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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就高兴,看着彼此他们就哀叹。
美好的都是远的,困难的都是近的。
那草堆开始时硬得刺人,后来被他们压的次数多了,倒也软软的暖暖的了,躺上去怪是舒服的。看着天空他们会说:“结婚吧。”
“真想天天都这样。”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家,那该多好?”
“再比这的条件差都行,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能看到星星、月亮,我什么都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会让你幸福的,比现在还幸福。”
看着彼此,他们会说:
“嫁个好人家吧,总比我这么穷好。”
“真希望我们还有来世,那么我现在就去死。”
“看看你,真傻,我们各自都会过上好的生活的,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别想我了,我也不想你。你就去别的地方吧,我也不在这待了,免得见着。”
“你会忘了我吗?”
“脑子会吧,心不会。”
就这样,他们这悲伤的幸福日子过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但还没到一年,这种已经降低了要求的幸福也到了尽头。那天,几个拿着棒子、一脸横肉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为首的人是城里某家饭店的老板。他不要别的,就要吴炳湘的恋人做他的老婆。
吴炳湘跳了起来,那稻草粘了他一头一身,虽然他是一个巡警,但可不是传说中的武术大师,他怎么会是那几个打手的对手?被对方三拳两脚地就打倒在了地上。老板说:“我是讲义气的人,你愿意嫁给谁我不管,但你不能拿了我的钱还跟这个穷小子混在一起!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晚上我去你家,你给我个答复。”说完,老板带着那几个人消失在了稻田里。
夫人哭着上前抱起吴炳湘,边给他拍下身上的草,边问他怎么样了。吴炳湘把头歪向一旁,噙着眼泪冷冷地说:“就这样吧,我也是个汉子,不是偷别人老婆的人。”
“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别人的老婆,我是你的人,你听清了吗?我是你的人!”夫人摇晃着吴炳湘,哭喊着。吴炳湘把脸使劲别到一边。那一夜被无助的哭声撕破,被沉痛的沉默带到悲伤的中心地带。
到做决定的时候了,两个老人家一人拿着一根擀面杖,他们怎么舍得退去那一大笔订婚的钱?一声“不”就换来重重的一击,一句拒绝就是狠狠的一棒。年轻的夫人趴在地上哭着喊着:“你们是把我当女儿嫁,还是把我当东西卖?”那声音在夕阳的余晖下另有一番凄凉。
终于,在残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下,年轻的夫人倒下了。两个老人又打了几下,发现女儿不会动了这才住了手,站在一旁给躺在地上的女儿讲着大道理,过了一会儿见女儿没有反应,他们过去试了下她的鼻息,试了下她的脉搏,这才慌了神,急忙把女儿送去了大夫那里。经过诊断,老两口打得太重,女儿的肾已经打坏了,今后再也经不起大的创伤,而且身体虚弱,如果再经受什么打击,一定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她很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那个老板听了这些,自然是退了婚。可吴炳湘依旧每天来看他命苦的爱人,这样的探望、往来终于也成了光明正大的事了。
一天,夫人的父亲把吴炳湘叫到了一边,严肃而略微结巴地说:“你看,我女儿病成这样了,不能生孩子了。”
“我会娶她的,我真的爱她!”吴炳湘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一把抓过未来岳丈的手。那热切的力量让岳父的表情一下很不自然起来,岳丈退了一步,感动和不忍瞬间在他脸上交替出现,最终,他冷酷地摇了摇头,把手抽了出来,叹了口气,又清了清喉咙,说:“你看,是我女儿身体不好,我也不能问你要那么多彩礼了……”
三天后,吴炳湘高兴地拿着几乎是砸锅卖铁的钱和他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来夫人家提亲了。
老两口也因此不得已把女儿许给了吴炳湘。看着女儿与这个穷酸巡警离去的背影,他们激动地握住彼此的手,那种激动和高兴绝不是因为手中的那点彩礼。他们毕竟是做父母的,看到女儿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心里也觉得很欣慰。
婚后,吴炳湘把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肯再让她受一点伤!家里的饭菜、衣服的缝补、打扫卫生,在小翠来之前都是由吴炳湘一个人包了。夫人的脸色也逐渐好转了起来,保养是一方面,心情好或许才是最重要的。隔年,夫人便怀了孕。吴炳湘原本是不想要孩子的,他知道要这么一个孩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夫人却坚持要这个孩子,她说趁她还年轻,身体还好,想为吴家留个后,即使死了,孩子也是她生命的延续。吴炳湘劝不了夫人,也只好同意了。或许是上天开了眼,生小姐那一天最终是母女平安。经过了生死考验,吴炳湘对夫人更是疼爱有加,在工作上也是更加卖力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以来不想让夫人受惊吓的原因,人受了惊吓,最直接的受害部位就是肾。
夫人在女儿和小翠的照顾下终于睡下了,吴炳湘这才出了门,他要去问问老巡警关于那个棺材铺的故事。他已经去过那里两次了,是不是也会有什么厄运降临?而且府里接二连三地发生一些怪事,老巡警会不会知道一二呢?
