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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从前,很早就在杨柳巷买了个宅子。
想到这些,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尽量地克制住自己的激动。
叶三掌柜则有些唏嘘。
当初赵凌毫不犹豫地救了他时,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虽然年轻。但很不简单,假以时日,说不定又是个颖川侯。可他还是没有想到,他会铤而走险的走这一着棋。
一瞬跃龙门,一瞬落碧泉。
真正是杀伐果断啊!
他出身商贾,心里清楚明白,商人地位低下。没有朝廷大员的支持,任你有能天的本事也只能做个走南闯北的贩货人。他们叶家发迹,就是因为先祖无意间救了位进士老爷的命。之后叶家子弟想竞争家主之位,首要是看你有没有经商的天赋,其实还要看你有没有和朝廷大员打交待的能力。
他自认为自己有经商的天赋。只是少了像大堂哥那样因为常年坐镇京都分店而与朝廷命官交结的机缘。他虽然有些着急,但并不焦灼,总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机会。
可驼队洗劫,他九死一生回到叶家,几经周折,几经较量,最终却被派到了京都帮大堂哥管理内务,等同是把驼队被劫之的过失算到了他的头上。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角逐家主之位了。
但现在,又有一个机会摆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是唯一的一个机会,一个如火中取粟般的机会……
叶三掌柜脑海中骤然浮现赵凌年轻英俊的脸庞,清冷如寒星的眸子。
他既然敢,他又有何惧!
叶三掌柜不由跃跃欲试,沉声道:“傅姑娘,这些年先帝任用宦官和腾骥卫,朝政崩坏,纲纪废驰,湖广之事,我看一时未必会传到京都来,就是传到京都来,朝廷怎样应对,恐怕还要看洪度的意思。您这些日子最好还是闭门不出,以静制动为好。”
傅庭筠讶然:“怎么会这样?这可是谋逆……”
叶三掌柜道:“要不然,怎么说是朝政崩坏,纲纪废驰呢?”
傅庭筠默然。
叶三掌柜不便久留,很快告辞而去:“一有什么消息,我立刻来通知您。”
翌日,他让人送了几石米和面来。
傅庭筠这才明了叶三掌柜的良苦用心
一旦战事起,粮食就会很紧张,所以叶三掌柜才想趁机做粮食生意吧?
她立刻吩咐郑三娘和雨微腌制咸菜,囤积油盐酱醋,而她周围的邻居却都在为新帝的登基几家欢喜几家忧,或是日夜奔走,或是相聚谋划,好像并没有谁注意到他们家的异样。
傅庭筠暗暗松了口气。
可这样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
四月二十八日,穆王打着“诛洪石,清君侧”的旗号在湖广起兵,正式檄文递到京都时,穆王兵马已到河南的新乡。
京都哗然。而朝廷第二天才反应过来,命五军都督府都督吴秉成佩将军印为总兵官,洪度的干儿子严福为监军,率京都十三卫出兵,又命陕西都指挥使李汝谨,河南都指挥使邓忠协同吴秉成一同作战。
叶三掌柜悄悄告诉傅庭筠:“陕西都司按兵不动,河南都司避而不战,如吴秉成卓号‘熊掌都督’——他原是铁岭卫指挥使。靠着给洪度送熊掌而升迁至五军都督府的都督,捕熊还成,这打仗,只怕有些勉强。”
“阿弥陀佛!”傅庭筠又手合十,“但愿如此。”
叶三掌柜注意到她手腕上缠了三串伽南珠。
傅庭筠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解释道:“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念念经文。”
是在为赵凌祷告吧!
叶三掌柜明了地笑了笑,又提起做粮食买卖来:“现在也不算晚。”
傅庭筠实是没有这样的心情,委言拒绝了。
叶三掌柜不再勉强。
没过几天,穆王兵马过了栾城。
“怎么来的这样快?”
“不是说还在新乡吗?”
“那李汝谨和邓孝在干什么?”
京都的百姓坐在茶馆里议论纷纷。
傅庭筠暗暗心惊。
这样看来,那河南都指定使邓孝只怕和穆王也些关系。
这位穆王到底谋划了多少?
还有哪些人牵扯进去?
