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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你可不想才将三四十岁、便被自家夫君给冷落一旁罢?
再者说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王公贵族家的女儿,这往后哇、便算是不嫁天子,也是要嫁给皇室子弟的。他们的身边儿、可是从来都不缺女人的呢。若使得你我一肚子草包,那么、到时候拿甚么去弹压那些不安好心、想踩着我们的脑袋上位的蛇蝎毒妇呢?
还有、若然咱们武艺高强了,那么、无论是蛇蝎毒妇还是你我未来的夫君,便都会敬我们三分、不敢轻易与我们动手了。——便算是不与人争,至少、我们也是要为了在风浪之中自保啊。”
听闻此言,刘玉昙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小手发了狠似的往那绣布上狠狠一拍。
然而,她却忘了绣布上还扎着两根针,于是,这一拍,便将手指头给杵到了一根绣针的针尖儿上去了。
“嘶!——哎呀!——”刘玉昙倏地一下缩回手来。
许婉嫣吓得浑身一凛,慌忙捉起刘玉昙的手腕为她察看伤势。
只见,她的食指指腹缓缓地渗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
“你这孩子!又在闹得哪门子妖?!……”说着,许婉嫣捉住刘玉昙的食指将它送入口中,小心翼翼地为她舔舐、轻吮着伤口。
刘玉昙强忍眼泪,浑身颤抖地窝在许婉嫣的怀里哼哼唧唧地闷声说道:“我……我便是心有不忿……哼!……为何他们男儿家便可以三妻四妾、甚至三宫六院的,我们女儿家便不可以养他三四个面首呢?……”
见刘玉昙的指腹不再流血了,许婉嫣这才将她的手掌放下。
而后,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女儿家自始以来,便是由男儿家掌控,委身于男儿家、成为他们的附庸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
刘玉昙闻言,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颓丧地绞着手指。
沉吟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婉姐姐,那不如……我们往后便嫁给同一个夫君罢?
到时候,我不去与你争宠,你也不过来与我争宠,我们索性如此当它一辈子的好姐妹,一辈子互相帮扶,可好么?”
许婉嫣轻轻地拢了拢刘玉昙的长发,微微一笑,点头道:“好。”
刘玉昙伸出小指,轻声说道:“那……我们拉钩好不好?~~”
许婉嫣点了点头,伸出小指与刘玉昙的小指勾在一起,轻声笑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刘玉昙嘻嘻一笑,将许婉嫣的一只手掌轻轻地包覆在自己的双掌之中,撒娇似的柔声说道:“婉姐姐,那、我们说好了哟~~一辈子都当好姐妹,谁也不背叛谁~~”
许婉嫣点了点头,将刘玉昙在怀中抱得更紧了些。
她的面上,挂着一抹温润柔和的微笑,呢喃似的轻声说道:“嗯,一辈子都当好姐妹,谁也不背叛谁。~~”
闲坐片刻,许婉嫣便将刘玉昙的身体扶正,又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小玉儿,往后、可不许再说诗书无用的话了。你若再说诗书无用、又偷偷摸摸地疏忽了武艺,那么、姐姐可就要讨厌你了呢。”
刘玉昙嘻嘻一笑,将小脑袋在许婉嫣的肩上轻轻地磕了一下,点头说道:“嗯,好~~我往后一定好生修文习武,绝不会让自己输于婉姐姐的~~”
许婉嫣点了点头,又满是宠溺地向刘玉昙的长发之上轻轻柔柔地抚了一把,赞许道:“嗯,乖~~这才是姐姐的好玉儿嘛~~”
刘玉昙又靠在许婉嫣的肩上蹭了蹭,这才坐正身体,闲闲地向那绣布之上、尚未完成的鸳鸯刺绣看去。
稍时,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失焦,似呢喃一般地闷声叹息道:“唔……为何……女儿家便只能够与男儿家共展鸳鸯锦呢……”
刘玉昙的声音太小,许婉嫣一个恍惚地,竟是没有听清,于是便即出声问询:“嗯?小玉儿,你方才说了甚么?”