来到老巡警的管辖区域,吴炳湘见到的是两个年轻的巡警,一问才知道老巡警还没来上班,也没请假。吴炳湘看过这些巡警的记录,其中,这个老巡警的记录是最好的,工作以来很少有无故缺勤的情况,而且连早退晚到的记录都没有,甚至连请假的情况都几乎没有。怎么偏偏是今天,老巡警刚刚给他讲过那个恐怖故事的第二天就不见了?吴炳湘的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
吴炳湘来到局里查看老巡警的住址,局长见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很奇怪,怎么才来北京,还没上班就这副样子?而且早上还刚刚请了假。带着好奇,局长便笑呵呵又一脸疑惑地从屋子里出来。
“你不是派家人来请过假了吗?怎么带病上班?”
“哦,我是……”吴炳湘犹豫了一下,“我是来找昨天那个老巡警的。怎么他今天没来?他也请假了?”
“没来吗?我太忙了,也没怎么注意,你找他有什么事?”局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吴炳湘知道自己出卖了老巡警,无故缺勤可是大问题,像老巡警那么老了,局里随时会开除他。这么想着,吴炳湘又觉得不安心,但他没有显露出这一点。
“哦,我是想问问他关于南兵马司的事,昨天,说起来惭愧,昨天我确实被他的故事给吓着了。”
“真是可笑,他一把老骨头了,恐怕脑子也坏掉了,他讲的事你也信?和他一起做过事的人都死了,他的话没第二个人证实。你也是做警察的,这独自一个人瞎掰的,你怎么可以信呢?全当鬼故事听好了。”局长一脸不屑地说,“看来他真是老了,到处讲吓人的事,赶明儿我就把他给开除了!”
“是是,他是老了。”吴炳湘僵硬地笑着附和着,欠了一下身,往资料室走去。他要去看一下老巡警的住址。
局长叉着腰站在台阶上,斜睨了一眼这个新来的巡警道,心里满是鄙夷,哼了一句:“说不定他也死了呢!这个老东西!”
这句话恰巧让吴炳湘听到,他的心随即一沉,如果老巡警死了,那么那个诅咒就真的实现了。不管是巧合还是意外,诅咒正在一步步实现,这是事实。那么,能找到老巡警的意义就要比简单的找人重要得多了。在推开资料室房门的时候,吴炳湘也觉得紧张了,来北京后,还没有哪件事是轻松的。
查到老巡警住的地址后,吴炳湘便一路问着去了。他是带着满心的期待去的,充满希望的心情让他做事快速而有力,可太快了,往往忽略掉一些事,比如,危险和陷阱。顺着一个又一个人的指引,吴炳湘穿过一条又一条胡同,那胡同时而狭窄,时而破旧,时而拥挤,时而荒凉,走得人晕头转向。但他有个清晰的感觉,这路通向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地方。但在太阳下,又有什么地方会是那种地方呢?走了不知多远,人逐渐少了。吴炳湘的脚步有些迟缓,这里行人稀少,他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了。这路当然是陌生的,但吴炳湘怎么觉得这里是这么的熟悉呢?他肯定没走过这里,即使在梦里也没见过,是的,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吴炳湘的身体、思想,或是说整个灵魂都觉得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哪儿呢?
