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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去了销魂殿,她稍稍心安,可搂着儿子睡醒后竟到处找不到他,若他再不出现她就要下绝情殿了。
“你看你总穿得那么单薄,鞋也不穿。”白子画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寝殿走去。
花千骨勾住他的脖子,他不见了自己还有心思想穿衣打扮这种事吗?补上一个吻道:“不生气啦?”
“明知故问。”他觉得自己现在只能沦为被她欺负的份了。
寝殿里铺着厚厚的驼毛地毯,白子画刚取了鞋袜要为她穿上就见她像调皮的兔子一样从他怀里跳脱出去,再一看,原来是那臭小子醒了。
花千骨将他抱在怀里,献宝似地跑到白子画面前,炫耀道:“师父,咱们的言儿可聪明啦,他刚才都叫我娘亲啦!”她沉浸在幸福中,逗着襁褓中的婴儿,完全忽略了白子画的脸色。
倒是白谨言,强烈的危机意识让他小脸煞白,本来与娘亲玩得开心,见爹爹又不在身边想叫她一声讨她欢喜,没想到爹爹这么快就回来了,呜呜呜,娘亲的嘴巴也太快了。看着自己爹爹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他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言儿,你叫声爹爹呀……”花千骨还在逗他,他若开口叫他,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只是这父子二人各怀心事,场面如进入了速冻气候,冷到了极点。
“小骨,去做些菜吧,我来抱言儿。”
“好啊。”
花千骨不疑有他,将白谨言递到他怀中。
一时间偌大的寝殿中只剩父子二人。白谨言回过神来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只好扬起天真无暇的笑脸,奶声奶气地甜甜唤道:“爹爹。”
“白谨言你胆子够大的,竟敢扰乱纲常,毁六界循环更迭。”他只觉一股怒气一点点升上来。
“爹爹……”白谨言继续装傻充愣,万一他是在诓自己呢?可得沉住气不能上当。
白子画怎会不知他这点小心思,怒道:“我已经见过转生阎王了,你与他儿子勾结,混乱法则,带记忆进轮回道,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白谨言眼见再也躲不过,索性甩开了包袱:“什么扰乱纲常的,没那么严重。再说了,带着记忆转世有何不好,阎王殿的规矩早就该改改了。”
“说的什么混帐话,六界千万年的道德规范,行为准则且是你这黄口小儿随意玩弄的!”白子画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离经叛道的言论出自自己儿子之口,而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白谨言看着自己爹爹生气竟开心起来,心想,你不是很厉害吗?以前还要杀死我呢,不过有娘亲在,小爷我可不怕你!他哈哈笑着,一时口无遮拦:“什么道德准则,你和娘亲还不是一样冒天下大不韪,玩师徒恋啊!”
白子画脸色煞白,气得火冒三丈,偏那小儿开心得差点没拍起手来,继续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知道你对我娘亲怎么下得去手……”
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爹爹,他永远都无法原谅他曾经抛弃过他们,曾经对他痛下杀手;他喜欢看他生气,看他本一直平静无波澜又美得不像话的脸上因他有一点点的改变;所以他一直在玩火,不过,这次好像有些过头了……
白子画的脸上如裂开一般,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孩儿会如此恨他,他现在就能这样顶撞自己,将来还得了?一念至此,掌心里含了巨大的仙力朝他压下。
☆、殿上殿下
白谨言这才被真正吓到:“娘——”还未吐完,已说不出话来了。满脑子的金光乱闪,记忆如同碎开的瓷瓦花片,看不清又来不及补救。
当花千骨闻声赶来时,为时已晚。她差点没被吓得晕过去,那小儿还在襁褓中却已没了声音,而白子画一掌离他额头半尺来高,银色的仙气滚滚而入。
“你在干什么!”她疯了一般要冲过去,却被他手一挥设下的结界拦在外面。
“你放开他!放开我的孩子……”结界外的她无论如何拍打,如何哭求,结界里的白衣仙人丝毫没有动心,这孩子必定要受到教训,若以这样的性子长大,将来谁还治得住他?难道要等到有一天犯下大错,再来手刃亲儿吗?那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本想偷偷解决,没料到竟没控制好情绪,还是被她知道了。
她在结界外痛哭流涕,如一把刀剜着他的心,原本可以给白谨言服下丹药,但心里却有强烈的不安,他情愿自己动手,至少在他失忆后能保他健康平安。
汗水早已打湿他的衣裳,结界一退,花千骨踉跄地飞奔到床边,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中。
“言儿,你醒来吧,你看看娘亲啊……”她哭得撕心裂肺,腿一软竟跪坐在地。
白子画想去扶她却被一掌打开,他颤抖着跪在她身边,想抱住她却又不敢,哽咽道:“小骨……”
花千骨探了探孩子的鼻息,还好还好,只是晕了过去。抱起孩子就往外走,却被白子画一把拉住。
“你听我解释。”他心慌得荡在半空,额上的经脉都在突突地急跳着。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气得浑身发抖,双臂紧紧护住孩子,厉声痛斥道,“他是不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又痛又急,突然觉得后悔,自己是被气疯了才会如此不理智,徒劳地解释着:“你听我说,言儿他没事,他只是失去婴孩时的记忆……”
花千骨此刻哪听得进半句,疯狂地想挣脱他的禁锢:“白子画你放手,放手!”猛然出招,真气划破他的手腕,一道鲜血喷撒而出,伤口却在瞬间痊愈。
她被吓了一跳,愣在当场,头脑中一片空白。
白子画仍未松手,满眼都是悲痛:“小骨,你不要离开我……”
一个激灵,不甘又心酸,但绝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泪眼婆娑却仍坚持着:“你放手,我们各自冷静下。”她现在半点都不愿看见他,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狠心,总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帜来伤她?
