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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也笑:“反应那是立竿见影的。本来他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后来这名字一改,他则是能不来就不来了。”
这件事戳中了郭嘉奇怪的笑点,郭嘉笑得甚是开怀,金色的短发都笑的抖了抖,那张充满朝气又帅气的笑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荀家家教甚为严苛,人后妄议是非,可谓有失涵养。虽说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自己也不该妄自分说。
不过看到郭嘉这样开心的笑脸,和那一头柔软的金发,荀彧心头那一点自责和懊悔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孩子怪不容易的。”荀彧暗暗的想,“能让他这么开心的笑上一笑,也不算什么了。”
殊不知,郭嘉也在偷偷看着他。
那一点发自内心的笑容,柔和了男神一向“淡喜薄怒,不形于色”的轮廓,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让他变得可以触碰。
“他笑起来感觉真实多了……他可真好看啊。” 那一刹那,郭嘉福至心灵的理解了“痴汉”一词的真谛。
“怎么了?”文若侧过头,微笑询问。
郭嘉这才发现,自己傻乎乎地盯着男神看出神了!动作太明显了,被男神注意到了!
警告!警告!在好感值还在朋友阶段的时候,如何解释你被自己暗恋对象颜值闪到的问题!?
郭嘉顿时一个激灵,大脑高速运作不到一秒种,想出了对策。
郭嘉一低头,写满了一脸的“我有千言我有万语但我就是不说”,抓着衣角,营造出一个纠结不敢开口的别扭孩子的模样。
然后他意外的发现,男神竟然很吃这一套!
大概是郭嘉现在的表情真是太招人可怜,荀彧忍了又忍,没忍住,摸了摸他被夕阳落霞buff加持下异常柔顺漂亮的头发,很温柔的说:“有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
郭嘉脸一下子就红了。
演技再好,脸也不能说红就红。实在是荀彧突然这一手,实在是出乎郭嘉所料!突然的身体接触,文若身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郭嘉觉得自己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被陨石砸到,已经不是荡漾不荡漾的问题了,那是“嘭”地一声就炸了。
脑子炸了,理智报销,但是郭嘉的心依然忠实地完成了后续的任务。
“能不能……能不能拿一下文若……学长的联系方式?”CPU超荷运转的郭嘉磕磕绊绊道。
然后荀彧脸上的表情很细微又微妙的变了下,他收回了手,脸上挂上了漫不经心的微笑。
骤然见到这个笑容,郭嘉一下子从飘飘然的云端,摔入一团冰冷彻骨的泥沼。
糟了!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被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会觉得我讨厌、恶心吗?从此再也不相往来?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一点抖,只好藏在袖子里。他不敢看荀彧,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慌张道:“下周有个随堂测试……我想周末自己在家好好学习一下……但是我现在跟着研究生课程的进度有些吃力,我怕……有了师兄的联系方式,就可以随时问你了……师兄能不能……嗯……要是师兄时间紧,没有关系的,我不想麻烦师兄的。”
郭嘉的恐慌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然而他等了一会,也只有荀彧的沉默,那一半的恐惧主宰了他的神智,那一刻,他已经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了。
荀彧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郭嘉,他没想到这个大一的新生,竟如此擅长于解读自己的情绪。
身为荀家人,那是从小背着“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长大的。喜也好,愠也罢,那都是尽量不表现在脸上的。荀彧一向知道,自己几乎不会明显外露情绪,脸上那些细微的变化,除了找朝夕相处的家人,和心有默契的友人,这五年的求学生涯中遇见过的师长、同学、同事,几乎没人可以察觉其中的不同。
文若注意到郭嘉局促的反应,没想到自己的沉默,竟然把郭嘉吓到了,不由得心中有了几分歉意。
之前曾听说过,家里没人疼爱的小孩,因为要仰仗他人脸色过活,所以对别人的情绪变换非常敏感,一向都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不过以往都是听说,荀彧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自己一向都非常注意个人信息的保护,但说到底不过一个手机号,为什么不能给他呢?
