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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惹得那些从未见过这位萧贵人的宫人们惊愕侧目、惊为天人,直在那里抚膺长叹,将之以为是天上的哪个仙女儿下凡。
不消片刻,她便远远地将邀月和怜星甩在了后面。
而这时,慕幽兰也早已沐浴更衣,端庄雍容地坐在正殿的偏阁里候着了。
随后跟上来的邀月和怜星,则被慕幽兰的贴身宫女海棠引去了偏殿坐着喝茶、吃水果去了。
慕幽兰早已着意宫人退避,非召见不得靠近偏阁。
来到偏阁,萧玄芝便心有惶惶、呆呆地愣在了那门口。
片刻过后,忽又垂眸敛目地直望着身前两尺的那一方地面,似是有些手足无措地整理着身上的宫装衣摆和交领等地方。
总觉得这也不对劲儿、那也不对劲儿,这也有失仪容、那也有失仪容的,一时间,却是没有伸手前去叩门。
“可来了么?”
萧玄芝正在那里作作索索、窸窸窣窣地整理着,忽地,屋内传来了慕幽兰那柔柔软软的声音。
萧玄芝不禁浑身一凛,下意识地仓皇抬头。
便是在抬头那一刻的当口,只闻“吱呀”一声,偏阁的门,便被那人向里面给打开了。
撞进眼帘的,便是那身着更为斑斓、更为炫目、更为华贵也更为绮丽的锦绣宫装的慕幽兰。
到底人家还是皇后娘娘,是以,慕幽兰的衣食用度,自然是远在那正六品的贵人萧玄芝之上的。
痴痴地将那人流光溢彩、撷云挽霞的昳丽形貌望着,渐渐地,萧玄芝竟是不禁地有些自惭形秽、也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
萧玄芝心说:若说那人是皓月,那么,自己便是连天上最黯淡的那一颗星子都似也不及呢。
那人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牵心动魄。
萧玄芝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人的视线,指尖颤抖地在那里故作淡然地绞着手指,丝毫不敢去迎那人的目光。
湘妃……洛神……瑶池仙子……素娥婵娟……
文君……婕妤……昭君玉环……西施貂蝉……
萧玄芝心想,无论是那天上的、还是这地下的,死的、还是活的,真的、还是假的,便是哪个,都是美不及她的。
饶是素日里头舌灿莲花、妙语连珠,满嘴不住地跑着那些子哄人开心的轻薄言语、淫词艳曲,而如今,她萧玄芝却是已真真正正地心感词穷了。
萧玄芝她这方才发觉,无论是将多么高洁傲岸、清丽脱俗的雅致词语安放到那人的身上,便都是对她的亵渎。
她太高贵了,高贵得不可方物。
慕幽兰流目顾盼地勾着萧玄芝,浅笑打趣道:“哎哟哟~~这脸上没了锅底灰呀,咱们家灵儿可确是多了许多俊俏、清朗呢~~浑不似我初见你时的那般模样,病病恹恹、埋埋汰汰的。如今呀,可是真真儿是好看极了~~”
萧玄芝头皮一麻,旋即鼓着腮帮子,俏脸微红,垂下头去,闷声说道:“就、就你眼尖……”
慕幽兰柔柔一笑,伸手挽过萧玄芝的手臂,将她拥入阁中。
又回过身去,“咔哒”一声,将门闩落下。
然后,她便巧笑嫣然地凑到萧玄芝的耳边呵气如兰:“宁静淡雅,香远益清。咱们家灵儿,可恰似个清丽脱俗的出水芙蓉呢。~~”
萧玄芝指尖一颤,垂眸敛目,闷哼道:“作、作甚么轻薄于我……尽、尽说些子讨人嫌的浑、浑话……”
慕幽兰抿唇一笑,曼声说道:“哦?本便是个玲珑娇俏的可人儿,怎竟当不起这些子‘浑话’么?”
萧玄芝浑身颤抖、狠命地低着头,只差要将自己的下颌抵在胸上了:“我……我……我方觉得有些胸闷气短、浑身脑仁儿疼……我、我得回去了……”
慕幽兰扑哧一笑,揶揄道:“哦?‘浑身脑仁儿疼’?却不知,咱们家好灵儿可长了多大的一颗脑仁儿?”
萧玄芝紫涨着脸,即刻便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就死。
慕幽兰微微一笑,指腹轻扫过萧玄芝的下颌,柔声道:“算了,不拿你消遣了。这天可怜见儿的。——坐罢。好灵儿,你是准备先与我说故事呢,还是先听听我的故事?”
萧玄芝抿了抿唇,闷哼道:“我、我还是先听听兰姐姐的故事罢……”
慕幽兰将眼波盈盈向她一扫,柔声道:“哦?为何?”
