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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if you)-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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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好像是呢,”阿贝看着香烟呈石榴红的燃烧处,“好像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都习惯了,不站在你这边,行么?”
  “习惯是可以改的,”K从几枝花里选择了最接近死亡的那一朵,“习惯是个很不靠谱的东西。”
  “你希望我改了这习惯?”阿贝弹去烟灰,猛地吸了一口香烟,会呛到肺里的那种吸法。
  “当然——不。”K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一枝白蔷薇,毫无留恋地将它丢进垃圾桶,继续盯着花瓶中的花。
  阿贝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似乎对K的断句很疑惑,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K又从花瓶中挑出了一朵濒临枯萎的花,转着花枝,若有所思。
  阿贝挑眉看了一眼那朵花,不用猜,那朵花最后的命运逃不开被丢弃的命运。
  果然下一秒,K手上的那一朵花得到了它的新归宿。
  “你说,这一次会不会有一个结局?”K隔着烟雾看向阿贝的方向,可是眼睛却没有聚焦在阿贝身上。
  “会的。”不只是你,我,还有他们,都应该有结局。
  阿贝将抽到一半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整理好衣服,看了一眼被K丢进垃圾桶的白蔷薇,嘴角弯起一个很好看的角度对K说:“还差一朵。”
  “我知道。”K的手上又拿了一朵,他抬头看着阿贝,露出嗜血的微笑。
  阿贝回报一丝相似的微笑:“决定了?”
  “当然。”话音刚落,那朵白蔷薇落入了垃圾桶,花瓣散落,原本高贵的模样瞬间狼狈不堪,甚至有些丑陋。
  “走了。”阿贝没有再看垃圾桶里的白蔷薇,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出大厅,穿过走廊,头顶的风铃铃铃作响。
  K透过大厅那扇落地窗目送阿贝离开,盯着花瓶剩下的三朵白蔷薇,痛苦地闭上眼。
  “阿铉。”
  阿铉从车上下来,正准备往大门迈进,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招呼。他回头看着声音的主人,抿了抿嘴,抬眼看了一眼庭院尽头的别墅。
  “怎么不进去?”阿铉向阿贝走过去,两个男人站在大门边的墙体旁,表情都不轻松。
  “你打算怎么办?”阿贝压了压心头的烦闷,抛给阿铉一个问题。
  阿铉抬手示意司机把车开走,回头看着阿贝:“你想说哪一件事?Mr。 S还是又贤?”
  阿贝摇摇头,纠正阿铉的说法:“事实上,那是一件事。”
  “但那也是可以分离的,不是么?”阿铉轻笑。
  “那你打算怎么样?”阿贝知道和一个随时故意更换话题的人谈话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打算偏离谈话的中心。
  “他会消失的。”
  “他?”阿贝想从阿铉的表情里解读出一些信息来弄清楚这个“他”和自己所想的是同一个,但他没有。阿铉藏起来的情绪,能挖出来读懂的不会是他,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
  阿铉重复了一遍“他”这个第三人称,而这个第三人称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消失,是K丢弃在垃圾桶里的三枝白蔷薇中的其中一朵,阿贝这样想道。
  “婚礼什么时候?”阿贝努力让自己换上一个轻松的表情,但并不能如自己所愿。
  阿铉略微疑惑地看了一眼阿贝:“我以为又贤已经告诉你了。”
  “我想确认。”阿贝摇摇头,表示K说过。
  “十天后。”阿铉理解阿贝的想法,这件事是他们一群人的博弈,结果,有太多可能,阿贝在求一个心安。
  “为什么非要我站在他那一边?”阿贝烟瘾又犯了,从裤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拣了一支烟递给阿铉,自己在拣了一支烟叼在唇上,点燃。
  阿铉接过香烟,向阿贝借了一个火:“原因说过了,不想再说。”
  “如果我不愿意呢?”阿贝看着路边的灌木丛,想寻找一个聚焦的点盯着集中精神。
  阿铉像是看一个傻子的眼神看了几秒阿贝:“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阿贝皱着眉头对阿铉抛过来的眼神十分不满,“呵,就因为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和权家相连,就因为K是我要保护的对象?你知道我……”
  “这就是宿命。”阿铉没等阿贝把他反驳的理由说出来就打断了他的话,抬眼看着西斜的抬眼。
  “宿命?”阿贝有些无力,宿命这个词,像是符咒,轻易地就将所有人的反抗争取失败描写成了必然屈服的宿命论。
  阿铉视线回落在阿贝身上:“我们能成功挣脱命运的,只是偶尔,甚至只是——偶然。”
  阿贝彻底把支撑身体的重量放在了墙上,有些摇摇欲坠的错觉,谁也不知道,阿铉和K的婚礼到底是宿命的结果、挣脱命运的偶然还是摆脱的偶尔。
  阿贝决定蜉蝣撼树,向阿铉求证:“那你和K呢?是宿命的结果还是偶然或者偶尔,有后两者的可能性么?”