相比外面,史家胡同的气氛却显得有些紧张。
郑三娘告诉傅庭筠:“对面的吴夫人这两天天天往住在前面本司胡同的计夫人家里跑,听说计夫人也是舟山人士。”
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比同在异乡的乡亲更亲近的了。
傅庭筠惦记着四喜胡同的母亲,又怨父亲铁石心肠,生了半天的闷气。
厉家来做活的婆子不明所以,看见傅庭筠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神色不虞,笑着奉承:“西苑要赛龙舟,姑娘不如去看看,可热闹了
。”
傅庭筠骇然:“今年还赛龙舟吗?”
“为何不赛?”两个婆子笑道。“新皇登极,应该还要比往年更热闹才是。”全然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
傅庭筠无语。
端午节过后,定州被穆王兵马攻陷,定州知府战死,京都十三卫中的左卫、右卫覆没,前右死伤过半。
京都这才有了些许的慌乱。
早清郑三起来打扫院子,看见吴家门前一溜停着七、八辆马车。一旁的吴家的管事忙笑着过来解释:“我们家夫人、奶奶要去城外的观月庵上香。”
“今天天气凉爽。去上午再合适不过了。”郑三笑着和那管事寒暄,却看见几个婆子抬了笼箱放进了马车里。
他禀了傅庭筠。
“难道他们想逃难不成?”傅庭筠在心里嘀咕,“他们家老爷可是礼部任侍郎啊!”然后让雨微留心。
吴家的女眷没再回来。
傅庭筠叹气。
待到傅庭筠生辰的时候,穆王的兵马攻战了保定府。
五月二十四日,穆王兵马与吴秉成会师涿州。大败京卫营,吴秉成战死,严福逃回京都。
皇上震怒,杀了严福,招内阁、兵部集议。
沈世充建议敕令兵部侍郎陈清啸为大将军,代替吴秉成作战。
皇上采纳,调山西、山东、辽东等地兵马进京勤王。
未等各地兵马来京,六月十四日,京都被围。
京都顿时乱做一团,米比金贵,不时有抢劫商铺银楼、官宦富户之事发生,却无人管辖,人人自危。
傅庭筠把东西都集中在后罩房安放,所有的人都搬到了后罩房居住,郑三带着阿森巡视,明天由吕老爷负责出去打探消息。
有说穆王兵马不足,全靠骑马以快取胜,一路打到京都的。如今到了京都,京都兵强马壮,骑兵优势全无,山西都司兵马已至新乐,暂断了穆王的退路,穆王不日就要兵败。也有的说,河南都司的邓孝依附了穆王,带着河南都司的人马把山西都司的人马拦在了新乐,和山西都司打仗的是河南都司的人。
说什么的都有,分不清真假,也不知道优劣。
却始终没有听到陕西都司和广东都司的消息。
西边和南边都异样的保持着沉默。
傅庭筠供了释迦摩尼像,每日早中午给菩萨上香。
终于把打仗的章节写完了,也不用查这方面的资料了……~~~~(》_
第一百三十四章 恩怨()
傅庭筠拜佛的时候,雨微会在一旁服侍香烛。'千千小说'
再怎么坚强,她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忍不住问傅庭筠:“姑娘,九爷,能成的吧?”
这样,五老爷肯定不会再阻止九小姐的婚事了!
傅庭筠心中很是茫然。
就算打进了京都有什么用?正如赵凌自己说的,又不是改朝换代,能坐稳天下才是最要紧的。西边和南边都保持着沉默,可还有辽东和江南——辽东镇守十万雄兵,朝廷三分二税赋出来江南。
而且穆王打着“诛洪石,清君侧”的旗号,要是皇上真的把洪、石两人的人头交给了穆王,穆王难道还退兵不成?
若是穆王不退兵,师出何名呢?
天下又怎共襄之?
傅庭筠辗转反侧,怎么也看不到一个光明的前景。
叶三掌柜却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
“成了,成了。”他满脸的兴奋,“穆王这件事成了!”
傅庭筠不明白
叶三掌柜眉飞色舞地道:“听说汝阳大长公主去了玉泉山的皇家庵堂,要接太皇太后回宫呢。现在满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太皇太后?
皇上的祖母?先帝的母亲?
先帝在位四十一年……
傅庭筠愕然失声:“那,那她老人家多大的年纪啊?”
叶三掌柜哈哈大笑:“太皇太后并不是先帝的生母。据说,她比先帝大不了多少。”他说着,笑眯眯地回了一句:“不过,太皇太后是穆王的嫡亲祖母!”
傅庭筠听着精神一振。
穆王现在缺的就是名正言顺。
既然太皇太后是穆王的嫡亲祖母。哪有亲祖母不帮着亲孙子而去帮外人的道理?
