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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飞龙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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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的——宫笠止住了哭声,他匍匐在贺苍脚边,泪痕斑斑的瞪视着贺苍足边一团团、一条条、一块块,看上去十分混乱又到处沾染着的血痕,看着看着,他猛然跪直身子,用袖口抹去泪水,定定的,反复端详,侧正估量。

凌濮膝行向前,忧戚的道:“头儿,你没有什么吧?”

宫笠回手拉着凌濮一起站起,转到贺苍尸旁,又从正面仔细观察着贺苍脚前的几团血渍,好半晌后,他突然大叫:“老贺,你终于指点了我一些。”

迷惘的,凌濮问道:“头儿,贺大哥指点了些什么呢?”

宫笠兴奋的指着贺苍脚下几块表面上看去杂乱无章的血渍道:“凌濮,看他足尖上染着的血迹和脚前地面上的血斑。”

蹲下身来,凌濮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慢慢的,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在那地板上胡乱印染着的血污中,有几块血迹的形状,显然是有心抹画出来的图案,借以暗示着什么,当然,毫无置疑的这乃是贺苍临终之前向他期待着的好友做最后的提示——表明他是死在谁的手里,更表明他心中极端渴切的报复意志,这几团模糊又草率的图形,是非常难以辨识的,若不细心加以视察,便极可能疏忽过去,误认为乃是地上这滩凝血流浸的一部份罢了——这几团图形,血色较淡,也没有椅子下那凝聚着的一大滩血来得浓稠,在这几团圆形与那滩凝血的中间,尚有依稀可辨的血滴及淡淡的痕印,这可证明贺苍是在异常艰难的情形下,以足尖伸后,沾着他自己流出来的血液所竭力画成的图记,几个图志的形状是这样的:在贺苍右脚侧的一个,是一团上面丰润,下头椭细的大约圆形,像只梨,但是却在梨端两侧各斜歪挑起一抹血痕,宛若这只血凝的梨子生了翅膀。

接着,是一个较为清晰的“口”字,贺苍似是要说明什么,他的左脚尖便斜斜的指在“口”字下方。

另一个图形更为模糊难辨,仿佛贺苍已经到了最后咽气的时刻,他一定异常焦迫的想完成他的提示,他的右脚伸在这边,草草的点了三个点,成“。”。“形,三个点连着一个勉强可以认出的”十“字。

所有能以分辨出来的图形,便只有这些了,看着这些凌乱的,模糊又草率得鬼画挑符般的图志,可以想见贺苍在油于灯未灭,魂灵飘摇之前的那片刻是如何的急切与不甘,仇恨又悲恐,他受创至深且命在顷刻,更且仰头挺颈,筋肉僵硬,但他却凭借了一股热切的,坚强的复仇意念,几乎盲目只以感触的用脚血涂出这几个图形来,他的希望,他的满腔悲愤,也就会寄托在这不可期的迷蒙的启示上了。

幽幽的,宫笠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凌濮舐舐唇道:“是的,头儿这像是一只梨子翅膀,那边是个口子,但这边是三个点,另外好像是个‘十’字吧?

宫笠拭去眼角残存的泪痕,道:“我也只看出这些……

老贺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呢?想要告诉我什么秘密呢?他是位镇定冷静惯了的人,该不会在咽气前的一刹神智紊乱,而做出些无意识的表示来吧?”

凌濮肯定的道:“我以为绝不会,头儿,如果贺大哥当时陷人晕沉迷乱,神智不清,他就不可能想到像这样暗示我们了,这种做法乃是绝对头脑清醒的人,才想得到的,何况贺大哥素来稳定坚强,就在生死交关的一瞬,他也必能保持明白。”

点点头,宫笠道:“说得有理,我也希望是这样。”

搔搔头,凌濮苦笑道:“但贺大哥用脚尖涂抹出来的这几个的图记,乃是暗含着什么意思呢?头儿,你与贺大哥交往有年,该可以揣测一二吧?”

