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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特斯的心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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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他舔舔嘴唇,然后说:“宗方先生对于这次的事,好像要助专任董事一臂之力,你已经透过客观的事实,证明了你自身的清白吗?”
  拓也期待他会露出某种表情,但宗方仍旧面不改色,他看来反倒像是觉得拓也的问题很有趣。
  “当然证明了。”宗方说:“那一天,我去了横须贺,晚上到仁科家打扰。犯人搬运尸体时,我正在和专任董事喝白兰地。”话一说完,他轻轻拨开拓也的手出了电梯。
  回到部门之后,拓也思考宗方的话,横须贺指的应该是飞机事业部的工厂吧。宗方说他去了那里一趟,当天晚上回来。
  拓也心想:但如果无法证实他在横须贺的不在场证明,就不能算是证明了他自身的清白。因为搬运尸体的是包含自己在内的三人,宗方在这种期间就算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意义。重点是,直树遇害时,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宗方伸一……啊——拓也心想,他是个不能轻忽的人。仔细想想,他是仁科直树死后能够获利的人之一。仁科家失去男丁,目前要继承敏树绩业的就是宗方了。进一步放眼未来,他要坐上MM重工的社长宝座也并非梦想。不过,拓也转念一想,宗方没有杀害桥本的动机。纵然宗方从直树的尸体身上得到那封联署书,有人想杀害康子应该也和他毫无关系。
  不,不光是宗方。无论杀害直树的犯人是谁,应该都没有理由杀害在那封联署书上署名的桥本和拓也。假如有杀害他们的理由——拓也这时脑中又浮现出康子的身影,对想谋杀自己的男人们复仇,这么一来就有可能了。
  他心想:总之,得设法解决掉那个女人。不管康子是不是杀害直树和桥本的犯人,对拓也而言,她仍是个眼中钉。她辞职后要是回老家,可就不方便下手了。就算不是这样,要动手还是趁早得好,拓也把自动铅笔当作刀子,紧握在手中。得趁警方毫无头绪时,收拾掉这个麻烦的女人。
  拓也心想:最好是制造杀害直树和桥本的犯人是康子,而她最后也自杀的状况。这么一来,警方的动作就会停下来。最糟的状况是,真正的犯人被警方逮捕。犯人咬出包含拓也在内的三名男子,密谋杀害雨宫。那一瞬间,游戏就结束了。
  最好趁早,尽量早些——
  当他使力握紧自动铅笔时,桌上的电话响起。他忽然回神,接起话筒。“开发二课。”
  “末永先生?是我啊。”电话是仁科星子打来的。


