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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疯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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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姑听罢,奇怪之极:这么稚气的声音出自何处?她急急点灯找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未果。



    接着,“妈妈——”又是一声,如一个婴儿厉哭的声音,尖锐无比。伴之而来的就是短短一阵腹痛。



    这次,秀姑听明白了,就在自己肚子里喊来的。她心里暗忖:莫非自己肚子里有小孩了?不会吧?这小孩还会说话?



    连连想去,她几欲晕倒:怪胎?



    这时,秀姑想起了白龙说的话,谁叫你都不要回答。于是她赶紧执灯找老爹去,并一五一十告诉他。



    王老汉立时明白了,顿了顿,道:“闺女,且别急!明天我去村寨万老爹家去问问”



    天一亮,王老汉即来请问万老爹:“万老哥,咱闺女可莫是怀上了怪胎,昨夜还听着这娃儿说话呢?”



    万老爹即步出屋门看天象,只见西边一轮月亮如血一般红,且随时都要滴下鲜红的颜色来一般。洒在村寨四周,通亮橙红,唯有一个地方全黑,那就是村下的水库。远眺水库,戴青墨绿的充满诡秘的颜色。然后渐渐升起一个巨大的黑嘴,万老爹看了这些,脸色大变,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



    片刻,他背脊冒冷汗,脸青一阵白一阵。



    浑身发抖的他也立时明白了:村里要连连怪事!



    只见他张开口,没有说出声音,突闻天上一阵雷劈,“叭”的刺耳一声巨响,万老爹应声倒地。眼见不活了!



    王老汉见势,虽然说他不是挺聪明,毕竟见事诸多,此刻他知道事情不妙,惊慌失措,深一脚浅一脚要跑回家。



    不料就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水库里传来一阵“哗啦”水响,王老汉惊慌中转头一瞥。接着立刻噗通一声栽倒了,口吐黑血,一命呜呼!



    王老汉就在刚才转头一瞬间,他也看到了水库里冒出水面的巨大血嘴,尖牙利齿,那大嘴足足有一座房子那么大,牙齿如利剑排列,喷出的水直逼云端。他是看到如此恐怖的怪物,方才惊吓过度而死的!就连万老爹也是看到此怪物心里发怵,外加一声响雷,震破五脏六腑的!



    村寨里连出两起人命,历来平静的小村刹那就弄得人心惶惶,大伙从四面八方纷纷涌来,有的说:“搬离村寨吧”有的说“快请巫师来做法事吧!”有的说是“灾星降临,须躲在屋里”云云。秀姑心里倒是明白有个白龙与山顶的古墓出现,但是那不至于让两个老人致命,刚巧这两个老人当中,有个自己的亲爹。



    这一来,她也伤心欲绝,哭得一塌糊涂,没有心思去告知白龙的事情了。



    顿时,屋外的村民疑惑一团,惊诧不已!



    几个胆子较大的年轻人,纷纷抬来棺木装殓两个老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万老爹与王老汉两个人的手指都死死指向大水库,而且硬直如铁!任由几个人硬拉强折,均无法弄直。



    此时,秀姑一家与万老爹一家人早已哭声四起。



    秀姑她娘哭声甚悲:老头子,穷一辈子连个碎银也没带去……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那些年轻人,立即有人拿出银块塞入尸口中,按照以前的惯例,这做法准会让死者软榻下来,谁知,这次却不灵!



    两具死尸仍然硬如铸铁!



    这么一来,家属哭得昏天暗地了,因为大家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奥秘!



    正在商讨议论之际,只听见一声宏亮的男长声:“迎亲了——接亲了——”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村子口一支花轿队伍缓缓走上来。



    “咚……咚……锵……”



    敲锣打鼓的声音响遍了小村寨。那声音比起万老爹家与王秀姑家的哭声要大五六倍。是以,大家都被这迎娶队伍的吹吹打打声搅得心惊肉跳!



    看阵势,有十余人之多,个个头戴红帽,腰缠红缎。前面一人敲锣,两人打鼓,四人抬两轿,三人挑担,后面是个胖子走起路来一摆一摆如螃蟹状。



    说来巧,就是那些锣鼓声一响,万老爹与王老汉的尸体立即动了一下,发出“咯咯”的声音。



    大家低头一看,两具尸体软如淤泥,松塌在地,面目模糊。大伙立刻傻了眼!有人俯身探手摸去,当真肉冷如冰,软如水,浑身没有一块骨头。顿时便明白了,刚才发出的咯咯声响,便是他们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几个年轻人看到这里,不由得脸如土色,汗毛倒竖!



