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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西风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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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做出来的事一点也不秀气。
    彻底昏过去之前,吴邪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是——女人果然都不好惹。
    颠簸了一整天,终于在夜半时分抵达了鸣沙山他们的老巢。
    不知是前一天的药性没过,还是姿势不良导致的血脉不畅,吴邪双脚一落地就软了,还好及时拽住了马鞍,险些给张海杏行了个大礼。
    他的手给捆了,绳索另一端牵在她手里。吴邪一路留心着周围的情况,却没看到想象中山寨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他几乎就能肯定,张海杏并没有把他带进寨子里。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明逃跑起来更容易。虽然他知道此时三叔一定已经在外面捕捉他的消息,但他觉得与其坐以待毙,还是自己逃跑更靠谱一些。
    说话间,张海杏已经将他领到一处草屋里,并把捆着他手腕的绳索牢牢地系在了柱子上,之后就不再理他,兀自在井中打水。
    吴邪想了想,决定先跟这女贼套套近乎。
    “这位女侠,我只是一介草民,大老远的绑了我来,女侠你想必很累了,实在得不偿失。你看,能否打个商量,若是贵帮缺钱,只要女侠你说个数,我立即回去筹出来双手奉上,可好?”
    他说得口干舌燥,滔滔不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忽地一道疾风擦着他的左耳而过,笃地一声钉入了背后的木柱。
    吴邪僵着脖子,扭过去看,发现那是一根头簪。
    张海杏的头簪。
    “闭上嘴,你吵死了。”张海杏恶狠狠地说,手上若无其事地继续打水,仿佛刚才差点要他小命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吴邪识相地闭上了嘴。
    碰上凶婆娘,吴邪只有欲哭无泪。
    “我知道你是谁,吴邪。”张海杏取了一瓢井水,递到他嘴边。吴邪喝得有点急,呛了,她也不管,只管继续喂,弄得他前襟湿了一大片。
    不是吴邪,谁绑你。张海杏用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她昨天早就验过货了,他腰上的玉佩跟老大那块一式一样,这就是老大要找的人没跑了。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们应该也不想同我三叔结下梁子吧?他老人家整天打仗,很忙的,也不是很想管你们山寨的事情。放我走,旧账一笔勾销,怎样?”
    张海杏笑了。
    吴邪现在已经有了一种直觉,女人一笑,通常就没什么好事。
    趁她抬手之际吴邪大呼:“女侠饶命!我很乖的!”
    张海杏的手刀还是无情地落下。
    吴邪两眼一翻,晕了。
    黄昏时分,张海杏回到寨子中。
    绑吴邪是她的主意,换句话说,她是擅自行动,并没得到当家的授意。
    人自然是不能带回寨里的,她把吴邪丢在沙漠中一处荒废的茅屋,准备等张起灵回来再拿出来上供。
    张海杏回到房中,意外地看到桌边已经坐着一个人。
    她看到人先是怔了一下,才走进去,卸下双刀挂于床头,“听说对方有埋伏,这么快就解决了?”
    那男人应了声,自己倒起了茶。
    张海杏也不避讳他,直接脱起外衣来。
    换好衣服,她一边抖落着衣服上的沙子,漫不经心问道:“海客,你想说什么?”
    男人喝完一杯茶,才缓缓开口,“老大知道了。”
    张海杏手上动作因此而停顿。
    她的胞兄张海客站起身来,“这时人已经到了。”
    跟了张起灵这么多年,他们都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一窝乌合之众的马匪,张起灵也从不在意别人当他是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当一个人内心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的时候,是不会将世俗的眼光放在眼中的。
    “我去领家法,不用留饭了。”张海杏又走出了房间,她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悔过的意思。
    对于做出的事,从不忏悔。这一点,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
    而此时此刻,茅屋里的吴邪倒头昏睡,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正无声地站在屋外,仿佛只是荒漠中的一块岩石。
    吴邪醒转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那婆娘真是心狠手黑,他揉着发酸的后脖子,才发觉双手恢复了自由,四处不见凶婆娘的踪影,桌上有风干的腊肉和玉米,一个水囊,门口有井。看来张海杏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逃跑,来时吴邪一路都在观察,此处放眼都是沙漠,不识路又没有马的话,这么点食物根本撑不到他徒步走出沙漠。
    那女人大费周章抓他来,又不杀他,只想囚禁他,知晓他的身份,也不为钱财。吴邪想了半天,难道是上次在客栈那一回交锋,那女贼就看上了自己,绑来做压寨相公?
