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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出了什么事,我……”
“师父,你别想得太悲观了。”幽若急忙安慰她,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孩子们总是让大人担心。
花千骨说着又想起那日在三海平原时,他昏倒在她怀里,这一幕如今回想仍让她心惊肉跳。在她心里,谁都没他重,若能保他安宁,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幽若又劝道:“小鼎虽然麻烦,但我觉得吧,撑过你的孕期应该没问题。”
“哎!再说吧。这些年他心绪一直不稳,我总怕有事。”花千骨又叮嘱道,“你现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知道了。”幽若心里虽答应,但总觉不妥,寻思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尊上。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再也坐不下去了,寻了个理由匆匆告别。
送走幽若后,花千骨便开始将殿中药草分类归拢。她自小熟练掌握各类药材,分拣时竟挑出了红花、桃仁、麝香等草药,抱去小厨房看着它们发呆,心里空荡荡的。吸了吸鼻子,手指在小腹上摩挲,好舍不得这孩子啊……
心里难受,眼泪便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泪眼婆娑中,师父曾说起过想再要一个孩子的……
花千骨做了一个决定,她释然地笑了笑,那就让这个孩子陪着他吧。
她决心一下,多日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抱起这些草药,决定还是全部锁进柜中。只是刚刚移了步,便觉头晕眼花,急忙扶住石柱。应该是昨夜未睡好的原因吧,待觉得好些稍稍挪到几步后,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恐怕冥冥之中注定腹中这孩子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危险,所以当花千骨睁开眼时,自己已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可身边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只觉得浑身酸软半点力气也没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白子画按住。心里有些发虚,勉强扯出一个笑道:“师父,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你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脸色越发冰凉,花千骨只觉得脑中如炸开一般,一时又寻不到好的说辞,言语支吾。
白子画眼眸未抬,隐约的怒火正压抑着:“你几时知道的?”
“前几日吧。”她闭了闭眼,怕是迎接到的是他的铺天怒气吧。
果然,他腾地站起身,手中拿着那一把药草,厉声道:“这是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千骨知他误会,急忙拉住他的衣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素白衣袖如雪花在眼前散落,他狠狠地抽出,痛心地指着她道:“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告诉我,就为了有天瞒着我打掉我们的孩子。花千骨,我哪里做错了?”
“不是,师父……”
“不要说了!”他退后一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让他气结到难以克制,“你在这里好好休养,这个念头永远都不许再动!”
望着他摔手而去,花千骨虚弱得靠在床屏上,传音给幽若,知道她根本没有告诉白子画,那应该就是他正好回来,发现自己昏倒在地,又看到洒落一地的草药才知道的。如今只好等他气消了,才好去道歉。
她左等又等,寻思着落日时分应该能回来,可没想到小兰竟在殿外请安,说什么做了吃食要孝敬她。
花千骨一天抑郁的心情倒是好了些,这孩子可算是懂事的,邀她进来,见那玉色托盘上是几样精致点心,其中还有一碗桃花羹。她有些吃惊地道:“这都是你做的?”
“是。小兰手艺不好,还望夫人不要见怪。”小兰脸有些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不会,看着就很好吃。”这孩子第一次下厨,花千骨不想辜负她的好意,每样菜都尝了尝,夸赞道,“小兰没想到手艺那么好,将来谁娶了你就是福气啊。”
“夫人过奖了。”她红着脸,笑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对了,言儿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这两个孩子总是互不相离,怎么今日没腻在一起?
本来还是红扑扑笑盈盈的小脸立刻多了些落寞:“他去找云湍仙子玩了。”
这么晚了还去找云湍?花千骨看着窗外已漆黑天,又看了看小兰,暗自道,莫不是这丫头喜欢自家这个小捣蛋鬼吧?
“你怎么不去啊?”
“我……我觉得……他们在一起玩挺好的。我,去了,挺没意思的吧……”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花千骨安慰道:“真是个傻孩子,一起玩不能代表什么的。”
小兰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花千骨点了点头,又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虽然你现在是精灵,可也有机会飞升成仙的。长留那么多仙师,只要你想要改变,勤加努力,通过考核,一定能成功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小兰的自卑,出生并不能代表什么的。
☆、冰释前嫌
听了花千骨的鼓励,小兰高兴得直拍手,从明天起,她就要努力更努力,为一年后的仙剑大会做准备。
两人随意聊天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嘱咐小兰回去休息后,花千骨更是坐立难安,都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想理自己了?