    就连家属也吓得停在了痛哭,在抖着抽泣,只闻吸气进去,不闻呼出气!



    话说这些村子里的人此时还没有弄清楚是怎样死的,现在又来个变成碎骨头之人,当然吓得魂飞魄散!



第11章·浪子·章节


    第二章 重逢如敌



    天色大白,桃花坞里桃花林,桃树枝上冒新叶。



    天空中飘起了细雨,细雨如灰。



    谢婷婷两人同骑转遍了整个桃林,仍未发现青衣和尚的身影。再次回到坟前,司马琳的尸首就平平正正横摆在墓牌前,上面还盖着一件绿色袈裟,掩盖着半张脸。谢婷婷看的清楚,就是和尚穿过的袈裟,错不了!



    如今,却不见了和尚,放眼望去,灰茫茫一片,满地的落花,满目的伤感。谢婷婷心里好失落,明明是刀客逢君,见面却互不相认!那种落寞与悲伦,是局外人士无法体会的。



    “人呢?……刀客逢君呢?……”谢婷婷喃喃自语。此刻,止不住两行泪夺眶而出,冷冷的泪水,就如这里的天气一样冰冷。混合着冷冷的雨水,滚落下来,没入黑色的薄纱间。薄纱内的红色棉纱早已被雨水湿透,自上而下,苗条的身段曲线添几分寒意。



    好一个“冷”美人坯子!



    堂堂一个逍遥山庄千金,什么角色没有见过,什么场面没有听过,如今却是为了一个追寻六年的杀手而失魂落魄,实在是太诡异了。丫鬟小雯见主儿不语不悦,一个箭步将司马琳身上的绿色袈裟揭了起来。



    俗话说:狗仗人势。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弱,不但武功了得,而且判断力也不差,她就知道袈裟里面有什么秘密。



    其实,谢婷婷也知道,如今她正死死盯着绿色袈裟,只是小雯动手比主儿谢婷婷快了一些。这也难怪,丫鬟想拍马屁岂不是常事?



    等小雯的手一伸出,就要捻起绿色袈裟时



    “慢!”一声叫住。男人的声音,极像是刚才那个和尚叫声:“人死了,还不让她休息么?”



    语出,“嗖”又是一枚铜钱射来,打中毫无防备的丫鬟小雯的手腕。



    小雯手腕酥麻,绿色袈裟又跌落下去。



    她回过头,小姐谢婷婷的速度更快,人已到了声音出处,一棵水桶粗的桃树后。



    谢婷婷的步法很快,那丫鬟小雯的目光更快,却没有发现这个说话的人。



    这人在树上,跳了下来,如一张纸片飘落下来,落地无声。



    却见他年方二十出头三十不到,剑眉凤目,面若冠玉,一脸英气,丰神俊朗。一袭蓝衣,蓝帽,书生装扮,手摇折扇。



    谢婷婷见他如此淡定,神情自若,奇怪了?春寒料峭,摇起折扇干什么?她心里十分疑惑:刀客逢君,是你么?



    她怕再次见到人,又不承认,先问清楚再说啦。



    书生不理不睬,似乎没有听到。轻步走向司马琳的尸体旁。



    小雯见主儿谢婷婷的话不起作用,便生气地站了起来,道:“喂!你聋子呀?”她手指一指,前走两步:“我们小姐问你也!”



    谢婷婷马上接口:“小雯,不许你这么说他!”



    小雯闭口,嘀咕道:“什么人物?架子那么大,不就是一个穷书生吗?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呢?”



    可不,时值清初1636年间,不主张儒家治世,读书人不被重用是常事。



    谁知这个丫鬟小雯一声低微的嘟哝竟然被蓝衣书生听见了,他听了穷书生三字,似乎有点生气,他浓眉一动,大眼瞪起,道:“治世济世,乃是儒家的宗旨哪,你别小看读书人。”



    丫鬟读书不多,时间花在习武上去,对于这个蓝衣书生的问题无以应对。她秀脸微红,双眉紧蹙,上牙咬住嘴唇。



    谢婷婷见丫鬟被欺,心头一动:居然这个刀客逢君不肯认自己,不妨给他对上几句试试。她送上一句:“儒家当然不错,可是,目下的朝政,学儒显然是自掘坟墓。读书人的风骨,已经不适于现状。趁早改行吧,刀客逢君。”她仍然不忘称呼刀客逢君。