冥冥中,一只神秘的命运之手拽着吴炳湘转过一个弯,老巡警的家就在眼前了,顺着门牌再走三个门就是了,一个、两个……吴炳湘来到第二个门的时候却停住了,这是胡同的尽头了,怎么没有老巡警住的那间屋子?吴炳湘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要冷静下来,却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思维。胡同的尽头,又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三条胡同向不同的方向延伸。那三条胡同就像是三驾马车,把他的思维拉扯变形。吴炳湘的身体在迷糊的头脑下开始发软,哪一条路他都想去看看,他疯狂地跳着,揪着衣服的下摆,这是怎么回事?人在未知面前显得那么的脆弱、无力。
“你找谁家啊?”一个老太太从吴炳湘身后的一户人家走出来,和蔼而关心地问。
吴炳湘回过头,努力使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然后抱着希望说出了老巡警的名字和住址,老太太说这条胡同在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换过名字了,老巡警家其实住在另一条胡同里,吴炳湘知道的名字一定是旧时的胡同名,现在这条胡同就在……老太太伸出手,给吴炳湘指明方向。吴炳湘谢过老太太后,这才彻底平静下来,重新燃起希望,向老太太指的路走去。
走了两步,吴炳湘奇怪地回过身,这才发现,他现在看到的情景与昨天回家时的一样!这才想起,那个老太太不就是昨天在路边卖菜的那个老太太吗?怪不得他觉得面熟。但现在的问题是,老太太给他指的路也与昨天的一样。难道老巡警的家就在……
吴炳湘打了个寒战,他的腿也不听话地打起了哆嗦。此时,他多想昨天的那个冷笑声再次响起,让他有理由这就退缩,但什么都没有,这条路死一般的寂静。吴炳湘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巡警道,他什么没见过,什么危险没面对过,怎么连一条昨天走过的路都不敢走了?昨天还跟他谈过话的人他今天怎么就怕了?不,这些他都不怕,他怕的是,这两者的结合——昨天与他谈话的人住的地方与他住的地方是一样的。如果老巡警就住在吴炳湘家里,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如果老巡警的家是在挂着门帘的……吴炳湘不敢想了,硬着头皮按昨天的路走,如果他今天退缩了,那么他将永远都会害怕下去,那个谜他将永远都揭不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迟早会发疯的。
走过熟悉的路,还差一个转弯的时候,吴炳湘突然被眼前的门牌晃了一下眼,这不就是老巡警家吗?原来他家与吴炳湘家就差了一条胡同而已,实在是太近了。吴炳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调匀了呼吸,上前敲门。
敲了半天,不见有人来应门,难道老巡警不在家?吴炳湘又敲了几下,他看到门并没有在外面上锁,应该是在家的,而且透过门缝,吴炳湘还看到了门缝之间的木头,那是门闩。吴炳湘开始冲里面喊了起来,他的声音传进了院子里。吴炳湘怕老巡警在家里出什么事,因为老巡警已经很老了。吴炳湘用他从警这些年学来的一些本领轻松进了门。屋子里很乱,木头的碎屑到处都是,院子也很小,过分的杂乱更是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吴炳湘叹口气,一个孤独老人的晚年生活不会好到哪里去。
再往里走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一侧是厨房,另一侧是卧室。吴炳湘来到卧室门前,顺着一扇有纸窟窿的窗子往里看了一下,里面很黑,由于是阴面,太阳照不到,而且还关门关窗的,自然更是昏暗。吴炳湘叫了两声,回答他的是在光束里激动地跳着舞的灰尘。
吴炳湘的直觉告诉他,里面可能没人。于是,吴炳湘又抬腿往前走,前面只有一间屋子了,那间屋子应该是正屋吧?进门的这个院子太小了,不像是前院,但老巡警没有必要留一个后门的门牌不是吗?吴炳湘在心里嘀咕起来。这种孤僻的老人看来都是有点与众不同的,长期的单身使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大门开着,看起来里面应该还有一间屋子,因为在屋子里有一扇门。进门时,吴炳湘被一块光秃秃的木板绊了一下,他没好气地把木板踢到了一旁。这间屋子应该是个门厅,这个布局怎么这么熟悉?但又有一点陌生。今天吴炳湘到哪里都有这样的感觉,真是奇怪,明明是没到过的地方,却给他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这间屋子一眼就可以看完,桌子上有杯凉茶,凉茶上方的墙壁上挂了一个锯,老巡警还干木匠活?真是可以啊,吴炳湘不禁在心里佩服起这个老人来。做木匠的当然少不了油漆,吴炳湘侧过脸,在刚进门的地方发现了几种漆,红色的、黑色的、棕色的,还有不少其他颜色的油漆,但屋子里的家具都是黑色的,不见其他颜色,把整间屋子的色调压得很暗,那么老巡警用这些漆做什么呢?
