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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甚是奇怪,什么都不要就仓促离开了?”
“哦?”这倒是奇怪,难道这小厮另有目的?“无眉,快跟上那人,暗自观察,我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一直相信,人做一件事情,一定有其目的,这世道没有施恩不图报的。
“是,阁主!”无眉退下,赶紧追那小厮,虽是片刻之间,但是那小厮的身影早就淹没的人海中,无眉只能去这条街上的面粉店铺,挨个找,挨个问,终于在一家叫“盛全面粉铺”里找到了这个小厮。
“喂,你小子让我一顿好找!”无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搭住那小厮的肩膀。
虽说无眉不是漂亮的姑娘,打扮也是男装扮相,但那小厮是知道她是女人的,被一个女人这样搭肩,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无眉姑娘,请自重!”身子往后退了退。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看着有人勾搭店里的小厮,店主走出来了,“东方,不错啊,追求者都上门了!”
“东方?”这小厮也姓东方?无眉听到店主这么叫他心里居然有意思疑惑。会这么巧合吗?
“老板,你不要取笑我了,哪里是追求者?我只求眼前的女侠能放过我。”
“你小子,堂堂男子汉为何如此胆小,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畏畏缩缩能成什么大事,难道你想在这里卖一辈子的面粉,当一辈子的小厮吗?”无眉原想激将一下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点不上当。
“姑娘,在下在此卖面粉自食其力,哪里不是大丈夫了?难道去异朽阁当个佣人,就是大丈夫?”
无眉倒是无言以对,眼前的男子一定不是表面上的简单,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谈吐言辞都该是一个有点文化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甘心呆在此地。既然知道他在这里,也不愿跟自己回去,无眉心想还是回去问问阁主的意思,不过她好奇他的姓名,“小子,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大家都叫我东方。”
“东方只是姓,那你的名呢?”
“在下只知复姓东方,并不知道名为何物,名乃父母所赐,父母若是不赐,我便只有姓,没有名。”
“你这人,倒是有趣的很,那今日就不打扰公子了。”无眉之前总是小子小子的称呼,想来他如果是文化人,定然心里不快,既然不是泛泛走卒那还是以礼相待的好,毕竟阁主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什么?你说他也姓东方?还没有名字?”东方彧卿心头一紧。赶紧去他爹的书房,拿出族谱,里面确实有一个只有姓,没有名的人,难道这是当年爹爹的私生子,他那时候才7岁,看见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爹,只看见爹看见那女子神色大变,半个时辰后,那女人便抱着孩子走出异朽阁,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难道这就是那个女人抱着的孩子?可是如果是,他此时的年纪也应该是四十岁左右,莫不是那孩子的孩子,这样倒是有可能,如果是那孩子的孩子,今年20的模样倒也符合情理。
“无眉,他在哪里,此刻便带我去。”东方彧卿卸下面具,换上轻便的服饰,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这便是自己的至亲,他在这个世上已然没有至亲,靠着世世代代轮回,才能一直留在异朽阁,可是他的命运是活不过25岁,如今因为花千骨,这一世之后,天下就没有东方彧卿了,偏偏现在出现了已死东方家族的后人,那么不管上一代的恩怨如何,如果能让他认祖归宗,那么异朽阁依然可以世世代代,他日九泉之下也能无愧东方家的列祖列宗了。
☆、东方无名(2)
“我说姑娘,你怎么又来了?”小厮看见无眉姑娘又来了,心里也有些生烦,他万万没有想到做了一件好事,却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这次并非我要找你,是我家阁主要见你,我家阁主就在翠竹楼上的厢房等你,你赶紧随我来。”无眉说完就拉着他往翠竹楼敢去。
“姑娘,大街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挣脱不开只能跟着无眉走,嘴上也是不依不饶。
“你这——”无眉想说你这小厮,可是万一这是阁主的家人,这样也算是冒犯阁主,“这位公子,你若是肯乖乖跟我走,我也不是非要拉着你的。”
“都跟你来了,你放手便是,拉拉扯扯实在是有辱斯文。”
“那好,你走在我身侧,前面就是翠竹楼,我可先提醒你,跟我没大没小说话酸溜溜都无所谓,面对我们阁主,你还是礼貌一点,我们阁主的脾气你不是没有领教过的,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阁主有什么要求,能应允的还是应允为好。”
“天子脚下,还有这般强迫良民当你家下人的事情,简直是荒唐,我倒是要跟你们阁主理论,在下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还我安宁。若是不肯,就当,就当在下从没去过你们异朽阁”显然眼前的小厮有些急了。被异朽阁缠上,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
将小厮送上楼,无眉就立在楼梯口,翠竹楼的二楼厢房被包场了,东方彧卿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没人打扰。看见眼前的小厮,眉宇间倒是与父亲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之前见面只是以为是一介草民,哪里正眼看过他。
“异朽君,不知道找在下来,所谓何事?”