“唔?……”刘玉昙腮帮子一鼓,微皱着眉摇了摇头,闷声说道:“呒嗯……没甚么……”说着,伸手捉起绣针,转过脸去,对许婉嫣嘻嘻笑道,“喏,婉姐姐,我们再绣几片羽毛,便将它撂下、看书去罢~~”
许婉嫣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捉起自己的那只绣针,轻声说道:“嗯,好。”
第57章 不想让你早知道了伤心……
樱桃红了,芭蕉又绿了。
时轮悄转,不觉景儿地,竟是堪堪晃过去了三年流光。
这一年,许婉嫣十四岁,刘玉昙,也已经有十一岁了。
九月九日。
秋高气爽、碧天澄澈,清风飒飒、沁人心脾。
早秋时节,天气不热,却也不见寒凉,端地是登高望远的极好时候。
一大清早,天不亮时,许婉嫣与刘玉昙就短衣马裤,共乘一匹快马,到郊外山上登高望远看日出去了。
将健马拴在山下茅屋,打发了两个银钱,使茅屋人家代为看管,许婉嫣便背着水囊与一身轻装的刘玉昙爬山去了。
小山不高,是以、她们两人不消一刻钟的功夫,便爬到了山顶。
刚在山顶凉亭的石凳之上落座,刘玉昙便去许婉嫣的腰间取下水囊,抱在手里咕嘟咕嘟地猛灌起来。
而她身旁的许婉嫣,则是神色宠溺地微微一笑,从腰间扇套里取出折扇,轻轻展开,柔柔地为她扇风纳凉着。
喝得略有些发撑,直将小肚子给灌得圆鼓溜儿地跟个水□□似的,刘玉昙这方才浑身一凛,后知后觉地将水囊放下,又捉起衣袖蹭了蹭嘴,小心翼翼地将那水囊递到许婉嫣的面前,闷声说道:“婉姐姐……你刚才骑马那么累……应该是你先喝的……我……又忘了……”
“这是第三年了。~~”许婉嫣不嗔不怒、不气不恼,只哧地一笑,纤纤玉手潇洒一引,将水囊捞到手中,接着仰面朝天、喝酒似的往肚子里灌了三口。
然后,便没有了。
只因那水囊里的水被刘玉昙那只小水□□一气儿猛灌给喝得就只剩下三口了。
刘玉昙见状,不禁满怀了歉意,于是,臊眉耷拉眼地闷声说道:“呜……婉姐姐……对不起……”
许婉嫣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将水囊放在石桌上。
而后,继续扇着扇子给刘玉昙纳凉。片刻,方才微笑着柔声说道:“无妨。大不了下山的时候再去向山脚人家讨水来喝便是。”
刘玉昙这才展颜,于是点了点头,嘻嘻笑道:“嗯,好~~”
收了扇子,闲坐稍时,许婉嫣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柔柔地将刘玉昙望着,哧地一笑,打趣说道:“今年这还不错,竟然给我留了三口。
你可想着没?前年和去年啊,你可是一口水都没给我留呢,咕嘟咕嘟地全灌到你的小肚子里去了,直害得我一路上喉咙里头浑似火烧,差些子便撑不到山下、就将这条小命给交待过去了。
——如今我都忍不住要有些怀疑了,你说你这么能喝水、还老是喜欢鼓着腮帮子向人示威,你到底是不是小□□变得啊?~~呱~~”
“哼!才不是呢!——”刘玉昙将双臂交叠在胸前,向右别过头去,一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断然说道。
然而话音刚落,她刘玉昙便即腮帮子一鼓,叉腰瞪眼地又学起了小□□。
许婉嫣见状,直在那里忍俊不禁,嘻嘻笑道:“好好好~~不是、不是~~”
稍作歇息,许婉嫣复又回归正色,向刘玉昙伸出手去,柔声说道:“喏、小玉儿,快将那盛了茱萸花的小荷包拿来,我给你往鬓边儿戴一只上去。~~”
“好~~”刘玉昙嘻嘻一笑,伸手向怀中摸去。
自前年的重阳日开始,每次登高、爬上山顶以后,许婉嫣与刘玉昙都会从盛放茱萸花和茱萸果的小荷包里取出两朵花来,为彼此戴在鬓边压鬓。
——自然,也算是一种祈福、发愿。惟愿二人顺遂如意、乘愿吉祥。
此时,许婉嫣正柔柔地将刘玉昙看着,等待她将那小荷包取出。
然而,刘玉昙面上的表情、却是愈发地冷却了下来。
在怀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摸了三五遍,她这方才悻悻地抽出手来,臊眉耷拉眼地望向许婉嫣,嗫嚅说道:“糟糕……好像……掉了……”