神识在长留山一路观微,后山僻静处琴声幽幽,白衣仙人正在抚琴,可身边怎么还站着一人。花千骨再仔细一看,同样的素白长裙,长发飘飘,洁白的面庞在月光下宛如一块美玉,而那双清澈的眸子正痴痴地看着他。
这孩子长高很多啊……这眼神,以前在紫薰仙子身上也见过……
花千骨一时眼前发黑,搞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深夜了还在后山,小兰不是说言儿去找云湍了吗?她知道云湍是琴艺高手,两人对琴艺虽说能多做切磋,可也没必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在后山独处吧。心里有些泛酸,又觉得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将师父气走的。
白子画正专心抚琴,琴音通古悲今,任何一个稍懂音律的人都不难听出此刻他心情十分低落,即便云湍在他面前飘然起舞,那长袖如幻的美景都没有半分落进眼中,一颗心早已飞进了高殿之中。
琴声戛然而止,指尖还落在弦上,一旁的白谨言早就看出自家爹爹心不在焉,所以极有眼力地在一曲终了时拉着云湍,故作神秘地附在她耳边道:“我爹爹很喜欢那处的一泓寒潭,我带你去看看啊。”
云湍并不想去,奈何白谨言一直在旁串掇,就连白子画也道:“你们去一旁玩会吧。”
白谨言暗暗一笑,爹爹嫌吵,这样正好,给他和云湍独处的机会了。
可就在白子画耳根还没清静一会,那边就传来白谨言的呼救。他暗叹一声,只要有这小子在就没片刻安宁,逐抱起古琴向寒潭掠去。
“爹爹,云湍跌进去了。”
“怎么不救?”
白谨言嘟着嘴:“云湍姐姐功夫比我好,都没上来,我下去不是送死吗?”
白子画皱了皱眉,这臭小子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水面上正泛着泡泡,他掌中一吸便探知了云湍的方向。哗啦一声,潭水割开,白衣姑娘浑身湿透地轻轻落在潭边草地上。
白谨言扑上去唤了半晌不见有动静,他抬头呜咽道:“爹爹,云湍姐姐是不是死了?”
银光覆下,星星点点的如同银河一般,她本苍白的面上渐渐回了点血色,白子画也暗暗松了口气道:“云湍怎么会落水的?”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脚下一滑,不小心连累了云湍姐姐。”白谨言一脸愧疚,低着头等着爹爹的责骂。
只是这次他想错了,白子画暗叹一声什么也没说,掌中仙力依旧从容不迫地灌入她体内。白谨言以为自己看错了,果然爹娘吵架就是自己的福利啊,他有种翻身做主的感觉,更有种脱缰野马的自在心情,一个字爽!两个字太爽!
就在他差点没笑出声时,云湍幽幽地醒了过来,她咳出了好些水,掩着胸口坐起身,泪眼汪汪。
“可好些了?”白子画柔声问道,眼光却斜在儿子身上,这个臭小子还不知道道歉?
哪知云湍受了惊吓后又得到如此温柔慰解,这可是她以人形出现在他面前后从未有过的。哇地一声,抓着白子画的衣袖倒在他怀中,呜呜地抽泣起来,哭声渐大,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家父子被这种猝不及防的举动怔住了,特别是白谨言瞪大眼睛,吃惊得合不拢嘴,这个云湍那么喜欢爹爹?!这,这可真是玩大了……
“言儿,还不道歉?”白子画皱着眉,都是这个爱惹祸的儿子,片刻都不消停。他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云湍别哭了,现在你安全了。”
她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点樱桃红唇尤为艳丽,几乎能擦亮黑夜的暗。
不能让她再这样看着爹爹了,万一让娘亲知道不得了啊!白谨言急忙爬到她面前,摇着她的手臂道:“云湍姐姐对不起,都是言儿不好。”
“不怪你。”她温柔地转过脸来,轻轻一笑。
“尊上,云湍好怕,能不能……”她想抓他的衣袖却落了空。
树林中传来沙沙声,一位白衣女子踏月而来,她长发垂肩,简单的发髻上没有一点金玉装饰,与云湍的白晃晃地明艳动人完全不同,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吹走。这已不能用美来形容,而是让人心生无限怜爱,就想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娘亲——”白谨言飞奔进她怀中,这下好了,娘亲真的来了。
白子画站起身,目光再难移动半寸,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等她,从一开始的伤心失望到最后苦苦期盼,甚至开始怀疑,她这样做是不是不爱自己了,如今盼到她来,千言万语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想看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云湍没事吧?”