  阿铉望着阿贝已然认定宿命的眼神,有些好笑,都承认了还问什么。
  “我不知道。”
  阿贝对阿铉给出的答案怔了怔,他没有想到阿铉对于这件事竟然是失控的。心头压下去的烦躁有喷涌出来了,他努力地甩甩脸保持冷静,沉默地倚着墙抽着烟,等待最后一丝烦躁消散。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非得要责罪于谁的话,他们五个人谁都有责任,因果是相连的,对于他们感情并不是只有一种,除了爱之外,仇恨和背叛随之而行的情感也同样需要重视。对他们而言,从来没有企图用爱来化解或者消除仇恨,非得有一种方式摒除这些情绪的话,也许就是时间,当时间强大到遗忘一切,只剩些残羹剩饭般的回忆,所有一切都可以在最后的时间会归于零,不再记得爱过或者恨过。
  “你想过和他的未来么?”
  阿贝用食指点落香烟上燃尽后残存的烟灰,看了看身后的那栋别墅,那个人像是困兽,还是一个被训获的困兽。阿贝突然觉得为他不值,因而这样问了。
  阿铉在阿贝眸子里捕抓到一丝惋惜,知道那是阿贝对又贤的惋惜,他低头看着手中燃烧的香烟,轻声说:“阿贝,这个国家有个作家写过一本书,书里的狐狸,它说,‘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对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知道吗?他就是那只聪明的狐狸,我倒是很希望他是我囚笼中的困兽,这样的话,我的男孩儿,他不至于这么辛苦。”
  “对不起,是我妄自揣测你们的感情了。”阿贝讪笑。
  阿铉摇摇头,没表示什么。
  “走了。”阿贝站着身体,对阿铉摆摆手表示告别,打开跑车车门坐了进去。
  阿铉看了一眼天空,东边滚着金边的乌云以一种不可估测的速度向西而来,像是一场大雨即将倾盆。
  阿铉扭头对发动车子的阿贝说:“要下雨了,还要继续敞篷么?”
  阿贝明白阿铉这一句话的意义:“谁知道呢?也许我需要这一场雨来生一场大病,病好的时候,一切还是旧模样。你说呢?”
  “避雨吧。”阿铉转身往庭院走。
  “嘿,阿铉,这是最后一次了,是吧?”
  阿铉听见身后的人这样问,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应了一声“是”后,抬脚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人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像一阵风一样离开,留下滚滚烟尘。
  阿铉看着庭院的白蔷薇,采撷了一朵,贴在胸口朝着他的男孩儿走去。
  是啊,最后一次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26。

  26。
  女佣将垃圾桶里的花枝收走,K心里升起一丝烦闷不安的情绪,他焦躁地扯扯衬衣的领口,那件绸丝衬衫一边滑至肩膀,他也没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大门外倚在矮墙上聊天的两人。
  “那没什么,最后一次,这一次就结束了。”K这样告诉自己,类似于催眠。
  K揉揉太阳穴,坐在窗前的摇椅上,等着他的爱人穿过庭院的白蔷薇丛,带着洁白的蔷薇,一步步向他走来,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将白蔷薇赠予他。
  爱人啊,我的爱人啊,你听到了么?我在等你走向我。
  终于大门外的两人终于结束了交谈,天边的乌云开始席卷整个上空,要下雨了。
  男人修长的手在白蔷薇丛里采摘了一朵他认为最美的白蔷薇,微笑着一步步走向别墅。
  天空飘起了雨点,一滴滴地掉落地板,像是恋人离别重逢的泪水,涩涩的却又带了一丝甘甜。男人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加快步伐,还是那般的从容不迫,雨点毫不留恋地落在他的肩上,脸上,发丝里,还有他胸前的花里。
  “又贤。”男人站定在落地窗前,笑着喊着他的名字。
  “回来啦?”K拉开窗户,站在男人面前,接过那枝白蔷薇。花枝上沾了几滴晶莹的雨珠,熠熠生辉。
  “嗯。”男人在雨中张开了双臂。
  K在花上落了一吻,右手抓着花枝,狡黠地一笑,跳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稳稳地将他抱入怀中,埋头在他的颈间,嗅着男孩的香水味。
  K抱着男人的头,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手指插在男人发丝里,轻轻地在男人落了雨水的睫毛上落了吻。
  “阿铉,我想你。”K认真地对阿铉说,话语间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阿铉抱着K走进去,语调轻快:“又贤,我爱你。”
  “我知道。”又贤抱着阿铉的脖子,头贴着阿铉的左肩,以愉快的语调回了一句,便在阿铉的怀里咯吱咯吱地笑开了。
  “先生!”管家Jack吹着胡子有些急跳脚地喊着,“您又把地板踩湿了!”