    别看这个逍遥山庄千金谢婷婷,不但武艺精通,而且学识广博,对治国之道,见解独特。如此女子,的确为数不多亦。



    蓝衣书生反问,将她一军,道:“侠以武犯禁,并非济世之道。我已决定,不用劝说”他说得也很在行,分明是个书生。饱读诗书,抱负远大。



    谢婷婷不肯认输,出言反击:“儒以文乱政,终非正道,历史以来,多少读书人沦落街头”



    两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小姐一个丫鬟,一文一武,一搭一档,欲让蓝衣书生不好下台。



    蓝衣书生不再说话,蹲下身来,望着地上的司马琳,轻扯绿色袈裟,盖住整张脸。再拈起数片桃瓣,洒了下去,动作很慢,很慢,像是送别老朋友一样,然后低声说:“可怜一代红颜,葬身花海”。



    这一切,终究没有逃过谢婷婷的眼睛,她有一颗敏锐的眼睛。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每个女人的眼都很利,如鹰。心也很细,如针。



    这个举动令得谢婷婷确信,这个就是刀客逢君,她对着丫鬟小雯使了个眼神。小雯倏忽间从健马雕鞍上拔出短剑一柄,跳了过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蓝衣书生。



    小雯怒斥:“穷书生,少买乖。老实说,你是不是我们小姐要找的人?”



    蓝衣书生很沉稳,好像无视她们的存在。对动刀子动剑的把戏,他见多了,掏出一把铜钱,洒在地上,转身就走。



    的确,这个“书生”很懂事,读书人遇到武夫只会把银子留下,买个全首。这个,谢婷婷也明白。



    铜钱落地,谢婷婷立刻想到她寻短见时飞来的那枚铜钱,救自己的人就是他!



    “书生且留步!”谢婷婷手一扬,小雯马上追了上去。



    蓝衣书生停了下来,轻声念: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首唐寅的《桃花诗》,足以令得谢婷婷热泪盈眶:刀客逢君的修为,早就更上一层楼啦!



    “少废话!”  小雯斜剑拦住。



    蓝衣书生右手微抬,“嗤”一声折扇打开,朝着斜剑轻轻一点。



    “铮”短剑突然断折。



    “没有小姐同意,不许走!”小雯马上张开两臂拦住去路,脸色青白不定。



    蓝衣书生回过头,道:“谢大小姐,承蒙厚爱,我要走,谁也拦不住我!你是当意的!”



    “你可以告诉我吗?昨晚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谢大小姐问道。



    蓝衣书生摘下帽,一条黑辫子垂了下来,说:“我不想你死在我坟前,以免外人说我是凶手!”



    谢婷婷认定了他,刀客逢君,她两眼放光,道:“果真是你?刀客逢君,你没死?”那种惊喜,无可比宜,心里的酸,甜,苦,涩,咸五味皆齐。



    刀客逢君闪了下身子,避开了前面的小雯,回了一句:“死没死,对你已经没有意义啦!”



    “你刚才是和尚,现在是书生,莫非你真的学会了易容术?”谢婷婷要问个究竟。



    “你回去吧!”刀客逢君提身掠去,三个起伏,片刻不见。



    “小姐,依我看,此绿袈裟里一定有缘故”丫鬟小雯俯身,纤指挑起。



    谢婷婷打量四周,道:“刀客逢君奇招甚多,小心点才是”



    小雯摸了口袋,搜了衣襟,掰开司马琳攥紧的手,找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桃花坞桃花林,和尚现书生郎,子夜,候雨、数花、觅刀客 辛酉年一月十五



    谢婷婷愕然:“辛酉年一月十五,不就是昨天元宵吗?”她自贴身衣物内摸出一张纸,与这张一模一样的,同出自五年前刀客逢君之手。她转念暗忖:“司马琳留血书而去,必有原由!”



    “追!”人已上马,双腿一夹,箭一般冲了前去。



    小雯犹在后面,边跑边喊:“小姐,等等我嘛!”



    桃林深处,传来一句:“小雯,回去叫人!”谢婷婷的留言。



    临杭,绿竹茫茫,风景幽美,人杰地灵。



    逍遥山庄就在这里。



    逍遥山庄内,庄主谢天虎正在小厅里踱着步,反手背拳,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半个月了,丫头去哪里呢?”谢天虎年过五十,膝下只有谢婷婷一个千金,视如掌上明珠,百般宠爱。如今失踪,哪能教他不急?



