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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舞莲花剑 东方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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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明扬脸上不觉一热道:“我……想不出来。”
               “哦!”七姑娘问道:“我告诉你的名字,你有没有忘记?”
               狄明扬道:“没有。”
               七姑娘道:“你说出来给我听看看?”
               狄明扬道:“你叫萧湘云,对不?”
               “嗯!”七姑娘轻轻嗯一声,说道:“算你没有忘记,以后……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狄明扬听了她那声“嗯”,含有一种少女娇羞的成份,觉得很好听,心头不禁为之一动,嗫嚅的道:“这……不太好……”
               七姑娘道:“这有什么不太好的,我不是也叫你狄明扬么?”
               狄明扬道:“但给二姑娘、五姑娘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七姑娘轻嗯道:“谁叫你当着她们的面叫我了?”
               说完,突然一阵娇羞袭上心头,脸上热烘烘的发烧,好在晚上,谅他也看不清楚。
               狄明扬听得也同样一阵耳红面热,心头不禁起了一丝异样的感受。
               少男少女初萌情怀,都会有这样情形,话说得怯生生的,大家心里有了微妙的感受,就不敢多说了。
               石板路不太长,前面就有一座庄院。
               七姑娘低低的道:“到了,你跟我进去。”
               进入庄院,小天井迎面石阶上,站着一个身穿蓝衣裤的胖妇人,笑吟吟的道:“七姑娘是你领狄少爷来的,岛主已在后堂等着了呢!”
               七姑娘脸上一红,说道:“狄明扬,她就是哈嬷嬷,你跟她进去吧!”
               狄明扬朝哈嬷嬷拱拱手道:“在下见过哈嬷嬷。”哈嬷嬷眯着眼笑道:“姑娘不进去了么?”
               七姑娘道:“我……要找二姐去。”说完,勿匆的朝右首一道腰门行去。
               哈嬷嬷道:“狄相公,你随我来吧!”
               狄明扬跨上石阶,跟着她从迥廊折入后进,到了这里,才见到中间堂屋中透射出灯光。
               哈嬷嬷领着他掀帘走入。
               这是后进堂屋,相当宽敞,两边陈设着几椅,上首一张椅子上,端坐着一个青布衣裙年约五旬以上的妇人,生得皮肤白皙,脸型清瘦、但双目神光炯炯,望着哈嬷嬷,含笑问道:“他就是武老人家的记名弟子狄相公么?”
               说来口齿清晰,却有一种大家夫人庄重的风范。
               狄明扬没等哈嬷嬷回答,就拱拱手道:“在下狄明扬拜见岛主。”
               青衣妇人含笑道:“狄相公不要多礼,请坐。”
               狄明扬告了坐,就在下首椅子落坐。哈嬷嬷就及时退了出去。
               刚才那个青衣少女香菱端着一盏茶送上,说道:“狄相公请用茶。”放下茶盏,也很快的退了下去。
               狄明扬虽然没有江湖经验;但也看得出来,好像岛主要问自己什么活似的。
               青衣妇人依然面含笑容问道:“狄相公是什么地方人?”这还是普通寒暄。
               狄明扬却被问得俊脸通红,说道:“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人?”
               青衣妇人一怔,随即笑道:“狄相公想必跟武大先生学艺,年纪一定很小了。”
               狄明扬应了声“是”。
               青衣妇人微微停顿了下,又道:“老身听说武大先生下山去了,狄相公可知他去了哪里么?”
               狄明扬道:“在下不知道,武老人家是两个月以前下山去的,他老人家事前也没和在下说什么,那天晚上在下醒来,就看到武老人家留的一张字条,说他有事下山,要在下三个月后也可以下山。”
               青衣妇人望着他,听得极为仔细,等他说完之后,才问道:“为什么要你三个月后才下山呢?”
               狄明扬道:“因为武老人家在下山的前一天,才传给在下拳掌,剑法,他老人家只和在下讲解了一个大概,说要三个月时间,才能练熟,练熟了才能下山。”
               拳、掌、剑法,都要从小练习,才能扎下根基,所谓十年练剑,始可小有成就,而且师傅都一直要在旁指点,哪有做师傅的第一天传了徒弟拳、掌,剑法,第二天就走,让徒弟自己去摸索的道理?
