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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山不如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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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晟轻笑一声,把叶檀拉进怀里:“自然是一辈子!”
  叶檀闻言,微微红了眼眶,却是忍不住在殷晟怀里笑开来。
  三日后,静柔公主出嫁,太后与殷晟一道为静柔送嫁。
  十里红妆铺满通惠街,这头出去,那头还没进来。
  趁着静柔公主出嫁,宫里忙乱的空当,叶檀移居宜春殿,殷晟甚至将吴春生派去跟着叶檀。
  待叶檀入住后,殷晟立刻下了一道圣旨,在贵妃之下,四妃之上设一品夫人位分,封叶檀为檀夫人,夫为夫君的夫,自然,其中意味,只叶檀殷晟二人明白便好。
  太后待送静柔回来,便得到消息,殷晟为叶檀设夫人位,封叶檀为檀夫人。
  “你说什么?!”苏英霍然起身,目疵欲裂,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春景着急邀功,得空便偷跑出来,专程过来通风报信,见太后反应这么大,心尖儿颤了颤,硬着头皮道:“确是如此,旨意刚刚才下来的。”
  苏英紧皱着眉头,眼睛眯了眯,对淑芹道:“摆驾宜春殿。”
  太后到了宜春殿的时候,璃秋已经闻风过来道喜了,见太后气势汹汹的进来,故作不知太后来意,喜道:“母后也是来给檀奴道喜的吗?”说着往太后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不见母后的贺礼?莫非太多,还在后面吗?”
  苏英闻言,脸上立刻挂不住了,本是来兴师问罪,璃秋这么一打岔,竟再开不了口,叶檀听到这边声音,上前朝太后行了一礼。
  苏英冷笑道:“哀家当檀奴是个知书达理的,却没想到也是个急功近利的。”
  叶檀抿嘴不答,他与太后身份天差地别,硬碰硬,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如今除了逆来顺受,别无他法。可璃秋就不一样了,叶檀是叶少邈的妹妹,她可是拿叶檀当妹妹看的,如今听太后奚落叶檀,立刻道:“母后这就错怪檀奴了!”
  苏英挑眉:“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璃秋讨好道:“怎会?”
  璃秋上前,挽住太后的手臂,义愤填膺道:“千错万错,全都是嫂嫂的错,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璃秋说话毫不避讳,太后闻言,脸色大变:“璃秋,休得胡说!”
  璃秋瑟缩了下身子,松开太后,委屈道:“可我说的句句属实啊,”说着,又上前挽住太后,一副谄媚的样子,“不过母后威武,大义灭亲,刚一去,立刻就把嫂嫂发落,璃秋好生崇敬,檀奴也是心存感激呢。”
  苏英沉默,无可辩驳,事实确是如此。
  璃秋见苏英不说话,松开苏英,去门口张望了张望,奇道:“母后送的东西还没来吗?”
  苏英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送,她不甘心,可若不送,那就是脸面难看,苏英怎肯?只得道:“哀家心疼檀奴,总想备些好的,可好东西,总是难得的。”
  璃秋一听,跑到叶檀跟前:“檀奴,你听到没?看母后多疼你,把我都比下去了!”
  叶檀笑笑,跪在太后面前,谢恩道:“叶檀谢娘娘恩典。”
  苏英憋着口气,不想答话,璃秋上前扶起叶檀,道:“檀奴这就错了,皇兄既已册封你,你便是母后的儿媳,日后当唤母后的,这虽然于理不合,可母后这么疼你,自然是要与别人不同的,”璃秋说着,看向太后,询道,“是吧?母后?”