    吴邪一阵恶寒,赶紧上下摸了一遍,还好没有失身的痕迹。
    土匪果然不一样,连女人都这么剽悍。吴邪冷不丁又想起传说中阎王似的哑巴张,顿时一个激灵,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假若传闻是真的,那么他可能还要为自己的贞操再担忧一下。
    不行,必须逃跑!
    眼下值得庆幸的是他没被抓进寨子里,还有一线逃出生天的机会。
    张海杏一定还会再来,下一次她来的时候,就是吴邪的机会。在那之前,他要补充好体力以作应对。
    吴邪边琢磨着对策,推门出来打水,一推门他就呆住了。
    因为棚子上竟靠着一个人。
    那小哥闭着眼睛,大漠刺目的日头下他的脸色显得过于苍白。
    难道是死了?吴邪心里一紧,才往前迈出一小步,那人就唰一下睁开眼,直直地看过来。
    吴邪吓了一跳,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仿佛连沙漠的温度都低了些许,凉得像两汪幽深的寒潭。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那小哥也就只是看看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正常的苍白面色让吴邪为他担忧,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无法合理地说明自己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荒漠里。
    只是吴邪无法丢下他不管。
    “要不要进来坐坐?”
    就在吴邪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对吴邪点了点头。
    吴邪一哂,“我叫吴邪。”
    那人对着他的笑容斟酌了许久,才说道:“张起灵。”
    张起灵果然受了伤。
    虽是皮肉伤,但没有及时止血包扎,他的脸色因失血而苍白。
    昨天张海客劝过他先回山寨把伤口处理过再来。其实他也知道张起灵根本不会听。
    张起灵解开衣服,后肩位置一道猩红的伤口,不深,但长,几乎一直延伸到腰际。
    吴邪身上别的没有,药最多,见状立即拿出从京城带出来的金创药,献宝似的往张起灵门前一推。
    这是御制的宝贝,三年前出京前,他老爹给他备下了一大堆珍贵药品,说是以防不测。其实吴三省也不会真让他上战场,根本没有这些灵丹妙药的用武之地。
    张起灵挑了一坨,透明的脂膏,才触伤口即化,还有丝丝凉意沁入,当真珍品。
    负伤的英俊小哥出现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像逃出来的。
    吴邪立刻想到潘子说的,那个哑巴张喜好狎弄年轻男子,张起灵恐怕就是他抓去压寨的相公之一了。
    这小哥却是真好看,也难怪会被看上。吴邪看他在那抹药,裸露在外的胸肌坚实,腹肌线条匀长而流畅,确实一副好皮囊。吴邪多看了两眼,才赶紧地别过脑袋去,同为男人看了都架不住有点面红耳赤。
    想到这么丰神俊朗的小哥居然要被迫当性奴,吴邪顿时对他生出无限同情。
    尽管脑中已经百转千回,可还得顾忌着人家小哥的面子不好明说了,吴邪差点憋出内伤。
    同时一个念头也在他的脑中成型。不能再等了,他才不要被抓进山里跟林魔交配!
    “小哥,一起逃跑吧?”
    张起灵已经上完药,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必定是错认了自己,也不去点穿。
    》》
    既然决定逃亡,那么越早动身越好。
    吴邪用指头蘸了水,在桌上画出地形图。他这几年在三叔书房里看了不下千遍,附近的地形倒背如流。
    张起灵告诉他这里是位于山寨以北的鸣沙山地界,如果要回凉州城,那么取道南下是最快的路线,然而南下,就势必会进入山寨的范围。所以这条路线,不可取。
    不能直取,只能迂回。
    张起灵一直安静不语,这时长指一伸,点了点东北方向的一个位置。吴邪眼睛一亮,“长云?”
