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良辰美景奈何天-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夜在冷硬的地板上醒来,房间里一点光线都没有,耳朵边太安静,以至于我还恍惚了好一阵 ,不知道自己置身哪里。
  意识慢慢清晰起来,想起沈宴和周越,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概念都没有,现在也不想再知道。我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什么都经历了一遭,看得开的看不开的,到这一刻还有什么重要。
  艰难地爬回卧室床上,躺下去却睡不着,想着身底下垫的身上盖的,哪一样不都带着沈宴的气息,因此更觉得自己像躺在了刀尖上油锅里,只得又勉强撑着爬起来,哗啦啦一顿乱扯,换下的床单被罩最后也被垃圾似的扔到墙角。
  隔天自然还要上班。本来想请假,但想着不就是这点破事么,玩消极颓废显得太矫情了。再说公司毕竟不是我开的,接二连三地请假也对不住目前还算满意的工资。
  一夜几乎未睡,早上起来果然一张死人脸,衬得两个黑眼圈跟用墨水画上去似的骇人。我自己是无所谓,却把刚进茶水间的威廉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这是?”威廉一向爱开玩笑,凑到我眼前看了看,抬手在我肩头暧、昧地拍了拍,低声笑道,“不是我夸张,景哥哥,你这脸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啊。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点?”
  我端着杯子暖手,凑到嘴边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往他脸上看回去,说:“你这满脸暗沉又是怎么回事?昨晚没有那什么,难道是因为不行?”
  “噗!”威廉没忍住,一口水差点就喷了我一脸,被我险险躲开了,他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终于红着脸冲我低声嚷嚷。
  “我不行?怎么可能!景哥哥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不信……”
  我被这家伙他故作暧昧的表情逗得发笑,伸手一掌将他再次凑过来的脸推开。
  “晚上要不要出去玩?”威廉跟在我身后提议。
  我想了想,说好啊,他却又是一副见鬼的表情。我看他那样子,以为他说去玩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其实他是有另外的安排,便了然地想找个台阶自己下了。
  “景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解地看他,他疑惑地一笑,“没有,我看你答得这么爽快不正常。你以前不都不爱去的么。”
  我想说人不都这么爱变的,话到嘴边还是算了。威廉的八卦雷达在公司里也是数一数二,一点点蛛丝马迹他只怕都能翻个底朝天。
  晚上威廉几个果然去喝酒。据说是家新开的酒吧,服务员一水儿的外国妞,尤其那些俄罗斯来的,纤、腰翘、臀肤白貌美,关键个个还是大长腿。
  威廉忙里偷闲给我发了几张照片过来,美女我到没觉得有什么,倒是他本人那一脸的淫、笑,看起来已经是嗨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问我要不要现在过去,说加班又没有过工资卖个屁的命。我靠在椅子里,望着电脑屏幕里的草稿不置可否地笑。我加班固然是为了钱,没钱还哪来的跟人吵架分手的底气。
  我回了威廉两个红包共计二百五十块作为补偿,他屁颠颠地开了,钱入了他的荷包,他倒是一句好谢都没有,一连给我发了几十个怒气冲天的表情才罢休。
  一个星期里我又接了三个项目,老板还不肯给,是我自己硬讨过来的。他倒没问什么,威廉骂我有病,要拼命赚钱也不是这么个拼法,同在一张桌子上开会的神经病艾伦,则酸溜溜地说我爱接就接,反正也没什么油水。
  在我的努力下,日子忙得像刚刚挨了一顿抽的陀螺,一旦转起来就不可能停下来。我白天在公司闭门修炼,晚上回到家开着电视对着电脑继续挑灯夜战。
  人忙起来真是什么都好,饭都可以忘记吃,哪里还想得起身边那些隐隐绰绰的往事。
  其实也不是真的就忘了,不过是愿意骗自己而已,等到骗不过,就知道强行压在心底的东西突然翻出来,那又酸又痛的滋味,一点也没随时间稍减。
  周五那天照例加了班,艾伦大概也是接了新项目,我加完班到公司楼下,他也正好从附近的星巴克出来买了咖啡出来。他对咖啡的需求好像很高。
  “怎么样还顺利吗?”他跟我保持了一点距离,先开了口,“有些不是那么急的,根本不需要这么拼。”
  我对他主动示好并没什么感觉,倒是想起那天后来发生的事,心情一下坏到极点,连应付他一两句都免了。
  甩下艾伦后我自己一路走回去,半道路过一家西餐厅,隔着不算宽的马路,赫然认出靠窗边坐着的人正是周越。桌位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穿西装的服务生毕恭毕敬地立在边上等他点餐。