“多谢夫人关心,云湍没事。”
这孩子玲珑的身姿都显现出来了,再不能将她当孩子了。“言儿,你知道错了吗?”
白谨言一直攀着她的手臂,如今突然被问道猛然醒悟,娘亲不是刚来,是来了一会儿啦。
他乖乖地又道了一次歉,眼睛却不住地观察爹娘的脸色,娘亲肯定生气了,连看都没看爹爹,可自家爹爹呢,太不争气了吧,半点都没仙界大佬的气势,一双明眸就没离开过娘亲,可怜了身边的痴情小女孩。白谨言非常识趣地道:“爹爹、娘亲,我送云湍姐姐回去吧?”
奇妙的是花千骨既未点头也未摇头,一言不发仿似在等些什么,虽是笑得端庄优雅却一点都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好。”空气中有些冷,白子画点头赞同。
云湍倒也不怯,大方地向师徒夫妻道别后,便与白谨言一起向住处香薰阁掠去。
花千骨遥望二人远去,又见他淡淡地看着远方,不知在远方有什么吸引了他,心头酸意更浓,那云湍浑身湿透就倒在他怀中,软玉在怀,不知可有心动?
说不出是委屈还是难受,淡淡地道:“花前月下倒真是个品琴起舞的好时光,偏偏言儿还没什么眼力劲儿,非要夹在中间。”
她故意顿了顿,却没等到他半分回应,不觉伤心难过,醋意更盛:“荒郊野外有何好,不如邀了云湍去露风台上……”
“你来就为了说这些?”听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是不是要说将绝情殿让与他和云湍之类的鬼话了。
原以为她至少会认个错,没想到还在这儿胡猜乱想。心头有些气,抬脚就走。没走几步,便后悔了,刚才那场景也不怪她会误会,而吃醋不就正好证明她心里还有自己吗?
如此一想,心就放下了大半,小骨还有孕在身呢,若走了别说不知道该去哪,谁又能照顾她呢?满心都被柔情缚住,脚步也渐缓,就是不知该怎么停下。
“师父……”
柔声呼唤正好给了他停下的理由,站在原地僵着身子没有回头。身后是她的脚步声,像盼了好久一般,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她如小时候一样,拉住他的衣袖:“师父,我们回家吧。”
“嗯。”鼻音哼出的声音,他点了点头,答应得有些急,眼眶还有些发热。低头看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心疼不已,探手牢牢握住她的手。
☆、梦魇片片
待到回了家里,花千骨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桃花羹,暗叹一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照顾他了,而且还惹得他烦心生气。眼前又浮现出他与云湍一起时的景象,腹中竟一阵阵地抽痛,吓得她赶紧摒弃了杂念。
“师父,尝尝看好不好吃?”
望着她递来的玉勺,乳白色的液体上还飘着粉色的花瓣。“我自己来。”接过玉勺,还是那香甜滋味。
揣度了他和缓下来的脸色,花千骨趴在他身边道:“师父,你不要生小骨的气了,都是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事。”
他搁下碗,眉目间有一丝痛色。她轻轻地勾住他的手臂,头枕在臂上柔声道:“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说到情动处,泪滴在他的手腕上,冰凉得缓解了旧伤的疼痛。
长叹一声,他怎舍得离开,怎舍得让她泪如雨下。轻轻地擦着:“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花千骨往前挪了几步环住他的腰,谁说她不怕,她最怕他离开,最怕他出事,最怕要与他分离。狠狠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师父,我爱你。”
“嗯。”他一颤,俯身将她抱紧。为什么能感觉出她极度的不安,她在怕什么,她又预见到了什么?不知为何想到多年前的妖神殿中,她还是妖神,烈焰红唇,了然微笑,那个梦里他泡在她的血水里,而她仿佛知道早有今日一样。
“小骨!”
今夜他突然做了噩梦,惊叫着一下坐起,弄醒身边的人。
“师父,我在呢。”她急忙坐起,握住他的手,焦急地看着他。满头的汗,失了血色的唇。
白子画仿佛还未从梦中清醒,这是妖神殿吗?他转头看她,为何是一身的红?