“哟,才一会功夫不见,谈吐都变得不一样了,是否觉得我异朽阁看中你了,身价都觉得高了。”东方彧卿虽然是急于求证,可是看见他满脸的不耐烦,似乎反感与他见面。
“在下不才,劳烦异朽君跑这一趟,在下志在科举,留在此地完全是因为盘缠用尽,如果留在异朽阁,我便失去自由,那我的志向就无法实现。”
“我有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走。”科举,当年自己也是志在科举,辅佐蜀国君王,只不过那时候为的是小骨。
“如此便问吧,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公子爽快。”两人面对而坐,东方彧卿看得更加清楚,眉宇间的冷冽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公子姓东方?”
“是!”
“那可否告知你家父亲是何人?”
“父亲是个淡薄之人,一生行医救人。”
“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父亲复姓东方,没有名字,说是祖父并未赐名。”
“那你父亲可曾提过你祖父的名字?”
“东方闫”
是他,真的是他,东方彧卿脸上的惊讶与欣喜让那小厮摸不着头脑。
“异朽君,在下是否可以离开。若是平日有人如此盘根问底我定是不会理睬,打听高堂之上之人名讳实属对先人不敬。但是异朽君方才答应,只要我如实相告,你变放我离开,如今可还算数?”
“算数,但是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东方彧卿带着小厮和无眉用一个瞬移离开这里,一眨眼的功夫,便回到了异朽阁,“无眉去准备晚膳,丰富一点,今晚我要与爹喝上一杯,还有这位公子以后见了她要恭敬一些,帮他准备一些饭菜,挑好的做。”
然后回过头,看着身旁还在惊讶的小厮,“你跟我来。”走进他爹的书房,翻开族谱,两人同坐一侧,“你看,东方闫,他是我爹的名字,我知道这世上我有一个弟弟,我爹当年没有给那孩子取名字,但是却上了这族谱,也就是东方,可是东方的下一代的名字却没有在族谱上,因为家族不知道还有后人。”
“你的意思是,你我都是东方家族的人?”
☆、东方无名(3)
“没错,我是与异朽阁有灵魂契约的,我世世代代必须轮回,做这个异朽阁的阁主,我爹并非是异朽阁的世代阁主,只是机缘巧合我在上上世转世的时候投身在东方闫的夫人肚中,而我的宿命就是守护异朽阁,所以我爹我娘后来也就都搬进了这里。我爹有两个夫人,大房便是我娘,二房就是你父亲的娘亲,也就是你的祖母,因为种种原因,你祖母并没有搬进异朽阁,而是在骊山的老宅子里面。我爹对你祖母也是有情义的,时不时的也会回到老宅子,那年我七岁,我看见你祖母抱着你爹来过异朽阁,爹在书房里面拿出族谱,写下东方二字,但是却迟迟没有写下名字。后来你祖母就离开了,我爹在书房写了好多字,或许是想取个好听名字,但是因为突发事件,我爹卷入神器之争,五上仙将我爹杀害,之后便再也没有你父亲的消息。这是当年我爹写的字中唯一留下的一张,彧薄,这应该就是你父亲的名字。”
东方彧卿缓缓地说着这一代代的事情,因为自己是异朽君即便有些事情是自己出身之前的事情,或是年幼的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
“这怎么可能?你分明年岁与我相当。怎么可能是我父辈的兄弟?”虽然有多出吻合的地方,可是这事情也太过于蹊跷。
“你肉体凡胎,自然是很难理解,你跟我来。”将他带到大殿,将他的手与自己的手重合没然后“闭上眼睛,你能看见我刚刚告诉你的一切。”
事情就是如此玄妙,让东方不得不相信,那么他现在该如何,他突然变得措手不及。
回到书房,东方彧卿在东方一栏补上彧薄二字,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他,“拿回去给你父亲,他并非被父亲抛弃,只是当年有仇家追杀,若是给了姓名,怕你父亲和母亲遭人挟持”
东方流下眼泪,“父亲一生最自卑的就是祖父不要他,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他说我们是东方家不要了的孩子,不配有名字,所以我们的子孙世世代代都不配有名字,原来并非如此。”
“将你知道的告诉你双亲,然后让你父亲给你取一个名字,你志在科举,哪能没有名字呢,然后回到这里,我这里什么书籍都有,你在这里安心备考就行,至于之前什么的都不要放在心上,往后无眉你也可以使唤,他是我最忠实的管家,做事干净利落。”
“那我先回家一趟。”他现在一定要回家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做我的马车去,无眉,无眉”东方彧卿大声叫唤无眉。
“阁主,属下在!”无眉双手抱拳,恭敬的模样和东方之前看到的样子可是大不一样。
“你随着去,一路上可以保护他,见他如见我。完事之后即刻回来。”
“是!阁主,不过是用完膳再走还是?”
