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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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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师父没死,不然幽若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呜呜呜……”幽若插科打诨的本领是从笙箫默那学来的,刚才尊上明显就是临阵退缩,自己还是装糊涂的好,别说错了话惹师父不高兴,毕竟师父刚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我?”花千骨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
  幽若慌乱地摇着头,又栽进她怀中,继续大哭:“师父,你再也不要离开幽若了……”
  花千骨闭了闭眼,觉得特别无力,呼吸都有些不畅,手抚在心口想缓缓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却摸到悬在胸口的赤色圆石,还微微发烫。
  “白子画呢?”
  幽若听她这么一问,语气不善,秀眉还蹙着,知道事有不妙,马上止住哭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弟子不知,不知道尊上在哪。”
  花千骨体力不济但并不傻,幽若这样定有隐情,不是白子画出什么事了吧。心里一急,面色自然不好看,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脚刚沾地才走了一步,踉跄不稳,咚得一声狠狠地摔在沧澜玉铺成的地砖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摔碎了。
  怎么会这样?
  “小骨!”白色的人影瞬间出现,清凉的手臂轻轻托起,将她横抱在胸前,眼神里的慌张与自责藏都藏不住。
  幽若呆楞在一旁,看着花千骨原本阴晴不定的面孔一下变得温和起来,明亮的眼睛如含着一汪春水,正痴痴地望着白子画。
  “幽若你先下去吧。”白子画的声音并不大,响在耳边却震醒了两个女孩。
  幽若自是乖巧地退出寝殿,而花千骨却在他的怀中揣着另一番心思。
  白子画将她放在床上坐好,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很是奇怪,想了想也坐了下来。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心中有一万个想将她拥进怀中的念头,可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左臂上的伤疤又开始作怪,如针扎般的刺痛。
  这恐怕还算轻的,他可以忍。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谁也没说话,像要把对方看进心里,看尽永生永世一般。
  白子画先前盼着她能失去记忆,忘记自己给她的苦痛,却又怕她真的忘了,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无爱也无恨,这样他也承受不了。情思百转下虽然躲了出去,却并未走远,花千骨醒来后和幽若说的话都落在他耳中。他知道,她并没有忘记。
  此刻,心里忐忑不安,是在等待一个审判吗?
  多年的师徒倒是默契十足,心里就算再惊涛骇浪,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或许也是因为隔了生死,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你救了我?”花千骨终于先开了口,若是她再不问,白子画估计能一动不动地坐上几天几夜,可她明显已经觉得吃不消了。
  等了一会才见白子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要救我……”花千骨强忍着越来越难受的胸闷气短,看着白子画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因为,因为……”白子画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垂下眼眸,斟酌着该怎么跟她说。
  “我不能没有你。”轻轻的一句,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他心中所有的负担终于都放下了,原来这就是遵从本心啊。
  只是身边的人,因体力虚弱一直没等到他的那句话,晕了过去。
  

☆、见君依旧

  这一昏睡,花千骨就睡了三天三夜。在此期间,白子画用真气反复洗涤她的奇经八脉,虽连小周天的运转都没完成,但花千骨醒来的时候,气息平稳,胸闷气短大脑缺氧的现象缓解了不少。
  “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
  “小骨?”
  “是哪里难受吗?”
  白子画见她不说话,以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探手试了试脉搏,只是虚弱并无大碍,又想去摸摸她的额头,却被躲开了。
  落在空中的手让两人心下各自酸楚。
  “我想一个人待会。”花千骨扭着头没看他,多看一眼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当初在妖神殿,她留他在身边,他表面恭顺,可心里却极度厌恶二人之间的感情,宁可削肉剔骨也不要这唯一爱过的证据。后来他放下一切躲着她,她却任性地逼着他杀了自己……
  花千骨不是没有后悔过,她死过一次,那种万事休的感觉当真就是一种恩赐,解脱有什么不好,不用再在这恼人的世间苦苦挣扎。其实他们本就是两路人,若当初她能做她的妖神,他当他的长留掌门,相忘江湖也是种方式,可现在,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白子画担忧地看着她,却看不穿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在躲他,至少这点他知道。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花千骨松了口气,紧张又被压迫的感觉渐渐退去。她环顾着四周,调整好呼吸,舒展了下筋骨,试着下地走了几步也觉得还好,便放开胆子向门外走去。
  殿外桃花纷飞,阵阵清香隔着很远就能闻到,阳光流淌出随意又温暖的色彩。
  真美啊,绝情殿就像梦里的童话世界,花千骨伸出手想将这一切握在手中,不料双膝一软,跪倒在门旁,再也爬不起来。
  “小骨。”
  白子画搭着她的手臂想将她抱起来,却被拉住,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我的腿怎么了?”