               再说三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练得熟。
               这么说,这姓狄的年轻人不是在撤谎,就是武大先生一定有着一件非常重要之事,才离开的了。
               青衣妇人一双清澈得像寒星般的眼神盯着狄明扬,却看不出这年轻人有半点撒谎的神情,这就问道:“狄相公不是从小就跟武大先生的么?他一直没教你武功?”
               “没有。”狄明扬道:“他老人家一直都是教在下读书写字,直到临走前那天,才和在下讲解拳掌剑法的用途,答应收在下为记名弟子。”
               青衣妇人疑信参半,说道:“老身听说你在委羽山和田驼打成平手,那就是武大先生临走那天教你的武功,你只练了两个月?”
               狄明扬不加思索的道:“是的。”
               练了两个月的武功,就能和成名数十年的铁背田驼打成平手,这简直是难以令人置信之事。
               如果真是如此,武大先生岂不成了神仙,他传给狄明扬的岂不是仙法了?
               中国国术,名之为“功夫”,功夫,就是要有工夫去练,若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练功夫就像磨铁针一样,要把铁杵磨成针,这要下多少功夫?这意思也就是说练功夫要有恒心,功夫绝非速成可就。
               青衣妇人心中当然不信,但她看狄明扬宛如纯金璞玉,脸上没有一丝浮滑之色,说的也不象有假。
               她略为沉吟,觉得这些并不重要,这就目光一抬,说道:“狄相公可知老身要二丫头前去委羽山找武大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回狄明扬明明听老哥哥说过;但却不能说是老哥哥说的,只好回道:“不知道。”
               青衣妇人道:“事情是这样,家师三个月前突然运功入辟(走火入魔),一身功力几乎全废,放眼武林,只有武大先生才能施救,才要二丫头上委羽山去敦请武大先生的……”
               狄明扬心中暗道:“好啊!你们找不到武老人家,却把我掳了来,那明明是要把我当作人质,胁逼武老人家出面了。”
               青衣妇人只是继续说道:“家师和武大先生原是旧识,如果武大先生得悉家师身罹重证,一定会赶来的,如今就因武大先生不知道家师运功入辟,老身又不知道武大先生的去处……”
               她口气略一顿,接着道:“差幸二丫头把狄相公请了来……”
               狄明扬听她说的这个“请”字,心里起了极大反感,暗道:“说得好听,那是什么请?简直是掳来的,绑来的!”
               想到自己被捆仙索像捆粽子一样,被绑了一夜一日,心头还是十分气愤,越想越觉得窝囊已极。二丫头这根捆仙索总有一天我要把它寸寸毁了!
               青衣妇人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接下去道:“因为家师天天都盼望着武大先生前来救助,武大先生没有来,这会使她老人家如何的失望,所以……”
               她抬眼望着狄明扬缓缓说道:“老身希望狄相公能够去见见家师。”
               狄明扬道:“在下怎么说呢?”
               青衣妇人道:“狄相公就说……武大先生近日正在闭关……他要狄相公前来探望她老人家的……”
               狄明扬点点头道:“这活在下会说的。”
               “如此就好。”青衣妇人含笑道:“只是家师人在病中,脾气难免暴躁,狄相公务请担待一二。”
               狄明扬心想:这位岛主果然为人和善,但她门下的二姑娘,可真不敢领教。一面颔首道:“在下省得。”
               青衣妇人面有喜色,站起身道:“那就请狄相公随老身进去吧!”
               狄明扬跟着站起,让青衣妇人走在前面,由后堂进入第三进的小天井,这是一个精致的花圃,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卉,虽在夜晚,依然香气袭人。迎面是一排三间精舍,从花格子纸窗上,隐隐射出灯光。
               青衣妇人领着他穿行花圃,进入精舍,中间是间佛堂,桌上供着一尊白玉观音大士佛像,还有红漆木鱼、铜磐、经卷等物。左首一道门上悬着湘绣棉帘。
               青衣妇人和狄明扬跨进佛堂,棉帘掀处,走出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衣女子,看到青衣妇人,立即恭敬的躬下身去,说道:“弟子见过师傅。”
               青衣妇人朝她一指狄明扬,说道:“这位狄相公,是武大先生的记名弟子,特地来探望师祖的。”
               一面又朝狄明扬含笑道:“她是老身门下大丫头萧湘月。”
               萧湘月看了狄明扬一眼,颔首笑道:“狄相公幸会了。”
               心中却在暗暗付道:“这位狄相公还是个大小孩!”
