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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他点了点头,就这样贪婪地看着她。她答应不走了,那应该会多留一会吧,多看一眼也好,至少能让他再挨过今后的几十年或者几百年。
花千骨跪在地上慢慢地移到他身前,想抱抱他,只是手稍稍一动要抽出便被他牢牢握住,眼眸中全是哀痛悲伤:“再留一会,再留一会吧……我,我已经好久没梦见你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他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梦啊。紧紧地反握住那双手,一头砸进他的怀里,声泪俱下:“师父啊,这不是梦,是小骨真的回来了呀!”
那握住她的手微微一颤,她真的回来了吗?她肯见自己了?还没想清楚,就被软暖的唇吻住,舌尖抵死缠绵,像要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一手揽过她的腰,只能狠狠地吻她,狠狠地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只想将她吞噬入腹。花千骨被吻得几乎缺氧,在他怀里越来越软,头脑里只剩一个个白色的圈圈在冒泡泡。
白子画总算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愧疚地抚摸着她因缺氧而苍白的脸,手指划到那嫩红的花瓣般的唇上,梦了几万场,她回来了!
死死地将她抱住,深深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变了调的声音埋在她的颈窝里:“小骨,你终于回来了……”
花千骨如释重负,又将师父搂紧了一些,她心疼得不得了,这三百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拼命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以为他不要自己了,却害得他等了那么久。
“是师父不好,是师父忘了你,没有认出你。”却话当年,无尽无休地悔恨,自己竟把她弄丢了。
“不是的,不怪师父!”她搂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吻又落在他的发上。
白子画捧起她的脸,眼神认真而急切:“小骨,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和她没有孩子,我也没有不要你。你相信师父好不好?”
看着他忐忑又紧张的样子,花千骨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会不信他,也许是他厌恶的眼神,也许是帷幔翻飞的纠缠,也许是……拂上他的面庞,他消瘦了好多,心被堵得透不过气,她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小骨?”白子画见她不语,担忧地攥住她的手臂,委屈万分,“我真的没有……”
花千骨点了点头道:“师父,我信你。”那认真不下于他,这么多年啊,她该怎么还他?
“那,那你愿意跟师父回家吗?”百年的时光,她在那个迦然身边那么久,自己还伤她那么深。他不知道她还会爱他吗?
“好,我们回家。”花千骨破涕为笑,她终于等到了,只要师父还要她。
☆、放手一搏
白子画牵起她的手,眷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怎么能看得够,怎么能放开手,他盼望了无数次的梦啊,他们分离了那么久,现在她愿意原谅他,回到他身边,他就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
两人刚出冰洞,不同于以往的一股力道挟风带雪地向白子画打来。他恍在梦中,依旧看着她,恐怕现在就算被万箭穿心,那样炙热的目光也不肯移开半寸。
花千骨虽然在这里不足四天,但冰晶宫殿里的万年孤寂与金色法座的逼人气焰她永不会忘。
几乎是在同时,身形一转,挡在他身前,牢牢地抱住他,厉吼道:“不准伤我师父!”