  “没事没事。”白子画身体前倾小心地将她搂在怀中,抚着后背安抚道,“你只是有些虚弱,过段日子就好了。”
  是吗?听了白子画的话,以后的几天,花千骨便天天缠着让他教内功心法,只要不昏睡便勤于练习。
  可练功哪是心急就能成的?白子画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有时实在不忍,好言相劝也没什么大效果。
  直到有一次花千骨练功有些走火入魔,真气乱窜,一口气哽在喉中,憋得小脸通红,正好被白子画撞上。
  他帮她疏导完后,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面上含着层冷霜,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花千骨偷偷瞄了他一眼,心知自己惹了祸,底气也不足,可是他不走,自己又没法继续练,思量再三还是道:“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看着你休息。”白子画语气不好,冷冷地回了她。
  “你在这,我睡不着!”花千骨想都没想,只觉得烦闷,直接顶了回去。
  白子画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自她醒来,二人的关系虽比不上以前亲密但也没有交恶,加上花千骨缠着他练功,有的时候他若拒绝,她还会像上一世一样扯着袖子撒撒娇,他便也没了脾气,什么事都只能顺着她。可这一次,明明知道很多事急不来,况且身体那么弱,还这样不眠不休的练功,她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以前听话乖巧的小徒弟现在倒好,他还没说什么,花千骨却发了脾气,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回了血色的面上蒙着细细的汗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在右侧,更是衬得她肤白如雪。肉嘟嘟的小嘴还微微翘着,粉粉嫩嫩的看得他心神摇曳。
  “你出去。”花千骨推了他一下,白子画这才回过神来,暗自懊恼,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面上有些发烫,气也就消了大半,不顾花千骨的反对硬是将她塞进被子里。
  “听话,好好睡觉。”
  花千骨哪是他的对手,见挣脱不了,只得闭起眼睛,想着假寐一下等他走了再起来,没想到竟真的睡过去了。
  花千骨一直在做梦,口中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眉头紧蹙,一张小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白子画一直守着她不敢走开,生怕刚才的走火入魔会对身体有影响。
  “不要……不要!”花千骨终于挣脱了梦境,噌地一下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苍白无光,眼睛瞪得大大地,惊恐地望着前方。
  “小骨别怕,只是一个梦。”白子画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只听她一直在喊“不要不要”,喊得他心里发慌,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地难受。
  伸出手臂想将她搂在怀中,花千骨却往床里畏惧地缩了缩。被子被她完全裹在身上,蜷起双膝抵住下颚,双手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这种完全抗拒的姿态让白子画心头发寒,一时间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本不爱多说话,现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更不知道怎么表达。她在怕他,怎么才能让她不害怕呢?是要说情话吗?千年的岁月里,他从没说过啊。
  喉头紧了紧,他不敢逼她,只能干涩地唤道:“小骨……”
  花千骨总算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许久才低声道:“我,我想吃桃花羹了。”
  “好。我这就去做。”她还是愿意和他说话的,他以为她怕他怕得再也不理他了,刚才那眼神里的茫然失措,牵扯得心疼。
  白子画摸了摸她的头,确定她不再躲闪了,这才放心地去做桃花羹。
  花千骨见他离开了寝殿,急忙翻身下床,三步并作二步地朝殿外跑,可还没到门口,再次觉得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是不行?
  花千骨咬着牙,匍匐在地,一点点地向殿外移动。每动一下,四肢百骸都觉得撕裂般的疼,汗水已将薄薄的纱衣浸湿,她来不及擦,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殿外被月光洒满的天地。

☆、寻常岁月(一)

  快了,快够着门槛了……
  加油,你可以的,你可以出去的……
  花千骨觉得自己快晕倒了,只是拼命地咬着唇,血的味道让她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当……”白子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手中的桃花羹洒了一地。他不过才出去一会儿,怎么花千骨就弄成这幅模样。
  “小骨!你在干什么!”
