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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边。”阿贝把K凑上来的头摁了回去。
“阿贝,你变了,你不爱我了。”K伸脚踢了一脚阿贝,捂着心口夸张地喊着。
阿贝掏掏耳朵,谨遵前人教诲,打蛇要打七寸:“别恶心了,有那个肥胆回去跟你们家那位说啊。”
效果很明显,本来在闹腾的K一下子安静了,但是三秒之后,K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字字打在阿贝的心尖尖上:“哼,阿贝,别不承认你变了,你做了胆小鬼,不代表我会。阿声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是啊,你说的都很对。”阿贝红着眼怒视着K,一下子扑过去掐着K的脖子。
“阿贝,你觉得学着L说话的语气,尝试着变成偶尔毒舌的L,阿声就会看向你么?别忘了,你被间接流放了。”K依然笑着,艰难地吐字。
“哼,K,我不是阿铉,他把你宠坏了,不代表我会对你让步。”
那一刻阿贝是想掐死K的,没有理由,非要瞎掰一个理由的话,也许是太气愤了。
“呵,阿贝,你最后还是会在站我这一边的。”
看着K那嬉笑的表情,阿贝松手坐回了沙发。
K咳了一会儿,看着阿贝无所谓地说:“看来你还是一活人,我放心了,不过,阿贝,你变得真可怕,这个世界你最爱你自己,可是吧,你对自己又是最狠的。”
“K,别剖析我,被人看穿的滋味很难受。”阿贝摇摇头。
“算了吧,阿声才叫真的看透你。”
K揉揉脖子站起来,拿起外套吹着口哨进卧室,还不忘在阿贝已经揉成碎片的心脏上再踩上一脚。
阿贝看着节目上笑得七倒八歪的人,觉得自己快要困死在一片沼泽里,然而自己却还想要继续接近沼泽中心。
“阿贝,你还是阿贝么?”阿贝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咧开嘴笑起来,笑声怪异。
放在副驾驶位置的手机闪烁不停,可是阿贝却只是疯狂地踩着油门,任由尖锐的铃声刺破黄昏。
阿贝知道自己在这一段根本就不存在的爱情里,看着阿声和L幸福美满,自己像是撕裂出一个新的灵魂,看着自己不断地委曲求全,看着自己不断妥协放手,终是换不回一个注视,最后的最后,换来的,只有一句旷日持久的道歉。
那算什么呢?
大概就是上帝说我们来一场洪水吧,但是有怜悯某些人类,就告诉那个人,哦,我要发洪水了,你赶紧造一艘诺亚方舟吧,躲躲洪水吧。
明明是杀戮却变成了悲悯。
是了,应该感恩戴德的,至少那个人从来没有给过机会,从来没有告诉他,他可以代替L,那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杀戮的神情告诉自己,要么是朋友要么连朋友都别做了。
自己又能怪谁呢?
“呵,再见了,我的爱人,我的朋友。”
阿贝的跑车终于在某一个路口停了下来,看着满天星光的夜空,他拿起了那只手机,接了最新的一通来电。
“决定了?”
“嗯,我会保护好他的。”阿贝挂断了这个只通了三十秒的电话,放声大笑,眼泪不止地掉落在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
空旷的公路,不断地自言自语,谁知道谁的心又被谁遗落在了那个角落。
阿声坐在书桌前,取过桌面的白手套戴上,粗略地看了一眼布满灰尘的盒子,那些曾经精美的纹路因着灰色颗粒而变得不再吸引人,而不能过分地责怪主人的喜新厌旧。阿声掰开盒子的锁扣,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那支□□拿在手上,像是看着恋人般熟练地上膛,瞄准对面的花瓶,嘴角上扬地开了一枪空枪。
阿声很快地将□□拆卸完毕,一点点地清理枪械,神情严肃得如同接受一场洗礼仪式。如果有人可以看到此刻的阿声一定会很惊讶,那个人绝对不是在AGAIN里调出色彩缤纷的鸡尾酒的老板阿声,而是那个杀手阿声。
重新组装好枪械,他快速地上膛,举枪精准地对准站在门外的L。
“啊,还是慢了。”阿声有些丧气地放下枪,摊开手掌看着那道横过掌心的疤痕。
“阿声?”L眼光落在阿声的手掌上。
“可是我不能怪任何人,对吧?L。”
阿声抬头看着L,弯着眼笑了。
L走过来,抱着阿声头,没说话。
阿声的侧脸枕着L的腹部,盯着书架的顶层,拼命地闭着眼阻止眼泪要落下来的可能。
“对不起。”L捧着阿声的脸,身体缓缓地蹲下来,他仰着脸去看闭着眼的阿声。
听见L的道歉,阿声的眼皮抖动了一下,右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很用力地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L伸手牵起阿声的右手,摊开阿声的右手,在那一条狰狞的疤痕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对不起,那时,我没有护你周全。”
“那不是你的错。”阿声睁开眼,隔着眼帘那一层水雾看着L。
“你……”L吐了一个词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不后悔。”阿声显然知道L想问什么。
阿声俯身捧起L的脸,把L淹没在自己的阴影里:“忽然间觉得好怕,怕不小心就忘记了你长什么样。”
“怎么会?”L轻声地笑了。
阿声却没有理会L的笑声,眼光一点点地落在L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有人告诉我,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自然而然地忘记他现在的模样,只记得某一个时期的他。我怕,我会忘记你。”
“那你现在记住了吗?”