只在下一秒,横霜剑就从袖中飞出,与漫天锋利如刀的冰晶在空中对峙。
那些尖锐的冰蓝色晶体凝成的剑齐齐停住,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花千骨心惊胆颤,愤怒的冰晶不许她走,甚至还要伤他。
“小骨!”长臂搂住她,身体微侧,想要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却被花千骨死死按住。
“师父不要……”她摇了摇头,“不要受伤。”欠他那么多,怎能再看见他伤着一丝一毫。
她眼睛里的决绝与坚定总让他心颤,白子画哪容她任性,招来横霜,直接抱起她,想要冲过这密密麻麻的冰剑阵列。它们不让自己带走她,但就算拼得一死他也再不会放手。
他胸前门户大开,周身重要大穴皆暴露在外,不死心的冰剑急速向两人冲来。白子画一手要搂住她,一手还要持剑与冰剑对抗,短短工夫里险象环生,若非他修为了得,早就被钉死在雪中了。
那些冰剑仿若有灵性般,知道花千骨是他的软肋,竟全往她身上招呼。只要白子画回身护她,显了破绽,冰剑们便如疯了一般,雨点似地袭向他全身各处。
“放我们走!这是迦然答应的!”花千骨为白子画挡下一剑,手臂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迅速浸湿了大半个衣袖。
冰雪中传来一个陌生而冷酷的声音:“迦然只答应让你走,他的命,要留下。”
花千骨不顾白子画的反对拼命地抱住他,强装镇定地冷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和师父一起死。”
那一刻她听到心里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瞬间所有的冰剑齐退,剑拔鹜张的北海又恢复了原先灰雾弥漫的冰封宁静。
白子画点住她手臂两侧的穴道,以真气护住后急速离开了北海。
北海之外又是另一番景象,早春伊始,残雪初融,万物更新。那手臂的伤即使有真气护住,仍在冒着血花。白子画撕开粘血的袖子,这才发现伤口里藏着些晶晶亮的蓝色碎片。
他皱了皱眉,这些冰晶就算要伤她也还是不肯离开吗?“小骨,师父要将这些取出,可能会有些疼。”
“嗯。师父放心取吧,我不疼。”她对那些细小的冰晶碎片也很抵触,只是被割了一下,怎会留下这些。
真气凝于指尖,一一将这些碎片取出,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冰晶粘在她的肌肤里,与血肉紧密相连,负隅顽抗的碎片也是努力要留在体内,但经外力拉扯,更是让她痛得龇牙咧嘴。
连哼也没哼一声,当白子画告诉她好了的时候,花千骨直接虚脱得倒在他怀里。
“小骨,你要再出什么事,让师父怎么办?”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刚才真是把他吓坏了,就这么挡在面前,万一那些冰晶刺进她的心……他简直不敢想,心疼地紧紧搂住她,自己就算死也不需要她这样不惜一切地维护啊。
听那声音里全是自责与恐慌,花千骨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师父,那些冰晶不会伤我。”
“那还不是受伤了?”
“……意外吧……”
花千骨无意间对冰晶的袒护,让白子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果然对神界还是怀有感情的。胸口如遭了一记闷拳。忙止住那泛滥的情绪,冷静下来,是啊,那些冰晶完全可以在伤她的前一刻停下,又为何还要令她受伤?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袅丝晴光
他不急着带她回去,两个人反而随性地去人间游玩起来。四月桃李芳菲,白子画在江南古都租下了一所园子。
折子戏里怎么讲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她与师父兜兜转转两世,几百年的光阴里都在情字上打转了,不过好在修成了一番好结果,不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凄凉且是她可以承受的。
花千骨趴在自家师父身边,呆呆地看着他的侧颜,又想到一句唱词,“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手上玩着一根狗尾草,师父这祸害六界的容貌自己可得看紧些。以前的紫薰上仙,后来的司音神女,哪一个不是觊觎她的师父,要不是自己近水楼台,师父说不定早就被谁抢走了。她不得不为自己的明智想法暗暗叫好,神界的丫头们自然不用担心,她们都还睡着呢,倒是这六界……
花千骨紧张兮兮地张望了下,勾住白子画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拉近了些。
“嗯?”他正在钓鱼,猝不及防地被她拉了一下,鱼竿抖动,鱼线也轻轻地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印痕,好不容易等了那么久算是白费了。
“师父我们还回长留吗?”他们已经在人间玩了一个多月,花千骨忆起幽若的嘱托,师父总归还是要回去的,三百多年后重回长留,估计要轰动六界吧,那些与她一样贪图美色的小丫头们不得不防。司音神女这种城府颇深的师父不会喜欢,但清纯可人、温婉贤淑的,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还是先探探,也好早些准备起来。
白子画不知她怎么会这么问,难道小骨玩腻了?这倒是不像她,索性问道:“你想回去了?”
回去了要想再出来可没那么简单,花千骨忙摇头道:“我还想再玩段日子呢。”
与他想的一样,便笑道:“好,我们再待些日子。”
“可是,凡间的桃花没有绝情殿的好诶。”花千骨想起回来了那么久她还没给师父做过桃花羹呢。
白子画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只要有你在,哪里的桃花都一样的好。”其实这些话以前他是不大会说出口的,只是今日,他想让她知道,想让她知道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
花千骨听得感动不已,心里竟想了该如何报答这一番深情厚谊。从他身边爬起来:“师父饿不饿?小骨做饭去。”自从与师父团聚后,她就天天找机会变着花样给白子画喂食,师父可是在北海那种苦寒之地等了她三百七十年啊,又饿又冷,得让他好好补补。
“别去。”白子画拦下她,将她圈在怀中。那时大家几乎都把他的小骨当厨娘了,她失了敛魂石的滋养,腹中还有他们的孩子,可每天都要做那些粗活,而自己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心中难过,闷闷地道,“以后我来做。”
“那怎么行!”花千骨非常认真地道,“怎么能让夫君下厨呢!”