萧玄芝将手藏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抓着自己裙子的下摆,颤声说道:“我……我如今满脑子的糨糊……怕是说不成了……”
萧玄芝早已被慕幽兰的眉眼盈盈勾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飘飘摇摇、恍恍惚惚了。
慕幽兰忍俊不禁,扑哧一笑,点头道:“如此,也罢。——那我便先与你说些子我的故事罢。”
萧玄芝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将她望着。
于是,慕幽兰便坐在那里,为两人各倒了一盏茶。
旋即,眼神放空,虚空地凝着一个缥缈不及之处,将自己的故事向萧玄芝娓娓道来:
“那是我十六岁时的事情了……
那年,我本是要入宫侍君来的。头着入宫的前一月,我与几位姨娘去那庙里上香,便是当年三月十五的庙会时候了。
头前儿的许多天,洇洇润润地连着下了好一阵子的春雨,到三月十五的当天清早,才将放晴,见了阳光。
去到山上时,方见人特别地多。因着前一天才将下过细雨,是以石阶路滑、山石松动,我便被那拥挤的人潮给挤到石阶边儿上去了。
紧接着,便不慎踩上了一块儿因沾了雨水而松动的山石,旋即,我便身子一歪,眼看着便要摔下山涧去了。”
萧玄芝不禁听得浑身一凛、头皮一炸。
她下意识地将双手搁在桌上,紧紧地握住了身前的茶碗。
眼神中,似有强作按捺的激动。
慕幽兰宽慰一笑,只当她是紧张自己,当下并不多心,抿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道:“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少年郎冲将出来,当下便不迟疑地出手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到他的怀里紧紧护着,随我一同滚下了山涧。
那少年郎将我护得紧紧地,他的臂弯直撑在我的脑后,极力不让我磕碰到那山石。……
而他自己……他自己却被那些棱角锋利的山石给磕碰得浑身是血……身上……竟没了一处囫囵的地方……
我疼惜他,便向他说,‘小哥儿,我知你身有功夫,你且快松开手,任我滑下去罢,因我而死,你实在是不值当的。’……
谁知,他却心一横,将我在他怀中护得更紧。任凭我在那里捶他、打他,他都是紧咬了牙,死活不愿放手。
又滚了一会儿,他看见不远处的山崖上伸着一只青松。他便……他便伸出手去勾那青松……
为了去勾那棵青松,他竟是毫不畏死地迎身撞向一块棱角锋利的山石!
那……那般划破皮肉的可怖声音……我……至今都还记得……他那时……可得有多疼啊……”
如此说着,慕幽兰不禁低下头去,颤抖着双肩,垂泪涕泣了起来。
萧玄芝眼神放空,惨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双手捧起茶碗凑到唇边,又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勉强稳住起伏的心绪。
拭泪良久,慕幽兰方才深吸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垂眸说道:“然后,他便勾住了那棵青松。又踩着青松,将我背到背上……接着,他便背负着我、十指紧抠着泥土,手脚并用地爬回了山上。
在他的背上时,我清楚地看见,他浑身是血,衣服……都被染红了。而且,每爬一步,他便流一步的血……
他的指尖都被磨破了,他却还在那里强撑着攀爬……他自己都浑身颤抖、摇摇欲坠了,却还是将我在背上驮得稳稳的,直将我给驮回山上……
——后来,便是因为他,我才于在家休养的那两年间、拜师学了功夫,只愿以后再遭危难之时可以自救,不致拖累别人。
那期间,我虽着人四处打听,却总也找不到他。是以……两年之后,我便怀着对那位少年郎的痴望和眷恋,入宫侍君,方至今日……”
第23章 就、就摸一下……
倏然,伴随着“嘭”地一声闷响,萧玄芝竟是手上使力,不自觉地将掌中的茶碗给握碎了。
慕幽兰唬了一跳,慌忙起身扑到萧玄芝的身侧,拍开她的手掌,甩去她掌中的碎瓷,使手帕仔仔细细地在那里为她擦拭着。
不消片刻,她右手拇指根下的大鱼际处,便缓缓地洇出血来。
慕幽兰狠狠跺脚,急切道:“你这孩子!在那里着急作甚?!我……我现在可不是好好儿地么?!——你等着,我这便给你拿止血散来!——”
说着,她便回转身子,脚步仓皇地向橱柜那里跑去。
只见,萧玄芝倏然起身,从背后紧紧地将慕幽兰给扣进怀里。
良久,她才浑身颤抖、情难自抑地痴痴说道:“是你……兰姐姐……原来是你……这么巧……原来是你……想不到……竟然是你……”
被萧玄芝扣在怀里的慕幽兰却不挣扎,只不解道:“灵儿,甚么是我?——哎呀!你快将我放开!你的手上还流着血呢!——”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
萧玄芝紧紧地扣着慕幽兰,难抑哽咽、语不成句地说道,“兰姐姐的表字,我猜,应是拟作‘含薰’的……对罢?……”