  这家餐厅一点都不便宜。不是我看不起周越,除非他这半年发了横财,否则不可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当然如果有一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朋友又另算。
  我自虐似的站在路边阴影里,连对面周越一共打了四次电话,两次没通都看得一清二楚。周越不是好脾气的人,到最后再打电话时,果然已经沉了脸。
  我远远看着,心想他这小子从小就被惯坏了,要什么不是伸手就要得到,哪里会是一再迁就的人。肯等的,自然也是值得他委屈自己的。
  没过多久沈宴的车果然徐徐开了过来,在门口的路边停下来。那车是SUV,晚上灯光下看不清颜色,但总归是新的。
  他原来开的是我那辆,现在身边换了人,自然连车也是要换的。
  沈宴进门后很自然地坐到周越对面,他倒是面色平淡,周越却表现得很高兴,不但收起手机,好像说到什么开心事,脸上的笑灿烂得都要裂开来。
  他们的菜品陆续被送上来,原来还点了一瓶红酒。周越最爱这些,举着杯子装模作样地又看又闻,然后优雅地品上一口。杯子越过桌子,跟沈宴手里的碰在一起。
  我都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心理,大概是有些自暴自弃吧,明知道对面橱窗里看到的,跟我再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不羡慕周越,不记恨沈宴,他们现在做的,我们也曾这么附庸风雅过。我也曾有过的东西,就算最后成了别人的,最多只是遗憾,完全不值得再为之难过吧。
  就好像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不见了,最开始会偷偷流几滴泪,过后时间长了,还不是渐渐再想不起来。
  靠在路边的树干上又抽完了一支烟,感觉鼻子塞得越来越厉害,两边太阳穴也开始隐隐抽痛,低头踩灭了烟蒂,再回头,街对面的那两位,烛光晚餐吃得正香。
  默默地站了一阵,看了一阵,终究还是提着跟我形影不离的电脑,匆匆越过这淡薄的阴影,疾步走入通明的人间灯火。

  第十六章,竞标

  老板召集人开会。这是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谈的基本没什么内容,我不想参加,泡了杯咖啡,关着门在电脑后靠着醒脑子。
  门被推开了,艾伦用手里的文件夹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我抬头看了一眼,又靠回去,问他什么事。
  “老总让你过去。”他语带嘲讽,“全公司都到了,就你乔大设计师不捧场,他老人家想找你聊聊。”
  我坐起来看向艾伦,他耸耸肩,一脸我爱信不信的表情。我知道他没必要骗我,便起身,随后将搭在椅子后的外套穿上,拿着本子走出去。
  我以为老板是心情不好,他这个年纪难免有些更年期症状,敏感多疑也不奇怪。结果敲了门进去,一看他还有闲情坐那泡工夫茶,先前那点不安也就全然不在意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老板想知道我手上那几个项目的进展。我回办公室取了电脑,跟他头碰头逐个过了一遍,他大体没什么意见,就是之前政府那个设计他比较关心,单独拎出来提了几个疑问。
  最主要还是交期,老板接到通知说招标定在这个月底,问我有没有问题。我知道他这么问,其实也不是真担心我时间能不能赶得过来,而是我对这个设计有没有信心。
  信心这种东西,我自愧没办法随时挂在嘴边。不过既然项目是我的,不敢说势在必得,但我的确不想输。我不想在感情上一败涂地后,连自己吃饭的行当都做不好,所以哪怕是为了这个,拼了老命我也要搏一搏。
  加班并不是新鲜事,竞标之前更是成了家常便饭。压力不能说不大,可我很清楚,谁不是卯足了劲儿去追求想要的那点东西。再说我也乐意待在公司里。
  威廉看不过去,前头说了我几次,后来干脆不说了,只挖苦说我这种做法让同事们压力很大。我一边抽烟一边跟他开玩笑,不是喜欢大长腿么,老板的腿可不短,老老实实抱紧了,还担心什么失业。
  竞标前一晚毫无意外地再次失眠。往日这种情况我都会吃点药,至少这样可以保证隔日的状态。明天因为要早起,我把药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愣是没敢吃。
  倒是试了不少别的办法,喝温牛奶,热水泡脚,数羊数星星,实在不行了干脆找了本书来看。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看了四十来页才终于睡过去。
  六点一到准时又被闹钟叫醒,起来洗漱时在镜子里看到一张陌生恐怖的脸。最近太忙瘦了很多,脸上干巴巴的自己都看不过去,又没有血色,眼珠子偏偏还是红的,整个人看起来跟电视里的吸血鬼差不多。
  可再怎么不像样子也还是得认真拾掇自己,脸上皮肤薄,多搓搓自然就有血色,头发有点长来不及剪,只能靠发胶好好地定个型,身上又是西装又是风衣,这么一弄总还对得起今天这个场合。