“没有。”阿声双手离开L的脸颊,坐直身体,拉开了和L的距离。
L从阿声的那一团阴影里挣脱开,一下子没有适应窗外最后一点余晖给予自己的光芒,或者他不想要这一点光芒,他维持着原来蹲着的姿势,垂下眼看着地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用过分冷静的话在问阿声:“为什么?”
“我不知道。”阿声摇摇头,直愣愣地盯着L头顶的发旋。
“是么?”L站起来,顾不上有些发麻的脚,提起脚往外走,“阿声,说不定,你在后悔。因为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不会发现他的细微变化呢?”
阿声抬头看着L,失神了几秒,弯着眼似笑非笑:“是吗?对不起。”
“阿声,晚安。”L忽略掉阿声那一句轻声轻语、毫无重量的道歉,转身掩门。
“L,对不起。”阿声提到了音量。
L停下手中的动作,笑了:“阿声,算了吧,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们不适合深究这个问题。”
“L,为什么?”
L摇摇头,没说话,他听得出来,阿声的声音在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平稳,可是此刻,他想知道如果这最后一丝平稳都消失之后,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是灭顶之灾,还是风平浪静。
“你觉得我在后悔?是吗?”阿声透过半打开的门看着站在门外的L。
L放开门把手,门失去拉力,伴随咿呀的声音重新打开。房间重新被最后一抹余晖毫不吝啬地填满,阿声在阴影与光亮中,看着门外的L只剩下一抹厚重红赭色的剪影,也许下一秒没有了光,大概就只剩下漆黑的身形吧,阿声这样想道。
“为什么不回答呢?”阿声声线听上去似乎冷掉了几分。
L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着头盯着门外走廊的窗户,他在祈祷着太阳的彻底沦陷,他由衷地希望夜幕的降临,好让夜色掩盖所有的情绪或者表情。
“你为什么不问我呢?你为什么又要妄自菲薄呢?”阿声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坐姿,笑眼里只剩下薄怒。
“事实上,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从来没有人正面回答过。”那轮红日终于没入了地平线,收起了它最后一丝光芒,L不由得在心里送了一口气。
“可是你应该问我。”阿声皱着眉头看着只剩下一团漆黑的房间,但是他没有开灯。
“问你?”L轻笑着反问。
阿声感受到了空气渗透的凉意,和门外的人努力掩藏的怒意,低头看了看地板的花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对,问我。”
“好啊,阿声,你知道我是谁么?”L内心的顽劣因子此刻被阿声波澜不惊的肯定硬生生地剥露出来,L觉得也许在阿声崩溃之前,他自己会体无完肤地惨败。
“你不是比我清楚么?你是我的唯一选择。”阿声疲惫地闭上眼,似乎除了爱与不爱、选择权归属的争论,他们争论的最多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的言论。
L冷笑了一声:“是吧,我们总是生动煽情地说着情话,然后模棱两可地作答,任由问题存在。阿声,你会不安,我也会。我们不是阿铉和K,兜兜转转一辈子,尽管会不安却坚定不移,即使对方狠狠地插了自己一刀还是喂了自己几颗子弹,也不会有任何变化,love to death,那是他们,不是我们。我们呢?我们之间呢?阿声,我们的相遇,我以为是命中注定的,可是我发觉每个人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都不是例外,不过是偶然。你不爱我,你不爱任何人,你狠狠地与阿贝划清界限,甚至毫不眨眼地划了一刀自己的手掌心,然后把你自己推给我,因为你觉得我给你的爱可以让你肆无忌惮。阿声,说真的,你比K更坏,更自私,你成功地把所有人圈在你的身边,让他们爱你,护你,义无反顾地。”