慕幽兰浑身一凛,颤声道:“灵儿……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玄芝抿唇一笑,幽幽说道:“是你告诉我的,我怎么不知道……便是连这首诗,我也是为了你而背下的呢……”
慕幽兰眉毛微蹙,一时不解,只讷讷说道:“灵儿,你这是何意思,我却不懂呢……”
萧玄芝哼笑一声,语含柔情地缓声说道:“兰姐姐,你的故事,似是还没讲完罢?……那么、这下面的故事,我便代你讲了罢。
那少年将你驮到山上放下以后,又回身问了你的名字,他好像说得是——‘这位姐姐,你生得当真好看。美得就似是一朵、盛开在河源清浅处的君子兰一般。我猜,你的名字,一定也像君子兰那样一般地好听。’
然后,你便告诉了那少年,说你的表字拟作‘含薰’,至于名儿是甚么,你可能说了,也可能没说,只因那少年人只听了一半儿,便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了。——兰姐姐,我说得……可对呀?……”
慕幽兰直在那里听得浑身颤栗、难以自抑。
良久,慕幽兰方才恍然一笑,语声淡然地缓缓说道:“不想……你竟是我心心念念着的那位少年郎呢……呵……原来,我心心念念着的那位‘少年郎’,竟然……竟然是名女子……”
萧玄芝抿唇一笑,取笑道:“怎地?你莫非是后悔了?——后悔这多年痴望,竟托付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
慕幽兰抿唇一笑,摇了摇头,轻轻灵灵地捉住萧玄芝的右手手腕,将她的手掌凑到唇边,轻轻地舔舐着她鱼际上鲜血。
萧玄芝的肩膀不禁一抖:“唔……”
慕幽兰抿唇一笑:“怎么?”
萧玄芝鼓着腮帮子闷声说道:“没、没甚么……便只是觉得……怪痒痒的……手上怪痒痒的,心里……也怪痒痒的……”
悠然长叹一声,慕幽兰缓声说道:“灵儿,我不后悔呢……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对你托付心思……呵、若说后悔呀,我也只是后悔与你相遇得太迟了。
只怪我当年愚钝,只着人去打听年纪相仿的少年人,而没有想到去打听女子……若是当年我便知道你是女子了,那么……便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是愿意随你去的……”
说着,又低下头去,轻吻一般地,轻轻舔舐着萧玄芝手掌上的血痕。
萧玄芝抿唇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在当年你没有找到我呢~~若是当年你便找到我了,那时、我却还没有对你托付心思呢。
如此,那我岂不是便将你给错过了么?——是以,你如今将我给找到了,岂不是刚刚好的么?”
“刚刚好、的么?……”
慕幽兰缓缓地放下了萧玄芝的手,接着,双肩一抖,挣脱了她的怀抱。
一时间,萧玄芝竟是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就好似是缺失了些甚么似的,虚虚浮浮、无所依靠。
她有些发怔地看着慕幽兰,一时失语,不知她将要作何打算。
只见,慕幽兰面向着她,脸上似带了一抹微醉的酡红,柔声道:“少年郎,你……可是愿意……看看我的身上,是否落下了创伤?……”
萧玄芝浑身一凛,身上的三万六千根汗毛竟似是要尽数炸开一般。
不觉间,她竟是心潮澎湃、绮念横生,连带着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变得有些燥热了。
直在那里虚空地翕张着,只等待用甚么去将它填充。
萧玄芝难抑颤抖,哆嗦着嘴唇,似是关切、似是忧心、似是雀跃、又似是探询地直望慕幽兰,小心翼翼地问道:“兰姐姐……我……可以么?……”
话一出口,她方觉她的声音竟是变得如是嘶哑,直像那久旱之中的干涸河床,直等得天降甘霖将它滋润、涵养。
她心中惶惶,略有些艰难地微微动了动喉咙。
慕幽兰神色迷离地微微一笑,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旋即,她便指尖一勾,挑开了自己的宫绦。
紧接着,那腰封便翩翩然地滑落在了地上。
再然后,她便像那破茧之蝶一般地双肩微抖——那一身锦绣宫装,便似那多余的蚕茧一般地,自她的双肩滑下。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萧玄芝只觉轰地一声头皮一炸,只差便要浑身酥软地委顿到地上去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慕幽兰那□□的身躯,满心擂鼓似的沸腾着。
然而,她竟只是在那里恍若失神般地定定站着,却不上前。
慕幽兰抿唇一笑,向前小小地迈了两步,柔声说道:“怎地?竟有这般好看么?竟是让你看得如此发痴~~”
萧玄芝喉头微动,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表情呆滞地痴痴点头,颤声说道:“嗯……好看……白璧无瑕……娇俏玲珑……端地是、好看极了……”
慕幽兰柔声道:“既是好看,那你为何不来亲近?”
