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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热闹宴席终有散场,花千骨和幽若被两个男人遣回房睡觉后,只留了师兄弟二人守夜。面对苍茫雨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长留可好?”
“一切正常。”
“师兄可好?”
“苍老许多,他一直盼着你回去。”
“我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
“抓紧办。”
笙箫默长叹一声:“师兄啊,也只有千骨不知道,这六界可传遍了。”
“传遍什么?”
“护妻狂魔!”笙箫默眯着眼笑,小声道,“圣君让我带话给你,有你这个称号在,堕了他妖魔二界的威风。”
白子画不解,别人取笑自己与他杀阡陌有什么关系?更与妖魔二界无关。不就是个“魔”字嘛,这也要管?看来近日闲的很。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意思?”
“护妻狂魔,不就是惧内吗?”挑眉看他,笑得更为露骨。
“没正经。”
笙箫默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师兄你竟然默认了。大师兄要是知道了一定怪你丢了长留的脸面。哈哈!”
白子画默默地摇了摇头,对六界冠于他的评价并不在乎,惧内又如何?自妖神后,他的心意早就天下皆知,她是他的全部。心里总有个不好的感觉,与神界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觉得害怕,曾在鼎中见到的她,是她吗?
收起那无端的心绪道:“此鼎还是留在我处,你和幽若也不要对他人说,大师兄那,等回了长留后我亲自告诉他。”
笙箫默收了那调笑的神情道:“再好也没有了。你们什么时候回?”
白子画沉吟片刻后道:“等你把那件事办妥。”
“师兄放心,一定包您满意。”
两人守了一夜,期间随着鼎中能量的加强外溢,频繁结了多次结界,直到天明,那大雨总算停了。笙箫默和幽若说长留还有事便也没有多留,匆匆赶回。
花千骨看着师父将小鼎“灭”收入墟鼎中不免担忧道:“师父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把这玩意埋了吧。”
“埋了?为何?”白子画不知她怎会有这种想法,埋是什么意思?就算掘地万尺,没有封印这个东西还是会出世的。
花千骨不安地伸长手臂环住他的腰,贴在胸口总算能找到给予了自己无尽安全感的热量:“我讨厌神界。”
他搂紧了她,微笑地道:“我也不喜欢。”
“不如我们将'灭'扔回北海?”花千骨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神界之物还回去最好,随他们怎么处置。摸了摸他的腹部,似在喃喃自语,“总比留在你这好,万一再伤着可怎么办?”
“傻瓜。”拂过她的发丝,安慰道,“师父会小心的。至于还回去,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
“流商既然用此鼎来困住我,他必然知道是神界之物。可是神界早灭,这物是他捡来的吗?”
经他点拨,花千骨思索道:“师父的意思是,鼎是流商从神界得来的?”
“不能完全确定。”
“师父!”她轻呼,在他怀里摇着头,哭腔渐浓,“我不要你有事……”
“别哭,别哭。”帮着擦眼泪,小徒儿也担心得过头了吧。只是她为自己落泪,颗颗都珍贵,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着,“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她闭着眼,满脸泪痕,睫毛颤动:“你要记得。”
“好,我记得。”
☆、夜游秦淮
如白子画所言,过了中秋后,又一个月圆夜时,小鼎再没有出过异常,平静得让花千骨以为这是自己的一场幻觉。虽然如此,她总是忧心忡忡,每日关注师父来得更勤,甚至夜里两人云雨缠绵时,她也会投来探究的目光,这可让白子画招架不住了。
他也明白小徒儿是被吓怕了,多年前他受伤时,她也是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以致后来他失去了她。再这样闷着可不行,白子画决定关了那处宅子带她到处逛逛,至少在回长留前让她再好好开心下。
“想去哪玩?”塞外边疆,京城古都他们都曾游过,这次总要去些没去过的地方吧。
什么时候他比自己贪玩了?花千骨并不想出门,可既然是师父盛情相邀,自己再拒绝似乎有些不解风情吧。歪着头想了想,抿嘴笑道:“师父,我们去金陵吧?”
白子画觉得出乎意料,怎么想去那么近的地方,不解道:“不是去过了吗?”
“咦—”她故意拖长了音,指着他笑道,“有人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喽。”
白子画无奈地摇头,他想起来了,啄鹰谷回来后为了哄她好好养伤,曾答应过她要再去一次的。哎,这小徒儿记性倒挺好。
花千骨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起来了,得意地抿着嘴笑。转了转眼珠,既然是出去玩,自然要尽兴些。想起上次去金陵时被他管得严严的都没充分领略秦淮河上的纸醉金迷,这次她可要玩彻底,不过那点小心思不能告诉师父,他要知道了肯定会反悔,不让自己去了。
为了安慰自家师父,花千骨想了个理由,嘻嘻笑道:“上次我们最遗憾的是没有泛舟秦淮河上,听说风景很好的!”