    长云地处漠北,是一处较大的镇子,也是与蛮族毗邻的边陲之城。长云以北,再无大镇,再跑上一日,就出了沙漠到了草原。见到草原,就说明进了蛮族地界。
    他立刻领会了张起灵的意思,先到长云稍作补给,再折而南下,正好避过山寨的把守范围。
    这显然是最好的办法,吴邪欣然同意,甚至还有一些兴奋。
    长这么大,吴邪还是第一次有即将远行的感受。尽管在父母看来,他放弃了安逸生活来到西凉,已经飞得太远太高,但是他并不这样认为。三叔和潘子对他都很照顾,在他们的身边可以学到很多,却总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这一次,没有了三叔和潘子的提点,真真正正的全都要靠他一个人了。
    出发前清点了行装,吴邪带上所有的干粮,满打满算够两个人吃上三四天。
    沙漠行路,最重要的不是吃食,而是水。所幸张起灵有匹马,几个水囊全都装满了绑在马身上,足够支撑他们抵达长云镇了。
    上马时吴邪犹豫了一下,张起灵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催他先上。
    吴邪上马,张起灵一踩马镫也跨了上来。
    这是吴邪第一次与人共乘一骑,后背隔着两层衣物与身后人温热的胸膛贴靠在一起,他有些说不出的别扭,略微往前挪了挪。张起灵倒是很自然地环到他身前握住缰绳,看起来就好像将人揽在怀中一般。
    马儿跑起来之后,吴邪就发现刚才那点拉开的那点间距也白拉了,因为他开始沿着马鞍向后倒滑,直到碰上小哥的身体,才靠住不动了。
    虽然感觉有点怪异,但吴邪还是决定老实不再动,靠着……就靠着吧。
    令吴邪吃惊的是,张起灵的骑术很好,几乎没有颠簸之感。这马的个头高大勃发,跑起来矫健如飞,仔细一看更不得了,竟是匹汗血的良驹。
    看来哑巴张不简单,寨子里居然还养着这等汗血宝马。
    汗血是蛮族的马种,较之一般的马匹更为强壮高大,蛮族是世代居住在草原的部落,上至七旬老汉下至总角少年,人人善骑御。一直以来令吴三省颇为头疼的蛮族重骑兵,所骑的就是汗血马。
    这一匹通体毛色乌黑油亮,唤作乌云,是哑巴张的坐骑之一。吴邪只当是张起灵逃亡时偷出来的,并不怀疑。
    一路上都是吴邪一个人自言自语,张起灵偶尔应答上一两句。
    吴邪觉得小哥不爱说话,大概是因为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头,受了伤还逃了出来,心中对他又是同情又是佩服。怕冷落他,于是才说个不停。
    跑了大半日,吴邪昨天是被张海杏劈晕的,前天则一直在马上吐,根本没睡。这时坐得太稳靠得太舒适,竟就这么睡着了。
    张起灵觉察出怀中的身体软了下去,便降了马速慢走,抽出一条手臂搂住吴邪腰身,谨防他从马背上栽下去。
    至于这样走是否太慢,他一点都不关心。
    吴邪做了个梦。
    梦里他也在睡觉,悠悠醒过来,发现自己飘在天上。再仔细看看,原来并非飘在天上,而是漂浮在水上。只是这水太清,云倒影在水,倒真像在云中穿行。
    吴邪爬起来四顾,水天一色,漫漫无边。
    记忆中他从没有到过这样的一处所在,然而这里太美,美到他根本没有起过离开的心思。
    如果有真有仙境,那必定就是这样的,让人心甘情愿一直漂下去。
    吴邪想到了“海”。
    这个字他只在志怪轶闻中看过,相传海纳百川,之浩大之宽广,包罗万象,人在其中恍如蜉蝣。
    人对力所不及的事物总是有种天性的敬畏,吴邪此时飘飘然于海上,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宁平和,仿佛他本该属于这里。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甚至醒的时候吴邪还留恋不已地蹭了蹭枕头,看他动作大有伸个懒腰的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姿势不太对,正对着眼前是熟悉的衣领,想到自己拿脸抵着别人下巴厮磨了半天,吴邪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幸好张起灵还是一尘不变那副淡然表情,只不过他的脊背始终保持挺直,胸怀沉稳地包容了自己。吴邪想起梦中那种晃晃悠悠,又从容安心的感觉。
    尤其他还是个伤患,吴邪顿时自责不已。
    这时几近黄昏,斜阳西沉,天地俱是一片金色,浩瀚沙海更像是一匹巨幅的金绸,何其壮阔。
    吴邪平生未见这样的落日,内心震动,一时语塞,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张起灵见他神态,示意乌云,马有灵性,渐而放缓了步子徐行。
    沙漠中昼夜温差极大,日落后便不能继续赶路,最好找个适合的位置休息。
    张起灵选了一处,依着大石正好背风。
    吴邪白天睡了一大觉,张起灵是一刻都没歇过。吴邪正觉羞愧,自告奋勇提出去捡些柴禾干草回来生火,除了取暖,也可驱赶野兽。
    吴邪捧着一大捆柴火回到营地时,张起灵已捡了不少青黄的小果,而他正在用刀将一只沙狐开膛破肚。