他摇了摇头,心里怕到极点:“你还是要走?”
“我不能让言儿和你在一起。”别过头去,不忍看那双眼睛,她现在只想好好检查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事?
白子画颓然地点了点头,她没有明确地说要离开自己,可若再坚持下去,怕是要惹她憎恨。忍着无边的心痛与无奈道:“你别走,我去下殿住。”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指尖落在空气中似是在期盼些什么,又在等些什么,可是没有挽留,没有语言,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这样的冷漠是让他难以承受,御剑而下时,剑势都有些颠簸。
两人这回大吵是自他们婚后以来最厉害的一次,白子画开始用全面处理长留各项大小事务来麻痹自己,他居住的长留大殿的偏殿中,堆积如山的卷宗好似要将他埋没。
窗外是初春的暖阳,弟子们的欢笑声隔着很远都能听到,可是这样的欢欣好像很久都没来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思念如潮水,无情得要将他吞噬,又如烈火般焚身苦楚,那许久不疼的绝情池水伤疤总在夜深人静时如期到来。
一开始总有冲动回去,想着她或许就能来找自己,可是等着盼着,时间一久反而越来越怕,甚至不敢踏上绝情殿,心里伤心又委屈,万一她真要走了……
他甚至想起了迦然,那个迦然是惯用甜言蜜语哄骗她离开的。
叹了一口气,翻开这半个多月来搜集的神界典籍,关于神器说的还没有《古遗志》上的多,倒是说了很多主神图华奎的故事。白子画记得宴秀是图华奎的宠妃,只是那个名字一晃而过,很少出现。他又开始查找司水神女,在典籍的蛛丝马迹中探查出司水神女竟是图华奎与宴秀之女!
他合上典籍,脑中千头万绪,宴秀身为宠妃却在历史的记载中少之又少,甚至都不如图华奎身边的普通侍女,而作为主神之女的司水神女怎么又会嫁给同父异母的哥哥迦然呢?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很快释然,上古之时兄妹结为连理是很正常的事,就连现在都常有。他觉得问题还是出自宴秀身上,宴秀是怎么死的?是与图华奎一样为保神界一息尚存而魂飞魄散?是与迦然一众一样成为冰晶沉睡?还是有其他原因?
“师兄。”门外传来笙箫默的声音。
“进来。”他合起卷宗典籍,抬起眼时,双眸中含着些许疲倦。
笙箫默叹了口气,直接了当地道:“都那么久了,你不准备回去了?”
白子画沉默不语,只是示意他坐下。
笙箫默见他不说话也是郁闷至极,他就这样住在偏殿里半月之久,别说让弟子们诚惶诚恐,就连大师兄也颇为动怒,在贪婪殿大骂花千骨,要不是他劝着估计就要冲上绝情殿了。
“人家夫妻之事,管你什么事啊!”一句话堵了摩严的嘴。
不过这让人操心的两人也太淡定了,他和幽若不知道两头跑了多少次,两人皆是无动于衷。
“千骨,言儿没事的。他只是在转世时勾结了阎王殿的公子,违背六界法则保存前世记忆,师兄也只是将他出生后两年的记忆消去而已,与他身体没有损伤的。”
“你想想啊,他若是带着大人的思想以一个婴孩的形式在你身边,这总不好吧。”
“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心思若是个成年男子你怎么办?我师兄那醋缸还不把长留给淹了?”