  苏英根本就不想承认叶檀,遑论让他喊母后了。苏英嗔怒的看着璃秋:“檀奴知书达理,怎会同你一般,这么不知规矩?”说罢,转向叶檀,“你说呢?檀奴。”
  叶檀看了璃秋一眼,笑道:“公主最爱与人开玩笑,刚刚的话,自然做不得准。”
  璃秋听叶檀如是说,撇了撇嘴,却也没拆叶檀的台,默然应下了。
  苏英在叶檀这里没把内里的邪火泄出来,转道往勤政殿去了。
  殷晟自圣旨降下之后,便一直等着苏英,这厢听到崔柏通传,施施然起了身。
  “儿臣见过母后。”殷晟朝苏英微微颔首,一副悠然的神情,让苏英顿时火冒三丈。
  苏英厉声道:“为君者,当无戏言,皇儿以为呢?”
  殷晟道:“儿臣以为是的。”
  苏英一喜:“哀家记得,皇儿当日应承,六月廿三册封叶檀,怎地这才六月不到,便这么迫不及待了呢?”
  殷晟嗤笑:“儿臣自然也想信守承诺,不过奈何皇后太过心急。”
  苏英想起苏晴晴做下的事,眉头也皱了起来,却还是嘴硬道:“无论是何缘由,为君者当一言九鼎,如今……”
  殷晟不愿听苏英再说,打断道:“所以,母后是要孩儿收回圣旨?”
  苏英语结,她刚刚说了“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如今若让殷晟收回圣旨,岂非自打嘴巴?
  就在苏英思量的空当,殷晟继续开口:“说来,当时朕情急之下,曾言皇后失德,欲废她后位,母后以为呢?”
  苏英不想竟还有这么一出,顿时怒目圆睁,她指着殷晟,气道:“晴晴年少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废后这样的大事,岂能随意宣之于口?”
  殷晟轻笑一声,嘲讽道:“母后误会了,儿臣是确有此意,并非胡乱开口。”
  “你敢!”苏英厉斥。
  殷晟道:“母后还当儿臣是黄口小儿吗?儿臣……已经亲政了。”
  苏英怒极,却知殷晟再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孩童,她微微眯眼看着殷晟自得的样子,突然觉得异常陌生,总觉不久前殷晟还是那个在孱弱胆小的孩子,怎地突然就长大到她不能轻易拿捏的地步了?
  回到长乐宫,李彦和传话,说是相爷传信,要太后支持殷晟宠叶檀,越宠越好。
  苏英蹙眉:“为何?”
  李彦和摸出一封信,递给苏英:“这是相爷让奴才交给娘娘的,相爷说,娘娘看了就明白了。”
  苏英拿出信,细细看了一遍,起先是眉头紧蹙,到后来,眼角晕上了笑意,她对李彦和道:“着人和相爷说一声,哀家明白了。”
  原来那苏玉即便是被殷晟打得险些去了半条命,却还是贼心不死,甚至求苏祁给他把叶檀弄到手。苏祁见苏玉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本就已经动怒,可谁知苏玉竟还死性不改。恰好宫里传来消息,殷晟为叶檀新弄出个夫人的名头,虽不及贵妃,却比四妃要高出不少,有此可见殷晟对叶檀的宠爱。
  苏祁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玉,本以为苏玉会就此偃旗息鼓,哪知竟像是疯魔了一般,竟扬言要去杀了殷晟。
  且不论苏玉能不能杀的了,便是这话说出口,便该诛九族!
  苏祁这下忍不下了,苏家的清誉,怎能毁在苏玉手中?他扬鞭狠狠抽打了苏玉一顿,若非林氏拦着,只怕苏祁盛怒之下,难免会做出些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苏祁知会苏英放任,其实是打了两个主意,第一,是想让苏玉死心,至于这第二,有承帝好色之名在前,殷晟对上叶檀,未必当真能把持的住,既然他给叶檀如此殊荣,何不就此放任,让殷晟醉死在那温柔乡,到时候前朝大权重新在握,再群起而攻之诛杀叶檀,到时前朝后宫,岂非又是他苏家的天下?