许婉嫣指尖一颤,倏地一下按着石桌站起身来,目光如鹰隼般地、紧紧将刘玉昙盯着。
良久,方才颤声说道:“掉……了?……”
刘玉昙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于是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印象中,她从未见过她家婉姐姐这般面色煞白、如坠冰窟的模样。
除此之外,她的神色之中,竟还似是含了一份莫大的委屈。
喘息两声,稍将心绪平复了下来,刘玉昙才将低眉顺眼地闷声说道:“嗯……掉了……”
当即,许婉嫣便被气得浑身颤颤、喘息散乱。
煞白着面色、讷然地将刘玉昙盯了好一会儿,许婉嫣忽地双手掩面、崩溃似的哭了出来:“你……你这该死的!……你怎么能将它给掉了呢!……你怎么能将它给掉了呢!……”
她双肩颤抖,抽抽噎噎地哭着,只在那里语声含混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一时之间,刘玉昙竟似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她许婉嫣毕竟哭得如此崩溃、如此撕心裂肺,于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是以哄人为先的。
想及此处,刘玉昙便即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稳了稳心神,这才轻声细语地将她宽慰起来:“那个……婉姐姐……对不起嘛……是我大意了……若不然……咱们下午再去摘便是……”
许婉嫣闻言,不禁眉眼一横,狠狠地将刘玉昙瞪着,脸上的模样、也竟似有了些胡搅蛮缠的意味。
只见她抬起右掌,狠狠地在面前的石桌上拍了一记,浑身颤颤、咬牙切齿地嘶声说道:“没时间了!哪还有时间再去摘啊?!——我巳时便要启程动身去往帝京了!——
你这蠢货!混蛋!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这般不当回事儿呢?!——你可知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好求歹求地才求得父王多宽限出来了这么几天,结果你竟然?!——真是恨死我了!气死我了!——”
一时动情,满心委屈。许婉嫣竟是隐忍不住,转瞬,便即崩溃似的伏在石桌之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许婉嫣这一番呛死人的话说得没头没脑,是以、刘玉昙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然而,她到底还是听见了“帝京”这两个字,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凑将过去,后又小心翼翼地捉着许婉嫣的肩膀,将她小心翼翼地安抚起来。
将许婉嫣安抚了良久,刘玉昙方才小心翼翼地嗫嚅着开了腔:“婉姐姐……你方才说……启程……去帝京?……”
许婉嫣这才身体僵硬地坐正身子,后又捉着衣袖、颤抖着指尖搌了搌面上的眼泪。
抽噎良久,方才平静下来,红着眼睛、囔着鼻子闷声说道:“我……已被圣上指婚给储君殿下当侧妃了……原定的是……九月初便动身……由我二哥及三哥带领人马将我护送入京……
我……我是想着与你一起过了重阳、祈过福再走的……这便去向父王央求……奈何时间紧迫……父王不愿过多耽搁……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好求歹求地……他这才答应了与我宽限九日……于这重阳当日启程……结果你竟然……竟然……”
如此说着,许婉嫣的心中不禁又生起了许多委屈,竟是呜呜嘤嘤地,又快要哭出来了一般。
刘玉昙唇角抽搐,一脸愕然地望向许婉嫣,竟是话都快要说不利索了:“婉姐姐……你……之前怎地从未与我言说此事……”