……
他说的口干舌燥,她只淡淡一句:“师叔请回吧,不必再为他说好话。”
笙箫默觉得自己成了三姑六婆,从此与幽若分工,一个专攻长留偏殿,一个专攻绝情殿。他最近也脾气不好,长留上仙总住在下殿影响不好。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这夫妻间吵架不也很正常吗?你难道不打算见她了?对了,还有你儿子。”
白子画沉着一张脸道:“你要是来做说客的就回去。”
……真是不识好人心,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嘛。”眼见气氛降到冰点,笙箫默也是无能为力,岔开话题笑道,“不知师兄最近在忙什么呀?”
他打量着满殿的书籍,最近侍奉的长留弟子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满世界的找神界典籍。那小鼎不是已经被锁进海中了吗?还要找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白子画将一本折子递给他:“你去查下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笙箫默打开折子,上面是白子画画出的地图,里面有若干地名,其中一个用朱笔加注。“秀华宫?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大惑不解,茫然地看着他。
“你按着这张图去找,应该可以找到。”白子画为他斟了一杯茶,沉凝片刻叮嘱道,“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亲自去办。”
“知道了。”笙箫默收了折子,歪着头更是不解,“看来你和千骨吵架还很笃定嘛,这幅地图花了不少时间吧。”
“你快去办吧。”白子画见又要重提,只想将他赶走。
笙箫默往软垫上一靠,没半点想走的意思,茶杯端在唇边欲饮非饮,勾起唇角道:“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微她,言儿这两天有些不适,千骨一个人照顾着好似染了风寒。听幽若说啊,人都憔悴了一圈呢……”
他偷眼瞧他,发现他眉头微蹙,薄唇紧紧地抿住,看来有戏。就是不知道幽若那里办得如何了?
☆、和好如初
这半个多月来花千骨也是日夜思念他,可他自从搬离绝情殿后就没回来过,她冷静了几天就盼着他能回家,没想到他倒好,对母子二人不闻不问。这下更生气了,时常冒出一个念头就是抱着儿子离开。既然他都不在乎他们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好在这段日子以来,白谨言除了再也没有开口叫过她娘亲外,倒是乖了不少,不仅不再挑食而且哭闹也少了很多,有时她竟觉得太过安静的绝情殿陌生得可怕。
一天又要过去了,再过一会若不点上灯,整个绝情殿就像巨大的地窖一样,漫漫长夜她只能睁着眼睛傻傻地望着殿外。
孩子挥舞着小手在她怀中咿咿呀呀,她低头看他,那像极了他的唇瓣更增添了对他的想念。
白天里幽若来过了,她说她昨晚发现了他的秘密,她的师祖趁着夜深人静与远棠仙子在后山见面,两人举止亲密,隐隐约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好过分,不仅伤害言儿,还与其他女人幽会……怪不得这些天他都不愿回来了……
憋了这么久,今夜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潮水滚滚而落。想抱着孩子去找他,走到门口双膝发软再也走不动了,跌坐在台阶上。
那孩子仿佛受她感召,也开始咧嘴大哭,圆圆的眼睛里全是泪水。花千骨急忙哄他,可自己的双颊还挂着泪珠呢,此番心酸更甚。
“言儿别哭了,我们不待在这儿了。”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为什么他还不回家?他就这么狠心抛下他们……
她哭出了声,别人都有娘家回,唯独自己没有。花千骨越想越委屈,赌气拔脚就走,天下之大,还没有她和儿子的容身之处吗?
刚走出前殿大门,就见那熟悉的身影早已在那徘徊。她也不理他,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小骨。”他一把拦下她,臂上伤疤隐隐作痛,“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她退后一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和言儿不用你管!”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他痛心地道,到底要他怎样她才肯原谅?这个样子是要离开吗?可以闹脾气,可以打他骂他,可就是不能走。
花千骨早就忘了是自己将他赶走的,满脑子都是幽若说的他和远棠仙子在后山幽会,伤心又嫉妒,横冲直撞地抱着孩子就要从他身边过去。
他哀叹一声,紧紧地将两人抱在怀里,听笙箫默说她病了后,他就一直坐立不安,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也不愿深究,急急忙忙赶回家,纠结许久都不敢进去,没想到她却抱着儿子要离家出走。
花千骨被他圈在怀中动弹不得,顾忌着白谨言也不敢再挣扎,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我知道你厌烦我和言儿了,你也不必委屈了自己,放我们走,远棠仙子还等着你呢……”
对于她的控诉白子画莫名其妙,什么厌烦,什么远棠仙子,不过,这情况是吃醋了吧?