  只是愿景再好,苏祁到底还是低估了殷晟,亦低估了叶檀。
  殷晟虽不敢妄称明君贤主,却绝非昏庸之辈,而叶檀,他本就是为助殷晟而来,又怎会将殷晟拖累?至于苏玉,他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乍有一个得不到的,怎能甘心?这苏祁兄妹算盘打得响,却奈何终究是会一场空。

  第三十六章

  叶檀新封,来往祝贺的络绎不绝,真心假意不论,叶檀全都好好的应付。太后果真没有食言,第二日便让李彦和送来了准备的贺礼,因为苏祁的话,这份贺礼甚至比之前打算的还要贵重不少。
  苏晴晴虽罚禁足,却也不是不通消息。叶檀被册封当日,苏晴晴大发雷霆,将凤仪宫的东西摔了个精光,第二人又闻太后给叶檀送去重礼,更是愤恨,一气之下,竟给病倒。
  太后闻信,急急赶去探望,见不过几日,苏晴晴便憔悴至此,不由心疼,当下便解了禁。
  “可人疼的,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苏英摩挲着苏晴晴的脸,满眼心疼,尽管再恨铁不成钢,可到底是她宠过的孩子,又怎能当真狠下心?
  苏晴晴挣扎着起身,扑进太后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母后,我……我……”
  “好孩子,不哭,”苏英轻拍着苏晴晴的后背,好半天,苏晴晴才止住哭,她红着眼睛看着太后:“母后,皇帝哥哥他,真的册封叶檀了吗?”
  苏英点头。
  苏晴晴脸色顿时煞白,她拉着太后的手,急道:“母后让皇帝哥哥收回成命好不好?”在叶檀面前,苏晴晴引以为豪的美貌瞬间被击败,苏晴晴害怕,害怕殷晟今日能在四妃之上设夫人,那会不会有一天在与皇后齐平的位置也设另一后位?或者就直接废掉她,立叶檀为后,殷晟之前的话,苏晴晴并没有忘记,她害怕,害怕殷晟突然一道圣旨降下废了她。
  苏英摇了摇头。
  苏晴晴见状,猛地从苏英怀里挣开,尖声道:“连母后也承认叶檀了吗?”
  苏英豁然起身,皱眉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当母后老糊涂了吗?”
  苏晴晴垂首,藏在被中的拳头紧紧握着,可嘴上却不得不认:“晴晴知错了。”
  苏英叹了口气,复又坐下:“哀家这般放纵,也是你父亲授意的。”
  “父亲?”苏晴晴诧异,拳头不由松开,苏祁向来疼她,为何会有此授意?
  苏英点头:“你父亲想趁此机会重新收回前朝权利,然后再处置叶檀,到时前朝后宫,岂非全收归我们手中?”
  苏晴晴茫茫然的点了点头,有些糊涂,可既已知道,太后没有认同叶檀,不过逢场作戏,再加上是苏祁授意,这才松了口气。
  苏英见苏晴晴脸色好了一点,叹了口气,暗恨林氏把苏晴晴教成了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却也无可奈何了。
  叶檀接连几日收到各宫贺礼,待清闲下来,这才想起廿九的事情还未解决。
  叶檀从未杀过人,也不敢杀人,可如今,现实却由不得他软弱了。
  五月廿九,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雷霆之势。
  叶檀晨起后着秋素去找叶少邈取了药,又备好匕首、白绫,招来春景与秋素,三人一道往天牢去了。
  手谕是叶檀一早就从殷晟那里拿到的,三人乘车来到天牢,一路畅通无阻,狱卒见到皇上手谕,又见叶檀手中令牌,再加上近来皇上另设夫人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自然知道叶檀身份。他赶忙向叶檀行礼,起身后,热情的将叶檀引到廿九所在牢房前。
  那狱卒上前打开牢门,对叶檀道:“罪人廿九就在这里了,夫人若有什么事,尽管唤小的,小的就在外面候着。”
  叶檀颔首,谢过那狱卒,往前迈了一步,将牢门推开。
  吱呀——
  开门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牢发出极大极刺耳的声响,廿九闻声微微动了下,抬头便看到叶檀一身华衣,高傲的立在那里,似在嘲笑她的落魄。
  “叶檀你个无耻的贱人!你勾引苏玉,与苏玉有染,却还恬不知耻的缠着皇上!凭你怎配得起皇上?你算什么东西!”廿九尖声骂着,她是暗卫当中唯一的女子,从来都被人让惯了,甚至殷晟都鲜少给她任务,渐渐的,廿九心境发生变化,她不再把自己当做暗卫,当做下属,她甚至天真的以为殷晟是喜欢她的,可叶檀的出现,却将她这美梦击得粉碎,甚至因为叶檀,她如今深陷囹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秋素闻言,皱了皱眉,上前一步,狠狠甩了廿九一巴掌,斥道:“休得对夫人无礼!”