阿声努力地握拳尽量不让自己嘶吼,艰难地平息自己的情绪,他看着L想辩解些什么,但是L没给他机会。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站在这里,阿声,我爱你,只要你不推开,我就在这里,可是,我知道的,你要推开我了,可是,我爱你,我爱你啊,阿声。”L闭上眼,揉着胸口,想挤掉胸中的郁闷。
“L。”阿声慌张地站起来,朝着门外的L走去。他觉得此刻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泡泡,下一刻就会被毫不怜惜地戳破或者自行破裂。
“是吧,我们大概是最熟悉的陌生人。”L终于呼出了胸中的浊气。
阿声终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L的面前,他抓着L的手,感知着他冰凉的皮肤,仰头亲吻L的唇。L偏过了头,阿声最终在L的脸颊蜻蜓点水,可是他觉得不够,他伸手颤抖着捧着L的脸,用力地吻上去。
“你听着,我南闵声,从来没想过要推开你,没有想过不爱你,柳时宰,我爱你,我南闵声爱你,只爱你。”阿声摁着L的头去吻他的眼睛。
“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问就不知道,是吗?傻瓜。”阿声重新吻上L的嘴唇。
L抓着阿声的手,加深了那个吻,最后,那个吻变成两头野兽般地在相互地撕咬,情到深处,剩下的大概就是最原始的情动了。
“阿声,我们圈地为牢了。”
“你不愿意么?”
“不,我愿意,你会后悔么?”
“不。”
☆、23。
23。
阿铉站在画廊的一端,看着蒙德里安的系列作品,极简风格的色块拼合,在粗线条中,像是围困在狭窄的城池之中,流露出极其诡异的平静,像是愿意极了困在围城里,心甘情愿地存在。
画廊没有开灯,就着还未暗透的天空残余的光线,两人保持着这样一前一后的站姿,停留在画廊的玻璃长廊里。
K看着阿铉,阿铉的背影,在玻璃窗钢材构架的投影下分裂成深浅不一的几个部分,像是一个作品,和陈列在画廊里的艺术品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来愈难理解,最后被世人误解又误解,之后变成意义奥秘的稀世珍品,渐渐脱离其最根本的寓意。
K想起四年前的离江老桥上的他们,他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朝他开枪的冲动,明知那一枪远远背离了他的初衷,可是心底升起的可怕念头,比起他害怕阿铉会死,他觉得阿铉中枪死去的那一刻是完整地属于他的,只要他一同坠落离江,他们就会得到最完整的结合。
他开枪了,阿铉就那样倒在自己面前,自己想将阿铉抱进自己的怀里,结果阿铉很费劲地拔下戴在他左手上的祖母绿,笑着看向他,用冰冷的语言说:“你不配拥有它。”
是的,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心,他看着自己开枪,看着阿铉笑着将那枚祖母绿丢进了离江中,并一把推开他,随着那枚祖母绿坠入离江中。他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耳边保留着阿铉温柔的声音:“滚”。
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跳下去找阿铉时,却没有顺利地跳下去,多余的人来了,本来要死的人指责他为什么要杀了阿铉,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说着自己不配。
最后终于他的心脏上方一厘米处也中了一枪,他想大概自己做错了吧。
他看着自己胸前的,笑了,很绝望地笑了。
那时候没有人来得及带走自己,自己纵身一跳入了离江,留了一桥人的讶异。
故事本来就该这样结束了的,可是,没有。
阿铉还活着,他自己也还活着。
这样的结局不是符合了自己原先的计划了么,不就是要用死这样的借口离开阿铉么?不是做到了么?可是阿铉差点死了,阿铉对自己说了滚,K发觉自己舍不得了,可是故事也好,游戏也好,阿铉要翻篇了,game over。
故事的主角还在,故事还可以继续么?
可是阿铉当他死了,一点点抹去他的痕迹,没有人再提起自己,没有再说起那一段故事,以至于K以为他自己真的死了。
阿铉,我可能又要重蹈覆辙了,你要救我么?
你可以救我么?
你会救我么?
也许是K的哀求太过于哀苦,阿铉回了头。
“怎么了?”
“没什么。”其实我希望你能问我四年前的事情,这样我可以被自己救赎或者被你救赎。K摇摇头,看着在阴影里神情晦暗不明的阿铉。
“要看那幅画么?”