看着她挥着小拳头一脸的兴奋,他也只好点点头。秦淮河上吗?这小徒儿的心怕是要越玩越野了吧。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想玩什么。不过,只要她高兴,去哪都可以。
几日后,两人便徜徉在桨声灯影中了,河上起了薄薄的烟霭,船只过境,黯黯的河水中荡起层层的涟漪。
华灯映水,画舫凌波,橘色的烛火伴着岸上那锦缎香粉、嬉笑怒骂;又合着远处绣楼上的歌声,近处吱吱呀呀地胡琴;明月之下,凉风阵阵,桨合着水从古朴的桥洞下穿行而过。
“两位公子是要去哪一家?”摇橹的老船工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这两位虽然相貌平平但举手投足间自是一番清风道骨之气,特别是高个子的那一位,虽不像那小公子活泼可爱、多动好奇,但在儒雅风韵中更隐隐有股逼人的傲然之气,不苟言笑时更甚。
就比如此时,他冷着一张脸,朱口轻启:“我们哪家都不去。”
“那怎么行!”那小公子马上急得站了起来,小船在他的激烈反抗下,摇摇晃晃个不停,“老丈,哪家姑娘好看呀?”
老船工不自觉地看了看那大公子,见他并未再出声便放胆道:“其实每家都各有特色,不过今晚小公子可是有眼福喽!”
“老丈快说。”
老船工看那小公子就觉得喜庆,打心眼里喜欢,年轻人爱热闹图新鲜也是常事,自己年轻时也喜欢那些莺莺燕燕,软玉在怀,笑语解姬也是一番人生情趣。两臂依旧在摇着船橹,话语中却心生向往:“前面的花萃楼今晚有未开苞的雏子,好多公子都去看热闹呢,据说还是个绝世美人。”
她眉开眼笑,摇着他的胳膊道:“师父,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白子画的内心是崩溃的,姑娘家的竟然喜欢逛妓院?还拉着他一起逛?虽然敛了二人的容貌,她又扮成男子,但,太荒唐了!
“师父!”她又在撒娇,“你说过的,什么都不懂的清明境界和历经沧桑、堪破一切的清明境界来比是不堪一击的,小骨要多历练多尝试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才能不给师父丢脸!”
白子画觉得自己活了百年真是失败透顶,她竟有脸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目的就是为了逛妓院!
“师父!”花千骨仍不死心,见那花萃楼的牌子越来越近,楼前更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更是急道,“你说过的……”
“好好好,去就是。”他觉得头疼,自己到底说过些什么?不该记住的倒记得很牢,该记住的一句没记下。再让她这么说下去,他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了。
花千骨见师父松口,大喜过望:“老丈,快,我们过去!”
那花萃楼前果真都围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师徒二人登船上岸后只能站在人群最后。
“小骨!”白子画一把拉住正要往前挤的花千骨,“不可急躁。”
“咱们得找个好位子啊。那老丈说了,是个美人!”
白子画仰天一叹,传音入耳:“你又不是男人,美不美的与你有何干系。”
花千骨正想继续撒娇,一想不对,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便一仰头故作潇洒道:“白兄有所不知,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今日结伴同游,若能一睹佳人芳容,才不负这花好月圆夜,才能如古人所言,一日看尽长安花,才可……”
“好了好了。”他一抬手止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都怪自己最近没有好好管教,简直可以上房揭瓦了,“不可跑远,要紧随为师。”
“是。”她嘻嘻笑道,握着纸扇还像模像样地给他作揖。
姑娘们拉着他们进楼,白子画真是极度地不适应,始终眉头紧锁,那浓烈的胭脂香味,手绢翻飞地媚笑调情,还有时不时地对他伸来的手……无奈之下,只得略施小法,使那些手可以碰不到自己。
花千骨在一旁看着他的窘态,低头暗笑,师父真是洁癖得严重哦。忙勾住他的手臂,纸扇隔开那些脂粉妖娆,笑道:“我们是来看你们的新美人的。”
姑娘堆里的一鹅黄美妇斜斜地倒在她怀中,调笑道:“公子是嫌我们不美吗?”
