茗一毕竟轻功在身,走起路来倒也不费劲。倒是夏莲也一副步行如飞的样子,颇让茗一感到意外。不过,看到夏莲没有因此耽误她的脚程,她倒也没有往别处去想,一门心思的赶紧去买了桂花糖回来,做了桂花糕给姐姐吃。
城郊原本就人烟稀少,如今大雪封门,更是不见一个人影出来了。漫天的雪花中,唯有一前一后两个娇小的身影在吃力的前行着。许是过于劳累的缘故,茗一走着走着,竟不觉有些眩晕起来。
夏莲忙进走几步扶住她,担心的问道:“王妃,是不是身体不适?”
茗一点点头,手扶住额头,蹙眉道:“忽然有限眩晕,感到浑身乏力的紧,许是刚刚走的太快的缘故。没关系的,前面不远处就到了,我们买了桂花糖就赶紧回去吧,无事的。”
“那怎么行?”夏莲紧张的挽住她的胳膊:“王妃是千金贵体,万一伤着就不好了,奴婢看对面有家医卢好像开着门呢,奴婢抚王妃去那里看看吧,便是歇息一下也好啊。”
茗一蹙眉沉思了片刻,也是深觉身体愈发难受,便也道:“好吧,且去看看吧。”
推开医卢的门,年迈的大夫正在昏昏欲睡,见有人进来,才忙起身相迎,一脸和蔼。夏莲道:“我家夫人突然有些眩晕,浑身无力的,烦请大夫给看一看。”
大夫请茗一坐至对面,分开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轻轻的搭在茗一的手腕处,静神冥思片刻,才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怀孕初期身体不适,又加上休息不当,才会导致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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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心狠手辣
大夫请茗一坐至对面,分开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轻轻的搭在茗一的手腕处,静神冥思片刻,才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怀孕初期身体不适,又加上休息不当,才会导致头晕目眩。”
“什么?”震惊的,不只是茗一,还有身旁的夏莲。
茗一有些惊慌的缩回自己的手,紧张的问道:“大夫,您刚刚说什么?我怀孕了?”
“是啊。”大夫点头,认真的道:“夫人已经怀孕三个月,这些日子一定有嗜睡和茶饭不思的情况发生吧?这都是怀孕初期的症状,并无大碍。只是,万不可太过劳累,今日雪大,夫人还出门,万一摔倒了就不好了。这些日子,一定要多加休息,好好调理身体才是。”
后来大夫再说了什么,茗一都没有在听到,直至从医卢里出来,又买了桂花糖往回走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还在回萦着同一个问题: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我竟然怀孕了,为什么呢?
姐姐与王爷好不容易重逢,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却又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她怀了王爷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因为自己想要自由而去扼杀他,不是么?可是,生下来之后呢,难道,她就注定要一辈子守候在王府中么?姐姐若恢复正常,她该怎样难过?
手里握着的那包桂花糖在她的手中被用力捏紧,包糖的油纸都发出吱吱的声音,而她,却恍然无觉。或者,是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了吧,以至于现在的她愈发不知该何去何从。
“噌~”一枚羽箭忽而破空而出,直直射入她的脚下。
她吓的猛然顿住步子,抬头看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蒙面人,他一袭黑衣傲然雪中,手中的长剑在白雪的映衬下更觉阴冷。而更让人害怕的,是他那双眼睛,看着茗一的时候,狠辣恶毒。
茗一一怔:“前辈?”那日宫中,她亲眼看到他冲出将秦飞羽带走,还因为他们两个已经远离这里,想不到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羽呢?一定也在这里的,是么?
看她四处张望的样子,蒙面人道:“不必看了,羽儿不在这里,今日我来,是来取你性命的。”
茗一蹙眉:“前辈为何这么说?茗一与前辈无冤无仇,即便平日里相见,也没有过多交谈惹来前辈生气。前辈何必无缘无故的来取茗一性命?难道,前辈是为了给羽的母亲报仇?”
蒙面人冷洌的一笑:“你最该死的原因,是因为羽儿爱你太深,爱的连自己的使命都可以放弃,这是多么令我伤心的事。甚至,他宁愿放弃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