  眼前白衣晃动,她闭了闭眼,任由他将她抱起,一步步走向床榻。
  白子画彻底被激怒,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一向平淡无波的声音也变得急躁起来:“为什么做事总是这么不顾后果!养伤和练功都需要一个过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懂吗!你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太让人失望了!”
  他越说越气,有一瞬间想直接把她摔床上去,可双手却违背了他的心,反而越抱越紧。怀中的人瑟瑟发抖,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摇了摇,声音犹如蚊蝇:“我错了。”
  白子画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可花千骨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抓着他,低着头似在暗暗抽泣。
  “怎么了?”白子画依旧冷着一张脸,想着刚刚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吓着她了,指尖不由地划过她尖尖的小下巴。
  花千骨委屈地仰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得像只小花猫。
  “别生气了。”
  白子画哪里舍得真和她生气,自正视了自己的心后,她就像他捧在手心的宝,一点点磕着碰着就要心疼半天,偏偏她自己还老是出状况,看来以后上哪都得带着她。
  花千骨见他抿着嘴不说话,心下更是忐忑,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傻傻地仰头望着他。
  “脖子不酸吗?”白子画摇了摇头,坐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后颈,“还有哪里摔痛了?”
  “不痛。”花千骨嘴角向上扯了扯,努力给他一个微笑。
  “你想出去?”白子画拿出丝帕擦了擦被她咬破的唇角,看见她这个笑容,心里微微一动。
  “嗯。”花千骨面露难色,“是不是以后我都不能走了?”
  “胡说什么,你不是能走嘛。”
  “那为什么我走不出去?”
  白子画望着她期待的眼睛,如实道:“你的身体还需要再养养,毕竟……”他顿住了,躲过她的眼睛,目光落在门外一地月光下。难道要说,因为你死过一次,没那么快恢复吗?他说不出口,那是他的错,他只想拿一生去弥补。
  “真是这样吗?还是……你设了结界?”花千骨趴在他身边,歪着头紧盯着他的眼睛,长长的发垂了下来,扫在他的手背上,隐隐地痒。
  白子画侧头看着她,烛光跳跃的寝殿中,点着她最喜欢的香,宁静的夜,有她伴在身边安心又熨贴,纯净无暇的脸上已没有半点妖神时的影子,趴在他身旁的姿态甚至有小儿女的娇憨,那落在手背上的发让他想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可是为什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藏着令人心惊的嘲讽,或者说是冷淡,他看不懂她。
  “是有结界。”白子画还是决定告诉她,“你脖子上戴着的是敛魂石,可以强健体魄,提高修为,还能护你平安,但神石都有神力,它的结界可以将整个绝情殿覆盖。”
  花千骨垂下眼眸,沉默地点了点头,长长地睫毛盖住了眼睛里的光。
  白子画不想让她误会,觉得还是要再解释一下:“这神石是圣物,需佩戴一段时间后才能拿下,你身体弱,不可强行闯结界。”
  “哦。”花千骨讪讪地答应着,随即又昂起头,“可是天天待在这里好闷啊,我想去殿外看桃花。”
  “好,明天带你去看。”白子画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压住心中的不安,不断地告诉自己,小骨只是想看桃花了。
  “这几日为什么不见幽若?”
  花千骨见他答应了,眉开眼笑起来了。难得她想聊天,他陪她就好了。
  “幽若这些日子忙。”
  “忙什么呀?”花千骨见他看着自己笑,一时被迷了心神,不由暗暗啐自己,怎么前世今生都那么容易被迷倒呢?
  她呆呆的样子,是发自内心的纯真,白子画看着她笑意更深:“准备当掌门。”
  他轻描淡写地说,花千骨却吓了一跳,坐直身子一本真经地道:“她还是个孩子,当什么掌门呀?”