吴炳湘没多想,推开屋子中间的那扇门。他想,老巡警一定在那里。他自信地叫着老巡警的名字,笑呵呵的,缓步跨过门槛。可没想到的是,当他把全身都送进那间屋子的时候,他却被吓呆了。
他首先看到的是门,一扇通往另一条胡同的门,令他惊恐的不是那扇门,而是门上的门帘,一块蓝色的门帘在风中微微地往里飘扬着。吴炳湘下意识地往前赶了两步,然后回过头,看到了他意料当中的、又不敢看的东西——照片,棺材铺老板的照片!吴炳湘浑身紧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使老巡警一直恐惧的故事,让老巡警一想起就战栗的棺材铺老板的照片就在老巡警的家里!这是怎么了?吴炳湘再定睛看时,马上被吓得知觉全无,那双眼,那微笑的样子,那对厚大的耳朵,这不就是老巡警吗?这是老巡警年轻时的样子啊!因为吴炳湘之前都没敢仔细看,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他在恐惧的同时又感到不可思议。棺材铺老板不是死了吗?那么老巡警是谁?他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难道那些巡警都出现了集体癔症?!要是这样的话,那简直太恐怖了,与一个已经死去几十年的人一起工作,那的确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如果老巡警是棺材铺老板的话,他为什么放着挣大钱的生意不做,而来当巡警呢,还编了一个贬低自己的故事?种种疑问把吴炳湘搞得头大了一圈。
吴炳湘回过头,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人能经受几次恐怖的来袭?一个人又可以经受几次意想不到的恐惧?一个人被现实折磨得千疮百孔后,他还相信这个世界吗?还会相信自己吗?
在他面前,在屋子的房梁上,老巡警高高地挂在了那里,一袭黑衣,一双白鞋,双目圆睁地看着吴炳湘,舌头耷拉了出来……此时的吴炳湘像被掏空了一般,只有那吓呆的骨架还在支撑着他那没有人气的已经瘫软的肉体。
一个人,这全都是一个人。现在告诉你,只要一个人有某种想法,他就可以有多种性格、多种人性、多种身份,甚至可以成为另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只有在某种偶然情况下你才会发现他的秘密。你会信吗?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你疯了?
吴炳湘仿佛看到老巡警,不,应该说是那个棺材铺老板的嘴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声:“买口棺材吧。”
此时,夫人刚刚睁开眼睛,对着看护她的小翠有气无力地说:“我要不行了。”小翠忙跪倒在床边,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拉着夫人的手说着一些安慰话。直到夫人说渴,她才慌忙起身,去倒了杯热茶过来。大夫给夫人开的药还在后面的厨房熬着,但在这间屋子里就已经闻到药的腥苦味了。夫人闻了一下,摇着头说:“还是那些药。”小翠跟夫人这么长时间了,自然也很熟悉这个味道。可夫人以前的病没这么严重过,这次她能挺过来吗?
小姐守着夫人很久了,见母亲迟迟没有醒来,担心使她逐渐烦躁起来,现在正在外面散心。最近几天的事她也知道一二,但这些事她都没有亲自遇到过,只是听别人议论她也够害怕的了。同时,她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还不是很相信。在外面逛了一天,却没有半点兴致,小姐这才又回到了家里。路过胡同口时,她看到蓝色门帘纹丝不动地挂在那里。以前即使有很轻微的风,它也会动一动,今天又不是没风,岂不是有点奇怪?小姐并不知道关于这块门帘的故事,她在门口逗留了一下,还是勇敢地冲里面问:“有人吗?”
没人回答她,小姐更觉得奇怪了。其实,搬来的第一天她就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唯一的邻居到底是什么人。她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她想了想,掀开了门帘,或许里面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她们交个朋友也不错。否则,在这里非得把她憋坏了不可。进门后,像小姐的父亲看到的一样,里面有一张被供着的黑白照片。小姐不解的是,照片上的人并没有笑,而是在凝神往地下注视着什么,抿着嘴,像是在思考。真奇怪,还有人用这种照片来当祭祀用的照片。小姐捂着嘴不屑地笑了一下。这间屋子里很乱,由于光被门帘遮住,屋子里竟有几分压抑而略带恐怖的蓝色。照片的一旁有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椅子的上方挂着一个绳套,看来像是上吊用的。但人呢?被别人救了吗?
小姐疑惑地在屋子里环视的时候,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拉锯声,应该是从后院传来的。她顺着声音,一步一步向通往后院的那扇门走去。
“有人吗?”小姐的声音像她的步子一样轻盈起来,不知为什么,她感到一丝恐慌,院子后面是什么?那个上吊的人又下来拉锯?小姐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使她受惊吓的同时又感到自己的想法的可笑。
“我在忙着呢,有事改天找我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院传了出来,有些不耐烦,看来真的是在工作。小姐舒了口气,有人在就好。
“那你忙着吧!”小姐几乎是跑着出了这间挂着蓝色门帘的屋子。出门后,她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