    升起篝火,烤好的狐肉在火上滋滋冒油。
    “小哥,你真厉害。”吴邪由衷赞叹,反正比他这个四肢健全的人管用多了,他敢说他自己一个,逃跑起来都不一定有这么顺遂。
    张起灵背靠岩石,看着他,不说话,眼光在火光映照之下忽明忽灭。

    西风纵 中 失控

    两个人的时候,吴邪不说话的话,就显得太过安静了。
    风中传来某种鸟类的低鸣,闻之彷如幽咽呜诉,间或夹杂着干草燃烧时发出啵的一声。
    吴邪干脆在沙地里仰躺下来,他在军营时就常和潘子这样躺在大帐顶上看天上流云飘荡。一条腿搁在另一条的膝盖上晃悠,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嘴里叼根野草,一耗就是一下午。
    少年不识愁滋味。
    身下的沙子还未完全退去白天太阳烘晒后的热度,背上暖融融还挺舒服。星空像一张巨大而密实的网,扑盖下来罩住他们。
    吴邪沉迷地望了一会,直到嘴里咬着的草茎逐渐从嘴角滑脱,只见他嘴巴微张,睡了。
    张起灵飞快地接住那根眼看快要落地的草茎,拈在指尖把玩了一番,转而含进嘴里。
    微苦的滋味。
    吴三省一直在派人找寻吴邪。
    潘子几乎整天都奔走在外,终于打听到少许蛛丝马迹。
    “三爷,有人报,小三爷极有可能是被鸣沙山的马匪劫走了。”潘子之前已对吴三省说明过,吴邪和张海杏在龙门客栈外交手一事。
    吴三省有些意外,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绑架他的侄子,实在犯不着。
    官匪疏途,这些年他默认哑巴张在鸣沙山坐大,他们也不会冒失得来犯君威。这是君子协议,虽然吴三省和哑巴张都谈不上是君子。
    之所以意外,是因为在他印象中,哑巴张不像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同在凉州地界,同是行把子般的人物。如果说吴三省是面子,威名在外震慑三军,那么哑巴张就是里子,虽然他只是一个马匪,但却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敢把寨子立上鸣沙山的马匪。
    鸣沙山,差不多可以看作是蛮族进犯最后一道关隘。盘踞着这样一个位置,哑巴张的立场就变得尤为关键了。
    由此可见,吴三省对他也不是全无顾忌。至少目前,他并不想跟哑巴张撕破脸,因为这张脸太重要了,已不再是吴三省一个人的脸,而是一个国家的门脸。
    所以道上关于哑巴张的传闻再多也好,不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是个人物。要成就称霸一方的枭雄,绝不是有杀两个人的胆量就行的。
    吴三省令潘子带了一队亲兵前往鸣沙山打探虚实。
    同一时间,蛮族举兵南下,如履薄冰的局势终于再次被打破,战争开始了。
    一声惨叫划破村落上方宁静的夜空。
    蛮族铁骑过处,生灵涂炭,走兽惊惧,飞禽四散。
    以打法阴狠着称的蛮族大将煌烈目标明确,剑指雄关。
    赶了三日,张吴二人才终于到了长云,看到的却是一幅不同寻常的景象。
    北边的战火即将蔓延而来,一些从北边村落流亡至此的百姓,失去了家园,整个长云镇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四处可见面带惊慌的人们。多得是举家迁徙的人,一辆板车,一户人家全部的家当都在上面。受了伤没钱医治的人蜷缩在墙根,孩童脏污的手捧着比之更脏的馍馍,死了男人的妇人茫然地举目望去,那里有着已然化为焦土的家园。
    吴邪穿行在这些流民之中,看着这副民不聊生的惨状,与一双双写满了疲惫和苦痛的眼睛擦肩而过,心情十分沉重。
    没有人不渴望过安定平静的日子,背井离乡实属无奈之举。
    他二人一路与逃难的民众背道而驰,有能力的都在往外逃,像他们这样还往镇里去的,实属罕见。
    道旁一间无名茶馆,茶客寥寥,有也是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吴邪和张起灵外形本就十分打眼,想让人不多看两眼都难。两人对坐着,都没有开口。
    断了腿的老乞丐奄奄一息地瘫靠在门根处,小孙儿趴在爷爷怀里,饿得没精打采。吴邪不忍看,喊来小二想多要两个馍,一碗清水,却被告知一人只得一份,加钱也不卖。
    这战乱年月,也莫谈什么法度了,有一口吃食就该感天谢地,更遑论肉食了。
    看他这般神气,吴邪也不与他再辩,直接将自己那份端到爷孙二人跟前。
    张起灵望着吴邪蹲在门口的背影,若有所思。
    吴邪摸了一下小孩的头,回到位子,却发觉张起灵将自己那份推到了自己门前。
    吴邪朝他笑了一笑,也不推让,直接掰了一半递给他,两人分着吃了。
    看这情况,前线怕是已经开战。吴邪知道一旦开战,三叔从来都是坐镇军中。
    来路上他就已做下决定,不回凉州了。
    在亲眼见证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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