至此,荀彧心头那一点不适被歉意取代,他带有几分安抚意味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手机还不拿出来?号码这么长,只靠头脑记,容易记错。”
郭嘉马上抬头看他,一双如获新生的眼睛宛若夜空繁星,又黑又亮。
荀彧见状,只觉又多了几分歉疚,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小心对待这个心思敏感的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短短几句话,就把郭嘉拯救了。
没有被推开,没有被抛弃,也没有被拒绝。
他的沮丧、绝望和恐慌,被一扫而空。
世界被重新点亮,晴空如洗,鸟语花香。
☆、第七章
【郭嘉笔记 P7:
人都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殊不知,过去的都在现在。
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现在,也活在过去。逃不开,挣不去。】
“妈妈,你不冷么?”小郭嘉抱着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郭母站在天台上,夜风猎猎,将她身上单薄的丝质睡衣吹得呼呼作响,勾勒出一个婀娜妩媚的轮廓。她手里夹着烟,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只微微照亮了她半边脸。
很多年后,郭嘉才明白,那是她无法对年幼的自己说出口的怀念和悲伤,她将不足为外人道的几许春秋深埋在心底。
然而在看到小郭嘉的一刻,她所有的不甘苦痛,都尽数化为安祥平和。
郭母扔掉了手里的烟,将郭嘉抱在怀里:“小傻瓜,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因为半夜醒来,发现妈妈不见了啊。”小郭嘉很是委屈。
“怎么会呢?妈妈不会不见的,妈妈永远在这里。”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宝贝,妈妈怎么会不高兴?和你在一起,是妈妈最开心的时光。”
郭母低头亲了亲小郭嘉的额头,不舍的把他放在地上:“……嘉嘉,你要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小郭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没来由的心慌:“……妈妈?你要干什么?”
郭母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小郭嘉心里漫上极度的恐慌,他拼命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哭:“妈妈!妈妈!你别丢下我!”
小郭嘉追了很久,才终于追上了郭母的脚步,他紧紧抓着郭母的衣脚不撒手,哭道:“妈妈,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郭嘉?怎么了?”
郭嘉抬头,却发现自己抓住的人变成了文若,他看着自己,面色平静,而那双水墨画就的眼睛里,却总是有想诉说的话。
郭嘉张开双手,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长大的模样。
“那天你在楼顶,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你在想谁?”郭嘉喃喃问道,一边收紧手臂的力量,将他牢牢抓在怀里:“谁都不许想,人活在现在,你要往前看。”
文若笑了:“人要向前看?这真的是你的希望么?”
“可你扪心自问,你相信你自己说的话么?”
然后他一下子挣脱出郭嘉的怀抱,慢慢的走远了。郭嘉站在原地,双腿沉如灌铅,一步也挪不动,更发不出声音,只能目送他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
郭嘉猛地坐了起来,迷茫的环顾四望,才发觉原来是梦境。
梦里那种窒息般的绝望,依旧如影随形。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开了灯,才发现是早上5点一刻,而自己只睡了不到2个小时。
难得的周末,郭嘉好不容易恢复了日常作息,却天杀的五点就醒了。
然而他再也睡不着了。
郭嘉发了会呆,抹了把脸,洗漱穿衣出门。
周末起一个大早的好处就是,坐公交你真的就是坐,不用挤。
郭嘉坐在去市郊的公交车上,看着窗外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他和文若相识不久,从第一眼见到文若就觉得喜欢,但是到现在两周多一点,发展却有些失控了。
自己下意识对文若的依赖和喜爱,不仅不合常理,还有些太过了。
为什么?他看起来很可靠?还是自己的直觉已经帮自己做出了决定?
郭嘉并不是一个需要依靠、不能独立的人,相反,他过于独立了。
尽管他在生活里把自己照顾的一团糟 ( )
郭嘉小时候的世界只有自己和妈妈。
他知道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随的是母亲的姓氏,只因为父亲的家族拒绝为这个私生子冠姓。
因为父亲的缺失,他一方面极度依赖自己的母亲,一方面又渴望快快长大,变成男子汉保护自己的母亲。
只可惜郭母没等到这一天。她走的太匆忙了。
郭母的葬礼没什么客人,只有寥寥几个同事而已。郭母的娘家觉得这个未婚生子,给人上赶着当小三的女儿太过丢人,早早就断了关系。而为了保护郭嘉的安全,郭母斩断自己过往所有的联系,带着小郭嘉到了A城重新开始,独自闯荡。
她过世的消息,甚至没几个人知道。
郭母的同事以为幼小的郭嘉必然会哭得肝肠寸断,却不想郭嘉全场没掉过一滴眼泪。
他再没有那项说哭就哭的本事,也再没有愿意哄他的人了。
生活的艰难逼着郭嘉过早的结束了稚嫩的孩童时代,逼着他打肿脸充胖子,装出一幅成年人的模样。没有长辈的护航和庇荫,他必须为自己的每一个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生父提供的生活费用尽后,郭嘉一度饥寒交迫过,这对于还在上学的郭嘉来说,是一段非常艰苦的日子。
一个没有收入,被迫辍学,连温饱都难以维持的孩子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时隔多年,郭嘉仍然不愿回想那段异常狼狈的过往。
“尊敬的旅客朋友,终点站到了,请您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祝您旅途愉快!”