  4


  开始上班的钟声响起后不久,萩原找弓绘过去,命令她从室长室搬到大办公室。开发一课的桥本遇害这个新闻,尚未在部门内平息下来。
  “因为室长有自己个人的办公室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那间房间预定要改成资料室,今天之内把你的办公桌和柜子移过来。噢,拜托你顺便整理一下文件夹。”
  萩原快速地指示。弓绘低头说:“我知道了。”然后从萩原面前离去。心想:太好了。仁科直树死后,萩原成了名副其实的开发企划室长。弓绘担心这么一来,他会不会将办公桌搬进室长室。弓绘讨厌萩原紧迫钉人这一点,并看穿了他相当阴险的个性。一想到要和那个男人两人独处一整天,就忧郁到快神经衰弱。
  仁科室长好温柔——弓绘一面整理桌面、一面想起直树。和他两人独处时,从来不曾感到喘不过气。他总是体贴地营造气氛,好让弓绘能够心情愉悦地工作。
  她心想:换个角度想,这才是最令人费解的一件事。仁科室长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不,更奇怪的是,室长为什么将我调到他的部门呢?当然,弓绘也记得直树身上散发出令人难以亲近的气氛。但是这种气氛渐渐转淡,现在只剩下良好的印象。
  仁科直树这个好人被杀害了——弓绘终究难以理解这件事。或者他也活在卑鄙肮脏的人际关系中呢?开发一课的桥本明明看起来也是个和善的男人,为什么也会遇害呢?
  “啊!”她之所以停下手边的动作惊呼出声,是因为想起了一件重大的事。不,她不晓得这件事是否事关重大,但是不该隐瞒。
  弓绘看着月历心想,那是几天前左右的事呢?桥本曾被叫到这间办公室。当时,室长命令自己离席。感觉完全像是要展开密谈……不,她想起了不只桥本一个人。对了,还有末永,开发二课的末永,他也在一起。
  弓绘犹豫该不该告诉刑警这件事,如果因为这件事令末永莫名地被警方怀疑,自己或许会感到过意不去。如果改天被警方盘问的话再说吧——她说服自己,别主动告诉警方。但是,如果警方问到就老实回答。如此下定决心,她心情轻松多了。她默默地收拾办公桌,整理柜子里的文件夹。前几天调查人员来,带走了直树个人持有的笔记本,工作上的文件夹当然仍在原位。当她在整理柜子的最下层时,心想:奇怪。有几本标题是“××年度工作计划”的薄文件夹排成一排,其中夹杂着一本奇怪的文件夹。
  昭和四十九年度工作计划。
  说到这为何奇怪,是因为开发企划室成立于昭和五十年(一九七五年)。成立前一年的计划书不可能存在。弓绘抽出那本文件夹。更奇怪的是,文件夹并没有那么旧。七〇年代的文件夹,几乎都已经泛黄了,为何唯独它……?这到底是什么文件夹呢?她随手翻开封面。
  弓绘请年轻男员工帮忙,将办公桌和柜子搬到大办公室,办公桌的位置在萩原旁边。弓绘一坐上新位子,萩原正式向她打招呼:“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弓绘应道,她只能发出异常沙哑的声音。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耶。”
  “不,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而已。”弓绘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后,开始以方便工作的形式,将办公用品摆放在桌面上。
  萩原桌上的电话响起。他迅速接起话筒,讲了两、三句话,用手掌捣住送话口看着弓绘的方向。“中森,你现在有空吗?刑警又来到大厅了,说是有事情想问你。”
  “刑警先生……”她稍微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我现在可以。”
  萩原收到响应,在电话里跟对方说了什么。他放下话筒后说:“对方在会客室的十二号桌等,是一名叫佐山的刑警。”
  弓绘依言前往该处,佐山独自坐着等候。之前和他一起来的另一名血气方刚的刑警怎么了呢?她一面心想,一面向佐山打招呼,坐在他对面。
  刑警从有关仁科直树的事开始问起,像是后来有没有想起什么?或有没有听谁说起令你在意的谣言?
  “没有。”弓绘答道。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发现什么呢?”
  “可能和命案有关的物品,像是仁科先生的随手笔记。有没有呢?”
  “没有。”说完,弓绘将目光落在桌面上,在膝上握紧手帕。
  刑警继续发问,净是和之前相同内容的问题。所以她一样回答:“我心里完全没有个底——”
  “关于桥本先生的事。”话题改变了,“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他和仁科先生之间的关联呢?譬如最近工作上的关系加深了,或者有什么共同的兴趣。”
  弓绘偏着头。
  刑警进一步询问:“两人最近有没有见过面呢?”
  “两人……”
  “哎呀,不是两人独处也无所谓。”
  弓绘用力握住手帕,然后目光笔直看着刑警,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没有印象。”


  5


  佐山等到中森弓绘离开会客大厅,走到柜台旁的内线电话,拿起话筒打到研究开发一课,他事前和铃木主任约好了要见面。
  铃木接起电话,说马上过去。从他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是个懦弱的人。打完电话后回到桌子,整理至今的打听成果。就桥本的父亲所说,桥本和仁科直树似乎没有私人交情。父子俩分开生活,照理说他父亲应该也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他父亲自信满满地应道:“不,敦司这孩子有事情不会瞒着我们。”
  佐山心想,这份自信就是陷阱所在,但是没有道破。他原本期待从中森弓绘口中问出一些消息,但期望却落空了。她是最靠近仁科直树的人,所以佐山认为,她手上应该有什么线索。
  对了,狛江署在传一件奇怪的事——事情和弓绘有关,她从前待在设计部,似乎是被直树硬调到现在的部门。这件事似乎也传出了一点八卦,但终究只是谣言罢了。
  中森弓绘那一天没有请假啊——即使如此,当佐山心想还是调查她比较好时,有人站在他眼前。他抬头一看,一脸寒酸样的男人低头行礼,他给人的感觉果然和电话中一样。