  “抱歉,Jack。”阿铉无奈地耸耸肩。
  K幸灾乐祸地冲阿铉笑了笑,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赤脚踩着地板准备开溜。
  “先生,您的毛巾。”Jack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条毛巾。
  阿铉没接毛巾,皱着眉头,视线落在要把手上那枝花插入花瓶中的K那雪白的脚上,扭头吩咐站在一旁的管家Jack把K的鞋拿过来。
  “呀,你又没穿鞋。”阿铉连自己身上的雨水都没有抹掉,就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K,把他放到沙发上,半跪在地板上,拿起Jack手上的鞋给K穿上。
  K眨着眼睛,不好意思地冲阿铉笑笑。
  阿铉没好气不理K,站起来吩咐Jack把前几天撤下的地毯重新铺上。
  K从Jack那里拿过毛巾,让Jack离开。
  “你又小题大做了。”K站在沙发上,给面前的阿铉擦头发。
  阿铉拉着K的一只手,语气掺杂着些许无奈和心疼:“你的手很凉啊,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K从阿铉温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继续给阿铉擦头发:“我又不是你,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论怎样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阿铉听了K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其实,K说的从某种程度上是对的,阿铉确实不会从身体上亏待自己,没有K的四年,相比于K的花天酒地、昼夜颠倒,阿铉的生活一如既往,该接单子的时候接单子,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杀伐果决,再正常不过了。可是,阿铉的一颗心在平静之下,早已被揉碎。
  “不对,你也不会照顾你自己,你看,你给我的心是破的。”K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委屈地看着阿铉。
  阿铉揽着K的腰,头半贴着K的肩膀:“对不起,我会修好的。”
  “能修好么?”K丢开擦完头发的毛巾,蹭蹭阿铉的脸颊。
  “会的。”阿铉在K的红唇上蜻蜓点水一吻,松开了K。
  K重新坐下,晃着脚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怕,我再把它碾碎么?”
  阿铉低头看着歪头看向落地窗外的白蔷薇的K,伸手捧着K的脸,摇摇头:“没有下一次了。”
  “嗯,没有下一次了。”K盯着阿铉眼睛里影映的自己,轻声地笑了。
  下一次?多么奢侈的一个词啊,可是哪里还会有什么下一次。
  大雨囚禁巴黎的夜晚,黑胶唱片在唱片机上滚过了几个轮回,袅袅的曲调被敲打窗户的雨点打乱了节奏,桌上的红酒已经喝了一半,而本应该坐在餐桌对面的人却不知道在城市的哪一个角落逗留。
  布满雨水的玻璃窗上L的映像摇晃着红酒杯,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正向罗马数字十,钟摆伴随着十次钟声摇摇晃晃地摆动着,好像下一刻就会散架一样。
  别墅楼下偶尔驶过一辆车,L知道那都不是他的爱人,也许他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L举起酒杯和空气碰了一下杯,轻笑着喝抿了一口红酒,将自己缩进了椅子里。
  终于在十一点一刻,有一辆车停了,车头的大灯熄灭,有人从车上下来,走进别墅。
  要回来了么?
  L侧脸看着门口,听着那皮鞋踩在木地板发出的清脆声响,吃吃地笑了。
  “嘿,你是我的阿声还是那个Mr.S?”L歪着头眨着眼睛笑着。
  男人叹了口气,只有这个时候的L才真的像是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看着L那双水汪汪的带着天真意味的眼睛,他开口道:“当然是你的阿声。”
  “嘿,我的爱人。”L迷离的眼睛盯着站在门口模糊而重影的男人,一边挥着手,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站在门口的那人皱着眉头向他走来,伸手揽着他的腰:“你醉了。”
  “是啊,醉了。”L头靠着阿声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阿声的脖子。
  阿声抬头扫了桌上已经空掉的红酒瓶,大概有五六个,用力托着L的腰,不让他往下掉,轻声叹息:“怎么就醉了?”
  “等你等太久了,以为你不会回来了。”L整个人几乎挂在阿声身上,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害怕他会离开一样。
  阿声扶着L,轻轻在L的额头落了一吻:“怎么会不回来?”