“瞧我,急着办事,倒是忘了现在天色已晚,东方,用完膳歇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吧。无眉准备上菜吧。”
晚膳异常丰富,正上方放着碗碟,东方彧卿在左方,右方则空着,东方则坐在下方。“无眉,给我爹倒酒。”
“爹,您现在对面坐着的,就是您的孙子,我这一生没有帮你延续香火,但是老天有眼,东方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们东方家总算是有后了,爹放心,只要有异朽阁在,他们世世代代得其庇佑,你在下面就安心吧!”说完便喝了碗里的酒,将他爹碗里的酒撒在地上。
“好了,吃饭吧!”东方彧卿拿起筷子,示意东方可以吃饭了,可是东方却看着站在一旁的无眉。
“无眉姑娘不一同吃饭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个东方没有名字特别容易与东方彧卿弄混,所以在东方彧薄没有赐名之前,我这里的东方就是那个小厮哦。不要混乱了哦!
☆、东方无名(4)
在异朽阁向来是主子先吃,做奴婢的尽管是管家级别的也只能等主子用完膳,收拾完毕之后才能在厨房的小餐桌上吃,虽说无眉常年跟在东方彧卿的身边,但是规矩从未僭越,今天居然东方提了,东方彧卿也想给个面子,“你也一起吃吧!”没有多说一句,无眉也不矫情,他只知道付出阁主的命令。
拿了一副碗筷加了些许菜站在一旁吃。
“坐在我对面吧!”既然吃了,站着吃看着让人笑话,“以后无眉跟着我一同用膳。”这话是跟身边的侍从说的,意思很明确,以后准备膳食的时候,要多准备一份了。
无眉心中是开心的,虽然谨记主仆有别,但是那个女孩心中没有幻想,即便知道此生,世世,与阁主都只能是主仆,可是,那又如何,她愿意跟着她,给他所有她能给的。
东方一向觉得无眉是一个女汉子,此时确实拘谨,还流露出几分娇羞,烛光下,还多了几分女孩子的娇媚,不免多看了两眼。
次日,天气尚好,无眉换了一身线紫色的长袍,无眉的眉毛生来就是淡,远远看去似有若无,要说她的缺陷就在于这里,若是和寻常姑娘一样,有一条粗粗的眉毛,无眉长得也算是标致水嫩,东方彧卿曾经提过让她画眉,可是她是无眉,若是画了眉毛,那还是她吗?所以她从不施粉黛,却多了一份豪气。
东方彧卿将挑剔派给他可见对他的重视,看东方的装束,这些年,东方家的老宅估计混的也不怎么样,说来也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爹爹死后,也就断了联系,孤儿寡母的守着宅子若无亲戚帮衬,日子也的确难过的很。
回到老宅子,眼前的宅子破旧的很,但也算干净整洁,无眉拿着大包小包,这可是阁主吩咐的,给他们的一些钱财,上次九酒镇那件事情之后,异朽阁的财力大不如前,出手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大手大脚,可是这些钱财对于眼前的东方家,却是他们十年甚至二十年都赚不来的。
“我儿回来了!”眼前是一个胡子略见白须的四十岁大叔,看见自己的儿子,高兴的跑出来相迎,他只知道儿子去参加科举,布衣草履,可是回来时却是衣着光鲜,马车也是非比寻常,“儿啊,可是考中了?”这般排场不是中了状元了吧!心里不禁乐滋滋的,像吃了蜜一般。
“爹,孩儿还未参加考试,哪里来的考中一说,孩儿遇见了一个人,让我待会了这个。”说完从袖口,小心的拿出一张宣纸。
“彧薄?”老先生看着这纸,心里满是疑惑,“这是何意?”