她的脸庞都亮了起来,急急地催着叶三掌柜:“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来?”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叶三掌柜少了些许的持重,多了几分轻快,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很多:“武宗皇帝先后立过三位皇后,先帝乃武宗皇帝元皇后所生的嫡长子,从出生之日起就被寄于厚望。五岁立为太子,十岁在武宗皇帝身边学习治国。或者正因如此,先帝先事颇为跋扈。
“据说有一次,庆王,也就是刘嫔所生的九皇子。因为殿前失仪惹怒了先帝,先帝竟然把他交给腾骥卫的人处置,要不是刘嫔及时到武宗皇帝那里去求情,只怕庆王已性命不保。(;本;章;由;7;7;n;t;.;C;o;m;更;新;);
“因为这件事,宫中嫔妃和众皇子都对先帝心生畏意。
“不仅如此,先帝从小就很有主张,对西北用兵、江南税赋,都和武宗皇帝政见相佐。渐渐地,父子间有了罅隙。加之武宗皇帝的二位皇后病逝,武宗皇帝又立了武定侯的长女汪氏为继后,汪皇后生下一位皇子,甚得武宗皇帝的喜爱,武宗皇帝将自己在潜邸时的封号‘宁’封给了汪皇后生的皇子,先帝和武宗皇帝的关系就更紧张了。
“甚至在一次内阁集议的时候,武宗皇帝指责先帝‘天性凉薄。不是仁君’,京都因此一度有传言说武宗皇帝要废长立幼……”
这样的皇家秘辛,傅庭筠从前就是想听也没人知道。
她听得聚精会神,问道:“这位宁王,就是穆王的父亲吧?”
“不错!”叶三掌柜点头,道,“太皇太后。就是当年的汪皇后。”
傅庭筠不由皱眉:“这样一来,只怕先帝基极后,宁王的日子很不好过。”
“何止是不好过啊!”叶三掌柜叹道,“武宗皇帝殡天的时候,宁王不过八岁。太皇太后为了保全宁王的性命,自请去了皇家庵堂清修,从未踏进慈宁宫一步。当时先帝刚登大宝,武定侯又为宁王奔走周旋,宁王这才得以改封穆王,就藩湖广的荆州。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到三十岁就病逝了。”他说着,感慨道,“而且武定侯后来也没有得到好
。熙平十二年,有御史弹劾武定侯私养战马,被夺爵,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死在了路上。”
傅庭筠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三掌柜笑道,“你想想看,太皇太后都在庵堂里住了几十年了,汝阳大长公主早不去接,晚不去接,怎么这个时候要把太皇太后接回宫?可见这件事,皇家宗亲已有了决断,只等个机会让太皇太后给穆王出面了。”
傅庭筠也这么想。
“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会怎样?”有哪个废帝能好生生地活下来的,这种生死关头,皇上未必会束手待毙,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然后想起颖川侯和辅国公府。
好像都没有什么动静。
“照理说,先帝就是再不好,也是先帝的事。武宗皇帝就是想让宁王做皇上,那也是从前的事了。”她迟疑道,“怎么皇亲宗室好像带着连皇上也不怎么待见似的?”
“武宗皇帝有二十二个儿子,你可知道这些皇亲贵胄现在都怎样了?”叶三掌柜问。
傅庭筠还真不知道。
“不是被迫自尽了,就是被吓得病死了,要不,就被先帝贬为了庶人,”叶三掌柜道,“就是先帝自己的胞弟蜀王也没能幸免。现在活着的,只有在信阳就藩的荣王和在大宁就藩的宣王了。而且这两位王爷,前者说话口吃,词不达意,是有名的呆子王爷;后者早年骑马摔断了腰,在床上躺了十几年,进气多出气少,就等着死了……先帝还就真的应了武宗皇帝的那句‘天性凉薄’的话!”
傅庭筠却听着心中一动。
信阳,属于河南。
大宁,属于辽东。
据说,辽东都司有骑兵。一夜可行两百里,穆王围困京都已有半月了,辽东都司的兵马还没有到呢!