  “这么说来,桥本先生那一天加班到晚上九点是吗?”
  对于佐山的问题,开发一课的铃木频频点头。他是桥本的上司,但这仅止于形式上,铃木本人坦白说:实际上桥本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研究。
  “你一直和桥本先生在一起吗?”
  “倒不算一直,但我知道他还留在公司里。因为我在实验室看见了他。”
  “原来如此。”
  佐山也想:如果他在九点之前有不在场证明,调查他就没用了。佐山在调查十一月十日,也就是仁科直树遇害那一天桥本的行动,但看来他肯定是在工作。
  “对了,桥本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佐山以闲聊的口吻试探性地问。
  于是铃木感觉也放松了些,态度变得从容,话也变多了。“嗯,他是个工作认真的男人,五官线条细致、身材肥胖。”
  “他很有野心吗?”佐山问道。
  “野心?哎呀,他感觉上不是很有野心,但好像有梦想。”
  “怎样的梦想呢?”
  “像是未来想接触宇宙开发,所以他希望公司能派他去美国MM。因为那里有做这方面的研究。实际上,我听说他的愿望有可能实现。所以他也很高兴……但很遗憾发生了这种事情。”铃木先前嘴巴动个不停,说到这里立刻变得缓慢。
  “他和仁科直树先生的往来情况如何呢?你有没有听他说过这方面的事?”
  铃木偏过头。“基于工作有形式上的关系,但我不记得他们有私交。”
  “关于先前的仁科先生遇害一事,桥本先生有没有说什么呢?”
  主任这时又偏着头,理不出个头绪。“毕竟他不太说话。”
  “他会避开话题吗?”
  “与其说是避开话题,倒不如说是觉得事不关己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遇上那种事。总之,他不会与人结仇,而且他很孝顺。每个月都会回千叶老家好几次,开车载父母去兜风,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确实。”佐山出声应和,察觉铃木的话中,有些字眼令他有些在意。
  “桥本先生喜欢兜风吗?”
  “好像很喜欢,他说他也经常一个人去伊豆。”
  “他开怎样的车呢?”
  “呃,自强活动时他载过我。”
  铃木用拳头轻轻敲了敲发际线后退许多的额头,然后说:“噢,对了。是皇冠(CROWN)。他说,因为想让父母坐得宽敞舒适。”
  “皇冠……啊!”佐山想起那款车的车体,除了座位之外,后车厢也是大容量。
  “那次自强活动时,他也是毫无怨言地接下了累人的司机工作。他是个好人,我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佐山心不在焉地听铃木没完没了地说。

  桥本的白色皇冠停在公寓东边的停车场,似乎勤于打蜡,闪着新车般的光辉,看来桥本的性格也能从这种地方窥见一斑。这么说来,车内平常也经常仔细打扫吗——?
  佐山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要判断就有点困难了。
  “九点还待在公司的桥本是清白的,你调查他的车也没用吧。”佐山一提出想调查桥本的皇冠车的要求,谷口就发出这种疑问。佐山也知道这是正确的想法,但试着坚持下去。
  “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犯人是用车搬运直树的尸体。就犯人的心理而言,我想不会用租来的车。因为会留下证据。我猜想,那辆车可能是犯人身边的车。”
  “基本上,我同意你的想法。”谷口点头说道。
  事实上,他让鉴识人员彻底调查过直树的爱车富豪。因为犯人也可能用直树自己的车搬运尸体。然而,鉴识人员却没有从富豪查出任何可疑迹象力而从公寓住户的证词得知,命案当天富豪车停在停车场中。
  “还是调查一下吧。因为桥本可能将车借给犯人。”思考半天后,谷口接受了佐山的提议。
  会不会出现什么蛛丝马迹呢?哪怕是一根头发也好——佐山看着鉴识人员作业,祈祷自己的直觉准确。
  “怎么样?”佐山试着问正在调查后车厢的鉴识人员。
  但还年轻的鉴识人员一面作业,一面偏着头。“有最近打扫过的迹象。车上没有半张纸屑。”
  “哦……”佐山心想:有打扫过的迹象,可以解释成有希望。犯人不可能不打扫就丢弃搬运过尸体的车。不过,因为打扫过而找不到犯罪留下的迹象也很令人头痛。
  佐山绕到座位的地方。这里也有鉴识人员动作慎重地在采集指纹。假如犯人借了这辆车,方向盘上可能有桥本之外的人的指纹。
  “好干净的车。”鉴识人员对佐山说:“树脂部分涂了专用的保护液。车上一尘不染。实在不像是买了两年的车,看来车主相当常打扫。”
  “会不会是最近临时打扫干净的呢?”
  “我想不是,如果不平常保养,没办法保持这样。”
  “这样啊。”佐山心想,这样就不好玩了。如果有临时打扫过的迹象,事情就好办了。
  佐山说:“麻烦你了。”正想离开时,鉴识人员发出惊呼声。佐山一看,发现鉴识人员盯着车椅底下。“怎么了吗?”
  “嗯,我找到了这种东西。”鉴识人员交给佐山的是,一平方公分左右的纸片。
  “上面写了数字耶。”佐山说道。
  白纸上写着“1150”的数字。似乎是用盖章的,字体有些歪斜。数字上面有一个橘色的“金”字。这显然是用印的。
  “这是什么呢?”佐山低喃道。
  “不晓得,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
  “嗯,”他点头,“我刚才也这么想。”接着他用指尖玲着纸片,试着让阳光穿透它。