回过神,郭嘉拿着自己的东西下了车。
A城的城郊有一座墓园,郭嘉的母亲就葬在这里。虽然每次都要坐很久的公交车,但是郭嘉却时常过来。他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真心爱他的人。
天气有点阴,不过郭嘉并不在意,他背着包到了母亲的墓前,拍拍草地就席地而坐了,十分自然的拉开包的拉链,拿出一打饼干和一瓶橙汁,开始了他的清晨野餐。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野餐。郭嘉从不带花之类的通常扫墓的东西,他从孩童时代就自创的别具一格的奇葩扫墓方式——在母亲墓前吃东西。有时候还带电脑和备用电池过来打游戏,做编程。
然而今天的郭嘉,在野餐后却拿出了……医学教科书和笔记本。
研究生的医学课课业非常重,就算郭嘉有非常的记忆力,他仍然需要划出很大一块课余时间来做功课,他需要好成绩才能让他继续留在医学院,还要想出些问题跑去撩骚他的文若师兄。
私心里,他这样用功,很大的程度上是想得到文若的承认和赞美。
郭嘉看完了两本书里面的三个单元,感觉有些疲惫,他把书垫在头后,直接仰面躺在了母亲墓旁。
然后他想到了一年前还在高中的自己。
高中的日子,那当真算是鸡飞狗跳。他少年得意,觉得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水平,不想费心思准备高考,完全没有上大学继续挨苦受累的打算。
多少老师一边摇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继续“拯救”郭嘉,郭嘉也是自我放弃破罐子破摔,缺勤睡觉不说,作业不写不算,考试都懒得写完整张卷子……这么多年都很难有人理解,这到底是懒到了怎样一种高度?
等到了高三那一年,老师们终于心塞至极的放弃了。
然而现在的他,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追得到的暗恋对象,变成了课上听讲、课后复习、课前看书并且积极提问的模范生。
“真是堕落了!”郭嘉掩面感叹,不忍直视。
天上飘下了细细的雨丝,郭嘉惬意地躺在地上淋了一小会雨,等衣服都湿得差不多觉得有点冷了,才悠悠然起身,收起书本,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他起身的时候,却看见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他手里捧着非常、非常大的白色花束,哪怕就是一个背影,也只能挡住花束的三分之一。
那个男人站在一排墓碑前,他左手边有两个墨镜男似乎是保镖,身材又高又惹眼,右手边则是另一个圆滚滚的胖男人,他贴身站的很近,举着一把很大的伞,遮住了捧着花束的男人。
“这排场真气派,真是有钱人啊啧啧。”郭嘉刚开始评头论足,就怔住了。
那男人手里的花束并不是一束,而是整整四束。
他将四束花,分别放在一排四个墓碑前,祭奠四个逝去的故人。
郭嘉年纪尚轻,他还不能理解,发未白,却为那些本该有大好人生的年轻人送葬的悲哀。
郭嘉不远不近的慢慢走过,无声地读着四块墓碑上的名字。
典韦,曹昂,曹安民,曹冲。
郭嘉并不知道这些长眠于此的人,曾经有过怎样的人生。但他不知为何,觉得那个站得笔直的男人,他此时的背脊,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笔直有力、无坚不摧。
他这样想着,那个男人似乎心有所感,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的目光相撞,都是一愣。
郭嘉看着他,扬眉道:“咦,你……大爷!”