也许,事情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糕。
念头一闪而过。
叶三掌柜正说着当今圣上的事:“先不说秦王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也不论他是否和洪度狼狈为奸,仅说他早些年是怎样对待颖川侯的,大家就心里发寒。”
“颖川侯?”傅庭筠错愕。
“嗯!”叶三掌柜道,“辅国公有六个儿子。颖川侯排行第三,从小资质平常,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他自幼和宜春侯长女邵氏定亲,那邵氏十三岁时,随母亲到永嘉大长公主府上给永嘉大长公主拜寿。遇到了当今圣上,圣上见邵氏美艳无双,撺掇着生母洪嫔求了先帝的圣旨赐婚,宜春侯趋炎附势,矢口不提与颖川侯的婚约,两家的婚事就此做罢。因为这件事,辅国公将他送到镇守湖广的平蛮将军韩涛帐下听令。颖川侯因此得到韩涛的赏识,不仅将侄女梅氏许他为妻。还带着他三征苗栗,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名震江北的少年将军。”
傅庭筠听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颖川侯和当今圣上还有这样一番纠葛。
当时颖川侯在湖广当差,难道他和穆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她思忖着,有些急切地问叶三掌柜:“那后来呢?颖川侯和当今圣上又怎么成了连襟的呢?”
“后来太子病逝了
。”叶三掌柜道,“当今圣上和秦王争储位。辅国公是开国元勋,德高望重。颖川侯能征善战,乃军中精锐……当今圣上主动向颖川侯示好。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颖川侯也非昔日吴下阿蒙,而且当初若是宜春侯府抗旨,圣上未必能娶了那邵氏女,颖川侯倒也没对当今圣上难堪,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送帖子过去问候。
“谁知道圣上心里却不踏实。提出将邵王妃的庶妹送与颖川侯为妾。
“颖川侯和梅氏伉俪情深,就是纳妾,也不可能纳了邵氏女为妾。婉言谢决了。
“谁知道第二天邵王妃就请了梅氏进府述话,梅氏只当是为了纳妾之事,早早想好推脱之词就去了,结果回到府中就腹痛如绞,请了大夫来。只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药还没有煎好,梅氏就去了。”
“啊!”傅庭筠脸色煞白,心跳如擂鼓。
她以为自己被灌药已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像梅氏这样的。
“那后来呢?”
“后来,”叶三掌柜神色有些怅然,“后来圣上又提出将邵王妃的胞妹嫁给颖川侯为续弦,辅国公不答应,颖川侯却答应了,然后颖川侯就去了张掖……”
是不是仇敌的种子,那个时候就种下了呢?
傅庭筠不由关心起颖川侯的两个孩子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年前。”
颖川侯的幼子今年应该七岁。
也就是说,两个孩子都是梅夫人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傅庭筠长长地松了口气。
叶三掌柜道:“这么秘辛的事,如今京都却人人都知道了,特别是武宗皇帝曾经要立宁王为储君的事,更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见是有人从中在推波助澜,穆王应该很快就能进京了。”他很是乐观地笑着。
傅庭筠想到郑三去送礼听到辅国府的管事一边送客一边说着些流言蜚语,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思忖:说不定这些话就是辅国公府,或者是颖川侯他们自己传出来的呢!
郑三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姑娘,姑娘,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李惠开了正阳门。”
“你说什么?”傅庭筠和叶三掌柜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相信地望着郑三。
郑三咽了口口水,忙道:“李惠开了正阳门,迎了穆王的兵马进城,如今城里一片大乱……”
颖川侯的狗血……
ps:六月的最后一天,厚着脸皮吆喝粉红票……逃走……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更换()
外面的确很乱。
到处是行色匆匆的人群,对面几家铺子的伙计慌慌张张地上门板,掌柜在一旁满头大汗的催着“快点,快点”,街角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和大人走失了,正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嚎头大哭,转瞬就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母亲找到,母亲一边拉了孩子往前走,一边大声的数落着孩子不听话……熙熙攘攘,嘈杂喧哗,慌乱之色扑面而来。
傅庭筠有片刻的怔忡。
有妇人喊郑三娘:“您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回家去跟你们当家的说,把大门堵了。穆王的军队已经过了承天门,”她说着,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天,“马上就要变天了!”抬头看见郑三娘身后站着的傅庭筠和叶三掌柜,不由微微一愣。
穆王的兵马进了京城,对别人来说是天灾**,可对他们来说,却是盼了又盼的好消息,她又怎么拦往傅庭筠?
郑三娘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已露出应酬的笑容给傅庭筠引荐那妇人:“小姐,这是本司胡同计家的李妈妈。”
李妈妈忙曲膝给傅庭筠行礼,忍不住打量着傅庭筠。
长得实在是漂亮,特别是那笑容,从心底里发出来,灿烂像那夏日的阳光般眩目。
她不由暗暗奇怪。
京都城已经这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