踱了几步,宫笠道:“我得仔细想想。”

说着,他到贺苍尸旁盘膝坐下,目定定的瞪着地下这几个血糊糊的图记,整个心思完全贯注了进去。

悄悄的,凌濮走进了旁的侧寝室中。

当凌濮出来时,他的手上已多捧着一柄宽阔的熟牛皮鞘子,金线绞缠握柄的厚背刀,这是贺苍生前赖以护身成名的兵器,凌濮找了出来,将它轻轻的倚在墙边,同时屏息静候宫笠苦思的结果。

喃喃的,宫笠反复的念道:“梨…飞梨?有翼的梨?

不对,这没有意义,会是代表一张上宽下窄的人脸?但那两边挑起的两撇又代表什么?角?梨会生角?不可能—…。

人的头上会长翅膀?会生角吗?不,只有某些畜类的头才有角,飞禽才有翅膀,老贺是在想启示我哪一种特有的标志?梨,带翼的梨?有角的人头?羊的角?牛的?……”

猛然,宫笠大叫:“凌濮。”

一个箭步抢上前来,凌濮紧张的问:“发现什么端倪?

头儿。”

双目光芒闪闪,额际血脉贲张,宫笠急促的道:“你看,这像不像一只牛头?”

仔细注视着那个图记,凌濮连连点头:“经头儿这么一说,倒看着颇为相似,嗯!像只牛头。”

宫笠咬牙道:“渤海‘飞云岛’的‘金牛头府’!”

凌濮怔了怔,迟疑的道:“会是他们?”

神色是狰狞的,宫笠铿锵的道:“普天之下,以牛头为标记的只有他们这个堂口,金牛头,‘金牛头府’,没有第二家。”

凌濮小心的道:“这……会不会是只羊头?”

宫笠阴沉的道:“注意这两撇是左右上方挑去的,像牛角,没有羊角会是这种形状的,而且,武林中根本没有闻及有以羊头做记号的帮会及个人!”

尴尬的,凌濮道:“贺大哥能再画清楚点就好了。”

瞪了凌濮一眼,宫笠重重的道:“老贺身受致命重伤,又在急怒惊恐交逼之下,气息奄奄,危在旦夕,且以足为笔,又仰首无能下视,在这种情形里,他能点出了这样的轮廓,业已难得之极了,你还怎能苛求他像位丹青妙手般,好整以暇的精工绘制一个牛头给你?”

凌濮面红耳赤的垂下头:“头儿,怨我失言—…。”

长叹口气,宫笠忧伤的道:“别怪我斥责你,凌濮,我的心情太恶劣……我几乎可以想像到老贺当时的情形,他一面忍着无比的痛苦,抗拒着死亡的压力,一边以无限的恨,沸腾的怒,人骨的怨,用最后一口气,一点余力,蘸着他自己的血在艰辛的涂抹着这几个图案,我似乎可以听到他那粗浊的喘息,发自灵魂深处的诅咒,牙关的切磨……

我好像能以到他歪曲的脸,移位的五官,双瞳中的血光……他是多么的期望我们能早些赶来,我可以断言,在他临死前的片刻刹那,他还渴盼我们能适时出现……他在完成这后,便会将所有的希冀寄托在他所遗留的暗示上,他会一遍又一遍的祈祷我能发现,他会泣血无声的盼望我们能体悟出这些图记的含意,他将他的仇,他的血债,他魂魄的安宁,全附托在我们的身上…”

凌濮稳定的道:“我们会如他的愿的,头儿!”

宫笠低沉的道:“是的,我们一定会的。”

说着,他的目光又投注在地下那个“口”字,三个点,与那个粗可辨认的“十”字上,默默又陷人沉思。

良久——凌濮注意到宫笠的浓眉紧蹩,嘴唇闭合不动,目光迷惘,他便晓得宫笠显然是迷失在另外这几个记的朦胧中了。

不知什么时候,外头的雨已停歇,周遭却越发沉寂了,静得没有一丁点声息,宛如可以听到水滴的声响,这一隅,空气似也凝冻了。

“千叠岭”默默耸峙,松林青翠郁郁,木屋里一片惨愁,遗骸残血,阴风隐隐,死了的人不会感觉,活着的人却心碎了。

当屋里的光度更形暗涩之后,凌濮终于悄悄的道:“头儿,我们先为贺大哥料理后事吧?天快要黑啦!”