见雇主当面被骂,男人身边的保镖脸都黑了。
郭嘉紧接着补了个全称:“大爷胃疼,你好啊。”
这称呼在现实中听来,实在是非常别致。曹操肃穆的表情柔和许多,轻声说:“郭乌鸦,你好。”
☆、第八章
【郭嘉笔记 P8: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色、受、想、行、识。五阴炽盛。
此为人间之苦。】
从墓园开回市区的公路上,一前一后开了两辆车。
李典手里握着方向盘,打量着前面一辆车后座上的两个人,狐疑道:“唉唉唉,你认识……那个谁吗?”
乐进一脸迷茫:“……谁”
“就是前面那个金头发的?感觉曹总和他很熟的样子。”
“不认识。”
李典露出深思的表情:“那小哥长得真正,不过看起来挺小的,不知道多大了。”
乐进先是看了他一眼,才不紧不慢地说:“老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只要长得好,年纪和性别都不是问题。”
说到此,两人惊悚地对视一眼,突然发现刚才的自己得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结论。
“咦咦咦咦咦等一下!?老板空窗这么多年,这是什么节奏!?”
“曼成……曹总什么时候搞上手的?咱们天天跟在身边,居然从没见过?”
“!!!”
“…………”
“文谦,咱们回去立刻把安保漏洞再检查一遍!立即!马上!”
前面车中,已经无辜躺了好几枪的郭嘉浑然不觉。他很不见外,没有丝毫坐相的瘫在曹操舒服的后座上。
以往两人在网上聊天,一向契合又投缘,很少会没话可谈。而如今在现实生活中见面,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曹操今日情绪不佳,腰背笔直的坐在座位上,安静出神的望着窗外。
而正在开车的许褚更是一副“如果老板没吩咐,我就是一块布景板”。
然而在这沉默中,郭嘉却并不觉得需要没话找话。
他们两人忘年之交,却一向心有灵犀。即使不说话,也都不觉得尴尬。
就像曹操不说,郭嘉就不主动会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保镖有豪车这么气派?”、“你今天来祭拜的四个人都是谁?”、“你和他们什么关系?”这类问题。
可是如果曹操愿意说,那郭嘉就会认真听着。
一片沉默中,车里的音乐CD全部播放完全部曲目,自动切换至下一张CD。
空灵的箜篌声渐起,一个柔婉的女声浅吟低唱。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气变形生,通而不绝。春秋代序,相于四时。
草木摇落,憭栗登远,忍见美人迟暮?
衰病药相扶,岂有神仙碧玉壶?
爱别离,别离苦。
怨憎会,行陌路。
求不得,舍不得。
堪不破五阴,度不得苦厄。
歌不长,清越的女子声线,竟唱出隐隐的沧海桑田之感。
郭嘉很认真地听完了。尽管这里面许多文言典故,他都没听懂。但他依然感受到了这首歌震撼人心之处。
“这是谁的歌?”郭嘉动容道。
曹操似乎也感慨良多,良久才叹道:“文姬的新专辑。”
郭嘉马上在手机上搜索文姬的新专辑,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下个月发行”的字样放大,差点控制不住拍在曹老板脸上。
曹操露出了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吩咐许褚把光碟从播放机里取了出来。然后亲自将碟片装入了CD盒,递给郭嘉:“喜欢?给你了。”
郭嘉接过来,眯着眼看着曹操,不说话。
曹操无奈道:“祖宗,就算你不感谢我,也不要露出这种‘打死所有特|权阶|级’的脸好吗?
郭嘉斜眼看着他:“怎么着,这也是你马子?长得好看么?给张照片瞧瞧。”
曹操面无表情:“呵呵。”
刚呵呵完,他就突然对盯了很久的郭嘉的柔软的金发,伸出了罪恶之爪!
然后被郭嘉干脆利落的格挡住了!
曹操郁闷至极:“就摸摸你的头发怎么啦?五年前不让摸,现在还不让摸。咱俩认识这么久,这点愿望都不给满足?”
郭嘉笑的有些危险:“不知道么?男人头,不能随便摸。”
“你一黄毛小瓜丫,还说自己是男人?”
“老子十八了!”
曹操鄙夷道:“别扯了!你身|份还是我帮着伪|造的,你今年十六,还有一年半才成年。”
郭嘉不开心了:“你到底给不给我看看这个文姬的照片?”
曹操一脸无奈:“我没有啊。”
“切!你两任老婆、还有那个给你生娃的情人的照片我都看过了!三维也都猜过了,这次就看张脸,干嘛这么小气!”
曹操叹了口气:“文姬出道多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