    片刻,大喊一声:“张管事——”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匆匆走来,低下头,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有没有小姐的消息?”谢庄主问道。



    “这个……这个……正在寻查中……”张管事支支吾吾。



    一会儿。



    又一中年男子蓝管事领着通讯处冯护卫冲冲赶来,跪未着地,话一出:“报——庄主,小姐飞鸽传书”



    “念来听听”谢庄主谢天虎坐上虎头交椅。



    蓝管事一字一顿念:“曹师傅,小姐有难,速搬救兵。小雯,苏州桃花坞”



    谢天虎虎眼圆瞪:“桃花坞!马上安排曹教头,带一百精英火速赶往桃花坞,挖地三尺也要将小姐找回来,必须保证她不准伤她丝毫,否则……”他脸色严肃,一双大手将交椅把抓得咯咯响。



    “遵命!属下马上操办!”蓝管事,风护卫接令退下。



    谢天虎一张张宽大的脸庞,留下岁月了刻度,也留下了丰富的江湖经验。最有经验的,就是他的一对豹子眼,精光闪闪。他快步穿过后院,来到一间幽静的小室,自言自语道:“这丫头,不找老爹找曹教头?一定遇到高手啦!”



    人在江湖,凭得并不是拳头,而是智慧,经验两者权其重。经验老练的谢天虎当然知道女儿此不告而别,为的不可能是山珍海味,珍珠玛瑙,游山玩水等等,一定是去寻找英雄男儿!



    至此,刻不容缓,他迅速换上劲装,取下墙上的双钩,走向马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章·浪子风流记第零点九章


    (本段落纯属消遣:代替《浪子风流记》打广告罢了》



    距离较远,他也没有看清楚司徒涵雨的脸蛋,却猜得很准!



    就这身装扮,还是没有瞒过前堂屋顶上虎视眈眈的连成英吗?



    不是,连成英是追刀客逢君到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影踪而瞎猜的。



    司徒涵雨才跨出一脚的时候,院落屋顶上的连成英便吼道:“人呢?他娘的王八蛋……”



    心虚的司徒涵雨不待连成英骂完,发足奔向一排排的棺材后面烟雾里。她要引连成英到后院……



    发现了目标,连成英一跃而下,急追前去。



    就在他脚点地那一霎,刀客逢君手里的一条粗大的绳子绕圈一扬空落,不偏不巧就准确套中了他巨型的带着戒疤的光头。



    连成英心里只想到司徒涵雨在前面溜走,大意间忘了高屋檐下面还有个刀客逢君在耍“姜太公钓鱼”



    那绳索可是捆过棺材抬过死人的麻绳,比拇指还粗实,当活结套中了和尚连成英的脖子时,这端也绕过高梁,以杠杆原理梁木作支点,奋力一抽,众连贯动作均在一瞬间完成,快得出奇。



    速度太快,连成英圆滚如牛的肥身子就吊了起来,顷刻间,他躯体飘摇,手足乱舞,像是升了天一样。



    不等天井里半空中的连成英反应过来,刀客逢君手底的五枚发簪破空飞去。



    半空中的连成英无法运气凝神使出硬功,“卟卟卟……”没入连成英的头颅,脖颈,胸口,下腹,下阴部位。



    几处厉痛,汤秋千飘摇的连成英奋力一扯,势如疯牛狂奔,蛮力奇大无比。



    刀客逢君被牵了出来,尽管他脚勾着屋梁仍无济于事。



    他甩开绳子,带了下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落地,连成英一落地,立即运气,身上的四枚金簪纷纷落地,就此同意时间,身体也就屈下哎呦哎呦大呼,如夜半杀猪。



    他的头似铜钟,金簪没有插入,脖子铁打,多条金簪无碍事,胸口肉厚皮韧金簪插入被挤了出来,下腹上的金簪毫无感觉。唯一一条让他大呼的,就是第五枚,插入下阴的那支,那一支倒是真的要了他本来就中看不中用的命根子,瞧他满脸痛苦状,肯定就是蛋已打破鸡不能飞。



    看来刀客逢君这次从死人身上拔来的金簪用途是大大的有。这时他又抓起麻绳往远处奔,麻绳这端还套着连成英的肥头。这个动作十分好笑,简直跟牵狗上楼如此相似。



    连成英下盘粗实,马步够稳,任由刀客逢君如何拽也纹丝不动。



    无奈刀客逢君重重抽两下麻绳,猛地抽打着连成英的光头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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