他挑眉看她,戏虐道:“怎么不行?”
小丫头煞有见识地道:“我听凡间的那些婆子说,要想拴住夫君的心,就要先搞定他的胃!”
白子画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这个小徒弟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呀。
师父笑得也太……花千骨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拿手肘捅了捅他道:“笑什么呀?”
“那是凡间。”
“那又怎样,反正都是男人嘛。”
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夫君可是仙,不需要天天吃饭的。”
花千骨这才想起来,几百年前师父吃饭也是她撒娇求来的。这下惨了,改日得再去凡间向那些婆子打听打听,还有什么方法好拴住夫君的心。
白子画见她眉头微蹙,张嘴就想将那狗尾草放嘴里,忙拉住她的手阻止道:“走吧,师父做鱼给你吃。”
“哈——”花千骨嘿嘿笑着,勾着他的手臂将鱼竿甩在肩上,而白子画提着鱼篓,两人在一幅袅丝晴光漫天花雨中向灶房走去。
每次走进这间灶房白子画都觉得憋闷,这园子哪里都好,房间宽敞明亮,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很有造诣,蜿蜒曲折的回廊幽深古朴,满庭芬芳,还有那个大小适中的池子,浮萍与鱼儿竞相嬉戏,唯独这灶房狭小黑暗,若小骨每日都要在这里做吃食,会不会抑郁啊?他又想起绝情殿的厨房,回去也得改进一下,那时候每次见她不是在房中就是在厨房忙碌,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在神界的三百年里,那个迦然是不是比他对她要好?是不是温柔体贴?哎,若不是这样,小骨又怎会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又怎会这样狠狠地惩罚自己……
“师父,这鱼要怎么做啊?”花千骨看着他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怎么吃?”
“随便吧。反正师父做的我都爱。”
白子画笑了笑,小徒弟是在拍马屁吗?
他将鱼洗净刮去鳞片,切成薄薄的一片片,又极有耐心地将鱼刺根根剔除,全部完成后才淋上酱汁加上葱姜蒜末,想了想又摘了几朵木耳和几块豆腐,这才满意地放在锅里蒸起来。
“走吧,我们去外面晒太阳。”
“好喽。”花千骨嘻嘻笑着,她最喜欢窝在师父旁边晒太阳暖暖的,师父身上还香香的,还有他搂住自己的手,坚定又有安全感。
“师父,我去打点酒来吧。”花千骨一脸坏笑地瞥了他一眼,都一个多月啦,每天晚上同床共枕,师父只是搂着她睡,什么也没做。
“大白天喝酒干嘛?”白子画狐疑地看着她。
“配鱼啊,很鲜美的。”
“不喝酒也很鲜美的。”
他现在对酒多有抵触,当年她伤心离去的样子还清晰地刻在脑中,到底是酒精还是迷药作怪早已分不清楚,只觉得恨自己。
花千骨却只想着喝酒壮胆顺便还能迷晕师父,可看师父的样子好像不乐意啊。算了算了,师父现在是清心寡欲,戒酒戒色了嘛。
那鱼自是鲜美可口,没了下菜的酒花千骨便弄了好多当季的蔬果,以法术将汁水挤出加了些蜂蜜调匀,两人就在落英缤纷中尽享美味。
一根鱼刺都没有,师父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哦,比那些专业的厨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看着小骨吃的心满意足,白子画也觉得如今这般平常生活正是他期盼许久的,时而觉得不真实,只有抱她在怀里才能心安。
墟鼎中有那支桃花簪,他将缺了的一角补好了,又加了法术上去,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样,只是不知道如果再给她,小骨还会不会要?
哎,算了,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她不要,万一她又想起以前的事,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师父?”他又走神了,花千骨咬着筷子,在想什么呢?端着杯子走到他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干脆直接扑倒师父,但是师父清冷的气质,宛如俗世中的一朵白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后悔走了过去,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子画抬首看她:“怎么了?”