许婉嫣微垂着眸,似有局促地绞着手指,闷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早知道了伤心……”
刘玉昙咬了咬牙,倏然起身,直直地将许婉嫣望着,沉声说道:“婉姐姐,你且在这里稍坐片刻。我这便去四周看看,我就不信这山顶附近竟连一棵山茱萸都没长。你等着,我……我这便去给你采一朵茱萸花回来戴!——”
说着,刘玉昙通红着一双眼睛,离弦之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小玉儿!你别!——”
许婉嫣浑身一凛,这才忽觉不对。于是惶然伸手,想要去捉刘玉昙的衣襟。然而身轻如燕的刘玉昙跑得到底还是太快了,她许婉嫣这便捉了个空,连刘玉昙的一块衣角儿都没摸着。
许婉嫣浑身的三万六千根汗毛瞬间炸开,直怕自家的好妹妹出了意外,当下便不迟疑,想要抬脚去追。
然而不过踉踉跄跄地追出去了七八步的距离,刘玉昙的身影便影影绰绰地消失在了甚为茂密的树林之中。
许婉嫣呆立当场,四顾茫然。
良久,方才紧握着双拳,咬了咬牙,转身回到了凉亭之中。
回到亭中,狠狠地坐回石凳,后又一脸懊丧地捶打了自己的脑袋许久,许婉嫣这方才强自平静下来,直在那里满心惶惶地为刘玉昙诵经祷告,希望自家的好妹妹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第58章 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许婉嫣满心颤颤地在凉亭中坐了大概能有两盏茶的时间,刘玉昙才灰头土脸地捉着一截山茱萸的花枝,咧着一张大嘴,灿烂非常地笑着向许婉嫣走来。
一边走着,还一边抬起手臂、招招摇摇地向她轻轻挥动着那截山茱萸的花枝,朗声说道:“婉姐姐——你看——我采到山茱萸了!——”
说完,她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凉亭之中跑去。
许婉嫣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撑着石桌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上前相迎。
“喏,婉姐姐,你看,我采到山茱萸了。~~”
倏忽间,刘玉昙便来到了许婉嫣的身前。
刚一站定,她便从那截山茱萸的花枝上折下了一朵洁白如玉的山茱萸花,哆嗦着指尖,小心翼翼地将它簪在了许婉嫣的鬓旁,而后,抚掌笑道:“嘻嘻~~婉姐姐,你真漂亮。~~”
恍惚间,竟闻得一抹血腥之气漫过鼻尖。
许婉嫣神色一滞,心下惶然,便即指尖颤抖地将刘玉昙的手腕捉住,略施力道地将她的手指掰了开来。
于是,赫然看见她的掌心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许婉嫣倏然抬头,风摇簌簌般地颤抖着身躯将刘玉昙紧紧地盯着,良久,她方才能够说得出话来。
然而,她的声音却是虚虚浮浮、颤颤巍巍,似失却力道一般的:“小玉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昙嘻嘻一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将之挣脱,后又轻描淡写地嬉笑说道:“没甚么啦~~就刚才嘛,我差点儿从山壁上滑下去而已,喏、现在这不没事儿嘛~~谢天谢地,阿弥——”
话未说完,却见许婉嫣倏然浑身一凛。不过刘玉昙一晃神儿的时间,那人便颤抖着身躯将她给紧紧地扣到了自己的怀中。
良久,许婉嫣方才语带哽咽地颤声说道:“好玉儿……姐姐……对不住你……方才……我着实不该对你说那般重的话……我……我也只是一时头脑发昏了……
好玉儿……我没想骂你的……我也没想讨厌你的……求求你……求求你别生姐姐的气……好么……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许婉嫣又是难以自抑地痛哭出声。