               狄明扬连忙抱抱拳道:“大姑娘好。”
               青衣妇人朝大姑娘悄声问道:“师祖有没有睡着?”
               大姑娘也悄声回道:“刚睡着……”
               话声未落,突听房中传出一个尖沙的老妇声音问道:“大丫头,你在和谁说话?”
               大姑娘马上回道:“是师傅……”
               那尖沙老妇声音哼道:“你们师徒两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说什么?是不是我老太婆病势沉重,已经不会好了?”
               “回师祖婆婆……”
               大姑娘恭声道:“是师傅陪同委羽山来的一位狄相公,来探望你老人家了。”
               “委羽山来的?”
               尖沙老妇声音道:“好,叫他进来。”
               大姑娘赶忙退到门口,伸手打起了棉帘。青衣妇人抬抬手道:“狄相公请。”
               狄明扬道:“岛主请先。”
               青衣妇人知道师傅的脾气,再谦让下去,她老人家就会不耐烦,这就当先举步走入。
               狄明扬跟在她身后,跨进卧室,这是左厢,略呈长方,北首一张大牙床上,背后垫着枕头,半坐半靠,坐着一个白发苍苍、骨瘦如柴的老太婆;但一双目光,在深陷的眼眶中还炯炯有神!
               青衣妇人朝狄明扬低低的说了声:“她就是家师了。”一面走上几步,柔声道:“师傅,他就是武老人家的记名弟子狄明扬,奉武老人家之命,特地来晋见你老人家的。”
               狄明扬跟着走上前去,作了个揖,说道:“晚辈狄明扬,奉武老人家之命,拜见老岛主。”
               白发者妇脸上有了喜色,点点头温言道:“你叫狄明扬,是武子陵的记名弟子?今年几岁了?”
               狄明扬道:“十六。”
               白发老妇看着他,点头道:“小小年纪,一身修为倒是大有可见,真难为你师傅,居然调教出这么一个好徒弟来……哦,你只是武子陵的记名弟子,这么一块上好的练武奇才,他只收你做记名弟子,还没列入正式门墙?我说他一生行事怪痹,你们看,武子陵这人有多怪癖……”
               说到这里,忽然间,脸色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手掌在床上一拍,怒声道:“武子陵好大的架子,他知道老太婆快要死了,自己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这一发怒,声音又尖又沙,神情极为可怕。
               青衣妇人低声道:“师傅歇怒……”
               白发者妇怒不可遏,尖沙着声音喝道:“老太婆没问你,你给我站开去!”
               青衣妇人不敢作声。
               大姑娘忙道:“祖师婆婆,他是……”
               白发者妇气喘吁吁的道:“我也没有问你。”
               狄明扬心中暗道:这老太婆果然火气大得很。一面陪笑道:“老婆婆请歇怒,武老人家正在闭关之中,他听说老婆婆身体违和,才命晚辈赶来探望你老人家的。”白发老妇听了他的话,怒气稍平,哼了一声道:“武子陵又在闭关了?他活了九十出头,还不满足,真想成仙?”
               口气已见平和,青衣妇人刚刚松了口气。
               只听白发老妇忽然又重重的哼道:“他要你这小娃儿来见我作甚?是不是要你来看看我老大婆几时会死?”
               口气又不对了。
               狄明扬被她问得不由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突然灵机一动,陪笑道:“老婆婆这是锗怪武老人家了,晚辈是奉武老人家之命,给你老婆婆看病来的。”
               青衣妇人听得大急,师傅是走火入魔,不是普通病症,这句话就说得不对了!
               哪知白发妇人忽然呷呷一笑,说道:“小娃儿,你今年才十七岁,只是武子陵的记名弟子,还未入门哩!,能给老太婆看病?”