  廿九吃了这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向秋素:“你个贱婢,你竟敢打我!”
  秋素不语,沉默的退回到叶檀身边。
  廿九气急,跳起来就要反击,可镣铐却紧紧将她束缚,只差一步,却难逾越。
  叶檀目光扫过秋素,见秋素只是死死盯着廿九的一举一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丝毫无惧廿九疯狂的样子。
  这是个有胆色的女子,叶檀在心中这样评价秋素,想着秋素平日默默无闻的表现,已起了重用秋素的心思,毕竟这深宫之中,若没个帮手,实在寸步难行。
  叶檀收回目光,看向廿九,缓缓开口:“皇上当初将你赐给我,叫你保护我,可临危之际,你却将我推向火坑,甚至还打算陷害我,你这岂止是不忠呢?”
  “呵!”廿九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乡野村姑,也配我的忠心?!”
  叶檀摇了摇头,叹道:“让你保护我,是皇上下的令,你不忠的不止是我,还有皇上。”
  廿九闻言,脸色顿时惨白,她指着叶檀道:“你胡说!我对皇上忠心耿耿,你休要搬弄是非黑白!”
  “我从来不曾搬弄是非黑白,我说的俱是事实。”叶檀道。
  廿九紧咬着牙,恨恨看着叶檀,却无可辩驳。
  叶檀无视廿九的目光,朝春景看了一眼,春景端着托盘上前。
  廿九一早就注意到了春景手中的盘子,可因为距离有限,一直没有看到上面的东西,如今一看上面三样东西,惊恐的张大眼睛,嘶喊道:“叶檀,你敢杀我!”
  叶檀失笑:“皇上将你指到我身边,你便是我的婢子,如何处置你,自然是我说了算的。”
  廿九不住的摇头,呢喃道:“你敢!你敢杀我,皇上决不饶你!”
  叶檀敛目,一字一字道:“背主之人,死不足惜,给你选择,匕首、白绫、毒酒,你要哪个?”