花千骨蹲下身,攀着他的双膝,动情地唤道:“师父……”本想换他一世平安喜乐,没想到还是害得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鼻子一酸,忙垂下了头,“对不起。”
“小骨。”他心头一紧,“好端端说这些干嘛。”摸了摸她的头,莫不是她在身边只是为了觉得对不起他?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强,三百多年的光阴里,自己不在她身边,没有陪伴没有疼爱,她被那个人改变了多少?她会不会已经爱上他?
不敢再想,生怕那个真相自己承受不起,她能在身边就好,她若肯骗自己也是好的,只要别再离开他,别再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心中酸涩,想要托起她却被她一把抱住。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小骨别跪在地上。”
她总是这样,为何总要跪他。那日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赶她走……
揪心地疼让人眼眶发热,小骨啊,你把师父置于何地?
他抱起她,搂在怀里,就这样一直搂着不愿放手。不是没有怨怪过她,就算痛又怎样,他甘之如饴,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她,也好过这么多年的无妄相思。
花千骨一下下地抚着他的发,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师父的怀抱就是舒服,她再也不要离开了。
☆、冰释前嫌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花千骨望着屋外星星点点如同白昼一般的天空,好奇心大起,这是发生什么大事啦?他们的宅院在小巷子的最里面,虽然不远处就是闹市中心,但平日也很静谧,特别是晚上,树影斑驳得如同鬼魅一般,要不是师父在身边她是有一万个理由也不会住下的。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角,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远处灯火阑珊。
“师父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花千骨觉察到他正慢慢地朝自己走来。
“好啊。”牵起她的手两人便往外走。
“哇!”花千骨兴奋得大叫,这场面也太壮观了吧,整条街道全被彩灯装饰起来,老百姓们围在街道的两侧,就连平时早早歇业的商铺今日都敞着大门。
“阿丽婶子,大家都在等什么呀?”花千骨认出人群中的街坊邻居,好奇地问道。
“是小骨啊。”阿丽回头看着她笑道,“你还不知道?皇帝派下来的监察御史今晚离开苏城,大家都来送行呢!”
“哦!”花千骨点了点头,不远处越来越热闹,人潮涌动,灯光火影下千骑拥着一位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缓缓走来。
人群中发出一声赞叹:“呀!这么年轻就得到皇帝的信任,不简单啊!”
姑娘们的声音更是娇羞:“好俊俏啊,不知道有没有娶亲……”
“大姑娘家没羞没臊的……”
花千骨的好奇心更大,随着人群往里挤,不知不觉就松开了他的手。
“这不是……”她吃惊地张了张嘴,倒退几步,那走近的人正向着人群挥手微笑。
急着去找师父,幸运的是她刚转回头便看见他正在身后,双眸在彩灯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花千骨却莫名地心慌,马上紧紧握住他的手,佯装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好看的嘛!好困,师父我们回去睡觉。”
白子画什么也没说,他当然也看到了,不过小骨说回去那就回去吧。
花千骨的确是困,那一眼简直惊了她的魂,放松下来就觉得昏昏欲睡。不过也对都已经三百多年了,也很正常,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她只要守在师父身边就好啦。
师父还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可自己已经哈欠连天了,怎么办?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啊。她翻了个身,先睡会吧,睡饱了才有精神呢!
手中的书没有被翻动过,那张熟悉的面孔在他面前一次次地浮现,小骨看到他时被吓了一跳吧,只是当时她没有跑过去也挺意外的。
白子画叹了一口气,将烛火调得暗些,放下书卷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想要摸一摸那乌黑的长发又怕吵醒了她,索性就在一旁坐着看着她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千骨翻了个身一觉睡醒,伸手习惯地摸了摸,咦?床榻空空,这才发现师父竟一直坐在身边,衣冠齐整地看着她睡觉。揉着眼睛坐起身,微光下他的眼眸清透寡淡,心里很害怕,师父现在都不愿意与她睡在一张榻上了吗?
不要不要,她马上清醒过来,一个不好的念头浑浑噩噩地冒出来,师父不要她了,就因为刚才看见的人?
“天亮还早,再睡会啊。”白子画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却没想到一下就被暖软地唇吻住。
自他们重聚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