               狄明扬道:“老婆婆这就不知道了,晚辈虽然只是武老人家的记名弟子,那是因为武大先生说:晚辈将来会另有名师,不肯收晚辈做弟子,还是他……”
               他差一点说出:“还是他老人家临走前一天才收我做记名弟子的”;但这话才说到一半,就发觉不对,自己告诉她是武老人家正在闭关,如果说出临走前一天,岂非前后说的话不符了?因此说到“他”字,就赶忙缩住了话头。
               白发老妇看他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不觉问道:“还是什么?”
               狄明扬脸上一红嗫嚅的道:“晚辈还是武老人家在闭关的前一天才答应收我做记名弟子的,从前晚辈一直叫他武老人家……”
               白发者妇问道:“你跟他很久了么?”
               狄明扬道:“五年了。”
               白发老妇奇道。
               “这五年他没答应收你做徒弟,也没收你做记名弟子,那你跟着他做什么?”
               狄明扬脸上又是一红,说道:“武老人家只是教晚辈读书。”
               白发者妇笑了笑,问道:“他教你读些什么书呢?”
               狄明扬道:“除了四书五经,也教晚辈读医书……”
               “唔!”白发老妇含笑点着头说道:“武子陵医道确实不错,你跟他只学了五年,学得一些皮毛,就要你给老太婆来看病了?”
               她渐渐和狄明扬谈得有说有笑,站在一旁的青衣妇人也渐渐放下了心。
               自从她走火入魔,三个月来,一直脾气暴躁,今晚才看到她脸上有了笑容。
               狄明扬道:“武老人家说,晚辈医书已经读过不少,比起一般江湖郎中,只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自然要高明得多,所以临行时交代晚辈,看到老婆婆,切了脉,回去详细告诉他老人家,武老人家就可依据病情,拟定方子,再由晚辈配制药丸,给老婆婆送来,自可很快就会康复的了。”
               白发老妇笑道:“这么说,老太婆不会死了?”
               狄明扬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但老婆婆内功通玄,只要早占勿药,活上两三百岁,是毫无疑问的了。”
               年纪老的人,谁不喜欢奉承?白发者妇尖声笑道:“小娃儿,你真有意思,老太婆今年八十九了,活上两三百岁,不成老妖精了?”
               狄明扬看她笑得高兴,就接着道:“这是武老人家说的,练武的人,练的是精气神,和修仙学道,其理相同,内功练到上乘境界,就可以返老还童,晚辈临行之时,他老人家还说老婆婆修为功深,和他老人家不相上下,武老人家自己常说一定可以活到三百岁,老婆婆自然也可以活到三百岁了。”
               白发者妇目光柔和,说道:“他真是这样说?”
               这句话的口气,就好像已经回复到她的少女时代一般,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异样的光彩来!
               “唉!”她轻叹一声道:“老太婆哪能和他比……好吧!小哥,你既跟子陵学了医道,又是他要你来给老太婆切脉的,那就切切我的脉看?”
               她不但笑得很和蔼,而且也改口称狄明扬“小哥”了。
               青衣妇人忙道:“大丫头,快给狄相公端一把椅子过来。”
               大姑娘倒是挺随和的,果然端了一把椅子,放到床前,含笑道:“狄相公请坐。”
               狄明扬道:“在下自己来,大姑娘,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白发老妇笑道:“小哥不用客气,给老太婆切脉,就是郎中先生,哪有叫郎中先生站着切的道理?”
               狄明扬依言坐下,白发者妇伸出左手来,搁在棉被上。
               狄明扬就用三个手指搭在她腕脉上,倒也煞有介事的切起脉来,而且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居然学起大人的功架来了,好在他跟武大先生读过医书,这倒不假!
               青衣妇人可不明就里,她听狄明扬对师傅说的,全是假话,心中虽然觉得这年轻人十分聪明,能够随机应变,但不知他是否真的学过医道?万一搭了脉,还说不出点头来,岂不要糟?这就侧转身子背着师傅,暗中以“传音入密”朝狄明扬说道:“家师是三个月前运气不慎,走火入魔,双腿经脉窒滞,下半身无法行动,狄相公不可说错了。”
               狄明扬切过左手,又换右手,再切了一阵,然后松开三指,又要她张嘴看了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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