  “不,不,”廿九慌乱的摇头,“你不可以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叶檀道:“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选。”
  叶檀缓步走到春景身边,春景因为叶檀那句话,身子抖的厉害,她甚至觉得叶檀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叶檀见春景发抖,扯了下嘴角,却不点破,他执起毒酒,缓步朝廿九走去,廿九直直看着叶檀,猛地扑来,酒杯飞出,摔得粉碎,叶檀也被撞了个踉跄。
  秋素赶忙上前扶过叶檀,叶檀看了眼那摔碎的酒杯,叹息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想你死的太过痛苦和难看,可惜你不愿。”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了!”廿九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知道自己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抵抗,她不愿看着叶檀,这个她厌憎的人得意,她甚至想,待她死后,殷晟大怒,然后让叶檀来给她陪葬,却不知,让她死,本就是殷晟的授意,如叶檀所说,背主之人,死不足惜。
  叶檀见廿九如此,心中有些悲凉,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悲凉不过是假慈悲,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自进了这重重深院,他便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再深刻的觉悟,都抵不过此时做下这样的事情时的冲击。
  叶檀叹了口气,对秋素道:“你去把刚刚那个狱卒找来。”
  “是。”秋素欠身,出去将那狱卒找来。
  叶檀道:“有劳这位大哥帮我做件事。”
  那狱卒忙道:“夫人尽管说。”
  叶檀取来白绫,递到那狱卒手上:“有劳了。”
  那狱卒在天牢做了好些年,这样的事,早就司空见惯,闻言,他接过白绫,对叶檀道:“有劳夫人在门外稍等,莫叫这些事情,脏了夫人的眼睛。”
  叶檀本也就不愿看,便带着春景和秋素出了门。
  待出去,还能听到廿九不甘的叫嚷,那声音从中气十足变得断断续续,最终消失。未久,那狱卒从里面出来,朝叶檀行了个礼:“夫人,人已经处决了。”
  叶檀长叹了口气,巨大的怅惘将他侵袭,他抬起自己的手,去年还是抓笔的,今年却已杀人了。叶檀摇摇头,摆开那些纷扰的思绪,示意秋素给了那狱卒些打赏,又嘱咐那狱卒将廿九葬了,便带着秋素和春景离开了。
  回到宜春殿,叶檀支开春景,把秋素单独留了下来,他心情不好,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你可知,我为何将你留下。”叶檀开口,语气缓慢,透着股疲惫。
  秋素颔首,面上不动声色,语气也平静无波:“奴婢不知。”
  “我有一事想要交给你去做,”叶檀道,“我要你跟着梓云,若有人给她递传书信,你想办法在她发觉不了的情况下,把那封信给我取来。”
  秋素不问缘由,欠身道:“是。”
  秋素离开后,大殿内只剩下叶檀一人,他突然觉得很疲惫,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未久,却突然被噩梦惊醒。
  梦里的廿九吊着舌头,暴凸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叶檀,到底还是无法真正的对这件事泰然处之,若可以,他只想把廿九远远的打发走,只要再不出现在他的视线就好,可这也只能想想,在这里,最不能有的,就是妇人之仁。
  是夜,殷晟再临宜春殿,却不见叶檀出来,待走近内殿,便见叶檀呆呆的坐在床畔,不知在想些什么。
  “檀奴?”殷晟轻唤叶檀,叶檀回神,看向殷晟,扯了下嘴角,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殷晟坐在叶檀身边,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了?”
  叶檀道:“今日我去了天牢,将廿九……处死了。”
  殷晟闻言,有些诧异,他本以为叶檀会下不了手的,已经准备在叶檀惩罚廿九后再着人将廿九处死,却不想,叶檀比他想象的要更快的适应这里的刀光血影。
  殷晟道:“我已经将廿九给了你,要杀要剐,自然是你说了算。”
  叶檀推开殷晟的手,垂下脑袋,莫名的低落:“我觉得我很虚伪,明明是我杀了她,却还要为她难过。”
  殷晟叹了口气,将叶檀揽进怀里,亲吻着叶檀的头发,语气竟也含了几分怅惘:“这就是这里生存的规则,廿九不死,不足以震慑,到时你身边,岂不人人可以背叛?做错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这是规矩。”
  叶檀沉默,他知道殷晟所言有理,可他们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不过是平头百姓,殷晟见惯了杀戮,习惯了算计,可叶檀却只是刚刚开始。
  思及此,叶檀不禁有些心累,只盼这样的日子快些结束。
  两人沉默的抱在一起,良久,叶檀突然道:“这么久以来,很辛苦吧?”
  殷晟愣了一下,心中一暖,堂堂七尺男儿,竟红了眼眶。
  叶檀刚刚在想,自己不过这么些时日就盼着快些结束,殷晟这么多年,该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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