悚然醒悟,宫笠沉重的抬起头来,伤感的道:“天快黑啦?我却尚未想出另外这几个记号的含意来。”

凌濮道:“不用急,头儿,这几个记号我们全不会忘记,它的开头已深深刻在我们脑子里了,总会叫我们悟透的,贺大哥将会在冥冥中帮助我们,头儿,更何况我们如今已有了‘金牛头府’这条线索可以追循。”

缓缓站起,宫笠木然道:“但愿我们能替老贺伸冤雪恨,否则,他在泉下不会瞑目,我们活着亦将终生遭受心灵上的煎熬……”

吁了口气,他又道:“我们动手吧!”

很快的,宫笠与凌濮拆下了几块门板及地板,尽他们的力量做了一具不成样的棺材,当他们在屋后挖好了一个深坑,将贺苍的遗体放进棺材里,在封棺落坑之前,宫笠对双目不闭的贺苍,语声昂烈的起誓:“老贺,纵然五岳尽颓,江河涸干,天变地动,只要我不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便会为你报仇雪恨,刀刀诛绝那些谋害你的畜牲。”

在棺中,贺苍的遗容可怖,唇角又有鲜红的血渗出,宫笠双目泪盈盈,他哽咽的道:“你安心的去吧!老贺,我会做到的。”

凌濮封棺落坑,默默的,却迅速的用一块木板铲土堆填,不一会,已形成一座土痕犹湿的新坟了。

宫笠与凌濮二人在坟前跪倒,垂头合目,做最后的祈祷。

天,不知什么时候又渐沥浙沥的落起雨来,四周也更为阴沉晦暗了,空中的云,黑霾卷堆,宛似要压到人的头顶,可是天黑了,阴雨天的黄昏后,更带着那么一种特别凄冷沉郁的意味。

新坟、湿土,幽林,哭雨,有惨惨的风吹拂着,有跪在坟前的活人咽噎着,这人生该是太落寞,也太悲惨了。

离开“千叠岭”那幢令人伤心的木屋已经三天了,现在宫笠偕同凌濮正向“鲁”境的老黄河口进发,从那里可以出渤海到一飞云岛“。

一路上,宫笠越现沉默阴森了,他常常老半天不说一句话,双眉皱结,脸色寒郁,怔怔忡忡的像是在苦思什么,仿佛一张迷蒙蒙的细网将他陷束住了,他每就在这种深沉的思忖中不知不觉的叹息着……手抚着贺苍遗下来的那柄厚背刀,流展在眸瞳里的光影是那么的伤感酸楚……

宫笠没有有将贺苍的兵器与贺苍同归黄土,他珍惜这柄刀,因为这是贺苍唯一留下来又值得纪念的东西了,每在看见这柄刀,抚摸着刀柄皮鞘的时候,宫笠便宛似在恍惚中重又面对着贺苍的音容及笑貌,似是在隐约里闻嗅到贺苍的体息,接触到贺苍的肌肤……刀上,有他老友的汗泽,有他老友的手渍,更有着他这位生平挚交的光荣与壮烈的岁月痕迹,刀不会说话,却宛似有灵。

满眼的凄迷凝视着迢遥的道路,宫笠说不出有多么的悔恨怅失,他巴不能一脚踏上“飞云岛”去弄个水落石出。

在蹄声清脆又单调的响声里,随后的凌濮小心翼翼的跟上了一点,轻轻的道:“头儿,可要歇一歇?”

望一眼阴沉的天空,宫笠无精打采的道:“什么时候了?”

凌濮道:“近午啦!头儿。”

点点头,宫笠道:“再赶一程吧。”

凌濮笑笑道:“是,头儿。”

顿了顿,他又道:“头儿,有几句话我想和你说一说,如果你听得不顺心,便当我放屁,千万不要生气。”

宫笠懒懒的道:“说吧!”