  其实没那么早去会场。老总的意思是先到公司碰头做个预演。他很紧张这个项目,我自然不能自负到拒绝他这个要求。
  只是临到最后,老板说艾伦已经在会场那边等,我惊吓一阵,心里那该死的不好的预感又腾腾地往上窜。
  这次参与竞标的一共有六家设计公司,本土的四个,外来的两个,老板抽完签回来笑容多了几分。用他的话说都是老熟人,对方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
  我们是六家公司里倒是第二个做讲介的,因为事先的确做过太多准备和预演,真到了现场,我一点也没觉得紧张。就是期间被问到几个刁难的问题,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和现场冷静的分析,倒也顺利地一一解答了。
  结果出来前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老板自然抓紧机会到处去寒暄,艾伦和我则选择留在休息室里。
  我以为他会照例酸不拉几发表些看法,实际上并没有,除了在我趴着迷糊时,他叫醒我递了一支水,我们之间再多一句话也没有。
  老总回来时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公布结果的时间因为某些原因被推到了下午。这个算是不好吧,毕竟悬而未决这种事真的很磨人。可这种时候除了等谁也没有办法。
  另一个消息,老总倒说是好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我们这次胜率很大。不过既然是小道消息,我听了也就听了,不怎么敢放在心上。
  老板心情大好,提议先找地方好好搓一顿,时间来得及再顺便沐个足。他说这话的时候夸张地扭了扭他的脖子,仿佛最近没日没夜赶工期的是他。
  我说不紧张,实际上从会场走出来时我的心才吊起来,神经一直绷着,这会儿对着一桌子菜,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老板了然地在我肩头拍拍,倒是一直不说话的艾伦,用他那双故作精明的眼睛,冷冷淡淡地看着我,说:“不就是个竞标么,拿到拿不到有什么关系,至于连饭都吃不下?”
  还真就至于了,我拼了这么长时间,可不是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结果。不过心理虽然这么想,我却不屑跟艾伦这种人分享这些。
  勉强喝了几口据说是这家店的招牌汤,老板赞不绝口,我却只觉得腻,胃里一阵阵难受,强忍了一会连嘴里都开始泛酸,只好借口上洗手间,匆忙溜下桌子。
  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我才觉得好一些。这里是酒店后门,我刚刚拐过来,发现景致还不错,松柏文竹种了满院子,墙角那还有开着几盆梅,远远看着既寥落又生气。
  我在坛子边坐了一会儿,抽了半支烟,嘴巴里苦的厉害就掐了。大概还是紧张,胸口像塞了团棉花,闷闷地总感觉吸不上气。用手拍了几下,好像松一点,再拍一下,刚提起一口气,鼻子却跟着突然一热。
  我知道是出血了,可出来时身上什么也没带,找不到东西擦,只好用手捂着。
  只是这次好像流得有点凶,温热的液体迅速穿过指缝往下掉,我心想不好,想找个人帮帮忙,嘴里还没叫出声来,眼前顿时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人叫醒的。
  我还趴在地上,很不幸脸先着的地,应该是擦伤了,现在才觉得麻麻地疼。那人蹲在我跟前,鞋子有点脏,人倒是好的,关切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撑着身体想爬起来,手上使不上力,试了两次也没动,还是那人看不过,直接把我半扶半抱起来,让我在花坛边坐下。
  他是这里的厨师,身上穿的制服还算干净,他指了指我的脸,说:“你这是摔的还是,这么多血挺吓人的。”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的鼻子,忙用手胡乱抹了一把,其实血已经不流了。也幸好是不流了,不然就这一会儿搞不好就……我笑了笑,跟他说没事,喝得多了点摔一跤说出去被人笑。
  好心人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随意往边上一扔,也坐下来,自顾自掏出烟抽了一只点上,看也不看我地说:“我要不来抽烟,这里基本就不会有人进来。”
  我再次道了谢。
  去洗手间这一路才知道他说的不假,看我的人一个个都露出惊吓的表情,大概是真没见过大白天能跌成我这样的人。
  我洗了脸,对着镜子小心挑出右脸颊上擦伤处的细沙,伤口还不小,又不方便遮,看起来真有点惨,搞不好会留疤。
  不过我头痛的是我的衣服,风衣在外面椅子上房子,身上这件西服和衬衣算是完了,尤其是衬衣,白的沾上红的尤其触目惊心。

  第十七章,德行

  尽管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座位上还是惹得老总一阵惊呼:“乔,你这是干嘛去了?”