K知道阿铉所说的那幅画是《简》,很多年前的他们,在巴黎拍卖行中无意中看见的,第一眼看见时,他们两人就像嗅到猎物的猛兽不动色声地坐在拍卖席中,在必要之时给予了最后的致命一击,顺利将作品收入囊中,但是那幅《简》一直留在巴黎的IF没有带回K国,两人默契地将《简》滞留,原因不明。
“嗯。”K点了点头,看着那头那个人朝着自己一步步踱步而来。
我知道的,你会来救我的,我们可能不会重蹈覆辙,是吗?
“走吧。”阿铉走过来,牵起K的手。
可是K觉得不够,他反过来握着阿铉的手,十指相扣,很用力地那种。
“走吧。”
K看着画廊的某一个角落,眼里有种一些不明的情绪,可称为背水一战或者破釜沉舟的决绝。
“嗯。”阿铉看着K消瘦的脸庞,小巧的下巴,由着K先踏出了步伐。
“阿铉,如果,我背对了整个世界,你会不会陪我?”站在《简》面前,K松开了阿铉的手,站在阿铉的面前,凝视着阿铉陷入无尽暗色的脸庞。那是他吻过的脸,吻过的唇,吻过的人。
“会。”阿铉没有半点犹豫,像是条件反射般作答。
K走近阿铉半步,两人紧贴胸膛,他伸手捧着阿铉的脸,专注地看着阿铉脸庞,手从眉毛一点点地向下,掠过眉毛,眼皮,睫毛,鼻子,最后停留在阿铉的薄唇。他看着阿铉的眼睛,缓缓开口说道:“人家都说,薄唇的男人很薄情,阿铉,过去的四年里,你绝对是那个最薄情的人。”
阿铉没说话,伸手抱着K的腰,他知道K还有话要说。
“可是呢,偏偏呢,我爱上了你薄情之下的那颗心,我不安你的绝情,想要把你独家占有,夺走你最后一丝温柔,你是我的么?阿铉。”K吻上那冰凉的唇,想汲取一丝暖意。
“是你的,我是你的。”阿铉加深了那一吻。
两人吻得气息迷乱,坐在椅上十指紧扣地看着那幅画,《简》。
“崔铉,我爱你。”K牵着阿铉的手置于自己的心脏处。
阿铉能感受到那颗藏着血肉之下的心脏正以一种狂热的节奏跳动,就像自己那一颗心脏以同样的节奏跳动。
“别再把我弄丢了,好吗?又贤?”阿铉吻了K的眼睛。
“不会的,”K摇摇头,紧紧贴着阿铉的胸膛,聆听那一颗心脏的心跳,“不会了,不可能再弄丢了。”
阿声关掉那只一直在响的手机,躺着床上,看着L起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当L扣上衬衣最后一枚纽扣,阿声看着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L回过头看着阿声,他知道阿声问的是什么,他神情倨傲地看着阿声,那是阿声从未见过的神情。
阿声手抓着被角,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弄错了,大概是没了L的温存,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而已,但是他急于要L解释这个为什么。
“不回答么?”阿声叹了一口气,自己隐隐约约地猜到了答案,“刚刚说的,你觉得只是荷尔蒙作怪之后的告白么?”
“不,我在想,我大概很难相信你的话。”L套上西装,站在床前,居高临下。
阿声无奈地闭上眼:“是这样么?”
“我问你,你的抑郁症是真的么?”L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叼着嘴上,打了火点燃。
“真的,但是很早以前就好了,在那一次自杀了之后。”阿声不得不承认L看得很透某一些事情,稍稍不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为什么骗我?”L抛出了新的问题,阿声只能咬牙接住。
“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那一次就死掉?把我的阿声还给我。”L语调冷清,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阿声,而是阿声的另一个人格。
“是啊,为什么不就那一次就死掉?他本来就要把我杀死了,可是鬼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阿声讪笑,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弄坏的人偶。
“你为什么执意要那样做?你不爱阿贝,你为什么还要逼他选择你?为什么要联系SOL的旧部威胁阿贝?阿声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L弹去烟上的灰烬,另一只手转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你知道?”阿声看着L,无视床柜上在响的固定电话。
“至少,阿声不会让所有人不幸福,哪怕他自己不幸福。”L看着缠绕在指尖的烟雾。
“可惜了,因为你的告白,阿声现在沉睡了,”阿声发出怪异的笑声,“是你逼我们的,是你让我嫉妒他嫉妒到发狂的地步,我只好让他沉睡。”
“我不爱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