花千骨一时语塞,看来还是得多多历练,她纸扇轻挑,勾起她的下巴道:“你也美得很……”
话还未完已经被自家师父拉到角落的一张圆桌旁坐下。无奈又有几个姑娘围了上来,白子画大手一挡,不怒而威地道:“不用。”
别说那些姑娘被吓退,就连花千骨都有些乍舌,喝了口茶等着师父的教训。
果然,白子画面色阴沉,不悦道:“举止太轻浮,竟和女子们调笑,为师以前怎么教你的!”
“师父以前并没教过不许和姑娘们一起玩耍啊?”她眨着圆圆的眼睛,一副无辜地模样看着他。
白子画暗吸一口气:“总之在这里不行!”刚刚那女子倒在她怀中,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小骨竟还勾起她的下巴,太过分了!
花千骨看着他气鼓鼓地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莫不是师父连女子的醋都要吃?她歪着头看着他,色迷迷地眼神在他身上到处扫射,师父这样子好诱人啊……
白子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面色微红,低声道:“别看了。”
花千骨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大厅中的众人纷纷向他们侧目。那鹅黄裙衫的美妇也被吸引,扭着腰肢走过来道:“公子笑什么呀?”
她来了兴趣,托着下巴故意装成醉眼迷朦的样子:“叫什么名字啊?”
“娥皇。”那美妇搂住她的脖子刚想坐在她腿上,花千骨却已经站了起来。
娥皇?还女英呢。看着自家师父又铁青了几分的脸色,她忙道:“那新美人怎么还不出来?等得本公子好心焦啊。”
娥皇秀眉一扬颇为不屑地道:“那丫头矫情的很,哪有我这么体贴温柔呀。”
她眼波流转,勾着花千骨又瞟着白子画,似乎这个公子的气度与风采比臂弯间的小公子更招人喜欢。
“娥皇,去给我们弄点酒菜来。”花千骨将她推走,师父是她一个人的,容不得旁人打主意。
见那美妇兴怏怏而走,白子画也觉得他的小骨把自己看得很紧,心里倒有些高兴,便也随着她胡闹。
“可疯够了?能走了吗?”为她倒了一杯茶,见额上生出了一层层细汗便打开折扇,阵阵凉风拂面而来。
迎着他的展颜一笑,虽是男装却别有一番风情,当真是翩翩少年好时光,看得他有些失神。花千骨也有此感,这两人倒是天生一对,旁的花红柳绿、万千绝色在彼此心中都是白云苍狗,过眼云烟。
只是她毕竟比他年轻太多,有时也是经不起诱惑的,比如此刻。附在他耳边道:“师父我们上楼去玩玩。”
“不……”他的拒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那水葱般的手指拦在唇上,清透如水的眼眸中映着可怜兮兮地乞求,她不用说话,他的心已经缴械投降了。
花千骨有持无恐,直接拉起他,口中还装模作样地道:“来来来,白兄请上楼,我们要玩得尽兴些才好!”
☆、乱中救险
楼上是一间间的包厢,一扇敞开的窗户将走道上紫色的帷幔吹得肆意招展,可惜了还没喝到酒,花千骨闷闷地想,她也要效仿古人来个斗酒十千恣欢谑,还要在这紫色的帷幔中跳舞,跳个什么舞好呢?还未喝酒人已微醺,脂粉香味,浮光掠影,她要是个男人估计都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了。
这二楼可比大厅安静许多,想是文人雅士爱来的地方。花千骨好奇回廊外一条别致的空中小径,想过去一探究竟却被白子画拉了回来。
“那条路黑灯瞎火的,小心撞鬼。”
他说的煞有其事,花千骨吓得紧紧勾住他手臂,算了,那小径下面是花园,另一头冷冷清清,估计是杂役住家,的确没什么看头。
小徒儿还是那么胆小,一下就被骗到了,白子画暗笑,她的样子很有趣,可这地方实在无聊的很,入耳尽是靡靡之音,欢爱之事。他正想下楼,却被一阵琴音吸引,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
那绣门半掩,琴音缭绕宛如仙乐。他本就是用琴高手,现在倒像得了知音般,在门外听得如痴如醉。
“有那么好听吗?”低低地声音在耳边酸酸地响起。
对上那张嘟着嘴巴的粉嫩小脸,想逗她一逗又觉得不舍,便拉起她的手道:“走吧。”
眼眸一斜,到底还是想看看如此妙音是出自谁手,这一看便愣住了,惹得花千骨也停下了脚步。
“无垢上仙?!”她脱口而出,圆圆的眼睛瞪得奇大,惊掉的下巴许久都闭不上,那模样比见到鬼还恐怖。
“白兄既然来了,就请进吧。”琴音已止,那淡然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花千骨拉住自家师父,紧张兮兮地躲在他身后,死活都不肯再向前一步:“他,他不是死了吗?”