  艾伦也愣了一下,接着似笑非笑地上下瞄我,说:“被人打劫了?”
  我笑了笑,拿水杯喝水,没说话。
  老总关切地凑过来:“怎么回事?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看你这脸……”
  我知道我这老板,平时闲得出鸟,有点新鲜事总恨不得拐着弯地打听。就我这点破事,他没事也会问问。免得他好奇,索性面不改色地扯着慌。
  “我还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哪能打架啊。我就是给人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忙,逮了只逃出来的鸡,脖子里都扎了一刀了,还能飞起来。”
  “鸡?你帮人抓鸡?”老板饶有兴致地看我,想到了正事,脸色又有点为难,“衣服弄成这德行,等下怎么去会场?”
  我抖了抖胸口沾污的衣服,无辜地说:“我也没想到啊,它朝我飞过来,我随手就抓了。你不就喜欢鸡汤么,我这也是间接为老板你服务了。”
  老板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还有心情贫嘴!抓鸡还把脸挠成这样,当我老得眼瞎啊。”
  艾伦看好戏也不嫌事多,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接口:“乔这是做好事不留名。不过据我所知,今天来的那几位出了名的挑剔,我看要不去买身衣服整整,要不还是别露这个头了,反正是你的跑不了。”
  “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吧。”老板艰难地下了决定,转头问艾伦,“你呢,和我一起?”
  “我就算了。正主不去,我凑什么热闹。”艾伦看着我,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这个嫌我还是避开的好。”
  结完账老总自己开车走了。我坐他车来的,这下只能自己打车回去。艾伦跟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一直不搭理他也不合适,还显得我小家子气,便主动搭腔让他先走。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赶时间,要不送送你?”
  “不麻烦你。”我说,心里恨不得他能离我多远是多远。
  但这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跟我两句话说不到一块,彼此见了面也从来没个好脸色,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他却不见自觉走开,反而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只好停下来提醒他:“艾伦,停车场在那边。”
  “我知道。怎么,我不能走这边?”
  这简直是无赖的口气了,我看着他,觉得自己多事,他要走哪边不是他的自由。于是也不管了,自己慢慢走到路边,避开人群靠在树上等的士。
  这个点人本来就不多,不过貌似往这边开的车也不见得有几辆,左等右等也没见一辆的士开过来。我等的不耐烦,拢紧风衣走到站台那去看有没有公交车。还真没有,一个城东一个城南,最方便的方式得倒两趟车。
  我认命地回到刚才那颗树边靠着,没意识到艾伦什么时候走开的,又是什么时候把车停到路边来了。
  这人向来张狂,开的车也一样骚包,红色的保时捷往路边一停,行注目礼的人还真不少。他故意似的一连摁了几声喇叭,从车窗探头叫我:“上车啊,没看到要挡人家道了?”
  说的好像是我让他挡道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又往车来的方向看,不但的士影子每一个,能坐的公交车也没见来。这么被一堆人看着也不是滋味,我索性提上包,逆车流的方向走出去。
  艾伦边倒车边冲我暴躁地大叫:“周景辰,你他妈有意思没意思,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啊?“
  我也烦,沈下脸:“说了不坐,你听不懂?”
  他愣了愣,还是油盐不进:“上车!”
  我往他那瞪了一眼,明白跟这个人说是说不清的,便不打算再费唇舌。可我一路走,他就这么一路往后倒,大马路上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我他妈最恨就是这个。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艾伦有一会儿没接话,我以为他没听到,没好气地又催了一句,结果他却癫狂症发作,干脆从车里探头出来,讨好地说:“行了周景辰,我道歉还不行吗。又不是没吵过架,哪次不是我先认错。你就上来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家再解决,在这里堵着路,别人看着也不好是不是?”
  他倒还知道不好看,可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被他这么一喊,全世界都以为我和他什么关系,又怎么了,一个个朝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