咽了口唾沫,凌濮道:“‘金牛头府’,头儿,是当今天下武林中最具势力的帮会之一,非但旗下兵多将广,好手如云,他们的影响力也遍布沿海四省,更有不少结盟的堂口为他们广为呼应,他们的大当家‘双手夺命’孙啸是江湖道中有名的魔星,挂了招牌的心黑手辣,赶尽杀绝。”

宫笠道:“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凌濮苦笑道:“头儿,我的意思是,敌众我寡,就我们两个人去找他们盘根底,万一弄僵啦干起来,是不是显得力量单薄了点?”

哼了哼,宫笠道:“你含糊?”

额上的疤痕立时涨红了,凌濮冲口道:“我含糊他个鸟。”

赶忙尴尬的一笑,他又道:“头儿,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一山还比一山高,我呢?或许有好些人远强过我,但我从来也没有含糊过任何一个,输赢是一回事。骨气却是另一回事,这些年来,头儿看我怕过谁来着?当然,除了你以外……,,宫笠冷冷的道:“那不结了,还罗嗦什么?”

凌濮忙道:“头儿,我是做万全的打算—…。”

宫笠斜了他一眼,道:“什么万全的打算?”

舐舐唇,凌濮道:“譬如说,我们也可以事先安排一下,找几个好帮手,免得临时冲突起来而吃亏。”

宫笠毫无意义的一笑:“凌濮,这些年来,我姓宫的可曾吃过谁的亏?不错,孙啸是块狠料,但是,我也更不是叫人揍着长这么大的吧?”

吁了口气,他接着道:“老实说,孙啸的狂我是久已闻说过的,但他再是狂吧,也得掂一掂要卖狂的对象,‘金牛头府’名震天下是事实,不过,他要和我姓宫的硬碰硬的干,只怕却也得好生思量思量。”

凌濮呐呐的道:“头儿,如果说贺大哥的被害真与他们有关系,我们又找上了门,大概他们再是顾忌,也只有硬干了。”

宫笠面无表情的道:“如何老贺的死,真有‘金牛头腐’份的话,那他们除了流血之外,便没有其他选择。”

笑笑,凌濮道:“这是一定的了,头儿。”

两人说着话,已转过一个路弯,转过来之后,大路是一直往前去的,但是大路旁又多出了一条窄不了多少的石板道,蜿蜒的通向一片斜坡,石板道边搭了一座凉棚,斜坡上,却是好巍峨气派的一大片深广庄院,这片庄院光看外表,便予人一种震慑威严的感受——高大的青石墙围绕着层重的亭台楼阁,檐相结,顶脊相连,琉璃瓦闪耀着莹绿的光华,缒风铃在朱紫的窗栏之上摇晃,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种财阔户的豪奢气焰,那么逼人的显露无遗,但是,这样的庄院,却有着另一股横霸的味道,格局上,不似一般有钱人家的住屋来得和顺平实。

由大路望上去,可以看见雄伟巨大的铁闸般的茂门正高高扯起,门外张灯结彩,人进人出,宛似正办着什么喜庆大事一样。

这时,在石板道路旁边的那座凉棚里,突然奔出三四名浑身灰色劲装的大汉来,他们直拦马头,一边口里嚷嚷道:“二位怎的如今才来?这边走,这边走,马上就要开始喽!”

勒住了坐骑,宫笠冷冷的道:“你们在搞什么玩意?”

灰衣汉子里的一个伸手来牵马口嚼,边道:“快点吧!

这位大哥,一交正午便开始比武啦!再磨蹭时间就来不及了,白跑这一趟岂不叫冤。”

说罢,他不由分说的牵马便走,旁边一个生了个蒜头鼻的仁兄跟着一路晓叨:“我们哥几个就专门在路口接客的,眼看着交午时啦,不会再有人到了,恐怕你们二位是最后一拨了,幸而你们还刚好赶到,再晚一步,我们就收拾摊子回去瞧热闹去唆!”