“这是爹爹的名字啊!爷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您,他写下这个名字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便被人所害……”东方将昨天所知道的一切悉数告诉他爹。
只见老先生老泪纵横,“一直以为我是被爹遗弃的,没想到……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病世了,我七岁就跟着师傅,学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救助像母亲一样的穷苦人家,二十九岁才带着你回到宅子,你的母亲是个贤妻,无论我多么艰难,她都默默支持,从无怨言,我施药救人虽说也收取一些诊金,但是这些钱却也只能勉强度日,你和你母亲从未穿过什么新衣华服,看见别人家的妇人孩儿总是光新亮丽,你母亲却总是素布麻衣,你爹我心里愧疚啊!”
如今老了老了,居然有了名字,他欣喜若狂,赶紧叫了妻子出来,“梅娘,你快来看,我有名字了。”
只见一个老妇人,消瘦的脸颊还能看出其容貌不凡,想来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以为美女。无眉是个既懂礼貌的人,可是此时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老者,他算是阁主的兄弟还是算阁主的叔伯,这关系有些复杂,可是见面如果不打声招呼,却是给异朽阁丢了身份。他既然是个大夫,那还是尊他一声东方大夫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写了直接上传,所以没有审稿,些许错别字请亲们原谅哦
☆、东方无名(5)
“东方大夫,我是异朽阁的管家,这是我们阁主托我带来给你的,还有我们阁主交代,希望您也能给公子取个名字,阁主说,公子若是想要参加科举,必须得有一个名字,阁主还说,取了名字才好上宗谱。”
“你们阁主是?”
“阁主尊名是,东方彧卿。”
“东方彧卿,东方彧薄,这么说,他是老夫的兄弟?”
“算是,也算不是。”无眉也理不顺这关系,若说是,阁主已经再次轮回,也不能算是当年老老阁主的儿子辈,若说不是,这一世的轮回并非通过夫人分娩,而是灵魂直接转世,那么阁主还是只有一位父亲一位母亲而已。
“这又是从何说起。”老先生还是不免疑惑,既然都是彧字辈,定然是与自己是同辈份的兄弟啊,为何又是又不是呢?
“东方大夫,小的只是管家,对于这个确实有些说不清,我们阁主说,若是您想知道的更加详细,可以随我们去异朽阁,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老先生,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一旦进入异朽阁,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需要代价的,你需要知道的阁主已经都告诉东方公子了,其他的便是需要代价才能知道的事情。”
若是换成别人,无眉才不会好心提醒,但是比较是东方家族的人,能够通融的她还是面面俱到一点。
“都别站着了,进屋里说话,我去给你泡壶茶,边喝边聊”东方夫人说话温婉,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嫁给家族落魄的东方彧薄,无眉心想,他们两个肯定有一段故事,不过虽然好奇,她却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除非别人主动告诉她,不然,多一个字她也是不会说的。
“娘,孩儿好久都不见娘,娘又瘦了一些了!”别看东方堂堂一个大男人,可是在他母亲面前撒娇的样子,幼稚极了,无眉简直没法入眼,眼前这个男人与阁主身高样貌都有相似,气质上却是大相径庭。
“你都多大了,还撒娇呢,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东方老夫人定是看到无眉那鄙夷的眼神,拍拍她儿子的肩膀,“娘亲看到你没有消受,就知足了。”双手由肩部移到东方的手上,却感觉到一样。
他家虽然没落,但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们是心疼都来不及,从来不让他敢粗活,只希望他能读书做学问,将来考个举人状元什么的能够某个一官半职,一来光耀门楣,二来也能让儿子过的更好,他们两夫妻就这么点希望,可是当东方老夫人摸到儿子手里的硬茧,赶紧摊开儿子的手,“你的手?”
她是干过粗活的,尽管曾经双手不沾阳春水,但是自从有了他的儿子以后,她也会尽自己的能力洗衣做饭,偶尔做些女工去买,她最深有体会,干活的手与那笔的手是不一样的,儿子出门前,双手还是温润软绵,可是现如今,这手有些发硬发干。
“儿子长大了,总不能事事都要父亲母亲操劳,白天没事的时候,儿子就去打工,赚一些小钱,买几本书,母亲可是不知道,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