“重入轮回而已。”白子画见怪不怪,推开了门,已携了花千骨的手一同进去,“小骨别怕。”
无垢坐在琴案前,身旁还有一清秀少女,半倚在绣塌上,见他们进来,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对二人拂了拂。
“没想到你也爱上了逛青楼。”无垢看着白子画轻笑道,“还是和这丫头。”
“彼此彼此。”他早已看出,无垢身旁的少女不就是当年他的生死劫吗?两人相视一笑,命运如此巧合,原来他们还是一样地固执。
花千骨却并不认识云牙,看那两人微妙的神情,更是疑惑。
清秀少女倒是大方笑道:“二位公子既是少爷的朋友,也是我云牙的朋友,不如一起坐下来听曲品茗吧。”
“你就是云牙?”花千骨这才恍然大悟,拉着白子画的手也松开了,怪不得刚才两人笑得如此玄妙,有云牙在,那无垢上仙应该不会想杀自己了吧。
她见那少女云牙虽身在青楼但无半点脂粉味,顿时心生好感,无垢的无情与云牙的温婉真是天壤之别。
“是啊,公子知道奴家?”她的声音分外好听,轻柔婉转如黄鹂翠语。
“那是。”花千骨笑得可一点都不矜持,她演了一天的公子哥,还没过足瘾呢。折扇一摇就装出色迷迷的样子要去拉她的手,怀着一种报复心理,谁让无垢当年要杀自己呢。他现在与云牙一起重新为人,既然还没修成仙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就是她觉得无垢转世后还能有记忆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等回去后要好好问问师父。
花千骨心手不一的行为,倒是把云牙吓得倒退一步,秀眉紧蹙,正色道:“奴家虽出生卑贱,但早就是无垢少爷的人,还请公子自重!”
白子画也一把拉住她,无奈地道:“小骨不要胡闹了,吓着人家姑娘。”
“子画,你这小娘子可得好好管教了。”无垢看着暗自好笑,堂堂长留上仙竟折在这小丫头手上,他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吧,不然依白子画的心性绝不会来这种烟花场所的。
“少爷?”云牙一头雾水,怎么会来了一个小娘子?
无垢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这位行为孟浪的小公子就是白兄的夫人。”
“啊?!”显然这个认识把云牙惊呆了,这位夫人也太……
花千骨眼看装不下去了,只好笑道:“云牙别怕,我真的是女人。
误会得解,四人便一起坐在茶桌旁叙旧。花千骨见师父和无垢上仙都不大说话,那云牙也不是聒噪之人,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体贴真是倒了极至。她有些奇怪,这无垢上仙与云牙看上去情投意合,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仍困在青楼之中?
只是无垢与云牙的情缘纠葛还来不及让她深思,回廊外嘈杂声四起,脚步纷沓,引得整个二楼都在咯吱作响。
“发生什么事了?”花千骨好奇道,眼睛不安地朝屋外望去,心也飞了出去。
云牙目中惋惜怜悯,叹道:“怕是那新妹妹不肯见客吧。”
“新妹妹?莫非是今天要推出的美人?”花千骨见云牙点了点头,又果然听到有姑娘的凄惨叫声,再也坐不住了,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白子画暗叹一声,他家娘子也太爱管闲事了。向无垢和云牙道了别,寻了她的踪迹而去。
在那条穿过花园的空中小径最深处,花千骨已拦下老鸨与一众狎司,折扇轻摇,故作轻松道:“这是怎么了?需要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对付一个小丫头?”
翠红孺裙的半老徐娘不阴不阳地笑道:“我劝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妈妈我教训闺女不用外人插手!”
白子画隐身在灯影暗处并未走进,反倒是远远地看着她,这小徒儿不是要历练吗?正好给她这个机会。
“哎呀,妈妈别生气嘛。我看这小丫头长得还行,只是倔犟了些,不如让本公子□□下。”花千骨故意奸笑着走近,那小丫头被几个狎司牢牢绑住,蓬头垢面下的小脸煞白,只有一双大眼睛愤怒地盯着花千骨,被压低的身子仍想挣脱这要命的束缚。
花千骨一把握住她的下颚,见她挣脱不了,转头向老鸨道:“啧啧,小丫头,本公子帮你开了苞你也知道了这人间销魂事,就不会再这样了。是吧,妈妈?”
“呸!”那小丫头张嘴想咬她,哪能得逞。
老鸨原以为是来了一个好惹事生非的,没想到也是个花花公子哥,脸色也不似刚刚的冷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