刘玉昙抿唇一笑,一手揽着许婉嫣的腰身,一手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抚摸着,借以安抚她的情绪。
稍时,感受到许婉嫣在自己的怀中终于安分下来、不再颤抖以后,刘玉昙这才语声淡然地轻声说道:“好啦~~婉姐姐,你不需要费心跟我解释的。我知道,你是不会真正讨厌我的,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嘛~~
我明白的,你刚才只是太过着急了。——你没错,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若不是我马马虎虎的,将那盛了茱萸花的荷包给弄丢了,也不会害得你在这里着急上火的了。
婉姐姐,实在对不住呢……你用不着心疼我的,也别伤心了,好么?呐~~我也求求你了~~好呗?~~喏~~你笑一笑嘛~~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嘻……”见她刘玉昙在那里涎皮赖脸地向自己卖乖讨巧,许婉嫣终于还是收敛哭声、破涕为笑。
又与刘玉昙相拥了一会儿,许婉嫣这才颇有些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然后从桌上的山茱萸花枝上同样折下一朵洁白如玉的山茱萸花来,小心翼翼地簪到了她的鬓边。
接着,又捉起袖子搌了搌眼眶附近的眼泪,这才嬉笑说道:“好玉儿,你也漂亮得很呢~~——若我现在手中有面镜子就好了,非得给你看看这副人比花娇的玲珑模样不可~~”
刘玉昙似有羞赧地微微一笑,轻轻地捉起许婉嫣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与她十指交握起来。
垂眸良久,方才抬眼望她,柔声说道:“婉姐姐,便算是你独在异乡为异客,身边无亲无故的,但你无论如何、都要一定记得,总有你的好姐妹在远处牵挂着你呢。
等我回去以后,我一定想尽办法说服我爹,让他将我送到储君殿下的身边去。便算是当不成侧妃,哪怕只是去当他的姬妾、媵人,我都不在乎。——
婉姐姐,你且放心,我这便与你约定好了。你去哪里,我便陪着你去哪里;你在那里,我便到哪里守着你去。”
许婉嫣双目迷离、痴痴然地将刘玉昙望着。
良久,终于一把将她狠狠揽过,难抑颤抖地俯首在她的颈窝,不顾矜持地放肆痛哭了起来。
刘玉昙轻轻地将她揽着,柔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稍时,刘玉昙蓦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即扑哧一笑,眉飞色舞地打趣说道:“婉姐姐,你可还记得么?就是、三年前罢,我才刚到你的脖子根儿这场儿呢——喏~~就是那样小小的一个小人儿。~~”
说着,伸出食指,不施力道地蹭了一下许婉嫣的左边锁骨,打晃儿地比量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那时候哇~~我还长得那般小短胳膊小短腿儿的,便算是抡直了王八拳、都蹭不着你的衣角儿呢。~~
喏、你再看如今啊,我竟是已长得快要跟你一般高了呢。~~呐、婉姐姐,你猜,三年后,我会不会长得比你更高一些呢?~~”
许婉嫣照着刘玉昙的肩上略施力道地捶了一记,而后继续埋首在她的颈窝,似有不忿地哼哼唧唧起来:“不许!——小玉儿!你不许长得比我高!——我是姐姐,自应当是我护着你的才对!哼!~~”
刘玉昙扑哧一笑,装模作样地沉声说道:“唔……婉姐姐,你这莫非是……在向我撒娇?~~”
“呸呸呸!——谁要向你撒娇啊?!你这该死的!不要脸!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许婉嫣脸红脖子粗,气鼓鼓地向刘玉昙示威道。
刘玉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