  “不会是长留掌门吧?!”花千骨惊得喊了出来。
  “是啊。”白子画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用得着那么激动吗?一惊一乍地,还说幽若是孩子,自己才像个孩子。
  “长留掌门不是,不是你吗?”她还是难以接受,怎么自己死而复生后一切都变了,变得好不适应。
  “幽若天资不错,是后一辈中的佼佼者,若她以后接任掌门,长留山会变得不一样些。”
  花千骨不明白他口中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长留山不好吗?他是上仙,仙界中的第一人,对事情的判断、所做的决定从未出错过,又在妖神一战中大义灭亲,他在她心中一直是神一般的人物,为什么要让出掌门之位呢?她有些不懂他了。
  “小骨?”白子画见她闷闷不乐,似乎在想些什么。他怕她胡思乱想便出口唤她。
  “为什么你不做掌门?”花千骨不依不饶,定要听个说法。
  “我不适合。”白子画揉了揉她的发,他已动了七情六欲,整颗心都被她牵萦,什么天下安危什么六界众生为了她都可以弃而不顾,这样的自己早就不适合做一派之尊了。现在他只盼着他的小骨能快快好起来,不再依赖敛魂石,等幽若顺利即位后他就可以带她离开长留,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白子画想到以后,心里暖暖得,这恐怕就是自己长久以来期待的吧,以前没有好好珍惜,现在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花千骨呆呆地看着他,那面上泛出的柔和光韵,深邃的眸子晶晶发亮像能装进整个银河一般,嘴角还不怕迷死人得微微上翘。不做掌门有那么高兴吗?
  白子画拿出丝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怎么搞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花千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吸了吸嘴角:“可是,为什么……”
  白子画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打断她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睡吧。”说完又把她按进被窝里。
  “不要啦,我刚睡醒呀!”花千骨哇哇大叫的抗议,她不要没事就睡觉。
  “乖,听话。”白子画不容她反抗,手掌翻覆,输了安神真气给她,灭了寝殿的烛火,还未等花千骨闭眼就离开了寝殿。
  怎么回事嘛……只是抵不住困意,花千骨也沉沉睡去。

☆、寻常岁月(二)

  第二天,白子画果然带花千骨到殿外看桃花,她现在被他抱在怀中也没了一开始的不自在,脑中想的却是,原来他还是可以带着她跨过那道门槛的。
  殿外桃花盛极,在春日的暖阳下朵朵粉红,艳丽而张扬。花千骨看在眼里,只觉得以前爱桃花,是喜欢它的活泼明亮,更重要的是白子画爱吃她做的桃花羹,但现在本就难以简静的桃花,更带着一种浮艳的荼蘼向她喧嚣。
  小时候只想安静地待在他身边,长大了才知道自己背德犯上、大逆不道地爱上了师父。落花流水、春事难收,她不想被困在这里,每次见到白子画一颗心就难以平静,想要更多,想要他的承认,可是再也不敢问出口了。那时她在他眼中看到深深地厌恶,宁愿削肉剔骨也拒绝承认爱过她,他的血溅在她的裙摆上,像泼墨的桃花……
  花千骨感到有些冷,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身后的白子画敏锐地感觉到了,伸长手臂将她整个环住,温热又熟悉的气息在耳边流转。
  花千骨脸上有些发烫,好像都烫到了耳根子,她抗拒地挣脱出来,有些太亲密了吧,心里不断默念不能沉迷其中,她只是想要自由,她早已要不起他了。
  白子画见她有些抗拒也没说什么,手一挥,软塌前陆续飞来矮几、茶水、糕点、蜜饯、清粥和一些爽口小菜,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来,小骨,吃点东西。”
  花千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桌子的吃食,有些不知所措,平日她吃东西很简单,白子画严格控制着饮食的比例,哪像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太丰盛了点吧。
  她哪里知道白子画一早就开始准备了,就等她睡醒,好给她一个惊喜。
  花千骨夹起一块桃花糕,思绪万千,淡淡地香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松软的口感一抿就化。
  “不用那么麻烦的,做那么多哪吃得掉。”
  多吗?他不觉得,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杯中蓄上了茶水,递到她面前:“喝点茶,别噎着。”
  他看着她吃饭,觉得心满意足。
  花千骨低着头,一边吃一边还在频频点头,嘟囔着嘴说好吃,可心里却不是滋味,越想越难受,不知不觉眼泪竟流了下来。
  “小骨,怎么了?”花千骨的嘴里塞满了东西却哭得一抽一抽的,白子画心疼的揽过她的肩膀,手指划过她的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他越擦她哭得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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