“到底怎么了?”他捧起她的脸,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告诉师父好不好?”
花千骨低着头,眼泪仍是不停的落让她都来不及擦,滴在白谨言粉嘟嘟的脸上,惹得他不满地哇哇大哭。
“你看,你一哭言儿也哭了。”他低声哄着她,不理她的反对单手将孩子抱在自己手臂上,只要孩子在,她绝对不会走。
揽过她的腰,柔声道:“外面冷,我们进去说,一会儿风寒又该重了。”
花千骨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得风寒了?
乖乖随他进殿,痴痴地看着他将孩子哄睡着,那哄孩子的手法比她这个做娘亲的还要熟练,虽然面孔上是沉静平淡的,可眼眸中却流露出无限的温柔。
她不由地诧异,他真的不要他们了?他真的喜欢上远棠仙子了?怎么看都不像啊……
将已经熟睡的白谨言放在小床上,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孩子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甜笑,咋吧着嘴,小脑袋一扭又继续睡。
白子画舒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低着头凝视着那梨花带雨的面庞,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仿若又过了好几百年,又仿若从未离开过。
“我们别吵了好吗?”他的声音里没有厌烦,反而有很多委屈。
花千骨的心一下就软了,点了点头。自己那么想他,想得寝食不安,想得都快无法呼吸了……
“你不跟远棠仙子走了吗?”
“我为什么要跟她走?”
泪水又滑落,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安心了,只是别过头去,把脸藏在阴影里。
勾起她的小下巴,认真地道:“好好的为什么说起她?”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如秋水般盈满泪的眼睛里全是委屈:“幽若说昨晚你与她一起……亲密无间……”
白子画脑子一轰,怪不得前段日子赶他走时她那么坚决强悍,今天却哭得凄惨无比,原来是为这个。抬手为她擦着眼泪,心里既恼怒幽若胡乱说话又庆幸她今天的反应说明还在乎自己。
“傻瓜,那样的话你也信!”
“没有?”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衣袖。
白子画哀叹一声:“当然没有。这个幽若整天胡说八道,倒是你,身体可好些了?”
花千骨眨着大眼睛,奇道:“我身体没问题啊?”
顷刻后,两人回过神来相视而笑。白子画擦着她的眼泪戏虐道:“你看你哭哭笑笑,和孩子一样。”
她扑进他怀里,小脸在胸前摩挲着:“那么久你都不回来,下殿住得很舒服?”
“不舒服。”他紧紧环住她,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没有她在,每天都分外难熬。
俯身含住她的唇,急切又炙热,那样的柔软细腻,带着一丝丝若隐若现的芬芳,美好得像雨后的清新空气。
“师父……不要啊……言儿他……”花千骨软在他怀中,被大手抚摸过的每处肌肤如同火烧一般。他有太久没有碰过她了,而她敏感得浑身颤抖,口中破碎的告饶却成了最美妙的催情乐曲。
“言儿睡着呢。”他曲手弹指,保险期间还是下一道结界吧,“小骨,我想你……”
☆、无奈想象
哪里理会她娇柔得欲推还就,他想要她太久了。床榻绵软,承载着两个人的分量,仿若承载着许久未倾泻的情。
花千骨早已化成了水,小手无助地攀着他光滑的脊背,她弓起身子去吻他的唇,在拦腰折断中天翻地覆。。。。。。
这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花千骨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言儿,完了,忘记喂言儿了!”急匆匆地翻身下床,足刚踏地竟觉得双膝发软,下身还有丝丝疼痛,竟有些并不拢。
心里漾起层层甜蜜,他们都不在房中,或许是他在照顾言儿吧。
“师父!”
“我和言儿在厨房。”
她放下心来,前段日子他不在,她就懒得梳头懒得换装,如今他回来了,心情大好,手指一勾,飞出一件水绿色的金丝钩成的小袄,领口是白色柔软的水貂毛,下身搭配了一件栗色的百褶千鸟裙。默念了一个法术,挽了一个堕马髻,插上几只翠玉素簪,又觉得脸有些浮肿,嗯,应该还是产后发胖吧,得减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