  “我怕你不回来。”L小声地撒娇嘟囔了一句。
  “不会的,我不会的。”阿声揽在L腰上的那只手紧了几分,他侧着脸看着L带了委屈神情的脸。
  “你答应过的。”L口齿不清地又补了一句。
  “嗯。”阿声搂紧L,往楼上走。
  阿声一路听着L的小声抱怨,心里像是在下一场雨,雨势由稀疏的零星小雨渐渐变大,最后演变成一场瓢泼大雨。那些话都是清醒着的L不会说的,或者是不会直说的话。他的委屈,他的不安,他的恐慌。那个平时只会照顾着自己心意的男人,不轻易展现自己软弱一面的男人,此刻如同一个孩童,软弱的心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阿声替L脱了衣服鞋子,盖好被子,擦洗了他的脸,留了一盏台灯的光。换作是L,那个男人常常会为他做完这些琐碎的事项后,在他的额头给他落下一个吻,但是他没有。阿声坐在床沿,看着L的睡颜,哽咽着道歉。
  “对不起。”
  L吐露的心声,阿声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一天他会愿意告诉自己,他以为那一天会是这样的到来——他们的爱情在天平上是平衡的,不倾倒的——他是这样认为的,到现在,他终于发现,爱情里,天平本来就是倾倒的,没有人知道,爱情里,自己为对方付出了几分,对方又为自己付出了几分。得到了更多的一方,也许负荷会变得越来越重,可是啊,那负荷是甜的还是苦涩,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吧。
  “对不起。”
  “对不起。”
  好像能说的,目前只有这么一句话,可是呢,又在害怕说多了,道歉也开始变得廉价。
  阿声俯身轻吻L,起身替L也好被角,准备离开。
  “不要走。”睡梦中L的手在空中扑腾了许久,无意拽着要离开的阿声的一片衣角,像是溺水的人儿抓着了求生的稻草,死死地抓紧后便不再松手。
  阿声握着L的手,让他松开了自己的衣角,柔声地哄着睡梦中的L:“好,不走。”
  兴许听见了阿声的声音,兴许是抓着了梦中的稻草,L渐渐安静下来,只是那只手便不再松开。
  “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你知道的,我们分不开的。”阿声低头看着那只拽着自己手的主人,感觉心脏被撕扯着,连轻轻地呼吸也是痛的。
  “时宰,你会不会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谁错置了一枚棋子,从此我们曾以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棋局变得残破不堪、七零八落,我曾经以为是K,现在想想,也许那个人是我,我亲手将所有的一切推向一条尽头只有悬崖的路,我们无路可走了吧,只剩下一个能预料的尽头,你还要陪我走下去么?”
  阿声俯身将左耳贴在L的胸膛上,听着L平稳的心跳,眼泪像是暴雨倾盆浸没他的笑眼,就像窗外的雨,似乎还要下好久。
  

  ☆、27。

  27。
  清晨的巴黎笼罩在零星小雨最为背景的阴天里,别墅庭院里的蔷薇带着迷离虚幻的白□□彩轻轻剥离了这个世界,阳台的琉璃风铃像是凝滞在时间的钟摆里没了动静,别墅里一片宁静,连一盏灯都没有亮起,那个带着微笑入睡的男孩儿还眷恋着梦境,男人却夹了一支烟躺在斜椅望着窗外出神,像极了一副十七八世纪的油画,浮华迷人。
  “阿铉——”
  男人听到男孩儿模模糊糊地叫喊,回笼神思扭头看了一眼从被窝里坐起来的男孩儿。男孩儿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揉着眼睛,赤脚下了床,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急急忙忙地朝男人奔过来,带着委屈和撒娇的语气,一声声地喊着:
  “阿铉——”
  “阿铉——”
  “阿铉——”
  尾音带着急迫感地喊着,伴着脚步声,声声踩在阿铉的心尖上,心痛得紧。
  “我在这。”
  男人摁灭手中的香烟,伸出双手将男孩儿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亲吻男孩儿的额头。
  “阿铉——”男孩儿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把脸埋进男人的衬衣领口里,努力地挤开刚刚梦境里险些成真的预言。
  男人揉揉男孩儿的翘起来的几根头发,揽着男孩儿的腰,带着宠溺地味道责怪道:“呀,又不穿鞋。”
  男孩儿坐在男人的腿上,睁着惺忪的眼睛,扯着有些沙哑的喉咙委屈地说道:“我以为你离开了。”
  “做噩梦了?”男人轻轻地皱起眉头,隐约猜到男孩儿做的噩梦内容,手上的力气便多加了几分,紧紧地框着男孩儿的腰身给予男孩儿想要的安全感。
  男孩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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