看出他的魔怔,花千骨急忙道:“师父,我是小骨啊!”
“小骨?”
“嗯,我是小骨。我们在家里,你只是做了噩梦。”她一遍遍地抚慰他,然后指给他看,殿中明亮如初,殿外桃花依旧。
眼前的一切如剧幕一般被撕开,还好,还好不是妖神殿,还好不是她设计让自己杀了她……
白子画终于从梦魇中醒来,手撑着床榻,左臂的伤疤疼得有些厉害。被她抱得有些紧,对上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眸,轻轻地吻着,喃喃地低语着:“师父没事……”
不用几日,长留上下便知尊上夫人身怀麟儿,这种喜事自然是幽若得了默许后大肆宣扬出去的,她尽量将此事扩大,免得师父再次反悔。
有了那次教训花千骨自然不会再反悔,她不希望白子画有一点点难过,自然万事顺着他的意。腹中孩子也很奇怪,完全不像怀言儿时能吐掉她半条命,而是安然度过了五个月。
只是有一件事出乎意料,齐云山的狐云湍竟然当上了长留的音律仙师。幽若告诉她时,她愣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花千骨没事喜欢去香薰阁串门,闻香听琴。一个是调香圣手一个是琴技高手,两人相处倒还是很融洽。她是有私心的,每次去都要与云湍聊聊腹中孩儿,突出的小腹就像在宣誓主权一样,纵然你美冠六界,纵然你们志趣相合,师父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会有一丝丝厌倦,这个云湍与狐冯、言儿和小兰在一起时,活泼可爱;教授琴技时,细致耐心,完全不像其他仙师严肃刻板,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与他在一起时,不再像那次倒在他怀中的亲昵,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那眼眸中的爱慕、倾心,一颦一笑的牵扯眷恋,怎么也遮不住。
花千骨晚上睡不着又不愿惊醒身边的人,这么一动不动地非常难受。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后又等了一会,见没有弄醒他便默念了个法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些年她被白子画精心养着,身体早就大好,以致到了孕期六月依旧身轻如燕。踏着柔软的地毯,穿过黑暗的寝殿,走到殿外花园时才发现出来匆忙,忘记穿鞋了。
好在已到夏季,坐在庭院中看着夜空中的星星,探手想将它们握在手中,发现距离有些远。她沮丧地托着腮帮子,想到了此时正在香薰阁的云湍,脑中竟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没有自己,师父与云湍倒也是一对璧人啊……
暗叹一声,又想到那个坍塌的秀华宫,她知道宴秀和图华奎,神界的大佬们还是她前世的父母,好陌生的关系,她对他们是半点好感也没有,不仅害师父受伤,而且那个小鼎……
虽然师父不大与她说小鼎的事,但那个小鼎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一步步朝露风台走去,眼光落在武彦岛上,若能有办法彻底解决小鼎……
“小骨。”还未回头便有一袭披风落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就出来了?”
领口丝带一下就系好,白子画手中还提着她的鞋,蹲下身抬起她的脚:“你总这样不懂照顾自己。”
多么温柔的人,多么美好的人啊!一滴泪无端地落在他手背上,白子画捧起她的脸:“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自这次有孕以来虽然身体上没受多大的苦,可心理却饱受折磨,总有些多愁善感萦绕着难以挥断,梦也多了很多,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甚至能在梦中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她常常能被自己吓醒,然后裂成碎片的梦境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想你……”
“你想我?”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摇头,“你要是想我就不会偷跑出来了。”她的不安让他莫名的紧张,故作轻松地想化解那种不安。
“殿里有些热,我出来吹吹风而已。”她拉住他的手,讨好地笑着。
热就要跑来露风台吗?她刚才的样子像要临风而去一样,而且明显的心不在焉。“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知道吗?”
“好。”花千骨眨了眨眼,“师父,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但凡她的要求白子画总是尽量满足,更不要说弹琴这种小事。
古琴落架,琴音袅袅。花千骨靠在他身旁,手指抚着已凸起的小腹,半点没听进去,倒是满耳满心的海浪涛涛。她也不知道为何心思会飘到长留海上,就这片刻的迟疑,竟急切地想去武彦岛。好在她还有理智,知道这种无理要求会被师父责骂,便闭起双目,静气凝神。
只是突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