  喜欢开车兜风的新堂刑警,轻易地解开了佐山的疑问。佐山将问题的纸片带回狛江署的调查总部内时,他看一眼便说:“噢,这是高速公路的收据,肯定没错。”
  “收据?”
  “嗯。我想我身上有。”新堂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一张白纸,上头印着“收据日本道路公团(译注:日本公营事业的特殊法人之一。)”。佐山看见这个,马上就想通了,眼前这很眼熟,是在收票站一定会拿到的收据。
  “原来如此。‘金’是‘料金(费用)’这两个印刷字的一部分。那,‘1150’是用印章盖的金额吗?”
  “即使是看惯的东西,如果只有一部分就会认不出来,这就是一个范例。”新堂搓着鼻子说。
  “那不重要,这下确定桥本最近走过高速公路。不,不见得是桥本本人开的车。”佐山自言自语地说。
  一旁冒出谷口的声音:“喂,你在想什么?就算那张纸片是在桥本的车上找到,也不能说和命案有关吧。不管是谁的车,只要找一下都会跑出一、两张收据。再说,没有找到搬运尸体的关键迹象吧?”
  但是佐山站在谷口面前反驳道:“您说得没错,但是我们不能放过从桥本车上找到这种纸屑的事实。我向桥本住的公寓的住户确认过了,听说那家伙一、两星期一定会洗一次车。洗车的时候,他八成会顺便打扫车内。这么一来,应该可以认为这张纸片掉在车上,并非太久之前的事。”
  “或许不是太久之前的事,但不见得就是仁科直树遇害的那一天。”
  “但也不见得不是他遇害的那一天啊。”
  谷口瞪视佐山几秒钟,指示一旁的年轻刑警拿道路地图册过来,然后拿在手中,翻开后面的页数,递到佐山面前。标题是高速公路过路费一览表。
  “东京到大阪之间的费用是多少?”谷口问道。
  佐山查表后回答:“一万多。”他回答的同时,明白了谷口想说什么。“对吧,但是那张纸片上却写着一千一百五十圆。换句话说,这不是行驶东京到大阪之间的收据。”
  “不见得是直走,可能在半路下交流道,再上高速公路。”
  “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还有一点,我想将焦点锁定在为何撕碎收据。如果要丢弃的话,揉成一团随手一丢应该就行了,撕碎感觉是必须销毁这张收据不可。”
  或许是震慑于佐山的语气,谷口沉默半晌,然后放松嘴角的肌肉,露出放弃的表情。
  “总觉得你有点牵强附会,但不调查看看你是不会死心的。”
  “我的老毛病。”
  “这是好习惯,首先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调查这张收据是用于哪个区间。”
  “一千一百五十圆的区间啊,如果这是某种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好了。”说完,谷口将高速公路的费用一览表用力塞向佐山。


  6


  “弓绘第一次约我,我期待听你告诉我好消息,但感觉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酒井悟郎停止用手拿叉子戳牛排说道。
  他看了弓绘一眼,微微一笑,然后将肉片送进口中。接着,他以开朗的语调继续说:“没关系啦,你不用在意,如果你讨厌我就直说。我已经习惯被甩了,失恋经验增加一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咦?”弓绘反问。然后,她了解了他在说什么。她稍微和缓面容地说:“噢,你误会了。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为了回答你。那件事,你能不能再等我一下?”
  这次换悟郎“咦”了一声。然后,或许是了解了她话中的含意,露出一口白牙微笑。
  “这样啊,原来不是为了那件事啊。嗯,当然再久我都等。”不过,他盯着弓绘的脸,“今天的弓绘,样子有点奇怪唷。你不太说话,好像也没有食欲。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倒也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弓绘剩下一半以上的牛排,放下刀叉。她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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