萧玄芝痴痴地摇了摇头,眼睛却依然瞬也不瞬、直勾勾地盯着身前那人的玲珑身躯:“呒嗯……圣人说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再、再者说了,你、你也没让我碰呢……
正所谓,‘不告而取谓之窃’,这窃香偷玉,实、实为君子所不齿……是、是以眼馋也不能碰……我……我光看看就行了……嗯、看看就行……”
慕幽兰扑哧一笑,索性婉转上前投怀送抱,打趣道:“实不想、我灵儿妹妹竟是一只吓唬人的纸老虎,嘴上厉害,心里却胆小如鼠呢~~
如此、那我便这般模样地在你身上挂着罢。好灵儿,你可千万莫要动手。你不是君子么?~~岂不还号称坐怀不乱么?~~那便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够把持到甚么时候。~~”
慕幽兰如斯曼妙的曲线隔着萧玄芝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上,直将她勾得满心痒痒,似有只鸿毛在她的心上翩翩撩拂一般。
萧玄芝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横、身一挺,旋即目视前方,做毅然赴死状在那里直挺挺地站着。
却见她极力地压抑着胸口的起伏,在那里喘息粗重,紫涨着一张脸,颤声说道:“那……那你便……便这样挂着罢!……我……我不怕!……”
紧接着,慕幽兰的纤纤玉手便在萧玄芝的脖颈上恰到好处、力道适中地拂了一把。直将她撩拂得浑身酥软、两股战战。
萧玄芝双目噙泪,咬牙切齿地喘息道:“兰……兰姐姐……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慕幽兰秀眉一挑,宛转悠扬地柔声笑道:“我只说了不让你动手,却未曾说过我自己不动手呢。~~”
于是,又伸出指尖,在那倒霉的萧玄芝的下颌轻轻地刮了一下。
萧玄芝心中痒痒,不禁双膝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过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慕幽兰的双肩。
且是,扶住了她□□光滑的双肩。
萧玄芝浑身炸毛,站定以后,慌忙惶惶然地放开了手,直在那里手足无措,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剁了。
慕幽兰巧笑嫣然:“你动手了呢。~~”
萧玄芝眉眼一横,冷哼道:“是!我动手了!你要剁便将它给剁了罢!——与其固执守戒害得你在地上摔伤,实不如破戒护你周全要紧。事态轻重,我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慕幽兰微微一笑,柔声道:“好灵儿,这话说得姐姐爱听~~有赏~~”
萧玄芝强抑颤抖地喘息一声,低眉顺眼地小心问道:“那……我、我可以摸一下么?就、就摸一下……”
慕幽兰轻轻地点了点头,仰面看着萧玄芝,柔声道:“自然是可以的,且是、几下都好。”
于是,萧玄芝这才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去,只将最柔软的指腹在慕幽兰的皮肤上不施力道地轻轻触摸着。
她一点一点地小心摸索着,就像是在鉴赏一匹举世无双的精致丝绸。
她的眼神里,也只有歆羡、赞叹和爱不释手,竟是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绮念。
只因那人太美了,美得使人陶然忘尘。
第24章 你让我滚?~~
忽然,萧玄芝的指尖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往后一缩。
她心中一紧,将单膝跪在地上,用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在慕幽兰的下腹处轻轻地摩挲着。
许久,方才颤声说道:“这……是甚么?……”
“是长合了的妊娠纹,怀孕过的女子才会有的。”慕幽兰的声音自上方悠悠传来。
萧玄芝喉头微动,颤声道:“怎地……生得这般丑陋?……”
慕幽兰的声音柔柔的,不带丝毫起伏:“只因怀孕之时,肚腹上的皮肉便被生生地撕裂开来,直在那里被扯成一绺儿一绺儿地,是以、长合以后,便落得此般的模样了。”
萧玄芝语声颤抖地哽咽道:“这……当真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
慕幽兰眉毛微挑:“哦?这又是如何说得?”
萧玄芝浑身颤抖地喘息说道:“他……他怎生一点儿都不怜惜你呢?!……你、你这样好的一副身躯,怎可以……怎可以用来生孩子呢?!……
他……他竟舍得让你为他生孩子?!……他怎么舍得……他为何舍得让你为他生孩子?!……
我若生为男儿身,娶了你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可人儿,我便是宁愿绝后了,我也不舍得让你为我生孩儿啊!……
你看……你看他把你给毁得!……你看他给你糟蹋得!……可恶!……这、这该死的!……”
如此说着,萧玄芝不禁狠狠地咬牙切齿起来。
“怎么?……你竟是嫌我这副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