宫笠坐在马上被牵着走,迷惘的问道:“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牵马的回头龇牙一笑道:“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来着?我们‘王鼎山庄’的老庄主为独生闺女比武招亲,广邀天下好汉,齐请两道英雄,打算在其中物色一位才艺双全的乘龙快婿,来承继黄家的香烟,这桩盛举江湖中早已沸腾腾的传开了,你这位大哥可不是也来应试的么?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呆了果,宫笠道:“只怕你搞错了,我们另外有事路过此处,碰巧遇上了而已,我们不是来应试的,你放开!”

不等宫笠说完,蒜头鼻子已忙道:“这位大哥,你二位是诚心来比武应试的也好,凑巧碰上的也好,总也是场缘份,何不进庄里试试运气?说不定一个鸿星当头,魁元高中,非但凭空娶得一房如花美眷,更可继承‘王鼎山庄’大业,获得一笔终生享用不尽的财富—…。”

摇摇头,宫笠道:“我没有兴趣,也没有这个闲情。”

哈哈一笑,牵马的越走越快:“这位大哥,等你见到我们大小姐,就会有兴趣啦!我敢打赌,你这一生也没见过像我家大小姐那样的美人绝色,而‘玉鼎山庄’产业之丰,不用我夸言,你有眼睛看看这气派也自心里有数。”

宫笠温道:“不要强人所难,你们!”

蒜头鼻子忙道:“别,你这位大哥别不高兴,我们庄主素喜交纳朋友,广结人缘,最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就算你们没有兴趣吧,进庄去歇歇脚也不碍事呀?反正你们也要打尖的,何不就在我们庄里打个尖?最近的镇集也在五十里开外,莫非你二位还非得在旷野中吹风不成?庄子里的招待,我包管使二位满意,愿不愿比试也悉由尊便,至少看看光景也不错呀!比武招亲这种事,如今这个年头可不多有了,这位大哥,你说呢?”

他是这样的客气、谦和、热诚法,尽管官笠心里仍不乐意,甚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但却再不好意思发作出来,他皱皱眉道:“朋友,无端打扰,于心不安,盛情我们领谢,还是大家两便吧……请……”

蒜头鼻子笑道:“这位大哥,这你就不对了,一瞧你二位的形貌穿着,当然也是同道中人,江湖汉子讲究的便是豪爽干脆,你又何苦如此的拖泥带水,推推拉拉的?你二位便不比武,进庄去歇歇腿也成嘛!好歹大家交个朋友!

这种软请赖求的场面,宫笠还真是少遇,他不无可奈何的直摇头,一边回身望了望一样被牵着马跟在后面的凌濮。

凌濮一见宫笠回头,忙高声问:“头儿,怎么样?”

蒜头鼻子急忙代应:“大哥,你这位伙计业已答应进庄休歇一会啦!”

宫笠转念一想,也好,就权做进庄打尖歇马一会吧,说不定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场合中,能探听到一点意外的消息也未可知,反正等一下也要休息的,何况眼前对方的盛情难却。

于是,他点点头,淡淡的道:“我们去!”

凌濮有些迷惑的道:“去?去比武招亲?”

蒜头鼻子乐开了嘴,抢着道:“只要大哥你有兴趣,我们庄主哈哈,欢迎得很呢!”

宫笠没好气的道:“进去看看热闹而已,比什么武?招什么亲?”

回过头来,蒜头鼻子眨着眼道:“这位大哥,到时候你恐怕会身不由已了。”

双眉微扬,宫笠缓缓的道:“那也要到时候才知道。”

现在,他们已快来到庄门前面了,庄门之上,是一座了望台般的楼垛子,两扇大门,则是厚桧木包着铁皮制就,正沿着楼垛子后特建的凹槽高高的吊扯起来,显然这是用滑车辘轳为转动的,一旦放落。则便有如铁闸一样,封闭得密不通风。

楼垛子上结着大红花球,两边饰以彩带,彩带飘舞着,像将一份喜气扬漾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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